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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御魔-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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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声音冷笑道:“你崔天行作孽自受,还能怪谁?”

南宫亮刚入林一丈,“崔天行”三字一入耳中,心头大震,急忙跃近隐身场边一棵树后窥探。

只见场中乌光霍霍,剑气森森,五条人影正包围着一位白须银髯的老者疯狂进袭。

那老者手执丈八铁槊,满空飞舞,一团乌光,保护周身风雨不透,嘿,不是外公“风雷圣手”崔天行,还有谁?

南宫亮星牟冷焰暴射,暗暗忖道:“陈叔叔话出有因,果然不错,外公受到了侵袭。。”

他手按剑柄,正欲跃出,倏然间心头一惊,止住欲待跃起的身躯,星眸露出惊讶光芒,脑中一头雾水。。

原来场中围攻的五条人影,那不是自己想像中的什么蒙面人,而是三个手舞方便铲的老和尚,和二个手挥长剑的长须道士。

以和尚施的招法来看,显然是少林绝艺“伏魔七十铲”,而道士的剑法也正是武当镇山剑法“少清十三式”。

这点,南宫亮虽然初出江湖,但在往昔,他父亲纵论天下有名宗派,及黑白二道高手的绝艺时,曾详细谈起,并讲解过,所以仔细一看便知。

他心中大为不解,少林、武当二派的高手怎会对外公围攻呢?

武当且不去说,少林寺与外公颇有交情,如今兵刃相向,实在大出常情,令人费解。

南宫亮目视场中情形,外公丈八铁架,舞起一片乌光,隐泛风雷之声,在五人围袭之中,丝毫不露败象,心中暗暗钦佩,于是兴心静伏窥探,静静思索起来。

他这时发觉外公并未施出全力,只采守势,倒是二个武当道士,剑势纵横,寒蕾千朵,出手不留余地。

而三个少林和尚方便铲的出招情形,好像只是略为牵制。。

这是为什么呢?陇西崔门在江湖上素负侠名,怎会不见容于九大宗派的少林,武当呢?

南宫亮百思不得其解,蓦地——

场中响起一声大喝。。

9



只见“风雷圣手”崔天行,寒铁槊一招“雷电交鸣”,向二个武当道士猛挥而出。刹时空中风雷之声大作,威势陡增一倍。

二个道士手中长剑,怎敢硬挡这等沉重兵器,顿时被逼倒走三尺,三个和尚见状同声大喝道:“崔施主果然名不虚传。”

三支方便铲一紧,同时递出一招“云龙出岫”,三条乌光,挟着锐啸,向崔天行袭去。

崔天行早知少林和尚,凭着以往交谊,虽留着三分香火之情,但既与武当联手而来,必不会停手,刹那之间,寒铁槊招式一变,“春雷惊蛰”,硬向三支方便铲挡去。

这招变化之快,出势之猛,令人乍舌。

只听呛!呛!呛!三声暴响,激出一连串火花。

三个和尚,同时被震退三步,神色全变!

要知三位和尚也是少林门中一代高手,三人联手,竟挡不住“风雷圣手”

一击,怎不心中凛骇。

崔天行显然也吃不住力,身形连晃。

在这刹那,崔天行目中神光暴射,银须无风自动,大喝道:“住手!”

南宫亮首次见到外公神威,心中大感兴奋,暗暗道:“今天总算看到外公的功力了,陇西崔门,终非凡俗之辈可比。”

只见二个武当道士,刚动的身形,陡然一顿,身材较高的道士沉声道:

“崔天行,你既不愿听贫道建议,如今还有什么话说?”

“风雷圣手”朗声道:“老朽已经剖明心迹,贵派步步相逼,有失武林道义!”

身材稍短的道士,黑须随风飞拂,哈哈狂笑道:“你崔天行不是不知道武当寒竹,少林玉鼎,为二派镇山之宝,竟敢下手劫盗,还谈什么武林道义?

