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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你这个妖孽教主,我等小妖哪敢不现行。”
“嗯……妖孽教主这词不错,我爱听。”颜迟得意洋洋。
“……”
“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病得要死要活,来看看死了没有,若不行了,本公主就要考虑休了你,另谋出路。”萧遥恶声恶气道。
“这话我不爱听,我是病人,你怎么总气我。”
颜迟不满了,手在她腰上乱捣鼓一通。
“哈哈……别、别挠我,我求饶了,王爷饶命啊!”
萧遥最怕别人挠她的腰,点了笑穴似的,像条泥鳅扭来扭去。
“还休不休我,唔……”颜迟眯起细长凤目,拖长声音威胁她,手上没闲着猛的挠她痒痒。
“不休了、不休了……王爷你长得那么美,我怎么舍得休你,放过我吧!”
萧遥哭笑着哀求,颜迟听完她的话终于满意点点头,放过她。
“那还差不多,休谁也不许休我。”颜迟骄傲挑眉。
萧遥一指戳着他脑袋。
“行、行、行,你怎么病了还这么能折腾,你什么时候能好,真不习惯你这副病美人的姿态。”
颜迟慢慢掰下她的手,忧郁注满双眸:“这个时候你不是该温柔地问我为什么病了,然后对我情意绵绵地安慰,这才合符正常恋人间互相关心的行为,你怎么可以戳我脑袋,嫌弃我生病。”
萧遥斜睨着他。
“不行,我一问你,你就会添油加醋把自己描述成可怜巴巴的家伙,趁机博取我的同情心。根据我看过不下一百本的传奇故事,女主角会突然爱上男主角,都是因为该死的男主角向女主袒露他不为人知的悲惨一面,女主听后同情心立即哗啦啦的泛滥,然后就爱上了变态的男主角,你说这剧情多么雷人,多么让人毛骨悚然,我才不要那么傻。”
颜迟听了缩在被子中笑弯腰,脸上的笑容比春雪初融那一刹那还美丽动人。
看得萧遥心神荡漾,忍不住对那首描述汉武帝的妃子李夫人的名诗偷梁换柱,色迷迷对他吟诗:“床上有佳人,绝世而独卧。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生病的妖孽格外诱人(4)
“床上有佳人?胡编乱造,亏你想得出来,又不知哪位名家的诗句被你盗用了。”
颜迟伸出手指捏捏她的脸蛋,眼睛满是戏谑:“你怎么这么可爱,满脑子跳脱机灵的想法。不过你不问我也要把苦肉计使出来,这么好的时机,错过了以后我就没机会展示我悲惨的一面。”
“你说吧,对了你这里有瓜子吗?我找把瓜子来,便听边吃。”萧遥煞有其事问他。
“人家要对你说伤心事,你倒好,翘着脚听好戏。”
颜迟拿她没辙,只好幽幽叹口气,凄苦道:“你这个小没良心,要知道我这病还是因你而起。”
“真的假的,为啥?因为太爱我,熬出相思病了?”不会吧,妖孽不像这种为爱痴狂的人啊。
颜迟一指轻点她鼻子。
“我前段时间从波斯商人里得了一些并蒂莲种子,听说一杆花茎上可并开两朵花,结一对莲蓬,寓意花开并蒂,夫妻同心、同根、同福、同生。”
“我想待我们成亲之日,把此花摆出来庆贺,岂不美满?前些日子水盆中的莲子发了芽,抽了嫩叶,我便把它们摆到院子中晒晒太阳。没想到半夜风雨大作,想着花苗会被风雨打断,便冒雨把一盆盆花搬回屋檐下,衣物湿透着了凉,染上风寒。”
颜迟眼睛忽闪,专注凝视她,盈盈期待着。
萧遥咧了下嘴,很勉强扯出感动的神色,在他单薄的肩上轻轻拍着安慰。
“从现实角度来看,其实你没必要亲自去照顾花,王府有花匠,养花技术比你好多,养活花苗的可能性更大,你何必越俎代庖,白白浪费种子、浪费时间,还熬出病来。当然在精神角度看,你是值得嘉奖,这份讨我欢喜的心意很难得,我心领了,虽然方法蠢了点。”
颜迟恨恨瞪她,一手揉着心窝痛苦万分,容颜更憔悴了。
“遥儿,我受伤了,我的心碎了。明明很浪漫的事,经你一解读,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
“真相往往是残酷的,别难过,其实讨我欢喜很容易,没必要弄得那么煽情。有空送我几块金子,我就会无比欢喜。”
生病的妖孽格外诱人(5)
颜迟半嗔半怒骂她:“不解风情,榆木脑袋。”
萧遥甚是不解,妖孽武功内力都在她之上,自己练武后几乎没生过病,所以她问,“不过你淋淋雨就染风寒,你是练武之人,怎么像个孱弱小姐似的。”
“……五岁失足掉入冬湖中,拖延了治疗,落下的病根。”颜迟轻描淡写说着惊心的事。
萧遥见他表情淡淡,幽深如潭的眸底没有一分情绪,好像说着事不关己的事,格外淡漠。
她的心反而莫名抽疼下,被他轻而薄的语气感染了莫名的哀愁,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凉凉的手像极他冰冷的眼眸,任凭自己握着也无法温暖起来。
失足?
