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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随后跟上来的羽鸟国宏则因我此刻的模样而稍稍蹙了蹙眉宇。
不过,他没有说什么,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秒后带着一丝询问地转移到了我身边的幸村身上。
出于礼节地,幸村微微向羽鸟国宏他们点了点头,客套有礼地寒暄了几句后,他温和地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会儿后,叹了口气,体贴地选择了告辞。
目送着幸村离去的背影,我有半秒的失神。
“呜呜呜……呜呜呜……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呜呜呜……”幸村走后,羽鸟馨子的泪,再也无所顾忌地倾泻而下,颗颗晶莹在脸上串成小溪,记忆中的世界末日,似乎又在她身上降临。
思绪,收敛,我无力地看了她一眼,不知该说什么。
“哭哭哭!就知道哭!妈的!你除了哭还会干什么!”这是羽鸟国宏略显不耐的声音。
闻言,羽鸟馨子的泪又涌,不过,却硬生生地咽回哽咽,无声地开始啜泣。
嫌恶地瞪了羽鸟馨子一眼,羽鸟国宏这才将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
银紫色的眸,瞥到我打着夹板的右手,闪烁出几丝阴霾,但,很快地转瞬即逝。
“小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电话里,那个人说你受伤住进了医院……你怎么会住进医院?你不是在神奈川的么?为什么会跑到东京来?还受了伤?而且,我刚刚问过你的主治医生,他说你的这些伤是人为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好端端地,怎么会被人围攻呢?你之前的那些事北森小姐不是已经帮你解释清楚了么?为什么……现在还会发生这种事?迹部少爷知道么?”担忧的眼神,关心的语气,焦虑女儿的好父亲角色,羽鸟国宏显然是炉火纯青。
不过……
我不由得在心底冷笑。很清楚他那一串问句中,只有最后那一句才是最重要的。
对于羽鸟离以前发生过的那些事,我不知道羽鸟国宏他们究竟了解过多少,清楚了多少,相信了多少,毕竟,自从真相揭开后,我和他们之间的互动,仅仅止步于一些表面上的客套寒暄而已,每次,回东京,羽鸟国宏只会有意无意地询问我和迹部之间的发展以及拉小提琴的进展,至于羽鸟馨子,则因为上次在医院的那件“不愉快”,她已经很久没有单独和我交谈过了——很可笑,是不是?如此亲子间的互动,细细算来,兴许还不如陌生人那般亲近。
所以,当听完羽鸟国宏那番状似关心的询问,我的心,无波无痕,甚至,只有一波不屑的恍然悄然滋生——他企图告诉我,他们对以前那些事情的认知,对羽鸟离做过的那些事,还停留在表面的认知——他们也许知道羽鸟离是被误会的,可是,他们却不清楚那一切事情背后的始作俑者叫做羽鸟梦——很可惜的是,他忘记了一点,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羽鸟梦在冰帝被孤立、受欺负,他们不会不知道,不会不知情,可是,他们什么也没有和我说,什么也没有问,他们,只是用着他们自己的方式,默默地帮着羽鸟梦——如果不是前几天和北森的那通电话,也许,我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的那位胆小懦弱的母亲,会有那样勇敢的一面——带着受欺负的女儿,找上校长室,声泪俱下地当着那些围观学生的面,代替女儿来道歉,请求他们的原谅——多勇敢!多伟大啊!
明明知道所有,却在我面前只字不提,仿佛他们不曾误会过羽鸟离——当所有人都知道羽鸟离的无辜,羽鸟梦的可恶,他们……这一对同羽鸟离最为亲近的亲人,竟还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清楚的状况外!连一句解释,一声道歉,一个交代也没有!就连上次,羽鸟梦“推”我下楼梯,“摔坏”我的小提琴,他们,也只是在羽鸟梦出院后选择不了了之!
伟大么?真伟大啊!这样对于女儿的恶行选择“装聋作哑”的父母还真是不多见啊!不过,很可惜,他们却不属于我!
心湖波动,思绪翻搅,愤懑、怨怼让我的眼睛染上一层晦暗的痕迹。
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想起昨天那些男人无意间吐露的主谋。
我吊着点滴的手,不自觉地捏成拳。
“小离?”见我半天没有回应,羽鸟国宏不免有些着急。
神,稍凝,我正想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一道刺耳的女音,插了进来。
“姐姐……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肯把你惹的那些麻烦和爸爸说吗?”
第八十九章 报复(上)
“姐姐……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肯把你惹的那些麻烦和爸爸说吗?”
