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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给母后请安。”“臣妾洛媚儿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坐在大厅正中间的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虽然已略显老态,但眉宇间依然可以看出其年轻时的风华绝代。这就是皇甫凌的生母太后娘娘了吧。
太后的左侧,一位面色恬静的女子悄然而立,沉静到会让人忽略到她的存在。神情淡雅,姿色秀丽,就像似白色郁金香般纯洁清雅。
太后目光凌厉的看了地下跪着的媚儿一眼。一脸慈祥的看向自己的儿子,“皇儿,还记不记得哀家曾说过要给你找个皇后。”说着一把拉过身旁的人儿。“这位是正南大将军的长女秋水。”
“秋水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看来这老太后蓄谋已久。此时媚儿的心中也颇为不满,想想自己生来对谁跪拜过?!现在进了皇宫,先是之前的一张黄绢,现在是这个老妖婆。还故意把这个秋水这时候介绍给皇上,这不明白着给自己难堪么!
“母后,您先让媚儿起来再说吧。”皇甫凌心疼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媚儿。她是给太后请安,太后不说免礼谁敢擅自起来。
“起来吧。”那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凛冽的说道。
皇甫凌忙上前扶着媚儿慢慢的站起。太后有点看不下去了,“皇儿,你看这秋水……。”
“这……”皇甫凌眉头微微雏起,自己说不收吧,但这是母后亲选的妃子;说收吧,可自己对其根本无心,还会伤了媚儿。
“母后……”太后看到自己儿子这般便心中明朗,自作主张道,“这事就就这么定了,哀家累了,退下吧。”
“是……”
秋水望着与皇帝一起退去的媚儿,双眸闪过一抹寒光。与自己的夫君见面居然还要姑姑——太后这样仿佛赏赐般的硬塞给皇上,今日所受的耻辱他日必定十倍奉还!
第十五章 妃子晋升
“娘娘,今天可是您和水娘娘册封的日子,太后还为你们摆宴,可见是多么重视啊,您这样……不行啊。”小云无奈的望着一身素装的媚儿,好说歹说可媚儿说什么也不肯着装打扮。
“什么重视,还不是那个老太婆要让她侄女当皇后……。”听闻小云忙慌张的上前捂住媚儿的嘴巴;“我的小祖宗,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媚儿赌气的扭转头。
那日媚儿与皇甫凌离开太后寝宫后,皇甫凌说什么也不肯接纳林秋水,太后便要以媚儿来路不明为由将其逐出皇宫,皇帝无奈,只得封林秋水为淑妃,今天便是册封大典,但条件是,要让媚儿做他的贤妃。太后见皇甫凌态度强硬,只得答应。
正想着,下一秒媚儿毫无防备的跌进一个坚实的怀中,耳边传来阵阵热气,“爱妃想什么呢,这么专心!”
媚儿一见来人是皇甫凌,小嘴一撅不言不语。来人一丝无奈浮上心头。
※※※※※※
这是一个到处张结着红色丝缎的大殿,整个大堂摆满百十来圆桌,一条红色的地毯从门口一直铺到殿内的台阶,殿内没一个柱子都雕刻着精细的图案。高高的大堂上,皇甫凌坐在正中间,他的右边是太后,左边是水淑妃。而媚儿则被安排在了殿堂台阶之下,旁边挨着的是二皇子皇甫辰。
“唉,同样是册封,人家林秋水就被安排在皇兄左边,而可怜的洛贤妃只能坐在这儿……你要是有点女人味,惹得太后欢喜就不会这样咯。”二皇子皇甫辰冷嘲热讽道。其实他也并不是要与媚儿作对,只是觉得看着媚儿生气的样子很好玩,所以决心要逗逗她。
果然,媚儿怒气冲冲的瞪着双眼,要发飙的前兆,“我说皇嫂啊,今天你是主角,可得注意形象哦,有很多人看着呢。”皇甫辰邪笑道。
媚儿环顾四周,有不少大臣投来或嘲讽或同情的目光。
美艳的脸上勾起一丝调皮的弧度,媚儿悄悄拿起餐桌上的钢叉,对准皇甫辰的PP,狠狠的刺了下去。
“唔……。”二皇子一手忙捂住嘴不让发出声,一手不停的揉着被媚儿残害的PP。
“二皇子,您可要注意形象,很多人看着呢。”说着还装模作样的环顾四周。
唉,谁让自己先捉弄人家在先呢。
接着就是于公公念那又繁琐又长的黄卷了。然后歌舞开始,表演的无非就是又柔又无味的古典舞。
就在媚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时,媚儿看到了二皇子勾起的唇畔——他在笑她!
