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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安稳的贵宁兄,去个青楼还得是宝二爷吩咐的,风尘女子都不碰的贵宁兄,真的是一见钟情不成?
有些秀才已经操兑起宝玉给的随身银子,要帮赵贵宁下订。
但是这时候,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马蹄声逐渐靠近,足有十余骑的样子。
宝玉没怎么在意,但是这些马匹在宝玉边上略微一停,竟是有人叫喊起来。
“这里的稻田收割过了,可以穿行过去,诸位,我们走!”
十余匹骏马从宝玉等人的眼前踏过,溅起一阵黄土烟尘,他们饶过没收割的稻田边缘,猛的往旁边一拐,恰好冲向拾稻穗的小姑娘的那个方向。
“该死的,他们不敢践踏稻田,那是重罪,但是收割好的也有拾稻穗的人呐,就不怕伤人不成?”
“看他们的衣袍,应该也是赶考的顶尖秀才,这离举人大考还有那么多的时辰,着急做什么?”
“贵宁兄,他们竟然不掣停马匹,要从农户的身上跳过去,这…。。。一定会伤人的!”
看见烟尘滚滚,秀才们都忍不住惊呼起来,脾气差的,已经掏出了笔墨纸砚在手。
宝玉眯眼看了看,见那些人真的肆无忌惮,轻轻的吐出了一个字:
“打。”
瞬间,一头狂奔的妖气青牛,以远超骏马的速度赶上,把十余骑的马匹,全部打了个脑浆迸裂。
“混账东西!你们是哪座文院的秀才,也敢招惹我等铁刹峰文院?”
铁刹峰文院,在一百零八座文院中排名前十,而青埂峰文院,却要排到五十开外。
宝玉敲了敲袖口,轻笑道:“前辈,是您的弟子呢。”
“老夫一直在朝中任职,铁刹峰早就不管,宝玉小子,他们绝对不是我的弟子!”
风飞流恨得咬牙。
“那我就不客气了。”
宝玉懒得理睬对面的叫嚣,轻轻说道:“断四肢,误大考。此等货色,也没资格参加举人大考了。”
话音刚落,乐阳吟就大步上前,不管秀才们高呼留几个的话语,挨边捏碎了这些秀才的四肢。
临了事,还怕惨叫声吵着宝玉,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捏扁了舌头,捏碎了下颚。
眼看着好几匹骏马的破碎脑袋歪在身前,拾稻穗的小姑娘们惊魂未定,都要抱成一团。
只有赵贵宁看中的那位,好像有点胆气,慌忙过来道谢。
宝玉说了不必客气,打量这个小姑娘。
只见小姑娘十四五的年纪,常年做活,身子骨已经长开,模样性子,倒也不屈了赵贵宁。
当下笑问道:“我们贵宁兄看中了你,家里可有许配?”
开门见山,简单直接。
宝玉知道寻常百姓家没那么多道道,基本上就是媒婆上门,下聘娶妻就是,宝玉不介意给赵贵宁做次媒婆,不算低了身份。
小姑娘羞红了脸,低头不说话,连着赵贵宁也扭捏起来。
倒是有个小姑娘的同伴听见问话,顾不得害怕,连忙往这边跑。
“你犹豫什么?爹爹把你买了来,本来就没安好心,是想用你给大哥换婆娘呢!”
来的这个年纪大些,先是训斥了小姑娘几句,就连忙找上宝玉。
“这位……爷,”
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还是用了通号,谄媚笑道:“您要是有心,就救我这个收养妹妹脱了苦海吧。
当初爹爹买她用了五两银子,您给三十两我就能有个交代。不瞒您说,我这个妹妹心善,能干活能吃苦,不然我也不能出这个丑脸,跟您讨要银子不是?
求求您了,救救水儿妹妹吧……”
秀才们早就义愤填膺。
赵贵宁的脸色更不好看,看小姑娘的眼神,满满的都是爱怜。
宝玉没说废话,直接掏出一百两的银票,想了想,又留下了自己的名号。
“国,国公府!”女子舌头都打了结,连忙跪倒在地。
远处也跪了一片,一个都不敢抬头。
宝玉让赵贵宁单单扶起来女子,笑道:“我这兄弟不是池中之物,你爱惜这位姑娘,亲戚关系就算没断,以后有需要,直接找我贾宝玉就是。”
说罢,宝玉让赵贵宁把那位姑娘送去白南烟的香车,众人继续赶路。
赵贵宁送了人去,连忙转了回来,红着脸堂道谢不迭。
宝玉摇了摇头,笑道:“说谢就生分了,难得你有个心仪的人儿,错过就太可惜。”
宝玉觉得只有自己带着女眷,总是不怎么方便,当下叮嘱道:“做妻做妾你自己考量,但是别害了人家姑娘,起码要白头偕老才是。”
“做妻,做妻,”
“就这一个,一个就行!”
