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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吗?
“我有话要和你说,文玉你回避一下吧。”
意琛根本不管她,直接说道,然后就拽着她往外面走去,文玉愣在那里,她素来知道意琛是一个孤立独行的人,可是人家礼亲王还在大堂内,可把这些都看在眼里,难道也无所谓吗?
文玉小心翼翼的回过头去看了一眼礼亲王,以免他又咆哮起来的时候,把自己吓一跳。
但是很奇怪的是,刚才还十分生气的礼亲王,在这时候,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站在那里,根本不去管他们两人。
“也好,算是培养感情。”
文玉叹了一口气,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来到这里这么久,都没有人端茶倒水,也算是把她累坏了。
姝凰带着各种警惕,跟在意琛的身后,直到两人走到嶙峋怪状的假山旁边,她再也不跟上去了。这几天因为各种缘故,礼王府上下婢女和家仆们都不敢随意走动,所以院子里的人很少,如果再玩下走,那就真的是人迹罕见了。
“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可以了,我想你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姝凰看着他,警惕的说着,而且心里也已经盘算好,如果意琛敢有任何不轨的举动,她就马上往后逃,然后大声喊救命。
反正阑珊和巧妮就在附近等候着,她花了那么多心思,才走到这一步,要是因为今天来到这里,就被意琛杀了,那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为什么还要来。”
意琛也是一个不爱兜圈子的人,自从姝凰踏进大堂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在生气,直到现在都没有停下来。
“我昨晚不是和你说了吗,叫你不要……”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能怎么办?”
姝凰打断他的话,每个人都指指责她,她受够了,只有意琛,她不想有任何的委屈和迁就。
“这是我能决定的事情吗,刚才你没有听到口谕吗,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注定是礼王府的世子妃,所以如果你不想娶我的话,就去那懋泽找回来,或者想办法让我嫁给仲良,就是这么简单。”
“我只是想要问一下,你没有必要那么生气。”
意琛蹙了一下眉心,他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姝凰就直接说了起来,他从前认识的姝凰,可是风轻云淡,任何事情都不会多看一眼。
如今,到变得很不一样了。
“我连生气的权力都没有了吗,文玉带着御林军到宋府,直接把我架到这里,太监总管在大家面前,把口谕传给我,这些事不管怎么看,都是要把我推出去,抵挡一切风雨,难道不是吗?”
姝凰数总和,抬起头看了意琛一眼,觉得有些话虽然不该说,可是却又不能不说出来。
“今天皇上圣旨的内容,其实你早就猜出来了,是不?”
刚才在宣读圣旨的时候,姝凰分了心去看意琛的表情,他没有一点惊讶的表情,就好像一切了如指掌一样。
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意琛所掌握而她却不知道的?
“是吗?”
意琛眯起眼眸冷冷的笑了一下,那种压迫的危险感,又涌了上来。
姝凰觉得她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礼王妃和礼亲王的态度他不是不知道,却还要做这个世子,不受任何人的期待,甚至会让大家都恨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
“就算你做了世子,你也永远都比不过懋泽,没有人会承认你,也不会敬重你,就算是这样,你也还是要做,对不对?”
姝凰看着他脸上的冷笑,觉得似曾相识,曾几何时,她在宋府也是摆出这副冷笑的模样。在别人看来,她也是一个异类,做的每一件事都不为自己,却还要义无反顾。
“和懋泽一样,逃吧,你根本不想嫁给我。”
意琛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自顾的说着,这多少让他感到挫败。姝凰宁可处心积虑嫁给一个傻子,也不愿意嫁给他,从姝凰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一切。
“你以为我不想吗?”
