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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杜沅沅的胸中充斥着无数的疑问,无奈众目睽睽之下,却句也问不出来。唯能做的便是迈着平缓的步子,步步走下昭顺阁长长的阶梯,登上早已候在阶前的步辇。在织锦彩凤的辇帘落下的刹那,杜沅沅发现,沈毓已经抬起头,向边看过来。他的脸上,是抹暖暖的微笑,笑容中充满令人安心的力量。
步辇被稳稳抬起,杜沅沅轻轻靠倚在金雀银丝软垫上,恍然觉得,有浓浓的疲惫从心底里丝丝渗出。昭顺阁中耗尽心力的对峙,尚无明确结果,接下来将要发生的切,仍然是未知。手中握着固然可以指证皇后,但皇后所持的何尝不是的暗伤。眼前所倚仗的不过是英帝对份真情,但究竟鹿死谁手,谁也无法预料。
皇后和杜沅沅前后走进南书房时,英帝已静静地坐在巨蟠螺钿龙案之后,闵文秀低眉敛目立在下首。
二人刚踏入,门外侍立的太监立刻紧闭房门。“吱呀”的门声虽然轻微,但在安静的书房中却显得异常响亮,仿佛正敲在每个人的心头。
杜沅沅抬起头来,发现南书房内的红木深窗全都关得紧紧的,阳光穿过条条窗棂,在平滑如镜的瑞祥琉璃砖地上留下明暗的线条,偶尔窗外有树影摇动,打乱线条的布局,就如同光明与黑暗之间的斗争,不曾止歇,却也无法分出胜负。
杜沅沅暗咬牙关,努力抛却心中不安,轻轻福下身去,面色平静地行拜见之礼。眼角瞥视身旁皇后,也是脸自若之色,礼数分毫不差。
“起来吧。”英帝声音袅淡如轻雾,不辨喜怒。话音未落,人已站起,慢慢踱至皇后身侧,状似随意,“皇后是劰州人氏吧。”
皇后似是怔,语声有些微的迟疑,“回皇上,臣妾,臣妾不是劰州人,臣妾是平州人氏。”英帝失笑,“,也许是朕记错。劰州、平州相距千里,朕竟将皇后无缘无故拉到劰州去。”
杜沅沅听英帝的语气似在拉家常般,心中微觉奇怪,抬眼向英帝看去,只见英帝只是望定皇后,面上虽是笑意,眉目间却若有所思。
皇后听到英帝如此,似是局促起来,温婉而笑,“臣妾虽不是劰州人,但幼时便举家迁居劰州,是在劰州长大的。”英帝“”声,忽道:“既然皇后在劰州长大,也算得上是半个劰州人。”皇后赔笑道:“是的,皇上,可以么。”英帝颔首,“皇后既是半个劰州人,对劰州的习俗也是十分解?”
英帝句话的语声拖得很长,显然是别有深意,皇后似是突然之间想通什么,蓦地抬起头来,担忧地向巨蟠螺钿龙案上望去,那上面正放置着方才杜沅沅拿做证据的那根八宝四经绞罗的腰带。
英帝看着皇后的举动,面上笑意变冷,仿佛从融融阳春下子便到萧杀严冬,口中着,“皇后怎么?”语气却已冰冷得几乎要将人的血液凝结。皇后神色慌乱,“臣妾,臣妾,臣妾……”眼看着英帝的眼神由淡转冷,又冷变寒,直至凌厉,仿佛被拉出鞘的匕首,慢慢显出它暗藏的锋锐。样地循序渐进,让慑人魂魄的阴冷丝丝缕缕地渗入心底,远比瞬间的迸发更令人胆寒。皇后不知不觉地住口。
英帝的目光锁在皇后面上,神色间变幻莫测,忽然字句道:“事急!此地不保,想是风声走漏。来日再行效力。”
杜沅沅听得头雾水,却见皇后的面颊蓦然失却血色,双目大睁,当中满含恐惧,竟是副见厉鬼般骇然到极的模样。英帝面上有冷酷的笑意,悠然道:“看来,皇后还记得,那日午后系在绉纱垂珠上的封密函。”
“啊!”皇后蓦然发出声尖叫,完全失却常态,连声音都已变调,“那封信,那封信,原来是!原来是!”英帝慢慢下头去,眼中是失望与痛心,“是,那封信是朕专为而备。朕本来还存线希望,谁知偏偏践踏朕的希望。大齐贤良淑德的皇后,齐昊祯规行矩步的正妻,原来竟是样个不知廉耻,阴狠毒辣的卑劣小人。么多年来,朕竟完全看错!”
