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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江湖-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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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是实话么?”七月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在郁轩的衣服上蹭了蹭。

    “一定是实话,你不知道这两个月我有多想你。再说了,外面那些个胭脂俗粉,怎么可能入得了我的法眼?她们怎么能比的上你呢?”郁轩哄哄她,她也就安定下来了。

    “嗯,那今晚你搂着我睡好不好?我最近老是梦见柳儿,我觉得好不安。”七月最近睡得不安稳,再加上身子越发重了,挪动也不太方便,就更加不容易睡着了。

    “好,你放心吧,有我陪着你,你一定不会做梦。”

    郁轩笑着,可是心里有些发酸。倒不是不愿意,只是他夜晚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吵醒七月。每日早晨他的手臂都酸痛难忍,但是看见七月安静的睡颜,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时澈回去的时候径直去了云杞那里,可是云杞已经睡了,她早就习惯了时澈夜晚不在,或者是回来的很晚。

    时澈回来的时候,是哑女开的门,她打算去叫醒云杞,可是被时澈拦住了,他自己蹑手蹑脚的溜了进去。

    “谁?”云杞突然惊醒,觉得有个人在靠近她的床榻,心里猛的有些害怕。

    “是我。”熟悉的声音,让云杞安静了下来,缓缓地呼了一口气。

    “你怎么不叫我啊?都快被你吓死了!”云杞做了起来,正打算要拿出火折子去点蜡烛。

    “不用了,我就来陪你睡了,你接着睡吧!”时澈躺在她的旁边。

    “你怎么了?”云杞觉得他好像有点不对劲。

    “没什么事,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一会就好了。”

    “嗯,若是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我们可以商量,不要一个恶人扛着。”云杞躺下来,现在他们是夫妇,生死与共。

    沉默了半晌,时澈说道:“柳柳,可儿,没找到。”

    他也是刚才知道的,从来凤楼出来,郁轩走了之后,就有一个探子来报,说是那个前几日说是找到的小丫头是弄错了,那孩子不是可儿。

    “慢慢找,总会找到的。”云杞安慰他,也是在安慰自己。若是可儿真的就消失在这茫茫人海中,她一辈子也不能原谅自己。

    “嗯,会找到的。”

    第二天,白芷传信来了,说是不会回来了,毕竟是自己的亲人,还是愿意帮她在蜀地安排终老之事,她以后也就能够魂归故里了。

    日子似乎就要这样安安静静的过下去了,没有波澜,早找到可儿之前,他们是不能离开长安的。

    阿玉这几日倒是不再为云杞的事情发愁了,正张罗着言府的每年的拜祖大典,这是言府的传统,夫人一再强调要好好的张罗,万万不可含糊。

    这首要一件事情就是要去华灵寺拜佛,所有的女眷都要去,所以云杞也就在所难免的要陪同了。

    这一日正是晴日,他们言府上下乘着华辇来到了华灵寺,寺庙的住持每年都会在这里等着,言府是这座寺庙最大的香客。

    “妹妹这是头一次来拜佛,一会儿就跟着我好了,千万不要说话,不然一会儿夫人责怪起来,我也护不了你了。”阿玉说着将云杞朝着自己的身后拉了拉。

    “嗯,多谢姐姐提醒,我知道了。”云杞跟在她后面,看着前面虔诚的许愿的夫人。

    她还是老样子,没怎么显得衰老,由于长时间没出来,倒是更加白皙了。

    “待会儿我们去许愿完了之后要摇签的,你要记着,摇的时候万不可抬头,这是有忌讳的。”阿玉提醒道。

    “嗯,妹妹知道了。”云杞听说过,抬起头就是对佛祖的不敬,这样的签是不灵验的。

    云杞虔诚的摇了摇那签筒,只听见一只竹签落地的声音,她才抬起头来。那签上面画着一个奇怪的花纹,似乎和平日里的上下签不太一样。

    她拿着那签来到住持的面前。那和尚看了签一眼,又像抬头看了看她的面相,可惜她戴着面具,可是片刻之后,他又突然露出惊异之色,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样。

