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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一家欢-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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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唯恐纯歌把宝儿带走出什么差错,脸上就有几分犹豫。
和容长公主看出来,就扭头吩咐身边的嬷嬷,“跟着小候爷去,不要让他给国公夫人添麻烦。”
56纯歌这才知道宝儿年龄虽小,已经是候爷的爵位,就忙道:“公主殿下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小候爷。”
“小孩子家家的,又是你的晚辈,你叫什么小候爷。不过是皇上心血来潮给了个爵位,省的他以后养不活自己,才给他口饭吃罢了。你还叫宝儿,就是叫我,也只管叫一声姑母。”
叫姑母,那是皇家公主才有的待遇。
纯歌不敢托大,就恭敬道:“公主殿下厚爱,可朝廷自有规矩礼法,纯歌不敢逾越。”

第五十九章 不同

和容长公主就沉着脸不说话。
太夫人生怕拒绝的狠了,惹和容长公主不高兴。但姑母这个称呼,除了皇上和先皇的几个女儿,是无人敢这样称呼的。就是皇后,也要恭恭敬敬称一声老祖宗。
太夫人想了想,就赔笑道:“你也随别人称呼一声老祖宗吧。”
长公主却不高兴,摆摆手道:“一个个都叫我老祖宗,我到底是有多老,我说叫姑母,就叫姑母。若是有别人说道你,你就告诉他们是我的意思。横竖我去给皇上交待,哪有那么多规矩!”
5话已经说到了这一个地步,纯歌和太夫人都不好拒绝了,纯歌只好从善如流的喊了一声姑母。
和容长公主就喜滋滋的应了一声,还得意道:“我明天就去告诉皇上,我帮着我那位皇兄收了个好义女”
又从手腕上褪了一串碧玺珠子下来给纯歌,“这是姑姑给的见面礼,好好拿着,今后常来陪我说说话。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上长公主府找我去,我自会给你做主。在这京城里,我要护着的人,还没人敢欺负!”说话的时候,眼角余光却没向了一边的康乐郡主。
纯歌察觉到,对和容长公主这番意思就有些了然。
原来是害怕康乐郡主对李家心生怨恨,惹出其他的是非来。所以借着自己来敲打敲打。
纯歌会心一笑,对和容长公主的厚爱也没有那么忐忑,心安理得的受了,和容长公主喜欢大方爽朗的姑娘,见着纯歌这样,就更加欢喜,只叫纯歌赶紧带了新认下的表弟去吃水晶饺子,又跟宝儿说这回可以喊姐姐了。只不过今后看到李三哥就要喊表姐夫。
宝儿有些不明白,纯歌去却已经满面羞红的把宝儿带出去。
屋子里康乐郡主就望着纯歌的背影笑的有些复杂。
宝儿实在是个乖巧的孩子,等带到厨房,就一直在旁边乖乖的等着,也不说话,也不催促,只是时不时去望一眼纯歌。
纯歌觉得心里温暖,用和了蜜糖的面粉给捏了几个动物形状的糕点蒸好了给他吃。
宝儿看了半天,才吃下去,就吃不下后面新做好的水晶饺子了。
纯歌想着外头横竖有五夫人打点,索性没有再出去,叫人去把文哥儿和武哥儿都叫过来陪着宝儿玩。
文哥儿听到宝儿是和容长公主幼子的时候,脸上神色就有些晦暗不明。
纯歌在一边看见,只能幽幽叹息一声。
文哥儿实在是个聪明孩子,可惜是庶出
庶出的女儿家聪明出色了不要紧,毕竟嫁的越好,给娘家带来的助力也更好,不过是嫁妆多陪送一些。只要不招惹嫡母,都会有熬出头的一天。
可庶出的儿子,又是长子
一旦太过优秀,就会威胁到嫡子的地位,就算是威胁不了,也会让家中出现隔阂。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情。
也难怪李建安有时候躺在床上还直叹气。一会儿又说文哥儿是可造之材,一会儿又嫌弃太过聪明了些。
长辈们心里反复,让文哥儿这个孩子也变得阴沉沉的,一点没有孩子应该有的活泼好动。
加上现在隐隐有早熟迹象的武哥儿
想着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纯歌就越觉得冒姨娘还是生个女儿好。
一个端琅,还不知道前途在哪儿,再来个幼弟,将来三老爷没了,被陈端崕教养,真不知道会教成什么样子!