眨眼间就成了家,赵贵宁还没回过神来,大喜道:“家中老母早就盼着我娶妻,我只是平常人家,读书还是学塾里的先生慷慨解囊才能读成呢。我家不是大户,没那么多规矩。”
“你这是拿我开刷呢!”
宝玉想起那张红色的帖子就觉得头疼,当下用折扇敲了赵贵宁的脑袋。
“咱们先去参加举人大考,回头往你家乡转一趟,不能屈了老太太,也不能忘了学塾里的那位先生。”
赵贵宁连连点头,跟着宝玉,一行人直奔问心宫。
一条石柱,彷如金铁一般,反射坚硬寒芒。
石柱不过三人合抱粗细,却直耸云霄上千丈,边上挂着一道道铁索,可以让人攀登。
当然,对进士以上的大人物来讲,这些不算什么。
天空高远,数十道毫光穿破云霄,落上柱子上方承托的巨大平台。
而在平台的边缘,恰好有一百零八把黑木大椅,稀稀落落的,坐着不少风度翩翩的中年,或是老者。
作为青庐山文院的院士,风飞沉就在其中。
“有趣有趣,青庐山文院还有脸来?去年的举人大考,你们是一个人都没有吧。”
“黎雨航,莫来惹我,我只是个中立文人!”
“要是旁的中立文人,老夫还真不愿意招惹,可你出自风家,却不知自爱脱离法道,要怪的话,就怪你自己不争气,还有……”
黎雨航方正的脸上满是阴霾,恨道:“还要怪你们青庐山文院出了个贾宝玉,竟然杀了老夫爱徒!”
“你不是没有弟子吗?”
“那是看不上普通人物,”
黎雨航的表情更加阴森,冷声道:“老夫只看中一个,还没来得及收徒,就被宝玉小儿给害了性命,老夫不会跟晚辈一般见识,但是你等作为他的长辈,休怪老夫心眼小,要迁怒于你!
哈哈风飞流,你还没告诉老夫,今年你们青庐山文院参加大考的,是不是……
又是个零!”
对此,风飞流以袖遮脸,也就不管。
这个老匹夫枉为吏部侍郎,只顾得铁刹峰文院,怕是一年都没有出山了吧?
或许,
还真是。。。。。。
风飞流摇了摇头,不想说话。
第二百零二章 何人张狂
旁边有人笑道:“雨航兄,这点你可是猜错了,你和贾宝玉有仇?恰好,今年那个所谓的宝二爷,就要带领百多名顶尖秀才赶来大考呢!
我已经知会了你们铁刹峰的人,让他们早点赶来,也好给贾宝玉一个好看。”
“你知会了他们,怎么不知会老夫?”
黎雨航的脸色有点难看。
旁边詹颖峰文院的院士就苦了脸,拱手道:“雨航兄,您可是户部侍郎,刚到中都就埋在公务中,我可没胆子硬闯户部大堂。您放心,小辈的事情让小辈处理…。。
诸位,你们说是或不是?”
此话一出,顿时一片大笑,足有六七十位各大文院的院士都笑了起来。
他们略微摆手,附近的白衣秀才就在中间集合,随即,向着问心宫的西侧边缘行去。
而剩下的几十位院士里,有的略微低头,不动声色的抿着香茶,也有拍案怒起的,想了想,又恨恨的坐了回去。
而在此时,天空飘来一人,身穿朱红色大氅,内着三眼孔雀文官官袍,手里捏着一串细腻的紫檀木小珠不断捻动。
“抛却三包三摩地,斩尽心缘成悟空……
诸位,今个是问心宫主持举人大考,小辈之间闹腾下也就算了,尔等,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大彻悟站在高空,慈祥的眼神扫过一众秀才。
不管是向着西侧平台去的,还是跟随中立院士、王道院士的,只要是秀才小辈,在他的眼里都没有任何区别。
“哼,心缘进士大彻悟,他虽然是王道进士,但已经偏向中立……
也罢,看在问心宫主考官这个身份的份上,就给他一个面子!”
黎雨航和别的法道院士交换了一个眼神,低头喝茶,再也不吭一声。
只是过了许久,参加大考的秀才已经到了一多半,黎雨航还是没见到自己铁刹峰的人,就有点坐不住。
他想脱出神念探查,想想这里是问心宫,也不敢多加造次。
詹颖峰的南宫韧见他神色不定,笑着问道:“雨航兄,可是担心文院里的小辈?”