回到正华宫后媚儿神色颓然的靠在寝塔上,从此以后我就要与林秋水共侍一夫了吗?说不在乎那是骗人的,可媚儿注定是要离开的。在宫中这么长时间,媚儿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任务。本会以为不在乎,可为什么想起来心中还会隐隐作痛。
“娘娘……娘娘……。”小云端着糕点走进来,唤了两声才将媚儿从沉思中唤醒,“娘娘想什么呢,先吃些东西吧。”
在宴席上媚儿被皇甫辰气的根本没怎么吃东西,看着桌上各式各样的糕点媚儿却丝毫没有食欲,“小云,你说,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皇甫凌会怎么样啊。”
小云听后大吃一惊,“娘娘您怎么这么问呐?是不是皇上今天册封林淑妃您不高兴了,娘娘,皇上也是逼得不已啊,不光是太后这方面,林淑妃的父亲可是掌握着朝中大半的兵权啊,娘娘您应该比我清楚啊!”说着还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
媚儿被小云那警惕的模样逗乐了,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盯着桌上的糕点,摸摸自己干瘪的肚子,确实饿了,“那就让悲愤化为食量,我吃穷他!”说着毫无形象的大吃起来。小云好笑的看着天真的媚儿,一国之君也会吃穷吗?
第二天一大早,按规定皇上的嫔妃要向太后去请安的,媚儿还在与周公约会,就被小云连拉带拽的从被窝里揪起来。
半个时辰后。媚儿走在御花园的石阶上,远远的便看见淑妃娘娘带着几名丫鬟缓缓的走过来,“洛贤妃,你也去想母妃请安吗?”清秀的脸上挂着亲切的微笑。“不如我们一起去吧!?”
媚儿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佳人,她又在打什么主意,记忆中这个淑妃好像对自己没这么友好啊。
淑妃仿佛看懂了媚儿的眼神,自知无趣的一笑,“那秋水就先行一步了。”言行举止间流露出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面对媚儿的敌意,不仅没有不满,反而不介意媚儿的无礼(后宫中淑妃的等级比贤妃高)
媚儿望着离去的纤纤背影,满脸画满了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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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拜见太后
“媚儿给母后请安,母后千岁千千岁。”大厅内一名女子躬身作揖,轻纱洁白的无一丝杂质,及腰的长发在纯白的衣裙下更显乌黑,前额下一双黑黑的眸子仿佛无底的深洞,让人心甘情愿的沦陷,勾人心魄。
高高在上的人衣袖下的玉手早已攥成拳。身为女人的她尚且被这妖媚的外表迷惑,更何况男人呢。心理暗骂道狐狸精。
鹰一般锐利的目光瞬间被收藏,取而代之的是慈母的温柔。
“媚儿起来吧”。
“谢母后。”堂下之人芊芊起身。
“媚儿,还在生母后的气吗?”谁知道太后第一句话竟是这个,媚儿听罢微微一楞,很明显她不知道这老女人为什么这么说,更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捡好听的说准没错吧。
“母后严重了,媚儿不敢。”媚儿偷偷抬了抬头,看见太后正对着媚儿微微的笑,庄重而不失风度,美丽而典雅,可媚儿还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老女人要干什么!?
“媚儿,母后那日也是太生气了,才会那样对你,你心里别怪母后才是啊,你能体会一个母亲的心情吗?”说着红了眼眶,水袖轻轻擦拭着。
喔~~~原来是说那日林秋水的事啊。迟钝的媚儿才恍然大悟。可目前这形势,自己该说什么呢?说:母后我原谅你?可别再给她扣个大不敬的帽子,她可不相信这老女人会痛改前非。好,要装是吧,咱看谁装的更精彩。
媚儿“噗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玉指毫不留情的狠掐大腿,泪水顿时溢满了眼眶,一双妩媚的眼睛在泪水的承托下显得清纯。用膝盖一步一步向太后挪去,拽着太后的衣角,哽咽着“母后,您别这么说,同为女人媚儿当然能理解您,皇上有您这样一位好母亲是他的福分,身为儿媳怎会计较呢。”
太后拂泪的手僵在了脸颊,媚儿的“哭诉”让这个身经百战的老女人也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继续哭?可媚儿都说了没计较了。不哭?那这戏不就白做了么?
正在太后踌躇之际。尖细的嗓音响遍整个大厅,“皇上驾到,水淑妃驾到。”
皇甫凌在门外太后早就知道,要不然也不会对着媚儿演这出苦肉计,别忘了这里可是太后的寝宫,早在皇上一脚踏进大门时门外的小太监们便挣相的给太后打事先预定好的暗号,无非是为了得太后赏识。只是水淑妃这时来请安却是偶然。
“儿臣拜见母后。”“臣媳拜见母后。”不理会跪在地上媚儿,水淑妃微微福身向太后请安。媚儿连忙起身。
皇甫凌则是皱着眉,审视着大厅中两人奇怪的姿势与表情。
可算找到了个救命稻草,太后忙道“免了”。却在水淑妃抬头一霎那呆住了。“水儿,你……”修长的玉指指着水淑妃略显惨白的脸,红肿的眼睛显示她刚刚哭过,更夸张的是脸上五指分明的一道巴掌印已经微微肿起,虽然被人用胭脂刻意的掩盖,却仍变不回那如雪的肌肤。
水淑妃慌乱的低下了头。额前的秀发遮不住水淑妃眼中的惊恐,“是……是臣媳不小心撞到的……”微微抬头看了眼站在在母后身旁的媚儿,见媚儿也正盯着自己,水淑妃双眸中一闪而过一丝恐惧,仿佛媚儿要将其吞下一般,赶忙又将头低下。
皇甫凌的眉头更加紧缩,这三个女人在搞什么!
