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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把柄在润王爷手里,可是我的心在他手里,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她演绎的是一个痴情女人,明知道那个男人不爱自己,也还要义无反顾。
纳兰纯信以为真,救世主的心态泛滥,抓住她的手,耐心开解“他有喜欢的人了,不!是爱,而且润不会再爱别的女人。”
正对纳兰纯,夏伊妃微微笑着平静的说,“我知道,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无论是利用我也好,都没关系。”
他简直不可思议!真挚的瞳孔轻微的收缩了下,握住夏伊妃的手力度加大,“你太傻了!”
“为他我可以做任何事,”夏伊妃在心里想,为钱她是自甘堕落,所以,“纯王爷错爱了。”
再说你丫也不是真的喜欢我~想把老娘当玩具?做梦!
半响,他紧握住她的手一松,视线也垂下了,“总有一天你会觉得这一切都是不值得的。”
PK小Q男战斗即将结束,夏伊妃浅呼吸,尽量伤感,“那也是伊妃的事。”
游湖,船中风光胜雪景(十一)
为爱痴狂的女子,本身就富有令人痴狂的魔力。
她不讨厌纳兰纯,秉承着说话留余地的风格,夏伊妃没有对他说得太绝。
我就是自甘堕落的女子,不愿意自救,若是你真的想拯救我,尽管抛来橄榄枝,要不要接住那就是我的事了。
沉寂良久,纯始终没有放手,她能感觉他在纯洁的挣扎,要继续拯救她?还是就此放弃?
“没关系的,也许开始学着放弃的时候会有点难。”
HOHO~看来鱼儿咬钩了,夏伊妃安静的看着他,露出淡定的笑,视线自然的上移,放远,望着不知何时来到门边的纳兰润,嘴里幽幽吐道,“可是我根本不想放弃呢?”
顺着她的视线,失落的纳兰纯回头就望见面色沉冷的纳兰润。
她的痴情在纳兰润眼中成为了无耻的表现,明明可以直接点拒绝了纯,她却玩起欲擒故纵的把戏。
是想以后加以利用吗?
不点穿,也不说透,他只是冷冷的鼻息了一声,充满不屑。
这种不屑的声音在纳兰纯听来极其刺耳,猛的站起!对着门边的人就怒道,“放了她!你根本就不爱她!”
纳兰润再度冷笑,甚至觉得荒唐,“你觉得她又是真的爱我?”
纳兰纯一怔,回头望向夏伊妃找答案,已经起身走过来的女子从容不迫,缓缓的说,“爱和恨,已经分不清了,所以……”站到纳兰润身边直视着他,她语带双关从牙缝里挤道,“我只想留在王爷的身边,狠狠的折磨你呢。”
那样执着的表情,带着几许病容的容颜竟是为‘因爱生恨’而释放出盈盈光泽,不得不说,就连心知肚明的纳兰润都有几分闪神。
夏伊妃心里狂笑,演技好不是老娘的错,是被你们逼出来滴!
僵持半秒,静止的空气炸开纳兰纯不可思议的声音,他摇头,浑身释放着‘恨铁不成钢’的怨气,对夏伊妃复杂道,“你真是……不可理喻!”
游湖,船中风光胜雪景(十二)
人……是终于走了,目送紫色的背影转身上楼往甲板去,夏伊妃本性暴露,扫了纳兰润一眼,自我松懈下来,“累死我了!”
“累?”由始至终纳兰润都如同在看戏一般,给与中肯的意见,“我看爱妃乐在其中。”
“哪里的话~”得意的挥了挥手,权当他在表扬自己把北络的八王爷耍得团团转的聪明才智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王府啦?皇宫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确实没意思,不过……”纳兰润蓦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已经迈出两步的人拽回自己身边。
她错愕!用手格挡在与他咫尺的距离之间,整个人已经被他圈如怀中,周遭盈满危险的气息。
“不过……什么?”心虚的笑着,她不解的问。
“我好像告诉过你,记住自己现在的身份。”
“王爷是在警告我吗?”忽然她就不心虚了,眼中平静的看着他,好像在瞬间变了个人,她问,“你讨厌我?”
被突然这么问,纳兰润微微一愣,这问题似乎在脑中停留了片刻,于是回答,“不讨厌。”
“但也不喜欢。”他又接着道。
夏伊妃轻松一笑,“我也不喜欢你,但是我刚才说过了,我们是合作关系,于我来说,那百万的礼金相当重要,也使得我和我爹脱困水火,不管王爷出于何种目的娶我,我都当作恩情记下了。在外人面前,我会守口如瓶,尽力演好你想要的王妃的样子,也请王爷不要为难我,对我稍微的……好一点。”
为难她,就等于为难他自己,做人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听她一席话,纳兰润似有所想。
平日夏伊妃总是做出一副委曲求全小人讨好的模样,实际她的聪明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这……算不算是一件幸事?
