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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因壁月 且试天下 风影空来-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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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冲!”在白蛇重化云雾散开之时,丰极轻喝一声。
众士兵听令赶紧往前冲去,可顷刻间,云雾已再次聚敛为蛇,缠向了众人。丰极立时再奏笛音,可显然驱蛇之人此次已加大灵烽,有的白蛇在笛音里消散,有的依旧死死缠在士兵的颈间。
“走中间!”
华荆台与南片月同时喝道,兄弟两人一左一右,同时各自扬掌挥拍,掌上运满内气,白蛇触及,顿化云雾。于是众士兵便在华荆台、南片月以掌力劈开通道上跟随着他们的步伐前行,丰极走在最后面,以笛音化蛇阻云。
如此行了约莫四刻的样子,已可望见前方一片鲜花草地,众士兵心头大喜,加快步伐往前冲去,可那些冲到草地边的士兵蓦然撞在无形的墙壁上,一个个反倒在地,抱头凄厉惨叫,倔们的面孔都如同被烈火婪烧过一般,焦臭可闻。
“狗娘养的!老子最讨厌这些神神鬼鬼的把戏了!”愤怒之下华荆台脏话都吐出了,他恨恨的瞪着前方看不见的敌人,咬牙切具道,“有术法现身,老子定要宰你一百遍!”

八、昊天不惠8

  眼见丰极无视半空青龙的攻击,悠然踱步而来,久邈由不得心神一凛,凝眸注视着他。从方才交手便可得知,这些士兵能上山来定是因为此人,不但破了山中迷阵也解了山门幻障,还以笛音散了云中雾蛇,更是通过了“狱火琉璃镜”,可说是他此生未遇的强敌,也是久罗百多年来最厉害最可怕的——精通术法的敌人!
  更而且……敌人有许多!
  在他释出灵力探查之际,已察觉到山中进了难以计数的人,而当这些身披铠甲手持刀剑的人出现时,他脑中想到的是久遥说过的“你一次取五百士兵性命,此事给同小可,若惊动了东朝的皇帝,他必然会派人前来探查。”这些人定就是东朝皇帝派来的人,却偏偏那么巧,就在他撤去了山中所有术法之时闯了进来,否则怎容他们如此轻易上山!
  换作常人,或许这刻定会以为是久遥背叛了他们,认定这一切都是算计好的,可久邈没有这样的想法,他所想的是如何将这所有闯入山中的人杀掉或赶出,然后在整座久罗山布下术法,再不让任何人入山!
  丰极在离久邈六丈远的地方站定,仰首望着半空上盘旋的青龙,左掌微抬在长剑上轻轻抚过,剑身上顿抹下一道血痕,他指尖再在剑身上划下一道符印,然后抬臂剑指久邈,“吾为大东太宰丰极!”
  这一刻,若是久遥再次,他会知面前之人身份之重,他会知面前之人所为何来,他会立刻回报名姓身份,而后双方交涉,便可免除一场血战。可在此的是不涉尘世的久邈,是清高孤远的久罗王,是视山下一切为蛇蝎不愿有任何一丝沾惹的久罗人,所以面对丰极,久邈只是五指挥下,一声沉沉龙吟啸空,青色巨龙扑向丰极。
  丰极长眉一扬,不退不躲,持剑而立,如青松劲竹挺拔凛然。当青龙扑近三尺之距时,他蓦然飞身跃起,手中宝剑凌空挥下。红门之后的华荆台、南片月等人只看到半空上一道剑光似雪直劈青龙,可久邈却可看到如雪的剑光里夹着的一道赤色血虹,他立即抬手,青龙猛然缩首后飞,避开了那一道剑光,可丰极身在半空,却剑势不收,只是后腕一转,剑招变化,瞬间剑光如焰,剑气纵横,如苍穹华光,将青龙笼罩!
