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涅凤磐凰千叶莲-第4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上怕什么?”她呵气如兰,弯弯的眉儿轻轻扬起,笑得更是媚意横生。翕动的长长睫毛下,湛黑的眼眸里带着异样的光亮,绯红的舌尖带点刻意地沿着润润的唇轻舔,那眼神与举止,仿佛在邀请他的长指轻抚一般:“是在怕臣妾么?”

  毕竟,再像,也仅仅只是像罢了,赝品永远是赝品,不可能因为相像便令他意乱情迷。她从来都是连名带姓直呼他的名讳,遑论是在他眼前有如此娇媚讨好的情态了,有时生起气来,更是毫不顾忌地冷言顶撞,不只发间那紫金凤钗也跃跃欲飞一般摇曳着,就连脸上那莲朵一般的伤痕也透出血一样的殷红,犹为动人。

  “当然。你美得如此动人心魄,若是朕一个不留神——”朱祁钰慵懒自嘴角勾出一缕极淡笑意,犹如尖刀刻痕一般。顿了顿,他俊眉微挑,俯身靠近她的耳鬓,唇边那浅浅的慵懒在瞬间勾勒成她看不到的残酷和轻蔑,呼出的温热气息如同在瞬间烧热了她,看她那白皙的身子难耐地扭动个不停。“一个不留神被你迷得连命也没了,那可如何是好?!”他将声音压低,话语的后半截犹如钢针,一字一字扎在杭卿若妩媚嫣然的脸上,将那原本难耐扭动着的身子变得僵硬如尸首。
  “皇上?!”杭卿若被他这半真半假的话语惊得连笑靥也变得极不自然了。她撅起嘴唇,兀自镇定地笑了一笑,可那笑延伸到眼里却没有丝毫的欢喜,极自然地又转化成了楚楚可怜,言辞纵有嗔怒,却也是赔尽了小心:“您故意欺负臣妾么?”

  朱祁钰并不说话,静默半晌,不觉眉目一动,似乎事情不自禁微微抬起颤动的手,眼见着就要抚上那极像素衣的容颜,却只听那透着月光的窗被人“吱呀”一声推开,一个熟悉的素白影子有些不稳地一跃而入。

  “朱祁钰!”素衣冷着脸,连一向覆面的白纱也不曾戴,似乎甚为焦急地大喝一声:“不要碰她!”她似乎是想要奔到床榻,可眼神却空洞得仿似没有焦距,勉强往前走了几步,身子虚弱,步履也略显蹒跚。

  一见素衣到来,朱祁钰骤然变了脸色,刚要起身去扶她,却冷不防见床榻之上的杭卿若一跃而起。

  原本裹着雪绸的无瑕身子在一瞬间变得犹如腐烂的尸体一般,不知被什么东西蚀出了无数黑褐色的洞,就连那精致的眉眼也全然变了模样,满是树皮干豁般的裂口,死亡的灰白色在月光下显得触目惊心,一头枯草似的长发从干瘪瘦削的脸颊边垂落下来,随着窗户灌进来的凉风微微晃动,眼眶犹如两个乌黑的洞穴,一双闪烁着暗蓝光泽的眼睛透着狰狞,隐隐几点白光闪动着,那是自她腐烂豁口的嘴唇后露出来的牙。

  紧跟在素衣身后从窗户跃入这独倚殿的是一身黄衫襦裙的尹殊颜。当她看到面目全非的杭卿若,登时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冷气,灵秀的双眸错愕万分地瞪得老大。

  “她不是人,她是一只蛊!”

