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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你做了坏事,竟还是卿姐姐的过错了?”十三公主气得直跺脚,只恨不得上前一脚将顾念欢踹飞。
她深吸了几口气,却是愈发气恼了。
“本宫真是头一回见着你这般不要脸的女子,难不成你要害卿姐姐,卿姐姐便唯有任你算计不成?”十三公主哼了一声,抱着双手道:“便是你这等阴毒的女子,竟还想着当本宫的皇嫂,真真是白日做梦!”
顾念欢恍恍惚惚中只听得十三公主说——想当本宫的皇嫂,真真是白日做梦!
心中的那点儿不甘被点燃,顾念欢阴森森的咯咯笑出声来,目光中满是怨毒。她望着顾念卿,手指颤抖着指着她,道:“我不配当你的皇嫂,顾念卿便配了不成?她不过是一个丧母的废物,府中没一人盼着她好。”
便是顾相,亦只盼着她愈发不幸,那方是最妙。
顾念卿敏锐的从中听出了一丝不对劲,她站起身来,走到顾念欢身前,捏起她的下巴,别有意味道:“你知晓什么?为何我配不上太子殿下?我是相府的嫡长女,再没任何人比我更名正言顺!”
“你,你是府中的嫡长女?”顾念欢扯了扯嘴角,眸中满是诡异的光芒。她动动嘴唇,艰难道:“你不……”
顾相只觉太阳穴一阵疼痛,冷声喝道:“够了,欢儿闭嘴,还嫌不够丢脸?”
不能叫顾念卿知晓那秘密。
顾念欢咯咯而笑,缓缓道:“你猜啊,你要知晓的,我偏不与你说。”
顾念卿放开手,冷冷的俯视着她,那目光却似在看一个死人一般,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顾念欢却是愈发得意:顾念卿,你此生都不要想知晓,你的身世根本便不是你想象中那般简单!
“小姐,奴婢回来了。”盼归跟在拎着花明的容情身后,脆生生道。
容情扫一眼正堂中的人,将手中的花明随手扔到顾念欢身旁。主仆二人皆是一身狼狈,只花明身上的伤,却是比顾念欢少了不少。
顾念卿勾勾唇,朝着盼归招招手。
小丫鬟马上屁颠屁颠的奔到顾念卿身后,极有眼色的在主子的肩膀上轻敲,一派狗腿子的模样。
顾念卿眯着双眸,目光从慕容离身上扫过,落在容情身上,颇有些意味深长。
“相爷,是奴婢害了三小姐,是奴婢的错,与二小姐绝无半分关联。二小姐什么都不知晓,是奴婢瞧着白姨娘掌家,心中有怨,方会买通了明月阁的姑娘,要毁了三小姐的清白。”花明跪倒在地,眸中满是孤注一掷的坚决。
她知晓此事定不会这般轻易落幕,与其说本是想害顾念卿,却反倒是害了顾念珠,不若便一口认下,当初便是为着害顾念珠,唯有这般,方能减少些顾相的怒火。
罗氏姗姗来迟,捏着帕子自外头奔进来,将顾念欢搂在怀中,凄凄的哭道:“欢儿,娘的欢儿,是何人这般狠毒,竟是将你打成了这般模样?相爷,您定要为欢儿做主啊相爷!”
白姨娘亦是不甘示弱,只在一旁抽抽搭搭道:“二小姐不过是受了些皮肉之苦,夫人便受不了了?可贱妾的三小姐,却是毁了清白,今后唯有在庙里度过余生了。”
顾相被这两个女人哭得很是心烦,余光扫到柯夫子与十三公主等人,心中更是尴尬不已。
府中这场闹剧,算是丢脸丢到外人跟前了。
柯夫子到底是个有眼色的,只站起身来,道:“老夫该说的都已说了,相爷还要处理家事,老夫便先行告辞了。”
顾相自是巴不得他如此,只干笑着拱拱手,道:“恕本相不能远送了。”
柯夫子点点头,起身朝鹿岳望一眼,却见少年巴不得将眼珠子粘到顾念卿身上。无奈叹气一声,柯夫子唯有朝着十三公主招招手,道:“十三,随老夫一同回去。”
“可是,可是卿姐姐她……”十三公主颇为不愿。
若是公主殿下走了,这几人趁机欺负她貌美如花的卿姐姐,那岂不是无人替卿姐姐做主了?
