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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个傻子,我老卢可不会跟一个傻子计较!”那胖子蔑视的看了时澈一眼,就自顾自的坐下来接着喝起酒来。
七月有些气不过,正想要和他理论,云杞将她拉了回来,小声说:“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哈哈哈哈,这回可是你老卢有眼不识泰山了,这位公子可不是什么傻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一位就是麝月的少主,时澈小兄弟吧!”旁边一位书生模样的公子不经意的说着。
“你又是那根葱?”胖子怒目问道。
“对啊,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澈儿的名字?”时澈见他叫出自己的名字一时间也不害怕了。
“这位想必就是人称书生剑客的方简吧!幸会,幸会!”徐朗一眼就认出他来,那一年时澈和他有过交集,当时徐朗也在。
“哈哈哈,看来是老卢的过错,没有认出各位英雄来,敢问各位英雄都是前往逍遥岛的?”
方简点了点头,并未做声。
“我们家公子患病,大家都看到了,我们前来是求医的。”徐朗回答道。
“既然这样,你们可愿意和胖子我做个伴,我这人爱热闹!”
“今日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商量商量,明日再议吧!”郁轩没有立即答应,毕竟他们对于这个人并不了解。
“书生我倒是没什么所谓,反正我只不过是去赏一赏那桃花的。”
“既然这样,明日我们再议!哈哈哈,胖子先走了!”
夜里,时澈一直没能入睡,云杞在房间里陪着他。
“柳柳,你说今天那个胖子长得好看不好看?”他忘了她,可是还是习惯性的叫她柳柳。
“不还看,像你这样的才叫长得好看!”云杞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了这样直白的话,全是因为他现在是个小孩子,放在以前她是断断不会这样子回答的。
可能越是对自己在乎的人,就会顾忌越多的东西。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顾及,是因为觉得他以后不会记得,所以才能说出此时此刻所想。
“我觉得柳柳才好看呢!”他说着,用手指轻轻的在她的脸上画了起来,轻柔的略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云杞被他触的发痒,忍不住咯咯直笑。
时澈见她笑了,嘴角也牵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
 ;。。。 ; ; 夜
时澈的房间里,烛火摇曳。云杞将他的被角掖了掖,转身离开,轻轻带上了房门。
“柳儿,我娘让你去后院。”七月在门口等她有一会儿了,但是没有进去打扰她。
“我们走吧!”
其他人已经围坐在一起,云杞和七月就近坐在了徐朗旁边。
“澈儿已经睡了?”白芷问道。
“嗯,我见他睡的安稳了些,我才出来。”
“我打算先带他会长安,长安的能人异士比较多,而且消息灵通,我们得先打听打听鬼医的下落,而且,如今言坤死的不明不白,也不知当朝是怎么处理此事的?”白芷简要说了她的想法。
“我派人打听过了,这件事好像是被李孝逸给压下来了,朝廷只当言坤是在来云州的途中突发急病才过世的。朝廷赏了个封号就不了了之了,他只有一个痴儿,朝廷也不用顾忌太多。况且,皇帝早就将他视作一大隐患了,如今不用动手就解决了,岂不快哉!”
“徐兄弟想的真的周全!”郁轩笑言道,“李孝逸是想要接替言坤在朝中的地位,之前他早就在转移言坤的关系网,虽然对外他们称兄道弟,事实上李孝逸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想要取代言坤。”
白芷等一众人等听郁轩这么说,也不好妄做评价,毕竟他们还是父子。
“不管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现在的形势对于我们来说还是有利的,既然李孝逸将这件事化解了,麝月如今也解散了,我们也就和这件事情不再有任何牵连了。”白芷换了个话题道:“你们可知晓这鬼医是个什么人物?”