  殊颜的惊呼一出口,只见那三分像死人,七分倒像鬼魂的杭卿若张牙舞爪地直奔素衣杀气腾腾地扑了过去,凄厉地哀叫声随着阴风回旋着:“还给我……”

  素衣将左手食指凑到唇边咬破,右手极快地自腰间掏出一张明黄色的“焚魅符”,上头清晰地摹印着殷红的朱砂。她纤指一弹,将指尖浸出的血弹到符纸上,在月光之下,那符纸上的朱砂与血迹竟然慢慢汇集,染红了整张符纸。

  杭卿若尖叫着扑向素衣,干瘦如陈年枯枝一般的鬼爪直直抓向素衣的咽喉,素衣听声辨位,脚下一个虚晃,身形一闪便躲过了她的袭击。

  稳住了身子,只见素衣神色一凛,她指尖那已成殷红色的“焚魅符”立刻化作幽蓝的火焰,熊熊燃烧,如指间盛开着一朵璀璨的蓝莲花,光芒诡异而耀眼。

  杭卿若一见素衣指尖熊熊燃烧的蓝色火焰,似乎是瑟缩了一下,略一环顾,她瞥见不过几步之遥的朱祁钰,立即忿忿地转移目标扑了过去。朱祁钰似乎是早有防备,伸出右手,似乎想要做什么,可却又在关键时刻收回了手,步履轻盈地闪过檐柱,让她扑了个空。

  “衣姐姐,她在你正前方!”躲在角落里的殊颜出声提醒着杭卿若的位置所在。素衣紧闭着双眼,嘴里喃喃念着净天地神咒:“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杀鬼万千,魔王束首,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瞬息之间,那蓝色的火焰犹如长了眼一般,在杭卿若的脚边燃成一个火圈,将那妖孽给如愿困住了。

  素衣利落地拔下头上的落痕钗,用指尖尚未干涸的血迹抹上那钗篾子,算准那妖孽的眉心刺了过去,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妖孽便在幽蓝的火光中灭了声息,变成了一具漆黑的焦尸。那蓝色的火圈也随即消失不见了。

  知道妖孽已除,素衣这才松懈了下来,双腿一软便要滑倒,幸好朱祁钰眼疾手快,将她虚弱的身子牢牢抱紧。方才的情形太过紧急,她顾不得自己伤势未愈,便逞强地使用了“焚魅符”打算速战速决,这么一折腾,失血过多的身子自然是支撑不住,额间不断冒着豆大的冷汗。
  朱祁钰紧抱着她被冷汗浸湿的身子,牢得一丝一号也不愿松开。

  他想问,你伤势未愈,为何要急急地潜入宫来,是担心朕的安危么?

  他想问,你的眼怎么了,为何好似失明了一般?

  他想问,你近日一直在养伤,究竟是从何处得知了有关杭卿若的消息?

  他想问,你既然心里没有朕,又为何三番五次不要命地出手相救?这其间难道真的没有一点点的情意存在么?

  有无数的疑问哽在喉间,似乎是争先恐后地在他脑海中闪现交替,可是,到了最后,他却是什么也没有问出口,只是深吸一口气,狠狠得近乎噬咬一般亲吻着她汗湿的脸,末了,紧紧贴着她的耳际,听不出哪语气究竟是一本正经还是吊儿郎当。

  “你方才为何叫朕不要碰那杭卿若?素衣,你是在吃醋么?”


半卷珠翠(传说中的5000字大H……汗……)

  素衣知道他此刻的言语与举止又是在旁若无人地轻薄她,这可恶的登徒子,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若换作平日,她早就忿忿地拂袖离去了。可如今,她却虚弱得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就连方才使出“焚魅符”也是一直咬牙硬撑。原想呵斥他不知羞地往自个儿脸上贴金,可是,见他安然无恙的模样,她竟然忍不住雀跃地松了一口气,连呵斥的言辞也酝酿不出分毫了。

  “这女人是一只人蛊,应是自幼便和剧毒的虫豸养在一起,身上染尽了各种剧毒,若以她的肌体下蛊,只要与她有过体肤接触便有可能中蛊。养蛊的人只需要杀了她,中蛊的人便也会一起身亡。”殊颜掩着鼻子蹲在那焦黑的尸首旁查看了好一会儿,才得出结论。“她能幻化作衣姐姐的模样,定是那养蛊之人手中有衣姐姐的生辰八字和曾使用过的旧物。”

