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管家最喜欢的,便是与顾念珠在院中嬉闹,似乎很是喜爱这小姑娘一般。
“不对劲儿。”顾念卿闭着双眸,道:“此事太过怪异,既是为顾念珠出气,这找茬的法子亦太过冒险了才是。”
大管家并不知晓那药包是否当真如传言一般,便是冥落散这等剧毒。若是当真要确保万无一失,便唯有将药包调包一条路可走。
可大管家明知冒险,却又不曾将药包调包,着实太过怪异……不,他确实调包了。
顾念卿忽的睁开双眸,她的嗅觉从未出错,那日被她拿走的药包,分明便是冥落散。
大管家查出来的却不过是寻常药物,这其中定是做了手脚。
打着替顾念珠出气的幌子,却是在做维护顾念欢的事儿,这大管家倒是不简单。
“大管家……呵呵。”顾念卿重新闭上双眸,先前的疑惑自是不见了踪影,心中清明:“罗氏尚未被提为继室时,应是住在白姨娘隔壁的院子。我说得可对?”
“正是如此。”盼归单手托着下巴,眨眨眼,道。
“这大管家倒是有意思,只怕这些年的心思可都不在顾念珠身上,而在隔壁的人儿。”顾念卿迷迷糊糊道。
大管家与罗氏究竟有何关联,竟是不惜从祖宅赶回燕京,为的却是替顾念欢做主。
旁人只当他是真真怜惜顾念珠年纪轻轻便没了性命,他却是打着顾念珠的幌子,替顾念欢办事儿。
若是猜的不错,想必是罗氏将人请回来的才是。当初顾相费尽了心思,大管家却说自己喜静,想必便是为着罗氏着想。
毕竟有一个大管家在,旁人如何会听罗氏的吩咐。
“奴婢听闻大管家欲帮白姨娘一同掌家,这其中定然不会如外头传言那般,大管家能这般好心,该叫白姨娘小心着些才是。”盼归替顾念卿披上褥子,绝色女子已然安睡。
从一旁搬过小凳子,盼归坐在上头,手中捏着绣花针,细细的在斗篷上绣上红梅。
眼下已快近冬,可不能叫自家小姐再如往年一般寒酸了。
慕容离昨日进宫,拐着弯与太后提了凌璟一事。本是为慕容离欣喜的太后娘娘,得知燕帝竟是背着她对凌都出手,心中气恼至极。
将慕容离强行送出宫外,太后便气势汹汹的前往御书房问罪了。
哪儿知燕帝竟是不在御书房中,却是在皇后寝宫中,商议太子大婚事宜。
太后一个气恼,竟是病倒了。慕容离知晓此事后,便急急的进了宫。
皇后一早便已到了永寿宫中,只太后知晓,燕帝会做出这等糊涂事儿,定与皇后的枕边风脱不了关系,自是不愿见她。
皇后一身华贵凤袍,头上发髻严谨的挽起,凤凰模样的步摇华贵异常,更是衬得她端庄大气。逶迤的裙摆得体的绵延在身后,皇后下巴扬起,动也不动的候在外头。
“皇后娘娘。”年老的嬷嬷双眸深邃,布满褶子的脸上带着一丝得体的笑意,既不叫人觉得生疏,却又并未有多亲近。
皇后动动脖子,温声道:“母后还是不愿见本宫?”
老嬷嬷福福身,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太后娘娘昨夜一夜未睡,今晨方才躺下,皇后娘娘请回罢。”
皇后脸色微变,却是嘲讽不已。她抿了抿唇,今日清晨方抹上的口脂清香甜腻。
若当真如老嬷嬷所言,太后是方才歇下,那为何她在外头侯了这般久,却始终是无人见她。
“本宫心中知晓,母后定是气恼了。”皇后亦难免变了声调,颇有些阴阳怪气的意思,道:“只太子好不容易方定下婚事来,这其中有多艰难,想必母后亦是知晓的。本宫这般迫不及待,不正是为着皇室能快些开枝散叶么?”
