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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历一直在看着那祭台上燃烧的很多蜡烛,光影摇动,一种馥郁的香气从圣堂门内喷出,好似海潮的旋涡,使他有种似曾相识的入梦的感觉。
张渊突然凑近过来低声说道:“神父好象不肯借发电机,治病的事有麻烦了。”
黄历眼珠一轮,慢慢转过头,望着于尔根神父,突然走上两步,恭敬地说道:“尊敬的神父,慈悲的火焰会净化一切,一个遗忘了过去的迷途之人,正等待着上帝的指引。您的仁慈的帮助,会使将来天使把您的灵魂交还给上帝的时候,还是和您生下来时一样纯洁。”
于尔根神父瞪大了眼睛,惊讶万分地望着黄历,他实在想不到这个穿着普通的中国人会说出如此有哲理的,充满宗教意味的话来。
“是的,上帝的仆人应该是慈悲的。”于尔根神父用温和的口气说道:“我只是担心电击会使你的身体受伤。你在教?”
“可能吧?”黄历不是很确定,他抱歉地说道:“我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但对于上帝和教堂,有种很熟悉,很亲切的感觉。”
“愿上帝保佑你。”于尔根神父在胸前划着十字,真诚的说道:“虔诚的祈祷,上帝就会听到你的声音,奇迹就会降临。”
“是的,上帝会创造奇迹。”黄历附和道:“也许上帝创造奇迹的工具就是那个发电机,在治疗时,我会非常非常虔诚的祈祷。”
于尔根神父对黄历的说法很满意,对他来说,当然一切事情都应该是上帝的安排。他不仅很痛快地让教堂执事将手摇发电机借给了沃格,还很热情地邀请黄历来参加礼拜。
事情办得挺顺利,三个人拿着这架手摇发电机回到了沃格的诊所,黄历很心急,想马上就试试。于是,沃格难得地在今天没有喝醉,并且和张渊进行了一场身体锻炼。
时间过去得很快,三个人都满头大汗地倒进了椅子里。沃格和张渊是摇发电机累的,黄历则是被电得,不仅冒汗,还见谁都发抖。
那时的手摇发电机最大也就能输出一百伏左右的电压,与其说是电击,倒不如说是电刑更为合适。
“电压不够大。”沃格下了结论,伸出酸痛的手臂去拿桌上的酒。
“也许是时间不够长。”张渊试探着说道:“要不,明天我将保安队的人都叫来,咱摇上一天?”
唔黄历慌忙摇头,开什么玩笑,这是治病还是逼供啊,别失忆没治好,倒弄出个抽疯病。
“看来,也只有求上帝了。”沃格有些灰心丧气的说道:“或者上大城市找更先进的医院,那里的电击应该又安全,电压又足。”
张渊赶忙说道:“黄兄弟,我看倒也不必忙于一时,先留在这里,帮帮我如何?”
“帮你?”黄历有些不解地问道:“帮你干什么?要费很多时间吗?”
“这个时间,我也说不太好。”张渊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样好了,就一个月,我请黄兄训练个人,最后不说能象你那么厉害,也要说得过去。当然,如果这人实在太笨,不是那块料,也没有办法。到时黄兄愿意走就走,我绝不阻拦。”
黄历想了想,觉得这个要求也不是很过分,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的,而且他也想报答报答张老锁和孟老头这些帮助过他的人。
“吃住我全包了,而且还有薪水,一个月三百块大洋。”张渊期盼地望着黄历,继续开出优厚的条件。
“张队长,你好象很有钱。”黄历笑着问道。
嘿嘿,张渊一点也不脸红地笑了起来,说道:“不是我有钱,是我老子有钱。老实说吧,我这辈子就算什么也不干,也照样吃穿不愁。”
“听说你犯了错误,才被派到这里来的。”黄历好奇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惭愧,惭愧。”张渊苦笑起来,看到黄历有些怪异的眼神,连紧辩解道:“不要胡乱猜疑,侮辱我的人格啊,我犯的错误是政治性的,和别的什么乌七八糟的扯不上关系。”
我什么也没说呀,也没想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黄历眨眨眼睛,很是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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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教拳
张小五,张渊的一个远亲,因为家贫而自小便在张家讨生活,由于练过几天功夫,而且长得孔武有力,便成为张渊的贴身护卫。现在,张渊希望抬举他,或者说也是要巩固自己在保安队的势力。
