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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了亲她粉嫩嫩的小脸;她不明白的。
孤儿院就是一个战场,你得不停的战斗,抢食物,水,被子,衣服,一切生存条件;我三岁的时候生过一次病,因为几个大孩子抢走了被褥。
滴水成冰的寒冬里,没有火炉没有被子,我裹着床单睡了一夜,然后就发烧了,高烧几天不退,差点就死了,孤儿院不会给你请医生,顶多熬点儿姜汤喝喝,
但是我没有死,连科尔夫人都很惊异于我的生命力,她说一般孩子都熬不过去的。
后来我就明白了,孤儿院给的食物和御寒物根本不够用,你要是想自己不挨饿,就只能请别人减肥,你要是自己不想受冻,就只能让别人凉快。
她听了之后很难过,当天半夜据说被噩梦惊醒,然后就跑进我房间给我盖了两层被子,炎热的夏天我险些捂出一身痱子来;可我一点也不生气,我搂着她呵呵直笑。
问题不在这里,科尔夫人她们不喜欢我,不是因为我抢人东西,在孤儿院这种行为是很正常的,只要不出格,谁也不会当真。何况,最受科尔夫人宠爱的两个孩子也不是什么好鸟,他们抢东西的历史可比我长。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她支着脸颊苦思不得其解。
因为,我是最与众不同的。
科尔夫人说,我是她见过的最古怪的孩子。
太与众不同,在任何一个集体中,都不是一件好事。
我五岁之前常常挨打,因为不会控制身上的魔力,所以周围总是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大孩子们都喜欢把我按在地上用力踩,用石头扔我,向我吐口水,大声咒骂我是怪物。
如果我哭的话,他们会打的更起劲,笑的更高兴。
那时,我几乎天天鼻青脸肿,满身伤痕,就是睡着了也会疼醒过来;常常半夜疼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小小的缩成一团。
我去找嬷嬷要些药来擦,有时她们不耐烦的讥笑我老是损耗院里的物资,有时她们会故作善良的来关心我,她们眼中露骨的同情真让我恶心。
真虚伪,我不需要这种伪善。
五六岁之后,我渐渐学会了控制,我可以按我自己的意愿行事,放火,漂浮东西,控制动物,…对了,还有和蛇说话。他们看我的眼神渐渐变了,恐惧,怀疑,猜测,看见我躲躲闪闪的,背着我窃窃私语,他们开始怕我了。
我喜欢这种感觉;我喜欢被人畏惧。
对了,就是这个老头的眼神,他眼中全都是恐惧,直直的向后躺倒死掉了,这是我今天解决的第几个所谓长老巫师了?这些个老不死的。
凡是在天文塔中一起算计我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心爱如她,我都毫不犹豫的杀了,何况这些家伙,杀一百个我都不会皱下眉头;长老巫师又怎么样?我杀的厉害巫师多了去了。
十一岁,我告别了麻瓜世界,来到了霍格沃兹。
我很快就发现,我天生就是个魔法师。
教授的课目,无论多难,我一听就明白;高等的魔咒,不论多复杂,我一上手就会了;书上的东西我不但可以照样做出来,还能够举一反三。
人们总是崇拜强者的,如果这个强者还和气慷慨,那么在学校里建立自己的势力,笼络自己的关系网,其实一点也不难。
毕业后情况也差不多;黑巫术,黑巫师,黑魔法,杀人,修行,谋夺别人的东西,扩大自己的势力,哦,还有女人,各种各样的女人,酒精,奢靡的生活。
这种生活过的十分无趣,还没有孤儿院里的日子让我来的印象深刻,至少我能记住当初打我的人都是谁,可是现在,我就是杀了人全家,也未必记得住他们是的姓氏。
奇怪,我孩子时代所有梦想得到的东西现在都有了,崇高的地位,富足的生活,强大的魔法,应有尽有的生活,永恒的生命,可我却依然不快活。
这是为什么呢?我到底想要什么?罢了,不去想它了,继续扩张势力吧。
匆匆几十年就这样过去了。
她听了我过去的事情之后,呆呆的叹气:“…做坏事的人,也许都是因为寂寞吧!”