老嬷嬷仍是淡笑着站在跟前,不置可否的听着皇后低声解释。
只心中却是有些不以为然,若当真要说婚事难定的,应是离王殿下才是。
太子殿下气宇轩昂,又是燕国的储君,说不得未来的皇帝便是他了。只此人又是个没脑的,先前与顾相嫡长女的婚事好好儿的,却偏生被他退了。
如今不过是,瞧上了刘尚书的女儿,便这般急不可耐的将人娶进门来,倒是不见皇后多花一分心思在离王殿下身上。
皇后心中不大舒坦,她已在此处站了许久,早便腰酸背痛了。只太后不见她,她亦是不敢歇着。太后素来不喜她,若是她再出了错,岂不落了把柄。
微微挪动了一番腿脚,皇后忍下不适,笑道:“还是劳烦嬷嬷与母后说一声,本宫知晓自己错了,今日正是来认错的。”
虽语气陈恳,却到底没有多少真心。
一旁的大宫女极有眼色的上前,塞给老嬷嬷一个荷包,里头沉甸甸的,应是有不少赏银。
老嬷嬷垂下眉来,将荷包收好,道:“既然皇后娘娘这般有心,奴婢自然乐得为娘娘跑腿。”
老嬷嬷福福身,转身走进太后的寝宫中。
第182章 太后娘娘()
一身低调暗纹的老妇人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床前,发丝挽起,一丝不苟的很是严谨。 双眸深邃锐利,其似是能看透人心一般。
腿旁有两位嬷嬷,正细细的替太后按摩腿脚。
见着老嬷嬷走进,太后抬了抬眼皮子,冷冷的笑了一声:“怎么,她还是不愿走?”
老嬷嬷恭恭敬敬的福福身,笑道:“正如太后娘娘所料,皇后娘娘果真偏要见着您。奴婢瞧着,她的腿脚都应是站麻了。”
老嬷嬷话毕,便外不多言,只低垂着眉眼,听候太后的吩咐。
“她自是不愿走的。”太后冷哼一声,就着身侧嬷嬷的搀扶,站起身来:“昨个儿哀家在她寝宫里倒下了,外头还不知应如何编排她呢!她今日若是不来请罪,明日那朝堂上弹勋她与太子的奏折,便能铺满皇上的桌案。”
老嬷嬷闻言点点头,答道:“是这么个理儿。只奴婢不明白,皇后娘娘既是知晓太后娘娘您不愿见她,她又何苦守在外头?”
太后淡淡的朝外头扫一眼,道:“何苦?她这分明是在拿哀家当傻子!她若守在外头,哀家不见她,便是哀家在拿捏了。”
老嬷嬷细细的思索一番,深觉有理。
“何况啊,哀家昨日被气得病倒一事,皇后能知晓,旁人便不能知晓了?这个时辰,便是哀家不见她,也是不得不见了。”
正说完,便见着一位宫人快步走了进来,跪下道:“太后娘娘,离王殿下来了。”
老嬷嬷恍然大悟。
若说太后娘娘最是在意的是何人,离王殿下自是排在头一位的。
“哀家虽不爱问事,却知晓皇后啊,未必便真真是将阿离当成亲儿子疼着。到底是隔了一层的,她的母亲又是那等人物,哀家定然是不喜她的。”太后说着,就着宫人的搀扶,缓缓的朝外头走去:“哀家最是气恼的,便是她这装模作样的本事儿。”
此时慕容离正与皇后低声说着话。
“母后,皇祖母不愿见您,您便这般傻站着不成?好歹还需歇息片刻,省得伤了腿脚。”慕容离站在皇后跟前,修长的身躯将外头的凉风挡去。
殿中无人,皇后却是慈爱不已的望着慕容离的双腿,柔声道:“本宫无碍的。倒是离儿,你的腿脚素来不大好,怎能这般奔波?母后素来最是疼爱你,若是知晓你竟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定是要气恼的。”
慕容离抿抿唇,不免有些敷衍:“皇祖母是因着儿臣,方会病着,儿臣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哪儿是因着你,分明是本宫做了错事,母后方会气恼。”皇后低头苦笑一声,涂着蔻丹的指尖微微戳着掌心。
慕容离不置可否。
他素来是个清冷的性子,皇后亦不曾放在心上,只自顾自道:“听闻你昨日进宫,竟是与母后说了凌璟离京的缘由?”
慕容离眉头一皱,双眸中闪过一抹深思。他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他进宫与太后提过凌璟离京的缘由,本应是极隐秘的事儿。太后虽想着去同燕帝算账,只不曾想未开口,便被气倒。
皇后又是如何知晓,他进宫与太后说了什么?
“离儿,本宫知晓你与凌璟亲近,幼时你待他远胜待旁的皇子。只君臣有别。”皇后小心的扫一眼慕容离的脸色,只觉他的双眸今日却是格外清亮。
似是在纠结一般,皇后低低的叹气一声,道:“本宫本不应与你说这些,只是皇上……皇上到底是为着燕国着想,离儿应是能理解皇上的苦才是。”
若是往日,慕容离定会虚心认错。只自亲眼见着顾念卿在相府中的处境后,慕容离对女子却是有了另一番看法。
便是表面上看着是多好的人,说不得背地里仍最是用心险恶。
“离儿,是不是本宫多嘴了?”皇后似是方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一般,轻掩小嘴,万分愧疚。
她的相貌随了国公夫人,纵使如今已是两个孩子的娘亲,却仍是妩媚多姿的模样。
慕容离动动唇,却不知应如何接话。他只知凌璟是他最好的兄弟,便是说出生入死亦不为过,只皇后所言亦并非没有道理。
人皆有立场,只他的立场却是不容许他理解燕帝。
“你既知晓你对嘴,便不应说出来。”太后缓缓而来,面无表情道。
“皇祖母。”慕容离上前,搀着太后的手臂,轻声道:“听闻皇祖母病了,太医如何说?”
