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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们去了也是添麻烦,我们先去长安等你们回来,你们要多加小心!”白芷为了大局着想,也同意了时澈的安排。
船已经驶离了蓬莱,那个岛屿越来越远,慢慢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又是一夜的行船,甲班上的风很冷,云杞一个人站在外面,回想着那个梦。
“你在想什么?”时澈拿了一件外衫给她披上。
“我在想,那个玉佩的来历,阿玉也有一块。”云杞转过身来,对他笑了笑。
“哦?等我回长安,我们再详细调查一番吧!”
“其实,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了,知道与否也许并不是那么重要。你们此行一定要加倍小心!我早就听闻南疆的蛊术厉害,能取人首级于千里之外!”云杞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涉险,只有自己安全了,他才能没有顾忌,否则她一定会和他一起去。
“别担心,我会好好回来的!等我回了长安,你愿不愿意做我娘子?”时澈笑嘻嘻地望着她。
“你看,那里有个星星!”
“你回答我,休想转移话题!”
“你快看,是流星呢!”
时澈抬头,果然是一颗流星,转瞬即逝,云杞已经在低头许愿了。
“你许的什么愿望?是不是想要我娶你啊?”时澈靠在栏杆上,“其实你不用许愿,我一定会把你娶回去的!”
“我许的是:愿岁月安好。”还有半句,云杞没有说出来:良人相守。
离开了蓬莱,他们也该分道扬镳了。临行前,白芷给了时澈一个锦盒,里面装着一颗药丸,可解百毒,这也是她唯一能为时澈做的了。
徐朗,时澈和方简,他们三人来到了那个小镇,所有的一切还是一样,就是少了当初的节日气氛,不知道的人会觉得这里十分恬静,就像他们当初一样。可是没有人想到,宗教已经腐蚀了他们的心灵,所以这些百姓,都像傀儡一样生活着。
“我们要直接去春神殿?”徐朗的胳膊有些发紫,看来是蛊虫已经要突破孟川的封穴了。
时澈瞟了他那手臂一眼,“你的伤好像已经不允许我们做任何准备了。”
春神殿“你们来了;我可是等了你好久呢!”那女子不再戴面纱了,皮肤似乎比上次所见的时候红润了些许,脸上的月牙显得更加突出,上面有些银辉。她的声音依旧娇媚入骨,让人听了都有三分醉。
“今日怎么不见大祭司?”时澈问道,他猜想,那个所谓的大祭司,现在应该已经不在人世里。
“大祭司已经仙去了,现在我们的祭司是他!”顺着那女子的手指方向望去,一个少年走了出来,一头的银发,长得很奇特。
“欢迎各位,我就是新任祭司。”那少年打了一声招呼,就安静的站在那女子的身后。
“你们这次回来,是来向我赔罪的?”那女子娇笑到。
“如果我们没有认错的话,你就是南疆拜月教的圣女,安羽辰。”徐朗没有直接问道。
“没错,那又怎样?”
“既然如此,那这位所谓的大祭司应该就是那位圣徒吧!”方简记得南疆的大祭司都会有圣徒来继承自己的衣钵,而眼前这一位就是当前的圣徒,也就是拜月教大祭司的弟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圣女和圣徒一起到这个地方来。
“你是谁?还算有点眼力!”安羽辰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方简。”
“怪不得,原来是前辈,小女子早就听说过书生剑,而且,前辈原来就是咱们苗疆人,我说的可对?”安羽辰笑脸如花,和他攀起亲戚来。
方简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他还是逃不开南疆人这个名头,当年他离开南疆就是为了摆脱蛊术,他当时年轻气盛,一心想着做个光明磊落之人,看不起南疆的蛊术,所以就到中原来修炼剑法。剑乃兵器中的君子,在他的手中也的确变成了君子剑。
“你说的没错,今日我们前来是有事相求,还请圣女帮我这位兄弟解毒。”方简按照苗疆的礼节给她施礼,希望她看在同为南疆人的情面上,帮徐朗祛除蛊毒。
“前辈都这样说了,小女子定然会全力以赴,不过……”她的秀眉微蹙,似乎有些为难。
时澈没有想到她会如此轻易的就答应这件事情,如今见她如此神情,想来必定是有什么条件,于是就问道:“如此大恩,不知该如何报答,若是圣女有何难事,我们也必定会尽力而为的。”
“时澈果然是个聪明人,这件事情还需从长计议,你们暂且到殿内休息,夜晚我为各位贵客准备了酒席,到时候我们再商议此事。”安羽辰说罢,立即有人来带他们去偏殿。
