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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的女装算得上绝色美人,但任何美人跟夜舞一比,就都成了墙角的野草,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很漂亮。”舞羞涩一笑,粉脸生辉,恐惧和不安的心绪在痛哭一场后已经消逝了,她忽然明白了才子此番行动的意义,是为了转移她的情绪,还有对她的信任。
“娘从来不束缚我,三岁时就送我去练武,教我读书识字,琴棋书画,她让我尽情去学习我喜欢的东西。只要我喜欢的,她都不会阻止。我六岁开始着男装,八岁决定以后一定逃离那个家,她都支持我,并且帮我。”才子的嗓音淡淡的,带着柔软的笑意,眸子染上柔情。
“我觉得我更适合当独孤才,所以一离开那里我就改名独孤才,独孤是娘的姓氏,才子是小名,我准备一辈子都这么过了,不会改变。”他勾唇懒懒笑意,看向舞的眸光变得深沉,手指轻点舞的脸颊,指下传来柔嫩得不可思议的触感,在黑暗中夜舞的绝美仍然能令黑暗失色。
“你觉得呢?”
“你这样子很美,不过,”舞顿了顿,脸颊微偏,如秋水双眸掠向他,粉脸浮现淡淡红晕,“我更喜欢才子。”才子男装才是真正适合他的装扮,俊美无俦,潇洒而灿烂的笑颜能让所有人都扬起笑容,她也觉得他更适合当独孤才。
才子眸中笑意加深,舞虽然单纯,却很敏感聪明,她有一双看透一切的明亮美眸,别人时常被她的美貌迷失了理智,而看不透她的美丽下藏着的睿智。他喜欢夜舞,第一眼见到她时就被她打动了。
“谢谢你,才子。”舞忽然低声道,轻柔如丝绸温润如玉般动听的嗓音染上令人心悸的笑意。
“不必谢我。”他折扇一扬,脸凑近她,低笑,“这是只为你而展现的装扮,可要为我保密。”
“嗯!”舞点头,明亮水眸盈盈看着他,弯眸笑了。
仿如春风拂过,百花齐放,太过近距离看到舞的笑颜,才子只觉得心怦怦地跳动,又被她的笑容给迷惑了。半响,他才回过神来,眉微挑,暗暗叹气,这样绝色的容颜连他都受不了诱惑,天下间又有谁能拒绝得了。
在这样的世道,太过惊世的美貌有时并不是一件好事。
两人静静躺在软榻上,才子舒服地叹气,舞的床真的很软,铺上层层丝被,轻柔的丝被盖在身上柔软如无物,却很温暖舒服,让他昏昏欲睡。
“你在害怕什么,舞?”他支起身体,侧卧着看着舞。
“没有啊。”一怔,舞下意识别开脸。
“刚才那个黑衣人,不是第一次来,是吧!”轻摇折扇,才子冷静问,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我,不知道。”一僵,舞美眸黯然。
凝视她,才子叹息,伸手温柔地揉揉她的头发。“告诉我一切,或许我能帮你。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怕王宫里的某个人,怕刚才那个人?”他严肃板过她的脸,“你不能逃避,他都侵入你的闺房了,如果再不采取措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就难以预料。”
“我”唇微微颤抖,舞别开脸,神情隐入阴影里。
沉默在房里蔓延,才子沉肃着脸,认真凝视她,耐心等着她的回应。
“这是第三次了,去年的七月初七,我也是在半夜醒来,发现有一道黑影站在床边,只是一眨眼,他就不见了。我开始还以为是错觉,可是开着的窗户证明我没有看错,真的有人侵入我的房间。”舞抱着身体,忍不住惊恐,“可是,我睡着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有人在我身边,如果他想做什么,我根本没办法抵抗。”