黎雨航摇了摇头,轻和道:“这帮小辈平日里都妥帖得很,今天得了你的传讯,应该早就到了,为什么反而晚了那么多。”
“不晚,不晚,可能路上耽搁了,雨航兄只管把心放进肚子里就是。”
两人谈笑了一阵,在脚下随便划了一个‘显’字,坚硬青石铺就的地面就显了影像出来。
虽然不能动用神念,但是用点法门观看下秀才攀登问心宫的情况,还是被问心宫允许的。
脚下画面不断延伸,顺着千丈锁链下去,一直显化到石柱的最下方。
只是看了一眼,南宫韧就挑起了细长的眉毛。
“有趣,贾宝玉竟然先到了,只看他有没有能耐登上问心宫的高台。”
黎雨航的脸色有点发黑,拍案怒道:“那帮小辈竟然误了时辰,让贾宝玉先到了柱底,等他们大考完毕,老夫要给他们好生一个记住的教训!”
“雨航兄且慢动气,铁刹峰的小辈,怎么说也是咱们法道儒家以后的中坚呢。”
南宫韧对着西侧平台指了一下,笑道:“不是还有我们詹颖峰和诸位同僚的后辈么?
唔,他们已经堵住了上百个想加入王道儒家的秀才,都在那儿吊着呢,贾宝玉有天大的能耐,今儿也要吊到大考开始的时辰才行。”
黎雨航摇了摇头,不甘心的道:“只是小道而已。”
“没错,只是落贾宝玉的脸面,让他难看。可是雨航兄别忘了,贾宝玉如今木秀于林,他能丢得起脸?”
南宫韧的手指敲着几案,一手品着茶水,笑容意味深长。
“不争小道,怎么能争得了大道?
我等法道文人寸土必争,只需要让贾宝玉一次失足,他就如同折翼的雏鸟,要跌落万丈的深渊里面去呢。”
百多匹骏马拥着紫纱香车,停在石柱的脚下。
宝玉等人抬起头,只看见白云缥缈,这石柱耸上了太高,竟然插进了白云之中。
赵贵宁在旁边笑道:“宝二爷,问心宫这般地势可是有说头的,叫作‘居高看远’。
听说里面每天都有学士讲解经意,听讲完了就去更高的高台,一个个坐在巴掌大小的石柱上,看天、看地,看白云缥缈,用来笞问自身。
所以从问心宫出来的大能都心怀广阔。
别说大周的王道法道、三教九流,就算咱们大周叱为异端的道佛两家,在他们眼里都是一视同仁呢。”
宝玉抬头看了看一条条的锁链,笑道:“可是看他们这种架势,进去应该很难。”
“是很难。”
赵贵宁满脸希冀道:“想进问心宫得人家看中,别的文宫都是从三甲举人里面挑选,问心宫就不管这些。迄今为止,谁也不知道问心宫挑选学员,到底要看的是哪方面的本事。”
宝玉点点头,走向紫纱香车,掀开车厢的窗帘笑谈了几句,就带着秀才们走向锁链。
问心宫在千丈以上的高空,听说有个巨大的平台,连着数十处厢房、宫殿。
想要上去,首先得爬个一千三百丈左右。
宝玉想把乐阳申绑在身上,却被赵贵宁、百里鸣和翟明生接了过去,三个人手脚利落,三两下把乐阳申连着轮椅系在了自己的身上。
等他们三个各自抓住一条铁索,乐阳申也伸手抓住一条,对宝玉嬉皮笑脸的道:“宝二爷,您先用出口成章上去,给那些参加大考的秀才一个下马威。”
下马威?
毛线!
要是只有参考的秀才,宝玉不介意出次风头,但是这次大考,一百零八座文院都有院士过去,那可都是封号进士!
宝玉让赵贵宁等人多注意点,等上去了再找申哥儿麻烦,也就正气加身,领头向上攀爬。
百多道炽白的光芒同时亮起,秀才们增幅了力气,又都是修炼过项庄剑舞的,身体灵活,几下就蹿了二三十丈的高度。
而在石柱的下方,紫纱香车掀起门帘,露出白南烟和林黛玉的俏脸,巴巴的往上看。
白南烟搀着林黛玉在车帮上坐下,笑道:“林妹妹可是红袖仙子,要是上去了,那些文人哪个有胆子造次?要不要姐姐带你上去?”
闻言,林黛玉摇了摇头,眼眸还盯着上空,低声道:“宝哥哥不喜欢这样子。”
“什么样子?”
“不好说。”
“不好说?”
白南烟心思灵透,反问了一句,笑话黛玉道:“怪不得宝哥儿钟情于你,林妹妹,你可真是个妙人儿!”