  “人蛊?!”朱祁钰玩味着这个词,以及那背后所代表的涵义,胸膛里的怒火一个不觉便窜了上来,在唇齿间化作咬切的磨蚀。

  殊颜并不知他在思量什么,只道他是惊愕,便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这个人蛊很有些难缠,若不是衣姐姐在此,凭她的三脚猫功夫是很难应付下来的。不过,衣姐姐到底伤重未痊愈,方才似乎也赢得不太轻松。不过,据师父所说,人蛊有违天理伦常的蛊术,有必遭报应之说,而且,要想成功饲养出人蛊,除非那人蛊是心甘情愿,否则,便有可能是玉石俱焚。很多蛊术师都因饲养人蛊而最终被人蛊反噬,死于非命,如今,就连苗疆最阴险狠毒的蛊术师也不敢尝试,“我得将她的尸首处理干净才好,否则,后患无穷。”她掏出个小瓶子,将瓶子里的白色粉末撒在那尸首上,看那尸首渐渐被药粉侵蚀,最终消失,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将那人蛊的尸首处理干净后,殊颜才吁了一口气,一转过身便愕然发现素衣无力地倚着朱祁钰,豆大的冷汗不断往下淌,立刻忙不迭地扶素衣到床榻上躺下,掏出一个乌木的小盒子,从里头拿出一颗药丸喂素衣吞食下去。

  “衣姐姐的双眼被沉香冰蝉子的毒性所噬,在没有服食紫翾翎叶之前,恐怕要暂时失明一段日子了。”见素衣的脸色稍有缓和,她才将那乌木盒子塞到朱祁钰手里。“这是我师父所配的药丸子,虽然解不了沉香冰蝉子的毒,但好歹也有助于伤口的愈合,你记得每日都一定要让她吃,不可疏忽忘记。”

  朱祁钰没有作声,接过盒子往床头一放,似乎没有太在意。

  “师父吩咐,这几日就由衣姐姐假扮那人蛊,说不定可以将那养蛊之人给诱出来。”殊颜有些担忧地看着素衣苍白的脸,难得严肃地皱眉:“我将衣姐姐交给你了,师父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呢。”末了,她似乎是不放心,都快走出殿门了又折了回来,迟疑着再三叮嘱他:“我衣姐姐拚死入宫来保护你,你可别趁着这机会欺负她,要不然,我和你没完!”

  朱祁钰只觉得这小丫头认真严肃地表情满好笑,为了早日让所有的聒噪都随着她的离开而消失,他也故作严肃地点头应允了。

  殊颜这才放心地离开。

  “那想取朕性命之人还真是不择手段,竟想出如此狠辣的手段。”待殊颜走了之后,朱祁钰才懒懒地开口。其实,他早预料到了这杭卿若有问题。能思索施行如此手段的人,应该不是襄王朱瞻墉,倘若他有什么意外,进献杭卿若的朱瞻墉便理所当然地成为众矢之的。朱瞻墉虽然不聪明,却也犯不着自掘坟墓。这个幕后的策划者应该是一直以来都对任何事了若指掌,才可能想出这么无孔不入的法子。

  只是,这幕后的策划者究竟是谁?

  为何要使用如此迂回的法子?

  见素衣疲惫地闭上眼休息,他突然兴起了捉弄她的念头,将方才对殊颜的承诺很自然地抛诸脑后。“男人在风流快活的时候的确是最没有防备的,若那杭卿若能将你平日的模样再拟得惟妙惟肖些,我今日恐怕就难逃此劫了。”他轻轻摩挲着素衣的手,握在掌中怎么也不愿放开,刻意的低吟与温热的呼吸有意无意撩拨着她敏感的颈窝。

  这一劫叫什么最好呢?