贫道师兄弟要你同往少林武当一行,听任二派掌门处理,已算给你留下余地,如再执迷不悟,那也只能一分生死了!”

南宫亮耳闻此话,大吃一惊,忖道:“什么?外公曾偷少林玉鼎、武当寒竹,这是什么话?”

他心中有些气愤,因为他知道外公生性刚猛,律己素严,绝不会见宝起意。

但是武当、少林二派怎会找到外公头上呢?

要知道少林寺的“盘龙玉鼎”及武当山的“寒竹剑”不但是代表一派的标帜,而且各具妙用,与“杨枝甘露”,并称为武林三宝。

尤其少林、武当,近年来虽然人才凋零,甚少在江湖上走动,但仍隐为武林重镇,百年以来,没有听说过谁敢冒险闯山盗宝,如今竟然重宝失窃,也难怪二派联手,气势淘淘。

南宫亮明白了这场搏斗的起因,暗暗注视发展。

只见崔天行面含愠色,重重一哼,转身对中间的和尚道:“老朽实因身有急事,无法抽身,以老朽与贵派昔日的交情及在江湖上四十年来的声誉,大师难道也相信不过?”

中间的和尚,目光向道士微瞟,面有难色,道:“施主尚请委屈一下,实因赃证俱在,老衲甚难出口向武当二位道友解释。”

语气到此一顿,微作沉思道:“如崔施主能将武当寒竹剑的藏处说出,老衲或许尚能向武当归元、归真二位道友进言一二。”

“风雷圣手”崔天行怒极狂笑,道:“这么说来,你慈法大师也不肯相信了,但老朽自思问心无愧。。”

身材稍高的武当归元子,截住他的话头,厉声道:“崔天行,是走是拚,凭择一途,今天就是少林三奇肯卖交情,贫道师兄弟也决不让你一走了事!”

“风雷圣手”崔天行怒哼一声道:“二位道长既然如此说,老夫也只好拚命周旋了,陇西崔天行要是被江湖上朋友知道受武当道士挟制而行,还有什么面目见人!”

这番话说得悲愤已极,话声一落,双手一横丈八铁槊,凝神待敌。

归真子身形电掣而起,厉喝道:“三位大师还不动手,我归真子不相信今天栽不倒他。”

手中长剑,一招“清风拂帘”,飞挥而出。

南宫亮看到这里,悲痛地想道:“这又是阴谋啊!可恨二派竟如此不明是非。”

他再也忍耐不住,脑中微一考虑,忽然灵珠在握,迅速取出人皮面具一套,纵身掠入场中,口中大喝道:“都给我住手!”

眼看杀煞又起,归真子长剑刚刚递出,陡闻喝声,心中一怔,身形闪电而退。

这时,双方见场外掠入之人,只是一个脸黄枯瘦的少年,不由又同时一愕!

南宫亮故意拂拂身上灰尘,向归真子一拱手道:“原来是武当归真子、归元子二位道长!”

说着一转身又对慈法大师抱拳道:“少林三位大师,敢问佛号?”

慈法大师皱皱眉道:“老衲慈法。”接着一指右左两边老僧道:“这是老衲师弟慈因,及慈航;小友何为而来?”

南宫亮向崔天行一瞥,压住内心激动,朗声道:“在下眼见各位联手,向崔大侠围袭,同为侠义道,竟然自相残杀,深觉好奇,故而动问!”

归元子双眉一轩,大喝道:“小伙子,你师承是谁?竟敢现身插手。。”

南宫亮冷哼一声,截住归元子语声,道:“在下初出江湖,并无师承,现身不过意在排解纠纷,道长认为不应该么?”

这番装作反诘,倒活像个老江湖。

归真子却哈哈一声狂笑,道:“小子,你看看,在场人物,那一个是无名无姓之辈?天大纠纷,也容得一个三尺童子排解?”

南宫亮嘿嘿一笑,道:“道长是看不起在下么?”

归元子满脸不屑之色,厉声道:“小子,假如你不嫌命长,就快滚开!”

