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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不要走，不要忘了我。”顾念卿低声道。
两个同样都没有安全感的人，唯有靠在一起，方能互相支撑。
第433章 要娶正妻（）
大抵有的时候，爱是真的可以成为前进的能量的。
修长的手指从虚空中划过，房中一片黑暗，隐隐约约传来女子的娇吟声与男子的低喘声。
顾念卿醒来时，慕容离还在睡着。
他安静的时候，面上的寒冰似乎都不见了踪影。那双特别清澈的眸子，此时却是紧闭着，薄唇微微抿起，却是带着一丝笑意。
乌黑的墨发散落在枕边，顾念卿伸出手来，拿起一小撮的发丝，放在手心把玩着。
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把玩着他的发丝，窗外的天，还未完全亮起来，只是隐隐约约间，带着点点光明。
再低头看一眼，慕容离还未有动静。
顾念卿偷偷摸摸的低下头来，红唇印在他的薄唇上，又极快的想要抽身回头。
只是有力的胳膊，却是将她紧紧在按在胸前，薄唇攻城略地，顾念卿很快便开始支撑不住了。
她推开慕容离，急急的喘着气，怒道：“不许胡闹，你要去上朝了。”
慕容离放开她，朝着外头看了一眼，颇为无奈。
上朝上朝，当真是烦人得很！
离王殿下带着一股怒气到了金銮殿，四周的朝臣识趣的往一旁挪了挪，不大明显的空出一块儿来。
但显然，还是有人不识趣的。
令狐默想了两日，终是在蒙起的提点下，意识到了自己是当真说错了话，而且是叫人觉得分外气恼的话。
也是了，寻常时候，那些个纨绔子弟看上了哪家的丫鬟，便是如此讨要来，放入房中玩弄的。
令狐默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头一回看上了一个姑娘，却是被自己的嘴贱给气走了，当真是悔恨至极。
“王爷。”
趁着燕帝还未到来，令狐默无声的凑到了慕容离的身侧，道：“下官那日不是那个意思，下官的意思是，下官觉得盼归姑娘很有意思，下官很喜欢。”
慕容离还沉浸在今日清晨被王妃赶来上朝的不悦中，闻言只冷冷的扫了令狐默一眼，淡淡道：“你的意思是，盼归性子讨喜，你要将她要回去当通房？”
不是通房，是正妻啊！
令狐默瞥了四周一眼，果真见着众人都好奇的看着他，等着他被慕容离收拾。
慕容离哼了一声，道：“盼归不是寻常的丫鬟，她的卖身契早便撕了，官府中亦没了她的奴籍，她如今是自由人了。”
而且先前顾念卿本是想着给盼归寻一个商户落了户籍的，只到了后头，却是干脆的将盼归与书语几人的户籍落到了容家。
换而言之，如今盼归与书语那几个丫鬟的身家，却是比京中寻常的贵女还要高贵几分。如今还在顾念卿身侧当丫鬟，不过是念着对顾念卿的情分罢了。
“下官知晓盼归不是寻常的丫鬟。”令狐默有些着急，道：“属下亦不曾将她当成寻常的丫鬟看，属……下官的意思是，下官想要迎娶盼归姑娘，三媒六聘的迎娶，不是通房。”
“话说出口，可是要负责任的。”凌璟亦忍不住凑过来，手中的折扇摇摆，道：“令狐大人可是要想清楚了，令狐大人见过盼归几回，便是本王对盼归，都比你要熟悉。贸然见到一个姑娘，便觉得非她不娶，今后再后悔，卿儿……”
慕容离扫了凌璟一眼，凌璟连忙改口，道：“本王的意思是，离王妃定是会剥了你的皮的。”
依着顾念卿那护短的性子，若是盼归在令狐默府中受了委屈，不管合不合礼法，她都不会放过令狐默便是了。
令狐默态度坚决：“下官是当真想要娶盼归姑娘的。”
那姑娘虽然蠢了些，是有时候却是有意思得很。
令狐默还想说什么，却是到了燕帝上朝的时辰。
凌璟匆匆的放下一句“盼归在旁人眼中，可永远都是一个丫鬟了，你可要想清楚了”，便站直了身子，一脸肃然的等着燕帝的到来。
令狐默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慕容离却是抬了抬眼皮子，看了何国公一眼。
何国公脸色阴沉，显然是还在气恼。
慕容离将视线收回来，神色冷漠。
仍旧是无所事事的早朝，所说的话总无太大的新意。只是退朝后，燕帝却是吩咐慕容离与凌璟留了下来。
连带着差人去将顾念卿召进宫中来。
