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衣裙凌乱,经此颠簸,顾念卿头上的发髻散开来,如墨般的长发散落在肩上。女子身躯娇小,墨发将背后盖住,更显得她娇弱异常。
顾念卿恨恨的扯了一把黑马的鬓毛,低声警告道:“臭畜生,当心姑奶奶拔了你的毛!”
慕容离翻身下马,微微仰头,望着马背上满脸不悦的女子,只见她正咬着下唇,忿忿不平的瞪着他,双眸似是两汪清泉一般,水光潋滟,却更添了一分女子所独有的娇媚。
“下来。”慕容离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搭在虚空中。
顾念卿撅着嘴哼了一声,捂紧面上的丝帕,赌气的将脸侧到另一旁,战战巍巍的探出酸痛不已的左腿。
她本是会些马术的,只平时尚好,若是如方才那般,她自是受不住。何况自住进这副娇弱的躯体中来,她莫说是骑马,便是出门都难得有几回。
此番慕容离突然发难,她自是伤着了。
慕容离抿着唇将手收回来,干脆靠在一旁的墙上,眸子满是淡漠的看着顾念卿。
顾念卿咬咬牙,忍住双腿间的痛楚,从马背上滑下来。
只黑马尚记恨着她方才的嘲笑,竟是猛地跺了跺脚。顾念卿惊呼一声,身子不受控制的从马背上掉落下来。
她悲悲切切的闭上双眸,只恨不得将这黑马剁成渣子炖了。
只预料中的脸着地并未发生,她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男子双臂张开,将娇小的少女搂住。
顾念卿睁开双眸,长舒一口气,心有余悸的摸摸自己那张绝色小脸,心中庆幸至极,亏得慕容离接住她了,如若不然,倒是可惜了她这张脸了。
“……”慕容离有些无语的望着顾念卿,她便是这般在意自己的容貌不成?果真是个看脸的姑娘!
“放开我。”
顾念卿回过神来,便开始过河拆桥了。
她挣了挣,却发觉慕容离丝毫没有松开她的意思。顾念卿知晓,除非此人主动松开手,不然她定是不能回府了。
愤愤的咬着下唇,顾念卿只低着头,竟是不愿再看慕容离一眼。
真真是个小气的,不过是说了句“不过有些交情”,此人竟是炸毛了一般。
难不成偏要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说出“本姑娘与慕容离很亲密”的话儿来,岂不叫人笑掉大牙?
“你方才说,你与本王不过是有些交情?”慕容离声音中带着一丝危险。
顾念卿觉得,腿脚变好后的离王殿下,脾气却是愈发的差了。
她闷闷的哼了一声,懒得搭理他。
若非此人突然发疯,她如何会伤了双腿?需有好几日不能出府了。
慕容离伸手将她的下巴抬起,直视着顾念卿的双眸,再次道:“你方才说,你与本王……”
除去平日里看玩笑的时候,他已许久不曾在顾念卿跟前自称“本王”。顾念卿瞪圆了双眸,心头升起一股烦躁来。
果真是……慕容离成为正常人了,她这等声名狼藉的,本便不应自不量力的与他结交。如今倒是好,竟徒惹心烦了。
不待慕容离将话说完,顾念卿便冷冷打断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离王殿下身份尊贵,如今却又是京中最是风光的人物,我这等声名狼藉的草包,自是不配与你有交情。”
顾念卿明显感觉到,四周气压骤降。慕容离捏紧她的下巴,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所以,你这是不打算负责了?”
负责?
负什么责?若当真要负责,亦应是他对她负责好吗?
啊——呸呸,不对,什么负责不负责的!
她瞪着双眸,亦是很有骨气的接道:“负责?离王殿下这话倒是有意思,您这般身份的男子,若要旁人对你负责,只管到宫门前喊一声,自会有人冲上了对你负责,何必非要为难我?”
“为难?”
慕容离冷笑,鼻尖几乎要抵到顾念卿的小鼻子。平日里总是温柔的双眸,此时里头却是下了一场狂风暴雨一般,深沉得可怕。
顾念卿毫不示弱,梗着脖子与他对视。
啊……脖子真他么酸啊!
顾念卿心中抱怨,面上却是一片不耐,只这般不耐,正将慕容离的怒火点燃。
桃木面具靠近,顾念卿忙闭上双眸,只当慕容离是要惩罚她。只直至唇上传来一阵微凉,她方惊恐的瞪大双眸。
男子的面上的桃木面具早便跌落在地,细腻白皙的皮肤,双眸微微闭起,睫毛似是一把小扇子一般,轻轻的颤动。
顾念卿张张嘴,心中却是在尖叫——舞草!瞧不清离王殿下的真面目肿么破!