太后冷眼扫他一眼,冷哼一声,对着皇后道:“好了,你既见着了哀家,便应回你的寝宫了,省得整日在哀家跟前晃悠,哀家瞧着心烦。”
皇后抿抿唇,颇有些委屈:“臣妾在此等了许久,母后便是这般不想见臣妾不成?得知母后病着了,臣妾心中担忧,特意取了前些时日母亲送进宫来的千年灵芝送来。”
身侧的大宫女极有眼色的将手中的锦盒奉上,面上尽是恭敬之色。
太后侧过脸来,很是不耐烦。
皇后脸色一僵,尴尬的不知所措。
“皇祖母。”慕容离朝老嬷嬷使了个眼色,方低声道:“母后的一番心意,皇祖母还是先收下,这千年灵芝最是滋补,想必皇祖母日后亦能用得上。”
慕容离早便习以为常,自他记事起,太后待皇后便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太后这方摆摆手,示意老嬷嬷将锦盒收下:“好了,哀家收了你的灵芝,你亦该走了。后宫事务繁忙,皇后莫要耽误了才是。”
太后收下锦盒,皇后面上终是露出些许笑意,微微福身:“臣妾这便回去。”
朝着慕容离笑了笑,皇后方带着一众宫人,出了永寿宫。
慕容离搀着太后坐下,又从一旁将抱枕压在太后身后,方回到下首的位置。
“你啊,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晓。”太后恨铁不成钢的瞪下头的男子一眼,面上的不耐烦早便变成了无可奈何。
慕容离将桃木面具取下,俊美的脸叫人移不开视线,如墨般深邃的双眸,清澈明亮,似是一汪清泉一般,仿佛能叫人心中的怒意平息下来。分明是男子,皮肤却细腻得吹弹可破,双唇微微扬起,剑眉却是惯性的皱起,却并未让人觉得有丝毫的怪异。
若是顾念卿在地,定会惊觉,慕容离的双眸与千尘竟是一模一样,若是再将俊脸上的绝色掩去七分,便是纯粹的千尘。
男生女相,命运多舛。
“皇祖母,我知晓的。”慕容离勾勾唇,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他知晓皇后是拿他当枪使了,若非知晓他定会在这时辰进宫来,皇后断不会这般不自量力来永寿宫候着。
“只母后到底于孙儿到底有养育之恩,做人断不能忘恩负义。何况不过是来同皇祖母认错罢了,母后知晓分寸的。”慕容离歪着脑袋,正如幼时一般,歪歪斜斜的望着太后。
“有分寸?”太后冷笑一声,心中自是异常不喜。
若是当真有分寸,便不会每回都要慕容离为难。
“哀家知晓,你与你母亲都是重情重义之人,只若是总这般迁就旁人,待到哀家死后,何人来护你周全?”太后声音颤抖,望着慕容离的双眸中渐渐模糊。
本应是在她跟前撒娇的小娃娃,如今也长成这般清俊的模样了。透过慕容离那张俊美的脸,太后似乎是瞧见了当初那女子一般。
她远远的朝着自己招手,娇声喊着“母后”。
太后沉沉的叹气一声,接过嬷嬷手中的帕子,轻拭眼角。
“皇祖母莫要吓唬孙儿,您还要看着孙儿娶妻生子呢!”慕容离敲敲自己的双腿,面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孙儿的腿脚好了,便能给您寻一个好孙媳了。”
太后知晓慕容离近来与顾念卿愈发亲近了,先前国公府老夫人亦与她提过,那顾念卿倒是个好姑娘。
只她始终记着,那女子与皇后对峙的一幕,分明是个诡计多端的,她的孙儿是何等的单纯之人,若是娶了那等女子,岂不是要被算计得一塌糊涂?
“哀家气恼的,正是你皇兄的婚事。”太后将话题扯开,揉着眉心不满至极:“太子的婚事她倒是费心,只不知可曾想过你的婚事。阿璟是个好孩子,皇后能替太子寻一个好姑娘,却想着将阿璟推入火坑。如今更是过分,竟是明目张胆的往凌都派人了?若是哀家再忍气吞声,哀家一手带大的两个孩子,便都应受委屈了。”
太后与老王爷情同兄妹,当初燕帝在背后使了些手段,方使得老王爷早早离世。彼时凌璟不过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郎,却不得不赶回凌都,守住祖父的基业。
“哀家昨日到了皇后的寝宫,本只想着与皇帝好好儿说说道理。只那二人竟是在谈论太子的婚事,叫哀家如何能忍?旁人正水深火热,他二人竟还有心思谈论这等事?”太后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道。
她并非是被气着了,而是故意为之。
第183章 太后召见()
“孙儿知晓皇祖母疼爱孙儿,只这婚姻大事,孙儿不想旁人替孙儿做主,孙儿心中已有人选。 ”
慕容离轻笑一声,手指摩挲着桃木簪子,面上一片温柔。
他本就生得俊美异常,若是平时还好,只每回提及顾念卿,却总变了一个模样。仿佛那女子,能将他心底的寒冰融化一般。
“顾念卿?”太后意味不明的沉吟片刻,从老嬷嬷手中接过茶杯,轻抿一口热茶,方继续道:“你很稀罕她?”
