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早便说过,她生平最恨的,便是旁人威胁她。
何况白姨娘临死前所说的话,分明是在心虚,她娘亲的死定然与白姨娘脱不了干系。
“夫人呢?夫人为何还不来?”顾念卿定了定心神,转身冷冷的望着外头,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揪着裙摆,似是在压抑自己的怒意一般。
“大管家不是自诩最是喜欢三妹妹?他亲手将姨娘害成如今这副田地,为何他不出现?还有夫人,平日里最是宽容的当家主母,她在哪儿?”顾念卿双眸变得通红,竟是掩面而泣。
顾相一时有些沉默,玉玲小心翼翼的从外头走进来,站定在顾相身侧,伸出一根手指头,悄然的勾着顾相的大掌。
顾相脸色本是不大好,只在玉玲勾上他的手掌那刻,心头的怒意消了些许。他侧目道:“去将夫人与大管家请来。”
身侧的小厮应声退下,只方才踏出房门,便见着罗氏与大管家正匆匆奔进院门来。二人的衣裳皆是整整齐齐的,只面上皆有些微红,罗氏的脖颈上更是围着厚厚一圈儿的狐狸皮子,将整个下巴与嘴唇挡住。
大夫正在替那黑衣人诊治,满地的血迹叫人心中发寒。
罗氏拎起裙摆,慌忙跑进白姨娘房中。
“啊!”
只她方踏进门来,便已忍不住尖叫出声。从她的角度,正好可以见着,白姨娘不甘心的瞪着她,惨白的嘴唇微微张开,仿佛是在诅咒一般。
罗氏连连后退几步,脚下一歪,眼看便要跌倒在地。
大管家的双手动了动,却是从罗氏身旁经过,匆匆赶到白姨娘床榻前。
罗氏跌倒在地,自是狼狈不已。只此时她已无暇顾及自己的形象,只捂着自己的双眼,连连尖叫。
顾念卿垂下眼帘来,默默的后退两步,让开一个空地来,正好可以让大管家看得到床榻上的惨象。
这一切都是他做的。
顾念卿小指动了动,毫不客气的哼了一声,道:“大管家与夫人倒是来得巧,白姨娘的尸首都凉了,你们才一起赶到,着实是巧合得很。”
顾念卿的重点,正放在“一起”二字上。
大管家有些不忍心的移开视线,便见着罗氏正呆呆愣愣的坐在门前,双目无神的望着里头。
“大小姐慎言,我不过是在院门前遇着夫人,方一同过来罢了。”大管家声音冰冷,隐隐带着一丝警告。
顾念卿却是淡淡扫他一眼,不置可否。
顾相不知晓他与罗氏的私情,旁人还能不知晓不成?莫说旁的,便只罗氏安排在“惊鸿小筑”院门前那几人,只怕早便对这二人之间的私情,一清二楚。
罗氏以为有心腹把守,便能万无一失,当真是可笑至极。被最是信任的人背叛,方才是最痛苦。
顾念卿低头对上白姨娘死不瞑目的视线,怜悯道:“前两日还活生生的一个人,如今却是再也醒不过来了。世事无常,谁也不知晓明日会发生什么。你说呢,大管家?”
顾念卿意有所指,大管家只背手而立,满面坦然。
这方是真真的瘾君子。
明面上看着最是坦荡,实则不知心中藏了多少的坏心思。
“相爷,贱妾有些害怕。”玉玲低声道。
她咬着下唇,不敢抬头。只小手却是将顾相的手握紧,虽有些颤抖,却是坚定至极。
顾相心头的烦躁被抚平,他牵着玉玲走出房门,正从罗氏身旁经过,却是不曾低头看她一眼。
罗氏一袭暗色斗篷上沾了些尘土,便是在她抬眸望向顾相时,玉玲却是借着众人看不见,暗暗的低下头来,对着罗氏勾了勾唇。
无声的挑衅。
罗氏攥紧双手,咬咬牙,从地上爬起来,手脚利落的拍拍身上的尘土,低声哭道:“怎么会,白姨娘今日还是好好儿的,怎么变成这般模样?”
