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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枕边宿敌(坚毅忠犬攻X腹黑妖孽受)-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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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润西:(实话实说)性命攸关的第一坏事。
  
  彭道承:(笑眯眯)幸福至上的一场华丽享乐。
  
  100、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苏润西:(大眼瞪小眼)请不要总是带着冒险的精神去征服,要知道你死是早晚的事。
  
  彭道承:(笑眯眯)我愿意把对你的感觉一直珍藏在心里,直到我们都腐烂了,透过支离破碎的我的尸骨,仍然能倾听到我的心。
  
  101、请问马文才同志看完这50问有何感想?
  
  邵真:太儿戏了。
  
  某:(微笑)不过很抢眼倒是真的,文才啊,你缺的就是这种侵略感啊!
  
  
 作者有话要说:想看邵真出场的请参照101、、
中途写番外的原因是我猛然发现,这个坑竟然开了2个多月= =不好好庆祝怎么行捏?




33




  彭道承没想到自己这么长时间的情分和照顾还比不过一块糖。——聂加三扭两扭挣脱他之后便要向邵真跑去。他有意在背后放个冷枪,但是一想到自己多日的付出便强忍着停了片刻,而后极其潇洒豪迈的一阵大笑,道“养了个白眼狼啊!”
  
  邵真对这个说法不置可否,只笑着把聂加护在怀里带到了身后:“彭哥,当日的请罪酒上我说错了,统共这么一个合心意的,给了你还是给了我都不合适,不如轮流着来,怎么样?”
  
  彭道承还是笑,只是喉咙里被倒进一大桶苦水似的难过,他低头想了一会,面对着聂加露出了一个亲切的笑容:“聂加你愿意过一阵子再到我家来玩吗?”
  
  聂加不开口,正在用牙齿咔吧咔吧咀嚼糖块。彭道承耐心等着他吃完,以为能听到些什么暖心的孩子话,不想聂加嘴里刚一闲,又朝邵真伸出手:“还有没有?别的口味的呢?有没有香肠的?”
  
  彭道承心灰意冷,他在这绝望里静默了几秒钟,终于重拾起一点大哥的气势,心平气和道:“既然邵老弟愿意一而再再而三自打嘴巴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人你带走可以,不过总该留给我点什么,是不是?”说着不知道从哪摸出个瑞士军刀扔在桌子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邵真会意,慢条斯理的把左手平摊在桌面上一根根张开,右手抓着军刀轻轻一抬一落,小指处‘噗’的一声,血顺着桌沿汇聚,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聂加在一旁吓得哇一声,被邵真拿眼睛一横,硬生生止住了,半晌才抽抽搭搭的小猫似的呜呜起来。
  
  邵真干净利落的把断指扔到彭道承面前,轻轻一颔首:“多谢彭哥成全!”说着用男士手帕捂了伤处,带着人浩浩荡荡离开了。
  
  彭道承一言不发,原地坐了一会,让人带着小虎子进来舔干净桌子和地面,顺手也把那根骨头多过肉的指头赏了它。
  
  小虎子很高兴,彭道承抚摸着它发亮的皮毛也愉快起来。——梁子已经结下了,他失去了聂加,邵真则尝到了切身之痛,两相比较起来,他还是赚了的。
  
  只不过抛却对方愿意舍弃的血肉来说,他终其一生也无法参透和解说的此时内心里的痛楚和苦涩就是第一位了。
  
  他想,为什么我要这么难过呢?
  
  为什么即使是逢场作戏也不愿意聂加被带走呢?
  
  他还爱我也好,忘了我也好,我始终都不想放他离开的理由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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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真没有去医院,只匆忙的带全了人马坐车回家。——聂加乖巧的趴在他的胸口,看样子是愿意被他搓扁揉圆,然而邵真一抬手,聂加就吓得一缩头,战战兢兢的想要开车跳下去。
  邵真忍不住皱起眉头,待要说点什么可以哄住人的又实在不擅长,想了片刻,只好又找了两块糖出来递到他面前。
  
  聂加这回很矜持,对着花花绿绿的糖纸彻底不为所动,半晌一扭头,哼哼道:“吃的嘴巴都酸了,真没意思。”
  
  邵真哭笑不得,但还是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把他揽住了,诱哄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咦?”聂加闻言立刻睁大了眼睛,好奇的小兔子一样。
  
  邵真低着头,用脸颊蹭了对方的鼻尖和眼角,突然就歪过头亲吻了他的耳朵,意识到他似乎怕痒,就规矩的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好好把人抱紧了:“在很久以前,分布了三方的势力,他们互相牵制对抗,偶尔迫于形势还要联合,长此以往倒是全稳定下来了。但是他们三方全都不满足,没过多久又重新喊打喊杀起来,可是久而久之,他们发现,当两边打起来的时候剩下的那一方谁都不偏但,只坐山观虎,看他们打个你死我活。你知道为什么那一方谁也不帮只看热闹吗?”
  