  “这一回该是可以看清四哥的真本事了!”红门后南片月感慨着。
  “也许这回能知道我们八人中谁的武功最高。”华荆台则道,这样下次开赌时定会稳赢不赔。那刻久邈全神贯注对付丰极,分不出心神操纵云雾,于是两人可缓一口气了。
  “反正我知道功夫最差的是六哥你。”南片月斜着眼睛看着兄长。
  他们八人皆是武功一流,但八人来排高低的话最差的确实是华荆台,轻功最好的是宁静远,剑术最好的自然是皇逖与风独影,但是丰极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却是他们几个兄弟也不清楚,因为悟性的是他,学得最多最刻苦的也是他,唯一能肯定的是,他比之皇逖、风独影之高不低。
  久邈眼见青龙为剑光所笼,立时五指一张“破!”,瞬间青龙身上发出一团耀眼的青色灵光,挣破了丰极的剑气腾飞而出。半空上丰极冷冷一笑,提气纵身追去,飞落青龙背上,长剑再次劈向龙首,久邈赶忙五指一弹,青龙于半空上急速翻滚,避开长剑的同时亦要将背上的丰极抖落,可丰极怎肯被拜托,旋身飞跃不离龙身一丈之外,手中长剑招招如电,一时半空中龙鸣剑啸,剑光青影交纵,直让地上众人看得眼都不敢眨。
  “六哥,你见过龙吗?”
  “当然没见过。”
  “那你见过能化出龙的人吗?”
  “也没见过。”
  “可是我们眼前真的是有一条龙啊。”
  “那人肯定不是凡人,是妖怪!”
  “四哥却能跟龙河妖怪交手且不败,他果然是最厉害的。”
  “所以以后宁肯得罪七妹也不要得罪四哥!”
  “那是,得罪了七姐最多被她扁一顿,可得罪了四哥……哎,可能倒霉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红门后南片月与华荆台窃窃私语,忽然背后隐隐嗒嗒蹄声传来,两人顿时欣喜,知是援兵到来。
  同一时刻,久罗全族已被钟声召集于王宫前的云台下,久逸开启了云台的机关,那里藏着百多年前他们的祖先收起的兵器。
  而在草地前,久邈眼见丰极于半空上与青龙缠斗,他灵力化出的神龙竟然无法制服那人,不由得心头惊骇莫名。却不知丰极亦是辛苦万分,他的术法不足与天生即带灵力的久邈匹敌,能依仗的只有一身功夫与剑术,却也有了意外的收获,只因久邈完全不懂武艺,所以丰极那神出鬼没的剑招,往往让他措手不及,只能凭本能操纵青龙躲闪、攻击,又因丰极选择近身相斗,于是青龙再也无法喷出水箭,如此倒让双方打成了个平手。
  时光悄逝,夜幕降临,淡淡星月升起,天地笼于朦胧暗淡之中,只半空上纵横的剑光与飞腾的青龙格外醒目。
  “去!”蓦然响起一声清喝,半空中忽然又多出一条青龙,张口喷出一道锋利雪亮的水箭直射丰极背后。
  “四哥!”地上华荆台、南片月惊叫出声。
  千钧一发之际,忽一道炽烈如日的银光挟着前所未有的澎湃剑气横扫半空,那如芒刺一般的剑意笼罩苍穹,那炫目的光芒刺得众人睁不开眼,顷刻间只闻得龙啸九天,剑吼山野,激起狂风怒扫,地动山摇。
  而那刻,一道火光冉冉攀上山顶,蹄声嗒嗒而来,可山顶无人注意到。
  片刻,当龙啸止歇,当剑芒散去,众人才睁开双眼,眼前草地已裂开一道丈宽的横沟,到处草折花萎一片狼藉,可最让人震惊的却是半空之上,两条青龙昂首啸鸣,然后首尾相合化成了双头龙。
  朦胧的夜色下,丰极横剑于胸,他此刻发髻散开,血披于面,夜风拂衣,鬓发乱飞,不再是优美清雅如画,可双眸里流光盈转间渗出一股华美凌厉的气势,矗立于地,别有一种雄视天下的傲岸与高贵。他看着半空中的双头龙,不再惊讶,唇边勾起一抹极淡的微笑,目光如极渊之底的寒潭里淬炼出的宝剑,冰冷而锋利。
  如此之高的术法,世间罕有的凌厉,如果山顶之上皆是如此之人,大东岂能安!
