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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在军部,这个年纪轻轻的将军身上。
“好吧,那么,在我睡着的时候,北地有什么好消息传来吗?”温宁顿在过去的每三个小时,都会问一次北地的情况。
作为整个帝国的实际掌权者。
苏君炎的老朋友。
他甚至知道就在今天,北地的最终决战开始了。
谁赢了?
“恩……将军大人……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下属有些畏惧的,不敢看温宁顿的眼神。
曾几何时,他居然也要被人称作将军大人了。
“我睡了多久?”温宁顿又问道。
“恩……大概,五个小时。”莫罗斯低着头看着地板。
尽管温宁顿的好脾气是出了名的,可能够走到这一步,在三十岁以前执掌整个帝国大权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太过温和的人呢?
“五个小时。”温宁顿点了点头,站起身,拉开了身后的窗帘,窗外是帝国十景之一的大圆湖。
此时午后的漫长时光笼罩在湖面之上,让波光粼粼的水面散发出金色的光泽。
几只飞鸟落在了水上,划开了一圈圈的涟漪。
“五个小时之前,我得到的消息是,那边开战了,现在,五个小时了,你跟我说,还没有确切的消息……”
“是北地的风太大了,把我们的人都吹到了海里去?”
“抱歉……将军大人,我一定……”莫罗斯有些诚惶诚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了,我无意于怪罪你,或许是真的北地的风太大,我们一时间收不到消息。”温宁顿很是大度的挥了挥手,说,“下去吧,三个小时以后,给我我想要的答复,不然我就真的要开始质疑……帝国的情报部门,已经没用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是的。”莫罗斯如蒙大赦般退了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坏兆头。”温宁顿想起之前做的那个梦。
坏兆头。
但梦和现实又都是反的。
不是吗?
老话都这么说。
也许是太饿了吧,该吃点东西,恩,该吃点东西。
烤香肠,还是牡蛎炒饭?
就在温宁顿想着是不是应该来点好吃的安慰一下自己的胃的时候,他的门就敲响了。
很剧烈的那种。
这种剧烈,让他皱起了眉头。
“坏兆头。”他又自语了一句,道,“进来。”
门打开,莫罗斯一脸惶急地说道:“大人,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温宁顿垂下了眼睑,他敢打赌,他不想听那个消息。
“那位先生回来了。”莫罗斯尽量压低了声音,道。
“他在哪,带我去。”温宁顿一听到这句话,语气变得有些急促。
虽然,并不是他最不想听到的消息,但也差不多了。
真是坏兆头。
十分钟以后,他在重症治疗室见到了那个男人。
他躺在床上,全身都被包裹了起来,只露出了一双眼睛,无神地半开半阖着。
像是快死了。
“他的心脏被威力巨大的子弹击中,和他的身体一起,像是破碎的瓷器一样碎了开来,天知道他是怎么回来的。”对他进行治疗的医生用一种惊叹的语气,在夸赞着这个男人的生命力。
“他的意识还清晰吗?”温宁顿想知道这一点。
“他碎的是心脏,不是脑子,没问题,不过你得赶快了,我怕他撑不过今晚。”医生颇有些黑色幽默地说道。
“谢谢。”温宁顿很客气地表示了感谢,然后走到了那个男人面前,低头了头,凑到了他的眼前,说,“嘿,伙计,你还好吗?”
男人无神的眼睛吃力地眨动了一下,用不知道是不是也已经碎裂了的声带,发出了恐怖低沉的像是吼叫的声音:“你觉得呢?”
