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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瑶回过神儿，定定地望着面前的他，板着脸说出了唯一一句平静的话：“你可不要爱上我，否则，吃亏的是你。”
噗——
说完，梦瑶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还边用另一只手讪讪道：“对不住啊，没把持住。”
一般在这种情况下，说这么有冲击力的话语，男女主角应该深情对望，即便不深情，起码是定定的。
现实情况下，梦瑶得承认，自己确实破坏了气氛，但是，若你不想让对方对你有感觉，还要在乎那么多干嘛。
笑了半晌，再望向面前人时，蓦然发现他脸上并无一丝笑意，钳住自己的手腕力道加大，疼痛蔓延开来。
“你干什么？”梦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激怒他了。
墨轩额头青筋暴露，阴沉着脸道：“梦瑶，搞清楚你在和谁说话！我还从来没有迁就过任何女人，包括你。”
梦瑶收起笑容，忍着手腕上的痛楚，平静回答：“你看，明明是想让你我回归到初始相识时的自在和平等，事实证明，刚才我确实做了，而你，也确实生气了……”
墨轩一愣，手上的力道顿时减缓了许多。
“我不知道你是想站在当初认识我的那个人的角看待我，还是站在皇上的角看待我，但是，你刚才也确确实实说出了‘搞清楚你在和谁说话’这样的话。那么请问皇上，奴婢如何像原来那般和您交谈？”梦瑶歪着头，仿若置身事外的第者说着这些无关痛痒的话，平静地将“你”改为“皇上”，“我”改为“奴婢”，重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墨轩松开了梦瑶的手腕：“几日不见，有心机了。”
梦瑶面上含笑，眼里冰冷：“是啊，挨了一次打，再不长记性保不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墨轩看着面前这个受过伤害的丫头，心里说不上是怜惜还是心疼。
“皇上不要这样看着奴婢。”梦瑶揉了揉自己被攥的发红的手腕，“自古女进了宫，得宠则罢，不得宠，命运比奴婢凄惨的多了去了，皇上可怜不过来。”
这话多少有些带刺，梦瑶也不知道怎么了，明知道在位高权重的人面前能忍则忍，但是看着墨轩，她怎么就忍不下去，还说出了这些听着让人误解的话。
墨轩眼里泛起亮光：“如此讲，你是想做前者还是后者？”
梦瑶不顾礼仪坐在椅上，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两口才抬头看向墨轩，说道：“我要做中间的。”
墨轩坐在桌另一侧：“怎么讲？”
“现今都是妻随夫、随，把一生的命运押在另一个男的身上，进宫的女理所当然把赌注都下在皇上一个人的身上。那么多的女人争抢同一个男人，手段复杂且不知深浅，最后谁害了谁都不知道。而暂时得到宠爱的又不能保其一生，搞不清同床二人之间究竟是爱情还是交易，或者是一方命运的寄托，另一方情感的寄托，不论哪种，注定都不长久。”
墨轩目光复杂望着梦瑶，原先真的不知道她小小的脑袋里面，居然藏了这么多其他女人没有的东西。
“我本身不愿和别人去争什么，也不喜欢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而且，我不要我的男人高高在上，既然是夫妻，就没有你高我低之分，共享心事，分担忧苦，说在别人面前不能说的话，流露在别人面前不能流露的脆弱，做在别人面前不能做的事。”
墨轩冷冷地哼出了声：“你才多大，懂得倒不少。”
梦瑶斜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继续侃大山：“所以我不需要得宠，这样起码避免了一种灾难——女人的嫉妒，没有了嫉妒，我在宫中的日相对来讲会安全更多。大不了到了二十五岁，出宫找一门好婆家，平淡一生，足矣。”
墨轩脸色明显不好看：“进了宫，还由得了你？”
梦瑶侧头看着他：“那就要看皇上给不给面了……”说着，梦瑶微微眯起眼睛慢慢站起身，盯着皇上的眼睛，一寸寸地靠近他，幽幽说道：“皇上，您不要告诉我，你，真的，对我有意思。”