才子眸光一凝,在戒备森严的王宫内居然能够来去自如,悄无声息侵入舞的房间,难怪她害怕。
“第二天我询问所有的侍卫,没有人察觉。”她的身躯微微颤抖,语气停顿。
才子靠上前,将她拥入怀。
他的怀抱很温暖,驱赶了舞的惶恐,她缓和了情绪。
“今年的四月,当天晚上的月亮光很明亮,我半夜醒来喝水,也发现了一个黑衣人站在床边看我。我吓得大喊,他一下子就不见了,隔壁的素儿和玉红冲了进来,可是房里仿佛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似的,他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舞低低的嗓音带着哀伤,将头埋入才子的胸膛。
“袖姐姐知道后,立刻派绿衣姐送我离开王宫,叫我游玩一番再回来。直到二十天前,我才回到宫里,可是,他又来了。”舞颤抖着,摇摇头,轻咬贝齿,低声道,“离宫的日子,我以为就安全了,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还追来了,如果不是有绿衣姐,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他是谁?小舞知道他是谁吗?”敏锐捉到夜舞失神的低喃,才子不动声息轻声问。
“不,我不知道。”身躯一僵,舞低头摇头,双眸闪烁。
“舞!”沉思看着她闪烁的眼神,才子眯眼,舞隐瞒了什么。
“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才子慢慢问,轻声道,不想给她压力,可是如果不说清楚,他又该如何帮起。
舞不停摇头,声音透出悲伤。“我不知道。”她宁愿她不知道,虽然猜到“他”是谁,可是她不愿相信。
“好,不说就不说。”心一窒,才子屈服地叹息。折扇轻扬,他沉思片刻,又问,“小舞去年就戴红了,那么,至今有人向你求亲吗?”
夜冥国的女子,十四岁戴红,即是代表成年,可以为君妇。男子十六岁成戚,即是可以成亲了。夜舞的倾城之姿,只怕求亲者已经排到城外了。
似乎意外他这么问,舞粉颊泛红,思索片刻,回答:“至今有三人。”
“才三人?”才子笑了,“我认为应该是三百人才差不多。”
“父皇很疼我,他承诺过我可以自选夫婿。”舞脸微赫,轻瞪了他一眼,“我深居宫内,很少见到外人。”
想起那三个人,舞不禁微笑。第一个是右宰相的儿子佐为之,在御花园偶然见到正跳舞的她,便当场向她求亲,吓得她头也不回地跑了。第二人是户部尚书的二公子红黎鑫,新科文状元,父皇在内宫接见他,也是无意间的相遇,便立刻向父皇跪求赐亲,幸好父皇询问她的意愿后拒绝。
第三人是秦妃娘娘的侄儿秦青睿,他温文尔雅,对她彬彬有礼,每次来王宫都带礼品送给她,她原以为和青睿是朋友,他却在她满十五岁的当天向她求亲,她惊慌失措之下拒绝。不是他们不够好,而是她不能与他们共结连理。
“小舞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要不要考虑我呢?”才子轻笑,绽放灿烂飞扬的笑颜,魅惑地眨眨星眸,对她抛媚眼,似假似真地说,“嫁给我,一辈子疼你爱你,绝不辜负你。”
“别胡说。”舞被他逗笑了,但随即双眸染上一丝阴霾,“我不可能的,这辈子我都不想嫁人。”
“为什么?”他挑眉,还有什么隐情吗?
第777章 清淡18()
轻叹,云步默默地抬起头,不答反问:“那么我和他,你希望谁成为七情花的根?”