纯歌想事情,文哥儿就哄着宝儿说话。
武哥儿在旁边看见一个劲的撇嘴,一副很不屑的样子。
宝儿吃完一个兔子点心,又看了一眼武哥儿,再看看文哥儿,就小声道:“我娘说了,我是小娃娃,别人叫我候爷会让我折了福气,你叫我宝儿吧。”
文哥儿怔了怔,就去看纯歌。
纯歌微微笑着点头。
的确是有这样的说法。
民间百姓害怕孩子夭折,就喜欢给孩子取贱名,好压着福气。
贵族皇家的孩子自然不能有那么粗俗的名字,就取小名,也不让丫鬟婆子叫世子爵位这些,一律称呼小名。
武哥儿和文哥儿,家里的大丫鬟,有脸面的妈妈,都是和家里长辈一样直接叫的。
文哥儿看见纯歌点头,就改了称呼,揉揉宝儿的乌发,喊了一声宝儿。
宝儿就笑眯眯的冲着纯歌笑,一双眼睛像是宝石一样灿烂。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武哥儿在旁边看见,冷冷哼了一声。
文哥儿身子一僵,却朝着纯歌露出一个感触的笑容。
纯歌看见,就仿佛看到了昔日在家里的端琅,心里酸涩难言。
自己的确是不喜欢薛姨娘,甚至也不喜欢文哥儿。
薛姨娘心机太深,文哥儿这个孩子又太有成算,自己总是担心防不胜防,刻意远离。
不过文哥儿这个孩子,即便是想的太多了些,也是被现实逼迫的不得不如此。
生母是家生子,他又是长子,还被李建安这个父亲看重。
以陈纯芳的性子肯定是多加防范,不会轻易让文哥儿接触到那些世家子弟,和他们来往,平添助力的。
想来今天能够出来见客人,对文哥儿来说,也算是机会难得了。
纯歌就冲着文哥儿鼓励的笑了笑,掏出帕子一边给宝儿擦嘴,一边道:“宝儿这孩子,活泼好动,我一个人真是看不住他。天色己不早了,眼看着长公主就要回府,你们两个既然过来,就跟我一道送宝儿去长公主身边,顺道给公主殿下请安。”
文哥儿眼中立时闪过一抹狂喜。
武哥儿却愤恨的盯着纯歌。
纯歌只当做没有看见,拉着宝儿的手就走。
自己不过是想着文哥儿马上要考恩科。这样的考试,虽说是监察严明,但谁都知道,若是没有人在中间保驾护航,就算是考一辈子,也不能考上。
文哥儿是庶子,李建安是不能为他多费心力的。
只能看文哥儿自己了,要是今天能让长公主喜欢,在中间哪怕是说一句话,也会大有不同。
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少
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纯歌就一直没有回头。
文哥儿呆了呆,看见纯歌拉着宝儿已经走远了,就疾步跟在后头,武哥儿跺了跺脚,还是跟上去了。

第六十章 知道

一场宴席好不容易散去。
五夫人今天在前面出尽风头,一副当家主母的做派,从未有过的风光。晚上跟纯歌对东西的时候,就收不住嘴,一直说个不停。
纯歌勉强打起精神听完,一边还要分出精神去听婆子们在那儿回报库房的东西对的单子。
好不容易打点妥当,已是二更,五夫人才兴致勃勃的回去了。
纯歌回去屋子的时候,李建安已经洗漱好了正倚在床上看策论。
纯歌也懒怠多说话,冲着李建安笑了笑,就去了耳房那边沐浴更衣。
洗过澡,人也精神了许多。
看见李建安目光炯炯,放下手中的书望着过来,纯歌就走过去躺在李建安身侧,笑问道:“国公爷可是有事情要吩咐我?”
