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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息之中,安争的身子似乎越来越小,一点一点的被烧掉。
就在这一刻,安争的心脏位置忽然也烧起来一团火,紫色耀眼夺目的火焰。那是安争的心火,是他的战意,是他的不屈。是他要干翻这世界上所有不公所有罪恶的勇气,是他凛然于天地之间的正气!
那火迅速的将安争的整个身体都燃烧起来,火焰冲天而起。龙息之中,安争的心火显得那么渺小,可是却没有被击倒。
“你若代表天道,我只问一声。。。。。。天道可公?”
安争抬起一只残缺不全的手臂指着巨龙的脸:“既然天道不公,有什么脸面以天道之威存在于世?我不是什么天道,我只是一个人,但我知道人心向善,也知道如何惩治罪恶。我看你这天道就别存在了,换我来吧!”
一声嘶吼,安争的身子竟是在龙息之中腾空而起。巨龙还没有对他发出真正的攻击,安争却先对巨龙发起了挑战。
“天道不公,我为天道!”
安争的身子忽然之间变了,变成了一柄锋利的长剑。
忽然之间,之前被紫电长龙融化了的那几件紫品神器的器灵出现在安争身边。破军剑,逆鳞神甲,九幽魔铃,天屠剑,天杀剑,天枢剑。。。。。。这些紫品神器的器灵围绕着安争的身体盘旋着,似乎是誓死追随着将军在战场上朝着强大的敌人发起最后一次冲锋的勇士。
安争以身化剑,那几件紫品神器的器灵盘绕着融入进安争所化长剑之中。
地狱的天空上,一剑对一龙。
紫电长龙似乎因为被挑衅而变得暴怒起来,吼了一声之中身子猛的朝着长剑扑了下来。
远远的地方,正在赶往极乐界的邪灵判官怦然回头,他看到了自己永生都不会忘记的场面。天穹之上,一条巨龙俯冲下来,而大地之上,一柄紫剑逆天而上!
龙吟剑名,响彻天地。
轰!
龙与剑相撞之处,先是空间震荡了一下,紧跟着一道光圈从相撞之处肆无忌惮的往四面延伸出去,覆盖的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邪灵判官本来距离判官殿已经很远,可是却被那覆盖过来的光扫飞了出去。那光像是要把整个地狱铺满似的,所过之处,犹如飓风过境。
以邪灵判官的实力都被掀翻,更何况那些普通鬼使。
剧烈的光芒消失之后,天地之间仿佛一下子就暗了起来。庞大的判官殿被夷为平地,飓风将灰尘都送到了远处,地面上只剩下大块大块的石头,连一粒灰尘都没有。一直过了很久那种黑暗的感觉才消失不见,眼睛恢复了过来。其实并不是黑暗了,而是之前太过明亮导致了眼睛出现了问题。
当光芒散去,当平静到来,用一件如青铜鼎般的法器把自己倒扣进去的鬼使黑监从里面爬出来,脸色白的好像纸一样。
他在青铜鼎里躲着,什么都看不到,却感觉到这件他最强的法器下一秒可能就要崩溃似的。等到他出来的时候,青铜鼎已经被无数的大石块压在下面了。
判官殿,君府,整个被夷为平地。
而这并不是最恐怖的,鬼使黑监到现在都不敢回忆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他躲在青铜鼎里不敢出去,外面狂风大作,但是有声音却直刺他的耳膜,就算他不想听都不行。那是剧烈的大战的声音,龙吟和剑鸣一声一声,那种声音仿佛能切开他的骨骼一样。明明对他来说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他却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的骨骼好像被锯子一下一下的锯着一样的疼。
锯子在骨骼上来回拉过,嚓,嚓,嚓。。。。。。那声音就在他的耳朵里,想甩都甩不开。
他隐隐约约的听到了有人说话,那声音沉闷且威严。似乎是在责备着什么,说是谁触及了天道规则,所以要把谁除掉。然而那个人又不服气,竟然敢挑战天威。
鬼使黑监使劲的晃了晃脑袋,往四周看了看,似乎一切都过去了。
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跌坐在地上,靠这一块大石头喘息。可是后背才靠上去就滋啦一声,后背直接被烧焦了一大块。他吓了一跳,明明没有感觉到石头上有什么温度,怎么会这么烫?然后鬼使黑监忽然反应过来,不是那石头不烫,而是刚才的大战之中,自己虽然以法器将自己保住,但还是受到了影响,自己失去了感觉?
