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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妻力无穷(完结版)-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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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唬了一大跳,外头候着的下人听到里头的叫声,赶紧去请因安阳王受伤而驻守在王府的太医,楚啸天扶着安阳太妃走到床前,焦急地看着陷入昏迷中的安阳王。一时间,室内气氛有些沉重,忙忙碌碌的人中,只有仍摊坐在椅上的梅业斌仿佛一个局外人,冷眼瞧着难掩急色的人们,还有床上已不醒人事的男人……他的——亲生父亲。

一会儿后,太医给昏迷中的安阳王施了一针,方让有些休克的安阳王缓过劲儿来,但人却仍未清醒。

太医又检查了一遍,对安阳太妃等人说道:“王爷情绪过于激动,又因伤到了心脉,本就虚弱了,若不再好好调养,王爷可能拖不过今年……”太医说着,忍不住看了眼屋子里头摊坐着的陌生男子,那张与安阳王太过相似的脸每看一次都教他有些心惊,再联想安阳王的受伤,虽然外头宣布他是遇刺所伤,可感觉怎么也不对劲。

听到太医的话,安阳太妃和安阳王妃神色都有些黯然。本来伤及心脉就凶险了,太医也只说是尽力而为。现下听他说拖不过今年,如何不教他们黯然?即便这男人再不好,也是他们的儿子及丈夫,并不乐见他就这般意外去逝。

楚啸天皱着眉头,拿出了一个白玉瓶子,安阳王妃认得先前儿子给丈夫吃的药丸中正是这瓶。

“太医,这药你看看,服用的时间是三个时辰一粒,你注意一下效果。”

太医虽然对安阳王世子的行为有些奇怪,但还是接过观看,等他打开瓶盖闻到那阵药香,不由面色微变,“世子,这是……”

“怎么样?”楚啸天问道。

太医脸上露出了笑容,“自然是极好的药,就不知道这药是出自何人之手?王爷有这药护住心脉,也能拖延些时日了。”

楚啸天微微勾了唇角,只是看了太医一眼,将太医看得莫名奇妙时,却没有给他个明确的答案。或许当太医知道这药是出自太医院里人人避之不及的季渊徐之手,或许就不会这般推崇了。

过了一会儿,等安阳王再吃了药,整个人平静安睡后,安阳太妃说道:“王妃,啸天,我累了,你们扶我回去罢。”

听到安阳太妃的声音,安阳王妃和楚啸天走过来,一人一边扶住安阳太妃的手,沉默地离开了这个空间,只余下神色空茫的梅业斌与昏睡不醒的安阳王这对父子俩。

到了荣瑞堂,安阳太妃坐下后,对楚啸天说道:“啸天,你爹这伤可有办法?”

虽然儿子大多时候做糊涂事儿,一碰到感情的事情就是个糊涂虫,又优柔寡断,但到底是她的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看他伤得这般严重,心里也是难受的。而孙子的回来,带回来的药皆让她不自得浮起一线希望。

安阳王妃也想起楚啸天先前给丈夫吃的药丸,不由问道:“你交给太医的那瓶药是什么?”

“护养心脉的护心丸,季渊徐给的。”楚啸天摸摸拉杂的胡子,自己也觉得有些难受。由于柳欣翎不喜欢男人留胡子,觉得扎脸,两个孩子的皮肤也娇嫩着,所以楚啸天每天都将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的,就怕与两孩子玩时不小心扎伤了孩子们的肌肤。而这些天,睡觉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哪有时间刮胡子?

“原来是季太医的药,莫怪……”安阳太妃心里松于松了口气。对于季渊徐这人,既然孙子与他走得如此近,她自然也是了解一翻的,虽然季渊徐的身世有些神秘,人也不太靠谱,但他的医术了得,与他相交也算利大于弊。

楚啸天却没那么乐观,“奶奶,这药并不万能,只能吊住爹的伤势,让他拖延些时日罢了。”

“那如何是好?季太医呢?他不是跟你们一起去开阳城了么?可是一同回来了?”安阳太妃期盼地问,若是有季渊徐在,什么疑难杂症都难不倒他,看太医对那瓶药的宝贝程度,便知道那是好东西了。

听到安阳太妃的话,楚啸天嘴角一抽,说道:“他去西北了。”

“年前能否招他回来?”