顾相出去了,顾念卿与鹿岳对视一眼,亦是走出房门。
浓重的血腥味被风吹散,房中的女人却是不曾合上双眼。
大夫已将那黑衣人的腿包扎好,此时早已取了银两,出了相府。
出了这等事,相府绝不是他能久留的地方。
“是你杀了白姨娘。”顾念卿指着黑衣人,道。
鹿岳只定定的站在她身前半步,以一个绝妙的防守的姿势,将顾念卿护在身后。
“……”
那黑衣人嘴唇冻得发白,对于顾念卿的质问,不置一词。
他自是能看出,这相府中做主的,正是顾相。于顾念卿一个小丫头,他还没有搭理的心思。
“卿儿,莫要平白冤枉了旁人,这位……”罗氏顿了顿,看清了黑衣人的相貌,方继续道:“公子,他亦是被旁人伤着了。”
第210章 不敢灭口()
顾念卿暗暗翻了个白眼,她自然能看出这黑衣人被伤着了,还是她的手枪伤的。
“在场诸位皆是有眼的,夫人这般替着外人开脱,倒是有意思。”顾念卿冷嗤一声,索性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欲速则不达,她若是将罗氏逼得太紧了,倒是会叫旁人生疑了。
只她若是自掘坟墓,自会有人出来教训她。
“相爷。”玉玲扯了扯顾相的衣袖,踮起脚尖来,凑在顾相耳边低声道:“贱妾方才看见了,大小姐说得确实没错,白姐姐脖子上的伤口,正是被这把刀给割开的。”
玉玲话毕,极快的扫了大管家一眼,万般畏惧的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若她看的人是罗氏,顾相还不至多想,只当玉玲是在畏惧罗氏。只玉玲方才看的,分明是大管家。
话中说的是罗氏,忌惮的却是大管家,不正是在隐晦的同顾相说,罗氏是大管家护着的人?
顾相脸色铁青,道:“白氏脖子上的刀口,正是这把刀子。”
他伸出脚来,踢了踢黑衣人丢在一旁的长剑踢到罗氏跟前来。
罗氏嘴唇动了动,低声反驳道:“那便不可能是有人将他的剑拿走了,他是为着追那歹人,方误入相府,只最终却是被那歹人伤了腿脚?”
若非场合不对,顾念卿简直想为罗氏鼓掌。
脑洞开得这般大,却是为着一个外人,便是旁人想不怀疑她,亦是不可能。
“夫人这是在为此人解释?”顾念卿“噗嗤”一声轻笑,嘲讽道。
罗氏呐呐的低下头,她亦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
只方才玉玲那小贱人,分明是在帮着顾念卿,她自是咽不下这口气。
大管家抿抿唇,道:“我看过了,白姨娘脖子上的刀口,确实是这把剑所为。相府中出了这等事,按理说是要上报官府处理的。”
“只怕这个时辰,京兆尹早便歇下了,深夜前去叨扰了人家,到底是不大合适。”顾相冷声道:“待到天明,自会有人去将此事告知于京兆尹。”
大管家眸中闪过一缕暗光,待到天明,便是说他还有时间,将此人给处理了。
大管家的神色落入顾念卿眼中,绝色女子捏了捏手指,最好的便是大管家送上门来。
“只叫我疑惑的,却是此人是被何人给伤了?”鹿岳蹲下身来,方才来不及细瞧,如今黑衣人的腿又被层层包扎,更是瞧不清。
“方才那大夫说,这里头有一粒很小的铁块,只大夫能力不足,无法将铁块取出,唯有就此包扎好。”一旁的小厮忙开口道。
极小的铁块?
鹿岳单手摩挲着下巴,纵使是他征战多年,亦不曾见过这等暗器。
“卿儿,你可知晓这是何物?”鹿岳道。
顾念卿轻笑,亦蹲下身来,极为恶意的在那黑衣人的腿上戳了戳,道:“我不知那是何物,我只知晓,眼前这人,杀了白姨娘。”
那人在寒风中吹了好些时候,此时也有些神志不清。他只能见着,眼前的人影闪来闪去,腿上传来阵阵痛意,更叫人忍受不了。
“饶命,小人不过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罢了,小人也是迫不得已的。”那人迷迷糊糊的,只知道求饶。
只在场的几人,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
顾念卿更是站起身来,在那人的腿上踹了一脚,狠声道:“便宜你了。”
可不是便宜他了?
那是洛神大人在这古代头一回用上手枪!
“将此人关起来。”顾相揉揉眉心,道。
顾念卿意味深长的望了大管家一眼,转身便往外走。两个丫鬟忙跟上来,鹿岳只望了黑衣人一眼,亦跟上顾念卿的步伐。
罗氏抿抿唇,有些无辜的咬着下唇。
顾相与玉玲离开后,罗氏却是磨磨蹭蹭的落在后头。大管家知晓她有事要说,便等待所有人皆走远,他方站定,道:“不必忧心。”
他自有法子解决。
罗氏轻轻的应了一声,无声的跟在大管家身后。
顾念卿回到院中,便将身上的斗篷脱下,递刀书语手中。盼归将手炉放到一旁,房中燃了好几个炭盆子,银丝炭上不带一丝烟气。
房中温暖得很,顾念卿指了指方才脱下的黑衣,道:“将那衣裳毁了。”
书语应了一声,恭恭敬敬的抱着那衣裳退下。
直至房门关上,盼归方凑到顾念卿跟前来,低声道:“小姐,那黑衣人的事儿,真是你干的?”