四周的温度还是那么高,只是自己感觉不到了而已。他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皮肤,有毛孔里居然在往外冒出来尸油。
“啊!”
鬼使黑监惊恐的叫了一声,疯了一样的寻找可以让自己不那么害怕的地方藏起来。终于,他看到远处有半座山还存在,哪里依稀可见有个山洞。远远的看过去,像是发了霉的半个馒头上还被虫子钻出来一个洞。鬼使黑监疯狂的往那边冲过去,然后钻进山洞里大口大口的喘息。
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去触碰山洞里的石头,发现手指没有什么改变这才松了口气。刚才的激战他躲了起来,以为那恐怖的一幕过去了就没事了。然而现在他才知道这大战之后,对地狱的影响有多凶残。这座山曾经是地狱最大的一座山,判官殿就依靠着这座山修建。这绵延数千里,而此时却断断续续的,一截一截,好像坍塌的古城墙。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不住的颤抖着,不敢走出山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终于一点点的回来了,然后就是浑身上下无法忍受的剧痛。他的皮肤都被烤焦了,痛感回来之后让他生不如死。他记得山下有一座大湖,爬到山洞口往下看,那湖早已经不见了,干枯的湖底已经裂开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口子。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发现远处有一阵阵的紫光闪烁。鬼使黑监小心翼翼的靠过去,藏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偷看。在山崖裂缝里,有九座宝塔一样的东西围绕着,形成了一片光幕。光幕之中,那个叫陈重器的人躺在地上,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
九座宝塔之中的地方,陈重器身边插着几柄紫光缭绕的宝剑,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紫品神器!”
鬼使黑监的眼睛都亮了,对他来说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他不再害怕,**占据了他的整个脑子。他疯狂的冲过去,想要将那些紫品神器全都据为己有。
然后他看到了躺在那的陈重器,他走过去,一脚踢在陈重器的肚子上。
“现在你还能怎么样?”
鬼使黑监笑起来,得意的好像整个世界都是他的了。
“你那个朋友不是了不起吗,不是要挑战天道吗?真是个笑话啊。。。。。。我在地狱这么多年,与多少大人物下来之后落魄的样子我都看到了。但你和你的朋友,才是我见过的最可笑的人。一个人,居然想挑战天道。”
陈重器咳嗽了一声后醒过来,挣扎着坐起来:“你只不过是一只萤虫,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光辉。这个世界上,正是因为有太多的人不敢打破强权,不敢打破那规则,所以才会变得好像行尸走肉一样。你在这里嘲笑他?你有什么资格嘲笑他?”
鬼使黑监笑的那么得意:“我没资格嘲笑他?我还存在,而他已经烟消云散。死在这地狱之中,他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我真不懂你们这些人都是什么想法,敢于挑战就是勇士?就该被歌颂。真扯淡啊。。。。。。那是白痴?用鸡蛋去碰一块石头,还美其名曰是勇气,哈哈哈哈。。。。。。谢谢你,让我看到了你们那可怜的勇气。”
“现在呢?”
他环顾四周:“他死了,你也要死了,这些至宝都将成为我的。”
他伸手去触摸离他最近的破军剑,手才触碰到破军剑上就被烫的叫了一声,手指上立刻就被烧没了一截。
“他的东西,你想碰就能碰?”
陈重器冷笑着看着鬼使黑监:“你连给他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我先杀了你!”
鬼使黑监猛的冲过去,一脚踹向陈重器的脸:“我倒是看看,你那个我连给他提鞋都不配的朋友,还能不能起死回生的救你!”
啪!
在那只脚距离陈重器的脸不到一厘米远的时候,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抓住了鬼使黑监的脚踝。
“我不会起死回生,因为我根本就没死。”
一个看起来紫光形成的人影突然出现在陈重器身边,那看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是一团紫光形成的人形。但是太过耀眼,刺的鬼使黑监下意识的抬起手挡住了眼睛。
渐渐的,紫光暗淡下来,人也变得凝实而清晰。
“他有一点说错了,你不是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是我根本不需要你这样的人来为我提鞋。”
安争伸出来的手臂上,无数的紫光化作了一条一条的纤维重组了肌肉。皮肤,汗毛,头发,五官。。。。。。迅速的变得清晰起来。他不再是一个光团,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你刚才说什么?在地狱之中死去,连入轮回的资格都没有了。”
安争笑起来,嘴角上那一抹自傲动人心魄。
“恭喜你。”
安争抓着鬼使黑监的脚踝将他抡起来,一松手,那人就如炮弹一样疾飞出去,重重的撞进了远处的山体之中。
“你将永死。”
安争抬起头看向天空,傲然而立。
“天不灭我,我定胜天。”
第九百二十四章 隐患
迦楼罗城。
安争蹲在墙头,支会杜瘦瘦在制作一个吊炉。
杜瘦瘦满头大汗,回头看着安争:“你特么的能不能不要那么贫了,我在辛辛苦苦的给你做吊炉,就为了满足你那畸形的口舌之欲。不就是想吃个吊炉烧饼吗,至于这么折腾我?”