  “你之术法当世独一,但我亦曾立誓,要做世间最强者,才可护我所要护的!”
  话落,他张口,喷出大蓬鲜血洒于剑身,然后拈诀画印,竖剑于额前,“今日,吾要斩灵龙于剑下,诸方神鬼听吾之命!附魂!”刹那间,丰极手中本如秋水般的长剑化作了赤朱之色,剑身绯芒盈绕,华美炫目。
  “你为何会‘血灵术’?”久邈惊讶之极脱口问道。
  可这刻丰极无暇理会,久邈滑出的第二条青龙已让最理智的丰极绷紧了神经,因为世间凡人绝无此能,这人的术法太过可怕!他此刻要做的便是拼尽全力打败眼前之人,才可能保得住他的兄弟不受术法所害,才能找到他的七妹,才不至有第二次无能的悔恨!
  “斩!”
  “破!”
  半空上,剑光、龙影再次缠斗。
  那时,已看得神魂快要出窍的华荆台、南片月忽然听得唤声传来,“六弟!八弟!”
  两人闻声大喜,“二哥!大哥!”
  话音未落,耳际蹄声如雷,震得山摇地动,东始修与凰逖领着大军赶到,火把将山顶照亮。
  “二哥,大哥,你们可来了!”两人迎上去。火光里却见东始修、皇逖眉峰紧缩,一众士兵亦神色有异,有的还盔甲歪斜,不由疑惑,“这是怎么啦?”
  “山中折了千余人。”皇逖沉声道,“若非你的信号,只怕此时还出不来。”
  华荆台、南片月顿时明白,定是被施了术法,于是华荆台道:“大哥,二哥,此刻妖人与四哥在抖,正是我们冲过去的好机会,只是这山上却不知有多少会术法的,所以最好的法子便是在他们施术法之前便搏杀之!”
  东始修与皇逖目光望去,便可看到半空之上全身流溢灿目光华的青色巨龙,两人不由都是一震。
  若叫山下百姓见着,必然天下震动!
  若叫怀有异心者知晓这等神技神人……则大东必然生变!
  两人心头惊骇。
  东始修看一眼正与青龙交战的丰极,对皇逖道:“你留下看着四弟,其余等随朕来!”
  “是!”
  大军顿纵马驰去,久邈眼见数以万计的士兵冲上山顶,一贯淡定无波的心境早已波澜骤起心急如焚,忙操纵双头青龙喷出水箭攻击大军,可顾此失彼,刹那间丰极的剑光追至,刺穿龙尾后剑势不绝,直刺久邈。
  久邈闪身躲避,可他的速度岂能快过绝顶高手,背上终是被剑气划过,顿鲜血直流,可他这刻顾不得己身,凝聚灵气予青龙,一阵绵绵不绝的密雨似的水箭顿将士兵射倒一大片。可此刻是近两万的大军,岂是水箭射得完的,而且马蹄如飞,片刻便已冲过草地,迎面而来的是那些手持矛戈的久罗族人,已被术法吓得恐惧又愤恨的士兵们挥着手中兵器砍杀过去,于是久罗山顶一场血战开始,顷刻间便血洒如雨,残肢断臂横飞。
  久邈眼见族人出战,立时双手拈起背上的血,迅速结印,“久罗之神,吾以血为祭,化神龙御敌!”一声叱令,他十指间射出染着赤血的青色灵气,然后化作了十条飞龙,“去!”十龙腾空飞起,直扑大军而去。
  “你的对手是我!”丰极提剑追来,远处皇逖按剑压阵。
  “我先杀你!”久邈声若寒冰,左手结印,挡住劈下的剑光,右手召回双头青龙与丰极再战。
  元鼎三年十月三日,晚。
  沉寂了百年的久罗山上,响起金戈铁马,刮起腥风血雨!