偏殿就是当初的那个无暇宫,时澈一到这里来就记起那个夜晚,不觉得有些气恼。
“方大哥,那个是不是碧寒珠?”时澈指着那条龙嘴里含着的珠子问道。
“正是,不过这里只有一颗,顶多能起个避暑的作用。”方简笑道。
“难道这珠子还有两颗?”时澈只听说过这珠子,但是却不知道还有两颗。
“碧寒珠,生于及阴寒之地,双生于一朵雪莲中,是两颗,不过就像方大哥所说,这样有灵性的宝贝,必须要两个珠子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发挥出极致的威力。”徐朗见多识广,知道这来由。
“你们真有眼光,如今我所求之事正是关于这碧寒珠的!”一个清越的女声响起。
他们回头一看,安羽辰已经走了进来,她身着一件及其华丽的锦袍,上面的暗绣的龙纹若隐若现,时澈他们大吃一惊,毕竟这龙是皇家御用的纹饰。如今她却将它穿在身上,不得不说,是冒着杀头之罪。
“你是要我们帮你取另外一颗珠子?”时澈直截了当的问。
“其实我本来不必要那一颗珠子,但是那日,你不承我的情,如今只好让你来帮我找了!”她的笑颜如花,就像普通的花季少女一样纯真。
“那一颗珠子如今在哪里?”时澈对这个东西不了解,丝毫没有头绪。
“我已经帮你打听好了,既然你能将龙跃剑拿到手,取碧寒珠自然不在话下,我要他们两人作为人质,你取来碧寒珠,我自然会将他们完完整整的交还于你。”
“那就拜托圣女了!”时澈已经无路可选,要想救徐朗,就必然要替她拿回那碧寒珠。
“你放心吧!我答应的事情自然是说一不二。你们可以稍作准备,明日出发,至于徐朗,他要随我去药房,祛此蛊需要七七四十九天,这段时间应该够你去一趟南疆了!”那女子冷冷的说道。
“碧寒珠在南疆?”
“是,我会让一个人陪你一起去,所以不必担心。”
时澈不知道明天的路会遇见些什么,应该是凶险,但是奇怪的是他的内心却有些期待,可能这就是一种猎奇心理,对于未知的恐惧反而有一种期待。压抑许久的对于挑战的期待。
云杞他们在返回长安的路上,现在已经完全是春天了,一路上都是鸟语花香,他们的心情却是轻快不起来,云杞和白芷都在担心着时澈他们的情况。
快到长安的时候,突然有人来传信,说是在有人送信到了长安水月阁,白芷走的时候托人照看了不假,但是这样送信过来应该是紧急事件。
云杞接过那信封一看,上面写着:柳云杞亲启,下面的落款写着河池的名字。
河池怎么会突然来信,难道是老家除了什么事情,云杞感到了一种不安,手慢慢的打开了信封。
。。。
 ;。。。 ; ; 这个夜晚是不同的,时澈睁着眼睛等待着,等待着他的预想变为现实,但是他又害怕那会变为现实,也许这一切都该有个定数了。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印证两件事,就在今夜,也许就会揭开谜底。
夜风灌了进来,时澈起身披上了一件披风站在那柴扉旁边,披风被吹得鼓了起来,在夜色中飞扬,里面的剑鞘隐约可见。
一个黑影掠过,时澈警惕的握紧了剑柄。来人并没有朝着时澈所在的方向走来,而是飞身一纵,跳进了一片树林。时澈紧跟着他也穿进了树林里。
顺着他的脚步,时澈来到了一个别院,看起来十分的雅致,精巧的飞檐似乎是江南水乡的样式,这里难道住着什么人?时澈在心里琢磨着。
那黑衣人一个跃起就越过围墙进了院子,时澈为了不让他发现自己,一直在后面很远的地方跟着,要不是他目力极好,在这夜色中早就不见那人的踪迹了。
过了片刻,时澈也跳过高墙,进了那院子,黑衣人已经不见踪影了,时澈只好自己在院子里摸索,到处寻找那人的足迹。忽然,一个门被打开,时澈暂躲在走廊的横梁上,向下望去。他在的方向正好可以看见那房间里的动静,那间屋子灯火通明,屋子的正中间放着一把剑,时澈看不清那剑的外观,但是只见那剑身似乎笼罩着一层血红色的迷雾,很是诡异。
那黑衣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在房门口,一直不敢进去。时澈低头一看,那屋子好像是被人下了什么结界一样,门槛处有一条红色的线。这里毕竟是蓬莱,他们所修炼的法力自然不比常人所练的武功。
那黑衣人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在那红线上面一划,那红线就消失了,这么轻易就破了那结界,看来这个宝物也不一般。时澈默默的注视着他,静观其变。
黑衣人的手刚刚伸出来,就在要触碰到那把剑的瞬间,一个石子不知从什么地方飞出来,准确无误的击中了他的手腕,只见他的手一抖,立即缩了回去。
“大胆!竟敢来我这里行窃!”一个声音响起,这个声音很特别,沙哑粗犷。时澈突然想起来是孟川!