姝凰苦笑一声,懋泽的逃婚让太后有了防备,否则也不会调动御林军,而且如果猜测没错的话,有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看着她。
让她别乱跑。
文玉虽然做什么事都为她好,可是却未必会放她走,就算能说服文玉,也说服不了云锦姑姑。
意琛垂下眼帘,神情有些落寞,他一直都是孤立独行,从前就算总是跟在懋泽身边,可是总也融不进那种环境,他只是静静的站着,看着懋泽和其他公子哥儿在谈笑欢声。
一直给人的感觉,都是很寂寥。
“如果你不想嫁给我的话,我会想办法,但是世子之位,我是绝对不会让出去的。”
意琛看着她,语气淡漠的说了一句,好像不认识姝凰,陌生而有礼貌。
“如果你能想到办法的话。”
姝凰笑了一下,但是很快的,脸上的笑意就凝固起来,因为她看到礼王妃正怒气冲冲的朝着这边小跑过来,身旁几个婢女都没有办法把她拉住。
看来,太监总管的话,已经传到礼王妃的耳朵里,这个女人,为了自己的儿子,能把仲良害成这样,再来对付意琛,又有什么难呢。
她和意琛是面对面站着,所以看到比意琛快,反应也及时,几乎是连想都没有想,直接伸手拉过意琛的手,把他扯到一边去。
刚扯开,意琛站着的地方就落下一盆花,哗啦一声巨响,陶瓷的花盆碎成好几块,这要是砸在人的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这个白眼狼,这么多年来,我亏待过你吗,现在你要这样害泽儿,你要这样害我们娘俩?”
礼王妃看着意琛,撕心裂肺的喊着。
第二百二十七章 出乎意料
礼王妃像个疯子似的,几个人都拦不住,她不顾形象的冲到意琛的面前,伸出又尖又利的指甲,在意琛的身上乱抓。
而意琛也不躲,只是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承受着一切,也许平时礼王妃对他就没有多少关心,更谈不上有好态度。
可是就算是这样,意琛却从来不会和礼王妃有任何的冲突,不管对不对都只是沉默。这一点,他和姝凰很不一样,姝凰从前在宋府,也没有让自己吃亏。
礼王妃对着意琛大挠了一遍,见意琛不说话也不反抗,觉得没意思,还不解恨,瞥见站在一旁的姝凰,把所有的气都撒在她的身上。
“还有你,你这只狐狸精,你这个贱人,如果不是你的话,一切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礼王妃冲上去,伸出又长又尖利的指甲,朝着姝凰挠过去。
姝凰下意识的躲了起来,她总不能和礼王妃对打,要知道如果这次逃不掉的话,她就是礼王妃的儿媳,和未来婆婆撕破脸皮,可不是什么好事。
气疯了的礼王妃,又怎么比的过灵敏的姝凰呢,几次想要扑过去都扑空,她已经丧失了随后的理性,抓起安放在嶙峋怪石假山上的盆栽,就想要砸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默不作声的意琛忽然间伸手打掉了半空中飞来的盆栽。看着摔到一边,碎成一地渣渣的盆栽,整个人都愣在那里,然后捂着脸一会大哭一会大笑。
不管怎么说,她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懋泽,如今懋泽下落不明,根本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哪里还有坚持下去的理由。
姝凰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礼王妃,没有丝毫的同情,如果说到伤心欲绝,何贵妾这些年来的伤心,不是每个人都能体会得到。
“你先回去吧。”
意琛放下手,徒手去挡住飞来的盆栽,不可能毫发无损。
姝凰悄悄的看了一眼,意琛的手背青了一大块,而且已经破皮渗出血丝,但是他看起来根本不在乎。
已经闹成这样,再留下来也没有用处,只会给大家添麻烦而已。
意琛会帮她,这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不是冷面阎王么,不是一直对她有意见吗?
意琛到底想要做什么,姝凰总是看不懂。
礼王妃见她要走,挣扎着站起来,想要扑过去,但是意琛再也没有给她机会,用眼神示意一旁的人把礼王妃拦住。
不管礼王妃怎么对待他,他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可是如果在他的面前伤害别人,那么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姝凰回到大堂,见礼亲王还坐在那里,走过去屈身作礼说道:“今天真的太添麻烦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和文玉就先回去,如若王爷有什么事的话,派人到郡主府通传一声即可。”
其实姝凰在外面,一直都表现的很知书达理的模样,如果不是因为这一连串的事情,礼亲王也许会很喜欢她。
“嗯。”
礼亲王看着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去答应,挥了挥手就算是应了过去。
姝凰见状,朝着文玉点点头,今天那么早起床,闹了一大轮她也累了,还不如回去好好休息一番。
文玉会意的站起来跟着她,准备走出去,却听到礼亲王在身后叫住了姝凰。
“你等一下。”
礼亲王把她叫住,似乎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会这样问。
“宋姑娘,你对我的三个儿子怎么看?”