“不知道,我对于中原的事物还不大清楚。”云杞的确不太了解江湖上这些事情,只是对于几个大的门派略有耳闻。
“我之前听人议论过他,说是他这人啊,面目可憎,自他学了易容之术之后,就以假面示人。”七月的消息自然都是在大街小巷的婆婆阿姨那里听来的,全是些江湖轶事。
“我还闻言,他以前的一段情史。当时的江湖第一美人你们可听说过?”郁轩笑眯眯的说,似乎对这些趣事更为感兴趣。
“就是那个舞轻扬?”七月插嘴道。
“嗯,传闻舞轻扬本是京城里的一个舞姬,长得貌若天仙,当年一舞动京城,全天下的英雄好汉都为之动容,这其中就有鬼医孟川。”
郁轩喝了口茶水,又接着说道:“当然了,当时的孟川还不是如今名满天下的鬼医,他当时在京城开了一家医馆。他对那舞轻扬一见钟情,这也是情理之中。”
“当日他拿出所有的家产来替舞轻扬赎身,若这段情缘成了,也是一段佳话。不料那舞轻扬却不承他的情,不仅拒绝了他,还当众嘲笑他貌丑。”郁轩笑了笑,叹了一句:“唉,可惜着世上多以貌取人之人,反误了多少真心!”
“你接着说啊!”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唯独七月倒是来了兴致。
“嗯,我这不是接着说了吗?”郁轩和她调笑道,“堂堂七尺男儿在京城变成了笑柄,自然是呆不下去了,就带着自己变卖的身家去了昆仑,那里是传说中的仙人修炼的地方。这其中的过程无人知晓,后来他再次出现在江湖上时就是现在的鬼医了,他的易容术可谓鬼斧神工。但是行踪不定,面貌也时常改变,所以是江湖上的一个迷。““哦,原来是背美人伤了心啊!可怜啊,可怜!”七月一边默默的叹息了起来。
“这些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没想到郁轩你小小年纪,知道的还不少!”白芷笑了笑。
“照这样看来,就算我们找到他,他也不一定会给时澈医治,毕竟这里有这么多的女子。”徐朗这句话像是玩笑又不尽然。
“我会尽力去劝说他的,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试一试!”云杞下定决心。
第二天清晨,云杞赶在没出发之前去了一趟上次时澈带她去的那座山,他们约定了等以后要回来,看看这安然的云州。可是现如今她一个人又回来这里,心中已是万般滋味。
回长安的路,走了很多遍了,他们一路快马加鞭,比以前快了几天,很快就赶到长安了。
距离云杞来到这里大约已经过了一年的光景,长安城又在张灯结彩,家家户户张罗着迎接新春。白芷早就将时云镖局的镖师给散了,那宅子也没续,他们都暂住在水月阁里,生意自然也不做了。
时家的生意暂时没有人打理,云杞让徐朗托人给徐炎带了信,让他将时家的产业收到他手下,可是徐炎也算是个仗义的朋友,说是愿意代为打理,等时澈好了就转交给他。除此之外,云杞还给河池带了封信,告诉他最近的情况,报个平安。
一切都收拾妥当,盘缠也准备好了。郁轩他们在长安城内打听了几日,也偶然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鬼医接了逍遥岛岛主的拜帖,此时正要赶往那里。
云杞他们正在后院收拾东西,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云杞跑去开了门,看见门口站着的人,脸色一僵。
“阿玉,你来作什么?”
“云杞,好久不见,听说你们要去找鬼医,我愿意和你们一同前往。”阿玉巧笑倩兮,一双秀目微启,倒也真诚。
“你为什么要和我们同去?”
“云杞妹妹,你真是明知故问,时澈如今这个样子,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出一份力本就应该,更何况……”阿玉脸色有些微红,没有接着说下去。
云杞知道她对他有意,自然想要陪着他,可是自己的心里微微发酸,她自己自然是不愿意有阿玉陪在时澈身边的。
“可是路途遥远,陆小姐身娇肉贵,不太适合远行,而且,你也不能帮他什么忙吧!”
“那可不一定,就凭这个,我也一定能帮到你们!”阿玉说着张开手心,手里安然躺着的一个物件。
“你怎么会有这个?”
“你不必知道,我只是想问,我能不能和你们同去?”
“既然如此,就这样安排吧!”