李建安欲言又止。
纯歌今天实在也没有精神,见李建安要说不说的模样,就躺下去道:“您要是不说话,我可就说了,今天累得慌。”
果然就侧着身子闭了眼睛。
李建安讶然。
明知道自己要说话,还背着身子就睡觉。
真是给惯坏了!
李建安心里不舒服,就伸手去推了推纯歌。
纯歌咕哝一声,又朝着墙那边挪了挪。
一点点的,像是个小松鼠一样。
李建安唇角不禁翘起来,就又伸手去推了推纯歌。
纯歌还是转过身子,反而又像墙壁那边靠过去。
李建安觉得好玩,像是在拨弄一个小娃娃,干脆两只手都伸过去,放在纯歌腰肢上,推过去又扯回来。
只觉得掌下即使隔着褒衣,也是一片温香软玉,滑腻非常,脸上的笑容就越来越大。
这一下,再如何疲倦也睡不着了。
纯歌就嘟着嘴蹭的翻过身子,如同墨玉一样的眼睛瞪着李建安道:“您还让不让我睡了!”
两颊都气鼓鼓的,带着少女独有的红润,身上是沐浴后如同雨水一般清新的气息。
李建安眼神一黯,就翻身压到了纯歌的身上,沉着嗓子道:“我都没睡,谁准你睡的。”
如同老酒一般醇厚的嗓音里就藏着孩子一样的委屈语调。
纯歌先是愕然,后面就觉得想笑。
这是在跟自己撒娇?
纯歌就望着李建安,眉眼如同弯月,浅浅的笑。
李建安只觉得烛光下的纯歌让人目眩神迷,刚要伸手去摸摸纯歌的脸,纯歌却已经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把他推开,又翻过身子,还咕哝道:“这么晚了,不睡还要怎么折腾。”
还快手快脚的把被子拉去裹到了身上。
李建安看着如同蚕蛹一样裹得紧紧的纯歌,就只能苦笑。
这个小丫头,真是拿着没法子
李建安伸手抱着纯歌,轻轻一拉,就把纯歌带到了怀里,淡淡道:“我知道你今天累着了,当我是如此没分寸的人?”
心思被李建安看破,纯歌脸上就满是晕红。
李建安低低笑了几声,说起了正事。
“我听说你今天把文哥儿带去给长公主请安了?”
明明是文哥儿和武哥儿一起过去,结果开口就只说了文哥儿。
纯歌掩盖掉眼里的复杂,就柔声道:“文哥儿眼看就要考恩科了。长公主那样身份的人,就算是不会帮忙,只要说一句文哥儿好,也有大用处呢。”
这些事情,李建安当然清楚。
可文哥儿毕竟是庶子  要是有了大出息,会不会就生出别的野心,生出更多的妄念,让家宅不宁!
这么多年,自己一边盼着文哥儿有出息,不用将来只分一分薄产,又怕文哥儿太有出息,兄弟不睦。
手心手背都是肉。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为了子嗣,听娘的话,生了庶长子。
哪怕文哥儿只比武哥儿小一天,都要比如今的状况好太多。
李建安沉默不言,纯歌也知道他有心事。
不过这些事情,都不是自己这个做继母能管得事情。
文哥儿是庶长子,武哥儿是嫡子,两个人却都是继子。
不仅是李建安这个亲生父亲为难,就是自己和两个人相处,也常常觉得难以拿捏分寸。
纯歌不想让李建安太过忧心这些事情,有意引着李建安说别的事情,就告诉了李建安今天长公主说的那番话。
“非要让我喊一声姑母,我不敢逾越,长公主已经甩了脸,真是为难死我了。我冷眼旁观看着,郡主似乎有些不自在。”
李建安听完反而没有深思。直接就道:“老祖宗性子和常人不同,她喜欢谁就是谁,要给你东西,你也收着。总之听她吩咐办事就行,就算是皇上知道她做主给先皇认了个玩笑一样的义女,也不过笑几句,绝不会责怪!”
