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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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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原有的心智。哼!只是没想到那狐狸精胆子真够大的既胆大又阴毒。”
  听她言之凿凿,我不仅奇道:“你说的是谁?”
  是张贵人么?还是那日被劫囚车的夜里,王驴子效忠的主子?张如妍是王驴子的主子还是那个“主子”另有其人?
  据我所知,目前皇帝并没有对任何人有过处置,难道……
  “今日午时,小九子带人去了储秀宫,在储秀宫侧芜房的一个壁柜下面搜出了巫蛊人形布娃娃一只,上面用朱砂写着宛仪您的名字和八字,布人胸口和头上扎满了沾了鸡血的银针!哼,那叫彩云的丫头当下就供认了是她主子张贵人叫她藏在那里的,如今人证物证俱获,那贱人还有什么说的!”
  我费力地控制了好久的面部肌肉,才没有在义愤填膺地大丫头面前笑喷。
  原来那日他说的我被魇镇了,并不是说说而已,原来是今日实施。恩……人证,物证。
  那啥……伟大的皇帝陛下前几日告诉过我,我那超长的蒙古名字不过是他随便给我认的一个蒙古亲戚而得来的,而我的生辰八字应该是公元19XX年更不可能是这个时空的16XX年!
  别说我跟本不信那虚无缥缈的巫蛊之术,估计皇帝陛下也并不怎么信!但就算是真的,但是他们连名字和出生都没弄对又怎么可以魇镇到我?
  “欲加之罪,其无辞乎?”
  储秀宫……玄烨真是好耐性,今日才开始动手。
  “皇上呢?”
  “未时召了大学士诸臣和太子还有大阿哥在南书房仪事。刚小九子去昭仁殿拿几份昨日皇上留在那的折子说马上就完了。”
  拢上她们俩做了两个时辰的皮筒子,(古代类似手套的一种东西,手拢在毛皮里取暖)很暖和,这就出去走走吧。
  马上酉时了,按照宫里习惯,酉初的时候(下午5点)有道茶点供应,如果这个时候还有官员留在宫里陪同皇帝办公,皇帝一般会打赏各位臣工陪他一道饮茶吃水果或点心。康熙皇帝一向勤政,所以这个时代的大学士们没少白吃皇家的东西。
  “今日谁去南书房侍侯茶点?”
  “小七。”额真嘴一努。
  “我去吧。”拿过小七腰上的铜牌,遥遥往殿外看去,雪越发大了,纷纷扬扬羽毛一般。
  御道上站着的铁塔一般的侍卫头上飘落了不少雪片,远远看来竟象一尊尊巍峨的大雪娃娃了,徒增几分童趣。
  侍卫在的地方就是他在的地方……南边,乾清门内西南角那排那亮着灯的位置。
  握着手中的食牌叫来小顺儿,传御膳房,上茶点。
  *
  南书房今日当值的总管太监是康熙朝继全公公第二个红得发紫的——梁九功,小九子。
  可没想到这机灵得似长了九窍的御前总管太监手下偏有这么个一窍不通的“石头”人。还未到南书房呢,刚过月华门就被他堵在这掖门纠缠不清。
  “高三变!你可知道这是乾清宫的谁么!不张眼的奴才。”身后捧着食盒的御膳房总管太监贾应选脸涨得通红,要不是现在当差估计想拉这不知变通的奴才下去几鞭了。