话已经说清楚了,从他流转的眼神中,她也能看出,这个黑面神接受了自己的意见。
平静的脱离那个不友善的怀抱,夏伊妃转身向外走去,甲板上的太监,已经在扯着嗓子喊‘起驾’了。
你的防线,我的底线(一)
下了龙船,天早就黑尽,晚上还有一场比中午更加盛大的宴会等着这对新婚夫妇。
四品以上的官员全数到齐,呆了一早上都觉得空旷的乐仪殿,顿时被人填满了似的,恭贺声、赞美声,伴随着虚伪的陌生笑脸,对着夏伊妃狂轰滥炸。
幸运的事,比起白日的态度,纳兰润转变了不少,不时会帮她应付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避免了自己脆弱的胃再遭受酒精摧残的悲剧发生。
我现在是你最贵的财产,不好好爱惜的话,很快就会失去价值,到时候损失得最多的,只会是你纳兰润而已。
远远的看着那夫妻二人越发和谐的步调,纳兰静惬意的饮着杯中酒,想起离开龙船前不小心在船舱内听到的那段对话,嘴角便噙出若有似无的笑意。
夏伊妃很聪明,对付纯,她没有把话说得太绝,为自己留了余地,太绝的话只会把关系搞僵,以后进宫再见面,就难相处了。
保持恰恰好的距离,需要帮助的时候,纯会义无反顾的伸出援手。
只是她不知道纯真正的本性,若是纯知道真相,想必这场戏会更加精彩。
至于润……嘴上虽然说这个女子对他来说无所谓,可是现在看来,经过夏伊妃软硬兼施的引导,他仿佛意识到,于他来说,至少现在她不是敌人,而且还是自己身边有价值的人。
狼的本性,决定了它猎食者的主导地位,视野里可以奔跑的一切,都是捕猎的对象,忽然遇到一只不会跑,更不害怕他的羊……
即便是出手快狠准的狼,也会有迷茫的时候。
“静王爷在独自乐什么呢?”琼贵妃走到纳兰静身边,视线放在了远处和礼部尚书周旋的纳兰润和夏伊妃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七王爷与王妃……有些貌合神离呢~”
“有吗?”放下酒杯,纳兰静偏头淡淡扫了琼贵妃一眼,“本王看来,倒觉得是天作之合的一对。”
你的防线,我的底线(二)
‘天作之合’这四个字,着实把琼贵妃噎得霎时青了脸……
目光紧紧锁在那双人身上,她的面容毫不掩饰的呈现出嫉妒的颜色。
哪里天作之合了?纳兰润会喜欢那个打哪儿冒出来都不知道的野丫头?
今天早上同样也是在这里,只是略施小计就弄得她狼狈不堪,那时候,纳兰润不是还把酒故意洒在她身上?为什么才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换了个人似的对她呵护备至。
见到琼贵妃脸上的神色变化,纳兰静在她身旁低声道,“润总是能轻易掌握别人的弱点,但是……似乎不是很了解自己的心。”
“静王爷的意思是,润王妃了解润王爷的心咯?”身侧的人,满不高兴的问。
他浅笑,无所谓的扬了扬眉,“暂时没有罢~”顿了顿,在转身离开前纳兰静又说,“也只是暂时的而已。”
说完,转身出了乐仪殿,晾下琼贵妃直勾勾的盯着远处笑得灿烂的新婚夫妇,是的,纳兰润在笑……
入夜,飞入金丝笼的鸟儿今日没有得以重获自由。
蛟麟宫难得亮起璀璨的宫灯,暖炉被穿戴整齐的宫女们捧进内殿,然后服侍着润王妃沐浴更衣。
鉴于晚上的宴会和纳兰润合作得顺风顺手,此刻泡在大浴池里的夏伊妃嘴里哼着小曲,心情愉悦。
其实纳兰润没有看上去的难相处,只是对任何人的敌意都太深!