这词在大家族中更多是粉饰太平的词语,掩盖真相背后的恶毒。
一个小王爷身份尊贵,怎会没有仆人看顾,由着他掉入湖中,救起来时又怎会延误治疗的时机。大家族的斗争永远都是残酷的,在里面长大必然得承受个中的痛苦,然后用光鲜的外表去遮住这些伤痕,暗藏心内,化为腐朽。
平时舌灿莲花的萧遥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话是不痛不痒的,没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懂得个中苦楚,可她也只能老掉牙安慰说:
“那平日就注重保养吧,别太辛苦自己,钱是赚不完的,名与利也永远没有尽头,正如小沈阳说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人死了,钱没花成。你赚来金山银山,最终自己躺在地下,却眼白白看着别人挥霍,就只能光瞪眼。”
“呵呵……这小沈阳是谁,话说得逗,挺有意思。”颜迟心中一暖,反手握住她的手掌,若有若无的摩挲着她纤长的指骨。
“一个很会逗趣的民间艺人,说了你不认识。”
“我有点累,你可以陪我睡一会吗?一会儿就好。”颜迟闭上了眼睛,淡静如画的脸现出苍白的颜色,双唇干枯如败落的花瓣。毫不掩饰的疲倦姿态,让人心生怜意。
“嗯,你睡吧,剩下的时间都陪你。”
萧遥帮他拉起锦被,盖住两人,静静闭上眼睛。
她承认她心软了。
皇帝说得不错,对颜迟她不是没有戒心的,一个位高权重的王爷,心思从来就不简单。从开始到现在他不曾做过伤害她的事,也许他确实深不可测,那又何妨,只要不打算害她,两人嬉笑怒骂欢欢快快相处有何不好。
气情敌(1)
她不想每天都在提心吊胆防备身边的人,她只想简简单单活着,朝看日出,暮看日落。
也许颜迟是适合她的,他并不像皇帝那么薄情、变化莫测。
他会帮自己说好话,会拿很多好吃好玩的小东西给她,会做种花这种傻事讨自己欢心。和他在一起时,感觉更多是轻松自在,随心所欲,而和风洛暄在一起她会觉得心寒、沉重压抑。
她悄悄睁开眼睛,望着颜迟平静的睡颜,在心底默默说:颜迟,我决定嫁给你,你不能负我,绝对不能负我……
也不知过了多久,窸窸窣窣的裙摆曳地,朦胧间有女子隔着纱帐轻声呼叫:“表哥,到时辰吃药了。”
这把女声不正是那个对颜迟有企图的表小姐,哼哼……
萧遥迅速睁开眼,水晶珠子般的眼眸狡黠地闪动。
颜迟也醒了,侧头见她笑得诡异,知道她又想使坏,也不阻止,只是唇边有抹若隐若现的宠溺。
“颜哥哥,快放开人家,病了还这么不老实,起来吃药了!”娇憨如桃、柔媚似水的女人声音从帐内响起。
李箬玫捧着托盆的手剧烈抖了下,那张温柔含笑的脸瞬间变了色,她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纱帐中隐约的起床身影。
那声音不正是——
没教养的萧遥公主。
她怎么会在表哥床上,这个无耻的女人居然趁着表哥病了,勾引他。还不知廉耻爬上表哥的床,如此伤风败俗,真是天生的婊子。
李箬玫既惊且怒,忍不住跨步上前,扯开纱帐确认。
一颗脑袋钻出来,笑眯眯一下子出现在她脸前,吓得她退后两步。
“又见面了,表小姐,哎呦,你的脸色怎么还白过纸张,擦太多粉对肌肤有害啊。”萧遥故意风情万种撩了一下头发,东歪西倒瘫软在颜迟身旁。
李箬玫见她娇态慵懒坐在床上,得意向她炫耀,嫉恨之火迅速升起,大声斥骂:“你这个女人怎么一点廉耻心也没有,身为未出阁的闺秀,竟然勾引表哥,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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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情敌(2)
面对李箬玫气急败坏的辱骂,萧遥不为所动。
她斜视着床上懒懒看好戏的颜迟,道:“妖孽,她骂你伤风败俗!”
