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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无赦。”
“如果两边已经开战呢,我龙卫帮哪边?”
龙卫和皇室的关系不一般,因此,说话一般都很直接,考虑事情也很周到。
任洪思虑了片刻,摆摆手,“还没到那一步,朕这么做,只是给那四大家族一点面子。如果真到了那种状况,会有命令来的。去吧。”
“是…”
龙头转身离去。
“传令,紧锁宫门,任何人不得外出,也不得进入。令禁军、龙卫随时听候命令。”
任洪慢慢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看着天上的明月,“多事之秋啊!爹爹啊,你可知孩儿撑得好辛苦。”
第57章 大闹帝都
“什么声音?”许天磊在美梦中被惊醒,一掀锦被,爬了起来,“追魂鼓?老爷子点将了?靠,深更半夜的老爷子这是玩哪出啊!”
这帝都这些年还算是平静,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追魂鼓沉寂也快20年了,许天磊都快忘了还有这一出。
会有什么事值得老爷子敲响追魂鼓呢?许天磊不知道。可许天磊没有丝毫地迟钝,迅速起身披挂整齐,一脚踹开了房门,大喝一声:“儿郎们,跟老子走。”
许天磊,殿前侍卫步军统领。还好今日没在宫中任值,不然可别想出宫半步。
……………………
。
“啊…官家,官家,唔…你轻点…”
两柱浑圆坚挺的玉峰,已经湿透,在强烈的撞击下,如波浪般抖颤着。
看着身下的娇媚美人两腮酡红,眼神已经开始迷离,只会发出无意识的呻吟,苏建就洋洋得意。
“咚咚…”
震天的鼓声惊醒了宁静的夜晚。
“追魂鼓?”苏建浑身一哆嗦,差点没一泄如注。一把,苏建就将身下的妙人儿给扔了出去,衣衫不整地逃了门外,留下那可怜的、不断冤怨的美人。
这一幕幕,不断地在帝都重演。不管什么人,只要是姜家的人,听闻追魂鼓声,不管他在做什么事,都得立即到姜府点卯应到。
………………
这一晚,帝都注定了不平静,甚至,有点血腥。
整个帝都都听到了姜府的鼓声,没有任何人敢出门一步来看热闹。全都哆哆嗦嗦地躲在被窝里,祈祷着灾难不要降临自己府上。
帝都16门,在姜老爷子的号令下,已经全部封锁,部队也提升到了战备状态。而帝都城内,已经戒严了,任何人不得外出,违者,杀!
姜飞熊此等行径,已经等同谋反了。
而不少人甚至期待,皇室和姜家会不会发生冲突。可令众人意外的是,皇宫戒严了。这个消息令不少心存侥幸的人大吃一惊,进而是开始担心今晚自己的命运了。
……………………
三通鼓毕,老爷子披挂整齐,笔直地站在点将台上,凝视着座下的那干人等。
“点卯。”
“罗尔柏。”
“到!”
“张忠泽。”
“到!”
“周宏飞。”
“到!”
………………
“禀大帅,点卯应到378人,实到378人。”
“很好。”姜老爷子扬天一笑,“看来,20年的时光,没有让你们蹉跎。”
“哈哈…”下面的人也是朗声大笑,齐齐躬身行礼,“大帅真是开玩笑。”
“20年了,整整20年,这追魂鼓没有在帝都响起。想必,帝都的很多人都快忘了我姜飞熊吧!”
“老爷子,不多说,你一句话,让我们干嘛吧!”
“很好,今夜的事不多说了,你们应该收到风声了。想动我姜家的人,还得看他有没有一副好牙口。”
“杨子烈、邱飞。”
“末将在。”
“城门司控制住了吧。”
“嘿嘿,老爷子,我办事你放心。临来前,我已经把费东关押在狱。”杨子烈应道。
邱飞是南城指挥使,而杨子烈只是北城的副指挥使。
“许天磊。”
“末将在。”
“禁军动向如何。”
“全部禁军护卫在皇宫周围,没有异动。”
“罗尔柏。”
“属下在。”
“张忠泽。”
“属下在”
“周宏飞”
“属下在。”
“你等三人率部前往钱家、孙家、李家搜查刺客。”
“属下领命。”
四大家族,在陇海帝国是庞然大物。老爷子居然就这么大咧咧的让人前去搜家?而这三人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要知道,四大家族的高手虽然散布在全国,还有不少在城郊,但在帝都本宅肯定少不了无数的高手护卫。真动起手来,只怕这些人不是对手。
接着老爷子不停地下令,缉拿有关嫌疑人等,全部是四大家族的嫡系。这些人可就比不得四大家族了,全部拿下。
老爷子这是打算把四大家族的旁余势力一网打尽啊!