英帝越声音越高,到最后如同咆哮。皇后面孔雪白,摇晃两下,软软跪倒,却又抓住英帝的袍角,蕴着满眶的泪,带着满脸的委屈,哀哀叫声,“皇上!”
英帝大摇其头,满脸鄙夷之色,手上含力,狠狠抖衣袍,皇后拿捏不住,被震得摔向旁。耳听英帝的声音响在头顶,“的狡诈,朕方才在昭顺阁中已是见识。朕所以传到里来,除同清算,还想给朕、给留个体面,无需费神狡辩,朕会给个明白。”
杜沅沅此时方恍然大悟,有许多片段在脑中闪而过。回宫前日,英帝意外出现,二人难得的结伴同游;回宫后,英帝暗自忙碌,二人的不得见面;粽宴开始前,英帝在怀玉宫中低语在耳边的那句明显含深意的话,以及昭顺阁内英帝从头至尾副冷静得让人猜不透的神色。些只明个事实,英帝已明切。的心纷乱起来,易喜易忧。喜的是与英帝虽走上不同的路,但最终还是走到起。忧的是英帝如此无声息之间洞悉切,那么,的所有秘密英帝是否也然于心。
突听英帝道:“带进来!”句话却是对向外的。只听房外应声“是”,接着房门开启,有人垂着手走进来,竟是晴绣。皇后看到晴绣,眼中惊疑不定,神情也由委屈转为恐慌,看到英帝副洞悉切的神情,不由得低下头去。
英帝道:“以的心机城府,竟未料到朕会在晴绣身上动脑筋么?”他的面上露出讽意,“那日看密函后,便急火火地派晴绣出宫。朕当然要命人仔细跟着,待发现情况有异,便当场拿下,绑来朕的面前。晴绣不过是个小小的宫,,会不对朕实话么?”罢,再不看皇后,对晴绣威严道:“!”
晴绣站在当地,低眉垂目,眼也不看皇后,听英帝命令,虽是微微震,却立刻道:“那日,娘娘急急找奴婢,让奴婢出宫去市井间寻个人,就问他句‘哪日变,可损什么东西’。奴婢自是不敢违令,便出宫去,刚找到那人,便有禁卫出现,将奴婢与那人并拘回来。”
英帝冷笑着对皇后道:“心机深沉,从不信他人。晴绣虽是的贴身之人,也只是听令行事。虽然知道不多,但朕有些就足够。朕不妨将当中的曲折讲给听听。文秀查京城西郊那座被蝙蝠当作巢穴的大宅,才让朕想到调查朝堂之内与劰州有关联者,原本牵涉之人颇多,不过是其中之。朕只是随便试,伪造那封密函。样漏洞百出的试探却奏效。看密函后,竟派晴绣出宫,与人接头。朕拿下晴绣和那人,不过稍加恐吓,二人便都招。除晴绣方才所讲,从那人身上,朕还得知个极有价值的讯息。”
英帝看眼皇后,见虽是深埋着头,却听得极是认真,便接着道:“那人招供,他是‘蝙蝠’中的线人,只负责消息传递,详细情形却所知不多。但‘蝙蝠’近日发生件惊人的大事,他却是知道的。那便是他们因桩未完成的神秘大买卖而不得不放弃京城的藏身之处。到桩大买卖,据是个极有背景的雇主委托的,个雇主与他们组织的‘宗主’似乎还有些交情,因为桩买卖竟是分文不取的。朕听些,立时便确定,个极有背景的神秘雇主定是无疑。而朕此时方才知道,贵妃别苑遇刺,以及接连所发生的切意外竟然都是在幕后操控。”
皇后见切至此已全然败露,直强作的镇定早已烟消云散,只余下满面慌乱,深深伏下头去,哭道:“皇上,臣妾是时糊涂……”