对骂有失身份,借刀杀人才是妙招。
“你胡说,我骂的明明是你,你莫要信口污蔑。我表哥乃京城有名的彬彬公子,品行端正,洁身自好,才不像你这般德行败坏。表哥你不要听她乱说,我没有骂你。”李箬玫一听急了,连忙在心上人面前辩解。
颜迟斜靠着床边,目光柔柔扫过李箬玫,安抚道:“别着急,我明白你的意思,遥儿是在逗你玩的。”
萧遥摇头叹息:“表小姐,你太肤浅了!枉你与他朝夕相处,却没看透他半分性情。”
她用X光眼从头到尾把颜迟扫视一遍,困惑托着下巴做沉思状。
“没看出他哪里品行端正,洁身自好。啊……对了,忘了告诉你,是他拖我上床的,原先我抵死不从,但是你表哥手段实在厉害,我不是他对手。你硬要说我勾引他,很冤枉啊,事实是他勾引我。”
李箬玫听了对她怒目而视,怎都不相信她的话,完美无暇的表哥,既有魅力又有风度,怎么可能会威迫一个女子。若不是眼前的萧遥用圣旨强逼表哥娶她,表哥根本不会瞧上这个不学无术、刁蛮狡猾的女子。
以表哥高贵的身份、绝美姿容,天下间没有哪位女子可配上他。若真是被皇上指婚给真正的公主她也无话可说,皇家的金枝玉叶本来就比天下女子多了份获得佳婿的权利。
而萧遥不过一个江湖人士的女儿,德行不端,要教养没教养,要学识没学识,没有一分比得上自己。这样平庸的女子,却仗着皇上的圣旨,把绝美无双的表哥横刀夺取,叫她如何能甘心。
自己苦恋表哥多年,最终输给这个一无是处的低俗女子,她不甘心、不甘心。
李箬玫冷冷瞧着她,像在听天大的笑话,讽刺她:“早就听闻你胡说八道的本领无人能及,闻名不如见面,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颠倒黑白。表哥风仪俊雅,才情横溢,多少闺秀小姐倾慕……”
她顿了顿,脸色赧然,咬住下唇。
“表哥对她们不屑一顾,若不是皇命难违,表哥根本不愿意娶你。你父亲不过一介江湖浪子,你出身低微,若不是先皇开恩让你选夫,根本不会有男人会娶你这样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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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多时再更一章吧,实在写不了多少,明天尽量写多点更多些o(∩_∩)o。。。
气情敌(3)
萧遥脸色不好。
侮辱她不要紧,反正她根本不把别人的看法放在眼里。但她不能容忍别人随意污蔑她这个身体的父亲,因为他是真正的英雄,她真心崇拜的英雄。
“够了,箬儿。”颜迟蹙眉,眉宇间隐隐有淡怒。
平时箬玫是知礼仪、懂进退的女孩,在府上掌管事务有条不紊,省了他不少麻烦。今天她一反常态,抛开小姐的矜持,尖锐而刻薄对待萧遥。如此任性,根本不像他看重的那个箬儿,而且她骂遥儿的话,令他心里极其不舒服。
李箬玫眸中浮起盈盈泪光,甚觉委屈不甘。
平日表哥对自己宠着护着,何曾给过脸色自己看,为了这个女子,他居然对自己发怒。
“表哥,你为什么偏帮她?”