僵持着，墨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近在咫尺的梦瑶的眼睛，袖口中的手在蠢蠢欲动，真想上前摸摸她的脸，灵动的眼睛有着母亲当年的风采，不，比母亲的眼睛更灵光，更像夜里粼粼池水中的波光。
“皇上！”就在墨轩要抬手摸上梦瑶的脸颊时，一个女尖锐的声音响起。
梦瑶和墨轩同时扭头望去，姿婵一脸错愕站在原地，手中拿着崭新的龙袍，眼睛里怒火直冒地望着她。梦瑶猛然意识到二人现在有多暧昧，脸差不到一公分就挨在一起了，在外人看来，很明显是梦瑶勾引的皇上。
梦瑶练忙起身，讪讪坐回原来的位置，掩盖似的喝了一口茶。
姿婵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墨轩身边，盯着一脸平静的墨轩好一会儿，才抖开手中的龙袍：“皇上，这是小全拿来的新龙袍，奴婢给您穿上。”
墨轩没有看她，而是转头望向梦瑶，嘴角提笑，慢慢站起身伸展双臂，任由姿婵其温柔且欢喜的为自己穿上龙袍。整个过程，姿婵一直满面腮红，墨轩余光瞟向梦瑶，她则一个劲儿的喝茶，没有了就重新倒上。
看着梦瑶撇嘴和不屑的眼神，墨轩心里莫名地高兴几分，末了还冲姿婵笑了笑，姿婵更是闹了个大红脸，垂温柔说道：“皇上，时候不早了，回紫宸殿用午膳吧？”
墨轩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好。”
梦瑶纳闷儿，先前怎么没发现他的声音这样好听，只是现今听着却是刺耳的很。
墨轩向外走去，走了几步回头看去，梦瑶大刺啦啦敞开双腿坐在椅上，丝毫没有行礼拜别的意思。
姿婵看在眼里，乐在心里，梦瑶越是如此肆无忌惮，皇上对她的印象就会越发不好，那个被宜安皇后定下的预言便不攻自破，倒也少了麻烦。
心下这样想着，姿婵冲着梦瑶微微一笑：“梦瑶姑娘，宫廷礼仪在进宫之前王嬷嬷不是已经教授过了？皇上，可是要走了。”
姿婵“好心”提醒着，梦瑶心里冷哼，脸上笑着站起身，摆正姿态，盈盈下拜：“奴……”
刚想说奴婢，望着一脸得意的姿婵和满脸笑意等待的皇上，不知什么心作祟，忽然改口幽幽说道：“妾身，恭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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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梦瑶真的是那个人？
这下不止是姿婵，就连皇上也忽的瞪大眼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看着二人呆愣的样，梦瑶心里敞亮了许多，对着皇上爽快的说了二字：“不送！”扭头朝着里屋床榻走去。
墨轩微微皱眉，随即舒展，眼里含笑地大跨步走出钟秀殿，倒是跟在他身后的姿婵，心里来回打了个转，既有谜团又对自己的猜测拿捏不准，瞟了两眼梦瑶和看起来心情很好的皇上，不爽到了点。
迎面小全走来，本以为皇上看到是姿婵拿进去的衣服会暗中狠狠地瞪自己一眼，没想到皇上心情好的冲他笑了笑，倒是他身后的姿婵姑娘，拉着脸，一副有气没出撒的样。
待皇上和姿婵姑娘从眼前走过，小全习惯性地看看钟秀殿的门口，果见门边探出一颗脑袋，见他朝这边望吐了吐舌头，昂挺胸闪进殿内。
原来如此，一定是梦瑶姑娘做了什么或说了什么，不然，皇上和姿婵姑娘的反应不会如此异常。
细细一想，小全笑了，边笑边追上万岁爷。这个梦瑶姑娘真是个宝啊。
“老祖宗，皇上来了。”王嬷嬷快步走进清心殿的内堂寝宫对闭目养神的皇后报信儿道。
皇后未睁眼睛却先笑了：“听你这口气，今儿个皇上的心情不错啊。”
王嬷嬷笑着答道：“是是是，看着满面欢喜，想必是遇到什么顺心的事儿了。”
“哼！”皇后睁开眼睛将要下榻，王嬷嬷见状赶紧去扶，“顺心的事儿？他啊，现在一心扑在了梦瑶身上，要欢喜也因梦瑶而起，今一早下朝，他不是去见了那丫头吗？怎么，出来之后才想起哀家这老婆啊，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这还没娶呢，奶奶都退居第二位了。”
皇后说虽这么说，脸上的笑自从知道皇上去了梦瑶那儿后就没凉下来过，打心里她是盼着二人好的。
“皇祖母……”人未到，皇上的声音先到了。
何尝听过皇上这般轻松的口吻叫老祖宗，奴才们的嘴角都跟着上提，老祖宗听了更是合不拢嘴，看来她还能熬着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啊。