嘴角隐含碍眼的弧度,脸上堆起做作的担忧,刚刚推开病房大门的羽鸟梦就那样带着一副潜藏的胜利者姿态,施施然地向我这边走近。
“麻烦?什么麻烦?”闻言,羽鸟国宏浓浓的眉又打了好几个结,他看看羽鸟梦,再转向我,口气明显下降了几度:“你又在外面惹麻烦了?”
“又?”我抓住他话底的关键词,忍不住嗤笑:“父亲大人似乎忘了,北森小姐他们已经公开承认,之前在冰帝的那些事,可不是我惹出来的。”
“……”羽鸟国宏语塞,偏眸,假装清了清喉咙,咳嗽了几声后,下意识地将注意力移到了羽鸟梦身上,冷冷道:“说!你都知道些什么?嗯?”
“我……”羽鸟梦似乎被吓到了的样子,犹犹豫豫地偷觑着我的表情,一副虚伪地想说什么又顾忌着不敢说的模样。
“妹妹,你倒是快点告诉父亲大人,姐姐我究竟在外面‘不经意’地惹上什么麻烦了?”茫然的眼神,紧张的神色,拼演技?呵,你还嫩了点!“为什么姐姐我‘好端端’地想到东京看个画展,就会‘毫无预兆’地遇上‘有心人’安排的抢劫?而且,他们口口声声还说……还说要……”泪,止不住滑下,身子,瑟瑟发抖,陷入回忆时的惊恐,似乎也没有什么实质上的难度。
“小离……没事了……小离……呜呜呜……”见状,羽鸟馨子心疼地将我搂进怀里,发达的泪腺又开始运作。
无声地埋入她的怀里泣不成声,我偷偷瞄了眼细眉不自觉蹙起的羽鸟梦,嘴角,在暗处,弯出一抹嘲弄的痕迹。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似是受不了我和羽鸟馨子的“二重奏”,羽鸟国宏烦躁却无奈地爬了爬修剪整齐的平头,不耐地对着羽鸟梦开炮。
“我……我……是上次校际音乐赛的事情……那时……第二轮比赛的时候……所有评委都把票投给了姐姐,一致同意姐姐晋级……然后……我本来是想去后台和姐姐说恭喜的……可是……可是……我却在后台看到输给姐姐的那个叫柳生的女孩在和别人说,姐姐的晋级是靠关系的……还说……要给姐姐好看……”许是察觉到羽鸟国宏此时没有掩藏的风雨欲来,羽鸟梦咬咬牙,硬着头皮,嗫嚅着如是说,很有技巧地把自己抽身到了局外人的位置——看来,一阵子不见,这位小妹妹推卸责任的功力,丝毫没有褪色的迹象。
果然,下一秒,羽鸟国宏愤怒了,嚷嚷着要去找柳生要个说法云云。
但,眸中含泪的羽鸟梦仓惶地拉住他,说没有证据,他们不能这样找上门。
爸爸要发飙,女儿忙劝阻。
一番你来我往的商榷讨论后,最终得出一个我不意外的共识。
“小离,你放心!这件事,爸爸不会这么算了的!你安心休息!爸爸一定会帮你要个说法!我羽鸟国宏的女儿,可不能让人这么欺负!”严肃认真地,羽鸟国宏如是对我保证,语毕,顿了顿,他软下口气,安抚了还在哽咽的我几句有的没的后,转向羽鸟馨子,叮嘱她好好照顾我,然后,借口有事,先走一步。
目送他迫不及待的背影,我隐隐约约猜得到,他想找的人是谁。
至于羽鸟梦,则在羽鸟国宏走后,晦暗地看了我一眼,也胡乱扯了一个理由,匆忙告退——如果没有意外,我暗忖,她一定是去找柳生络樱了。
不过,我很好奇,在她这样“卖”了她后,她,究竟还有什么办法让柳生络樱心甘情愿地帮着她数钱——要是没猜错,她今天本来的目的,是想趁着我“惊魂未定”的时候,过来落井下石的吧?可惜,我的抗打击能力似乎没能符合她的要求……
“小离……”沉吟间,耳畔拂过羽鸟馨子略带担忧的声音。
神,稍敛,我勉强对她扯了扯嘴角。
见状,羽鸟馨子泛滥的泪又开始成灾,收紧抱住我的手,她像个孩子似地默默流泪。
我知道,她是在真心为我心痛。
叹口气,犹豫着环住她,我闭上眼,思索着自己下一步的动作。
☆☆☆ ☆☆☆ ☆☆☆ ☆☆☆
在医院里修养了十几天,我身上的伤基本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虽然右手已经下了夹板,但碍于“伤筋动骨一百天”的定律,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缓慢恢复。
住在医院的这些日子,羽鸟馨子每天都会来陪我,也许她的眼泪还是有些多,也许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有些生疏,但,不得不说,我感激她的陪伴。
因为我的坚持,羽鸟馨子他们并没有把我受伤的事通知外婆,只是告诉她,我想家了,要在东京住一阵子。
而幸村,他偶尔也会过来看我,带一束薰衣草,带几本诗集,如朋友般静静地坐在我的身边,和我聊一些有的没的——虽然平淡,却很幸福。
值得一提的是,羽鸟国宏这位父亲学会了“百忙之中”抽空来看我——有时带些水果,有时询问我的需要,当然,每次来,他都不忘明示暗示地“透露”一下迹部的行踪,解释一下那位大少爷为何至今都没有出现在我病床边的原因——和美国队的青少年选拔赛。