  聂加似乎对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不感兴趣,还没听到问题就先昏昏欲睡似的垂头挂在他的胳膊上没了精神。好在邵真本来也不打算从他嘴里听出什么真谛,因此略一沉吟就自行回答道:“道理很简单,因为那一方觉得,不管他帮了谁消灭了另一方,最后自己都没有好下场。这顺泽如今也是一样,光有两大帮派对抗早晚都要消失一个,唯一的办法只有再引进一方,弄成个三方对首,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了,你说是不是?”
  
  聂加的头一点一点,两三次之后,歪在他身上彻底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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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泽原本有水城之称,是名副其实的依山傍水。
  
  90年代帮派起家的时候,越货到外省除了走水路就是像陀夫一样翻阅了几座高山。凭良心说,那是个土法子,但是如今看来,当一个城市或者一个人陷入了绝境无路可走的时候,继承并发扬传统就是必须的。
  
  袁嗣进驻顺泽的时候是在深夜,诺大的顺泽灭了灯火,家家户户都睡死了,他便像一个偷跑出来的孩子堂而皇之的浏览了古街上的一些名胜,遇上落锁禁止入内的就惆怅的在外边转悠开了。
  
  看起来好生规矩懂礼,然而不待三分钟过去,呼啦啦招呼了一群人上去动手拔了栏栓,放倒了木门,大大方方,而且还是从正门带人进去,看了一圈又咂巴着嘴巴出来了。
  
  “数十年如一日啊!顺泽没救了。”
  
  没头没脑感叹完一句,复又夹紧了尾巴,嘱咐下去:“各位各位,这可是我的故乡,踩坏了一草一木就剁了你们脚趾头,听到没有!”
  
  下面人齐声应了,声音震天响。
  
  袁嗣不乐意了,抄起枪杆扫倒了一个人,揪着他安门去:“去去去,记得把东西恢复原样啊!少一样明天有人问我就抓你们投案自首!”
  
  大家一起答应了,留了几个人七手八脚抬门搬石头。袁嗣则被人群簇拥着一路赶到了苏宅。
  由于此时已经是半夜两点,苏宅除了高墙上的远红外线和通电铁网还闪烁着银光,其他的一律都在沉睡。
  
  袁嗣盯着栅栏门,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过去,不一会,苏宅灯火辉煌,邵真出来迎接了他。
  
  “呦!这么久不见你怎么老了?瞅瞅瞅瞅,这皮和老白菜似的,啧啧啧!”袁嗣迎面被手电筒罩住脸,电光映的他面目惨白,他倒率先说起人家皮肤问题。
  
  邵真不说不动,木头人似的吩咐了下面的人验明了正身,才额外施恩的在那张长着桃花眼的脸上多看了两眼,道:“怎么这个时候来?”
  
  袁嗣被邵真手下没轻没重翻遍了全身,正没好气,听了这话立刻不满道:“老子想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来,倒是你,千里迢迢把我找来,自己倒睡死了。这待客之道真是好啊!”
  
  邵真此时已经上了台阶,闻言回头扫他一眼,转身接着走。
  
  “咳!你这个???????”袁嗣有意骂点对方听不懂的方言,不料搜肠刮肚半天也寻不着威力大的,而再一抬头,邵真已经翩翩上楼去了。
  
  袁嗣被气得哇哇跳脚,可着客厅里的摆设砸了几个,才长舒出一口气道:“老子要报复你老子要报复你!”
  
  叶腾是在场众人中唯一一个有分量的,见他稀稀拉拉砸了不少,便慢吞吞问道:“您今天是住楼上还是楼下?宵夜要不要来一份?”
  
  袁嗣扭头看着他,一字一顿说:“给我找个白床单来,再来个滑板,快去!”
  