沉吟了片刻,就又给纯歌说康乐郡主的事情。
“康乐郡主是齐王爷的遗孤。从小被接到宫里去养活的。性子跟康王妃差不多。当年老祖宗不愿意要这么个儿媳妇,是皇上跟老祖宗讲了一番大道理。说齐王爷是最后一个异姓王,又是战死沙场,剩下唯一的女儿,要是随随便便许了个人家,难免让朝中重臣心寒。皇室里又再没有合适的皇子王爷了。长公主这才认了这个儿媳妇。后来又发生了些事情,长公主还曾经请旨让皇上答应康乐郡主析产别居过。是老驸马大人出面求情才又把事情圆回去。老祖宗出去几年,如今婆媳两个才算好些了。她们的事情,你别掺和,看见什么,听见什么,放在心里就是,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就回来问我。”
听着李建安这样详细周到的谆谆教导,不知道为何,纯歌除了感动,就觉得有些想笑。
真像是一个慈父在教女儿如何和别人来往。
心里想着,脸上不禁带了三分笑意出来。
李建安低头看见纯歌脸上温软的笑容,心头一动,就低声道:“笑什么?”
纯歌不敢告诉李建安实话,只能含糊道:“笑您对我真好,”
李建安心里像是开了花,欢喜的感觉无边无际开始蔓延,就含住纯歌如同花蜜一样柔软芬芳的唇瓣,喃喃道:“你现在才知道我对你好……好在总算也是知道了。”
似是喟叹,又似是满足。
屋子里,就传出来男女低低的喘息声。

第六十一章 探望

隔天早上一起来,纯歌惦记着去赵家的事情,看李建安难得睡个好觉,也没叫他。就自己起来洗漱,又告诉了太夫人,然后坐上马车去赵家。
走到一半路上的时候,纯歌就叫车夫转道,先去一趟兰府。
不管怎么说,陈纯荔在这件事情上是出了大力气。
咋天的宴席赵家人过来的时候,看见纯歌眼神躲躲闪闪,加上旁边那些夫人们的议论纷纷。赵大夫人似乎是忍不住了,好几次都凑上来想要找自己说话。
赵家先输了气势,剩下的事情,也就好办许多。
没想到陈纯荔会用这样的法子,自己碍于身份不能撒泼,陈纯荔就钻了个空子。
纯歌想着,不由低头笑了笑。
今天纯歌出来,只带了翡翠和童妈妈。
看见纯歌微笑,童妈妈和翡翠就彼此看了一眼,想到昨晚值夜时候听见的响动,两个人都觉得,心情喻悦。
到了兰府,纯歌还是先去见了兰老夫人。
兰康是李建安一手提拔上来的,兰老夫人也不敢在纯歌面前托大,笑容满面的说了几句,才让人带着纯歌去看陈纯荔。
纯歌刚走到屋子外头,就听见里面陈纯荔呻吟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伤的不重
本来就是一场戏,莫非真是伤到哪儿,那才是真的对不起兰家了。
纯歌心里着急,就直接走进去,看见陈纯荔面色苍白的斜躺在床上,说话呼吸好像很没育力气的样子。
纯歌刚要吩咐童妈妈拿了名帖再去请个太医过来,就看见陈纯荔对襟褙子上领口的扣子是松开的。
脖子上肌肤的颜色莹自中透着淡淡粉色,脸上却是苍白如纸。若是分开来看,分明就是两个人。
纯歌唇角就微微翘起来,眼神明亮的望着陈纯荔。
床上趴着的陈纯荔见到纯歌脸上先闪过一丝急切,后面就变得很从容,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差错,就干笑着喊了一声十三妹妹。
既然装成这副样子,要么就是有所求,要么就是想让自己欠的人情更大一些,今后也好有所回报。
不管是哪一个,只要不超出了自己的原则,也没必要为难。
纯歌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一脸担忧的走过去,骂旁边再站着的绛霜和绛雪。
“你们两个一直是跟在八姐身边伺候的,本来也不该我教训你们。可你们身为奴才,就眼睁睁看着八姐受伤,还不好好照顾,看八姐疼的,一头的冷汗。”
绛霜和绛雪就跪在地上嘤嘤哭泣。
纯歌不喜欢为难下人,不过这一次,明显是绛霜、绛雪和陈纯荔做戏,她们的确也是身不由己。但要是自己不发作一场,只怕今后胆子就会更大。
纯歌就没理会她们两个,叫了一个婆子过来,让她去煮碗浓浓的姜汤过来,多放几片上好的老姜,才能驱逐陈纯荔体内的寒气。
陈纯荔还在闺阁时候,就最厌恶吃这些东西,听见钝歌要叫人弄姜汤,忙道:“不用不用,我是伤了腰上的骨头,吃那个做什么!”