礼亲王是一个理性的人,既然太后和皇上的决定是没有办法改变的,那么只要承受下来。
但是却有一个很棘手的问题,这个叫做宋姝凰的女子,他虽然从来没有去在意过,可是她的名字却一直都在耳边回响。
在几个月前,他一向温文儒雅的大儿子懋泽,忽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要跑去人家太傅府问罪,就因为太傅的女儿伤了一个叫做宋姝凰的女子;不久前,何贵妾在他的耳边说着,要么帮仲良找个妻子吧,知书达理,相貌上乘,这个女子也叫做宋姝凰;可是,最后,这个叫做宋姝凰的女子,却即将要嫁给意琛。
这么说来,宋姝凰和礼王府的渊源,也实在是太深了。
看似简单,却不容易回答的问题。
姝凰浅浅的笑了一声,看着礼亲王,轻声回答说道:“我的身份是皇上的一句口谕,不管谁成为礼王府的世子,我便是他的妻子,这一点谁都改变不了。”
没有正面回答礼亲王的问题,可是答案已经说得很明白,大家都是聪明人,已经没有问下去的必要。
“是吗,那我会尽快给宋姑娘一个答复。”
姝凰轻轻的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去,她不需要礼亲王的任何答复,事实上她谁都不爱。
只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离开了礼王府,原本围观在外面的人群,早就散去,地上留下稀稀拉拉的几片碎片,告诉别人这里曾经很热闹过。
如果不是有人提醒,姝凰是根本不会想起,今天原本应该是她和懋泽的大婚之日,但是很讽刺的是,原本应该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红布罗曼密布的地方,却一片萧条。
这就是她的大喜之日。
上了马车,文玉才刚坐下,就惊叫起来,指着她的衣袖说道:“姝凰,你怎么受伤了?”
阑珊和巧妮听了,马上着急上前,她们两人刚才在外面等候的时候,就听到假山那里有吵闹声,又不能过去看,莫非是因为这样而受伤了。
姝凰低头看了一下衣袖,素白的布料上撒着几滴猩红的血迹,已经晕开,很是刺眼。
“我没有受伤呀。”
姝凰见她们担心,回了一句,刚才虽然礼王妃冲了过来有些混乱,可是她自己有没有受伤,还是很清楚的。
“姑娘你总是对自己不在乎,还是多检查一下吧。”
阑珊坚持说着,她满腹心思都在姝凰的身上,这要是在礼王府受伤的话,她肯定恨死了礼王府的所有人。
“不用了。”
姝凰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摆了摆手,这根本就不是她的血,而是意琛为她挡下礼王妃扔过来的盆栽,那时候所受的伤。
她根本没有想过,意琛会为她做什么,那个男人对所有的事情都不在意,对她更是颇有微词,却会为她挡下来。
“不行,我还是要看看,姑娘你总是不会照顾自己。”
阑珊坚持着,她对姝凰实在是放心不下。
“不是我的血,是意琛的。”
姝凰对她们,是没有任何隐瞒的,而且再说这种事情,根本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她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反正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随便三两句话就能说完。
但是,也就这三两句话,却让她们都愣住张大了嘴巴。
“意琛公子,他怎么会……”
巧妮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这些话由她一个婢女的口中说出来,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
“谁知道呢。”
姝凰不以为然的笑了一下,意琛会对她好,那绝对是错觉,又或者是在那种情况下,他不得不出手而已。
马车缓缓往前开,很快就回到了郡主府,其实礼王府和郡主府并不远,实际上也就隔着几条街道,只不过是兜兜转转看起来有些远而已。
姝凰不用任何人扶着,自己跳下马车,揉着眉心说道:“我有些累了,吃饭的时候记得叫我。”
不管什么时候,填饱肚子绝对是头号重要的事情。
阑珊和巧妮两人对望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不管姝凰去哪里,她们都会跟在身边伺候着,因为姝凰是她们最后的归宿。
回到房间,姝凰终于卸下一身的伪装,懒散的趴在软榻上,可是那些烦心的事情,却始终挥之不去。
难道,真的要认命,一想到这里,姝凰就算是躺在软榻上,也睡得不安稳。
阑珊和巧妮同样也很不安心,刚才去礼王府里发生的事情,她们都看在眼里,如果自家姑娘真的嫁过去的话,根本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一个礼王妃就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搞得鸡飞狗跳,更别说会掺合进来一个何贵妾,还会有其他什么人,她们两个是连想都不敢去想。
“姑娘,我们逃走吧。”
阑珊想了很久,走到姝凰的面前,看着她说道。
姝凰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阑珊,她这样说,肯定有她的道理在里面。
要知道,当初最反对姝凰逃跑的人,正是阑珊,如今由她说出来,能不奇怪吗?