    。。。

 ;。。。 ; ;    徐朗走后,阿玉独自苦恼了两日,最后她还是决定,不管那人是不是云杞她都要看看她的真面目。

    但是这件事情却是不能让他人插手,只能是她自己亲自去查明,涉及的人越多,这件事情就越难收场,但时候不仅会连累时澈,就怕整个言府都会受到牵连。

    阿玉自己做了几盘糕点来到了云杞的小院,这里她不常来,因为她不喜欢这个地方,这里离回忆太近。

    她在门口踟蹰了片刻,自里做好了打算,是她要怎么做,不是她又该如何。

    “姐姐今日怎么有空来了?”云杞听见敲门声就急忙来开门,手上还沾着些面粉。

    “怎么,在做吃的?”阿玉看着她这么狼狈,脸上的面具倒是时刻没有摘下来过,看来若她不是云杞,那就是过于在乎自己的容貌。

    “嗯,前几日老爷说想吃荷花糕,我正想着做几盘,一会让人端给你们。”云杞乖巧的站在一边应声道。

    “赶巧了,我今日也做了几盘糕点,其中也有荷花糕,这不,就送来与妹妹细品了。”阿玉笑着说,这场景,不知道的人看了,还真当是姐妹情深呢。

    “姐姐有心了,快进来坐吧!”云杞说着,扯出身上的帕子,擦了擦手,接过那篮子。

    她们两人静静坐着,桌子上摆着那几盘精致的糕点,但是没有人先动。阿玉看着她,直勾勾地盯着她的面具,似乎要从那面具上生生看出她原本的轮廓来。

    “姐姐做的糕点真是精致,阿蓠厨艺不精,做出来的没有姐姐的十分之一。”云杞言辞之间故意改变了自己以往的风格,不然凭着阿玉的机灵劲,定然要看出破绽的。

    “妹妹谬赞了,快尝尝。”阿玉也不好直接让她摘下面具,只好暂且不提了。

    “嗯,口味清爽,姐姐不愧是大家闺秀,真是样样精通。”

    “哎呀,妹妹的小嘴真是甜死人了,怪不得老爷这么喜欢妹妹呢!不过,妹妹啊,既然我们都是自家姐妹,我又这么喜欢你,你以后在家里,就不必戴着面具了。”

    阿玉终于找到了一个缺口,赶快提起这件事情。

    “我的相貌尽毁,我怕吓着你们,倒不如这样,我们也可以自在相处了。”云杞说的凄惨,似乎有万般委屈在心头。

    “不怕,我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怎么可能害怕一个弱女子,再说了,这看着就要进入六伏天了,你这样一直戴着面具还不闷坏了?”阿玉紧追不舍。

    “谢谢姐姐关心,我不怕的。我从小就戴着这个面具,早就习惯了,没什么热不热的。”

    “可是……”阿玉还没说完,就听见一个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不愿意,就随她吧,你又何必在意这个?”时澈的声音有些不满,似乎是对阿玉这样的举动有些生气了。

    “好,既然老爷都发话了,就随妹妹高兴吧!老爷喜欢看你戴着面具的样子,我们也就慢慢习惯就是了。”阿玉笑的有些尴尬,她明显的感觉到了时澈的眼神里有些埋怨。

    “嗯,多谢姐姐体谅。”

    “糕点送到了,我还有些琐事要处理,那我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看妹妹。”阿玉说着就离开了小院。

    虽然这一次她没有看到真容,但是阿玉心里更加笃定了,她就是云杞。

    “你没事吧?”时澈拍了拍她的肩头。

    “没事,还好你来的及时,可是下一次,她可能就不会这样直接问我了,看来这件事情迟早是瞒不住的。

    “嗯,我会想办法,尽快带你离开这里。对了,可儿有消息了,虽然暂时不确定是不是她,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当初从南岩被贩卖的一批小孩,似乎现在都在那里。”

    “真的?”云杞终于听见了一个令人激动的消息了,好久没有觉得自己这样激动过。

    “我已经派人前去核实了,不必着急,估计不出三日就会有消息传来。”时澈笑着说道。

    “嗯,老天保佑,可儿千万要平安无事!”云杞闭上双眼,默默祈祷着。

    这孩子的命运这么多舛,以后的运势要好一些才行,不然真的要埋怨老天的不公了。

    李愔在京城呆了这么久,早就觉得烦腻了,可是那皇帝却偏偏缚着他,不让他出宫,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时机溜出宫来,他就直接窜到了时澈这里。

    “时澈师父?”他径直的踏进了言府的大门,这一次他听说时澈竟然娶了个小妾,心里可是十分的激动,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这女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让时澈动心了。

    时澈听见外面一阵大呼小叫,就知道是这个所谓的王爷来了,他今日来的可是赶巧了,因为郁轩也来了。

    “这就是你的王爷小徒弟?”

