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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惊玄愣愣地不说话,跟在顾重楼后头走头,顾重楼时不时地回头看上一眼,左思右想愣是觉得肯定出什么大事了,要不然依着叶惊玄平时的性子,早嘀咕开了,哪会有这般暗自伤神的模样。
到了屋内,顾重楼让人上了茶和点心,还给叶惊玄拿来了衣裳披上,叶惊玄这时才觉得暖和了些,强忍着泛出点儿笑,掩了袖子把泪擦去,掉泪咽声原本就不该是她的性格,只是……顾至臻啊,真是伤着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十七章 与七七夜话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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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砖,书里任意角色……
…………以下正文……
顾重楼见叶惊玄不抹泪了,稍稍凑过去递了块帕子,叶惊玄抬头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接过。|…。kanshuge。^看书阁*
顾重楼这时又问道:“叶姑娘,不管出了什么事,别压在心里。”
顾重楼这时候已经隐隐猜到了些什么,只是不能确定而已,叶惊玄不让提起顾至臻,又光是掉泪,在他看来,叶惊玄平时无忧无虑,能让她难过的,无非是情之一字。
叶惊玄揪着帕子,侧脸半抬着头,努力把胸口翻涌的酸楚压下去:“七王爷,我没什么事,劳你费心了。”
“叶姑娘看来是拿我当外人了,令堂和家母自幼一道长大,情同姐妹,你我便如同兄妹一般,有什么是不可以说的,在这徽城我便是你的亲人。”虽然顾重楼也知道有些话,叶惊玄未必会说出来,但他还是这么劝着。
叶惊玄目光盈盈一望,看着侧脸瞧着她的顾重楼,叹息一声:“七王爷,我是不是挺傻的?”
顾重楼连忙摇头:“当然不。叶姑娘不必妄自菲薄。你在徽城所作所为。桩桩件件都显出叶姑娘地灵慧来。”
“我不是说做事。再说那些事儿。也并非是我地功劳。我今天头一回省得。自己是真傻。有些事明明知道不可能。却偏偏自以为是。伤了痛了……也活该吧。”叶惊玄低头一声苦笑。开始絮叨着。
顾重楼不知道这话应该怎么回答。看着叶惊玄没有要答案地意思。选择在一旁沉默不语。
叶惊玄确实也没想过要答案。有些事也扯不清是非对错:“七王爷。当有些东西得不到地时候。是应该放弃还是应该去执着求取?”
顾重楼看着眼前地人儿。忽然一阵语噎。这个问题倒也不难回答。只是在这样地节骨眼上。要是乱回答。必然会让事情更复杂:“叶姑娘。那得看什么事。有些得不到放弃也就放弃了。有些却必需执着以求。
”
叶惊玄把下巴支在支上,半睁着眼睛看着窗外地夜色和风呼啸而过,一片哗啦啦的树叶响声,如潮水一般涌入耳朵里:“若那不是东西,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又该如何处之?”
顾重楼犹豫着开口:“叶姑娘,人和物毕竟不同,我也自是一个失意人,这样的问题我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kanshuge。*看^书*阁*
“失意人,人只道是权贵之家尽得意,没想到我们同是失意人。”叶惊玄喃喃地说了一句。
“小时候,总渴望长大,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可以喜欢得心的人,讨厌恶心地人。后来,渐渐明白了自己生长在什么样的环境,才知道越是长大了,越不可以把自己的喜怒哀乐表达出来。人看权贵之家尽风光,可谁又懂这风光之下,有多少辛酸苦楚。”叶惊玄轻轻说道,眼睛盯着面前跳跃地烛火,也不知道是在说现在,还是在说曾经,语气间透着些如梦似幻。
顾重楼听了也是一声喟叹,忽然生出一种错觉来,她和他一样,都自以为清醒地活在他们的圈子里,于是比别人更多了些这样或那样的痛苦。明明一样的沉迷,却总要假装是唯一明白地人,这样活着能不痛苦吗?