“住口!”英帝怒不可遏,“‘鬼迷心窍’、‘时糊涂’,的托词也未免太多些。,实在是令朕太过失望。”英帝禁不住叹息,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悲伤,“当年,朕钦为后,的确是出于压制申氏权势膨胀的需要。入宫后,为此受尽委屈。朕虽表面未什么,但心中却清二楚。申氏倒,朕立即便授予中宫应有之权柄。为人宽厚端方,举止有度,朕待自是不同寻常妃嫔,始终敬重有加。朕万万没有想到,表面端庄温宁,内里竟是心机狡诈。”
皇后听英帝得有理有据,步步深入,显然是再无法遮掩,明白大势已去,求也无用。只是瘫坐在地,面色呆怔,不言不动,眼前切都似无物。
杜沅沅绷紧的神经终于稍稍松下来。看来,皇后今日定是逃不掉。
英帝突然高声大笑起来,笑声含自嘲,更多的却是怒意,“样的人,根本不值得朕怜惜。朕想通切,恨不得立时就将拿下,”英帝的眼神转柔,深深地看杜沅沅眼,“但当时贵妃省亲在家,并不在宫中,朕让受么多的委屈,本就应该当面给个交代。还有,”英帝声音又已变冷,“朕很好奇,个久居深宫身份荣宠的宫妃怎会与江湖中恶名昭著的杀手头子有所牵涉,朕实在是不懂。因此,朕便派人去劰州,去查的底细。其中虽耗费不少心力,但总算是让朕查出来。”
英帝讲出段话后,皇后面上的神情突然有丝波动,就如同平滑的水面刹那间出现条裂隙,那裂隙带着深深的忧虑与恐惧,吞噬原本如死灰般的表情。
英帝似是早已知道番话对皇后会有如此影响,冷冷笑,向闵文秀道:“文秀,来念段逸闻给皇后,不,给赵氏听听。”闽文秀不敢怠慢,举起手中折子,朗声道:“平州赵氏,先帝成年间迁居劰州。业初年,劰州匪患,赵氏被虏,家人以其不能还,哀之。三日后,赵氏奇迹而返。问其情由,乃被劫后为人所救。家人喜之,恐生异变,秘而不宣。”
英帝伸手向闽文秀,闽文秀急忙将手中折子呈上。英帝略略扫几眼,把摔在皇后眼前,“朕的皇后原来还有样的段不为人知的往事,不知道皇后是否愿意将段传奇讲给朕听听?”
那本折子被摔得散在皇后的膝边,内页朝上,那数行蝇头小字正对着皇后的眼睛。皇后怔怔地看刻,目光虽在那折子上,却又似飘向他处。好半晌,才伸出手去,却又迟疑着停在半空。耳听英帝不悦地哼声,皇后似是怕英帝反悔般,猛地将那本折子抓在手中。就象是抓住根浮木般,攥得那般用力,并紧紧地按在自己的心口之上。几乎是同时,有数行清泪从的眼中潸潸而下。
湮没往事
皇后紧闭眼,任满眶的泪如开闸的水,汹涌而下,深深浅浅地落在嫣红凤服的衣襟上,宛如绽开朵朵血花,哀伤而绝望。
杜沅沅禁不住动容。眼前的皇后竟是有些陌生,那面上的神情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也从来都没有料到的。它不再是故作的端庄持重,不再是虚伪的巧令色,而是拨开迷眼乱花的自然与真实。
英帝似是早已料到皇后会有样的情形,面色愈发冷酷。
隔良久,皇后终于睁开眼来,仰头对着房顶藻井正中镶嵌的夜明珠瞪视片刻,忽然摇摇晃晃站起,大笑着嘶声道:“贵不可言!贵不可言!都是骗人的鬼话。却要忍受多少痛苦与无奈。恨!好恨!”