硬是不许人去准备。
伤了骨头,太医开的方子,可是补气益血的。连散血化瘀的药方都没开一张。这样还叫做伤了骨头。
到底是陈纯荔太理直气壮,还是把自己看的太蠢。
这件事兰家的确是帮了手,不过将来兰康自然有好处,陈纯荔也会妻凭夫贵。
人总不能太过贪心。
纯歌有心想要警告陈纯荔一番,就笑着按住了她的手,“八姐,你伤的虽说是腰。可瞧瞧你现在这副样子,疼的一身汗。这还是初春时节,凉着呢。万一要是再受了风寒,怎么是好。不是惹八姐夫担心?”
然后就一个劲催促人去煮姜汤过来。
陈纯荔神情尴尬,皱了皱眉,心里虽说十分不愿到底还是没有再阻止了。只是在心里暗暗后悔听门房说定国公府来人的时候,往身上洒了太多的凉水。
现在不仅身子冰凉,还要吃苦。
陈纯荔后悔不选,纯歌看着眼神就更加柔和起来,一脸歉疚担忧的望着陈纯荔。
陈纯荔也只能咬着牙和纯歌闲话,心里却有些奇怪。
这位十三妹妹,到底是看出来自己装病,还是真的关心自己当初在陈家的时候,自己和陈纯歌可没有什么好交情。就算是因了陈纯贞这件事情暂时拢到一起,自己也起了巴结的心思,以陈纯歌的为人,也该是不远不近先拖着。
心里存了困惑,陈纯荔也不敢再随意糊弄纯歌,决定今天就先如此,等今后再慢慢来。
纯歌见陈纯荔眼神闪烁,就露出了淡淡笑意。
等婆子把滚烫的姜汤端上来,纯歌就亲自捧到了陈纯荔面前。
一闻到那股味道,陈纯荔就觉得反胃,还只能谢了纯歌的好意,皱眉喝下去,然后就一个劲叫丫鬟拿果脯过来甜甜嘴,去去味道。
纯歌看她抬手叫丫鬟,翻身起来吃东西的时候,动作利落,半点不像腰上骨头受了伤的样子心里就更加确定了几分。只是在旁边装作不知。
陈纯荔吃完东西,还是绛霜小声的喊了一声夫人,才明白过来,又强撑着笑脸躺了回去,动作到了一半就心虚的朝着纯歌看了看。
别人最尴尬的时候,最好是装作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不需要掩饰,也不需要安慰,一切的动作和言语在这种时候其实都是雪上加霜,很容易让对方从此就衍生出恨意。
纯歌深谙此道,就一脸困惑的看着陈纯荔,“八姐,你还不好好躺着,要是伤势又重了,八姐夫还不心疼死。”
陈纯荔这才彻底放松下来,放松背脊靠在了枕上。
听见纯歌提到兰康,陈纯荔脸上满是红晕,嗔道:“就你长了张利嘴。”
这样的亲昵,单单是论品级来说,有些逾越。
不过既然陈纯荔喜欢论姐妹情,纯歌也就顺水推舟的应了,哄陈纯荔道:“难不成八姐夫不是最心疼你的?国公爷回家时候还跟我说,八姐夫以前最是沉稳内敛,为了你,就冲到赵家去把十姐夫打了一拳。听说那一拳的劲头还不小。”
但凡是女子,都是以夫为天。
所有的荣耀,所有的脸面,都是丈夫给的。
陈纯荔听到纯歌这样说话,即使心知肚明兰康那天的一拳有其他原因,心里也好像吃了蜜一样甜,笑的更高兴了。
纯歌看着陈纯荔整个人完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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