。。。
 ;。。。 ; ; “哈哈哈!”白芷听见云杞这样问道,不禁笑了起来。“你觉得他会和我有孩子?”对于他而言,她可能从始至终都只是一颗棋子。
“七月是我在长安城里捡到的,你不要告诉她,她这孩子,心性单纯,善良又爽朗,我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弃婴。”说起七月,白芷的眼睛里满是柔情,她最在乎的人就是七月和时澈这两个孩子。
当初的裴月清一心想着要回到中原来发展自己的势力,而当时的唐门在江湖上的威望颇高,而且地处蜀中,天高皇帝远,自然也比较安全。于是他就安排了与白芷初见的那场戏,一切都和他计划的一样顺利。
“我来到长安的时候无依无靠,就在这个时候,裴月清又出现了,呵呵,可是这一次他却是要我帮他养一个孩子!”白芷痴笑道。
“那个孩子就是时澈吧?”云杞已经料到了。
白芷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时澈本是言坤之子,裴月清将他从言府偷出来,而且找了鬼医给他改变容貌,还封了他的记忆,没想到就是为了今天。”
云杞不知道这些日子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一时间心中已是千头万绪,时澈现在该是怎样的心境,认贼作父,手刃的竟是自己的亲爹。
“他,他还好吗?”云杞问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心也生生的疼了起来。
“不好,我来就是要你去救他。”白芷说了那么许多,自己端起茶杯,喝了些茶,想着现在该回到正题了。
“他怎么了?”云杞掩饰不了自己的担心,他那样的一个人,怎么能接受这些现实。
“他现在又一次失忆了,更加严重的是,他的智力回到了七八岁的样子。”
云杞手中的茶杯落地,清脆的一声,摔作碎片。
“还有没有救?”
“我们打算去找鬼医,你愿不愿意同行?”
怎么可能不愿意,她早已不再怨他。
云杞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今天必然是赶不到了,于是就安排白芷住下,自己则去找赫连道别。
赫连一直在后山的一个洞穴内修炼,洞门幽闭,常年不见人迹,同门的人除了掌门和赫连从未有人进去过,那里是南岩的禁地,所以更加显得幽深神秘。
云杞刚走到距那石门一丈之处,就听见赫连的声音传来,响在天边,收于咫尺,可见内力之深厚。
“你来找我?”
“师父,徒儿有事要下山一趟?”云杞微微低头,她对赫连一向很尊敬,她觉得赫连和她印象中的那个冷血无情的人好像不一样。尽管他的话不多,但是还算是个温和的人。
“多久?”赫连简洁的问道。
“我不清楚,我要去找鬼医。”虽然云杞不知道鬼医是谁,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但是此刻她已经下定决心,所以可能是三年五载,也可能费此一生。
突然,那石门微启,一把剑从中飞出。花梨木制成的剑鞘饰之以银,刻着纷繁复杂的花饰,剑柄上挂着一个红色流苏样式的剑穗。云杞抽出那剑,一时间只觉得寒光逼人,细看那剑身上也刻着花纹,宽不盈寸的剑身上,一条飞龙栩栩如生。
“师父,这是?”
“这本是要给时澈的,不如你先替他保管吧!”
“这就是闻名天下的龙泉?”
“着并不是龙泉剑,但是是出自吴越之地。看来我是不能亲手交予他了,既然我与你们两个都有师徒之缘,就将这间赠与你们两人。”赫连并没有出现,那石门又自动关了起来。
“那幻雪就此别过了,待我找到鬼医,徒儿定会回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云杞此刻心中竟然会有浓浓的不舍,可能只是可怜他的孤单。
“嗯。”
第二日,天才微微亮,云杞和白芷就踏上和回云州的路。云杞的心里既焦急又忐忑,她不知道自己见了他到底该是怎样的反应,她幻想了无数个重逢的场景,可是这一种,她并未料到。
云州小院的门紧掩着,但是行人还是时不时听见了里面传出的笑声。
飞荡的秋千偶尔越过高墙,可以望见远处的飞鸟和下面层层叠叠的屋檐。少年坐在秋千上,爽朗的笑声在南国的蜿蜒小巷间回荡。
“七月,你要不要玩?”时澈天真的望着她,一脸的真诚。
“嗯嗯,等一会儿,你先自己玩吧。”七月看着他这么开心也会心一笑。转过脸来对一旁推着秋千的郁轩道:“其实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是啊,可是有些事情还在等着他去做,有些人也在等着他,即使现在可以沉溺在着暂时的快乐中,我们也要将他唤醒。”
扣动门环的声音响起,白芷的声音随后传来:“七月,郁轩,我回来了。”
“柳儿!”七月一开门,看见云杞就扑了过去。“你怎么离开这么久啊?我很想你呢!”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云杞抚了抚她的背,无奈的说。七月永远是这样的小孩子心性,任何人见了她也是要和声细语起来。
“白姨,你回来啦?我们在玩秋千,你要不要来?”时澈站在离门一丈之外的地方,脸上挂着笑脸。
可是这么近的距离,在云杞看来却是那么远,似乎是隔了时光的距离,连他的脸都变得模糊不清。
“你是谁?白姨,这位姐姐是谁啊?她长的好美!澈儿是不是见过她?”时澈歪着脑袋,眼睛看着云杞,神情疑惑。
“时澈……”云杞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千言万语都哽咽在嗓子里,却说不出一个字。相见不相识,最令人难过。
“咦?姐姐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难道你认识我?”