“今个什么风，把皇上吹来了。”皇上刚一进门，皇后就拿话堵他。
皇上笑着走到皇后面前，挨着皇后坐下：“皇祖母，那日找您，您在念经孙儿不便打扰，今日无事前来探望皇祖母，顺便问皇祖母一件事。”
闻听这话，皇后转着眼珠瞟了眼垂站在一侧的王嬷嬷，二人自是知道皇上所指何事。
皇后拍着皇上的手，却是对王嬷嬷说：“昨个墨涵不是带来辽国的红果，好吃的紧，让王嬷嬷给你拿一些。”
墨轩闻听吃惊道：“五弟回来了？怎么昨天没有见到，今天早朝也没有。”
皇后斜了他一眼：“你五弟刚从辽国回来，就来看哀家，闻听你最近公务缠身，也不好去打扰，今天哀家特许，他奔波劳累了多日，就在府中好生休养，不必来上早朝。”
墨轩了然：“这样的话，朕倒要好好尝一尝。”
说话间，王嬷嬷已经把洗好的红果端来，晶莹剔透粉嫩的像是……梦瑶的脸蛋儿……
“皇上怎么不吃？”皇后见皇上手中拿着红果只是呆呆望着出神，却并不放入口中。
墨轩心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无缘无故想起她来，上午不是刚和她见过面吗？
“皇上？不喜欢吗？”皇后问道，一旁的小全赶紧拿手肘碰了碰皇上，皇上反应过来，望了眼小全才转头对皇祖母说道：“朕……朕一时想到什么走神儿了。”说着把手中的红果放进口中，点头笑道，“墨涵果然深知皇祖母的口味，这种红果甜而不腻，性凉入口即化，实在是夏季很好的消暑甜点。”
皇后见他心不在焉地说着，眼睛若有若无瞟着红果，扭头冲着王嬷嬷一笑，王嬷嬷点点头，上前对皇上说道：“皇后知道皇上也爱吃，赵王留的又多，待会儿让姿婵来取些给皇上备着。”
墨轩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朕先走了，回头好好谢谢五弟。”
皇后笑着目送皇上离开，回头对上王嬷嬷的笑脸，忍不住笑出了声。
王嬷嬷止住笑意，搀着皇后坐到椅上：“皇后，您怎么就知道皇上会喜欢红果，还……”
“还料到他的反应？”皇后呵呵笑着，“都是过来人了哟，怎么能不清楚情愫增长？现在这种时期，他的心思还能在别的地方？”
王嬷嬷夸赞道：“原来如此，皇后真是高明，皇上连上次的事情也忘记问了。”
皇后拿起红果放进嘴里：“急什么，高明的还在后面呢。”看着手中重新拿起的红果，皇后吩咐道：“让福泉那边盯紧了。”
“是”王嬷嬷应下。
梦璃走到钟秀殿门外的时候，正巧碰见小全从里面出来。
“苏总管。”小全欠身打招呼，梦璃点头：“公公有何事？”
小全笑着回答：“苏家要出贵人了，皇上派我给梦瑶姑娘送来一些赵王从辽国带回的红果，颗颗都是已经洗过的，梦瑶姑娘在里面吃的正起劲呢……”小全的话还未说完，忽觉梦璃脸色不是很好，接着就听到梦璃说道：“公公慢走，不送。”然后就只看到一个匆匆而去的背影。
什么情况？小全兀自纳闷儿，慢慢转身不解地摇着头离开。
梦璃来到钟秀殿，果见梦瑶正对着一盘红果在那里津津有味地吃着。满手的红色汁液，嘴角还残留着。
“你防备心理不是挺强吗？怎么这次不妨着了？”梦璃走进坐在椅上对吃得正欢的梦瑶说道。
梦瑶白了他一眼：“千防万防，对于皇上送来的东西怎么能防，再说，人家要是想把我咔嚓了，用得着拐弯抹角吗？所以……”梦瑶嘿嘿一乐，“既然送来好吃的，为什么不吃？反正也没什么消暑的食物。”说这话时，梦瑶一脸挺委屈的样。
梦璃承认自己也确实忽略了这一点，只顾着想梦瑶的伤势了，倒是忘了现在是大夏天。
“想吃消暑的，明日大哥从宫外给你带新鲜的水果，保证比这个好吃。”梦璃控制不住地说出这种话，讲完自己都有些后悔，这不是明摆着和皇上较劲吗？梦瑶是个聪明的人，她要是从中觉察出什么……
梦瑶朝大哥展颜一笑：“大哥看我这么狼吞苦咽，是不是心疼我了？好像很长时间没吃过啥似的。”
梦璃没有接话，拿起一颗红果放进嘴里，咀嚼之后咽下，点点头：“真的不错，不愧是从辽国带回来的。”
梦瑶微微皱眉：“辽国？辽国又是哪个国家？”
梦璃复又执起一枚红果：“辽国是宁国的邻属国，这些红果就是赵王从辽国带回的。”
梦瑶努力回忆，貌似初来乍到的时候娘亲已经把现今大陆布局讲了一遍，想想却是半点印象也没有了。
“赵王是谁？怎么会在辽国？”梦瑶问道。
梦璃解释：“赵王是五皇，现今皇帝的亲弟弟萧墨涵，多日前曾作为宁国使者去辽国交好，交换了一些物物件，这些红果想必也是顺手带回的吧。”