“风雷圣手”崔天行暗忖道:“这小子也实在太大胆,少林三奇、武当二子是何等人物,怎可这等冒失?”

心中这样想,觉得人家是一番好心,倏然踏上两步,沉痛地道:“小友,你一番好意,老朽心领,以老朽看来,你还是走吧!”

他心中不忍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年,为自己丧命。

但南宫亮摇摇手道:“武林人物,侠义为本,路见不平,自应拔刀相助,崔大侠德行驰誉武林,二大宗派这么对付大侠,实令人看不过去。”

说罢哈哈朗笑,道:“武当道士要我走,我倒要问问少林三位大师。”

说到这里,转身向慈法大师一施礼道:“大师请了,佛门慈悲,具大法眼,大师以为在下应该走么?”

慈法大师双手合十,微作沉思,道:“祸福无门,唯人自召!”

这话答得好像不着边际,可是暗暗含有警告之意。

南宫亮暗骂一声“滑头”,口中却朗道:“佛门高僧,见解果然不同,但佛门戒慎,天下无不可以理解决之事,何况崔大侠并非不讲理的人,谁是谁非,又何用兵用刃相见。”

他把肚子里所知道的东西,一股脑儿地搬出来啦。

慈因大师缓缓走下二步,合什道:“小施主行径可佩,但老衲师兄刚才也是一番好意,佛门慈悲,怎愿见小施主小小年纪,就尸横当场!”

南宫亮刚才已看出少林三奇出手留了余地,如今用话一探,更由语意神色中看出三奇之所以无法善了,实碍于武当二子,不由忖道:“要解决眼前问题,少林三僧似乎易于对付,重心只在武当二子身上,我得想办法先使二个道士不战而退。。”

心中想着,口中淡淡一笑,道:“我明白啦,大师是认为在下年幼功力浅薄,不足以充任调解人么?”

慈航大师哈哈一笑,道:“小檀樾有自知之明,这么说也无不可。”

南宫亮点点头:“那就对了,不过,江湖无师,达者为尊,无拳无勇,难闯江湖。。”说着转向两个道士道:“归元道长以为然否?”

归元子一脸愠怒之色,鼻中不屑地一哼。

南宫亮倏然长笑,道:“这也难怪,在下虽自信足当大任,但别人又怎能知道,二位道长,看样子要在下与二位印证一番了!”

归真子脸色一沉,身形倏欺,长剑虚空一挥,幻出千条寒芒,大怒道:

“你是向贫道挑战?”

场中气氛陡然一紧,崔天行暗暗皱眉。

南宫亮忙摇摇手道:“慢来,俗语说:骂无好嘴,打无好手,在下与二位道长素昧平生,更谈不上恩怨,要以兵刃对搏,未免太过分了。”

说着,向场边三丈外一行松树一指,道:“免伤和气,不如文比,现成东西,当着少林三位高僧之面,及崔大侠眼前,何不一试,也免得别人说在下不尊长敬老,道长以大欺小。”

这番话软硬兼施,南宫亮耍了一套滑头,旨在避拙用巧。

武当二子怎知就里,被他拿话一扣,鼻中一嗤,归元子长剑嗖然归鞘,冷冷道:“也好,就让你见识一下武当的‘少清一炁’真力!”

语声一落,脚踏子午暗运真元,双掌缓抬,自左向右虚空向外推出,一股柔和劲力,立刻潮涌而出。

只听哗啦啦一阵暴响,三丈外碗粗松树,连倒二排,横及八行,轰然之声,震耳欲聋。

这种威势,连崔天行也暗暗点头,南宫亮心头一沉。

他刚才神态故意嚣狂,乃系仗着服下“杨枝甘露”的神奇功力。

现在一看归元子的“少清一炁”真力,竟然这等深厚,不由暗暗发毛,不知是否能把对方比将下去。

假如比不下去,不但徒贻人讥,而且心机全般落空。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是故意长笑一声,道:“武当盛名非虚,道长好功力!”