  “这个……她的食牌与腰牌人名不符,奴才也不能破了制度。”这“石头”人虽带着笑,低声下气,可言下的意思却未铁板一样未移动分毫。
  唉……还三变呢,连一变都不知道变通的实在人啊。他说的的确是宫制,还能怎么样呢,我是一时头脑发热,带了小七的班来送这“茶点”却遇到这么一个“秤砣”。
  “贾公公,我去换小七来吧,麻烦你们在这等会儿。”自己是宫里的一等女官,既然遇到讲“规矩”的人,自然更没理由带头去坏了这“规矩”,退一步海阔天空。
  “宛仪请留步!赵国士,你回御膳房去换个宛仪的食牌来,我就不信你这门神不开!哼!”贾公公倒像是和这小太监卯上了,回头吩咐手下一太监回去另拿食牌。
  虽没功夫搭理他们两个较劲,我倒是挺佩服这个坚持“真理”的芋头青,让我奇怪的是在这宫里啊,这样的实在人是怎么活下去的?不过可恨的是把我们堵在掖门这里四面来风的地儿,初冬的穿堂风一股一股地袭来,冻得我直跺脚。
  咦……南书房鱼贯走出一排红顶子的官员,还有身着朝服的两位皇子,最后一个出来的可不就是这芋头青的顶头上司小九子嘛。
  远远地瞧见了我们,不由青了脸,亟亟跑来,啪地一下就给了高三变一个耳刮子。
  “梁九功!你教的好奴才!把我们堵在这里误了圣上的茶点!”愤怒中的贾公公声音尖细得实在刺耳,
  “他并没犯错,按照制度办事而已,不准打他!”搓了下冻得红红的手,对着青黑了脸的小九子说着,眼角的余光却瞄到那已经踏出南书房门槛却又退了回去的身影,依稀是两位皇子中高点的那位。
  那是大阿哥……胤禔?
  *
  南书房西进间。
  南书房是清廷内廷重枢,位于乾清宫西南角,早年这里是康熙帝读书处,康熙十六年(1677)始设为中央处理国家大事的帝王办公室一样的重要机构了,等同于后来军机处。
  这里因为能最接近皇帝对于皇帝的决策,特别是大臣的升黜有一定影响力。故重要性凌驾于内阁和六部之上。康熙朝一代士人以能入南书房为荣,
  这么神圣的地方其实在我看来也就一溜正中三开间旁边再连了几间的平房而已。
  不过酉时,天色已经暗尽如同在夜里了,软帘内的地砖下已生起了“地龙”,任凭外面大雪飞扬,屋内暖意融融,让我回暖了被冷风吹的半僵的手。
  透过雕花格物架的西进间内气氛却让人倒灌进一股与外界不同的寒意。
  明亮的宫灯下两个轮廓些微相似的男人,一坐一立,气氛诡异。
  “皇阿玛,儿臣听闻宫里有传有人施巫术?”
  大阿哥突然开口提及这个,让我的心不由轻颤。这魇镇一事,果真被皇帝大肆宣扬到人尽皆知了么?
  “哦,你这消息倒挺灵通。”良久,端坐在龙案后的皇帝淡然道。
  “儿臣少读《六韬。上贤》,其言道:‘伪方异伎,巫蛊左道,不祥之言,幻惑良民,王者必止之。’所以,儿臣认为以史为鉴,那些个巫蛊之祸莫不是打着邪术的名头实则有心人利用来造谣以实现自己私利而使敌人罹祸的手段罢了!我泱泱大清朝,怎么会……”
  “不祥之言,幻惑良民,王者必止。”一字一顿,行笔如云,在案上书这句话,丢下了笔,瞅了眼自己的儿子又道:“储秀宫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
  “恩,儿子今日去了咸福宫,额娘提及过。”许是觉得自己僭越了自己父皇后宫之事,胤禔有些战战兢兢。
  “那你也定是知道今日午时在储秀宫搜出来的那只巫蛊娃娃了?”