“叶姑娘,人不需要活得太明白,有时候何妨糊涂,何妨遗忘。若有人待你不好,忘了便是,若有瞒你欺你,糊涂便是。”
叶惊玄讪讪一笑道:“谈何容易,如果真能像七王爷所说,那才是真洒脱了,像我这样的凡俗女子,哪能做到那样的境界。”
顾重楼随之一笑:“是啊,不容易,就算再不容易出要这么去想,就许人来骗我,不如自我欺瞒,反倒来得痛快些。人要么麻痹别人,要么欺骗自己,都不容易啊……”
“七王爷的话,怕是明白的人多,能做到的人少。人世间多是揣着糊涂装明白地人,我……也不过是其中之一。”叶惊玄淡淡一笑,却笑得苦涩。
顾重楼忽然一抬眼看到了几案上正摆着的九曲流水琴,忽然有了主意:“叶姑娘,我请你听一曲《忘机》吧,世间事再重也挡不住一个忘字,机心全忘,尘缘尽消,还有什么值得挂怀于胸。”
《忘机》二字,本是出自于佛经中,后来有个擅长音律地高僧,在悟道后依佛经谱出一曲《忘记》,相传曲成之时,以残琴抚出惊天彻地,闻者无不神色宁静而至忘己,于是《忘机》也就此天下成名。只是自从那高僧死后,竟然再也无人能把《忘机》弹出那般意境,顾重楼自然不同,一张九曲流水琴在他指下,便可生出无限韵律来。
叶惊玄没有应好,也没有拒绝,在她看来这世上并没有什么能真正让人忘记,就连自己也不能,有些念头
冷不丁的就爬出来。
虽然只有两个人在书房之中听着,外面也只有一个小僮候着,除此之外便尽是风叶之声,但顾重楼食指一扣,仍旧响起了静场音。复又勾起食指如一声雷鸣响彻,而后竟幽玄如丝,细不可闻,和着窗外地风摇叶响的声音,果真具有着让人心宁神静地力量。
手如凤卧时,左手如蝶般滑落又惊起,悠远的弦音如同似乎可以振动人心,叶惊玄不知觉间竟也听得出神,两眼痴痴地看着烛火眼也不眨,默然的想起谱出《忘机》的高僧,正是因情而伤,才遁入了空门。
得道之后,弹出的是一曲《忘机》,想必也忘不到哪儿去吧,否则何必忘,自然就无那机心了。
声弦忽转如风,轻轻叩在胸口,淡淡的一抹余韵还没撩过去,忽地就完全没有了声音,叶惊玄抬头看了顾重楼一眼,从乐音中惊醒过来:“七王爷,为什么不弹完?”
“虽然名为《忘机》,却处处不忘,以前我从未弹过这支曲子,现在弹来,却终于明白,这支曲子的真正含义不应当是忘,而应当是过去,让一切过去。”顾重楼抬头看着叶惊玄,如是说道。
叶惊玄却是一阵愕然,顾重楼的想法,竟然和她的想法一模一样,不觉之间竟然有一种心灵相通的感觉:“一生痴情,一曲《忘机》,这位法师倒真是个痴情人。”
“空门之外尚有门,出家之后还有家。”这句话是谱《忘机》的高僧所说,现在念来又别有体会:“忘机之中还有机心,看来也在常理之中。”
顾重楼的话,叶惊玄并不是特别明白,这种佛偈高深的东西,懂了才苦:“七王爷,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心里很苦。”
她是痛,痛得彻心入骨,可终究不孤苦,顾重楼偶尔一抬头时,眼里竟然是孤苦而凄楚的神色,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由然而生,不由得就开始怜人并自怜了。
顾重楼却迎着她的眼光幽幽一笑,眼里的光芒如水一般,灯花在他的眼中便如星光,一点点绽放开时,竟然那么美,这男人就算是孤苦的时候,也显得那般清澈干净。
“叶姑娘,何妨叫我一声重楼。”
叶惊玄没有想到,顾重楼凝望着她半天,却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于是便点头应道:“好,你便叫我惊玄。”
“苦不苦,此心知就足够了,难道还要人尽皆知么。”
叶惊玄一时语噎时,就想起了一句话:“一份幸福与人分享,便成了两份,一份痛苦与人分享,便成了半份。”
顾重楼忽然抬头仰面大笑,笑得眼眶湿润地看着她:“惊玄,说得出的苦,都不能称之为苦,真正的苦连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我也想翻出来说上一说,但年长日久,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叶惊玄一时间沉默无语,她双眼微抬看着顾重楼笑出眼泪的样子,难以想象,一个人竟然可以这样掉出泪来,笑着却让人觉得分外孤凉:“我亦是身在漩涡之中,却偏偏还想捞人一把,到底是个傻子,否则不会到今天这地步。”
她忽然想起了出走的那夜,姚思敏站在墙根下看着她,问道:“你真的想好了,这个赌局一开始就注定是个死局,你赢不了。
”
“娘支持你去寻找自己的爱情,但……顾至臻,娘并不看好,娘知道你是个主意大的孩子,堵不如疏,等到你头破血流想要回头时,娘在这里……”姚思敏年轻时便是这样不顾一切地和叶霜城相守了,自然能理解她的心思。
只记得当时她迎着夜空笑得分外明灿,那时候她还是有信心的,只是渐渐的一点点消磨了。
是的,这一切虽说是私奔,但姚思敏、叶霜城无不知晓,她们阻止过,但那时她却是满腔的热血,一句话也没能听进去。
从一开始,她就不能理解自己所谓的宿命,于是想要挣脱开,没想到有意无意间,她却是那颗棋子,顾至臻的棋子,皇权的棋子,更是她自己设下的棋子。