藉着笑声,内力疾转十二重楼,猛然一声大喝,双掌弧形挥出。

只见一排狂飚的浪层,如闪电奔雷般向场外奔撞而去。

哗啦啦!轰!轰!轰!

震山撼岳的巨响,历久不息,树林排倒之声,连地面都微微跳动。

尘雾之中,结果也无法看清,但武当二子已脸色骤变。

他们想不到这貌不惊人,名不扬江湖的少年,功力竟然这般深厚,竟还高过自己四十年的修为。

震骇中,已闻南宫亮朗笑一声,道:“二位道长请看看在下够资格充作调解人否?”

场外尘雾已稀,少林三僧及武当二子目光微瞬,脸色又是一变!

整整三层松林倒塌一片,一排竟连断十三行。

这情形,就连“风雷圣手”崔天行也心头震动,暗暗猜测这来历不明的少年究竟是谁?

南宫亮见好就收,语声一肃道:“在下不愿炫技,更无偏袒之意,愿作公平调处。”

说到这里,一抱拳道:“道长现在愿说出案情始末否?”

武当二子无话可说,归元子沉声道:“敝派寒竹剑突然失窃,掌门大为震怒,手谕贫道等查缉盗宝之人,进入商邱,遇见少林三位大师,才知少林重宝“盘龙玉鼎”也同时被盗。。

那天晚上,我们借宿城外“严山寺”,忽然有人暗中投书,说明欲觅“寒竹”、“玉鼎”,不妨去陇西崔门查探。

次日行经此地,见崔施主正匆匆急奔,于是少林慈法大师藉故留住崔施主,贫道等赶去陇西,搜查之下,果在他家地窖中搜出玉鼎,但敝派寒竹剑却四寻无着。。赃证俱在,尚有何说?何况崔施主行色匆匆,令人生疑!”

南宫亮心中恨恨道:“好毒辣的阴谋。”口中已道:“少林大师尚有情形赐告否?”

慈法大师道:“敝寺失宝情形,与武当相差不多。”

南宫亮“唔”了一声,道:“崔大侠有何话可说?”样子活像个判官。

“风雷圣手”崔天行激动地道:“老朽根本不知缘由何起,玉鼎何来?”

说到这里,悲痛地一阵长笑,道:“老朽以四十年信誉,保证一年之内缉获真正盗宝之人,再赴武当、少林,竟无法取信于人,夫复何言?咳。。

老朽行色匆匆,并非为逃避别人查缉。。”

下面的话,期期艾艾,难以说出。

南宫亮心中悲痛地道:“外公啦,除了亮儿知道你匆匆赶程,是为了接到父亲休书,急欲查探母亲真象外,这份心情别人又怎会知道呢?”

他心中悲痛的默语着,口中却故作平静地道:“崔大侠不必难过,就案情而言,这一点并不重要。”

接着又故意自言自语道:“以崔大侠的素行,在下绝不相信此事,但证物俱在,却使任何人都会起疑。”

自语至此,唔了一声道:“各位大师及道长,可曾看清那投书之人?”

慈因大师插口道:“首先发觉的是老衲,但因那人身法太快,根本无法追及,匆骤之间,只看到那人仿佛黑绢包头,全身黑衣,是个蒙面人物!”

南宫亮狠狠自语道:“果然是他!”

崔天行一怔,道:“是谁?”

南宫亮倏然长笑,道:“移祸栽赃,手段阴险,在下可以确定地告诉各位,投书之人,即是盗宝之人!”

归真子嘿嘿冷笑,道:“小施主凭空杜撰,实难令人置信。”

南宫亮淡淡一笑,道:“在下自有根据,请问道长,在场各位,以功力相比,谁高谁低?”

这话实教人难以回答,归真子神色一怔,测不出南宫亮此言用意何在,一时陷入沉思。

慈航大师微作思索,插言道:“平心而论,功力皆在伯仲之间。”

南宫亮心中微微一哼,口中却道:“再问大师,少林三奇功力及武当二子的功力,与二派掌门人相较又如何?”