  胤禔脸色一僵,但仍执拗言道:“儿臣认为巫蛊一事不过有人陷害,张贵人聪慧知礼,断不至于做如此愚昧之事,以儿臣看来……”
  见皇帝冷冷的眼光扫来,他突然打了一个寒噤。他真的……僭越了。
  我手捧着盛有点心的托盘离在外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平白做了个偷听他们父子谈话的小人,正准备把托盘搁置下来悄悄走人……
  “胤禔,记住!你是朕的儿子!”高高的案桌后的皇帝说得很轻。
  但是言辞间的意义却让胤禔“啪嗒”地一声,跪了下来,微微作抖。
  我却停下了脚步,胤禔这是怎么了?那张如妍……
  “幻惑良民,王者必止!说得很好!唉……朕让你见一个人。”
  只听得“卡卡”几声响,龙案旁边的书柜缓缓朝旁边移去,里面闪进来一个微微佝偻的身影,就如同这宫里到处都能见到的老太监一般,矮小谦卑的模样平凡得放在紫禁城任何一个地方也不会让人注目。
  可是那眼睛……烁烁精光……啊!是他!黑衣的公公——我的救命恩人!

  宽恕(1)

  清代皇室沿袭东北满族的饮食习惯; 一天早晚两次正餐,即早膳和晚膳。早膳在上午八九点时进行,晚膳在下午一点到两点进行,正餐后,还有好几顿“非正餐”,按照心情传膳……比如今天的茶点。
  就像喝酒必得有下酒菜,茶点,顾名思义,乃饮茶时候搭配的小点心。其实远不只点心,南书房此刻一溜三排整齐的金漆大方桌上并排摆放有十几种满汉小点心,还有水果,有新摘的大柿子、贡品大苹果等。最外那圈叶形的彩釉碟内盛着海棠干、葡萄干、樱桃酱、核桃仁……还有几种加了不知道什么肉的像粽子一样的叫粘食饽饽的东西特别让我谗涎。
  看着这么多美味,今天我却丝毫没有吃东西的兴致。
  他……好像也没兴趣,刚小九子递来几封折子就让他脸黑到了现在,姿势也未见换,小九子刚悄悄告诉我那折子俱来自西藏,是五世达赖喇嘛请皇帝加封号的事情。
  “啪”那几封折子被他重重地摔到了案上,从来喜怒不显的他少有见这么生气。不过心下却有点窃喜……以前的我也有过在书房侍侯这主子,那时候的他就像一个真正的标准的圣人明君,不急不怒不悲不喜,我几乎看不到他任何外漏的情绪,一直以为他原本就是那个样子。
  哪个才是真实的本性,没有任何面具……
  “哦……茉儿你怎么没吃点东西?不合胃口么?”
  许是被那几封折子烦了心的他抬起头来的时候还蹙着眉头,转过来的视线已约微转柔。
  “嗯。”
  “等我?”
  “……”
  好个自大的人!明明是本小姐此刻有心事,没心情吃而已。不过……那深邃的眼睛,唉……他每每这样盯着我,总能让我心跳加快,两颊升晕,常常忘记本想好准备要说的事情。
  小九子拿出银牌子来试膳后和几个布膳的小太监轻轻地退了下去。诺大的空间顿时只剩下我和他。空气中突来的紧绷让我有点坐立不安,我和他端坐在一起,近得能听到彼此呼吸声音。
  “那个……大阿哥和黑衣公公……哦,就是才那个公公,认识?”
  这个疑问憋得我好难受,总算问出来了。方才一直奇怪,自打那神秘的公公从皇帝书房的暗室里出现,胤禔怎么就刷白了脸。
  “他们俩认识。”
  天……看刚才他儿子的表情,地球人都知道他们认识,对着面前突然多出来的几个饽饽我直翻着眼睛,有这样回答问题的嘛!
  “什么时候认识的呀?”没好气的随口问道。为什么要给我夹饽饽,我想吃那边那个樱桃酱做的糖三角唉,偏离我最远。
  “他出生的时候。”
  唔……虽然烤肉和面团拌成的粘食饽饽味道还不错,但是我却咽不下去,因为突然明了这话里的含义,他是说……
  “那公公是慧妃的人?”自打出娘胎就认识,那不就是胤禔的母妃身边的人嘛。
  “是朕的人!”那个代表皇帝身份的字眼被他重重吐出。
  皇帝的人……皇帝的遥控耳朵,天,居然安排在慧妃身边至少二十年!那这个宫里是不是到处都有他的“耳朵”,汗……那我的身边?会是谁呢?那如今敦实得足有两百斤以上的万安?或者万福?跟猴子似的小九?抑或小七?额真?