媚儿心理也犯嘀咕。这水淑妃干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怎么欺负她了一样。皇甫凌疑惑的目光扫过太后与媚儿,当看到媚儿歪着脑袋一副不明的可爱表情,“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他在笑……头发遮盖下的眼神瞬间阴冷。自己被人“欺负”,他不但不关心,反而在对着洛媚儿笑!
“水儿,告诉母后,是谁敢这么欺负你!?母后会为你主持公道的!”太后的语气中夹杂的一丝的焦急与颤抖并不是可以装出来的,居然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欺负自己的侄女。
第十七章 冷战
望着太后一脸关切的神情,秋水更加卖弄起来。“母后,真的是秋水自己撞得。”说着作势要哭了出来。今天是怎么了,人人给太后请安都要哭上一通。
从林秋水一看到媚儿仿佛小鹿见猎人般的眼神,再加上这表演,任谁都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太后碍于皇帝在而未挑明。刚刚才演了出苦肉戏,不能功亏一篑啊。而皇甫凌更是当睁眼瞎子,他从心底就不相信媚儿会欺负人,更何况对方是林秋水,更加无所谓了。
可媚儿耐不住了,挪动莲花步走到水淑妃面前,“淑妃姐姐,你真厉害啊,居然能撞出个手掌印来,诶,怎么额头这么多汗呢,我来帮你擦擦吧。”不知何时手中多出个湿手帕,玉指缠绕了一角,柔柔的像林秋水的脸颊擦去。
“不要。”林秋水慌忙的闪躲,媚儿却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她就要当着太后和皇上的面擦掉她这用胭脂画上去的手掌印。她那点小伎俩蒙别人还行,可对媚儿来说道行还不够呢。可别忘了,狐狸的嗅觉是十分灵敏的。
于是大厅就上演着一副追躲的好戏,高高在上的人儿早已是压着怒火,如今被媚儿这么一闹,一发不可收拾。
“我说洛贤妃,你够了吧!”太后大声喝道。
闪躲的二人顿时停了下来。媚儿求救的目光投向皇甫凌,母后生气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媚儿,请完安你就先回正华宫吧。”冷冷的声音从身旁传来,的确,这冰冷的嗓音出自皇甫凌之口。
他生气了,为什么,难道他相信是媚儿故意打了林秋水,还是认为此时的媚儿是有意让林秋水难看呢。
“我……我只是……”媚儿一时也慌了,她从没见过皇甫凌用这么冷的口气对她,她不想他生气,可她哪错了吗。
“好了好了,洛贤妃,你先下去吧,哀家有话和皇儿和秋水说。”一声洛贤妃和一声秋水,足以见太后的心思。
此时的皇甫凌也未看自己一眼,眼睛一直盯着桌子上的玛瑙杯。“是,媚儿告退。”心,凉了。或许从一开始进宫就是个错误,习惯了自由的媚儿怎么受得了宫中的繁文缛节。为了皇甫凌她容忍了那么多,如今换来的只是一个冷冷的眼神。
之后的几天,皇甫凌始终未来正华宫看过媚儿一次。倒是皇甫辰往正华宫跑的到十分勤快,像是把正华宫当成了自己的二号寝宫了,每天至少来报道一次。
“皇嫂。”人未至,声先到,这是皇甫辰一贯的风格。
已经七天了,媚儿坐在窗口,呆呆的望着院子,好像除了吃饭睡觉这就是媚儿全部的任务了。
今天的媚儿一身翠绿色衣裙,一条明黄色的腰带在腰间系了个蝴蝶结,青丝微微盘起,其余的披至腰间。只是眼眸中罩着的忧伤却与这衣裙十分不符。
皇甫辰移步至媚儿身后。皇甫凌和媚儿的事,身为二皇子的他也是知道的,当初只以为皇兄是一时生气,谁知竟会闹成这样。太后最讨厌的就是不知礼数的野丫头了,而皇甫凌当时也只是太着急了而已,他想让太后认可媚儿,可是也不至于生这么大气啊。
“皇嫂”皇甫辰轻轻唤了以声。媚儿才微微回了回头,嘴角扯出一个干涩的笑容。便不再理会。
皇甫辰无奈的站在媚儿身后,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欢语道“皇嫂,再过三天就是去黄寺朝拜的日子了,皇家所有的女眷都要去许愿的,皇嫂你有什么愿望啊。”
媚儿黯淡的眼睛有了一丝色彩,可只是一瞬便有暗了下来。天生好玩的媚儿早就在宫中呆烦了呆闷了,听到可以出宫玩自然是很高兴的。可去黄寺朝拜这么大的事,皇甫凌居然没有告诉她。