  不如就称其为色劫罢!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素衣无奈地睁开眼眸,虽然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却是可以猜到,他定然又是平素那天塌下来当被盖的没正经模样。

  “虽然你可以一次又一次地护得朕周全,可是,外朝内廷几千号人每日进进出出,难保其中一个不是来取朕性命的刺客。”他的唇亲密地贴住了她的耳鬓,诉说着别人听不见的话语。“不如,从今往后,将与朕缠绵床塌的对象换作是你,不仅可以免绝居心叵测之人再借进献为名施行刺之实,又可省却你时不时潜入宫的麻烦,可谓是一劳永逸,你说呢?”好象生怕她听不明了似的,他故意懒洋洋地拉长了尾音,期待着她手足无措的模样。

  素衣的眉尖微微地蹙了起来,似乎是一忍再忍的模样。“我有时也想不明白,为何你总要这般没正经地拿我寻开心?你若再这样,我便再也不理会你的了!”她无奈地叹息着。好像自从与他相识以来,她除了叹息还是叹息,面对着他,便再没有其它情绪了一般。

  “不过是个玩笑,何必认真?”他眨眨眼,脸上染上了一层不怀好意的促狭之色,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看似不在意地抚弄着他鬓边的发丝,他装作不经意地随口问:“今晚一起睡么?”
  “不。”她的拒绝斩钉截铁,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有什么好矜持的,又不是没睡过。”朱祁钰半是风凉地开了口。她越是一副淡漠的表情,他便越是铁了心要将她戏弄到失态。其实,他是很怀念那日在素瓷居与她相拥而眠的美好,虽然短暂,却是他毕生页不会忘却的片段。那一刻,他们靠得如此近,近得几乎可以让他欺骗自己,这个馥郁的女子是属于他的珍宝。“这独倚殿里只有这一张床榻,你若是不愿与朕一起睡,那你要叫朕睡哪里去?” 

  “既然如此,我去睡榻下。”素衣脸上透着绯色,似乎也是忆起了那日子素瓷居的点点滴滴,随即便倔强得要起身下榻,他却死死将她按在榻上,不让她动弹,两相对峙之下,不觉碰触到了她肩上的伤口,顿时痛得她眼里几乎涌出泪来。

  “朕不过逗逗你罢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还担心朕找不到个睡觉的地儿?再说,朕今夜还有奏折要批阅。”见弄痛了她,朱祁钰立刻松手,敛了所有的玩笑意味。“你只管好好休息,朕不会趁你睡着便胡来的。”似乎是怕她不放心,他唇角凝着浅淡温柔的笑,本想做一回君子,却终是忍不住凑到她的颈间,屏住呼吸,温热的薄唇不舍地厮磨着她微凉的颈,好一会才放开。
  起身点亮那熄灭的琉璃盏,他的语调显得有些漫不经心。“若是要胡来,那日在素瓷居,你便是朕的人了,何必等到现在?”

  素衣裹紧被褥,并不答话,将微红的脸颊藏起来。她想要忽略他方才所说的玩笑话,可那被褥上全是他的气味,萦绕在她鼻端,让她怎么也无法安然入眠。

  琉璃盏内,残红渐褪,更漏的声音在夜间更显悠扬而清脆,窗外,紫薇帝王星熠熠生辉,明亮异常。

  第二日,素衣按照计划假扮杭卿若,有寒蛩绡掩盖颊上的伤痕,倒是没有人看出这杭贵嫔已经被掉了包。

  对于她的足不出户,朱祁钰倒是有了万无一失的借口:“杭贵嫔初次承恩,身虚力软,娇弱柔怯,甚得朕心,特应允其随时侍奉御驾,栖居独倚殿。”

  消息一传开,杭贵嫔的得宠在宫中便已成了人尽皆知的奇闻了。近日来,皇上不管去什么地方都将她带在身边,虽封衔的是从四品的贵嫔,可那受宠的程度绝对是史无前例的。每个人都在心里猜测,她或许很快就可以平步青云,受封个妃位应该不是难事吧?而其中,最得意的自然非朱瞻墉莫属。虽然这揣测使得几家欢喜几家愁,可众人们依旧乐此不疲,津津有味地谈论着。
  素衣是个不理别人如何嚼舌根子的人,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其他一律只当不知道。
  一连几日的相安无事,她却突然觉得这平静中有些怪异起来。且不说四儿一出宫便似上天入地了一般,音讯全无,师父和殷心姐也不知去了那里,她就如同被弃在了这大内之中,成了无根的苇,随风飘摇。