阑珊也看懂了姝凰的眼神,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今天在礼王府瞅着,与其嫁进去受罪,还不如浪迹天涯,说不定在路上还会遇到什么真命天子。”
姝凰眯着眼睛笑了一下,伸手点了一下阑珊的额头,打趣的笑着说道:“还真命天子,你是听书听多了,那些故事都听到脑子去了吗?”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忽而急剧下滑的压低了嗓音。
“你们以为,我现在还能离开这里吗?”
第二百二十八章 只是一颗棋子
礼王府内,意琛好不容易才让人把发疯的礼王妃劝回房间去,独自一个人站在花园里,看着一旁枯败的莲叶,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恭言走了过来,一眼就看到意琛手背的伤,虽然不是伤得很深,可是看起来却很严重,青黑了一大块,而且擦破皮,血沿着指尖滴在地上,看起来很骇人。
“公子,让小的为公子包扎吧。”
恭言走过去,看着意琛说道,他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拿来了药箱,里面都是一些寻常止血镇痛消肿的药粉药膏,还有纱布之类的。
整个礼王府那么大,不管是谁都难免有一些磕磕碰碰,而仲良更是经常无端把自己弄伤,所以药箱可是说到处都放着。
“王妃怎么了。”
意琛有一点和姝凰很像,那就是在礼王妃面前,会喊她母亲,可是在背后,却尊称王妃。而姝凰也同样,在尤氏面前叫她母亲,可是转身过后,却叫她尤氏。
在他们的心中,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只有一个娘亲,其余的人,不管如何,也只能是其余的人。
“情绪有些不稳定,王爷已经让人去请太医,等太医来到开了安神茶估计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恭言说着,打开药箱,把纱布拿出来。
“待会你回到仲良的身边吧,何贵妾那边,估计也不好惹。”
意琛想了一下,如此说道,他成为世子这件事,不光是得罪了礼王妃,连何贵妾也一同得罪了。要知道,仲良曾经是最有希望得到世子这个位置的,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何贵妾依旧没有忘记。
“公子,这条路,小的看来,走得很艰辛。”
恭言一直陪在意琛的身边,很多事情都知道,可是就算知道了,只要是意琛决定的事情,就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
“回去吧。”
意琛不和他多说什么,恭言是他安排在仲良身边照顾的小厮,如果被人看到他和恭言之间有太多的联系,可能会坏事。
他随手拿起一条纱布,在手上缠了几圈再打个结就算完事,对自己的伤是一点都不在乎。
原以为还要等一段时间,不过今天看来,所有的事都尘埃落定了。
那么就要去向懋泽说明一切,省的他在那里干着急。
其实意琛一直都知道懋泽在哪里,因为一开始奉劝懋泽离开的人是他,依照意琛的性格,既然他能这样说,那么肯定所有的事都安排好,只需要懋泽点头而已。
而懋泽的藏身之处就是倾醉楼。
曾经姝凰说过,倾醉楼处在闹市之中,而且因为里面都是听书看戏的地方,蛇龙混杂,虽然看来并不是善类,但是若是想要隐藏,这里是最好的去处。
意琛也同样有这种想法,所以才让懋泽住在这里,而礼王妃和礼亲王派的人,却越找越远,都已经出了皇城,也没有想到这个地方。
“今天圣旨下来了,我即将要取代你,成为世子。”
房间里,幽静典雅,半透明的帘子挡住了一半的视线,隔开了内屋和外室。
懋泽坐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个精致的暖炉,脸上是清浅的笑意,对意琛的话不以为然。这件事原本就在他们的意料之中,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你要如何祝贺我,要送我什么东西?”
意琛很难得这样开玩笑,而这种放松一般都是对着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