  不一会东西找全了,袁嗣满意的点点头,挥手让所有人都去睡觉,自己一边怪笑着一边念念有词的上了楼,来到相隔邵真卧室不远的大露台上,批单子上阵。
  
  他这造型很大程度上是照搬旧时候的鬼片,很没有新意不说,装备也不好用,不是滑板不受控制多滑了几米,就是床单扇不开。
  
  费心鼓捣了半天,好不容易有一次发挥正常,抖着白布作出了效果,床上的人却完全不为所动。
  袁嗣贼心不死,下楼招呼了自己的人把他倒吊起来荡在了窗前,一边摆造型一边吆喝众人:“快一点,再快一点。”
  
  大家听他的话一齐用力,结果就是用力过猛,眼睁睁看着他横冲直撞的划开了落地窗,摔到屋里去了。
  
  “??????????????”袁嗣歪在地上动了动手指,凄惨道:“???????呃????????救命啊?????救命啊?????救??????”第三个命字还没出口,顺着头顶上的高大阴影一看,呲牙裂嘴道:“????哦呵呵?????你醒了??????睡得好吗??????啊????今晚月亮真是????真是????疼啊????你别拉我????别???千万别用仍的?????对????放在门口就好了?????天一亮就会有人把我捡走回收再利用??????啊?????”随着一声短促的呻吟,一个疑似人体的东西顺着楼梯下滑了几格,彻底没动静了。
  
  ——旁白语:袁嗣说“我不是摔死了,我只是累了,休息休息一会哈!”
  
  
 作者有话要说:请不要问我为毛要搞笑、、
也请觉得不搞笑的童鞋迅速转身迈正步去= =;




34




  袁嗣不是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真要说起他的来历,规范来说,他曾经也是苏润西教养过的。
  
  一个帮派要培植可靠得力的助手,往往一开始是以两位数起头的。
  
  苏润西当年有先见之名,算是顺泽第一个放弃门户之见,着手从各地选拔贤能人才的大佬。——他的想法很简单,以中国经历了5000多年的禅让制为戒,很多开明睿智的老子,儿子多是不成器的傀儡废物。由此可见,一个人的才华荣耀如果可以传承,靠的不是自家一言堂的阿谀奉承,而是后代接班人有能力奉行他,延续他,直至一个时代的结束。
  
  不得不说,这样的想法在当时过于恢宏豪迈,甚至有点不合时宜。
  
  但是对于一个旅居海外多年刚刚归国的年轻人来说,他确实照着自己的想法招来了二十个人,而后在苏家的大厅里,指着自己老爸的遗像说:“从今以后我要终结这个制度,只要大家有本事,第一把交椅谁做都可以。”
  
  此言一出,下面站着的十几岁的小孩子立刻就跃跃欲试。他们也许还不明白坐到那个位置要付出多大代价,但是权利是男人天生就要追逐的。
  
  苏润西激励了后辈们的雄心,随之而来的便是地狱一般的磨练和测试。——负重50公斤越野跑、七天野外无食求生、和战友作战的同时要以最惨烈的方式干掉对方。
  
  长达75天的集训,最后剩下来的简直都不是人。袁嗣就是其中的一个。虽然他一直不被看好,但是当结果出来,三个人一齐站在大厅里,苏润西挨个看过去,他突然发现袁嗣的忍耐力恐怕是第一的。
  
  为此,他做了个试验。——扔了肉骨头出去,让大家一起做猎狗奔腾追赶的模拟。很不幸,命令一出,邵真第一个不屑,而袁嗣则惟妙惟肖的化身为狗,瞬间跑出去十几米,直到追到骨头回来。
  
  苏润西面无表情,转头问另外的两个人:“你们为什么不去?”
  
  邵真没说话。倒是另一个随后就死在三方争斗中的孩子回答说:“新社会的主人恐怕不能抛弃尊严。”
  
  “哦?”苏润西白他一眼“你错了,你们还不是这个社会的主人,要想在如今的世道上立足,有主人翁精神什么用都没有,相反,这种思想还会禁锢你们。当代的教育之下,大趋势需要的不是你们牛气哄哄,凡事不肯做小伏低。相反的,它们更愿意接纳和融合孙子辈的后来者。”话音一落,袁嗣就眨巴着他的桃花眼笑了。
  
  然而苏润西话里的赞赏并没有他的份,他在三个人中第一不喜欢袁嗣,第二不待见那个怀揣着主人翁思想的老古董。于是在之后的层层对决里,他光明正大的偏袒了邵真。
  
  袁嗣对此非常不满,包括最后他宣布由邵真跟着自己的时候,袁嗣甚至企图杀掉邵真代替。
  
  苏润西听到消息后没有阻止,他很愿意看看自己相中的人能力几何,关键的是,他会不会心软。
  事实证明,邵真没有让他失望,袁嗣也没有。
  
  苏润西把袁嗣叫到面前,亲手给他的伤擦完药,突然决定放他走:“你将来会是个大人物,好孩子,你要相信有今天的结果,不是你的错,是我,我这个人限制太多。”
  
