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望着手冢严肃的表情，大石无奈地撇过头叹了口气。
算了，这家伙每次都一脸认真的答应，还不是一转身就又去练习了。
他应该说不愧是手冢吗？连说谎都这样理直气壮，让人明知是谎言还不由地相信他。
“那么，手冢，再见！路上小心。”
“嗯，你也不要大意。”
手冢望着大石离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小到连他自己也没能发现。
只是，在无法探知的内心深处，变化已经开始悄悄产生，无法阻挡。
“叮咚——”大石按响了伊藤老师家的门铃。
两层楼的别墅，带着修剪整齐的小花园。很普通的中产阶级民居。
唯一惹眼的是围墙边的蔷薇，那样的茂盛，几近疯狂。藤蔓从墙内蔓延到墙外，占据了整个墙面，鲜红的花朵妖冶惑人，紧紧地抓住了路人的眼球。
说起来，认识伊藤老师的经过，不得不用缘分这个词来形容。
那时，大石刚刚重返少年时期，不想放弃从大学时代开始学习的小提琴，就从中介处找到一位小提琴老师，约好了从那个周末开始授课。
大石从没去过那位老师住的地区，问了好几次路后终于找到了老师所住的地方——弦业路12号。因为已经迟到了半小时，匆匆忙忙按了门铃的大石并没有注意到在蔷薇花枝的暗影下还有一个数字。
当大石第一次见到伊藤时，就相信这个有着狭长丹凤眼的长发女子绝对是一个优秀的艺术家，因为她身上有一种气质，那种优雅自信，眼波流转间的光芒，绝非常人所能拥有。
奇怪的是，当伊藤了解大石的来意后，她并没有告诉大石他其实找错了地方，而是让他拉了首曲子。演奏完毕后，指出了他的不足，讲解几个注意点后，又给了他几张曲谱让他回家练习。大石觉得很高兴，这个新老师真的很厉害。但伊藤的一句略带笑意的话让大石彻底石化了——
“大石君，这里是弦业路112号，下次不要再找错地方了。”
一曲完毕。
“大石，不错啊，继续保持这种状态。”伊藤满意地点了点头。
“老师，我假期要出去旅行，不能来上课了。”
“那么，度假时练习也不能停止。”
“知道了，老师。”
送走了大石，伊藤来到琴室旁边的小客厅，两个房间只用镂空木板和精致的布帘隔开。
“怎么样，榊？我的学生不错吧！”伊藤对着坐在沙发上的严肃男子笑道。
如果大石在这里他一定能认出来这个男子就是冰帝的监督榊太郎。
“虽然技术上还达不到完美，但他具有成为顶尖小提琴手能力——他的音乐具有感染力。不过，伊藤你怎么会收学生？我以为你既然退出了艺术界，便不会有心思收学生了。”
自从自己的丈夫去世后，伊藤惠美便不再在公众演奏小提琴。为什么会收这个学生呢？大概是因为大石的眼神吧。那种温润湛然的眼神，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善良之人。听完他的演奏后又惊喜地发现他竟然很有天赋。于是，曾经被誉为“缪斯之女”的天才小提琴手伊藤惠美便收下这个走错地方的学生。
伊藤抿唇浅浅一笑，“他，是蔷薇花妖送给我的礼物啊。”
大石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边忽然出现一个黑影向他快速冲来。
大石想躲开，却慢了一步。
“呐，大石，遇见你真好，我想买那最新出品的混合水果香的牙膏，可我钱不够了……”
菊丸跳上大石的背上，一脸灿烂笑容地说着。
“好，菊丸，那牙膏在哪里……”
阳光灿烂，清风吹拂，真是一个美丽的周末。
第五章 马赛之行
青学初等部2年2班教室。
“……假期作业大家听清楚了吗？假期过后同学们就要升入国三了，可不能光顾着玩而荒废学业。好了，祝大家有个愉快的暑假！”
老师话音刚落教室里就爆出阵阵欢呼声。
“美亚子，我要去京都姑妈家，你要不要一起来？陪我一起去嘛！”
“啊？我要回家问一下我妈妈……”
“南野，你假期要干什么……”
班长拍了拍大石的肩膀，“大石，你假期要去干什么？”
“我吗？我要去法国旅游。”
“去法国？！太棒了，我也好想去……”班长忽然化身星星眼，一脸谄媚地贴过来，“大石，大石，把我塞进你的行李箱好不好？”
旁边的女生们听到了，一把揪起班长的耳朵，拖到教室后面去进行“爱的教育”。
只留下一声声惨叫划空而过，闻者凄凉。
班花浅草郁子轻柔地抚了抚自己因刚才的“清扫”行动而有些凌乱的长发，对大石优雅一笑，“大石君，不用在意那个白痴，祝你旅行愉快。”