楚啸天听罢,还真是没信心。季渊徐就是个超级大路痴,连有人带路也能迷路到不知道哪个角落旮旯里去,实在是教人无语。虽然他派了一名侍卫随行护送他去西北,按理说应该能平平安安抵达的,开始时的几天时,侍卫确实有信件回来报告一下他们的路程,等过了几天,侍卫的信回来说,某位太医走丢了,他正急速寻找中……楚啸天已经对季渊徐走丢的本事绝望了,对那位太医来说,出门像丢掉,回来像捡到,想要找到他,可能真不是短时间能办到的事情。

至于西北?他怀疑季渊徐花上一辈子的时间也去不了。

看到奶奶和母亲都希望季渊徐回来,楚啸天只能勉强点头,答应一定会尽快派人去将他找回来的。

不管怎么说,安阳王都是他爹,他也不希望他出事情,自然会尽力将季渊徐找回来的。

回到揽心院,楚啸天看着阔别三年的院落,心里突然有些空荡荡的。

未成亲前,并不觉得揽心院是如此的空荡寂寥,住得习惯了,一草一木皆熟悉得闭上眼都能说出来。成亲后,她的气息将这里一点一点的填满,如同将他的心填满,让他觉得有她的地方,心才会圆满。可是,风景依旧,佳人却不在,空余一抹孤寂清冷。

楚啸天看了会儿便进了室内,让人打来清水洗去一身风霜,又仔细地将胡子刮了,终于熬不住身体的疲惫倒在床上睡了个胡天胡地。

两天后的早晨,楚啸天正式进宫拜见皇帝。

刚进紫辰殿,正准备跪下请安时,不意瞧见殿内御案下的阶梯站着的男人,心弦一颤,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几年的磨砺,心志早已成熟,他已非少年时的那个无用的纨绔子弟,心性也被磨砺得沉稳干练,但面对这个改变了他一生的男人时,还是下意识的有些心虚气弱。

虽然这男人当初的手段过于酷戾,但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对他是感激的。若没有他当时雷霆手段,也不会有今天的楚啸天,他也不会在那一年,遇到最重要的女子,然后便是一生。

“臣楚啸天见过皇上,见过十七皇叔。”楚啸天老老实实地跪下来。

崇德皇帝叫了声起,肃王只是看了他一眼,也清清冷冷地叫了声起。

楚啸天老老实实地起身,恭敬地站于一旁。

“那个梅业斌可是三哥的儿子?”崇德皇帝开门见山地问道。

楚啸天知道这事是不可能隐瞒得了皇帝的,他现下问一声,不过是给安阳王府的面子罢了,当下便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连当年的事情也没有落下。

崇德皇帝安静地将事情听完,然后看了眼御案前严肃的男人,叹道:“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怨不得人。”

先帝在位时,确实发生过很多事情,相比一些被俪贵妃迫害得家破人亡的家族,如梅氏与梅业斌的事情更是普通得不能普通的一件事情了,很多人都在那些年中发生过很多憾事,那段时间太过黑暗,才会造成现今群臣与百姓对崇德皇帝上位后所施的仁政的感恩戴德。

“不过,明面上,他还是梅氏之子,这点不能改变,皇室不能出现这种丑闻。”崇德皇帝说道,话里话外,已经肯定了楚啸天的世子身份,不会因什么意外而改变。

楚啸天并不意外这个结果,就算皇家私下确定了梅业斌的身份,但当年的事情是皇室秘辛,并不好公诸天下。特别是梅氏肚子里的孩子,当年记录在宫中收录的玉牒里,是死婴。可以说,明面上,梅氏肚子里的孩子是随着梅氏难产而死了的。皇家不能承认一个被商人养大的子孙,相信通州梅氏的家主也是不希望将这事情公诸于天下的。