慈法大师肃然道:“敝派掌门是老衲师兄,功力自然比老衲等稍高半筹。”

归元子也肃然道:“贫道也是慈法大师的说法。”

南宫亮长笑道:“这就是了,素闻少林、武当戒守严密,高手如云,以崔大侠与各位在伯仲之间的功力,有独力闯山盗宝的能力么?蒙面人既能潜入五位卧榻之侧,从容避过慈因大师的追踪,显然功力在三奇之上,不是他又是谁?再则,他既亲眼目睹盗宝之人为崔大侠,何不当场抓住?其存有阴谋之心,已不言可喻。”

少林三奇同时暗暗点首。

归真子沉声道:“小施主这么说,一定是知道蒙面人是谁了,敢请明告!”

南宫亮闻言一愕,暗忖道:“糟,我那里知道,但事已至此,如说不知,岂不功亏一簧?如说知道,那又说谁呢?”

他本是仗着机智,随机应变,信口开河,此刻却急得心乱如麻,念头千转,唯恐退兵之计不成。

倏然,他灵机一动,忖道:“陈叔叔死前曾认定阴谋与‘清真观’无涉,却把‘阎王堡’列入嫌疑范围,我何不也来个移祸江东,先让和尚、道士去撞撞看。”

想到这里遂哈哈大笑道:“我当然知道。”

崔天行精神一振,急急道:“是谁?”

“阎王堡。”

三奇二子同时怀疑地呼道:“阎王堡。”

归真子道:“贫道虽然少出江湖,但对武林情势并不陌生,怎未闻江湖上有什么‘阎王堡’的?”

南宫亮故意不屑地一笑道:“这点,道长就不知道了,请问,可知三十年前纵横中原武林,无人能敌的‘独脚阎王’?”

“独脚阎王”四字一出,三奇二子俱皆脸色一变。就是崔天行也因不知眼前少年,只是光凭推测,信口胡诌,满以为是真的,浑身情不自禁地一震。

南宫亮只图眼前退兵之计得售,那会想到这信口一语,竟惹出一场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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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快过四更。

天色似乎更加黑暗。

密林中的气氛沉寂而凝重。

五丈方圆的草地上,除了南宫亮肚中暗暗得意,忖道:“看来,‘独脚阎王’四个字的确有些份量,不但清真观害怕,连武当、少林也有些顾忌,这一下,把你们唬住了吧!”

倏然,“风雷圣手”崔天行急急走上二步,开口问道:“小友,‘独脚阎王’再入中原,是真是假?”

南宫亮肃然道:“长者之前,在下不敢胡言。”

崔天行仰天凄厉道:“好毒辣的魔头,我崔天行与你何怨何仇,竟施出栽赃嫁祸的卑鄙手段——”

语声到此一顿,向少林三奇、武当二子左右一抱拳道:“如二派信得过崔某,老朽立即告辞,不计安危,查个水落石出,一年以内,必亲赴嵩山武当交待明白。”

南宫亮心中大急!

他料不到自己毫无把握的一番推测,退兵之计尚未见必成,反而先激怒了外公,弄巧成拙。

但是,当着三奇二子之前,又不能将心中的话,单独告诉外公。倏见慈因大师道:“崔施主稍安匆躁——”

崔天行脸色一沉,接口道:“大师还信不过老朽?”

慈因大师合十道:“老衲绝无此意!”

接着转首向南宫亮道:“请问小友,阎王堡坐落何处?”

“偃师之郊。”

“唔!闻小施主之言,敝派及武当失宝之事是‘独脚阎王’所为,的确很有可能,但这仅是就功力推测,并非小施主目见,小施主以为对否?”

“正是如此。不过当今天下,能具超绝身手而甘冒此大不韪者。区区再也想不出还有别人!”

“但老衲觉得这推测并不可靠。”

南宫亮心中不禁一跳,愕然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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