第188章 闭眼,笨蛋!()
靠的太近,顾念卿只知晓,此人定是个容貌倾城的。 心中有些不满,顾念卿的直觉告诉她,慕容离的脸定是比她的还要美上几分。
“闭眼,笨蛋!”
男子低喃,随手将顾念卿的双眸盖上。
哎呀!
姑奶奶还未看清你长啥样儿呢!
顾念卿悲愤又遗憾。
……
女子身穿天蓝色暗纹飘花寝衣,抱着锦被在床榻上滚了一圈,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满是羞人的红色。她伸手揉揉面颊,望着外头喃喃低语:“真是遗憾,竟是同一个未看清容貌的男子……”
“男子如何?”盼归自外头走进,颇有些好奇的望着里头正羞涩不已的顾念卿。
她家小姐估摸着是疯了,自从被离王殿下送回府上,便有些不大正常了。如今已是过了好几日,顾念却仍是一副羞恼悲愤,却又懊悔遗憾的模样。
顾念卿瞪她一眼,抿着小嘴儿不说话了。
总不能与小丫鬟说,她家主子竟是同一个看不清脸色男子亲上了?那该是多叫人吃惊的事儿?
顾念卿抱着锦被,眼神飘往别处。
那日慕容离将她松开后,只将她搂紧,正紧紧的贴着他火热的身躯,沉声问道:“眼下你可是要对本王负责了?”
如往日一般清冷的声音,其中却是带上一丝暗哑,似是在极力忍耐着些什么。
顾念卿自是不服气,冷声道:“便是要负责,亦应是你对我负责。何况……”
她顿了顿,抬眸望着早便不知不觉将桃木面目戴好的男子,戏谑又嘲讽:“不过是亲了一口罢了,本姑娘不是那等小气之人,便当是被什么东西啃了一口。”
慕容离微愣,顾念卿趁着这个空当,忙从他的胳膊中挣脱开来,一个闪身,便不见了人影。
“说起来倒是奇怪,那日小姐赏了那车夫些银子,第二日京中的人皆知晓,小姐竟是个心慈的人儿,奴婢这几日偷偷出去,听着的可都是对小姐的赞誉呢!”盼归从一旁取来药膏,将盖子打开,嫌弃的嗅了一口,深觉这等异香闻多了还是有些腻味。
顾念卿将裤腿卷起,露出早便恢复好了的大腿来。
盼归手中拿的,正是祛疤的药膏,小丫鬟深觉若是顾念卿不好好儿护理着双腿,定会留下难看的疤痕来。
盼归小心翼翼的将药膏擦在顾念卿白皙细嫩的腿上,想起那日顾念卿将衣裙掀开,露出满是淤青的大腿的模样,仍是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离王殿下倒也真是,分明知晓小姐体弱,却还敢这般放肆。奴婢瞧着那黑马可是匹威风的,小姐的双腿伤成这般模样,倒也不奇怪。”盼归低声嘀咕,道。
顾念卿面上微红,着实不大好意思与盼归说,这淤青正是洛神大人自作的结果。
不作不死,果真是不假的。
虽说腿上的淤青早便消了,顾念卿却又想起慕容离来。自她那日跑进府中后,已有好几日不曾见着慕容离,想必二人间的交情,便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心头微微有些遗憾,伴着莫名的悲伤。顾念卿侧身躺在床榻上,歪着脖子与盼归道:“这人真是奇怪,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着一口气,做出后悔莫及的事儿来。”
盼归发觉她又听不懂自家小姐的话了,她将顾念卿的裤腿放下,决定与主子说些有意思的。
“小姐,奴婢听闻二小姐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这几日刘家小姐可是每日上门来,只说是为着瞧瞧好姐妹的身子究竟如何了。”盼归憋着笑,道:“奴婢瞧着,罗氏与二小姐的肺都要气炸了。”
盼归最是乐意见到的,便是罗氏与顾念欢不痛快了。
顾念卿轻应一声,却是不大感兴趣。她有些小难过,仿佛自己做了错事一般,只奈何盼归是个不开窍的,她却是不知应同何人说了。
慕容离是个顶顶儿好的人,却是被她气成那般模样,想必是当真在意她的。
只她却是下意识的避开最是关键的答案,偏要将事情的缘由,扯到她与慕容离的友情上。
盼归见着主子兴致不高,识趣的闭上嘴。
顾念卿哀怨的叹气一声,再次在床榻上翻滚了一圈……又一圈……
果真是疯了。
盼归摇摇头。
顾念卿心烦难过,离王府的慕容离更是比她还要心烦上几分。
“王爷,消息已经传遍燕京了。”慕容离的对面,站着的正是那日撞了相府马车的那车夫。
慕容离揉揉眉心,桌案上的清茶早便没了温度。
双眸无意识的朝外头望一眼,男子将面上的桃木面具甩到桌上,很是烦躁。
“秦叔,你先下去。”容留笑道。
秦叔小心的望慕容离一眼,点点头转身往外走。
“容留,本王是不是太冲动了?”慕容离抬眸望着容留,眸中满是无可奈何:“可本王待她的感情,任谁都能看出来,偏她还敢说不过有些交情。本王这辈子,算是栽在顾念卿手上了。”
“王爷嘴上虽这般说着,只心里头还不知该是多情愿。”容留干笑两声,凑到慕容离跟前来:“不过王爷那日真的……”
容留别有意味的挤挤眼,慕容离轻飘飘的扫他一眼,容留缩缩脖子,不敢再问。
慕容离摩挲着手心的桃木簪子,哪日顾念卿应是气恼极了才是。如若不然,依着她那般性子,又怎会说出那等伤人的话来。
“她在意她的名声,本王便要天下的人都知晓,顾念卿最是蕙质兰心,绝对配得上我这残废王爷”慕容离低头望着木簪,声音出奇的柔和。
她要的,他都会给她。
“可是您还是将人家姑娘给惹恼了。”容离凉凉的点明真相,一双眸中满是恶意。
慕容离冷笑一声,道:“你近来是太过安逸了?若是这般有闲心,不若与帮容瑄一把?”