    郁轩正在和时澈对弈,一时间被外面的吵闹声打断,看着时澈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禁想戏弄戏弄他。

    “是啊,我也是颇无奈,这君臣之礼不可废,可是他老是管我叫师父。”

    “哈哈,这还不好,这样子你们言府不是又多了一个靠山?”

    郁轩打趣道。

    “只怕这不是靠山,反而给我拉上一个什么结党营私的罪名,那可不得了了。”时澈微微笑了。这几年的仕途虽然走的一帆风顺,但是时澈知道这是因为皇帝的信任。古言曰,伴君如伴虎,若是有朝一日皇帝想要除掉你,也是易如反掌。

    “快去看看吧,得罪了王爷也不是什么好事。”郁轩放下了那棋子,正要陪他出去看看。

    嘎吱一声,那房门就被推开了。

    “好啊,你们两个在这里下棋,本王在外面喊你半晌了,你可听见了?”李愔怒目而视,似乎有些生气。

    “微臣参见王爷!还请王爷赎罪,刚刚微臣与司马下棋太过入神,竟一时没有听见外面的响动,微臣该死!”

    这些说辞也不过是附和罢了,他知道李愔是不会真的怪罪于他的,这些话正好给他一个台阶下。

    “嗯,这些本王就不计较了,本王回京这么久了,你们怎么也不去探望,本王在宫里都快憋死了!”这才是他真正生气的地方,他一直盼着时澈能够去见他,到时候就可以找一个理由跑出来了。

    “是微臣怠慢了,还请王爷责罚!”

    郁轩看着时澈这样子感觉有些好笑,真是一物降一物,时澈面对这样不讲理的人,也是没有法子了。

    “既然你要我怪罪你,那就罚你陪本王去找点乐子吧!”李愔笑盈盈地说着,看的时澈心里有些毛骨悚然。

    “那微臣就先告辞了,不打扰王爷和大人的雅兴了。”郁轩正打算溜走。

    “不许走!既然你也在,那就一起去吧!这算是给你的赏赐。”

    郁轩一听这话,头上滚下来两滴豆子一般大小的冷汗来,找乐子?回去让七月知道,可怎么得了?

    “司马回去还有事,不如就微臣陪你好了。”时澈还算是顾忌着兄弟情义,想要拯救郁轩于水火之间。

    “司马该不会是惧内吧?”这件事情在朝廷之间可是除了名的,李愔逮住这次机会,可要好好见识一下这传说中惧内的大司马,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不是,既然王爷有兴致,家里的事情当然可以暂且放一放了。”郁轩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一想到回去之后七月的臭脸,他的脸色就暗沉了起来,时澈不时投来同情的眼神。

    七月的脾气本来就不好,更何况是现在这个特殊时期。一个月之前,她怀了身孕,从这以后,脾气就更加暴躁了。

    更何况是去那烟花之地,这要是让七月知道了一定是又要好一阵时间来哄了。

    他们三人来到了来凤楼,也就是当初时澈帮云杞猜灯谜的那个全长安最大的青楼。

    这里不仅是一个青楼,更多的是一个消息集散地,因为在这里,你可以看见各色的人,他们从事着各行各业。这里的姑娘们也和别的地方不同,大多数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这样才可以迎合达官贵人的口味。

    来凤楼的老板娘一见这三位来了,就大老远的迎来了。李愔以前没离开京城的时候可是这里的常客,所以和她熟悉的紧。

    “哎呦,我盼星星盼月亮,可是把您盼来了,您最近怎么都不见着影子呢?”那老鸨的嘴像是摸了蜜一样,脸上笑的褶子都堆了起来。

    “我的美人们有没有想我啊?”李愔来到了这里简直是如鱼得水,玩的逍遥自在。

    时澈和郁轩二人就跟在后面,一句话也没有,他们就好好当他们的陪客就好了。

    “那当然了,一会儿看见王爷啊,姑娘们不知道要有多高兴呢!”那老鸨说着就引着他们进去了。

    里面正在载歌载舞,那舞台中央有一个女子正在跳舞,柔软的腰肢看起来不盈一握,身上穿着一身破具异域风情的舞衣,脸上蒙着面纱。

    她赤着脚,脚踝上挂着一个铜制的铃铛,伴随着舞步叮当作响。

    当场所有人的眼光都被她的舞姿吸引过去了,包括刚刚进来的李愔。

    时澈看着这个女子,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

 ;。。。 ; ;    时澈来到水月阁是在第二天的傍晚,晚霞笼罩着长安城,有些萧瑟之感。

    水月阁的门虚掩着,时澈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白芷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坐在那里等着他。