“哈哈,行窃?你才是那个窃贼吧!”徐朗的声音对于时澈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可是现在他却觉得徐朗是那样的陌生,时澈想要印证的事情已经得到了答案,孟川就是盗取龙跃的杀手,而徐朗只是为龙跃而来。
“想从我的手上拿走龙跃,哼,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孟川依旧没有现身,三根银针飞出,直直的朝着徐朗的脖颈扎去。
暴雨梨花针!这乃是唐门绝技,孟川是如何习得的?时澈有些惊叹,习惯性的拧了拧眉头。
徐朗侧身,抽出手中的剑挡在自己的面前,那针就生生插进剑身上,出针人的功力不可小觑。
“看来,你小子还有两下子!”孟川大笑道。
“你为何会暴雨梨花针?”徐朗好奇的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我怎么学会的,你只要知道我能用它取你的性命就够了!”孟川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手一挥,同样的三根银针飞了出来,眼看就要插进徐朗的喉咙里,速度之快,根本没有让人闪躲的机会。
时澈不由自主的从梁上跳下,一掌拍在徐朗的肩胛处,帮他躲开了那银针。
“哈哈哈,你看戏看够了?”孟川的眼神仿佛一把利剑,似乎看透了着人世间的沧桑,所以可以看穿他们的把戏。
“你知道我会出手相救,所以故意出此致命一击,我说的没错吧!”
“你既然没病,还要到这蓬莱寻我,难道你不是为了这把剑?”孟川的声音里饱含轻蔑。
“你猜错了,我只是为了看今天这出戏而已!”如果早知道会让她身陷危险之中,时澈宁愿自己不要计较这么多,她的性命比任何真相都要重要。
“原来你早就怀疑我!”徐朗有些颤抖,因为他不知道应该为自己感到悲哀,还是应该为时澈感到悲哀,原来彼此最信任的人,从来都没有信任过自己。
“徐朗,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对啊,他们一起长大,他知道时澈是谁,他不会完全信任任何人,包括他自己,也许,这就是他的悲哀之处!
“既见龙跃,我必取之!”徐朗说着,趁他们不注意,一闪而过,脚下移形换影,那把剑微微一震,就被他拔了出来。
可是,只一瞬间,那团红色的迷雾就像一条蛇一样顺着剑柄钻进了徐朗的身体,他止不住的抖动,想要把那剑甩开,可是那剑却像是附着在他的手上一样。
“哈哈哈哈!”看见这一幕,孟川突然大笑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徐朗他怎么了?”
“这个是一种蛊。”孟川走过去,将手搭在徐朗的手腕上,“他的脉相还算平缓,可能是他的内力深厚,不过就算如此,他也撑不了多久,除非……”
“难道,连你都束手无策?”