第一道防线是最坚固也是最难攻破的,瓦解了这道防线,剩下的就相对轻松了。
开什么玩笑呢?老娘时而纯洁,时而乖巧,时而讨好,时而狗腿,千变万化百炼成钢,对付区区北络黄世仁,还绰绰有余……
“咳……咳咳咳!!!”一不注意,就呛了浴池的水……
“娘娘没事吧?”周边服侍的十几个宫女立刻群围上来,有的拿着毛巾,有的拿着茶杯,有的拿着金痰盂,居然连痰盂都有……
伸出滑嫩的小手摆了摆,“我没事,你们都出去吧。”我还是永远的无产阶级,始终不习惯被人服侍。
你的防线,我的底线(三)
一声令下,宫女就退出了浴室,全情放松的享受一个人独处的时间,这个时候,夏伊妃才露出真实的表情。
她眉间摺起浅浅的沟壑,脑中有个挥之不去的人影在飘荡,对于她来说,这种存在需要被抹杀。
第二次重生,老天赋予她新的职业——戏子。
北络的润王妃是她要演好的角色,纳兰润是她的对手,却不是男主角,站在戏台上,她永远只是一个人。
所以,尽快摆脱他,把自己从这场戏中拯救出来,然后去寻找属于自己真实的幸福,这才是正途。
重新整理完思绪。良久,她独自从浴池里走了出来,透过迷蒙水雾,站在池边巨大的铜镜前,与镜中人静默对望。
那里面映出的是一个出浴女子的轮廓,被水浸湿的长发像整块黑色的绸缎贴在她的后背,映衬出细致胜雪的肌肤,光滑如玉,无限诱人,身材玲珑凸浮,匀称饱满。
对着镜子,她盈盈一笑,琉璃般的五官妩媚又可爱,尤其那对顾盼生辉的美目,流光溢彩难掩璀璨。
大概她的身躯就是老天给她最后的终极武器吧。
不过……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半响,夏伊妃眨眨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自我安慰似的吞了口唾沫,“应该在离开以前,没有什么事业大到要献身履行吧……”
不想养成被人服侍的习惯,她自己换好了睡袍,往浴室外走去。
实则,宫女们早已被纳兰润屏退,入夜时分,偌大的宫殿轻轻走路发出的声响都听得清晰,就更别说人与人的对话了。
亦是听到了前面不远处有人在对话,夏伊妃顿了步子,没有再往前,于是纳兰润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从那面传了过来。
“不知娘娘有什么话非要屏退所有人才肯说?”那口气,恭敬没有,想早点把人打发的情绪倒是多一些。
娘娘?他在和谁说话呢?难道是琼贵妃?!
不及她多想,女人的声音带着激动的音色响起,“润!你真的喜欢那个丫头?”
Bingo~果然是奸妃诶!
你的防线,我的底线(四)
这宫里啊,百转千回的秘密多了去了,琼贵妃和纳兰润的八卦还是两个小宫女告诉自己的。
想不到,薄情寡性的男人魅力这么大,让一个已婚妇女不顾矜持找上门来,啧啧~真是瞎了眼。
“你说除了露儿不会娶任何女子,否则我也不会……我也不会……”听声音,是多么的苦涩无奈,好像是在告诉她此刻面对的男人,我根本不爱你的皇帝大哥啊!
事实如此。
夏伊妃继续竖起耳朵听,奸妃对纳兰润情深一片,也难怪今天要这么蹂躏自己了。
“润,你为什么不说话?!”她渴望得到片刻回应。
“娘娘想我说什么?”一口一个‘娘娘’,不用看都知道,纳兰润肯定摆出一张大黑脸,冷酷相对。
“你真的喜欢夏伊妃?还是因为太后当年的……”
“我喜欢谁与你有何干系?”纳兰润已经明显不耐烦,冷言冷语。
“纳兰润!你说过此生只会为一人守候的!”她小小的爆发了一下。
“我也说过,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是你!贵、妃、娘、娘。”话一字一顿的从他口中吐出来,充满胁迫,忽然夏伊妃有点同情琼贵妃,但是感情上的事谁能勉强呢?
谁规定你爱他那么多,他就一定要回应你那么多?何况还是纳兰润这样的男人。
同时她也越发好奇,霜露儿是个怎样的女子,竟然得到了这冷酷无情的人的爱。
而作为得到的那个人,却又不稀罕。纳兰纯不是说,霜露儿的心从未在谁的身上停留过。
爱这回事,没有看似的美好,它动人之处在于追逐的残酷,用尽一切力气去追寻,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结果,过程却依旧能让你流连忘返,画地为牢,驻足在原地苦苦守候。
隐约的,就听到外殿琼贵妃在小声啜泣。
不知她今夜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来询问一个结果,其实纳兰润已经用行动坚决的告诉她,不爱。
你又何苦执着。
你的防线,我的底线(五)
“你明明说过的……”就因为他说过此生非霜露儿不娶,她才会狠心咬牙嫁给纳兰诚壁。
可是一转眼,七王爷大婚,王妃却不是她。
望着那哭得梨花带雨的人,纳兰润没有半分同情之色,反而冷声讽道,“原来本王的话比皇兄说的还管用~那么夜已至深,请娘娘早点回去吧~”
音落,感觉那女人深深一窒,看不到表情也不难想象,今天才真正意义上失恋的琼贵妃,此刻是多么的难以承受。
内殿偷听的人轻叹了一口气,你就不能好好跟人家说吗?