顾念卿先前的名声并不大好,只如今相府中的姑娘相继出事,顾念卿却是安然无恙,到底是挽回了些名声。
只那小女子却也是个没心没肺的,却是不曾费心挽回自己的名声,仿佛根本便不在意一般。
“孙儿很想娶她。”慕容离道。
慕容离笃定异常,太后望着他,一时不知应说什么。
慕容离进宫,本就是为着瞧瞧太后的病情如何了,如今人已见着了,自是不会再多留。
他素来是个性子冷的,太后亦懒得叫他留下来。只瞧着孙儿匆匆离去的背影,太后心中却有些不大顺畅了。
“当真有了媳妇忘了娘,虽说哀家不过是他的祖母,只到底是哀家将他带大的,如今见着他有了心上人,倒是有些不是滋味。”太后对着身侧的老嬷嬷道。
老嬷嬷淡淡一笑,安慰道:“先前太后娘娘还担忧离王会娶不到媳妇,眼下却是醋起来了。旁的姑娘嫁人要担忧母亲,离王殿下的王妃倒是要担忧祖母了。”
“你与那臭小子一般,都是叫哀家气恼的。”太后嗔她一眼,道:“阿晚,去将个股年轻召进宫来,哀家倒是要瞧瞧,是何等出色的女子,竟是叫哀家的孙儿都神魂颠倒了。”
晚嬷嬷闷笑一声,面上却是有些担忧:“太后娘娘若是将顾念卿召进宫来,离王殿下知晓后,若是……”
“你跟在哀家身边亦有几十年了,哀家又岂是那等冲动之人?哀家不过是想瞧瞧,那顾念卿究竟是何方神圣,哀家还不至于为难一个小丫头。”
得到太后的保证,晚嬷嬷方转身同外头的宫人吩咐了一番。
顾念卿正欲歇下,便听得管家来传话,只说太后宫中来人,欲寻她进宫一趟。
“太后娘娘?”顾念卿疑惑不已。
先前与太子慕皓天解除了婚约后,燕帝亦曾寻她进宫,却是遇上了皇后娘娘,自是受到了好一番为难。
燕帝虽说给了她一张“婚事自行做主”的圣旨,只到底不是护身符。说不得这太后娘娘寻她进宫,亦是为着为难她。
顾念卿借故整理妆容,却是细细的沉思了起来。盼归替她换上一身黛青色衣裙,虽不如往日一般美得惊人,却也多了一分书卷气。
将如墨般的长发散落在身后,盼归手脚利落的将她的发丝挽成飞仙髻,上头的发簪精致,更衬得女子的小脸精致小巧。
“我近来可不曾做过何等坏事儿。”顾念卿信誓旦旦,与盼归抱怨道:“只这一个个的,却是为何都来寻我的麻烦?”
盼归掩嘴轻笑,对着铜镜中貌美如花的女子道:“小姐确实不曾做过任何坏事儿,只许是应忘了去拜拜佛祖,方会总沾上些麻烦。”
顾念卿确实不曾做过任何坏事儿,亦不曾将盼归打扮成自己的模样,将顾念欢引到顾念珠的埋伏中,生生的被揍成猪头。
顾念卿站起身来,走到正堂见着那宫中的公公,极有规矩的福福身:“卿儿见过公公,让公公久等了,卿儿这便随公公进宫。”
既无任何惶恐之意,亦没寻常贵女那等自矜自傲,眼前的女子自是讨喜得很。
盼归上前往公公袖中塞了一个荷包,方笑着打趣道:“我家小姐最是个爱美的性子,望公公莫要见怪。”
那公公心中更是满意了几分。
虽说方才心中有些气恼,区区一个相府嫡长女,平日里便是个声名狼藉的,却还敢这般拖拖拉拉,倒是不知她是哪儿来的胆子。
公公的脸色显然好转了不少。
顾念卿不曾见过太后娘娘,只知晓她最是疼爱慕容离。
既是太后宫中的人,顾念卿自是不会再不自量力向公公打听,太后究竟为何会突然寻她进宫。
只稍微有些脑子的,都应知晓太后寻她,多半是为了慕容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