一员员将领领命离开,接着就是一通的人喊马嘶,转瞬之间,这点将台下就空无一人。
“点齐家将,随我前往赵家。”
……………………
李家密室。
“你疯了?”李弘气得满脸通红,对着李君安怒喝。
“孙儿只是怀疑……”
“怀疑你就动手?你知不知道后果。”
“爷爷,孩儿相信没有露出丝毫痕迹,那姜家没有证据。”
“证据?”李弘冷笑一声,“那姜飞熊还需要证据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事肯定是我们干的。”
“知道了又怎么,他还能杀上我们家来?”
李弘摇了摇头,这李君安天资聪慧,见识不凡,大局观也很不错,可是却是缺乏历练。不出意外的话,这李家今后的前途,将会交到他的手里。虽然李弘对此有些许失落,他对那弟子李铭峰,可是寄予了厚望。但李君安确实高出李铭峰一筹,李弘也不会因为亲疏就肆意打压李君安。
“你是不了解那姜飞熊啊!当年,那姜飞熊杀人盈野,伏尸百万,岂是你这等小儿所能想象的。不然,你以为以我四大家族的实力,被他姜家和皇家压了这么多年?”
“可是…”
“我们四大家族绵延数百年,暗地的实力岂是你这等小儿能知的?我们要杀姜云,那是分分钟的事,轮得到你动手?”李弘越说越气。
“你知不知道,你这次鲁莽的行动,将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损失?不多说了,你就在这里反省反省,哪儿也别去,不成器的东西。”
李弘愤愤然地甩袖离去。
………………
赵府,门前,两军已经对峙。
赵世翔,赵家家主,吏部尚书,此时一人在大门之前,背手而立。身前左右,是四位蓝阶护卫。
姜老爷子骑在马上,双腿一用劲,坐下宝马慢慢走了过去。
“赵世翔,帝都出现刺客,老夫要进府一搜。”
“搜府?”赵世翔阴沉着脸,“老爷子说得好轻松,这可是赵府。”
“今日不管你赵府还是夜壶,老子是搜定了。”
“姜飞熊,你想谋反?”
“好大的帽子啊!不过我姜飞熊还戴得起。儿郎们,搜,谁敢阻拦,杀!”
“姜飞熊,你敢!”
“赵世翔,你试试。当年你老子在老子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你算哪根葱?搜!”
“呼啦!”一声,对峙的双方兵将是弓上弦,刀出鞘,杀气腾腾。
这一幕在四大家族的门前一同上演,双方剑拔弩张,只要有人一声令下,就会血溅帝都。
………………
“叫吃。”任洪从棋盘上拿下了颗白子,“皇儿啊,你心神不定,这局输得挺惨。”
“父皇难道就不担心吗?”
任洪哈哈一笑,“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老爷子带人搜四大家族的家府,四大家族岂会忍气吞声?”
“放心,打不起来。”
任洪见任豪英还是一脸的忧虑,不由地摇头一笑。
“我们皇家没有准备好,他四大家族也没有准备好。这个时候和姜府的人发生冲突,不是便宜我们皇家吗?那几个家伙没这么蠢。我已经派人到四大家族府上传旨,让姜家领皇命,全城缉拿刺客。”
“那四大家族要的不过就是个面子,我今日给了他们面子,他们岂不就势下驴?”
“可是父皇,如果姜家和四大家族真的开战的话,我们皇室不是渔翁得利吗?为何父皇不推波助澜,反而派人去灭火呢?”
看着不解的任豪英,任洪起身拍拍他肩头,“皇儿啊,那姜飞熊搜府连血卫都没带,怎么可能打得起来?”
“那四大家族也是心知肚明,姜云那小子遇刺,四大家族脱不了干系。如果不让姜老爷子的这一口怨气发了,只怕这事没完。”
“这也就是说,今夜这场争斗,不过就是场闹剧?双方心知肚明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演的一场戏?”任豪英简直不可置信,这姜飞熊这么大张旗鼓地大闹帝都,居然是在演戏?而那四大家族也陪这老小子一起玩?
