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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帘不卷夜来霜之沅沅曲-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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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沅沅便觉得浑身冰冷彻骨,手中那只如意手炉早已散尽了热气,只怕比她自己的手还要冰冷。 
  杜沅沅刚走出玄武门,便见一架赤金步辇从远处缓缓而来,十二名太监整齐划一,迈着丝毫不乱的步伐,将步辇稳稳地停在她面前。步辇旁的陆六福立刻迎上前来,先行了个礼,道:“小主,你可让我们好找。这大冷的天,可让皇上急坏了。”这时,从辇内传出一个沉稳的声音:“别啰嗦了,快扶小主上来。”正是英帝。 
  杜沅沅心头一喜,迈步上辇,见明黄缂丝九龙辇帘后伸出一只如玉般的手掌,急忙拉住。只觉从手上传来一股力量,身上一轻,已跌入一个温暖的怀里。只听英帝低柔的声音在耳边道:“多大的人了,好歹也是个婕妤,出门还这么毛毛躁躁的,连步辇也不备。眼下大冷的天,难道非要冻病了才甘心么?”话中虽句句指责,却满含体贴关怀之意,杜沅沅心中甜蜜,只是老老实实缩在英帝怀中,默不作声。 
  步辇内左右两侧各放置了一只彩绘云气纹炭炉,此时炉中炭火正旺。辇内暖意融融,杜沅沅只觉得周身的毛孔俱都已松开,寒气一丝一丝地溜走。禁不住浑身发软,懒懒地巴在英帝的身上。英帝轻轻一笑,道:“怎么,才知道冷暖了么?”杜沅沅将脸埋在英帝怀中,闷闷一笑。忽然抬起头来,媚眼如丝,将英帝的目光缠了个结结实实。英帝似是已忘了要说什么,俯下头来,轻轻地碰了碰杜沅沅的唇,渐渐两唇越来越是缠绵,似是胶着在一起,再也分不开来。 
  英帝隐约觉得步辇停了下来,陆六福在外道:“皇上、小主,已到了承宸宫了。” 杜沅沅正两颊晕红,眸光散乱,娇喘微微,似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英帝用身上的缎地盘金龙斗篷将杜沅沅紧紧裹住,抱下辇来,径直进殿去了。后面的碧痕见自家小主已进了殿,举步便要跟进去,陆六福伸手一拦,“傻丫头,你去凑什么热闹,好好等着便是了。”碧痕方才明白过来,禁不住羞红了脸颊。 
  承宸宫寝殿内,阔大龙床上的绡金纱帐宛如湖水的涟漪,不断地涤荡开去,帐上珠绣的金龙就似活的一般,腾挪跳跃。过了好一会,纱帐终于妥贴地垂下,只余下帐内的微微喘息声。 
  良久,英帝道:“我倒忘了问,这大半日的,你去了哪里?”杜沅沅正倚在英帝怀中,额间满是细汗,听到英帝发问,才慵懒地道:“我去了徽淑宫,看看柔美人。”英帝此时方才记起柔美人的身孕,便问道:“她身子可还好,腹内的皇儿总有六个月了吧。”杜沅沅见英帝问及,忽然想起今日的诸般担心,忍不住从他怀中抬起头来,认真地道:“柔美人的孩儿月份已大,我总归是放不下心来。”英帝笑道:“我知道你和柔美人颇为交好,何况她还怀着皇嗣,今后我会多派人明里暗里守着,你可是放心了?” 