飞翼蓦地止住了泪,抬头直视他的那一刻,倏地对上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经过五年漫长的镌刻,眼前棱角分明的脸庞被时光摩挲得更加柔和细腻。转眼间,曾经不苟言笑懵懂羞涩的少年早已蜕变成高大俊朗的模样。
然而,透过潇洒俊逸的淡云步,飞翼分明看到那张熟悉的慵懒笑脸,那个满腹搅着邪恶念头的无情男子,原来也会有着温柔恬静的模样。心里的感觉从来没有清晰过,更何况她哪来的权利去决定他们的生死?她绝不会让他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她突然想起戏子肩膀上的血肉模糊,突然想起曾经那个倨傲不可一世的男人脸上露出的卑微而满足的微笑。
于是,她兀自笑了,仿佛乌云密布的天空瞬间展露绚烂,心里有着豁然的开朗:“五师兄,带我走吧。无论天涯海角,我都要跟着你。”
淡云步一怔,看着她的眸子里多了一分淡淡的潮湿,终是短叹一声,“不,是我跟着你。无论天涯海角,只要你活着,淡云步,便活着。”
清风微拂,细碎的发丝在空中肆虐飞舞。
飞翼深情凝视的双眸间,似乎多了复杂的情感。
离开,也许戏子还会变成原来的戏子吧。
但愿。
三个人的不眠夜,冗长的找不到尽头。
月光清辉,将戏子疲惫的脸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淡淡银芒。脑海中还在回响着风间紫字字如锥心刺骨般的话语。
“我们可以不相信传说,却不得不相信命运。飞翼会找到你,是因为她要为往生的风间族人讨回公道,却因此跟你结下了不解之缘。我从未怀疑过你对飞翼的真诚,甚至跨越朋友的爱意”
“遇见你,飞翼何其幸运。而飞翼的心,你又是否明了呢?倘若爱她,是否能给她想要的幸福?如今,飞翼的命运掌握在你的手里。只要你点头,她就可以永远摆脱折磨,爱她爱的人,过她想要的自由生活。你会成全她的,对吗?”
成全?
用自己的生命去诠释一个也许荒诞且根本不存在的传说,和放手自己心爱的女子任其投入他人的怀抱?
这对于自私无情而又残戾的戏子,是多么可笑?
酒,辛辣穿喉,冷冽入胃。
而他却浑然未觉,只是一味的仰脖而灌。
山上的风很大,随意披散的青丝飘飞在晨曦的光辉下,闪烁着莹然的光芒。可不过短短两日,那往昔俊美的容颜却分明憔悴了不少。
他还是戏子吗?商界鬼才戏爷、无情邪魅为所欲为的苦无庄主?可如今又怎会沦落到为了儿女情长,爱恨嗔痴?于此,解酒消愁?
独孤看着那道狼狈的身影,眉头越皱越深。
难道,风间飞翼真的是爷的劫难吗?
晨雾在逐渐消散,而在此时,那声尖锐冗长的鹰鸣突兀间破空而下。与此同时,独孤冷沉的目光敏锐一扫,掌心处已然多了一卷用黄丝带包扎的小小纸笺。
耳边的嘶鸣渐行渐远,独孤漠然打开纸笺。不知何处刮来一阵风,轻易将它吹起,飘飘然的落在了戏子的脚边。
慵懒的捋开额前散乱的发丝,戏子迷离的双眼淡淡瞥过,映入眼帘的是两排娟秀的文字:若离非罪,怎堪聚散无常;碧落黄泉,难有相会之日。
紧抿的唇瓣勾起一道惆怅的弧度,戏子缓缓靠在身后的树上,凌乱的青丝肆意的飞舞。只觉浑身气力尽无,就连手中的酒坛也咕噜噜的滚落在一边。
远处的钟声悠扬敲起,如同崖边氤氲的雾霭,不似人间的飘渺空灵。
戏子的冷漠无情,飞翼的不告而别,一切发展的似乎顺理成章。而在独孤那双睿智的眼中,看到的却是两种掩饰逃避的决绝。
不知为何,他缓步走去,一直到戏子身旁。他似想说些什么,但,终是在蹲下身的那一刻深深的咽了回去,只是干练的说了句:“爷,风太大,回去吧。”
戏子微微抬了抬疲惫的眼睑,慵懒笑道:“该回去的是你,独孤。”
沉冷的眸光对上戏子微眯的双眼,独孤已然感受到从那双邪魅的桃花眼里流露出来的认真,却只是沉默以对。
戏子慢吞吞的站起身来,已懒得去拂身上的灰尘,白袍从独孤呆愣的眼前掠过。他没有回头,只是幽幽的说道:“我无情戏,可以腰缠万贯,亦可孑然一身;可以万人之上,亦可做个无名小卒;可以”他突然一声叹息,回头看着伫立在身后默然相视的独孤,勾唇邪笑,“独孤啊独孤,知我者莫过你。回去吧。天涯也好,海角也罢。倘若你我宿缘未尽,他日,再来做戏爷的独孤总管吧。”