颜迟看她眼眶红了,心下不忍,叹气:“箬儿,我知你不是刁蛮任性的人,但你刚才的话说得太过分。你对遥儿有误解,也不该拿其他事诋毁她,争一时之快。”
“表哥,你知道她在府门前对我说了什么?她说要把王府闹个鸡犬不宁,还威胁我,嫁入王府后要把我赶出去。我心里很害怕,一时才会对她失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赶我走,若我真做错事,表哥你赶我出去我也无怨无悔。”
李箬玫声泪俱下,边抽泣边举袖擦眼泪,美眸中盈盈水珠沿着粉颊滑下,好一幅梨花带雨图。
如此美人流泪哀诉,是个男人都会心生怜爱,恨不得拥在怀中轻声抚慰,哪里还能狠下心怪责她。
颜迟见她哭得伤心,心生恻隐。
思及她也是爹娘早逝,自己把她接入府中照顾,待她亲如妹妹,在府中除了自己,她就是第二主人,上下恭敬,不曾受过委屈。这次哭得伤心,怕是真的害怕被赶出去。
他从床上下来扶起她,柔声安慰:“好了,箬儿,好好的,我怎会赶你出去,嗯……乖,别哭了,女孩子哭得鼻子红红就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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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今天没有了,明天再来吧
气情敌(4)
李箬玫抽着鼻子,泪眼朦胧看了他一眼,挣开他的手,突然转身向萧遥跪下。
萧遥皱眉,冷眼看她玩什么把戏。
李箬玫跪在地上重重地磕头,肩膀瑟瑟发抖,样子好不可怜。
“公主,我刚才一时激愤才胡说八道,对你大大不敬,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好吗?我无父无母,幸好得表哥收留在府中,做点杂事报答,安分守己并无半点奢望。”
“公主以后成了王妃,我也会尽心尽力侍奉公主,公主你打我骂我都没关系,只求你给一个收容我的地方,我已经无处可去,赶我出去我只能沦落街头当乞丐。公主,箬儿在这里向你磕头赔罪,求求你不要赶我出去,求求你!”
李箬玫把头磕得邦邦响,柔弱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栗,充分显示了她的柔弱,萧遥的强大野蛮。
“箬儿,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没有人可以赶你走,北祁王府还轮不到别人说话。”颜迟墨眉蹙成一线,脸色不悦,强行扶起李箬玫,看她额头磕红了,那张绝美的脸罕见现出怒气。
他知道萧遥平日说话肆无忌惮,威胁恐吓别人是家常便饭,但是她怎可以对箬儿说赶她出去这种绝情话,那是无父无母的箬儿心底最深的伤疤。
“遥儿,你真的对箬儿说过这种话?”
颜迟无论何时总是悠闲笑眯眯的模样,发怒似乎与他不沾边,至少萧遥认识他到现在,从没见过他真正生气,他总是云淡风轻,把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她也曾好奇,什么事会让这个不动声色的男人发怒,令他产生怒气那必定是很重要的人和事。
终于等到了。
却没想到他第一次的怒气,却是对自己而发。
原来李箬玫就是他重视的人。
重视到对自己不假辞色……
萧遥默默看着颜迟,心莫名疼了下。
很轻很轻。
然而胸口却涨满酸酸涩涩的压抑,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注视着颜迟温柔拿袖子帮李箬玫拭擦眼泪,金童玉女,画面真美,流露出点点情真意切,这是她一直渴望而始终得不到的真情。
她突然悟了。
——原来直至今天,还是没有人愿意真心维护她。
那些对她笑过的脸都是假的。
假的。
气情敌(5)
“没有。”萧遥面无表情道。
那时李箬玫一再挑衅她,她当然会拿话恐吓她,其实自己不过是纸老虎,刀子嘴豆腐心,要耍狠到底做不出。
她感到疲倦不堪,往时她遇到这种敢扭曲她原话,诬陷自己的人,必定毫不留情反击回去,骂得她狗血淋头为止。
而现在她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双人,不想再说话。
即使再争吵反驳,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改变,颜迟有心维护李箬玫。
自己无论做对做错,结果都是错的。
颜迟皱眉更不悦。
“你是说箬儿在说谎?”
李箬玫拽着颜迟的袖子,楚楚可怜垂泪。
“表哥,我没有说谎,当时守卫门口的侍卫可以作证。那时我不知公主女扮男装驾临,以为是平常拜访的公子,便说你吩咐谢绝见客。我眼力浅没能认出公主,犯了大不敬,所以公主才生气,不过我想公主那时也许是一时气言,你别生气。”
“你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比我还厉害,看来一山还有一山高。”
萧遥冷笑,眼前的女子真厉害,不止会扮柔弱博取同情,还会编造以假乱真的谎言。
李箬玫惊得睁大眼睛,摇头喃喃道:“我没有说谎,公主为什么不肯承认,难道……真要让侍卫来对质吗?”
“那就让他们来吧。”萧遥道。
颜迟派人带来守门的侍卫,一问之下,一切确实如李箬玫所言,一时间室内沉默得压抑,而萧遥只想发笑。
“原来早就串通好,做得滴水不漏,枉我还叫侍卫对质,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