顾念卿朝她笑了笑,示意自己能应付的过来。
十三公主瞪顾念欢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随柯夫子走出相府。
余下的几人却是没有要走的意思。慕容离自是不用说,他本就同顾念卿很是亲近,至交被人冤枉,他留下来作证自是应当的。
只凌璟与鹿岳便很是不识趣了。
凌璟虽也与顾念卿有些交情,只事发时他到底是不在场的。鹿岳虽在场,却素来与顾念卿无甚来往。
顾相干咳一声,三人同时将目光移到他身上来,气定神闲得很。
顾相知晓,这三尊大佛怕是打定主意不走了。
“好了,都噤声,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顾相冷哼一声,扫一眼罗氏与白姨娘,心中很是不悦:“都说清楚,究竟是何人出的主意?”
顾念欢目光呆滞,窝在罗氏怀中又哭又笑,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第170章 顾念珠卒()
花明一咬牙,索性站起身来,行至那明月阁的女子跟前来,指着自己的脸,道:“你好好儿瞧清楚了,那日来寻你的,是不是我?”
这场阴毒的算计,正是由顾念欢与花明一同策划。 顾念欢身为相府的小姐,自是不可能抛头露面,故而那日去寻那女子的,正是花明。
女子抬眸望她一眼,她见过花明,亦见过顾念欢。只此时若是将顾念欢供出来,无疑是再招惹了一个仇人。
她咬咬唇,低声道:“是奴家记错了,正是这位姑娘来奴家,还给了奴家五千两银子。”
话毕从怀中将那五千两抖出来,涕泪涟涟道:“是奴家见钱眼开,害了顾三小姐,奴家知错。只奴家不过是一个帮凶,还望相爷能给奴家一条生路。”
花明松了一口气,这女子倒是个识相的。
她直挺挺的跪下,道:“花明知晓自己做了错事,花明不求相爷与夫人原谅奴婢,只求相爷莫要错怪了二小姐。二小姐素来将三小姐当作亲妹妹一般疼着,断不会做出这等龌龊事儿来。”
罗氏怀中的顾念欢微微抬眸,朝着花明感激的笑了笑。
顾念卿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花明一个下人,何来的五千两?不过都是息事宁人罢了,顾相定会趁机将此事算到花明头上,毕竟顾念珠的名声毁了,顾念欢的名声却是还有机会保住。
顾相正欲开口,便听得外头传来一阵哭喊声。
正是白姨娘安排在顾念珠身侧的嬷嬷。
嬷嬷奔进来,大声哭道:“相爷,姨娘,三小姐,三小姐没了……”
白姨娘一愣,半晌回不过神来。她愣愣的望着嬷嬷,低喃一般,道:“安嬷嬷,莫要胡说!”
“奴婢没有胡说!三小姐与奴婢说,想吃大厨房的酥饼。奴婢回来时,三小姐已经……”安嬷嬷抹着眼泪,道。
白姨娘尖叫一声,朝外头跑去:“珠儿!”