  杜沅沅嫣然一笑,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只觉得周身疲累已极,紧紧偎依在英帝身边,不久便沉沉睡去。英帝看着她纯净的睡颜,宠溺地笑笑,牢牢将她抱在怀里,带着愉悦与满足,不久,也沉入了梦乡。   
冬至   
  妉良娣自那日被杜沅沅一阵抢白之后,便羞恼不已。再加上杜沅沅重新获宠后,英帝对她日渐疏远。眼看圣恩变薄,地位不保,妉良娣便将一切都算到杜沅沅头上,暗自寻找着报复的机会。她在房里想了几日,终于有了计较,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到丽妃那里去讨个主意。于是,便向丽妃的房中而来。 
  妉良娣莲步轻移,进了丽妃的寝殿。紫璎见妉良娣进来,忙上前见了礼,然后低声道:“娘娘刚小睡一会。”妉良娣心领神会,并不声张,只悄然坐在一旁。 
  等了片刻,方见丽妃动了动身子,微微睁开眼来。紫璎立刻上前,将丽妃扶起,塞了个五蝠捧月的绣垫在她身后靠着,又从一旁端过一个青玉竹节口盅,丽妃就着噙了一口,漱了漱口,吐在榻下的三彩鸳鸯钵中。方才抬眼看了妉良娣一眼。妉良娣立时站起身来,上前两步,还未开口,眼圈便先红了。丽妃不耐道:“出了什么事?”妉良娣便将那日杜沅沅抢白她的话说了,末了,又添了几句,道:“元婕妤说我不过是仗着丽妃娘娘你。这宫里有脸面的娘娘多了去了,谁真能说得上话还不一定呢!”说完将帕子捂在眼上,抽抽搭搭地便哭开了。哭泣一声紧似一声,眼睛却从指缝里偷偷看丽妃的动静。 
  丽妃脸色一沉,杜沅沅的这句话分明是没将她看在眼里,待看见妉良娣哭天抹泪,不由斥道:“没用的东西,凡事也不会自己想个主意,就知道到本宫面前来哭哭啼啼。去!看了本宫就心烦。”妉良娣见丽妃似是动了真怒,也不敢再说,福了福身,悄悄退了出去。走出门外,一改刚刚娇泣的模样,眼色沉暗,面含不满,回身看了看紧密的殿门,嘴边却泛起一个冷笑,虽然主意没讨着,却也借元婕妤激怒了丽妃,今后,自是有人去出头。要说主意么?不如到悦昭容那里去讨一个。想毕,带上贴身宫女婵纱,向琼章宫去了。 
  丽妃透过百子报喜雕花窗棂,看着妉良娣身影走远,面色阴晴不定。妉良娣语中的挑拨,她又怎会不知。可眼下这杜沅沅确实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如不拔除,就成了块心病了。看来,是时候和太后商量商量了。 
  悦昭容坐在殿内,神色和缓看着妉良娣从殿外进来。 
  自从她诬陷杜沅沅私相授受被英帝降了份位后,表面竟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神色如常,照样勤勤恳恳打理宫中事务。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对杜沅沅的恨意几乎是入了骨,这恨意里面大半部分都是妒忌,妒忌杜沅沅得到了英帝全部的爱宠。但是,悦昭容与旁人不同,这么多年来,她所赖以的便是英帝对她的倚重。她思前想后,对付杜沅沅,还是先等一等。毕竟,现在首要的还是协助英帝,压住丽妃的势力,何必为了一个杜沅沅,而失去了这么多年来英帝对她的信任与尊重。至于以后,机会不是很多么? 
  妉良娣上前见了礼,接着便仔仔细细地将杜沅沅和丽妃两边的情形说了一遍,悦昭容沉吟了半晌,道:“元婕妤那,你就不要去招惹了。还是好好给我看着丽妃的动静。” 妉良娣有些迟疑道:“那元婕妤难道就不管了么?”悦昭容云淡风清地笑着,“你急什么,这宫里最多的就是等待,最不缺的就是耐心。等上个一时半刻,又有何妨!” 