  而当大东的战士们明白那些拿着兵器与他们交战的非是妖人而是普通百姓,已为时晚矣!
  那一战,惨烈而无辜!
  那一夜,久罗染血,灵山悲泣!
  那一战,大东征服了久罗山。
  那一夜,久罗亡了族。
  ……
  《东书·本纪·威烈帝传》载:元鼎三年十月,帝征久罗,而通碧涯,利后世征服四海。
  那一场令久罗悲泣的大战,那一场让久罗灭族的大祸,在涛涛史河之中,不过沧海一粟,在大东朝的无数战役中,亦不过小小的无关紧要的一战,所以无论它有多惨烈多悲痛,于历史它不过短短的一句话。它唯一能引起人们注意的是,出战之人是开国帝王东始修并皇逖、丰极、华荆台、风独影、南片月五名名将。
  千百年后,当大东已成历史,后世的史家们翻开史书,看到这短短一句话,这小小一场战争,却出现了六位风云人物之时,不由都感奇怪,于是遍翻史书与当时的野史、传记,想知道这样小小的一场战争为何会惊动开国的帝王与名将。
  当他们拼凑出一个大略的真相后,不约而同感慨:“那一场悲剧本可避免。也因此有些史家曾就此战前因后果辩论双方的责任,但众说纷纭。而且,隔着千百年的时光,他们又怎能体会当年之人的心境,所以站在遥远的后世的他们,最后亦只如史书所记“利后世征服四海”为此战作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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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昊天不惠9

  元鼎三年十月三日,深夜。
  久遥、风独影,杜康三人骑着老虎奔了约莫两个时辰,才回到北峰。尽管那时夜色浓重,可借着天上的星月光辉,他们依可看出北峰与先前不同了。原先茂密的灌木荆棘枝干全给砍去或是给踩平了,山中出现了一条宽敞的路来,显得开阔了许多。
  久遥惊疑的目光望向风独影。
  只看那些刀痕与蹄印,风独影便知定是有大军经过,“快!快领我们去你族人居地!”
  久遥一震,顿一股恐惧袭上心头,当下驱虎直往峰顶驰去,风独影、杜康紧跟随其后。一路急奔,沿途尽是横倒的草木,经过上次两人遭遇猛兽的树林时,便见满地伏着的兽尸,还倒着许多的身着铠甲的战士尸身,血腥扑面,可三人不曾丝毫停顿。
  到达峰顶,眼见山壁不存,隐有金戈惨叫之声传来,久遥胸膛里如灌了冰水一般,禁不住全身冷颤,脑子里已不敢有任何思量,跳下金虎便往月夜下那一片灰蒙蒙的云雾里奔去。
  那金戈之声风独影、杜康自然也听到了,可风独影却依旧坐在虎背上。
  “将军?”杜康唤一声。
  风独影目光眺望着久遥背影消失的方向,声音轻淡而飘忽,“杜康,无论前方是久罗的亡还是我朝将士的伤,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不是!”杜康立时反驳。
  风独影却反常的笑了笑,月光照着她冰雪似的面容,目光清冽而孤峭。“走吧。”她纵身追着久遥而去,杜康忙跳下虎背跟上。
  穿过那一片灰蒙蒙的云雾,如银的月色里,晕红的火光下,曾经的世外仙源已化成了炼狱,到处是断刀残矛,到处是赤红的鲜血,到处是横陈的尸首……
  久遥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不过一天,为何就天翻地覆了?眼前这血海尸林怎会是他世外仙源般的家园?!
  飞身追来的风独影自然也看到了这一片屠戮过的地狱,这予乱世血雨里走来的她并不陌生,所以她如同看着以往的任何一个战场,无一丝惊慌与恐惧,只有近乎无情的冷静。
  “为什么?”久遥无意识的喃喃,“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一步一步往前走,如同失去魂魄的木偶。
  曾经碧草连天鲜花烂漫之地此刻血海连天!
  曾经欢声笑语耕织怡然的族人此刻尸横遍野!
  曾经百年祥和安宁,此刻充斥腥风惨叫!