顾念卿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从腰间将小巧的手枪掏出,在盼归跟前晃了晃,道:“自然是本小姐。”
白姨娘威胁她,又将她娘亲害死,她自是不会再心软。
那日顾念卿与白姨娘说的,正是叫人到大管家跟前闹。另一头做好万全的准备,将安嬷嬷送走,以备大管家一时气恼杀人灭口。
白姨娘依照顾念卿的话,将安嬷嬷送出相府,却不知安嬷嬷前脚出了相府,后脚便随着前来接应的书若回到顾念卿院中。
顾念卿知晓,安嬷嬷若是再不走,便是白姨娘能容她,罗氏与大管家亦不会放着这一个人在府中,随时毁掉他们的一切。
唯有将安嬷嬷藏起来,方是最合适的做法。
“如此一来,白姨娘便当她的威胁起了作用,小姐是下定决心帮她了。只今日小姐却是让安嬷嬷与大管家说,她不会帮着白姨娘。大管家心中的顾虑没了,便自会着手将白姨娘除掉。”盼归掰着手指头,道。
只若是这般,为何有要用手枪将那黑衣人打伤?
盼归万般不解。
“小姐为何要打伤那黑衣人?”
顾念卿已换上寝衣,此时正窝在被窝中,懒懒道:“若是闹出这般大的动静,大管家与罗氏却是迟迟未到,顾相会如何想?”
自然是心中不满的,除去不满,应还是会有些怀疑,罗氏与大管家,究竟去干了什么?
“一来是让相爷心中生疑,二来则是乱一乱大管家的阵脚。毕竟那黑衣人抓住了,说不得他便会被供出来。”顾念卿道。
盼归有些明白了,只心中还有一个疑惑。
“小姐,今夜大管家会不会去将那黑衣人给……”盼归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若她是大管家,定不会留着那黑衣人当把柄。
顾念卿此时已差不多要睡着了,听得盼归此言,又微微的睁开双眸,水光潋滟的很是迷人。盼归看呆了眼,便听得那姑娘声音低低,道:“不会呢,大管家何来的胆子冒险。”
大管家素来是个谨慎的,如若不然,他与罗氏之间的私情,便不会藏了十几年,顾相竟还不知晓。
那黑衣人的伤分明是故意被遗留在院中的,若不是为着那幕后黑手,想必那黑衣人亦应是没了性命。
分明是个将大管家引出来的诱饵,若是他当真上当,那方真真的是侥幸了。
“我可不曾安排了人手守着那黑衣人,左右大管家是没那胆子去的,再说,依着大管家的性子,定不会是他亲自请的黑衣人,何必担忧。”顾念卿话毕,双眸便已似有千斤重一般,沉沉的合上。
盼归撅着嘴,掰着手指头想清楚了,方将衣裳换下,到外头歇着去了。
与盼归相同,此时玉玲亦是满心的疑惑。
她替顾相更了衣,方沿着床榻的边缘坐下。娇嫩的小手极为体贴的揉按着顾相的太阳穴,声音更是娇软动听的很。
“相爷,贱妾有一事不明。”
顾相睁开双眼,等着玉玲的下文。
“若是将那黑衣人留在府中,那幕后之人要灭口,岂不是轻而易举?”玉玲低声道,面上隐隐担忧。
顾相将眼皮子合上,玉玲的力道正是合适,他很快便昏昏欲睡了。
“那人不敢的,你真当本相是个傻的?在暗处自是有人盯着。”顾相道。
玉玲轻应一声,心中松了些许。
再看顾相似乎睡着了,她方低声嘀咕道:“可今夜夫人瞧着很是奇怪呢,虽说有些冷,却不止将整张脸藏起来。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大抵是我多疑了,毕竟夫人虽与我结仇,却不至同旁的男子……”
玉玲自言自语,却不知顾相尚未完全睡着,只听得玉玲低声道——夫人与旁的男子……
看来明日是该去瞧瞧,他那好夫人是做了什么了。
顾念卿再次醒来时,京兆尹已是到了。
自入冬后,天气一日更赛一日的寒冷起来。顾念卿坐在铜镜前,任由盼归与书沁二人折腾,一人说今日应是披上那火红色的斗篷,一人却坚持纯白色更妙。
头上的发髻已数理妥当,上头别着一支淡雅至极的木兰簪子。顾念卿抬手抚了抚玉簪,又取出一副璎珞耳坠,兀自别在耳垂上。
铜镜中的少女俏生生的坐在那里,眉目如画,带着笑意捏着自己瓷白的小脸儿,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意味。
“便换上那件儿雪白色的斗篷。”顾念卿笑道。
今日可是个好日子,这雪白正是最相衬的颜色。
书沁得到认可,自是欣喜异常,只哼了小曲儿将高柜打开,从里头挑出一件雪白的斗篷,仔仔细细的披在顾念卿身上。
第211章 熟视无睹()
估摸着时候是差不多了,顾念卿方扶着盼归的手慢慢站起身来。
枚红色冬装,裙摆处正绣着片片银丝勾勒的雪花。外头雪白色斗篷上,却是绣着灼灼的寒梅。
女子眨了眨眼,道:“走吧。”
从盼归手中将手炉取过,牢牢的捧在手心。
外头的寒风凛冽,书语自是随着顾念卿一同出去,另一旁的正是盼归——她只是想着凑热闹罢了。
“再过几日,便应下雪了。”书语搀着顾念卿,稳稳的朝着前头走去,嘴上仍是道:“小姐若是畏寒,待到下雪后,便只呆在房中即可,旁的事物,只管交予奴婢几人。”
顾念卿畏寒,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儿,只再多人知晓,亦不过是从前罢了。
眼下那姑娘身上穿得圆滚滚的,正有些热的慌。
“我倒是不怕的。”顾念卿咳了一声,将手举起来,好叫寒风吹走身上的热意:“不过是往年没衣裳穿,方会觉得自己畏寒罢了。”
正是因着没有,方更是会害怕。
如今她什么都有,何必畏惧?