“嗯，知……知道了。”脑后具现出一滴大大的冷汗。
大石在学校里是非常受欢迎的。
成绩优异，经常是年级第一，但是却几乎没有人因此而嫉妒他，他不像不二那样背负天才之名，他的努力勤奋让众人觉得他的优异成绩是理所当然。性格温和，不像手冢那样浑身散发冷气，让人觉得身处南极；也不像不二那样，经常笑的让人毛骨悚然。和大石在一起，总觉得自己是被关怀包容着。再加上他不差的外貌，所以在学校里不论男女，大石的人气都很高。
东京国际机场。
“秀一郎，到了法国要好好照顾自己。听说那里治安不太好，外国旅客经常会被抢劫，你要注意安全。那里天气和日本不一样……”
虽然知道自己的儿子很懂事很能干。能够自己在网上炒股，还盈利不少，他这次旅行就没用家里的钱。可他再懂事再能干也只有14岁，现在要一个人去国外，叫自己这个做母亲的怎么放心的下。
大石耐心地听着妈妈絮絮叨叨的吩咐，心中有股暖意盘旋不断。
伸出手，轻轻拥抱住自己的母亲，“抱歉，妈妈。让你担心了，我会小心，我会每天打电话回来的。我已经长大了。”
心中无奈地叹息，严格来说自己其实已经34岁了，很早以前他就长大了。不过以他现在14岁的实际年龄，说长大确实挺没说服力的。
经过了长时间的飞行，大石终于到达此次旅行的目的地——法国普罗旺斯首府马赛。
但他并没有急着去自己预定好的旅馆，而是打算拉着行李在马赛先逛一逛。
普罗旺斯是法国的农业大省，从古罗马时代一直到路易十四，不断有贪婪的君主想将这块肥沃的土地纳为己有。这里的人民一直进行着反抗暴政的战斗。他们的血脉之中如法国国歌《马赛曲》一般激昂的自由与战斗的信念。
而且浓郁的浪漫文学之风飘荡在整个城市之中，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充分诠释了马赛不朽的风情。
马赛是法国第一大港口城市，汇聚着三教九流，全球各地的人物，热闹非凡。当然喜欢安静的人会觉得马赛的街头过于喧嚣杂乱，让人厌烦。但大石从不拒绝溶入人群，他正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个向往已久充满异域风情的城市。
街道上衣着大胆，容貌艳丽的女郎，烟视媚行，诠释着法国特有的浪漫与热情。一位穿着西装整洁体面的中年白人从大石身边匆匆走过，却散发着郁闷暴躁的气息。偶尔路过一个小巷口看到几个中东人，三五成群地聚集在那里，一个个胡子拉碴，诡秘地窃窃私语，还打着激烈地手势，偶尔向外戒备地扫一瞥，目光森然。①
大石从以前就很想来这个神秘又具魅力的城市看看。可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好不容易现在有钱又有闲，终于实现了这个愿望。就在他一边闲逛一边思绪纷飞的时候，不经意地向四周一瞥，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他眼中——
微翘的银灰色头发，华丽而精致的泪痣，高贵又张扬的气息。
脑中还未反映过来，那个熟悉的名字便已脱口而出。
——Atobe。
第六章 同游开始
迹部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玫瑰色的液体在柔和的灯光下更显剔透迷人。
普罗旺斯特产的美酒Lerina，选用44种植物酿成，其中包括薄荷、天竺葵、玫瑰、薰衣草、番红花等——好饮者梦寐以求的珍物。
而此时陪迹部一起享用美酒的正是大石。
迹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与这个人定下同游的约定，还邀请对方住到自己家的别墅。
虽说是认识的人，但也仅仅是认识的人，谈不上熟悉，更谈不上是朋友。
是因为在满是陌生人的异国他乡遇到同乡的惊喜？还是因为那充满喜悦，明亮到耀眼的笑容？或者仅仅是因为听到那声轻柔飘渺，仿佛下一秒便要消散的“Atobe”，自己一瞬间莫名的悸动？
不明白，不过既然已经开口邀请，自然不可反悔。
抬眼看看坐在对面的人，出人意料的完美用餐礼仪，高雅自然，来到这幢豪华的欧式别墅，也没露出一般人该有的惊讶紧张。他的一举一动都很自然得体，面对仆人的服务时，没有一丝拘谨，好像早已习惯似的。
虽然有些奇怪，但与这样的人相处，好像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景吾，是你的朋友吗？”