大家都缄默着,云杞走到他身边,看着他,就像以前一样。
“嗯!我当然认识你,你也认识我,有一天啊,我们突然走散了,可是没关系,我会来找你,就像现在这样,我会的,我会把你给找回来,就算是走遍天涯海角,我也会做到的,你要等着我。”
。。。
 ;。。。 ; ; 白芷来到南岩的时候已经要入冬了,满山的凋敝之态。她是第二次来这里,第一次来是来看望时澈。如今却是为了就他而来。
满山的桃花早已谢了,不似她当年的印象。她远远的瞧见山门处有两个门童。待她走近,原是两个小孩子,看着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
“小兄弟,我来你们南岩寻个人,你们能不能帮我通报一声?”白芷笑着和他两说道。
“你要找什么人?”
“赫连圣杰门下的那个女徒弟,叫做柳云杞的。”
“我们这里没有叫做这个名字的,赫连师叔的徒弟?你说的是幻雪师姐吧?”那两个童子答应着。
“该是了,你们帮我通传一声吧!”
白芷等了片刻,只见云杞身着一身淡青色劲装,头发高高的挽起,看起来很是精神。
“白姨,你怎么来了?”云杞见她一脸的倦容,想是赶路劳累。
“柳儿,看来这段时间,你在这里过得挺好的啊!”白芷觉得她神清气爽,比以往似乎又多了些灵动之气。
“嗯,也许是我长大了吧!白姨此行是有什么要事吗?我们先进来说吧!”
白芷跟着她走到一个略显僻静的小院子,里面也有树木,是桐木,树下的石桌子上放着一把古琴和几卷书册。微风浮动,吹着那书页哗哗作响。
她们坐下来,闲聊了几句。
“白姨,有什么事,你不妨直说吧!”云杞见她犹犹豫豫,几次想要开口,就直接问道。
“嗯,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
云杞在院子里焚了一炉香,此刻那烟正随着微风摇摇晃晃的向天空飘去,似乎也要随着白芷的思绪回到十六年前的那个时候。
十六年前,白芷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也是蜀中唐门的三小姐唐绮风。唐门最善用毒,独门绝技暴雨梨花针在江湖上自然是闻名遐迩。
那是一个和煦的春日,山上的嫩芽刚刚冒出来,空气中都透着几分甘甜。白芷背着小竹篓在半山坡上采药,突然有个手一把捏住了她的脚踝,她猛然一惊,就要出手,忽然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救救我!”
她回头一看,一个男子正衣衫褴褛的躺在草丛里,一双狭长的凤目看着自己。他似乎是受了剑伤,而且走了很远的路才逃到这里。脸色煞白,额头不断沁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喂!喂!你别晕啊!”白芷见他已经昏厥,她也没有力气将他抬回去,就只好将自己随身挟带的还魂丹喂给他一颗,暂时续着他的命。
“这个人是裴月清?”云杞打断了白芷的话,问道。
“嗯,这种桥段是很恶俗,可是豆蔻年华的少女总容易轻易的将真心付于他人。”白芷仿佛是在说着一个别人的故事。
“你们相爱了?”云杞有些冷笑的意味,因为那个人就是她的爹爹啊!
“我以为我们相爱了,他的那些虚情假意只有我一个人当了真。”
白芷嫁给了他,可是这一切却只是一个阴谋。他获得了唐门的资助之后另起门户,不久便在蜀中一带发展的风生水起。有一天,他突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