“好了,你既然回来了,先在京里安心呆着,倭国那边的事情还是要倚仗于你。等以后开通海上的路,发展大楚与倭国间的友好交往时,你可是大功臣。”崇德皇帝笑着说。

楚啸天又跪下,老老实实地谢恩。

说完了公事,又说上私事。崇德皇帝对楚啸天那对龙凤胎极感兴趣,叫他等两孩子回京时,就带他们进宫来拜见。楚啸天心中腹诽,他的孩子又不是吉祥物,拜见什么啊?不过只是心中腹诽一下,倒不敢说出口,毕竟现在肃王还在,他不怕皇帝,倒是怕肃王怕得紧,一见到他那张比老子还严肃的脸,觉得蛋疼。

“哎,皇弟,啸天家里有一对龙凤胎,朕瞧信上说的可有趣了,改天你和肃王妃也努力努力,生对龙凤胎给朕玩玩。”崇德皇帝笑着对肃王说。

肃王严肃的脸马上黑了,声音又冷又硬:“皇兄,孩子不是玩物,不能拿来玩!”

“……”

楚啸天与崇德皇帝只觉得一阵寒流经过,心里同时抖了几下。

“皇上,若没有事,臣先告辞了!”楚啸天赶紧辙退了。

崇德皇帝正经历了心爱的皇弟的一阵寒流洗礼,见楚啸天打破了僵局,赶紧点头,应道:“嗯,你先回去,让太医好好医冶安阳王,也让安阳王放宽心养病,朕允了他的病假。”

“谢皇上。”

利索地谢恩,楚啸天又同肃王辞别,赶紧离开了紫宸殿。

走在繁华依旧的京城里,楚啸天突然觉得有些不习惯,特别是空气躁热之余,没有带着咸味的海风吹面,感觉颇为不自在。

楚啸天叹了口气,经过一条巷子时,看到有卖烧饼的摊子,步伐停住,去买了两个烧饼。

“头、头儿?”

楚啸天感觉自己的衣袖被人扯住,原本正准备直接将敢冒犯他的人踢飞的,待听到那道吃惊的声音,感觉有些熟悉,转头一看,竟然是穿着五城兵马指挥司制服的钱东邵敏二人。

“哎,是你们啊,可真巧。”楚啸天露出笑容,对这两名昔日的下属还是有些亲切的。

钱东和邵敏吃惊地看着他,没想到事隔三年,竟然能见到他——不,或者说,他们没有想到楚啸天会这么快回京,看来依旧是圣宠不衰啊。

不过,能见到他回京,两人都有些开心,然后便如同曾经同一部门工作时,勾肩搭背地去找个酒楼喝酒去了。

酒席上,三人连连干杯。

酒过三巡后,邵敏方道:“头儿这次回来不会再走了吧?”

“不一定。”楚啸天摇着酒杯,笑道:“在开阳城呆得也挺开心的,无人管束,想怎么着都行。”

那是,开阳城可是安阳王的封地,又天高皇帝远,你就是个土霸王,谁敢管你?不要命了?钱东和邵敏同时在心里腹诽着。

又喝了会儿酒后,钱东往窗外看了眼,突然看到了一个人,忙说道:“头儿,快看,是那个与你不对盘的卢尚书家的三公子。哎,每次看到他跟在卢三少夫人身后跑前跑后的模样,心里就觉得好笑,也不知道他怎么弄成这般窝囊,好像有什么把柄被卢三夫人捏住了,成了个妻管严。”

楚啸天和邵敏探头一瞧,可不是嘛,正是卢文祖本人。此时的卢文祖可没有三年前一派世家公子呼朋唤友的派头,此时正陪着卢三少夫人逛街殷勤陪笑,等无人注意的时候,却一脸阴沉怨毒,可等卢三少夫人一回头,又是一脸殷勤的赔笑,着实教人忍俊不禁。