容瑄那怪物,他可不要靠近他!
容留闭上嘴,双眸中仍是恶意满满。
“王爷。”
容情敲了敲门,声音冰冷。
“进来。”慕容离将面上的烦躁收起,道。
容情走进来,一张小脸上的伤疤已然不见,清丽的容颜,加上她独有的冰冷,更显得别有一番滋味。
容留偷偷瞥她一眼,心头突突直跳。
“王爷,查清楚了。”容情拱拱手,恭敬不已。
慕容离点点头,示意她讲下去。
“相府的大管家果真有问题。”容情冷声道:“当初顾姑娘被疑不是顾相的亲生女儿,便是大管家提出来的。后来滴血认亲,顾姑娘方会被顾相遗忘。大管家回京,是收到了罗氏的消息,应是为着帮罗氏夺回掌家权。”
“那他为何要帮罗氏?”容留沉不住气,忙开口询问。
容情淡淡扫他一眼,转而将视线投向慕容离。
“说罢。”
容情这方开口道:“我们的人查到,大管家的家乡在冀州。十多年前,罗氏的父亲正是冀州的知县。大管家曾经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庶子,因着嫡母狠毒,方将他买到了顾相身边当个书童。顾相待他便似亲兄弟一般,大管家得势后,便将那户人家从前做的亏心事都揭发了。”
那里头竟还有大管家的亲生父亲,便是嫡母百般不是,他亦不应这般狠心才是。
“属下还得知,罗氏能进得了相府,盖因有一回大管家在容萝跟前提及,只说冀州知县的嫡女最是温婉大方。后来罗氏被纳入相府,却并不大受寵,顾相一心只在容萝身上,直至罗氏后来怀了顾念欢,方得到些许重视。”
慕容离单手轻叩桌面,唇边勾起一抹冷笑。这大管家看来亦并非那等好对付的,竟是能背着顾相,与顾相的女人有了私情。
“属下倒是觉得,真正给顾相戴了绿帽子的人,指不定是谁呢!”容留别有深意的干咳一声,道。
按理说男子既深爱一个女子,便自是不会趁着她有孕,便让别的女子有了他的孩儿。
慕容离起身弹弹衣上的灰尘,缓缓的踱到窗前。他身材极好,便是从背后瞧着,亦是颇有些劲松的风姿。白色锦袍上绣金色暗纹,祥云翻滚。
不知为何,他竟是想到了,那日顾念卿低垂脑袋,一张小脸上满是柔和的笑意,一针一线的替顾长安做衣裳的场景。
他从未见过她有这般温柔的时刻。
那日他一时气恼,竟是将她……
他本是极气恼的,他一心待她好,只盼着有一日能将她娶进门来。只他亦知晓,她待他真诚友好,从来便不是出于男女之情。
许是在报恩,又许是他们是同类,同样的狼狈,却又努力的仰望着本就微茫的光亮。
只如今他却是渐渐远离了从前的黑暗,她却被所有人告知——她不配同他站在一起。
“若本王是她,定也会如此。心中恐慌,便变得口无遮拦了。本王若不那么冲动,说不德便不会连再见她一面,都是不敢。”慕容离低声道,声音中透着浓浓的失落。
是他太心急了,只是好不容易方能靠得那么近,若是不心急,方是真真的奇怪了。
第189章 狐媚子()
“王爷还是去瞧瞧顾姑娘吧。 ”容情望着男子的后背,心头苦涩,面上却仍是不带一丝表情。她紧揪着自己的裙摆,好不容易方将心头的异样压下:“王爷那日将顾姑娘送回相府,似乎是伤着顾姑娘的双腿了,这几日她都不曾出门,便是玉玲都不见。”
容情犹豫片刻,道:“王爷应是知晓,顾念卿待您总是极好的,此番若是王爷再不挽回,说不得她便当真当王爷是不愿再与她有任何关联了。”
男子总是不大懂女子的心思,容情心中知晓,那日顾念卿虽万般气恼,心上却还是在意自家王爷的,如若不然,便不会整日在房中患得患失了。
慕容离僵直的身子动了动:“她会想见我?”