从那日后,皇甫凌便被太后安排整日陪着水淑妃,原因只有一个:水淑妃被媚儿欺负受了惊吓。自然,皇上不安抚好水淑妃媚儿自然是脱不了干系的。可这水淑妃居然一连安抚了七天仍未见好,每日下朝给太后请安后,太后便直接拉着皇甫凌来水淑妃的寝宫,每日不是要陪她扑蝶就是赏花,皇甫凌也是无奈啊。
只是这些媚儿都不知道,初入宫的她除了小云和媚儿房里的几个丫鬟,基本没有人会真心对媚儿,由于背景地位不如林秋水,分来的丫鬟也都是前些日子刚入宫的,更没有人懂得帮媚儿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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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黄寺朝拜
清晨,绿草悠悠,随风摇摆,藏着几朵不知名的野花,日出的朝阳挂在东方的天空,微微露出暖光。乡间的官道上一排排豪华的马车缓缓前行,队伍的最前面是守卫森严的侍卫,一个个士兵精神抖擞,冷漠严肃便是全部的表情,后面接着便是一列列马车,最前面的自然是地位最高的,只是这车中却并非皇甫凌一人。当出发之时,皇甫凌被迫无奈将林秋水带到自己的马车上,这当然是他那位伟大的母亲安排的了,但当看到媚儿憔悴的小脸时,心不由得一紧,不顾太后的反对坚持要与媚儿共乘一车,最后双方皆做了最大的让步。于是车内就出现了这尴尬三角关系。
多日未见的媚儿自然有太多太多的话,但却碍着林秋水无法开口,她讨厌他把她一个人丢在深宫之中不理不问,她讨厌他对她凶,他更讨厌他整日陪着另外一个女人。七日的时间她想了很多,似乎从认识他以后她便忘记了自己的使命。
她爱他吗?她不确定,只是单纯的想和他在一起而已,当听到他要离开的消息,她会心痛,她只知道无论他去哪,她都想陪着他。但是这不顾一切换来的只是伤心。身在帝王之家的他有太多无奈太多被动,初登基的他需要林秋水之父征南大将军,这个手握朝廷多半兵权的人的支持,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已变得身不由己。
皇甫凌看着身边的人儿惨白的小脸,紧咬的嘴唇渗出淡淡的血迹,不由得轻声唤道,“媚儿,你……还好吗。”他知道媚儿的委屈,自己内心也充满了愧疚,千言万语一时不知从何说起,竟连说话都变得扭捏起来。
“哦,我还好。”媚儿抬头望了望坐在对面的皇甫凌,高大的身姿依旧挺拔,眉宇间透着王者的气势。而他旁边的林秋水娇小可人,洁白的衣裙,仿佛待开的百合落落动人。
看上去极其和谐的画面在媚儿面前却显得格外刺眼,这样的搭配,任谁说都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媚儿已经没有信心了,从一开始皇甫凌没有一次告诉她,他爱她。或许自己在他心中根本没有那么重的分量呢。
颠簸了一路,傍晚时分终于到达目的地………黄寺。尴尬的气氛让媚儿喘不过去来,很想下车去走走,可身为皇上的嫔妃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太阳懒懒的挂在西天,映红一片片白霞,与远处的青山照相辉映。看着黄寺巨大的牌匾,媚儿内心突然莫名的不安起来,仿佛一切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祥和的背后影藏着巨大的危机。
移动莲步登上黄寺的九十九级台阶,脑中却不由的闪过一个个熟悉的画面。她的师傅……那个仙人般的白衣女子。她的使命。她的爸爸妈妈。最后浮现在脑中的确是皇甫凌那张俊美的脸。为何会突然想起这些,微微的摇了摇头,快步跟上皇甫凌他们。
“皇上,太后娘娘,一路辛苦,请到禅房歇息。”
黄寺的方丈名为禅空,是幽水国最德高望重,也是最受皇家器重的。只是已闭关三个月,今日便是出关之时,期间寺中大小事务由其师弟禅修打点,而现在迎接皇甫凌一行人的正是方丈的师弟禅修。
“大师有劳了。”太后敬语回道后一行人便去休息。
“笃笃笃”,刚刚换下布满尘土的衣裙便有人敲门。禅门打开却看到了一张不该看到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