顾念卿面上虽不显,心中却很是嘲讽。她早便与白姨娘说过,顾念珠被人污了清白,许是会想不开。
只白姨娘一心顾着将她拖下水,自是耽误了时辰。顾念珠本就受了惊吓,又得不到旁人的开导,会想不开自不会是什么难事。
府中当真是乱了套了。
顾相自是要去看看顾念珠究竟如何了,顾念卿与顾长安乐得凑热闹。
顾念珠房中一片凌乱,瓷器茶具碎了一地,顾念珠正直挺挺的躺在递上,额头上鲜血仍不断的往外冒,污了满地。只她瞪着双眸,很是不甘心的望着门口的方向。
白姨娘上前将顾念珠搂在怀中,面上满是泪水。她将顾念珠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双手轻柔的拍着顾念珠的后背,道:“珠儿,珠儿娘在这儿,你看看娘,不要丢下娘一个人。珠儿,珠儿……”
只无论她如何呼唤,顾念珠却是不曾动上一动。
房中凌乱,顾念卿不动声色的上前,将顾念珠身侧的血污踩了踩,露出深思的神色来。
顾念珠会想不开,这并非什么不可能的事儿,只叫人好奇的,却是顾念珠竟是选择了撞墙这般方式,与世间告别。
一旁的墙壁上,沾着殷红的鲜血。只若是细瞧,便会发觉上头的印子,并非一次便能造成。
顾念珠难不成还在上头撞了好几回?那当真是极痛的。
顾念卿低头望一眼,正见着安嬷嬷绣鞋之上,沾着不少血迹。
“长安,到姐姐这儿来。”顾念卿招招手,顾长安从血迹上踏出,站到顾念卿身侧。
顾相望着没了气息的顾念珠,心中亦难免有些伤感。只事已至此,却是无法挽回了。顾念珠已死,顾念欢那一身的伤痕又不知从何而来。
相府最近真真是不大顺畅。
慕容离几人在外头,冷眼望着里头的闹剧。
只要顾念卿无事,旁的自是与他们没有半点儿关系。
“是奴婢的错,若是奴婢知晓三小姐去将二小姐引来,会惹上这等祸事,奴婢定会阻止三小姐。”安嬷嬷跪倒在地,衣裙上沾上血迹,很是狼狈。
她抹一把脸,对着顾念珠的尸体,哭道:“奴婢不应叫三小姐一人受苦,奴婢愧对姨娘的嘱托啊!”
“将欢儿引到何处去?”顾相皱眉,其中竟还有旁的阴谋不成?
安嬷嬷一顿,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只求助的望着白姨娘,低声嗫嚅道:“没有,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这安嬷嬷,有问题!
顾念卿秀眉紧蹙,对着身后的盼归微微颔首,盼归会意,出声道:“安嬷嬷说的可是二小姐被人埋伏一事?此事竟还与三小姐有关联不成?二小姐被十三公主发现时,口中还在辱骂我家小姐,只说是我家小姐害了她。”
盼归上前一步,声音中满是恼怒,道:“原是三小姐从中作祟!我家小姐分明只与离王殿下在一起,二小姐见着的那人,根本便不是我家小姐,而是三小姐的安排。奴婢说得可对?”
安嬷嬷身躯一抖,朝着白姨娘摇摇头,道:“奴婢不知晓为何二小姐会见到大小姐,奴婢与三小姐绝没有埋伏二小姐!”