“不论顾姑娘见不见您,您做了那等叫人羞辱的事儿,总该是要去认错的。顾姑娘瞧着虽是个心狠的,只王爷应是比属下更清楚,顾姑娘断不会是当真愿与您断了来往。”容情淡声道。
慕容离只静静的站着,直至双腿变得微麻,他方回头对着容留道:“去相府。”
容情说得对,顾念卿断不会愿意同他断了往来,便是她愿意,他亦不会放开她。
若是她不能与他一同白头到老,那便二人一同孤独终老。只要她要,他都愿陪着她的。
男子大步跨出房间,容情悄然按住腰间长剑,平静无波的小脸上,终是露出了些许哀伤来。
有什么好难过的,又不是只我一人爱而不得。
容情扯扯嘴角,深吸一口气,对着虚空无声的笑了笑。
一旁的容留无奈的望她一眼,快步走出房间,跟上慕容离的步伐。
顾念卿在院中呆了许久,心中便有些烦躁了。这几日她可谓是事事不顺,本想着既然双腿受伤了,便在房中好好儿刺绣,怎知不过才将针线拿起,便将拇指刺成了马蜂窝。
手指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顾念卿神色呆滞的望着盼归的小脸,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盼归这几日已习惯了顾念卿的不正常,自顾自的绣着一朵娇嫩的牡丹花。针脚平整细密,两朵娇花相互偎依在一起,上头的蝴蝶纷飞,很是华贵美丽。
顾念卿拧着眉头望着盼归手中的针线来来回回,间或又极为不满的皱皱鼻尖。盼归只当她还在发呆,并不大在意。
顾念卿颇觉无趣,只觉自己竟是被忽略了。她冷哼一声,赌气的将手指上的纱布撕开,露出早便看不出痕迹的手指来。
指甲圆润红粉,指尖细白柔嫩,美得不大像话。
只盼归却是猛地将手上的针线丢来,气势汹汹的将顾念卿的十指重新缠上纱布。
“这太丑了。”
顾念卿虎着一张脸评级,很是不满的瞪着重新被包成木乃伊的手指。想她堂堂一个燕国第一美人,若是出门时带着这般丑陋的纱布,旁人还不该笑掉大牙了?
“小姐,听奴婢的没错。”盼归一脸笃定,道:“总是是包得更丑些,才能叫旁人知晓,你这几日有多委屈。”
小丫鬟算是看出来了,顾念卿这几日的不正常,都是因着那离王殿下。
慕容离将顾念卿送回来后,盼归却是不得不留在原地,等着那马车被修缮好。直至入夜,她方能赶回府中。
只一回来,顾念卿便已变成了神神叨叨的不正常的疯子。
小丫鬟等了几日,竟是不见离王殿下上门来,便深觉是离王殿下觉得,自家小姐应是不曾受了委屈。
“小姐,你这般冷硬的性子不行啊!”盼归颇为担忧,双眸中满是对顾念卿这几日竟还能生龙活虎的不满。
她叹了一声,方继续道:“旁的姑娘,哪一个不是娇滴滴的,被马背擦破了双腿,早便哭着抱怨了才是。可是小姐,你这几日除了老老实实呆在院中外,竟是与旁的女子大不相同。”
顾念卿撇撇嘴,洛神大人自不是那等娇滴滴的小姑娘,她吃好喝好,有何好抱怨的?
“小姐啊,俗话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你这般性子,怨不得离王殿下竟是不来了。”
盼归只觉头顶一片乌云,璟王殿下走了,鹿小将军太过年幼,最是适合自家小姐的,便只离王殿下一人了。
“他不来便不来。”顾念卿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来,揪着自己的裙摆,颇有些恼怒:“我还不稀罕他来呢!何况便是他来了,我亦不会在他跟前装出那般娇滴滴的模样。”
盼归恨铁不成钢的瞪她一眼,老气横秋道:“你这性子怕是要吃苦头咯!奴婢瞧着白姨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