皇帝有心扶顾至臻,只是顾至臻的根基到底浅了,于是皇帝把眼睛瞧上了姚家,也恰是她把顾至臻放在了心里,于是皇帝赌了,姚家赌了,她也开始赌。
输了,她输一切,赢了,替她赢得一场美满幸福,也替顾至臻争一个前途无量,天下江山,只是顾至臻最终没能如她所期待的那样,也白搭了皇帝的一番扶立心思。
这一场局,所有人都在演戏,演得最真的却是她……
顾至臻啊,不知道有一天会不会后悔,曾经天下就在手边,唾手可得,只是他或许永远也会知道,她就是江山天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十八章 你拿什么来骗我
二日叶惊玄在王府里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叶惊玄刚见丫环端着水盆子立在旁边,着实把叶惊玄吓了一跳,心说这王府越来越没规。/。kanshuge。/看书阁*
“叶小姐,奴婢听着您起身了,给您端了热水了,叶姑娘先行洗漱一番,王爷在前厅等您,说是九公子过来了,请您过去说话呢。”
叶惊玄一听是顾至臻莫名地就想缩回去,现在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去面对顾至臻,昨晚发生的种种,都让她无法再伪装得那么好,哪怕两人早已经心知肚明,但有时候想想,能多维持一刻的美好也很好了。
“叶小姐,您的衣裳睡褶了,奴婢给您取了一件来。”说着丫环从旁边的大红木衣柜里取衣裳,那柜子门一开,里头竟然全是些深青浅碧的衣裳,都是叶惊玄喜欢的颜色。
这倒让叶惊玄有几分惊讶了:“这衣裳是……”
“回叶小姐话,这是王爷吩咐给您做的,说是您偶在王府小住,怕麻烦着您,便让绣房备好了换洗衣裳。”小丫环恭敬地在一旁回着话,并取出一件荷色罗衣给叶惊玄看:“叶小姐看这件可好。”
叶惊玄看了一眼,荷叶一般的青碧,如水的衣襟与裙脚如层层波澜,次第推开,迎风一抖时,一片眩目的美:“就这件吧。”
她不禁想,这顾重楼倒真是个细心的,上次在王府遇上那么件事儿,后来也才知道,那衣裳料子本就是指定了给徐夫人做衣裳的,结果她穿在了身上,怪不得跟个冒火的孔雀一样。
叶惊玄穿好了衣裳,梳完妆,丫环们开了门请她去前厅,她却在这时扶着门开始犹豫,紧咬着下唇望着园子里飘飘洒洒的落叶,心里无论如何也安宁不下来。想了想一咬牙,松开扶门的手带着丫环去前厅。
前厅里,顾至臻正一脸神色凝重地坐着,顾重楼则在一旁喝着茶,神色透着悠闲,这两人一驰一张地坐一块儿,竟然也让人觉得画面挺和谐美好。
叶惊玄荡漾着一身地涟就这么从正门进来。也不抬眼看顾至臻。迎着风一福身子。微微向顾重楼行了礼:“见过七王爷。”
顾至臻在一旁巴巴地看着叶惊玄。。kanshuge。^看书阁*见她是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心下就慌了神。心里演算过千百遍。却没想到叶惊玄是压根不看他一眼。也不给他个说话地机会。
顾重楼一看这两人。一个低着头垂目望着脚尖。一个则是巴巴看着干着急。悠然一笑说了句:“你们好好谈谈。有什么话好好说。”
顾重楼私心里。还是希望这二人能好好说说话儿。更是对顾至臻带着一点儿期待。希望他能够好好选择。毕竟皇权是一条孤苦之路。有了叶惊玄这样地女子相陪。那些东西又何必再多留恋。
顾重楼走后。叶惊玄施施然地坐下。拿着丫环端来地点心一口口吃着。偶尔低着头眼珠子朝顾至臻那儿溜上两眼。却依旧不开口说话。心知道这一开口说话。她必然还带着几分希冀。就算到了这样地地步。她竟然也不愿意放弃……
她也以为自己地喜欢不多。并且很理智。所以一直淡然以待。做着自己想做地事。却没想到事到临头了。却发现心里竟然也有舍不得、放不下。只是再舍不得放不下。也终究敌不过人心里对权利地野心与。
吃着吃着眼眶又湿了,原来不是不难过,只是假装不在乎给自己看也给别人看。
顾至臻一见这好好的落泪了,心如同被火灼了一般,火辣辣地疼着,这个在眼前一直温眉舒眼,笑得灿烂爽朗的女子,原来就算难过也不愿意让她看见。
顾至臻长叹一声,越是这样,他的心却越发难受,他在欺瞒她,而她竟然帮着他欺瞒着自己的心,每每对着自己笑,却在无人处落泪。想来如果不是极伤心了,也绝不会在自己面前落泪。
就算是此时,也是隐隐忍着,不肯掉下来,顾至臻忽然一把抱住叶惊玄,叶惊玄强烈地挣扎着,可顾至臻却死死地抱住,怎么也不肯放开手。
叶惊玄咬住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虽然输了,她却不要做出失败者地姿态,不管顾至臻抱得多紧,她不许自己的心软下来。
顾至臻忽然贴在她耳边轻轻道:“惊玄,我爱你。”
叶惊玄一听就愣住了,这三个字如同魔咒一般,死死地箍在她上,忽然眼泪如泉般奔涌,手中拈着的半块糕点滑落在地上,咬着自己地衣袖却仍是不肯让自己哭出声儿来。
顾至臻听着隐隐地闷哼
着怀里颤抖的身子,心却格外的坚定,他要这江山怀里的女子:“我若为王,惊玄就为后如何?”