顾念卿正在指挥下人们将荷香院中的东西搬回到主院去，在荷香院住了许久，倒是有些留恋了。
只想到总归是在自己的王府中，日后若是再想要过来，便差人换上被褥便是了。
书语几人亦帮着搭把手，将顾念卿平日里要用的发簪首饰都抱了过去。而老管家则是一脸欣慰的站在顾念卿的身侧，时不时的感叹两句。
“王妃能回来与王爷同住，想必小主子很快便要来了。”老管家一张老脸上满是笑意。
顾念卿实在不好意思与老管家说，她与慕容离研制出来了一种避孕的药物，于身体无害。毕竟如今的形势，她不宜怀上身孕。
不过想到会有一个小包子，长得与慕容离一模一样，跟在她的身边软糯糯的交着“娘亲”，顾念卿觉得一整颗心都柔软了。
盼归手中抱着顾念卿的布偶，都是慕容离送的，无一不是红眼睛。只是二人同房后，这布偶便没了用处，便是有用处，亦只是在某些特殊时候，用来垫着她的腰。
顾念卿脸红了红，觉得自己是愈发的色了。
不过待到有了孩子，她的布偶便是后继有人了——大抵是这样的。她定要给她的孩子世上最好的一切，并且是永远都不会抛弃了自己的孩子。
定不会叫她的孩子走上自己的老路。
顾念卿的神智很显然是跑远了。
直至老管家叫了一嗓子——“福公公来了”，顾念卿方是回过神来。
福公公面带笑意，道：“杂家是来传皇上的旨意，来请离王妃进宫的。”
福公公的眉梢微微挑起，顾念卿很快便明白了福公公的意思。她笑道：“福公公稍候片刻，容本王妃去换一身衣裳。”
书语早便注意到福公公了，闻言后只对着他点点头，便与顾念卿一同走开了。
盼归与书沁跟着顾念卿走了下去。
一刻钟后，顾念卿便换了一身水蓝色的长裙，发丝松松的挽起，发髻上头别着一根玉簪子，不过是简单的式样，只那薄如蝉翼的花瓣，却足以见到了其做工的精湛。与上回的玉兰花不同，此番的玉簪子，是三朵儿桃花。
书语与盼归跟在顾念卿的身后，一身粉色的丫鬟装，精致却内敛，既不会夺了顾念卿的风采，只裙摆上的绣纹，却是说明了，便是丫鬟的裙子，亦价值不菲。
“公公，走吧。”顾念卿道，眉眼弯弯，带着叫人觉得十分舒适的笑意。
福公公转身，心中却是忍不住惊叹，怨不得饿离王殿下是非她不可了，只世间唯独之一个顾念卿，带着这般叫人舒适惊艳的美貌了。
顾念卿登上马车后，盼归便率先钻了进来，凑在主子的身边，道：“是不是要开始了？奴婢好期待啊！”
她说的开始，自然是开始揭开皇后的假面皮了。
顾念卿轻飘飘的扫了盼归一眼，无奈道：“倒是极有兴趣去听旁人家的事情，怎又不念着那令狐默了？”
盼归翻了个白眼，满不在意，道：“奴婢好歹是小姐的丫鬟，如何能给小姐丢脸呢？小姐不是说了吗，这世上三条腿的蛤蟆难寻，只两条腿的男人却是多的是，奴婢何以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呵呵。”顾念卿回她两个字。
盼归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笃定自己不曾说错了话。
顾念卿到了宫中，方是知晓，燕帝将她请进宫来，原并非是要去看戏，而是陪着太后娘娘。
一路被福公公引到了永寿宫中，顾念卿很快便见到了正在眯着双眸的太后。
福公公到了宫门前，便回去了。
顾念卿走上前去，行礼道：“臣妾见过皇祖母。”
太后看了她一眼，似乎是不大高兴，道：“你进宫来做什么？”
顾念卿道：“是皇上将臣妾叫进来的，说是要陪着皇祖母。”
顾念卿猜测，应是太后知晓了，燕帝今日便要带着玉暖，却揭发了皇后。只燕帝心中是不乐意太后去看戏的，毕竟事情不仅仅是关乎了慕容离身上的剧毒，更是关系到了端妃的死因。
“皇祖母想去皇后那里？”顾念卿挑眉。
此事却是是燕帝多虑了，说到底，皇后的真面目如何，只怕太后比燕帝还要清楚。
太后轻笑了一声，道：“哀家自然是要去的。”
顾念卿侧了侧身子，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面上带着笑意，道：“既是如此，那臣妾便随皇祖母一同去好了。”
太后扫了她一眼，却是见着她低垂着眉眼，仿佛对皇后那头发生的事情，半点儿都不好奇一般。
只是太后亦是知晓，只怕她心中，早便巴不得即刻便过去了。
太后扶着晚嬷嬷的手站起身来，缓步走到了顾念卿的身侧，眯了眯眼眸，道：“走吧，是哀家硬是要去的，与你无关。”