“这是谁说的?”我挑着眉,她总是能说一些很出人意料的话。
“CLAMP。”
我不认识,估计又是个麻瓜。
寂寞吗?我不知道。
细想起来,我从来都是一个人的,读书,上课,杀人放火,无论什么事我都更喜欢一个人去做。在我看来,他们都不是我的同类,他们和我都是隔膜的。
可是,某一天,毫无预警的,她就莫名其妙,全无道理的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立刻就知道了,她是我的同类,她是我一直无法快活的原因,她就是我缺少的那部分。
我手里拿着文件和卷宗,眼睛却瞄向旁边苦苦思索作业的她,呆呆的已经出神了好一会儿了——她是我见过最奇特的人,奇特的令人发指。
她可以在上百英尺的高空顺利抓住金色飞贼,可在地上,她却会走不到三步路就跌进椅子里,或者直直的撞向柱子;
她可以完美无缺的领会魔法技巧,但写十个字有可能其中三个是拼错的;
她贪生怕死欺软怕硬,我一冷下面孔,她就卖力讨好,可是有些事情她却抵死也不肯。
她的一切我都喜欢,她的所有毛病我都觉得有趣。
我觉得我有些不正常,应该是生病了,而且病情不轻。
“西方病例学称你这种情况为‘偏执狂’;东方谚语把你这种行为归纳为‘情人眼里出西施’。”她十分同意我的看法。
“西施是谁?”
“类似于海伦。”
“海伦是谁?”
“就是撂倒特洛伊城墙,摆平希腊群雄,掀翻爱琴海诸国,最后还安然活着的无敌女金刚!”她开始烦了。
哦,我明白了,海伦一定是位魔法高强的女巫师,可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啊。
接着,我郑重向她表示,这个东方谚语一点儿也不靠谱,因为虽然我喜欢她,可在我看来,她离无敌女金刚实在不止一个星球的距离。
她愤怒的扑过来,在我下巴上咬出一个小小滚圆的牙印。
我疼的很愉快。
和我不一样,她是个好孩子,虽然她总想坏一点,但她对人是真心的好。
我半夜回家的时候,满身的寒气,她不论多晚多困,都会从被窝里爬出来,给我弄杯热茶来,看着我喝下去。
她从来不问我在做什么,但是她却很细心的留意到我的疲惫。有一次我练习极端魔咒弄伤了手臂,虽然施了复原咒,但伤口还是火烧火燎的疼,她就乖乖的伏在一边,鼓着腮帮子轻轻的往我伤处吹凉,吹了上百下脸都酸了,她才木头木脑的想起来有一个简单的咒语叫‘凉风习习’,我笑着去帮她揉气呼呼的腮帮。
单独一个人的生命到底缺少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在没有遇到她之前,我也一个人也平平安安稳稳当当地活到了现在,也无灾无难的。
但是,一旦遇见了她,遇见了这个有可能陪伴我度过今后所有岁月的生命体,我的生活突然有了质的转变。周围随时随地有了一个会笑会闹会争吵的人,一个会理解我安慰我温暖我的人,一个会爱我,一直一直陪伴我的人。
我终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我要有她陪伴的长长久久。
……
对了,想了半天,她到底是谁?我突然想不起她的名字来。
我的身体渐渐发冷,血流的太多了,眼睛都快看不清了,人已经杀的不少。不行,我得赶紧突围。
可是…她到底叫什么名字呢?我突然慌了起来,这怎么可以忘记呢?
我跌跌撞撞的杀出重围,脚下一路血水,不知是我的还是别人的。
我不知跑了多久,好像已经冲出去了,身体冷的厉害,眼前一阵模糊,突然脚上不知被什么绊住了,重重的跌在地上,是潮湿的荒地。
我一点也不觉得疼,一点也不害怕,我还在苦苦思索她的名字,她到底叫什么呢?
意识渐渐不清楚了,我慢慢爬起来,恍惚中,突然想起了小汉普顿。
那年,我十五岁,漆黑的夜晚,星子黯淡,前往刚特房子的路也是这样潮湿的荒地,坑坑洼洼的不平;我孤身一人,提着一盏风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几年下来,我终于查到我的家人了,我不再是孤儿了,我可以大声的骄傲的说,我是刚特家族的后裔,我也有家人。
可是,他们是什么样子的呢?他们知道我的存在吗?