小石头凑不上话,就在旁边安慰新来的姑娘,这个叫水儿的姑娘,也担心的朝上凝望着眼神。
但是很快的,目光中百多个白衣人影变得好像蚂蚁般细小,又穿过云层,再也看不见了……
宝玉等人攀爬上了云层,终于看清更上方的样子。
只见在上方的三百丈处,石柱陡然向四周扩展,足足扩展了十余里方圆。
锁链也跟着倾斜着往上方去,仿佛组成了铁索的牢笼,把平台的西侧遮挡得严严实实。
他们看不见平台上方的景物,只看见一条石质的栈道延伸出了平台,通往锁链所在的位置处。
“总算该拐弯了,这垂直往上,真是废了好大的力气。”
身下有人笑道,宝玉也轻轻点头。
锁链倾斜往上,这路就好走了许多,宝玉一马当先,身后是带着乐阳申的赵贵宁等人。
更下方的秀才们也关注着头顶情况,要是申哥儿滑出去了,他们得搭把手。
很快的,众人手脚并用,顺着锁链攀登到了平台上空。
只见右前方的平台边缘,顺着弧度摆放了一百零八座大椅,上面都坐着人,或是中年,或是老者,但都气度不凡。
更远处有楼阁、宫殿,还有传说中的‘问心石台’,中间石质的栈桥阡陌交错,有序不凡中,又透着十分雅观。
“宝二爷来了!”
“宝二爷可要给我们出口气!”
“该死的,这些想加入法道的秀才,真个是不当人子!”
头顶突然传来气愤的呼喝声。
宝玉抬头一看,看见也是百多个白衣的秀才,都在锁链的更高处挂着。
听到宝玉的名字,那些秀才好像有了主心骨,兴奋的叫喊起来。
“宝二爷,看那边的栈桥栈台!他们把整个栈桥和栈台都站满了,这是不让我们过去!”
“宝二爷可有方法?我等也冲击过几次,奈何悬在锁链特别不便,还被打下去了几个人!”
闻言,宝玉扭头看去,发现问心宫向着锁链而来的栈桥连通一处十丈方圆的栈台。
而且,不管是栈台还是栈桥,全都站满了一个个冷笑骄横的白衣秀才。
略微一数,起码不下于三百人!
按理说,前面的人上了栈台,要快速跨过栈桥,给后面的人腾开位置,可这些秀才全都挤在那里,手里还拿着笔墨纸砚,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开打,十分张狂!
“来人可是荣国公府贾宝玉?”
三百个秀才里最前面的一人,冷电般的眼神投射过来,高声笑道:“我乃詹颖峰孟天星,曾经也是秀才首甲,听说你很喜欢‘首甲’头名,恰好,我也特别喜欢。
咱们可以争上一争,不过首先,你就先吊在那,等着大考开始吧!”
声音刚落,三百多个法道秀才都仰天大笑起来。
“贾宝玉,你就给我们老老实实的在那里吊着,等大考开始,我等自然放你过去。”
“不多,也就还有三个时辰,这天高气清的,让你好生享受!”
“可以用纸上谈兵啊,看看能不能踩着我们的脑袋冲上平台,不然那的话,我们可就要踩你的小脑袋了,哈哈哈。。。。。”
闻言,那些王道的秀才都起了怒火。
有人用出纸上谈兵,却被对面以人数优势砸了下去。。。。。。
第二百零三章 一箭破台
宝玉这边的百多个秀才从一开始就没说话,只是等待宝玉的动作。
寂静,无比寂静。
自宝玉身后,赵贵宁以下,百多个秀才都眯着眼睛,把不还好意的眼神放在孟天星和三百多个法道秀才的身上,一点不惧怕人数上的劣势。
此时上方的王道秀才掉下去几个,赵贵宁冲着指了一下,就见三五个宝玉这边秀才荡起锁链,把人都给接住了,又丢了回去。
那几个人扒着锁链固定住身体,惊魂未定,仍然向着搭手的人连连道谢。
等谢过了,又都冲着宝玉低头抱拳,感激道:“多谢宝二爷,不然我等要受天大的罪。”
宝玉只是回过一个笑容,随即看向以孟天星为首的法道秀才,轻声道:“我等乃是大周官员,见官拦路,可是要诉讼冤屈?”
孟天星连着三百多个法道秀才呼吸一窒,心底暗骂不已。
他们觉得浑身都不自在,难受、不妥帖,一腔妒火简直要化作火焰,真个把他们燃烧起来了。
都是秀才,都是参加举人大考的秀才,凭什么贾宝玉是官,他们是民?
而且……
孟天星阴霾的眼神扫过宝玉那边的百多个秀才,更是愤恨难耐!
“好好好,一个正七品,十个从七品,十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