这一夜,风格外凌厉。
肃杀诡谲的气息笼罩着整座夜冥皇宫,恍如庞大的天网,随时都会轰然地罩下来。
东宫,诺大的厅堂里,烛光莹然浮动。
白如雪兰的幔帐层层叠叠处,他,步履轻盈如燕,白色的衣袂缓缓飘过,恍如仙祉。
幔帐深处,白玉棺晶莹剔透的棺身上,精雕细刻的百鸟朝凤图栩栩如生。而更让他叹为观止的,是静躺在棺内的女子。她一身雪袍舞衣端雅高贵,如缎的青丝从双肩流泻而下,衬得她肤白胜雪,倾城绝世的容颜,宛如天人。
面具下的薄唇邪魅的勾起,漂亮的桃花眼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半晌,戏子终于缓缓的摘下脸上的银质面具,与棺中的睡美人坦然相对。这就是十几年前颠覆江山祸乱天下的一代妖姬--夜岚公主,皇帝老头的绝恋挚爱。如此绝色之姿,难怪明知身为皇兄的他,还要乱天下之大不韦,毅然封其为妃。以为大肆散播谣言便可度了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可这世上终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那些散布各处的部落番邦,尤其是一直虎视眈眈的南辕国,若一马当先,八方群雄并起,必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也许在未来的一夕间,夜冥国将不复存在。而这残酷的后果,一直都是戏子心中最完美的结局。
从一个人到一座城,乃至一个国家。在曾经的戏子眼里,毁灭比起拥有,更让他觉得有趣。虽然代价往往都是惨痛的。
这是一种近乎扭曲的心理,他并不否认。
可今夜,当他踏进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所有可怕的计划都被搁浅。苦无庄主鬼才戏爷,这世上能取悦他的事多如鸿毛,又岂会做报仇这种毫无意义,损人又不利己的事?
如今,他不过只想一睹夜岚公主的绝世容颜,知道自己娘亲的真实模样,带上小舞远离皇宫,继续过他神秘又安逸的生活。
重新覆上面具,戏子眼中有释然的笑意。转身,目光陡然一亮,匆忙闪入厚重的幔帐间。
殿外的脚步声渐渐清晰,大门同时被蛮横的踢开。夜元鸷怀抱酒坛,踉跄的走了进来。身后,沈浪健步而至,刚毅冷静的脸上此刻多了一丝烦恼。他拦住夜元鸷,语气不卑不亢:“殿下醉了,属下送您回宫。”
夜元鸷冷笑,要不是趁着这点醉意,他是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耻辱的。
站在富丽堂皇的大殿中央,夜元鸷突觉头晕目眩,他不耐烦地推开一直护在身旁的沈浪,抖擞精神,艰难的站定。气宇轩昂的眉目间尽是王者般的气魄。他缓缓地,走向几米之外的储君宝座。
身后,沈浪站的笔直,鹰隼般的眼中,除了往日的锐利,似乎并没有多余的感情。
突然,他转头。
戏子唇角的笑意加深,银白色的面具虽隐在阴影里,可那道慑人的冷芒,依然能够轻易的渗进沈浪的骨子里。
犀利的目光瞬间淡化,取而代之的,是局促的闪躲。
夜元鸷终于走到了宝座前,却丝毫没有去坐的念头。只是笑着,冷笑着。高高的擎起酒坛,抬头,肆意地、一股脑儿的灌去。须臾,夜元鸷突然顿住,深邃如潭的双眸寒芒骤闪。酒坛已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右侧幔帐。
然而,沈浪的速度更快。几乎同时,他敏捷的身影毫不犹豫地掠去,以臂挥挡,酒坛迸裂的清脆声响顿时打破了大殿的宁静。
夜元鸷看着沈浪,有些不可思议的怔住。没有时间给他思考,戏子已慢条斯理地从深处走出来,银白色的面具恍如鬼魅,慵懒魅惑,又不失王者尊贵。
眉头危险的聚拢,阴鸷的目光移向戏子。
他果然猜的没错,他终于出现了。夜元鸷突然弯唇一笑,霸气双眸染上杀气,“你是无情戏?”