我的心跳的很快,很剧烈。
然后,我看见了那座破落的小屋,我轻轻推开门,霎时一片光亮——
一个白色连衣裙的女孩,银色的长卷发,翠绿的大眼睛,在明媚的午后阳光下,她俏皮的逗着一条小青蛇,她的蛇佬腔清清脆脆的,比世界上任何声音都好听;她慢慢抬起头,微笑的像春天的湖水。
……
我想起来了,她叫艾比。
这个又温柔又甜蜜又狠心恶毒的名字,我生命中唯一鲜活的名字。
我狠狠的咬着牙齿。
我要把这个名字刻到骨头里,写到血液中,就是下到最深的地狱里,受尽烈火灼烧之苦,也绝不忘记这个名字。
104、盛宴 。。。
俊美的主人举着杯子,微笑着向大家祝酒;大家也纷纷恭敬的举杯。
整个大厅被点缀的五光十色,珠光宝气,绚烂的烛火燃遍了高耸的屋顶每一个角落,照的大厅犹如白昼般明亮;当中一张巨大的,可容纳五十人的长方形大餐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上边摆放着奢华的美食。在座的巫师们衣着光鲜亮丽,服饰华贵,浑身上下金银珠宝放出刺人的光芒,我揉了揉我可怜的眼睛。
这场盛宴是为了庆祝Voldemort城堡终于落成,作为总督工的卢修斯?马尔福得意洋洋的坐在主座旁边,对着主人一脸谄媚。
我不屑的翻翻白眼,整座城堡完全按照庸俗的马尔福品味,从塔尖到基座,从每一扇雕花玻璃窗户到每一个壁炉,都是要多华丽就多华丽。到处都镶满了纯金白银宝石水晶。
五步一个古董花瓶,十步一个青铜雕像,拐个弯还会看见气势恢宏的群雕。头顶上是繁复的古典拉斐尔派的穹顶绘画,脚下是描金暗嵌的米白色大理石,光可鉴人。要是你一个不留神,摔个狗啃泥是绝对没问题的;丹尼尔有幸领教了几次,正在张罗着铺地毯,以减少突发事故。
我撇嘴看了一眼马尔福,反正主人的金库是敞开的,你就可着劲儿的花吧!
距离上次惨烈的大战才几个月,有许多座位已经是永远的空了,但是大家好像都忘记了一样,新人迫不及待的填补了空位,他们早就想要在主人面前出头了。
不过,主人是很慷慨的,他给所有在战斗中殉职的食死徒极其丰厚的抚恤,据说是傲罗的十倍,他们的遗族会在以后过着很舒服的生活。
“亲爱的小巴蒂,新的学校习惯吗?”我立刻回过神来,发现主人正温和的看着我。
我心头一热,激动的回答:“是的,很习惯,霍格沃兹是个很好的学校!”
我是以交换生的身份离开德姆斯特朗的,我万分感激那个在关机时刻同意交换的霍格沃兹学生,可惜不知道他叫什么,否则作为感谢,我愿意引荐他加入食死徒。
主人微笑着向我点头,在座的众人纷纷向我投来艳羡的目光。
我说不出的荣幸,骄傲;不知为何,主人一直很器重我,待我像他的孩子,我也十分敬重崇拜他,甚至为他去死。
可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什么地方不对呢?我说不出来。
我小心翼翼的偷眼看主人,在白昼般的灯火下,他的脸色看来很苍白,但是精神已经好很多了,他端着的酒是马尔福特别敬献的家藏珍酿,主人虽然话不多,但看得出来很愉快。
这几个月我们做了很多事,而且很成功的报复了对手。
炸毁了几座大桥,弄塌了几栋大楼,放出几个摄魂怪去麻瓜人群中调节一些气氛,这段日子以来,麻瓜世界一片恐慌,邓布利多他们疲于奔命;略略出了口恶气。
每次动手之前,丹尼尔总会去证券交易市场沽一些期货,然后很愉快的看着股票指数下跌,然后乐呵呵的数钞票。在他的建议下,我们的袭击目标从英国扩散到欧洲大陆和美洲去了,哪儿城市大人口多经济繁荣有钱人聚居地,就往哪儿动手。
我问他为什么;他一边磨着菜刀,一边平和的说:“这样可以缩小贫富差距。”
神经病!
当然,换个地方他依旧会去当地证券市场沽期货,继续帮主人发财。
“哦呵呵~~~~~~”
我被一阵尖利的笑声拉回到餐桌,看见贝拉特里克斯正故作娇羞的往主人身上靠,凭良心说,这女人长的并不难看,但我青涩的少男心还是吃不消,于是喝了口柠檬汁壮壮胆。
这位女士很神奇,简直匪夷所思。
当初全家整齐老公建在的时候,她整天一副晚娘面孔一身黑衣拉长了寡妇脸,活像谁欠了她两块钱似的;现如今一家四口死的只剩下她一个了,她倒开始滋润起来了,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问她伤心吗?