  丽妃坐在景宁宫内,把妉良娣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太后却慢条斯理地端详着面前的千章铜漏,一言不发。铜漏内注的水不时发出滴答的轻响,在深阔的大殿内,显得甚是响亮。丽妃有些不耐,上前一步,犹豫道:“那个元婕妤,不如……”,太后回头瞪了她一眼,“哀家说过多少次了,元婕妤只不过跟后宫内寻常女子一样,贪慕荣华富贵,不足为惧。你不要把精力浪费在这些小事上。那件大事拖了这么久还没有进展。这段日子我真不知你在忙些什么!这眼看就要到新年了,无论如何,你必须要有所决定了。”丽妃被太后抢白了一顿,不敢违逆,只得低眉说了声是。 
  再过几日便是冬至了。按齐朝制,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将要拉开序幕。据说,这是一年中,皇家最至高无上的祭祀活动。杜沅沅修习宫廷礼仪的时候,曾听教习嬤嬤讲过,冬至“阳气生而君道长”,是乱而复治之机,历来都是祭拜天地的日子。每年此时,英帝都要率领文武百官到京城南郊的穹宇坛举行祭天大典,祭拜昊天上帝。场面壮观,气势宏大。杜沅沅对此自是十分神往,但作为后宫嫔妃,在天子于南郊祭天时,也要由皇后率领于禁宫正门――正安门内的空场上,同施祭天之礼,作为附祭。不能亲眼见识一下这一年中最大的盛典,杜沅沅的心里不觉有几分遗憾。 

  冬至前四日,英帝在怀玉宫中一早醒来,匆匆别过杜沅沅,便由太监们簇拥着,进了涵波馆沐浴。然后便要到南郊穹宇坛的斋宫斋戒三日,待冬至前一日返回,参加完冬除夜节酒后,于第二日一早再返回穹宇坛,等待祭天大典的到来。 
  冬除夜,即冬至前一夜,祈阳殿内摆下了节酒。后宫内所有嫔妃都已于申时末到殿内候驾。酉时正,英帝从穹宇坛返回入宫。宫妃们按品级站好,跪拜行了大礼。杜沅沅跪在嫔妃中间,趁行礼之时,偷眼向英帝看去,不成想,与英帝眼光碰了个正着。原来,英帝也在人丛中寻找着她的身影。杜沅沅心中一甜,急忙低下头。 
  行礼之后,宫妃们起身,按照品级各自寻位子坐好。杜沅沅见面前的紫檀木福纹圆头大案上,彩釉婴戏图纹碗内盛着赤豆粥,青花鱼藻凸花牡丹盘内装着多彩百味混沌,釉里红菊花纹棱口盘内码着各色米糕,海水龙纹盘摞着咸甜各半的素点,斗彩荷塘鸳鸯纹汤钵内是狗肉汤羹,银螺蛳盒是八色小菜,开光折枝花纹执壶内想必是梅子露,散发着阵阵若有若无的清香。 
  杜沅沅抬眼看向众人。也许祭天是十分严肃的大事,宫妃们都低眉敛目,正襟危坐。就连丽妃也是一脸肃穆的表情。见此情景,杜沅沅偷偷收回目光,也摆出一副端庄的姿态来。 
  冬至之日,寒夜初晓、星光微曦。禁宫内各宫各殿的宫妃们早已起身,纷纷由宫女们按品级换上正式的袍服。杜沅沅睡眼朦胧地坐在妆奁前,任凭兰兮给换上了从三品婕妤的银红双喜百蝶纹五彩平金绣宫服,一头乌发绾成金玉梅花髻,髻心簪上银鎏金嵌宝石蝠蝶花卉钿子,插了七枝碧玺点翠花钗及两枝博鬓。 
  穿戴完毕,一旁绿媞立刻端过一盘水晶雪梅酿,轻声道:“小主将就着先用些,今日的祭天恐怕要进行到巳时呢!小心身子撑不住。”杜沅沅此时并无食欲,从盘中随意拈起一个塞入嘴中,便推至一旁。 
  眼看时辰已不早,杜沅沅站起身来,仪态端庄,莲步轻移,走向殿外,身后拖着银红宫服的长长下摆,显得异常高贵。坐在赶向禁宫正南门的步辇上,杜沅沅发现禁宫内各处人影幢幢,想来都是赶往正南门,跪送英帝祭天的宫妃。 