    “白姨,听说你要离开长安?”时澈倒是没觉得惊讶,似乎这样对她才是最好的打算。

    “嗯,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回到唐门,如今我爹去世了,怎么也该回去看看。”白芷的眼眶微微有些发红,看起来是刚刚哭过的。

    时澈从来没有见过白芷这个样子,在他的记忆里,白芷一直是个爽朗的女子,很洒脱,除了对裴月清。家对于自己来说总是难以割舍的,当初年轻气盛,为了自己以为的爱情就这样跑了出来,没有想到,一走就是一辈子。

    白芷哭,不仅是为了自己年迈的父亲,还是为了自己的一生。人每每到垂垂老矣之际,总是容易感慨,又何况是在面对着生死的瞬间。

    “嗯,这也是人之常情,你打算何时回来?”时澈想着这段时间长安的时局可能不太稳定,现在回去也许是个合适的时机,这样的话,时澈也可以少分些心神来照顾她了。

    “也许不回来了,我现在年纪大了,也许回去之后就留在那里了,我这次叫你来也是为了将七月托付与你,她一个女孩子家没有人照应我也不放心,你若是在京城,就帮我看着她吧。”

    “这个不用你说,我一直当七月是我的亲妹子看待,你放心吧!”时澈答应道。

    “若是日后你想要远离京城,也不必为了七月留下,有郁轩照顾她,我也是放心的。”白芷又加了这么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要离开?”时澈惊讶道。

    “刚刚知道的,若是你不这样问,我也许不会确定,那个若蓠是不是就是柳儿?”白芷那日没有看出她是云杞,但是前思后想还是觉得那种感觉很熟悉,她就打算这么一试。

    “嗯,不过我不想大家都说长道短,所以就这样掩人耳目。”

    “这样也好,但是也不是长远之计,你们的事情我就不操心了,我还有我的事情要去做。”白芷以为自己的一生出了裴月清就没有其他的意义了。

    她生活的重心都是他,为了他,为了他的孩子,为了被他伤害的孩子。原来的唐家三小姐,早已经在历史的烟尘中消散了模样。可是现在她人之将老,竟然又开始怀念那个养育她的故乡。

    “嗯,你去吧!我会照顾好她们的。”白芷对于时澈来说就像是自己的母亲,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愿意尊重他的选择。

    “还有阿玉,她是个好孩子,你尽量不要伤害他。”白芷黯然道,阿玉这几年也会代替时澈来看她。“阿玉这孩子心气高,本来就是长安的才女,为了你也算是什么都愿意。不管你是不是喜欢她,都该对她好一点。”

    “我知道的,我会好好安置她,不让她受委屈。”

    “唉,不管怎么安置,被丢下的人,怎么可能不受委屈呢?罢了,我明日出发,不必来送我了,你回去吧!”白芷看着时澈离开,这里的一些仆人都被她打发了,如今的水月阁空空如也,只剩下那花园里盛开的几簇鲜花依旧开的茂盛,可是它们都是些不懂人情世故的。

    在这里这么多年了,白芷还觉得有些不舍,若是今世还有机缘,她倒是还愿意来这里,等着她的良人。

    白芷走了之后,一切平静,时澈经常到云杞那里去蹭点吃的,夜晚几乎是夜夜去陪她,而这一切都让阿玉觉得难过。

    三年的守候竟然比不上一个仅仅有和云杞有一点点相似的一个无颜丑女。他喜欢听她弹琴,可是阿玉何尝不会抚琴呢?可是这三年来,他却从来不曾让自己弹过。

    阿玉看着天上的一抹残月,心里却是比那月光更加惨淡。她拿来一把古琴,随手抚了起来。琴声透露着心声,也许是自己的心境太过凄惨,琴音流出,原是一曲离人怨。

    “你琴抚的不错。”时澈的声音突然响起来,阿玉一时间走失了心神,手里的琴弦断了一根。

    “今日怎的有兴致来我这里了?”阿玉带着嘲讽的笑着。

    “这么久了,我竟不知道你的琴弹的这样好。”时澈没有回答她的话,他们这样的相处方式他早已经习惯了,她的讽刺在他看来,就像是日常生活中的一样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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