她回答:“要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我又何苦一往情深。”
不行,我有些反胃,得去吐一吐。
我趴在水台上吐了个干净,丹尼尔在一旁嫌弃的看着我,还责问我为什么不去洗手间吐;我其实是有话要问他。我问他贝拉特里克斯这是怎么了,这几个月以来一天比一天发骚,这样很不利于我这个少男的青春期发育的。
丹尼尔精辟的概括:
“本来以为是没有门的房间,进不去倒也死心了,突然发现原来是有窗子的,恰好,她自家的房子也倒了,于是就赶紧跳墙过来爬窗了。呵呵,只希望她不要摔断腿就好了。”
我一头雾水,而丹尼尔似乎又不准备详细讲解。
我扭头去看墙上的镜子,那里正清楚的显示餐厅的画面,在镜子里贝拉特里克斯已经快倒进主人怀里了,主人既不推开她也不笑纳,神色有些恹恹的,好像心不在焉,脸上却始终微笑着,笑的让我有些不安。
他的脸已经却全部复原了,只是在右侧脸颊颧骨下方留下了一个显眼的灼伤痕迹,淡红的月牙形,倒也不难看。
我记得丹尼尔曾对我说过,主人年轻时有过一段很荒唐的岁月,肆意纵乐,结果把胃喝坏了,所以他现在从不多饮。
可是现在,我看着他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鲜红如血的酒液不断的进入他的喉咙,苍白的脸颊上慢慢透出玫瑰色的晕红,眼睛却越喝越黯淡,懒洋洋的笑着,很放松的样子。
我看了看他桌旁的酒瓶,发现已经开了好几瓶了。
我有些担心了,回头看丹尼尔,想问他,却发现他也在看主人,并且脸上露出一种很回味的神情,讽刺混着怜悯,又有些无奈的宽容。
我还没吃饱,刚才离席纯属被恶心的,吐掉后就又饿了,于是丹尼尔给我弄了些精致的点心,我就坐在一旁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青春期的男孩子本来就很能吃,没一会儿功夫就扫荡完毕,我一抹嘴巴,大赞好吃!
抬头一看,却看见丹尼尔一脸怅然,有些微微的悲伤。
他轻轻的说,曾经有个女孩就坐在我这个位子,他一碟一盘的请她品尝,她也是这样和他边吃边聊天的。
我很善解人意,立刻表示,我愿意抽空天天来厨房吃他做的东西。
没想到丹尼尔立刻翻脸,说请我吃东西,还不如去喂猪,至少喂肥了猪,还可以做猪扒,我能干什么?然后摔了块抹布就转头不理我,去做事了。
我呆在当场。
唉!丹尼尔现在越来越像更年期的妇女,无缘无故的哀伤感叹,又莫名其妙的发脾气。我摇摇头,决定原谅他。
他说的那个女孩,我知道是谁;我也见过,就两次,一次在主人的书房里,隔着小屏风看不清;一次是主人温柔的搂着她在小花厅晒太阳,我在门口远远望了一眼,也没怎么看清,当时就觉得她真好看,在金灿灿的阳光下,她笑起来的样子让人暖洋洋的。
可是现在…她死了。
我抬头又看了看那镜子,餐桌旁的主人说说笑笑,一脸自然,可我的眼前却渐渐浮现出另一张青灰憔悴的脸来。
那是几个月前,大战刚结束时的主人。
那时,他正拖着重伤未愈的身体,不眠不休审问凡是当时接触过她的医护人员。
除了主治医师杜邦大夫,前前后后总共三四十个,几乎一个不拉都给逮来了;然后钻心剜骨的钻了,灌吐真剂的也灌了。
事实上,他们中有许多甚至不用审问就什么都肯说了,所有人的口径十分统一, 他们甚至可以拿出完整的病例记录,有条理的病况列表,以及详细的症状描述。
那个女孩在送去圣芒哥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了,身受多处重伤,更麻烦的是完全没有求生意志,前几天还含含糊糊的说了几句话,到了最后几天,则陷入深度昏迷。
他们尽了全力,可无论如何也救不回来,女孩的祖父母伤心难过的几乎晕厥过去,主治大夫杜邦医生心灰意冷,就辞职退休环游世界去了;两天后,那女孩火化下葬。
当时丹尼尔问我,火化遗体有没有可疑;我摇摇头。
中古时代,曾经有一种极其邪恶的黑巫术,可以操控死者的尸体进行攻击,尤其是巫师的尸体大多还留有生前的魔力,危害尤其巨大,所以那时巫师们都习惯先火化再下葬的。有许多古老的巫师家族都还保留了这个传统,我家也是。
主人尚不肯罢休,居然把参与火化的所有工作人员以及目击者也逮了来,一一审问。
最后,结论是,那个女孩是的的确确死了,的的确确化成了一把灰。
过程完整的完全没有留给被人一丝猜测的余地。
这个结果让我们几个知情的属下十分心惊肉跳。
但出乎意料的是,主人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他很平静,平静的有些吓人;在最后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