  打住!先收起我乱七八糟的思绪,这个留待以后问目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他解惑。
  “那公公是我的救命恩人那!而他是慧妃的人,也就是说是大阿哥的母妃——慧妃救了我?可她为什么要救我呢?”
  “她不过是救她儿子。”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我大惊:“她儿子不就是你儿子!难道有人要害胤禔?”
  “哎,有的人那,失忆不失忆都还是一样笨!”
  我笨吗?瞧着那故意挑着眉无可奈何的模样实在很想揍他,可是却不敢。
  “慧妃既然救我,为何胤禔却害怕见到那公公?”
  他收起了笑意,不再打趣:“哼,他才不是害怕,他害怕的只是那人出现的地方是在我的南书房!笨丫头还没明白?”
  见他的眼眸渐渐卷起一丝阴霾不再澄净……我仿佛明白了一些什么。
  那日对着黑衣公公验“货”,王驴子嘴巴里的主子看来并不是张如妍而是大阿哥胤禔或者慧妃了。而黑衣公公的主子表面是慧妃而实际却是皇帝。
  “可胤禔为什么要帮张如妍?难道……”
  “唉,你先吃了这些东西,带肉的饽饽不能吃冷的。”
  呵,难道是他小老婆太多了疏于提防,这次要给他带顶有颜色的帽子,他不愿意说?呵呵,那我现在就不问,吃饭吃饭!我也饿了!
  嘿嘿,好像……我有点了解他了,望着他的侧脸我耸了下鼻子。
  *
  夜,很静,静得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他就在我的身边,暖阁里重重帷幔后的温暖的大床上并排地躺着我和他。
  这小气的人果真不舍得给我分配一间芜房却把我禁锢在这里。
  闪烁的烛光调皮地在他脸上留下点点跳动的阴影,他微微阂着眼睛,侧面的轮廓线条美好得让我想用手去勾勒。
  我是如此自然地与他分享这样的亲密,到底是哪日起……虽自那次从恭亲王府回来以后的第二天,对于又和他纠葛一次的事实我有些懊恼但却不后悔,呵呵……因为,那滋味感觉起来仿佛……很美。
  我犹记得那日清晨。
  “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子……恩,那个……嘿,你也知道我喝酒了。酒醉地人都不是正常人。所以,我们以后不能随便做那么暧昧的事情。”有口无心的女人唠唠叨叨地反复强调。
  “恩。”
  “对了,你又不给我分个一居两居给我住,那我以后还睡地下?就睡你脚下,你知道不知道很象狗唉,还是最哈巴的那种!那绝对是对女人的侮辱!我要改变这样的工作待遇!”