第434章 揭发！（）
顾念卿双眸弯成明月，十分欢喜的凑到了太后的身侧，与晚嬷嬷一人一边，扶着她往外走。
“臣妾多谢皇祖母。”顾念卿笑道。
太后哼了一声，下巴抬得高高的。顾念卿倒也不在意，只仔仔细细的看着路，朝着外头走去。
半日不见，心中对离王殿下倒是想念得紧。
皇后寝宫中。
皇后本以为，她既是到了燕帝跟前，说了太子定不会娶国公府中的姑娘，燕帝便定是会站在她这头的。
只皇后却是忘了，燕帝手中，还有一个玉暖。
皇后曾笃定，玉暖定是不敢将她曾替自己做过的亏心事给抖出来的，直到玉暖到了皇后跟前，皇后方是知晓，玉暖这是要你死我亡了。
“臣妾见过皇上。”皇后从上首走下来，在燕帝跟前盈盈一拜，头上的珠钗颤动，精致的凤翼更是摇曳着划出了一个极为美妙的弧度。
低头间。皇后朝着燕帝身后的玉暖看了一眼。
宫中见过玉嫔都说，玉嫔便是玉暖。如今看来，倒是果真是如此了。皇后抿了抿娇艳的红唇，目光隐隐含着警告。
“哼！”燕帝冷声一声，却是不出声将皇后给叫起来，只道：“皇后可是知晓，此番朕来寻你，是为着何事？”
皇后双腿有些发酸，却是扬起了下巴，楚楚可怜的看着燕帝，不解道：“臣妾不知晓皇上想说的是什么，可是臣妾做错了什么，叫皇上气恼了？”
若是从前，燕帝许是还会相信，她是真的无辜。只可惜，如今证据确凿，他可容不得自己再糊涂了。
“皇后，你可认得朕身后的是何人？”燕帝道。
皇后朝着燕帝的身后看了一眼，释然一笑，似乎很是欣喜，道：“想必这便是玉嫔妹妹了吧？玉嫔妹妹极少出门，臣妾却是不曾见过妹妹呢！”
她掩饰得极好，面上的笑意更仿佛是真的一般。
只慕容离与凌璟却是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
皇后果真惯会做戏，便是到了如今，还能装出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样，倒是叫人觉得佩服了。
“皇上。”玉嫔往燕帝身后躲了躲。
“刑部尚书快要到了，父皇。”慕容离淡淡道。
此事不能善了，有了刑部尚书在，便无人敢说是慕容离与燕帝刻意算计了皇后。
巧的是，刑部尚书便正是蒙起。
与蒙起一同来的，正是令狐默。
不知为何，令狐默竟是觉得，今日若是皇后当真是要出事，盼归定是不会放过这等好机会来瞧热闹的。他倒是想着直接去离王府拜访，只是老管家不知得了何人的命令，竟是不叫他进门了。
若是叫令狐默知晓，叫他进不了门的正是他英明圣武的主子，怕是要吐血了。
顾念卿扶着太后，走到了皇后的寝宫外头，便遇见了正与蒙起缓缓走过来的令狐默。
顾念卿哼了一声，凑到太后耳边告状，道：“便是那令狐默，最是个不会说话的，竟是想要臣妾的丫鬟去给他当通房。皇祖母给臣妾评评理，臣妾是那等会将丫鬟送给旁人当通房的人吗？”
太后闻言，站定了步子，目光如炬的看着令狐默，再看一眼羞红了脸的盼归，眸中露出一抹了然。
令狐默耳聪目明，自然是听到了顾念卿的话了。他不大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解释道：“王妃误会了，下官的意思是，下官想要娶盼归姑娘当正妻。”
“咳咳！”蒙起猛咳出声。
这令狐默平日里倒是极为聪明，只不知为何，一到了那小丫鬟跟前，往日的精明似乎便都没了踪影。
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要娶一个姑娘为正妻，落在旁人眼中，可便要责怪他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了。
所幸，顾念卿并非那等迂腐的旁人。
她倒是有些欣赏令狐默的勇气了，要知晓在寻常人眼中，盼归不过是一个小丫鬟罢了，便是当真喜欢得紧，亦只会带回去当一个妾。
“你想要娶盼归？”顾念卿眯起双眸，目光审视的看着令狐默，意味深长道：“本王妃从来便不会做亏本的事儿，不知令狐大人要用什么来换盼归？”
她目光冰冷，只若是细瞧，便能发觉，被冰冷掩盖的丝丝暖意。说起来，她舍不得将自己身边的丫鬟许给寻常人，只若是不是寻常人，却又不会娶一个丫鬟。
至少旁人是觉得，盼归是一个丫鬟。