“虽然你看起来像是快死了,但,你还是先告诉我,那边到底怎么样了?”温宁顿有些猜到,不,都不用猜,看到他这个样子,他已经知道结果了。
可他还是想亲口确认一下。
“我失败了。”男人简单干脆地回答。
可是,那种简单干脆里,又带着一种无比沉重的无力感,恐惧,无法逃脱。
温宁顿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一般,只有他让别人这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男人的回答。
“你不知道?”温宁顿觉得很荒谬,他都快死了,居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不想再去回忆了,好吗,让我睡一觉,或者死去。”男人感觉到无比疲惫,他一闭上眼,就会感觉到,那种如影随形的死亡压迫,“我们……招惹了一群怪物。”
他下意识那么说。
“我会治好你的。”温宁顿不想再听下去了。
男人没说谢谢。
他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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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六节 【门后的世界】
有关于新大陆历二百二十九年年初,那场发生在极北之地,世界尽头之城前的,关乎整个北地统属权的最终战役,到底发生了什么。
后世的史学家众说纷纭。
有说太阳王苏君炎一抬手斩开了世界尽头城墙,然后北国铁章潮水般涌入获胜的。
也有说是大贤王格里菲斯主动投诚,献上了世界尽头和整整三万的世界尽头远征军,才获得了之后的绵延数百年的家族权势。
最荒诞的说法是,那一战,有个红衣的女人一个人屠杀了所有的世界尽头远征军,逼迫了格里菲斯认输。
真相到底如何,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人们所知道的,唯一的事情是,结果。
苏君炎大获全胜。
他也在那一战里,正式踏过了那扇门,成为了王级。
史称,君临日。
新大陆历二百二十九年二月三日,下午。
雪小了很多。
站在世界尽头的城墙上,可以看到远处海面上的极地蓝鲸喷吐出来的水花。
苏君炎率领着大军入城。
历时两个多月的北地统一战,最终以他的胜利,落下了帷幕。
一个不可思议,可对他来说,却是必然的结果。
只能是这个结果。
如果不是这个结果,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看着那些已经脱下了厚重的铠甲,露出了被极地之光常年照射的惨白的皮肤的世界尽头远征军的战士们。
他们用麻木又恍如一梦的眼神看着他,这位世界尽头的新主人。
北地的新主人。
苏君炎。
苏君炎,也觉得恍如一梦。
居然就真的赢了,他踏入了这座城市,统一了整个北地。
两个月。
“要不要到城头上去看看,那里风景的更好。”格里菲斯纵马走在苏君炎的身侧,微笑着邀请他上城头看风景。
那种温和的笑容和语气,让人根本想不到,他们在几个小时以前,还是刀剑相向的敌人。
“好啊。”苏君炎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事实上,他到现在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
真的就,走出了那个世界,走到了,世界的尽头。
一切水到渠成。
他一直行走着,然后走到了终点。
终点的门外是格里菲斯。
他拥抱自己,用那双阻止着自己的长刀的双手,说:“恭喜你,我的王。”
“老实说,我到现在还是有点感觉不真实。”苏君炎和格里菲斯并肩走到了城墙之上。
高达三十码的城墙之下,是刚刚结束的血色战场。
但却没什么好打扫的了。
因为那些死去的人,都已经化成了尘埃,和飞雪一起埋入了这北地的历史中。
“苏阿姨她……”苏君炎没有看到苏将军。
听人说,她骑着那头北地驯鹿,一路向前,就把地面上的战争结束了。
也有人说,那不是她。
反正,她就是消失了。
连最后一面,都没有和苏君炎说再见。
“她走了。”格里菲斯点了点头,“她已经完成了那个男人交给她的事情,现在轮到她去做自己的事情了,那是她的宿命。”
宿命,又是宿命。
每个人,都有自己该迎向的宿命吗?
那条河流,对于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公平如初的。
你不可能逃离它。
“她会……”苏君炎想说,她会死吗?
但是每个人都会死的。
于是他就不问了。
格里菲斯说的对,那是她的宿命。
“你准备什么时候正式登基?”格里菲斯问道。
“马上吧。”苏君炎虽然已经在雪冷城登过基了,可是那一次,只来了一个格林尼治。
那是根本不正式的,也没有任何人承认的。
现在他已经统一北地了,他需要一次正式的,完整的登基仪式。
来告诉这个世界,北地有新王了。
而不是,苏慕白的儿子。
“但你真的放心吗?”苏君炎又转头看着格里菲斯,这个父辈,这个王位的放弃者。
“我。”他又强调了一下,他。
“我是为了救一个女孩。”
他不是为了北地,不是为了让一些人生活的更舒服。
他只是因为,他心爱的女孩被人囚禁了起来,他需要去救她,用一个国度的力量。
“那又怎么样?”格里菲斯反问他,“这个世界上,每一个当上了皇帝的人,都不是为了其他人可以生活的更好。”
“你就是。”苏君炎看着他。
“所以我没有当上王。”格里菲斯看着苏君炎,又笑了起来,“好啦,我的年轻人,就当是为了补偿我,或者打消你的疑虑,以后世界尽头依然自治如何?”