  步辇停在正南门内的空场上,杜沅沅走下辇来,发现大半的宫妃都已赶到,但都安安静静地立在一旁,并没有聚在一处玩笑。整个空场显得十分安静。杜沅沅便立在一旁,安心等待。 
  此刻天还没有大亮,扑面而来的晓风带着刺骨的寒意,杜沅沅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忽听前面司礼太监扬声道:“请各位娘娘、小主按品次站好。”杜沅沅知道定是英帝出了承宸宫,一时半刻便要到了。便按身边太监的指引,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同时,偷偷向四周看了看,发现太后、皇后、丽妃、悦昭容等都已到达。站在队伍前面。 
  众人都穿了正式的袍服,太后是葡萄紫金团寿纹镶滚宫服,元宝髻上插着十四枝碧玺点翠花钗及四枝博鬓。皇后是赤红龙凤纹宫服,披着缀着金玉坠子的行龙霞帔。舞凤髻上戴着龙凤珠翠冠,插着十二只碧玺点翠花钗及两枝博鬓。丽妃、悦昭容是酡红色凤穿牡丹宫服,金绞丝灯笼髻插着八枝花钗及两枝博鬓。惠贵嫔是彤色缠枝宝相花孔雀纹宫服,桃心髻插着七枝花钗及两枝博鬓。其余位份稍低的宫妃都穿着折枝花样的浅红色宫服。整个空场上,一时衣香鬓影,润艳华丽,美仑美奂。 
  又等了一刻,杜沅沅看见一驾赤金步辇从禁宫内外城夹道出来,停在众人面前。辇帘开处,英帝身穿玄衣朱裳的冕服,两肩列着日、月,后背缀着星辰,头戴垂着冕旒冕冠,昂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眉宇间尊贵威严,蕴着傲视天下的霸气。除太后外,众人在司礼太监的引领下面向英帝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行礼完毕,众人并不起身,英帝长声道:“愿上天护佑我大齐。”说罢,便当先向禁宫外行去。下跪的众人道:“恭送皇上。” 
  只听一声闷响,禁宫正南门十二尺高的厚重朱红宫门缓缓打开,此时,天际正升起第一缕曙色,英帝就在这样的天光下昂首阔步地走出宫门。杜沅沅不由自主地直起身,看着英帝器宇轩昂的背影。那背影踏上了禁宫门前停靠的玉辂重舆,在礼部司监的“起”声中,玉辂的三层青盖微微晃动,缓缓向前行去。早已侯在禁宫门前的文武百官穿着朝服,按级别大小,跟在玉辂后面,举步前行。一切显得那么庄严和凝重。一阵骄傲和激动在杜沅沅心中油然而生,这个俯视天下的男人是她的爱人,她穿越了千年,就是为了完成这样一个宿命,为了这份爱情,今后无论遇到了什么,她都不会后悔。 
  杜沅沅的沉思被司礼太监的一声起惊醒。宫妃们纷纷站起身来。杜沅沅发现,在空场正中,已经摆设了一个巨大的浅浮雕红木香案。案上贡着昊天上帝的神主牌位、金丝香烛及一应贡物。皇后当先举步,率着一众宫妃立于香案之前。 
  按制,冬至日禁宫内的附祭必须要由母仪天下的皇后带领进行,因此,不管丽妃在宫中如何权横势大,此时仍不得不屈居次位。杜沅沅偷偷向丽妃看去,丽妃就站在她的左前方,中间隔着惠贵嫔。杜沅沅仅能望见她的侧脸。但是,令杜沅沅奇怪的是,往日骄横的丽妃,今日却异常平静,平静得甚至让人觉得有几分非同寻常。突然,杜沅沅发现丽妃做了一个非常微小的动作,她极快地向香案上望了一眼,嘴边泛起一丝笑纹。杜沅沅愣住了,那丝笑纹明显就是得意。屈居在皇后之后,向来是丽妃的忌讳,此时此刻,她为何会笑得如此得意。 
  难道?杜沅沅的心蓦地紧缩了一下。难道丽妃在这次祭天大典上做了什么手脚?那么,她要对付的究竟是谁呢?   