杜沅沅怔,忽然想起在千液苑时杜子珏传给的那封鸽信,其中便记有皇后幼时有游方僧人断言其命“贵不可言”。皇后所指的莫非就是件事。联想到那封鸽信里记录的些片段,杜沅沅已隐约猜到缘由,忍不住道:“预言之事本就是虚无缥缈,又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是自己糊涂,才有今日之果,难道不是咎由自取,怪旁物何用!”
句话如同当头棒喝,皇后蓦然呆立不动。好半晌头道:“是,是咎由自取。若不是如此,怎会放弃切,放弃他……”皇后的面上有无尽的懊恼与追悔。“认识他时,是在匪窝里,他是那匪首的儿子。”皇后的语声响起,淡淡的,却又含着诉不尽的绵绵情意,“当年,他不过是个青涩少年。但是,面对那些个手下,他却沉稳笃定,风仪竟不输成年子。”皇后的唇边忽然绽开缕奇异的笑意。那笑意是如此的甜蜜与温柔,竟似是名怀春少见到自己意中人的模样。
杜沅沅不由得抬头看看英帝,只见他面色甚冷,似是恼恨自己的妻子竟和旁的子有染,便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英帝却回首报以笑,安抚地拍拍的手,显是并不放在心上。
皇后置若罔闻,继续道:“被匪所掳,唯恐受辱,便硬下心肠,心求死。大概是他未见过般刚烈性子的子,呆半晌,突然喝退手下,对和颜悦色地起来。,也只是个不经世事的少,乍逢变故,突然遇到样的温柔相待,又怎会不动心!”皇后满足地叹息,“们在起过三日,那三日虽短,却是生中最奇特也最开心的日子。名为阶下之囚的,被人捧在手心里享受加倍的疼惜。,真想抛开切,就样生世便是。但三日后,他忽然决定送回家,他不想过样不清不白的日子,他要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回家后,他时常偷偷来看。没过多久,他告诉,法子已经想到,他要劝他的父亲解散手下,然后上门提亲,和堂堂正正地在起。自然是心中欢喜,便苦苦地等着,等着他提亲的那日。”
皇后脸上的光彩暗淡下去,“接着,他便很久都未再来。而不久,便听到个不好的消息,朝廷派出兵力,平定劰州的地方匪患。而身在匪窝中的他自然是生死未卜。还未等伤心,家里突然来不速之客,据个不速之客来头颇大,是朝中殿阁大学士黄云翳的如夫人,也是母亲的手帕之交。那位如夫人似乎专为看而来,待甚是亲厚。接连住几日才回京。没过多久,父亲突然被调入京。想他定是死,心中再无希望,便黯然离开劰州。”的a87ff679a2
杜沅沅将英帝的手握得更紧,心中有丝安慰和几分酸意。眼睁睁看着所有回忆寸寸成灰,跌落在十丈软红的尽头。曾经的满眼繁花,都成痛入骨髓的芒针。样的打击,该是怎样的绝望和无奈!