“成交。”苏君炎点了点头。
苏君炎没有想到,格里菲斯也没有想到。
这个看似随意的交易,承诺,影响了后世数百年的岁月。
当然,这又是后话了。
“说起来,你最后,在门里看到了什么?”格里菲斯忽然问起了这个问题。
“你不知道?”苏君炎以为他会知道。
因为那个世界,是他的世界。
“没有人会知道一个人的门后面是什么的,除了他自己。”格里菲斯耸了耸肩膀,“我只是好奇,我当年在门后看到的,就是世界尽头。每个人的门后,都是不一样的世界。”
每个人的门后的世界,都是不同的。
那是每个人的规则,过往的生活,梦想,以及一切的一切的结合。
苏君炎看到了什么?
他能明确地感觉到,他已经能清晰地感知到这个世界的脉络,那些穿梭在世间的法则,像是细线一样,一条条的在他的面前铺展开来。
只要他想,他抬手,就能改变其中的每一条规则。
这就是门后的世界吧,看见的力量。
可是,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呢?
他看到格里菲斯。
在看到格里菲斯之前呢?
他努力回忆。
在他不断行走,直至世界尽头的刹那,他推开门的瞬间,他看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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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大家光棍节快乐啊。
哈哈哈哈哈,感觉今天疯狂吃了很多的狗粮。
受不了,感觉逃去打两把游戏。(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七节 【这个夜晚,静悄悄】
又做梦了。
梦里又是那间摆满了整个帝国光荣史的书房。
父亲坐在书桌后面,黑暗遮住了他的脸,就像是每一次,去见他时的样子。
他说:“查尔斯,你毁了兰开斯特。”
不!!!
查尔斯低声吼叫着,从梦中醒来。
“不。”他呢喃着对自己说,不,我没有毁了兰开斯特。
恰恰相反,我把它重新带向了辉煌。
父亲,你看着吧,终有一天,我的名字,会和那些闪耀在历史长河中的家族先祖一样,熠熠生辉。
而你,永远只能被人记住的只是一个代号,复兴大帝查尔斯的父亲。
查尔斯擦了擦被冷汗浸湿的脸孔,有些厌恶的将身旁女人缠在他身上的手给掸开了。
“贱人。”查尔斯低声咒骂,仿佛不这么咒骂,就会有团火在他的心里烧,烧的他想要死去。
事实上,就算是那么咒骂,也无法把他心里的火给去除。
那团火,从他登基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在他的心里点燃,无法熄灭了。
除非……
好吧,不能再想了,再想也没有任何意义。
查尔斯快速穿好了衣服,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得赶在天亮前回到皇宫,否则,等待他的,又是一场痛骂和禁闭。
该死的。
想到这,他心里的火就又熊熊燃烧了起来。
凭什么?!
凭什么我要被关禁闭?!
凭什么有人胆敢骂我?!
我可是皇帝!
皇帝!
皇帝!!!
他真的很想就这么大声吼叫起来,让整个中央王城的人都听到。
可是他不敢。
从登上那只冷冰冰的王座的第一天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必须小心翼翼,不能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愤怒,野心。
因为他知道,他就是一个傀儡。
傀儡就要尽好傀儡的义务,不能表现的太出格。
可是,等到他真的开始经历傀儡的生涯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无比的愤怒,屈辱。
他是一个皇帝。
可是就算是明确规定的,每个星期一次的会见大臣们的日子,也没有任何人来王宫大殿见他,给他汇报政务,军事等等各方面的情况。
哪怕,就是走个过场。
也没有。
所有的事情,都被集中到了军部,那个叫做温宁顿的男人那里去了。
好吧,就算是连个过场都不能走。
那么,作为一个皇帝,平时出行的权利总应该有吧?