  到了也不知是第几日,素衣突然记起忘记了吃师父给的药丸,便将剩余的三颗药丸和水一并吞了,尔后躺在榻上休息。朱祁钰在文渊阁召见朝臣,似乎是在商议等瓦剌退出关外,京师便解禁之事,不方便也不需她在场。

  毕竟,她现在是“杭卿若”。

  休息了不到一个时辰,素衣便突觉丹田有一股怪异的热气缓缓窜升,连身子也莫名热了起来。她想运功调息,谁知,越是运功,身子越发难受,仿佛一股热气不得宣泄,脸颊、手心和全身肌肤没一处不是热得火烫。明明屋外已是寒意凛然,她却内息纷乱,燥热不堪,只想解了身上累赘似的衣裙得获半刻的凉快。

  她咬牙压抑着燥热,细细的回忆着这几日以来的一切,突然像明白了什么,素净的容颜不觉一片惨白。她拧紧眉,拖着酸软的身子将独倚殿的殿门一一关好。才刚插上门栓,便听见太监兴安的尖细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

  朱祁钰回来了!

  还未等朱祁钰走近殿门,素衣便扬声高喊:“皇上,你先别进来!”

  一听素衣称他为皇上,朱祁钰便蹙起眉,似乎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虽然是在假扮杭卿若,可素衣也不曾在这么多人面前称他为皇上,至多不过是安静地伴在他身边弹琴。思及至此,他沉吟片刻,立刻摒退了一干内侍,待确定周围没有人了,才抬手打算推门而入。
  “素衣,你怎么了?”

  孰料,素衣将那殿门抵得死死的,他想用力推,却又怕伤了她还未痊愈的肩胛,登时只觉束手无策。

  “我在运功,想一个人静一静!”素衣没由来地心里一窒,只担心她硬闯,却一时又捏造不出一个好的的借口搪塞过去,“你能不能不要进来?”

  朱祁钰站在门外,眯起眼,黝黑的眸中有着零星闪烁的火花,低沉的声音似乎有着不悦:“若是我硬要进来呢?”认识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都形成特定的认知惯例了,她越是抗拒扭捏的事必然越与他有着莫大的干系,她的反常举动,他自然是焦心不已的,只担心她出了什么事却又搁在心底不肯说。

  “你若是能体恤我是因你而受伤,便不要在此时扰了我的清静。”素衣对朱祁钰的脾性了若指掌,不过只字片语便听出了他话语中的不肯罢休,心里也就越发地没了主张,无奈之下,只好随手找了个理由想就此敷衍过去。

  她竟然敢拿这个理由来压他?!

  他可是堂堂大明的景泰皇帝;竟然被拒于自己的寝宫之外,若是传了出去;她尹素衣也算是况绝古今第一人了!

  “好!”沉默了半晌,朱祁钰终是开了口,语调漠然而疏离,脸上的表情也由原本的温柔变成了一贯的喜怒不形于色。“既然你执意要将我拒之门外,那我走便是了,不会扰你的清静。”他冷着脸,深邃的眸底掠过一抹幽光,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想要说出口,却终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郁郁地拂袖离去。

  他对她掏心掏肺又有何用?

  她,终究是不曾全然信任他的呵。

  素衣背靠着门板,如愿地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原本揪紧的心才总算稍稍放下了。
  她试着长吁一口气,却发觉体内的躁热感越来越让人难以忍受。她不确定自己能支撑多久,只能运气努力压抑着那躁热的感觉,支撑着软烫的身体。她脚步不稳地一路摸索,无意间撞倒了端起盛满水的茶壶,冰冷的茶水浸湿了裙子,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脑子即刻清醒了几分。
  即便是未经人事,她也知道自己这奇怪的反应是怎么回事。在这个世界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