好歹这妞儿那么爱你~
“润,你在吗?”轻轻的唤了一声,夏伊妃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走了出去。
她想再不出去的话,外面那个人也许会崩溃在这里。
皇宫堪比金丝笼,大得过分,好在它的大,从内殿轻唤一声后,再慢慢的走出去,留给外面可怜女人收拾情绪的时间,距离把握得刚刚好。
她走到那二人面前的时候,除了眼眶微红,琼贵妃已经淡定了不少。
“娘娘。”淡淡的行了一礼,温驯的立在纳兰润身旁,只要这个时候,琼贵妃端庄的走出蛟麟宫,以后形同陌路都好,今日七王妃可是帮你挽回了最后的尊严。
岂料……
恢复了几分颜色,琼贵妃就把锋芒锐利的眼眸放到夏伊妃身上。
抬起她缀满宝石珠钗的头颅,不假思索就冷嘲热讽起来,“你也不过是和花瓶而已,看来~润王爷与看上去的风光无限要差很多。”
虾米?!!!
老娘好心好意来救场,你损纳兰润就算了,还把我也一并骂进去!这女人……同情不得!
满腔做好事的心情顿时化作强势龙卷风,正准备狠狠扫过,忽然她脚一悬空,没预兆的被纳兰润来了一个‘公主抱’。
她吓了一跳!双手条件反射似的勾住他的脖子,脑子还在一片空白,就听纳兰润的声音如冷空气强压般袭来,“如此~本王要与花瓶就寝了,请琼贵妃自重!”
你的防线,我的底线(六)
“……”
狠啊!纳兰润这行动,比她准备说出来还击的话,威力是乘以倍数的猛烈!
还来不及看清琼贵妃脸上爆发怎样扭曲的表情,自己已经被他抱着大步流星的跨进内殿,一副要和‘爱妃花瓶’好好亲昵的架势。
谁还会去管那女人是个怎样的心境呢?反正都是她自找的~心里爽到极点!
同时~夏伊妃也错愕抱着自己的男人,亲爱的王爷,你也要自重啊……
内殿,宫灯隐隐闪烁着橙黄的微光,微凉的空气里弥漫着柔和好闻的香气,当她看到那张铺着金丝绒被的刹那!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美人在怀,纳兰润自然察觉到那轻微的颤动,此刻她在想什么,不言而喻。
无情的嘴角一勾,化作一抹清冷的笑,夏伊妃装作害怕的时候很多,真正害怕的时候还挺少见。
王爷也玩沉默,继续迈大步向那张金光闪闪的床走去。
夏伊妃,已经在心里狂拉警报!
纳兰润虽然长得不错,可是阴险狡诈、自大狂妄、冷血无情毛病一堆,她本以为他再不堪,也不会是下流之徒。
白日见他轻而易举的捏碎那颗夜明珠,想必武功不弱,就算他没有武功,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哪里是正值盛年的男人的对手。
按捺不住忐忑的内心,强留最后一丝镇定,努力的平静道,“王爷……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止不住颤抖的嗓音,把她整个人都出卖,哪里玩的过深谙世事的老狐狸。
吞了一口唾沫,夏伊妃对自己感到很无奈,眼帘下垂,勾着他脖子的手也松了松,低声提醒,“别忘了我们有附加条约的。”
决心暗下,若是他真的乱来,大不了就是一个殊途同归!
“是吗?”不咸不淡的扫了她一眼,纳兰润轻飘飘的问,“那又如何?”
罢了,将那女子放上柔软宽大的床,附上身去,迎上她诧异得不能再诧异的目光,“你……”
“我?”他与她对视着,距离近得可以感觉到彼此的鼻息。
你的防线,我的底线(七)
深沉的眸子里,泛出玩味的光泽,带着他依旧喜欢欣赏别人痛苦的好心情,大局在握的看着夏伊妃。
她警戒的目光中全是深深的刺,在抗拒,在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