戏子笑的惬意,“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戏子的全名,何况深居皇宫的帝王太子。我很好奇,该是什么样的理由让你想办法知道我?”
夜元鸷冷哼,瞥向沈浪的双眸染上狐疑,负手而立,可比拟天地的尊贵在戏子面前尽显无遗,“放肆!本宫乃夜冥国太子。你擅闯东宫已罪当处斩,竟然还敢对本宫如此大不敬,就不怕本宫让你有来无回吗?”
戏子的兴致突然被提了起来,邪魅的魔眸难掩兴奋之色,真是很久没遇到这样的对手了,他修长的手指轻拍身前之人的肩膀,却是引来沈浪的一丝颤栗,夜元鸷更深的狐疑。
“你以为区区一个酒坛就能要了我的命吗?”看着地上的碎片,戏子有些遗憾,真是暴敛天物啊。
倏地,银芒突闪,剑已出鞘。冰冷的寒剑直指向夜元鸷,沈浪目光凛然,似有着彻骨的仇恨。
“浪!”夜元鸷的怀疑终于被暴怒替代,他不敢置信的眸子掠向站立在一旁,气定神闲的戏子。
小心翼翼的拈起锋利的剑刃,缓缓向下。戏子一手摘下面具,弯眼笑睇沈浪,“别这样,你忘了我说过的话吗?杀了夜元鸷,你也难逃一死。”
沈浪轻笑,眼中是视死如归的坦然,“先生的话,沈浪一辈子都会铭记于心。先生曾说过,只要沈浪事无巨细地将宫中情报告诉先生,先生便能为我找到杀兄仇人。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何时才能报得了血海深仇!”
杀兄之仇?!
夜元鸷骇然。原来他一直委以信任的随身侍从,竟然是无情戏安插在身边的细作?苦无山庄深不可测的无情先生、才智过人的鬼才戏爷!他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是不为人所知的?
难怪他刚刚发现皇帝老头的秘密,无情戏后脚就赶来了紫荆州。有一个像沈浪这样深沉的探子藏在宫里,这偌大的皇宫殿宇,根本玩于他的股掌之间。
夜元鸷心凉如冰,像一个赌输了的赌徒,满脸的自嘲之笑。
可谁都没有想到,螳螂捕蝉,还有个黄雀在后。
波云诡月的夜空下,无形的杀气在东宫的四周弥漫升腾。纹龙雕凤的大殿门外,一双凛冽的凤眸迸着斑驳陆离的精光目不转睛的盯着殿内,朱唇轻启间,冷酷的话语透着不以为意的嘲讽:“妹妹,不是姐姐心狠手辣。如今的秦家已经成了结党叛国的乱臣贼子。要不是皇上看在本宫为他生儿育女的份上,恐怕,本宫今晚也没有机会站在这儿了。”
“而今,姐姐失去了秦相国这座靠山,要想在这个宫里屹立不倒,光靠那个病入膏肓随时都会殡天的皇帝,恐怕最后不是落的陪葬皇陵,也会深陷未来皇帝的魔掌。妹妹也知道,**的战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