“咳咳！”蒙起不得不打断，道：“虽说盼归姑娘的终生大事亦是很重要，只皇上吩咐下官，要赶紧赶到皇后寝宫中。”
太后扫了蒙起一眼，一如既往的高傲冷哼一声，拍了拍顾念卿的手腕，声音中满是威严：“罢了，这丫头哀家瞧着不错，有哀家在，无人敢乱说话。”
有金大腿可以抱，感觉就是不一般。
顾念卿喜滋滋的往太后身上靠，声音甜腻：“臣妾谢过皇祖母。”
太后率先走了进去，顾念卿与晚嬷嬷跟着太后。而蒙起却是与书语同行，在二人的身后，便是羞红了脸的盼归丫鬟与令狐大人。
大抵是二人都有些害羞，却是不曾明目张胆的说话。盼归揪着帕子，时不时的看身侧的男子一眼，总算是明白了，为何平日里王爷与王妃总爱腻在一处儿。
若是与心上人在一起，莫说是腻在一处儿，便是死都觉得甘心啊！
而令狐默却也是偷偷的在打量着盼归，见着盼归羞红的脸，心中觉得莫名的满足。
不过是曾经是王妃的丫鬟罢了，他还是一个贫民小子出身呢，若非是遇到了王爷，今日的他许是还是那个穷困潦倒，娘亲险些便要病死的小乞丐。
顾念卿与太后来到时，玉暖正义愤填膺的与燕帝说着皇后所做下的亏心事，其中自然也就包括了如何谋害端妃与慕容离了。
慕容离面无表情，大多的事情，其实他心中早便知晓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将皇后绳之以法罢了。
何况皇后是个极聪明的人，若非当真是瞧端妃不顺眼，定是不会如此针对。毕竟对宫中旁的宫妃，皇后一直表现得极为宽容。
“去年春，在那酒楼前险些要撞上王爷的马车，便是皇后娘娘一手安排的，若非王妃当时碰巧路过，说不得今日便没有离王殿下了……”
“后来太子殿下又遇着了不顺心的额事儿，皇后娘娘便又派人去刺杀王爷，亏得王爷身边的人警觉，方能逃过一劫……”
“还有王爷前往江南赈灾的时候……”
玉暖颇为义愤填膺，仿佛是当真对皇后的行为，表示不齿一般。只她满是不甘的双眸，却说说明了，她想要的不过伸张正义，而是彻底的叫皇后从高处跌落。
皇后脸色都不曾变了一分一毫，缓缓道：“玉嫔妹妹，空口无凭，妹妹可莫要因着如今受寵，便妄想在皇上跟前污蔑本宫。”
玉暖却并未因此便惊慌失措，她是得了燕帝的暗示，方决定来此揭发皇后的。既是燕帝暗示了，便自是说明了，燕帝手中定是有皇后的把柄了，而他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发作的由头罢了。
皇后面上仍是带着得体的端庄，跪在燕帝跟前，颇有些委屈的模样，道：“皇上，皇上定不要因着玉暖的片面之词，便断定了臣妾是那等歹毒之人。端妃姐姐没了，臣妾心中亦是悲痛难耐，何况臣妾将离儿当成亲儿子养着，如何会舍得伤害他？”
顾念卿到慕容离身侧，伸出一根手指头，小心翼翼的勾住了慕容离的手指，柔软的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他的手指。
慕容离微微侧目，低下头来朝她宠溺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轻声道：“我没事。”
真的吗？
顾念卿歪着脑袋，一张小脸上满是担忧。方才皇后信誓旦旦的说着，她待慕容离是如何的好，只顾念卿却是知晓，事实并非如此。
而作为被皇后蒙骗了多年的人，虽早便得知了真相，只在面对皇后时，大抵还是失望的吧。
太后见着顾念卿自觉的走到了慕容离身边，她老人家鲜少的抿了抿唇，似乎想要笑一般。晚嬷嬷吩咐宫人们搬来了椅子，太后神色淡淡的坐下，看着皇后楚楚可怜的喊着冤枉。
“臣妾知晓，臣妾贸然的决定了离儿的婚事，此事时臣妾的不对。只是如今离儿与卿儿也是恩爱异常，臣妾也算是办了好事儿。皇上明鉴，臣妾当初是当真将端妃姐姐当成自己人的，端妃姐姐怀上离儿的时候，臣妾连叫她来请安都舍不得。”皇后仍在捏着裙摆，意图说服燕帝。
只是，燕帝早便看透了皇后的真面目。
从让皇后与国公府决裂，到叫太子与皇后生分，他们等着的，便是今日。
顾念卿看着玉暖。
玉暖撇撇嘴，鼓起勇气，道：“奴婢听人说，若是怀了身孕之人，若是补过了头，待到发动时，便最是容易……奴婢在娘娘身边亦当差了好几年了，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