只此时再这般掩饰,倒是此地无银了。
顾念卿冷冷的笑出声来,俯视着安嬷嬷,道:“原是如此。三妹妹与二妹妹之间的争端,我不想管。只若是牵扯到了我的头上来,我便自不能认下这等暗亏。”
此时再说什么,亦是于事无补了。
安嬷嬷闭了嘴,只双眸却是求助的望着白姨娘,她固然有错,只若是白姨娘再不出言将她保下来,便只等着今后无一心腹可用。
白姨娘咬咬牙,将视线从顾念珠身上移开,抱着顾念珠跪倒在顾相跟前,道:“求相爷替珠儿做主!花明害死了珠儿,贱妾心中断是咽不下这口气。安嬷嬷虽有错,只如今珠儿已去,贱妾不想再追究旁的。”
这是要用顾念欢的名声,换安嬷嬷一条命了。
白姨娘知晓,安嬷嬷平日里最是有主意,今后定能成为她扳倒罗氏的一大助力。
安嬷嬷松了一口气,却是朝着顾相磕了个头,道:“奴婢知晓自己做错,奴婢不敢求相爷与姨娘原谅。”
安嬷嬷话毕,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朝着一旁的血印子撞去。
只听得“噗通”一声,安嬷嬷额头冒血,晕倒在地。
直至此时,顾念卿方朝着外头挥挥手,道:“来人啊,去将大夫请来,府中的糟心事儿够多了,若是安嬷嬷再出事,真是叫旁人笑话了。”
死了一个顾念珠,再死一个嬷嬷,旁人还当相府是撞鬼了。
很宽便有人跑去请大夫,顾念卿却是懒得再等下去。
眼下局势已是了然,顾相为保着顾念欢,定会将毁了顾念珠清白一事算到花明头上来,安嬷嬷是个聪明人,经此一撞,白姨娘自是不会再怨她。
罗氏保住了顾念欢的名声,白姨娘又失去唯一的女儿,于罗氏而言,自是喜事一件。
只可惜了顾念珠年纪轻轻,便没了性命。
顾念卿与顾长安离开院子,再不愿多看一眼里头的闹剧。
顾相是个优柔寡断的,只他到底是朝堂上的重臣,若是顾念欢害死庶妹的名声传了出去,定会叫顾相在朝堂上衣无地自容。
只顾念卿却是从顾念欢的只言片语中知晓,她不受宠,果真是有缘由的。
她恨快便能得知一切,白姨娘与罗氏是真真的水火不容了,这二人只顾着相互争斗,便必会有所遗漏。
而这遗漏,恰恰便是她的机会。
顾念卿抿抿唇,与慕容离几人告别。
不过半日,花明的罪名便已定下来。与明月阁的女子勾结,一同毁了顾念珠的清白,并致使顾念珠一时想不开,没了性命。
花明被顾相秘密处置了,顾念珠因着死因太过龌龊,自是不能呢风光大葬,白姨娘只得草草将她安葬在城外的庄子。
一场闹剧便这般落下幕来。
入夜后,顾念卿便换上一身黑衣,悄无声息的潜出相府,直奔离王府而去。
慕容离的房中夜明珠明亮,男子面上仍遮着桃木面具,双眸冷清,双腿上盖着薄薄的褥子,一手捧着茶杯,另一只手却在桌案上轻叩。
窗台处传来响动,慕容离垂下眼帘,轻笑一声,果真还是瞒不过她。
“你来了。”慕容离往对面的茶杯上倒满茶,抬眸望向面容妖冶的女子。
一袭黑衣,墨发松松的挽起,一方黑色丝帕,将女子的小脸遮住,只露出一双明亮美丽的眸子。凹凸有致的身姿,被黑衣衬得愈发妖娆,腰间一把漆黑匕首,在夜明珠的光亮下熠熠生辉。
顾念卿抿抿唇,坐到慕容离对面来。
男子仍如初见时一般,清冷得似乎不食人间烟火。他淡笑着望着她,眸中满是暖意,漆黑得墨瞳中,清晰可见她的倒影。
“我便知晓你会来。”慕容离抿一口热茶,温热的感觉自嘴角蔓延到心底,他目光温柔的望着眼前的少女,道:“若是你怪我,我也认了。只若是有下次,我还会如此。谁也不能在我眼皮子底下伤害你一分。”
第171章 安嬷嬷()
顾念卿鼻尖有些泛酸,双眸眨了眨,张张嘴,终究道:“我不怪你。我知晓自己总太过心软,总想着旁人尚未真真的伤及我的性命,便能张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此作罢。”