皇后的眼神已变得空洞,仿佛抽走生命中的活气,“到京城后,父亲进集贤院,则深居府中。因为父亲只是个清水小官,京城里们又无亲戚和故交,因此,日子略嫌苦清,但总算平静。其间,倒是那位曾看过的黄夫人时常派人来探问打,让悲恸哀苦的心感到丝的安慰。”皇后忽然冷笑,“只是,样的安慰却是有代价的。”、
杜沅沅惊,皇后的神色已变得冷彻狰狞,含看透世事的悟,也含灰心失望的怨怼。暗暗叹息,在千液苑时,便已推测出黄云翳老谋深算的意图,在听到皇后讲述黄云翳的如夫人意外出现那段时,已确定自己的那个推测。由此看来,皇后生悲剧的命运,全在于黄云翳的念之间。
只听皇后道:“样过年余,忽有日,黄云翳和夫人同登门造访,此时,他们才道出原委。当今圣上有意自行选后,家世清白,无根无凭,最重要的是有个“贵不可言”的预言,再加上黄云翳的举荐,定可以雀屏中选。而黄云翳之所以选中,乃是想在宫中给他留条后路,保他官路畅通罢。知道个真相,除微微惊心,竟是没有排斥。那时已心灰若死,便想,感情既然已没有期许,那么,有下间至极的富贵也是样。”
皇后面上有淡淡讽刺之意,“就样,进宫,成母仪下的皇后。”低低叹息,“原想,做皇后只要宽容大度,尽好本份也就是。但却未料到,个皇后,虚顶个尊贵的名头,内里却受尽挤兑和委屈。正在彷徨无计,突然收到封密信。他,他竟是没死,还寻来。当年,他侥幸逃生,怕连累,便远远离开劰州。后来,他在江湖上闯出名头,成‘蝙蝠’的首领,才来寻。他也真是神通广大,竟查出在宫里。他不愿放弃,便偷偷送信入宫,要溜出宫和他会合,起离开里。”
抬起头,向英帝看去,目中闪烁,令人难懂,“接到信后,又是惊讶,又是喜悦,又是怨艾。但彼时,与他都历经人世风尘,早已非当年懵懵懂懂的小儿。姑且不他的计划是否可行,便是自己也是不愿。珍视们的感情,却落得生离死别;追求富贵荣华,却总是被人践踏在脚下。”
皇后眼中多份狠戾,声音陡然拔高,宛如控诉,“么多年来,没有件能遂的愿。不服!不服!”
皇后的神色间突然多几分愧疚,“于是,告诉他,还不能出宫去,要他的帮忙,要达成心愿。他听到的回复后,竟未多问句,直接按的安排,在西郊住下来。心中明白,他对的心思如当初,从未改变。但,但却如此的对他,,心中有愧……”似已不下去,眼中泪光,凄婉地看着英帝。
“确实不该如此对他。”杜沅沅忽然正色道,皇后怔,似是未料到杜沅沅会出样的句话来。杜沅沅的神色间有着鄙夷,“不愿出宫,不是不甘心;愧疚,不是他甘愿为做任何事,切,都是因为已辜负们的感情,因为已不再爱他,因为已爱上别人。”
杜沅沅的话句紧似句,直逼着皇后。皇后的面色时红,时白,眉目间羞恼尽现。过半晌,忽然嘶声道:“是,早已放下他。因为,,的心已给皇上。”
皇后完句话,竟咯咯笑起来,面上露出酣畅的快意。杜沅沅叹息摇头,“爱上皇上,当然容不得皇上眼中再有别人,所以,便千方百计要置于死地。”
皇后不住头,恶狠狠道:“后宫嫔妃虽多,皇上从未对人动心。但却独独对不同。为皇上,什么都可以不要。凭什么,竟来夺的切。绝不能留下。但是,运气实在太好,屡屡躲过,如今还反过来将军。并不后悔,若是有机会,还是会除……”
房内响起“啪”地声脆响,皇后语声猛地中断,面上显出五个鲜红的指印,的面前,是脸愤怒的英帝。皇后的神情有些恍惚,缓缓地伸出手去,轻轻抚过自己的面颊,喃喃道:“竟然对动手,好,好,”眼中含泪,面上却带着笑,映着那五个红色的指印,有不出的可怖,“片真心对,,,竟是样的待。”指着杜沅沅,满面怨毒,“个人,不过是长得美些,心计多些,到底凭什么?”
英帝负手站在那里,冷冷地注视着皇后,眼中有针尖样的光芒,似是不屑,又似是讥讽。皇后见此更是暴躁,再度追问,“到底凭什么?”英帝的面上忽然有笑意,满满地拢在他的嘴角,任谁都看得出,笑意是从他心底里发出来的。皇后没料到英帝会是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