“交好？难道现在天下不平吗？”梦瑶吃惊，这是她最担心的问题，倒不是她有多为黎民苍生着想，而是想着将来出了宫，怎么说也是第一次穿越到此，如果真的回不去，四处看看瞧瞧也不枉走一遭。要是不平就惨了，搞不好在哪个角落被人咔嚓了，冤死了！
梦璃见梦瑶这般关心国家大事，问起天下平与否一脸的紧张，心中忽然“咯噔”一下，脑中想起了当年宜安皇后在府中对娘亲说的话，以及后来关于梦瑶的谣言。虽然不知此谣言因何而起，但是那日在自家竹园，宜安皇后亲口对娘亲说的话却是他真真切切听到的。
“梦瑶，是将来墨轩的妻，这是天注定，亦是他们命运本该如此，梦瑶会帮助轩儿辅佐江山……”
“大哥？大哥！”梦璃猛地回过神儿，不知何时，梦瑶已经蹦到他面前，挥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见大哥眼睛看向自己才停止呼出一口气：“我问你话呢，愣什么神儿呢？”
梦璃把手中的红果放回盘中，拍了拍手说道：“天下四国平等互处，没有什么祸乱而言，但是近些时日，辽国诸葛芷在辽国政局不稳，想要巩固他的位置，最惹人眼目的有两种方法。”
说道这儿，梦璃顿住了，侧头问梦瑶：“大哥考考你，若是你，你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掳获民心和堵住朝野大臣的不满之声？”
梦璃这不是一次单纯的询问，他只想着，梦瑶不要答出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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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狭路相逢
梦瑶手里把玩着红果，歪着头想了想，终于开口：“如果我是，朝野上下多是不满我的人，而民心在民间，看不到功绩自然不会信服于我。不是有那么句话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关键在民间，民心向背是重点。让姓看到功绩所在，不是很轻易的就能掳获民心吗？民心掳获了，其他的都不是问题，不管怎么样，皇上总不能逆民心行事吧。”
梦璃嘴角动了动：“那依你看，你会怎么做？”
梦瑶调皮一笑：“大哥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就听着玩儿，千万别当真。”
梦璃扯动嘴角笑笑。
“国以民为根本，民依附于国，国内来讲，国泰民安，姓安居乐业温饱知足，自会感念皇恩浩荡。我记得娘亲说过，四国各有所长，均衡发展，但是在一定的物流动上存在着不同国民之间的争执，若是能统一四国，收于权下，货币统一，语言统一，沟通商贸起来，也就顺畅很多，辽国会越发壮大。”
梦璃盯着梦瑶在讲这种国家大事时脸上的慎重和小心翼翼，心一点点变凉，梦瑶，生来就有治理国家的天赋，难怪宜安皇后一直强调这是天意。
梦瑶丝毫没有意识到大哥的异状，依旧在自己的思维中运转：“能够统一四国，这位就不一般了，任谁也挡不住他称霸天下的步伐了，哦，不，不是挡不住，起码在辽国这边，他是英雄人物，的位置他是稳坐了！”说完双手一击，回头再看大哥时，大哥正愣愣地盯着自己。
梦瑶忽然觉察出什么，一脸恍然大悟猛地凑近大哥，倒是把大哥吓得向后怔了一下。
“大哥，你的意思是，辽国觊觎其他国？”
梦璃理了理思绪，平复心思道：“不是国，是宁国。”
梦瑶皱眉：“为什么先是宁国？”
梦璃说道：“辽国是军事大国，盛产铁器，因此兵马是四国中最强壮的；而宁国，是粮食大国，四国的粮食供应几乎都是从宁国运输，暂且不管剩下的赵国和昊国有什么长处，单单这人一天顿不能少的粮食被辽国弄到手，其余两国自然不成问题。”
梦瑶在心里竖起大拇指，啧啧，厉害啊，原来宁国是个粮食大国，怪不得能牵住住其他国不受侵犯，不过，如今看来，辽国不安生了，宁国和辽国都要倒霉了。
“那赵王这次前往，是探探口信吧？”梦瑶撤回身，安稳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梦璃点了点头：“话虽这么说，但是既然是密谋的事情，估计赵王那里找不到任何线。”
“那大哥怎么知道那个辽国有这样的野心？还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