一名金发碧眼的高挑女子，优雅地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是大石秀一郎，刚刚在街上遇到，就邀请他住在这里。大石，她叫索菲。厄休拉特，是我的舅妈，也是这幢房子真正的主人。”
听完迹部的介绍，大石连忙站起来据了个躬：“打扰了，我是大石秀一郎，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法语）
“大石君的法语发音很标准呢！叫我索菲就可以了，我有四分之一日本血统，所以日语我也很擅长。”确实，靠近一看，索菲的五官不像一般欧洲人那样深邃，有亚洲人特有的柔和细致，让她看起来更加精致美丽。
在大石欣赏索菲时，索菲也在打量大石。
自己这个外甥的华丽耀眼她可是很清楚的，普通人和他站在一起早就沦为了背景。这个大石也不具有令人惊艳的美貌，但奇怪的是，他们站在一起时，没有人会忽略大石，这两个人站在一起给人感觉很默契很自然。顿时，一个主意出现在索菲脑中。
“什么，做你的模特？本大爷才不做这种事。”
“景吾～帮帮我嘛！我拍的照片大部分都是我的私人收藏，而且我参加的摄影比赛都是业内很专业的比赛，你的照片不会流传出去……”
迹部皱着眉看着这个像八爪鱼一样扒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觉得头顶的乌云越来越重。
旁边的大石则觉得嘴角开始有些抽搐，果然人不可貌相，明明看起来像个高雅贵妇人，现在却向晚辈这样撒娇……
“虽然你说的没错，但……”
“景吾，你答应啦！你真是太好了！放心吧，不会耽误你们的旅游的，我去给你们当向导，顺便取景拍照。绝对会把你们拍得很华丽的！”
“你们？”大石疑惑地皱了皱眉。
“就是你们，大石君有什么意见吗？”索菲温柔地向大石发问。
“……”
明明很温柔地笑着，为什么觉得不答应就会有危险？
翌日，隆香宫。
马赛北部的隆香宫（Long…Champ Palace）。隆香宫是一座建成宫殿形式的水塔，没有宫室，只有正面的一组喷泉组雕，水流从这里流向全市。雕塑后是一大片浓郁的绿荫，种满了高大的树木。
“景吾，大石，你们不用在意我。自己去参观吧。虽说要你们做模特，但也不会要你们去摆太多造型。”索菲朝他们率性地摆摆手，姿态优雅地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隆香宫的喷泉很有气势，阳光照射在弥漫的水珠上，反射出小小的虹，七彩夺目。
“抱歉，大石。索菲给你造成困扰了。”
“没有，我觉得很开心。我……”
忽然一团白影直直地冲向迹部，扒在迹部身上，慌乱间迹部向后退了几步，可是后面是水池。
大石伸手想抓住他，却晚了一步，只抓那团白白的东西。
下意识地往手中一看，一双无辜无邪的眼睛也正看着他。
“喵……”是只小猫。
迹部狼狈地从水中坐起，湿透的衬衫紧贴在身，描绘出少年纤细修长的曲线，水珠顺着银灰色的滑落，滴入少年精致的锁骨，一时间无数的视线集中在这个美丽的少年身上。
可是，此时他的眼中只有一个人——那个温柔地笑着将他从水中拉起的少年。
好温暖……他的手好温暖……
第七章 贵族与爱情
大石帮小猫洗完澡，用电吹风将它吹干后，抱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番。
毕竟能将迹部弄得这样狼狈的小猫从某种方面来讲可是很不同凡响的。
毛发雪白柔顺，眼睛是是剔透纯净的琥珀色，微微发着些金芒——很可爱的小猫。
回到客厅里，索菲正在喝茶，虽然没什么明显表现，可大石就是觉得索菲好像很高兴。
看到大石怀里的小东西，索菲眼睛一亮，伸手想要抱抱它——女孩子对这种毛绒绒的可爱小东西一向没什么抵抗力。
可是在大石怀里很温顺的小猫却忽然对索菲的手挥起爪子，原来半眯的眼睛也瞪大了，喉咙中发出威胁似的呜呜声，一脸戒备的样子。
索菲连忙将手收回，幸好动作快，没有受伤。
大石吓了一跳，看到索菲没受伤才安了心，惩罚似的拍了拍小猫的头。
猫咪却没买账，瞥了眼索菲，见她没有再冒犯的意思，便又回到大石的怀里，不再看她。
奇怪的是，索菲却没有不高兴，反而兴致更高地打量起这只小猫。