“也不算是,老爷子肯定是要给四大家族一个警告,同时也清除一些不稳定的因子。这有利于我们皇家,所以,朕就放手让老爷子去干。同时,也是警告某些人,不要和四大家族的人走得太近。”
…………………………
四大家族连夜被人搜府,闹得是鸡飞狗跳,颜面尽失。而帝都7品以上文官下狱86人,三品以下武将275颗人头落地,其余被牵连的人不计其数。
一夜之间,鲜血染红了帝都。
第58章 离京
已经是深秋了,大地一片凄美,苍凉,而深沉……
当那绚烂如霞、金黄如烟的枫叶随风飘落时,片片撒却的是浓浓的热情,在迷蒙的烟雨中摇曳,在黛色的青山秀水之间徜徉。
帝都的大街,萧凉。街道两旁的大树,空留着残枝,那遮天的树叶仿佛在那一夜之间,就因为瑟瑟的杀气而飞离。
大地死一般的沉寂,而这个秋天的往事,给帝都的百姓留下太多了的记忆。光阴荏苒,秋风肃杀,谁也不知道明天又会发生什么。
离帝都杀人夜已经过去一个月了,百姓们都还畏畏缩缩地不大敢出门。虽然老爷子把事态控制在了一定范围,没有造成误伤,但谁的心里不怕啊!
经历了20年前那一夜的人,也开始想起了当年老爷子在帝都是如何大杀四方的。
当年,陇海帝国立国不久,根基不稳。被吞并的残余势力勾结另外两大帝国,意图颠覆陇海帝国。
一夜之间,十万士兵哗变,一半禁军造反。
危机之间,是老爷子三通追魂鼓召集了家将,一夜之间,将反叛的士兵杀得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当年的人头堆满了大街小巷,就是直到今天,街头的水井里,依然还有血腥的滋味。
20年后,人们似乎已经忘了当年的事。但追魂鼓再度响起的时候,众人才想起帝都还有这么一位杀神。也因听闻鼓声,而无人敢触其锋芒。
甚至,在第二日的朝会上,也无人敢当众提及此事,皇帝老儿也装傻充愣地不知。
老爷子,威名不减当年。
可那小纨绔就令众人哭笑不得了。
一场刺杀,据说把姜云吓得屁滚尿流,丢尽了姜家的颜面。听说,这姜云要到他二叔哪儿去避避。毕竟那儿是军人的世界,是姜家的世界。
不由地,众人万分惋惜,姜家怎么出了这么一号人,丢脸不说,姜府,以后可咋办啊!
老爷子其实也不同意姜云去蛮荒,可架不住姜云的哀求,也知道自己这个孙儿的本事,想到哪儿毕竟是姜昊鹏的天下,安全不会有问题。
再说,整天窝在帝都,也没什么出息,出去见见世面也好。想通了这点,老爷子才点了头。不过叮嘱姜云,不许深入蛮荒。
胖子等几人的老爹也没什么意见,与其放这个几个纨绔在帝都祸害百姓,还不如赶到蛮荒去历练历练。
再说了,这几个月,这几个纨绔表现得还蛮不错,尤其是赢了比武,让姜系一派的人是声势大涨,也给几家涨了脸面。
随行的人,除了姜云的亲卫队外,还有张子轩这个一直暗中保护姜云的蓝阶,以及那位姜家的客卿冯习,也是蓝阶。
虽说人不多,但就这一行人,只怕在帝国就能横冲直撞了。姜云几人的身份就不说了,那30人的亲卫队都是清一色的绿阶。如果不出动紫阶的顶级高手,谁也不可能拦下这么一群人。
当然了,一直照顾姜云起居的福伯,虽说年纪大了,但说什么都要跟着姜云一起。
而姜一,自是是不能少了的。
2个月前,姜一通过了姜云的考验,留了下来。这次到蛮荒,姜云自然不会落下他。只是这个姜一对任何人都是不假颜色,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就算对着姜云也只是稍微恭谨一点。因此,也就没多少人理他。
胖子几个算是第一次出远门啊!看什么都新鲜,一路上闹了个鸡飞狗跳,路过的州府没一个能安生的,都是像请神仙一样的,赶紧把这一群害虫给请了出去。
走了不到七天,来到帝国山阳郡下得一个县城知远县。知远县,不大,县城不过几万人口,一县也不过数十万户,算是中等县。
而这个县城,其实已经偏离了姜云等人的路线。只因为,这是福伯的家乡。正好趁此机会,姜云带着福伯回来看看。
福伯在帝都没什么亲人,也没有因为照顾了姜氏几代就自居其功,甚至连他的儿子孙子他都留在知远县,没让他们到帝都去享福,这也是姜府一门众人如此尊敬福伯的原因之一。
临近家乡了,福伯心中也是激动异常。10来年了,他都没回来过,年纪大了,不好走动了啊!