“嗯,我知晓。”慕容离将茶杯放下,抬起双眸,直直的望进顾念卿的眼底,声音中满是柔和:“我知晓你能躲过此事,却永远不会狠下心来将旁人如何。顾念欢对你起了这般心思,便定要将你推入深渊,方能真真的罢手。”
“再说顾念珠,先前她落水你便不应救她。顾念珠今日不曾对你起了坏心思,盖因如今她最是瞧不过眼的,是顾念欢。待到教训了顾念欢,她母女二人若与罗氏母女联手,这相府中便再无你的立身之地。”
一个男子按理说不会想到这些,只慕容离却知晓,顾念卿看似狠辣,做事却总留一丝余地。而正是因着这一丝余地,方致使罗氏母女与白姨娘母女,能在相府中蹦跶了这般久。
祸害不除,终有一日便会落入她们的圈套中。
而他却容不得她受到一丝伤害。
顾念卿吸吸鼻子,并非她无法狠下心来,只是前世,她大抵是作孽太多,虽说所杀之人皆是罪有因得,只最后却还是落得那般下场。
今生她总想着凡事许是不必这般不留余地,却不知正是因着她的心软,竟险些害了自己。
罗氏母女与白姨娘母女,断不会因着她的手下留情,而有所收敛。
“我见不得你受伤害,若是你下不了手,便由我来替你出手。容情扮作花明的模样,将顾念珠引过去,正巧替你除去花明,如此一来,玉玲倒是安全了。”慕容离拎起茶杯盖子,在上头敲了敲,眉目清冷如初,却平白多了一份冷意。
他顿了顿,方继续道:“顾念珠总归是要除去的,不在乎早一些。如此白姨娘与罗氏彻底翻脸,你便能查处你母亲的死因。妄想伤害你的人,都得死。若非你要亲手报仇,我定会趁机将罗氏解决了。”
顾念卿低头揪着裙摆,慕容离……为何要待她这般好?
她见过不少男子,嘴上虽说着永恒,却不过一转眼,便忘了自己的承诺。男子薄情,如若不然,她便不会变成顾念卿。宋哲给她带来的伤害太大,饶是如今,她仍是不敢相信旁人。
“你不必如此,待我被逼得退无可退,便自会狠下心来。我本就不是会心慈手软之人,只不过暂时有些想不明白罢了。”顾念卿低声道,抬起双眸,却是不敢对上慕容离的目光。
可是他并不想看到她走到那一步。
“卿……顾姑娘,我一直很好奇,叫你再不敢展露真性情的人,究竟是不是皇兄?正如你所言,你本就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只是为何却会屡次三番放过那几人?”
慕容离瞧得分明,顾念卿若当真要下手,相府中无人能阻挡。若是论心计许是要费上一些时候,方能彻底将相府中心思不轨之人清理干净,但若是暗中下手,断无人能查得出来。
“容离,你不明白。”顾念卿轻叹,道。
慕容离出身高贵,且不说皇后待他是否真心,只说燕帝与太后,便是将他捧在手心,当成宝贝疙瘩一般疼着。
只是,她却不同。
她前世无亲无故,最后凄惨死去亦无人收尸,今生好不容易方有了亲人,自是要好好儿珍惜一番。
何况她不敢再如前世一般狠辣,唯恐有一日她死了,原主回到这具躯体中,她留下的烂摊子岂不是要原主用命去收拾?
她不敢冒险,因为——她本就不是顾念卿。
她不能占用了旁人的身体,却只给那善良的姑娘留下一堆麻烦,不能叫那姑娘好不容易方看到希望,等来的却是更大的失望。
最无辜的那姑娘,她舍不得她再吃苦。
“我不喜欢太子殿下。”顾念卿无比笃定,道。
慕容离微微颔首,却不知究竟有没有当真。
“你如何得知顾念欢的计划?便是玉玲,你又如何得知她是我的人?”顾念卿想起,这几日似乎总有人在盯着她,只细细一看,却又不见有人。
难不成,慕容离竟是不知不觉在她身边安排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