至于羽鸟梦这位妹妹,听羽鸟馨子解释说,她暑期报名了补习班所以“最近”忙得很,没有办法过来陪我,不过,她有体贴地“做”了些小点心托羽鸟馨子带来医院聊表心意——可惜的是,羽鸟梦做的那些点心,味道和羽鸟馨子做的如出一辙——我知道,那只是羽鸟馨子替我和羽鸟梦之间,牵起的桥梁而已。
对于我和羽鸟梦之间的“暗潮汹涌”,我从这些日子的观察中知道,羽鸟馨子和羽鸟国宏其实是心知肚明的,只不过,为了“家和万事兴”,他们选择了不动声色和保持沉默。
可惜,他们却不知道,他们越是这样,越是会激发起我想要狠狠撕裂家中那份“和平”假象的阴暗面——或者,该说,自从拥有了羽鸟离的记忆后,我心底便一直充斥着那样的念头——我想过压抑,可是,羽鸟国宏和羽鸟馨子,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将他们的偏心进行得如此彻底……
沉默,不代表无知。
压抑,不代表克制。
不说穿,不点明,不道破,可不代表我愿意就这样活在他们自以为家庭和睦的假象中——我给过他们机会,是他们不懂得珍惜,自作聪明地以为只要“得过且过”便真的能过去,我只是在等,等一个契机,而这个契机,现在,已经送到了我的手里。
☆☆☆ ☆☆☆ ☆☆☆ ☆☆☆
阳光晕染,万里无云,不得不说,今天的天气,让人的心情,很愉悦。
今天,是我出院的日子,因为羽鸟梦和羽鸟国宏都有事,所以只有羽鸟馨子一个人来接我。
回到东京的“家”,踏进“暌违已久”的房间,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陌生的味道,冰冰冷冷,这里,还是记忆里,那般冷冷清清。
脚下,移动。
光可鉴人的地板,一尘不染的书桌。
看得出,是有心人,每天整理过的杰作。
可惜……记忆的盒子打开,独独少了份美丽的记忆。
起身,从包里拿出昨天刚得到的档案袋,我想了想,提步来到楼下。
因为进门后的一个电话,羽鸟馨子神情慌张地出门去了。
此时此刻,偌大的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
举步来到客厅,打开电视,坐上沙发,我安静地等待剧本开始的那一刻。
墙上的时针悄悄走过一个点,乏味的电视节目,让我有些呵欠连连。
好在,钥匙开锁的声音拯救了我的无聊。
好整以暇地抬眸循声望去,我看到穿着冰帝校服的羽鸟梦,走了进来。
看到我,她先是一愣,然后注意到玄关处的鞋柜,确定除我之外无人在家后,嘴角的不屑和讽刺,再无遮掩。
“羽鸟离,想不到你居然还有脸回来。”懒洋洋地脱鞋、换鞋,羽鸟梦的一字一句,慢条斯理。
“很抱歉,我让你失望了。”我笑,起身开启DVD,不以为意。
“是啊!我真的好失望。”她做作地叹息,“原以为我的姐姐是个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的人,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DVD遥控器。
“姐姐……难道一点羞耻感都没有吗?”她不怀好意地走近我,漂亮的脸上,是志得意满的讽刺:“他们说……姐姐的滋味很好……叫声也很动听……一遍一遍,还求着他们继续继续再继续……”
“嗯……啊……继续……继续……”
突如其来放大的音量,盖过了羽鸟梦的声音。
电视屏幕上,一幕限制级的画面,正在火辣上演。
女孩的呻吟,男人的低吼,一点一点,组合出让人看了血脉贲张的一幕。
随着那不堪入耳的淫 靡字句流入空气,羽鸟梦原本自信的面孔霎时褪去血色。
不敢置信地,她快步跑到电视机前,望着眼前那正上演的糜 烂好戏,她恍如被五雷轰顶般,僵硬地呆立当场。
目的既已达到,那种画面便失了继续下去的意义。
抬手,关掉电视机,我好整以暇地双腿交叠,默数眼前这个僵化的人,需要回神的时间。
一分钟、两分钟……足足十分钟,羽鸟梦的神智才逐渐回归。
震骇、恐惧、不解、茫然。
她的嘴唇,颤抖得失去了血色。
“很惊讶是不是?为什么我会有这种片子?”唇,微扬,我顺势拿过那份档案袋幽幽地站起身,提步,拉近和她的距离:“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道理,我想我很早就提醒过你了……”
“你……”
“校际音乐赛的那天,我记得我已经暗示过你,你的一切,早在我的监视中……为什么你就是不信邪呢?为什么你就是不听话呢?为了让我尝到地狱的滋味,你连一个女孩子的贞操都能那么大方地贡献出去……你……就真的那么恨我?那么讨厌我么?”受伤、委屈、失望、黯然,呵呵,真是没有挑战性啊!