可是,他被告知,为了保持新皇帝的勤政爱民的形象,除非有温宁顿批准,否则,他不能出皇宫一步。
他需要在书房,又或者是议政大殿里,一个人,坐上一整天。
这些也就算了。
他还被禁止找女人,好吧,也是为了他良好的形象。
身边的仆人们,也没有一个人是听从他的命令的。
他觉得自己被囚禁了起来,并且聋了,瞎了,哑了。
他快疯了。
这和他想象的帝王生活,连一点点的边都沾不上。
他本以为,就算是没有权力,至少也可以享受一下生活。
没想到,比他从前的日子,还要辛苦太多。
为此,他不惜铤而走险。
当然,并不是说他有胆子做什么英勇事件。
他只是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偷偷从一条只有他知道的皇宫密道跑到了外面。
带着他为数不多的钱,他来到了从前他最爱的一家妓院。
那一夜,他过得很欢乐,在某个新来的女人的**上纵横驰骋。
像是一个真正的皇帝一样。
并且,那一晚,没有人发现他的铤而走险。
之后,他开始对这样的生活着迷,隔三差五就要偷偷溜出宫行乐。
这样的日子,终于是有一次被人发现了,他被辱骂,关禁闭。
甚至是断粮。
可他还是依旧乐于冒险。
这似乎成了他唯一可以展示他皇帝权威的方法了。
推开房门,他快步走下楼梯,准备穿越大厅出去。
这时,大厅里还有几个嫖客在通宵喝酒。
看到查尔斯匆匆忙忙地朝外走,其中一个人不由地大声说:“嘿,小哥,怎么,软脚了?这就跑了?”
查尔斯并不理他,还是朝外走。
“我说,兄弟,我不得不提醒你,这个时候去外面可不是个好主意,最近中央王城可不太平。”另一个人倒是好心,提醒道。
查尔斯明白他说的不太平是什么意思。
据说,就在这两个月,中央王城忽然出现了一种怪物,这种怪物喜欢在午夜猎食,抓取落单的路人进行杀戮吞噬。
有人说,是查尔斯阴谋夺取王位,惹怒了世界之灵,这是神降下的灾祸。
查尔斯为此还不得不写过罪己诏来缓和民间愤怒的情绪。
另一个说法,则是说,这是温宁顿在做某些惨无人道的生物实验。
那些捕食者,都是从实验室里逃出来的怪物。
“该死的。”查尔斯对温宁顿的恨意更深了。
他推开妓院的大门,外面的冷风立刻刺骨地吹入了他的每一寸肌肤。
抖擞了一下冰冷的身躯,他赶忙冲入了黑夜里。
得赶紧回去了。
刚转过一个街口,他忽然脚下一顿,感觉自己踢到了什么东西。
蹲下身,他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女人。
好像是喝多了酒,就那么倒在了地上。
再仔细一看,这个女人,查尔斯发誓,是他见过的女人里,最美的那几个之一了。
比他之前在妓院里上的那个,漂亮了不知道多少倍。
“该死的。”查尔斯狠狠地怒骂了一声,将这个女人吃力地扛了起来,就朝着旁边的巷子进去了。
虽然天已经快要亮了,可是,这个女人激发起了他的征服欲。
他感觉到了他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要这个女人。
很快,他就在巷子里把这个女人剥光了。
不顾严寒,他就那么脱了自己的裤子,在那个女人身上驰骋了起来。
“哈哈,哈哈,****,你这个****,看看,看看是谁在干你,啊?哈哈,是你伟大的查尔斯大……”查尔斯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
他的整个人都僵住了。
因为那个女人,正用一双诡异到了极点的深绿色眼眸望着他。
“嘶——”完全就不是人类的吼叫声。
下一刻。
那个绝美的女人,骤然,整个身体裂成了两半,变成了一只像是张着巨大嘴巴,獠牙满布的怪物,朝着查尔斯咬了过来。
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