  袁嗣似懂非懂,只深深和他对望了片刻,掉头走了。
  
  那时,已经是三年以后。
  
  如今再回来,一切都变了,袁嗣给苏润西恭恭敬敬上了香,趁四周没人,便嘀咕着和遗像说话:“我回来了!早知道你是个短命鬼我就没事来串串门,唉,其实你想过没有,你死得这么早,可能是因为作恶多端,上面报应啦!咦?我忘了你从来不会有这种觉悟!活着惹人讨厌。死了还端着架子,瞪我干吗?叫你瞪我,叫你???????”迎面看见邵真,袁嗣惊叫着一步跳开了,指着供奉用的柜子花容失色道:“??????有????有耗子?????耗子????那么大个??????”
  
  邵真看一眼他比划的尺度,扯扯嘴角:“米老鼠什么时候住进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袁嗣不管,只嘻嘻哈哈挂到邵真身上,歪头一看他身后跟着的聂加又哇哇叫开了:“哎呀,这是谁?你金屋藏娇了这么个好东西都不告诉我,让我摸摸,竟然是活的啊啊啊啊啊!”
  
  聂加被他的爪子弄得又痛又痒,当场眼泪汪汪的看向了邵真,邵真面无表情,抬手招人把袁嗣扔出去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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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道承的日子又变成了一滩死水,不过这是就他自己来看,外人是不知道的。
  
  他在这几个月里自认为遭遇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对什么便都带了一种无奈的超脱,然而当超脱过后,全身就被寂寞扒的什么都不剩了。
  
  这一天睡到半夜,彭道承无端端就想来点酒。
  
  他的私藏很丰富,从钻表到各式珍稀珠宝,最看重的还是酒。
  
  男人之于酒,很像英雄和宝剑。彭道承自斟自饮,半瓶洋酒下肚突然就有了一点愉悦。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普通人,前半生为名为利,身不由己。到了如今这个年纪,终于知道了温情喜爱,很多事处理起来却是难上加难了。
  
  人但凡走得太快,挣得太狠,回过头去看的时候后悔的事情也就越多。
  
  彭道承对着窗外的月亮遥遥干了一杯,第一次坦诚面对了自己的失败。——他和邵真比恐怕什么都是不差的,只是爱情这个东西不等人,他在人家肯给的时候不要,转头再想去夺,事情已经不由人了。
  
  彭道承可以想象,如果现在聂加还清醒,对他的反复和怯弱,除了瞧不起之外,只怕也不想再把自己的真心掏出来了。
  
  毕竟人最怕伤心,而他一直在这样伤害他。
  
  不知不觉中天一点点亮了,彭道承裹着被子看着太阳慢慢爬出来,他身边是两个空了的酒瓶和半张床。——曾经瓶子和床都是满的,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很多美好都要用曾经来形容了。
  他们属于他,在很短的一段时间里,在他还来不及品味欣赏,就消失不见了。
  
  彭道承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聂加会成为他念念不忘的一段疼痛,这有多意外就有可怕。
  
  阿山吃过早饭,来书房汇报了这个月的进账之后,顺便交代了关俊的近况。
  
  关俊之前一直是彭道承的左膀右臂,经历了一番事故之后被撤职查办,如今好不容易从枪下活了半条命,彭道承就想对他开个恩典。
  
  他的身边已经慢慢空下来了,很需要得力的人来填补。
  
  “你去把大关带回来,就说事情过去了,活着就好。”
  
  阿山答应着去办,果然,下午的时候关俊就出现在了客厅。
  
  彭道承当时正在摆弄下面新进上来的改良小丸药,抬头看见关俊,错愕之中百感交集。——他们一起共事这么久,危难的时候同进退,该享乐了,他却表现的有点容不下人。
  
  “大关啊!坐。”彭道承想做出个久违了的笑容,无奈他最近都在愁眉苦脸,笑和哭差不多。
  
  关俊还是恭敬,除了神情憔悴,行为作风还和以前一样。
  
  彭道承很欣慰,和他对视了一会,突然抬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这一巴掌打得响,震得关俊一愣,立刻就本能的跪下了。
  
  他惶恐不安:“彭哥!”
  
  彭道承不吭声,只低头看着他的后脖子发愣,半晌,才吸着鼻子微笑着:“你知道自己是我的什么吗?”
  
  关俊毫不犹豫:“是刀枪,只要彭哥需要我随时都能穿透敌人的胸膛。”
  
  彭道承摇摇头,有点悲从中来似的发起感慨:“你错了,你是我一手养大的,如果我不干这一行,你现在这个年纪应该正在读书,别人家父母能给的我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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