惊变   
  顺着丽妃的目光,杜沅沅也向香案上望去。香案上设置的都是最寻常不过的祭祀之物,稍微不同的只不过是皇家用具更加精致华美。杜沅沅反复看了几遍,也未发现一丝异常。 
  深冬的天气,不时掠过的寒风让一些不耐寒的小妃子们已经开始低声抱怨。杜沅沅心中惶急,丝毫感觉不到寒冷,身上已出了一层细汗,却无计可施。 
  神乐署的乐舞们已开始奏响祭祀雅乐。皇后整装敛容,开始按司礼太监的指引进行祭天大典的附祭仪式。 
  司礼太监道:“迎神!”皇后领着宫中嫔妃跪拜行礼,似乎是在迎接昊天大帝率着众神前来。过了一刻,司礼太监上前点燃香案后的柴草,将祭品放入火中,顿时烟雾缭绕,袅袅升至半空,似乎是将祭品送入了天庭。此时,随侍的宫女伺候皇后净了手,司礼太监将香案上的玄天真香双手捧至皇后面前,由皇后行“三上香”之礼。 
  皇后高举着已经燃起的玄天真香,祝祷片刻,缓缓走至香案前,正想插入案上的月白釉折沿花口香炉内,不想,意外就在此时发生了。 
  皇后手中握着的正准备献奉天神的三根玄天真香突然全部齐腰折断,真香下面一段仍然握在皇后手中,而上面折断的那一截则全部落到地上。皇后显然是惊呆了,握着手中那三根真香的一截,定定地站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在场的诸人也都呆住了。年年冬至日的大祭,似乎还从未发生过此类事情。就在这时,立于皇后身旁的太后突然大喝了一声:“你在做什么?难道是想让上天亡我大齐么?”皇后猛然一惊,手一松,犹自紧握的那三根半截的真香遽然落地,自己也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脸色惨白,颤声道:“太后明鉴,臣妾不敢!” 
  自看到丽妃那不同寻常的微笑后,杜沅沅就一直在暗自注意着香案周围的动静。真香折断时,她也吓了一跳,还没等回过神来,就听到了太后的大喝。杜沅沅心中突然如明镜一般,显而易见,这就是太后和丽妃设好的一个局,单等着皇后自动往里跳。这个局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却也含着万般机巧。要知道古人最是迷信,皇后是祭天大典的宫内主祭,在大典上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只要说是上天预警皇后失德,不足以母仪天下,众人必然都会信服。 
  杜沅沅不由握紧了藏于宽大袍服下的手,额上冒出了冷汗。能够选择在这样的一个时机,在众人面前发难,必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看来,皇后要想脱罪,还真是难了。 
  丽妃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好好的祭天大典搞成这个样子,如果上天降罪我大齐,该如何是好?”太后冷笑一声,道:“你这个贱人,既然能置我大齐子民福祉于不顾,你还有什么资格做我大齐的皇后。”听语声似乎是怒极。皇后听太后说出这样重的话来,显然是冲出她的后位来的。虽然心中委屈,却百口莫辩。只是紧咬着下唇,一脸惶然。太后看看四周,站立的嫔妃们面上都已露出对皇后的不满之色,太后心里暗暗一笑,面上却更加严厉,道:“来人,先将罪妇赵氏送交内务府,等皇上回来再行发落。” 
  接下来的附祭,暂由太后代行职责。司礼太监喊了什么,杜沅沅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只是机械地跟着众人跪拜和起身。无论如何,皇后是一定要保住的。不仅仅是她的宽厚仁和,还关涉到朝堂形势。如果任由事情发展下去,皇后被废,丽妃肯定会趁机袭了后位,那时朝内朝外的局势根本无法控制,英帝曾经的努力就会付之东流。 
  杜沅沅看着皇后被拖走的背影,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查清事实的真相,还皇后一个公道。 
  那几截折断的真香依然散落在香案旁,杜沅沅的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每根有拇指粗的玄天真香不是一般的佛香,是专门为了祭天大典而备的。因而,内务府在采办时格外细心,专门请了能工巧匠特殊制成。与一般的线香相比,显然要结实耐用得多。皇后本也是禁宫内的一名弱质女子,若仅仅是双手握香,怎么能将三根拇指粗的真香同时折断,一切似乎太匪夷所思了。 
  杜沅沅暗暗上了心,趁周围的宫妃不注意,急忙拣起一截断香,藏于袖中,待祭天大典一结束,便匆匆登辇回宫去了。 
  回到怀玉宫中,杜沅沅遣退了众人,独自一人留在房中,从袖中小心地取出那截真香,仔细地端详了一阵,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真香折断的断口切面齐整,如果猜得没错,应是被利器割过,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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