  “不会是这样的……”久遥连连摇头,“这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大哥施的术法!他故意这样来吓我的……一定是这样的!大哥!你在哪?你出来!大哥!二哥!你们在哪?出来啊!”他往前奔去,高声叫喊着兄长,他不信眼前的惨况是真实的,他期待着这是兄长们故意吓他,他期待着这是一场幻梦……
  “大哥!大哥!二哥!二哥!你们在哪?”
  那期望与绝望相夹的叫喊一遍一遍的在久罗山顶响起,那时候嘶杀已至尾声,金戈之声已渐弱,凄呼厉叫已渐淡,曾经久罗族的桃源,此刻满地倒着久罗族人与大东朝的士兵,但站着的却已无久罗人。
  “大哥!二哥!大哥!二哥……”久遥一声声唤着,如同濒死之兽,声厉音凄。
  风独影木然而立,看着他跌跌撞撞的往前奔,看着他绝望的喊叫,早已见惯生死本该平静无波的心却泛起缕缕隐痛,在那个殷红如血的背影被一具尸首绊倒而伏在一片血泊里时终忍不住走过去,将他扶起,看着那呆呆的如同没有神魂的木偶一样的人,几乎是立刻的,她抬手扣着他的肩膀,五指施力,清晰的冰冷的将那人的魂魄唤回来,“久遥!”
  肩膀上的剧痛与耳边冰冷的唤声让久遥回过神来,他侧头看她一眼,那一眼中深刻的仇恨与刻骨的悲痛交织,然后化作世间最锋利的双刃剑狠狠刺下,“若这一切只是幻术,我愿以性命相酬;若这一切都是真实,那我便是灭族的罪人!”
  风独影一颤,松开了手。
  “我要找到大哥和二哥,然后让他们告诉我,这所有的都是只是幻术所为……”久遥喃喃起身,继续往前走。他身形挺得直直的,绯红的衣袍与漆黑的乱发在夜风里飘荡,天幕上冷月相照,俊美的面孔上一双神魂涣散的眼睛,他涉过血海,跨过尸山,迎着腥风而去,如同地狱之上飘过的幽魂。
  看着渐行渐远的久遥,那仿佛绝然步向地狱的背影,似乎顷刻间便会消逝于风中,风独影忍不住扬声唤道:“久遥!”那唤声清如凤鸣,在这金戈渐消的战场上是如此的清晰响亮,可久遥如若未闻,不曾停步,不曾回首,径往前去。
  远处,南片月长剑一挥甩净血渍时,那一道清音贯入耳中,令得他全身一震,循声望去,顿心跳如鼓鸣,“七姐!”他激动之下声音嘶哑,而风独影那时全副心神皆在久遥身上,不曾听入耳中。循着她的目光,自然也就看到了那个俊美得不似凡人的红衣男子,想着七姐那一声蕴着关切的叫唤——久遥?久罗山的人?
  “大哥……二哥……”
  那凄切的叫唤让南片月确认了久遥的身份,移首环视周围的尸首,瞬即目光一冷,自身后取过弓箭,瞄准了月色下分外鲜明的那袭红衣。无论那人与七姐交情是深是浅,但今日他们已灭久罗全族,这个人便绝不能留!
  纵是事后七姐怒火涛天亦不能留下祸根!
  “嗖!”一箭破空而过,瞬间如冷电没入久遥的胸膛。
  “久遥!”风独影胸口一窒,脑中刹那一片空白,只能手足僵冷的望着前方摇摇欲坠的红影。
  胸膛上传来的剧痛让神魂涣散的久遥疑惑的低头,看到胸口上插着的羽箭,他恍然间醒了神,然后唇边无意识的勾起一抹笑,随着鲜血的涌出,他身子晃动一下,然后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而远处,射出那一箭的南片月挽弓而立,神色平静而冷酷,一点也不合他那张娃娃脸,却符合他的年纪与那个外号——修罗娃娃!
  那一箭虽措手不及,可那一箭射来的方向却是看清了的,风独影目光移过,看见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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