这时候已经洗好澡，换好衣服的迹部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大石怀里的小猫，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大石，把这个不华丽的东西丢出去！”
“景吾，不要这样无情嘛！这只小猫没带项圈，一定是公园里的野猫啦。我们收养它好不好？”
索菲期待地看着迹部。
猫咪看到迹部来了，从大石的怀里跳了出来，迈着轻灵优雅的步子，走到迹部身边，轻轻蹭了他一下。这种讨好的举动使迹部的神情软化不少，默认了索菲收养小猫的主意。
大石抱起小猫，转头向索菲询问：“给它取个名字怎么样？”
索菲抱起手臂，用手指摩挲这下巴，“它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个小淑女呢。”
索菲看看小猫那高傲的样子有扫扫旁边的迹部，然后一锤定音，“就叫queen吧！”
“女王？真是个不错的名字。”大石看了眼迹部，与索菲默契一笑。
果然很像呢，那种高傲华贵的样子。
我是初次露面的分割线
伊夫堡，又名紫杉堡。
“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中邓狄斯被人诬陷，被关了十四年的地下牢狱就设在这里。小说家的故事自然是虚构的，事实上监牢里根本没有地下室。不过该岛确实曾关押过不少政治犯……”索菲正在尽职地介绍着伊夫堡。
石头砌的堡垒呈回字型，加上瞭望台共有四层，四周是阴森的牢房，中间是一个小天井。牢房潮湿昏暗，窗户很小，最多容纳海鸥进出。
一些房间里放着电视机，播放基督山伯爵各个版本电影的片断。四面墙壁回响着邓狄斯在牢房里绝望的诅咒，喃喃的祈祷和狂暴的谩骂，使人不知不觉被恐怖，压抑的气氛所包围。①
“据说路易十三的孪生兄弟，著名的铁面人就曾被囚禁在这里。”
“真的吗？”大石饶有兴趣地向索菲发问。
“嗯，虽然正史没有明确记载，但大多数人都相信确实是关在这里。”说道这里索菲叹了口气，“这就是贵族的悲哀啊。”
贵族的……悲哀？大石下意识地去看身边的迹部。
大石还记得那个夜晚，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迹部褪去他高傲自信的表情，显露出他的悲伤。
当时他们还在东大学习，迹部爱上了一个女孩。
聪明，美丽，活泼，拥有未曾雕琢的自然灵性的魅力。迹部以前认识的女孩都是拥有完美礼仪，宛如艺术品的千金大小姐，所以这个女孩一下子吸引了迹部的注意力。
然后，他们恋爱了。
但这不是个童话，因为女孩不是个公主，她没有足以与迹部匹配的家世。
家人要求迹部与女孩分手，女孩努力想获得迹部家族的认可，但迹部的父母对她一直很冷淡。
聪明但涉世未深的少女很痛苦，她哭泣着哀求迹部的父母成全他们，却只得到满含不屑的眼神与有礼却冰冷的拒绝。
最终，女孩绝望了，但她不想放弃自己的爱情。于是她哀求迹部放弃自己的家族，她相信以迹部的才能，他以后一定能靠自己做出一番事业。
然而，出乎女孩意料的是，迹部拒绝了。
那个晚上，当接到电话的大石来到迹部的住所时，看到的是正在喝酒的迹部。
没有颓废的哭泣，更没有歇斯底里的发泄，只是一个人安静地喝着酒。
大石只是坐到迹部旁边，为自己到了杯酒。
没有安慰开导的话语，只是安静的陪伴与倾听。
迹部景吾从不是需要怜悯的人。
“大石，你听过一个笑话吗？”带着嘲讽的笑，迹部开始讲述，“传说有一位文学系的教授以难为学生出名。 有一天他又交待给学生一个非常难的题目∶作文，要包含贵族和爱情。学生们非常痛苦地构思着；可是第二天就有一位学生交了作业。 教授好奇地打开作业；作文只有一句话：公主怀孕了……”
大石觉得这一点也不好笑，心头好像压了个大石头一样的抑郁。
迹部又为自己到了杯酒，“她说我是个懦夫，不肯为自己的爱情放弃家族。可是家族给了我最好的物质条件，最好的教育，同时我也承担了为家族奋斗的责任。娶一个对家族有益的公主也是我的责任……”
noblesse oblige
位高则任重
迹部景吾，那个骄傲华丽的少年，却默默承担了巨大的责任，用实际行动证明着贵族除了享受权力之外，更应当肩负较之常人沉重许多的义务这样一个容易被人忽略的事实，即使无人理解甚至被嗤笑为懦弱无能，仍然坚守着。
最后，迹部醉到了。
大石将他搬到床上，迹部的睡颜很平静，微皱的眉头泄露了主人不适。他身边萦绕的淡淡悲伤，让大石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