“……”羽鸟梦身侧的手,颤抖得握成拳,她木木地移眸对上我戏谑的目光,银紫色的眼,渐渐染上两簇足以燎原的火苗。
“是!我讨厌你!非常非常讨厌你!讨厌你的虚情假意!讨厌你的别有用心!羽鸟离,在我面前,你不用再装了!不用再用你的伪善来装模作样!”恨意,强烈燃烧的恨意,赤 裸 裸地,没有任何的修饰。
“如果不是你,我还是冰帝那个受欢迎的羽鸟梦!如果不是你,我还是那个能够站在迹部少爷身边的羽鸟梦!是你!一切都是你!一步一步,精心策划!你让我陷入你设计的圈套!你让我成了你接近迹部少爷的踏板!故意揽下我的罪责,故意装出一副无欲无求的恶心嘴脸,扮演好姐姐的角色!却在背地里,把一切都记在日记本上!苦情戏、苦肉计!你步步为营!虚伪,做作!你将我逼进绝境!你把我推向死局!你让我在冰帝抬不起头,你让迹部少爷对我弃若敝屣!”
“踩踏我的自尊,践踏我的骄傲!你将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光环掠夺殆尽!我恨你!如果杀人不犯法,我一定会第一个宰了你!”
“所以,你才会挑唆柳生络樱来报复我?让她密切注意我的行动,设计那一局,毁了我?”我扬眉看了她一眼,语句不咸不淡。
闻言,羽鸟梦像想起什么,激动的情绪暂缓。
红艳的唇,滑过冷笑,她看着我,幸灾乐祸:“是的!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弄到那张碟,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清楚我们的计划,我只知道的是,他们也毁了你不是么?”
“呵,你真的以为他们说得话都是真的?你真的以为那个医生告诉你的答案是事实?”抬眸望进她的眼睛,我幽幽地,抛出两个问句,讳莫如深。
“你说什么?”她眯起了漂亮的眸,笑,僵在唇边。
“既然我能弄到你和别人‘交易’的画面,将其刻录成碟,既然我早就知道你和柳生络樱的算盘,心知肚明,那么,你认为以我的性格,还会傻傻地坐以待毙,当一个你们剧本中的演员,任你们宰割?”将手中的档案袋交到她手里,我闲闲地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落座,扬唇,抬眼,我看着她着急地打开档案,得到一支录音笔和几叠照片,最重要的,还有有关我病情的诊断书:“在那个人抢走我皮夹的时候,我就猜到接下去会发生的事情,不动声色,装作不知情地陷入你们的套,对我而言,可不是什么难事。当初,我能够二话不说地毁掉我的右手,那么那天,惹怒他们被他们揍一顿,也难不倒我。”
“你……”羽鸟梦不敢置信地倒抽一口气,手中那些她和那些男人交 欢的照片,滑落在地,她死死地瞪着我,像在看一个怪物一般。
“很奇怪为什么我最后会安然无恙只受了点皮肉伤,对不对?”挑眉,耸肩,摊牌就要摊到底:“如果你真的了解过迹部景吾这个人,你就会知道,他不会让他目前感兴趣的人,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打蛇打七寸,羽鸟梦的痛楚在哪儿,我很早就学会了了然于心。
“你……”银紫色的眼,闪烁两簇嫉妒的火苗,她下意识地从脖子里拿出一条玫瑰花型的项坠,想说什么,却让我后面的话,截断。
“那条项链很漂亮对不对?不过,非常可惜,那可不是迹部送你的。”那……只是在她和迹部约完会的第二天,我请北森帮忙送到羽鸟梦置物柜里的“礼物”——一个窃听器而已——多亏了它,我才能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