浑身都是绷带的陈少白在旁边总结:“也就是说,安争为了自己的口舌之欲,把你弄的欲仙欲死?”
“滚!”
杜瘦瘦回头瞪了陈少白一眼:“怎么话在你嘴里出来之后就变了味道。”
陈少白羞涩道:“人家懂你嘛。”
杜瘦瘦打了个寒颤:“我说小白脸,你能不能好好的在屋里养伤。要不是你伤成了这个德行,咱们早就出发去仙宫了好不好。”
陈少白幽怨的看了安争一眼:“怪他,把人家搞成了这样。”
安争:“你恶心不恶心。”
杜瘦瘦好不用意做好了吊炉:“上面的泥巴还得烧出来,我出去捡点柴火。你们俩在我离开的时候千万不要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不然的话天打雷劈好不好。”
陈少白:“你放心去吧,你走之后一切有我。”
杜瘦瘦:“你说你怎么被人打的浑身上下都是伤,偏偏那个人没有打你的嘴呢?”
陈少白:“我嘴活好。”
杜瘦瘦:“安争我要走了,妈的我要是再听他多说一句话,上个礼拜的饭都得吐了。”
他出去找柴火,安争等杜瘦瘦走了之后看了陈少白一眼:“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陈少白:“废话,伤口要好了,浑身上下都痒痒,要不要你给我挠挠?”
安争:“说正经的,别人看不出来,你瞒不住我。你体内有一种很恐怖的力量正在觉醒,我虽然看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力量,但是我知道那力量对你来说未必是好事。是不是为了进地狱去救我和和尚,你干了些什么。”
陈少白:“别自作多情,我为了你能干什么?”
他站起来往回走:“困了,回去睡一觉。”
安争看着陈少白的背影:“少白,你真的应该注意一下了。我能感觉的出来你体内那股力量越来越狂暴了,你若是真的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你说。”
陈少白背对着安争竖了个中指,安争配合的叫了一声。
陈少白:“操,贱人。”
安争耸了耸肩膀:“还不是为了满足你。”
曲流兮从屋子里出来,递给安争一件新衣服:“这边不比中原,你喜欢穿的衣服没法买来,所以我就自己给你做了一件试试。若是合适,以后我都给你做了,能省好大一笔银子呢。”
安争一把搂住曲流兮的腰在她嘴巴上吻了一下:“持家小能手,先说说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我准备亲自给你做饭,慰劳你为相公做新衣的辛苦。”
曲流兮红着脸:“别闹,这是楼顶上。”
安争把曲流兮抱起来,站在楼顶边上,看着大街上的人来人往,又使劲亲了曲流兮一口:“这是宣誓主权!”
曲流兮从他怀里挣扎下来,伸手在他大腿内侧拧了一下。安争疼的哎呦叫了一声,往后蹦了出去:“这一招是什么时候学来的,以前没见过啊。”
曲流兮学着安争的样子耸了耸肩膀:“小叶子教我的。”
安争:“你们俩在一起的时候能不能研究点好事。。。。。。拧人大腿?”
曲流兮为安争比划了一下衣服,发现还算合身:“袖口肩膀稍稍有些不太合适,我回去给你改改。。。。。。另外,陈少白体内的东西你发现了吗?我问他,他不说。我给他治疗伤势的时候发现他体内不正常,有一种似乎不属于人间的修为之力在作怪。这又和你的地狱之气不太一样,我没见过,说不好。”
安争正色道:“对他有多大影响。”
“还不知道。”
曲流兮道:“我给他诊脉的时候尽力的去试探这种力量,可是那力量把自己封闭在他的丹田气海里,丹药之力根本就渗透不进去。我猜着,那应该就是魔功的力量。他之前没有这样的表现,应该是封印的很严密。可能。。。。。。是因为要进入地狱去寻你,所以他打开了某种封印。”
安争嗯了一声,转身离开:“我回一趟逆舟,去问问师父。”
逆舟之中,陈逍遥正坐在小板凳上和霍爷在下棋。安争到的时候,两个人因为一步棋吵的很凶。
霍爷:“你堂堂大修行者,让我悔一步棋怎么了?你能不能有点风度,你这样没法和你做朋友了!”