两人皆不由得笑起来,然后看到对方脸上的笑容,突然都有些心照不宣。

邵敏轻声说道:“听说卢三公子在三年前伊始得了什么怪病,使得他的脾气一日比一日怪异,这三年来,甚至因为他的怪病而将府里的妾侍都谴散出府,只留下为他育有一女的卢三少夫人。若不是他的闺女今年都五岁大了,众人都要怀疑卢三公子其实是那儿出了毛病,不孕不育了呢。”

邵敏边说着边暗暗打量楚啸天的神色,见他唇角似有若无的笑容,心里肯定了卢文祖如此这般下场,绝对是这位世子爷的杰作。邵敏不得不感慨,就算他本人不在京城,还是能兴风作浪啊。看卢文祖被他弄得多惨,已经不举的男人还算是男人么?与太监有何区别?

“可不是嘛!”钱东拍着大腿说,“这三年,听说他都不再去花街柳巷了,守身如玉得都让人怀疑他有病。嗯,好像这三年来确实没有听过他的妻妾怀孕的消息呢?连曾经想要纳为妾侍的俪翠阁的花魁苏水洁都被他直接送还给了楚三公子。嘿,感觉那花魁也是个倒霉的,那么如花似玉的娇人儿,回到楚三公子身边时,楚三公子已经娶了妻,且妻子是尊贵的姚家女,哪里容得一个花魁出身的女子进门,早就让人打了出去……”

…………

与钱东邵敏两人辞别,楚啸天又去果脯店买了一些安阳王妃爱吃的果脯,方慢悠悠地回府。

回到府里,楚啸天先去看了在病中的安阳王,然后见梅业斌也在,正端着药给安阳王喂药,而安阳王侧是一脸感动的表情。

这父慈子孝的一幕,让他只觉得眼睛有些抽搐,但也没有马上摔门而走。

“爹,你今天好些了没?”楚啸天站在床前问。

梅业斌漠然地站起身,退至一旁,不行礼也不说话。

安阳王看了看这一双儿子宛若陌生人的模样,心里叹了口气,问道:“今天入宫皇上怎么说?”

“能怎么说?还不是那样呗!”楚啸天看了梅业斌一眼,见他面无表情,有些恶劣地笑起来,说道:“皇上说了,他还是梅氏之子,这点不能改变,皇室不能出现这种丑闻。”

梅业斌一听,脸上一白,神色越发的无表情。

安阳王愧疚地看着梅业斌,欲言又止,最终只道:“是我欠了你们母子俩的,没有保护好你们。”

梅业斌扯了扯唇角,冷冷地笑了下。

不管是谁欠谁,现下在外人眼里,他是害当朝王爷受伤的罪人,不管其中原因为何,都不能抵消他的罪行。皇帝这话,是皇室宽容大量,不追究他的责任了,但也由此堵死了他的路。

这一生,他只能是梅氏之子,商人之子。

或者,在皇室的人心知肚明之下,他在梅家的地位会不一样了。为了补尝他,皇室会对梅家的一些行为睁只眼闭只眼,但同样的,梅家不能亏待他。

既然梅家当年能将他当成嫡子教养大,如今真相大白,梅家也不会做出亏待他的事情。可是,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楚啸天只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梅业斌坐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待你伤好了,我便回通州了。”

“你……”安阳王吃了一惊,有些急切道:“何必如此?你可以在王府住下,相信啸天并不介意多个兄长的……哎,我知道,你心里对我们都有疙瘩,若不然,你也可以接你的妻儿到京城定居……”

“不用了!”梅业斌冷漠地打断了他的话,“我虽然姓梅,但我也是楚氏子孙,不需要你们的施舍。”

只是这一生,都会怨恨楚氏之人罢了。

楚啸天带着果脯到落仙院的偏厅,便见到偏厅里除了安阳王妃外,还有侧妃杨氏及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

“娘,我回来了,这是范记的果脯,你尝尝。”

杨氏看到楚啸天,赶紧起身带着那小女孩过来请安。

“来,晓袖,这是你哥哥,给哥哥请安。”杨氏柔声哄着那个有些怯生生的小女孩。

小女孩瞅瞅楚啸天,很快又回头看向杨氏和安阳王妃,小声地说:“晓袖见wωw奇Qìsuu書网过哥哥……”

“这是……”楚啸天吃了一惊,不知道自己何时多了个妹妹,难道是杨氏生的?