叶惊玄猛然抬头,忘了抽泣,也忘了话语,只是盯着顾至臻充满了野心地眼睛,第一次承认,看清了顾至臻眼底的东西,原来竟然是无尽的野心与。
当泪再涌出来时,她再也不可抑止地大吼:“我不要,顾至臻你知不知道,我就是你一直心心念念的江山天下,娶了我,江山也有,天下也有,甚至不费一兵一卒,不费吹灰之力。
顾至臻没有追问,仿佛是了然了一般,只是淡淡一笑:“惊玄,他们可以拿你来赌一切,我却不会,这便是他们和我的区别。我要江山天下,也要你,但是如果要利用你来夺取这些,非我所能为。”
顾至臻惨淡一笑:“虽然一开始,确实是抱着这样的心思接近你,可是惊玄,我地心里每一分情意都绝不虚假,所以我早已经不愿意利用你来换取那些东西。
”
叶惊玄摇摇头,眨着泪眼道:“子夜,你要我拿什么相信你,你要我拿什么相信,自己比你所追逐的江山还要重要?我不敢信你,更不敢相信自己,你在演戏我也在演,只是我们的演技都太好了,把戏演得太真了,直到把戏演成了真的,事实反而就虚假了。”
顾至臻早已经慌了,说话间也早已失去了条理,他此刻只知道,他不愿意失云眼前的女子,她说地字字句句都扎在他胸口上:“惊玄,我不要了,什么江山天下,我都不要了,我要你,只要你。”
叶惊玄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着顾至臻的眼睛,恍然如花地一笑,带着泪却勾起一个无比动人的笑容:“如果,你说这话地时候,毫不犹豫,也不躲闪,就算是假话我也愿意相信。只是……你为什么要犹豫,顾至臻如果你连自己说服不了,你拿什么来骗我…”
泪沿着面人颊倾泻而下,她的话轻飘飘地不带一丝力气,说完了话便移开眼光,空洞地看向远方,嘴角地笑再也无法支撑下去。
顾至臻的心头忽然像丢失了一块儿一般,看着怀里停止挣扎,也不再看着他地叶惊玄:“惊玄……”
“子夜,我多希望是天边一片云彩,只有天能记住我的行踪,可我不是那片云,就算我是也终要消散,天只怕也记不了多久。子夜……如果你真的不再仰望登天的时候,会发现我一直都在,只是会这样时候吗?”她缓缓地回过头来,看着这个连谎话都说不圆的男子,心里说不出爱恨,只是忽然心里竟然满是怜悯,怜悯自己也怜悯他。
顾至臻忽然松开手,只觉得眼前的叶惊玄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眼微微抬着看向远方,眼泪还在颊边,嘴角却是宽广宁淡的笑:“惊玄,我不知道还应该说些什么,只是……”
“不要再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再听,你……从此以后,是去争夺也好,是放弃也好,我累了……我本就只是一个凡俗小女子,原也惹不得情情爱爱,却一头扎进去,伤了也应该的,我傻嘛,自然要碰些钉子。”莫名地,叶惊玄心里竟然生出一丝跳出红尘的念头,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归属感,一直在演着戏,如今大幕一落,事实如刀一般扎疼了人。
“惊玄,你这是……”顾至臻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叶惊玄仰天一笑,擦净颊边的泪:“我不信佛的,如今却真是想青灯古佛了残生了。我一直以爱为名,演着戏做着连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子夜,遇上你是我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