陈逍遥:“我是堂堂大修行者,你还是堂堂造器大师呢。你说我没风度?这一盘棋你悔了几步了,人品呢?老东西,你这样下去会失去你这唯一的棋友的!”
安争往前凑了凑,发现下的居然是五子棋。
安争蹲在那:“两位,挡着我的面还是体面些。”
陈逍遥:“我已经三连了,他要悔棋,如果不悔棋我就是四连,那我就赢定了啊。”
霍爷:“我不下了!”
他一把将旗子推开:“都不知道让让年轻人!”
安争这才反应过来,论年纪的话陈逍遥比霍爷确实大多了。只是两个人外表上来看,霍爷好像陈逍遥的爸爸似的。陈逍遥瞪了霍爷一眼:“孺子不可教也!”
霍爷:“我不用你教,我就不下了,反正你没赢我。”
陈逍遥:“要脸吗?”
霍爷:“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要脸干嘛?”
陈逍遥猛的站起来教训道:“我都这么大了我还要脸呢,你才多大?我告诉你,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比你有风度多了。”
霍爷撇嘴,终于不再说什么。
安争把霍爷扶起来送进屋子里面,霍爷进了屋子之后偷偷从门缝里看了看陈逍遥,然后得意的笑起来:“这个老家伙不要脸哒,每次下棋都是他赢,一次都不知道让我,这次我就是故意要气他。”
安争:“行了,你那老胳膊老腿老舌头的,激动了再把崴了舌头。你说你一个当小辈的,也应该多尊重一下他嘛。”
霍爷:“你出去!”
安争:“噢。。。。。。”
从霍爷的房间出来,陈逍遥一脸恼火的说道:“你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点脸都不要了呢。我这么大岁数了和他下棋已经是在照顾小朋友了好不好。。。。。。他还耍赖。”
“小朋友嘛,是可以耍赖的。”
安争拉着陈逍遥坐下来,往四周看了看之后压低声音问道:“师父,我可是认真的叫了你一声师父。但我再认真也只是你徒弟。。。。。。你儿子,到底怎么回事?我看得出来他出问题了,但是他不说。”
陈逍遥的脸色暗淡下来,过了一会儿后缓了一口气,脸色也凝重起来:“你说刚才我要是不提醒他,我岂不是四连赢了吗?”
安争:“。。。。。。”
陈逍遥看了安争一眼后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这是少白自己的选择,连我都无权干涉。他若是撑不住,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他若是撑过去了,那么以后就会顺利很多。”
“撑不住会怎么样?”
“忘了自己是谁。”
陈逍遥说出这五个字的时候居然没有那么沉重,却让安争的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撞击了一下似的。
“少白和你不一样,和大部分修行者也不一样。正如你的特殊,他也是特殊的。他是天生的魔功之体,生下来的时候丹田气海里极有魔气,我为了他的安全,怕他小时候就入了魔道再也回不来了,所以封印了那魔气。若是他不解开的话,他也是一个天才,会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
最后这句话,他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
“可是他最终还是选择打开了封印,你对世上的各种生灵了解吗?”
陈逍遥坐在那,眼神有些飘忽:“这个世界上看起来是人做为主导的,人处于统治地位。可是,人不是唯一。很多人都知道的,我们所说的妖兽,其实是笼统的说法。猴子那样的,确切的说不是妖怪,而是精怪。像那些召唤灵界的召唤兽,其实都是妖。而那些看起来不该出现生命的东西,比如石头,玉器,法器,这些东西机缘巧合之下,得天地日月精华从而生出灵智得以修行,是精。”
“除了妖和精之外,还有两种东西最是虚无缥缈。一种是鬼,一种是魔。”
陈逍遥看了安争一眼:“鬼是灵体,而魔是气。世界上有很多种气,所以也有很多种魔。人们提到魔的时候,总是和邪恶联系在一起。然而并不是这样,如人有善恶之分一样,魔也有。少白的娘。。。。。。是魔。”
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陈逍遥的脸色变得有些发白:“那是不可改变的事,虽然对于少白来说有些不公平。但若是让我重来一次,我还是会爱上她,她还是会爱上我,我们终究还是会有一个孩子。魔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