“这是宛姨娘所出的姐儿。”安阳王妃淡淡地解释道:“宛姨娘生晓袖时,因为难产过世了,这孩子便抱给你杨姨娘教养。”这事儿安阳王妃也不想拿去污了儿子的耳,所以没有在家书里提及过,是以柳欣翎和楚啸天皆是不知道这事情。毕竟都远离京城了,这种糟心事安阳王妃自己能处理,便不拿去与儿子媳妇说了。

楚啸天听罢,又看了那小女孩一眼,见她怯生生的模样与宛姨娘倒是有点相似,直觉不喜,但也没有说什么,从袖子里掏了枚玉佩递给妹妹算是见面礼。

那小女孩仿佛十分怕他,也不敢伸手接,还是杨氏接过来,又让小女孩去道谢。

见楚啸天过来了,母子俩人有话说,杨氏很乖觉地带着楚晓袖离开。

安阳王妃与儿子叙了会儿话,然后想起了什么,拿出一封信,笑道:“今天收到你媳妇写来的信,说估计再过十天他们就抵京了。”

“哎?”可以说,这是这些日子以来最让他惊喜的一个消息了,楚啸天瞪大了眼睛,“真的?”说着,一把将信抢过,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安阳王妃知道他的脾气,也笑着任他抢去。她很久前就对丈夫已经没什么感情了,儿子孙子才是她该注重的,她也不想管丈夫要怎么样,只要不动到她的儿子就好。该属于她儿子的东西,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抢去。

看完了信,楚啸天心满意足,经过这些天的事情,他心里越发的想念媳妇和两个孩子,觉得在开阳城那段日子,是他这辈子最快活的时光了。

当下楚啸天开始和母亲说起他们在开阳城的生活,还有两个孩子的趣事,使得落仙院充满了笑声。

楚啸天开始数着日子盼着媳妇孩子回京的日子,每一分钟都让他度日如年。

楚啸天现在总算是明白了柳欣翎与两个孩子当初在开阳城等他归来的心情,果然是太难熬了。他每天上完朝后,第一时间便跑到城门去蹲点偶尔造成些交通堵寒,使得守城的士兵都认得他了,钱东和邵敏原本也好心抽出时间陪他去作望妻石,但站了两天后,觉得丢脸丢大了,马上借口跑了。

就在楚啸天的日盼望盼中,过了十天。

第十天,他早早地跑到城门口蹲点,一直吹着秋风等到半夜,却没有等到人,那可怜劲儿,连守城的门卫都忍不住为他掬一把同情之泪。虽然某位世子爷天天在这里蹲点阻碍了交通,但现下也委实是可怜了点。

第十一天,楚啸天继续等,还是没有等到,依然造成了交通堵塞。

一直见不着人,楚啸天心里焦急了,忍不住猜测起来,难道路上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大宝二宝舟车劳顿病了?或者是路上遇到坏人将他们挟持了?还是娘三人陷在哪里走不开了……种种不好在预感在某位世子爷心中浮现,让他面色越来越难看,几乎恨不得直接飙出京城沿途找人了。

幸好,在他忍耐不住的时候,肃王经过了,然后将他拎走了,不然皇室的脸都让这二货给丢尽了。

肃王府的马车上,肃王严肃地看着规规矩矩地跪坐着等挨训的男人,幽深的眼眸让人望一眼即头皮发麻,不敢与之对视。

“出息了?”

平静的男中音让他心肝一颤,差点就要扑过去抱着他家亲爱的十七皇叔的腿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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