“我会医术,并不会蛊术,况且这种蛊,只有圣女才能解的了!”孟川无奈的摇摇头,他将此剑带到蓬莱就是为了避免有人中此蛊,至于那个下蛊的人就是杀害逍遥岛主之人,至今下落不明。
“圣女?你指的是南疆?”时澈听说过南疆的蛊毒厉害,之前在无涯峰,也亲眼见识过夜卿使用蛊王为他们解围。
“看来你知道蛊术的厉害,你们要是想要救他,就只有去找圣女这一条路!”孟川伸手点住了徐朗的一个穴位,手中的银针插入徐朗的身体。“我将他的穴位封住,他暂时不能使用内力,最好不要动用武力,可以帮他拖延时间。
第二日,孟川如约来了,一起来的还有时澈和徐朗。郁轩他们都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三人怎么会同时出现。
“看来今日的棋是不用下了。”那个老者喃喃道。
“岛主果然神机妙算,今后孟川都不能和你下棋了。”
“岛主,我们有一事相求!”时澈既然已经不用装下去了,第一件事自然是要救云杞。
“我知道,你们有一个朋友掉落在了无尽虚空。”
“澈儿,你好了?”白芷看见时澈的思维如此清晰,欣喜的问道。
“嗯,这段时间让白姨担心了!”
“这孟川果然有两手!我老卢佩服!时澈小兄弟,你可还记得老卢?”卢圣杰打趣他道。
“自然记得,这一路上多谢卢大侠的照拂!”时澈拱了拱手,行了一礼。
“不谢,呵呵。”卢圣杰被这一谢倒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还劳烦仙人将云杞救出来!”时澈对着那老者恭敬的鞠了一躬。
“她已经出来了,但是不是我救了她,是她自己,只有自己才能将自己从虚空中带出来,就算是老朽也只能引导。”那老者捋了捋胸前的胡子。
“她在哪里?”时澈很是急切。
“你们去来时的地方吧,她就在那里等着你们。”
“多谢岛主指点!”他们告别了岛主,就要离开这里了。
远远的,时澈就瞧见那个熟悉的身形。他飞奔过去,一把将她揽在怀里,连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傻瓜,你没有错,你做了正确的选择!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云杞安慰他道。
“你,这两天都是怎么过来的?”
“就是做了一个梦。”云杞终于体会到了人生如梦的意思,现在要好好珍惜该珍惜的人。
大家都跟了上来,陆续问了云杞的情况,见她没事,也都放下心来。
“澈哥哥,我们现在是要回长安吗?”七月问道。
“不,我们还要替徐朗解毒,时间来不及了,不能先回长安。”时澈的眼神飘向徐朗,但是很快又收了回来。
“徐朗?他怎么了?”云杞问道,在她的印象中,这个人从来不会惹什么麻烦。
“他中了蛊,必须要去南疆才能找到解药。”时澈略过了原因。
“怎么会中蛊呢?”云杞追问道。
时澈拿出那把龙跃剑,褪去血雾的剑闪着凛冽的寒光。
“这是?”方简似乎一眼就认出了那把剑。
“没错,是龙跃!不过之前剑上被人下了蛊,现在蛊已经转移到了徐朗的身上,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去南疆。”时澈解释道。
“剑也可以下蛊?”一直没说话的阿玉觉得有些蹊跷,在她的记忆中,下蛊是需要一个载体,但是一般都是以活人或者是一个木偶之类的东西,从来没有听说过人用剑来下蛊!
云杞看见阿玉就想起来那个梦境,如果那是真的,那个她娘口里的宣姨应该就是阿玉手中的玉佩的主人。阿玉感觉到云杞看着她,也没留意,只当是不经意间看了她一眼。
“那种蛊就叫剑蛊,在南疆人的传说中,剑是有剑魂的!”时澈听孟川讲了这个剑蛊的来历。
“剑魂?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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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其他人呢?”白芷只看见时澈一人。
“我不知道,白姨,他们都去了哪里?”
“你们不必着急,很快了!”那个童子回答道,嘴边浮现出一丝笑容。
阿玉回到了长安,那里还是和往常一样的热闹,他们陆府依旧矗立在那里。她望着那里面的人,她爹,她娘,可是她没有进去,她就像站在一个镜像的外面,里面的人看不见她,她可以看见里面的世界。
脚下有一条红线,过去就是陆府,可是她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为何,她不想再次拥有那一切,她只是想看一看。也许,这样就可以让多年来的痛苦消弭。
突然间,天黑了起来,她眼睁睁的看着一道道黑影闪进那间府邸,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不一会儿,有惨叫声传来,她还是站在门外,一动不动。麝月杀她全家的那个夜晚,天就是这样黑暗,月亮躲在乌云的后面,到处都是乌鸦的叫声。
“对不起!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