“小姐,这可不行的。”盼归却是不乐意了,只嘟囔道:“你往年冻坏了身子,是该好好儿养回来的,如若不然,今后可是有你苦头吃。”
这话倒是显得她是个过来人儿似的。
顾念卿望着前头,白姨娘院前正守着不少官差,一个个穿着冷硬的盔甲,却也不知冷是不冷。
“你这张嘴啊,真是叫人恼得紧。”顾念卿将视线收回,嗔盼归一眼,道:“倒是有人不说自个儿畏寒,却是穿得比我还厚。”
盼归一张小脸只露出半截,余下的部分却是被狐狸皮子牢牢遮住,厚实的衣裳将她包得圆滚滚的,正似一个大球儿一般。
盼归撅着嘴哼了一声,将脖颈上的皮子收紧一些,深觉温暖。
“奴婢才不是畏寒。”小丫鬟低声嘟囔道。
顾念卿走到院门前,方见着除了京兆尹,竟还有一男子,正静静的站在里头。
他身上穿着的,正是与往日无异的白衣,同色大氅稳稳的披在肩头,更显得他清俊异常。桃木面具下的双眸波澜不惊,竟有一种别样的安宁之感。
顾念卿快步走上前来,站定在那男子身侧,低声道:“你怎会来此?”
素日听闻相府大小姐同离王关系极好,今日见着,竟是比传言还要好上几分。二人间却又坦荡荡,竟也没有半分男女之间的旖旎。
京兆尹上前请礼,道:“皇上听闻相府出了人命案子,正巧离王殿下正进宫面圣,故而便随下官一同来此,查个究竟了。”
顾念卿侧开身子,避开京兆尹的大礼,福福身笑道:“大人莫要同小女子客气,相府中的事儿,还得多劳烦大人。”
女子声音娇脆,双眸明亮,很难叫人心生不喜。
京兆尹暗暗点头,这相府大小姐,果真是不同了,单看着这姿态,便已是十足的大家闺秀模样。
顾相与玉玲站在稍里的地方,顾念卿同京兆尹说完话,便上前来,行礼道:“相爷,玉姨娘。”
顾相淡淡的应了一声,既不疏离,却也不曾有多亲密。
倒是玉玲,只笑着上前两步,将顾念卿的手搀起,道:“大小姐不必同贱妾客气,贱妾可喜欢大小姐呢!”
与顾念卿有些相像的面容上,满是娇俏的笑意,眉宇间却无半点儿惆怅之色。
顾念卿拍拍她的手,放下心来,低声道:“玉姨娘过得好,我自是高兴的。”
分明是前言不搭后语,顾相听不分明,玉玲却是知晓的,顾念卿这是在担忧她过得不顺心罢了。
“劳大小姐挂心,贱妾有相爷护着,总归是不必再看旁人脸色了。”玉玲笑道,回眸望着顾相,满眼都是依恋与信赖。
顾念卿微笑着点点头,心中却是难免有些怅然。
玉玲从前是个多活泼机灵的小丫头,却是却是一步步走向深渊,便是侥幸,此生亦不会再如昔日那般开怀了。
察觉到顾念卿的失神,玉玲只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臂,方缓步走回顾相身侧,又是一派温婉柔顺的模样。
顾念卿抿抿唇,却是退回慕容离身侧,低声询问道:“可是查出什么了?”
京兆尹自是听到了顾念卿的话,只小姑娘既不是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