  “就这里。”那男人已在外间被人侍侯着穿好了朝服,此刻走了进来,拍了拍床沿,还带着股风,让正在激愤地申请劳工福利的我轻轻缩回了还带着些属于他的味道的被窝;顿时少了些气焰。
  一身朝服的他就像刚从画中走下来的帝王,那样的高贵威严,鲜艳而又温暖的明黄亮得人不敢正视……这一切都在提醒着我,他是一个拥有这个天下并能主宰人生死的封建帝国的皇帝。
  除了……左侧的脸颊上那抹瘀红,正如花般绽放的月牙印,不搭调地印在那里,和他庄严的服饰搭配起来突兀极了。
  伸手过去把他饰有十一颗大东珠的舍林(舍利宝塔形的清皇帝帽尖)朝帽下系的丝带松开,往前移了下,刚好覆住那弯印记,在他颌下重新系上一个结。
  “也不怕人笑话,你是皇帝呢。”
  “呵,谁敢笑话。”他抓住我抚来的手,笑道:“除了你。”
  心里咯噔一下,像有什么东西倾倒,那种感觉瞬间侵蚀了全身,他的笑颜总能让我迷失……
  “那个……对了,既然你不给我安排房间,那以后我这里,你睡里面,一人一半。呃……以这条棉被为界限。”拨拉了条被子过来,横在这大床中间。“龙床”还真是宽广阔大,一人睡一半也够了吧。
  他瞅着我笑意更深:“如你所愿!不过你在里面。”
  啊……他答应了,顿时心花怒放。不过我是个有职业道德的人,这个时候都没有忘记自己是侍侯他的人唉,总得说点啥意思意思吧。
  “那多不好意思,嘿嘿,我怎么也起的比你早,要侍侯你洗漱什么的。如果你睡我外面估计兰嬷嬷和额真他们没人敢叫我起来,如果遇到我当值更是……”
  “以后早上你都不用当值。”
  啊,我可以不可以理解成以后我都能睡到自然醒,他说的话就是圣旨唉,哈哈!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如果以前随别的宫人高呼在这个世界使用频率超高的口号完全是应付的话,此刻可真是发自内心,真诚得没有半分虚假。
  “你只需要好好侍侯我就可以了。”,小九子的声音在外面传来,这已经是第3遍“叫起”了,他拍拍我起身出了内室,他上朝的时辰到了。
  侍侯?怎生侍侯法……难道,我瞅着紧紧抓在身前的被子。汗!叶茉啊叶茉……怎么脑子变得如此邪恶,人家说得“侍侯”准不是我此刻脑海里正在翻滚的龌龊东西!
  *
  “在想什么?”身侧传来他低低的声音,他……没睡。
  我和他的中间横贯着一条以薄被叠成了“警戒线”,线内就是我的地盘,闲人勿入。不过他嘛,这些天来记忆中还真是遵规守矩的模范,呃……蛮有信用。倒是自己,反倒不似那么自律。
  好几个清晨,迷糊中听他得轻轻唤着我的名字,每每我后知后觉地醒来发现自己正象一只章鱼一样吸附在他身上。
  用这“吸”字绝对没有用错,抓他抓得死紧,不过貌似他倒不十分介意。开始一、两次我还有些不好意思,收回我的爪子放开他去早朝的时候还记得说句“对不起,越界了,不是故意的”云云,到后来……每每迷糊中听他叫我的名字,只是松开自己的“魔爪”,翻个身子照睡而已。切,说什么对不起,反正他又不是不高兴。
  “那个……这条被子,是不是去了得好?好像……也没有什么用。”我讪笑着喃喃,眼角的余光留心着那边的动静。
  “哦?为什么?”他问得倒是认真。
  哪还有为什么!这个人见到台阶都不知道下的,“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老是我打扰你,有点不好意思,算了……当我没说。”
  “没关系。”
  他反映怎么如此冷淡,真是自作多情,翻了个身,脸朝着里面有些悻悻:“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多余。”
  “呵呵。”
  恩……他在笑,微微侧过身去,但见他眼角眉梢满满的笑意,方才定是在装酷打趣人,这坏人!
  “它本来就多余。”眨眼功夫,那可怜的贡锻丝绒被他甩出了帐外。他拍拍身旁的儒枕,夸张地张大了手臂:“来吧,夫人,这才是属于你的位置。”
  好暖和……立刻滚入这个怀抱,抱紧了再不松开。这样的感觉那样的熟悉,仿佛我们生来就是如此。飞快地在他身上找到一个位置,我把头凑了上去,舒服得立刻就想睡去。
  “为什么你的身体总是像火一样热呢?”在他肩膀上蹭了两下,我打了个呵欠。
  “因为你一到冬天手脚总是冰一样凉。”他用腿锁住我的。恩……与他的肌肤相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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