只是,最近这几个月,小少爷拿了不少丹药,令福伯的身体强壮了不少。甚至,福伯感觉自己的身子骨比年轻的时候还要健壮。可不咋地,现在福伯可是后天3级了。
虽说,福伯不愿意姜家照顾自己的后人,但姜家也不能亏待福伯啊!
因此,在这知远县的城郊,福伯一家也是有好大一块庄园的。因为福伯的关系,县城里也没人敢来找麻烦。
远远一座庄园就显现在众人的眼底,坐落在半山腰的庄园,粉墙环护,绿柳周垂,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甚至还有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一座二十多米高的大假山峥嵘挺拔,气势雄伟,矗与庄园的正中。
“好地方啊!福伯,你可真会享受啊!”胖子在一旁打趣道。
“哪里,哪里。二少取笑老朽了,还是老爷厚道啊!爱惜我们这些下人。”福伯笑呵呵地摆摆手。
“快到了,快到了。”福伯的嘴已经闭不上了,满脑子的都是自己儿孙的身影。
子孙满堂,夫复何求啊!
这辈子,跟着姜家,是跟对了。
已经是深秋的时节了,众人一路上走在黄阡紫陌之上,就只见两旁都是一片片的金黄色,空气里弥散着浓郁的稻香。
“今年又是个好时节啊!”姜元化也是穷苦人出生,对这稻子有种天然的亲近感。
“福伯,这方圆数百倾的良田都是你家的吧!收成不错啊!大伙快点,打牙祭去啦!”猴子一催马,急速而去。
“这吃货,吃的再多也不见得长点肉。”胖子嘟囔着,也是双腿一较劲,跟着姜云一起赶了过去。
“什么人,来人止步,皇家庄园,不得擅闯。”众人堪堪赶到山脚,就被十余人拦了下来。
“我们走亲戚的。”猴子自然不敢怠慢,福伯在姜府的地位谁都知道,这些人都算是福伯的下人,怎么也要给几分面子。
只是姜云在后却紧皱了下眉头。
“什么亲戚,没听我家主人说今儿有亲戚的。”为首的一人倨傲地看着这一行人,虽然知道这些人身份可能也不低,可能高过自己的主人家去?
福伯没想到自己10余年没回家,家人就猖狂成这个样子。要知道,就算是在姜府,都没人敢这么嚣张。就算有,也早被老爷子给踢走了。
这要被姜府的人知道了,那福伯维持一生的名气岂不完了?
不由地,福伯的胡子就有点发颤,浑身也气得发抖,这些不成器的子孙,丢叶家的脸啊!
姜云自然知道福伯在想什么,上前轻轻拍拍福伯的肩膀,“福伯,事有蹊跷,先别伤心。”
姜云使了个眼色,姜元化一提缰绳,催马走上前去,一拱手,“这位小哥,不知姓甚名谁。我等是叶家的远房亲戚,今日里顺路来拜访拜访,还望通禀一声。
福伯,姓叶,叶福。
“叶家?什么叶家!去去去!”为首那人不耐烦地道,“听清楚了,大爷我马三,这是皇家别院,没有什么叶家。警告你们,再往前闯,杀了你们也是白杀。”
福伯的身子不抖了,但是脸却白了。
这里不是叶家是哪里?虽说十来年没回来,福伯还自认不会老眼昏花到这个地步。是不是叶家出什么事了?
姜元化翻身下马,笑呵呵地迎了上去,很热情的握住了马三的双手,“原来是马三爷啊,失敬失敬。”
马三就感觉手里多了点东西,不动声色地收回了双手,放在了袖子里,偷眼一瞧,黄橙橙的一锭金子,心里有了主意。
一凑头,马三在姜元化耳边低声道:“城里三弄巷。”
说完马三就回身大声嚷嚷道:“赶紧回去,这里不是你们待的地方。”
猴子一勒马,赶到姜云身边,“三少,咋办。”
姜元化也来到姜云身边嘀咕了几句,姜云的眯了眯眼,闪现出一点精光。
福伯可以说是最了解姜云的,比他家老爷子还了解姜云,知道姜云这是动了杀心了。
福伯家的庄园都有人敢抢,还真是吃了龙心凤胆了,连姜家都没放在眼里。
福伯,可以说是除了姜云的亲人外,最亲的人。姜家的人,本来就为没有照顾好福伯的后人有点内疚。现在,居然有人在姜府眼皮子底下,抢了福伯家的庄园,而且现在福伯的家人生死未知,你让姜云情何以堪啊!
不由地,姜云这庄园的人判了死刑。
秃子那是火爆的脾气,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