他就是黄历的徒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虽然黄历觉得他似乎少了根筋,也就是笨了点,但很能吃苦,也很能挨揍。
黄历的拳脚功夫没有什么固定的套路,完全是实战的打法。他本身的职业决定了在一瞬间分出胜负的打斗才是理想的,而不用正面打斗而取得胜利才是最理想的。尽管由于心理的关系,他现在还未恢复到最佳的状态,但这并不影响他教授时所体现的这种理念。
“动作要快,速度就是力量。而且拳肘与膝撞的角度要尽量的小,这样便会令人难以防范。不要花哨的动作,那不仅没用,还会给敌人以可乘之机。”黄历随即做了几个动作,前踢、横踢、前回踢、冲顶膝、手刀侧击、空手切击,干净利索。
张小五认真地看着,起手动脚,模仿起来。尽管黄历与他练习时,手上缠了些布,力度也有所减小,以缓解伤害,可他还是吃了不少苦头,发紫的眼圈和微肿的嘴唇便是证明。
“格斗的重点不在于你掌握了多少技术,而在于你能够在实战中自如运用多少技术。练习你认为最适合你的身体,最有威力的招数,练习成千上万遍,形成一种反射。才能在最恰当的时间、距离、位置和角度,使出快速、有力、准确的招法。”黄历纠正着张小五的动作,教训道:“身体素质的练习要每天坚持,身大力不亏,这本身就是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别人打你十拳,你只当挠痒痒,你打别人一拳,就是骨断筋折。”
说完,黄历走向旁边挂着的沙袋,一声闷吼,腿如闪电般扫向沙包,猝然爆发巨响。一腿扫毕又是一腿,连环腿踢在沙袋上,如连环炮,声音坚实,尖锐刺耳,震人心魄。紧接着,他或拳或肘或膝,招招重击在沙袋上,响声不断,虎虎生风。
教别人的同时,自己也在提升和恢复,黄历感觉这半个月以来,身体素质又达到了一个高度。而且,他又知道了不少现在这个时代的信息,那种缠绕自己的梦幻般的感觉在淡去,他认为那不过是自己做的奇怪的梦而已。
虽然是梦,但他潜意识里似乎并不愿让梦境随之消逝。只是再甜美的梦也将会醒来,有如皎洁的月亮,你虽然喜欢它的凄美,却不得不在每天的早晨与之告别。是的,在他清醒的时候,一切都变得干干净净,毫无痕迹,似乎他脑海中残存的记忆只是一场梦而已。
世上本就没有真正幸运的事,也绝没有真正的不幸。幸与不幸之间的距离,本就很微妙。所以你若遇见一件不幸的事,千万不要埋怨,更不要气馁。就算你被击倒也无妨,因为你只要还活着,就一定还有站起来的时候。
这个道理对于黄历来说,很合适。那种寻求真相的宿命感在他的心里慢慢变得微弱,反倒是不由自主的慢慢在融入现在的环境。
随着时间的流逝,原来一台光亮的无情的杀人机器,已经变得有些多愁善感起来。但坚持锻炼所逐渐恢复的强健体魄,将会使他在需要的时候,会很快象一台好机器那样运转起来。
或许现在才是一个特工的最高境界,和忙于生活的正常人基本没有什么区别,只有在出手的一刻才会让人知道这是一把雪藏已久的利刃,一只潜伏已久的猛兽。
而这一刻,因为一件突发的事情将很快出现。这是老天的安排,黄历的生活注定不会是风平浪静,和风细雨。即便有,也是短暂的。
………………………
通往十里铺的山路上,张老锁慢慢的走着,珍娘背着妞妞,边走边说笑着。
虽然有了些钱,但经历过贫穷和饥饿的人是不会大手大脚的。因为那种滋味,会让人刻骨铭心,永远不会忘记。吃顿白面或大米,菜里多放些盐,有了做新衣服的布,便是难得的欢喜。
“娘,黄大叔怎么不教我识字了?我要。”妞妞扭动身子,指着路旁的野花。
珍娘将孩子放下,笑着哄道:“黄大叔回家去了,等妞妞长大了,可以去他家玩。”
哦,妞妞摘着野花,到底是小孩心性,转眼又快乐起来。
这花多好看。”妞妞蹦跳着跑回来,手里举着各种颜色的小花,高兴地叫着,跑来送给母亲。
“嗯,真好看。”
“娘,妞妞给你戴上,……不,你一定要戴。……不许摘!”
珍娘被妞妞的小手拽着,半蹲下身子,两朵露水盈盈、同她的脸色相媲美的红花插在了发髻上。
“娘真好看,娘真好看。”妞妞拍着手,笑个不停。
珍娘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没强把花拿下,拉着妞妞紧走两步,跟在张老锁后面向前走去。
十里铺今天却并不平静,白坏水带着四个护院挨家问了个遍,别说虎皮,连虎毛也没见到一根。
“唉,又白跑了个村子,看来虎皮是没指望了。”白坏水愁眉苦脸,带着护院来到了村口。
“嘿,白爷,你看。”一个护院突然伸手一指正向这边走来的张老锁和珍娘。
白坏水眨眨三角眼,看清了,坏笑着和四个护院赶上来,挡住了张老锁和珍娘的去路。
“这么风流的小媳妇,还戴花呢?不戴也把人迷死了。”白坏水嘻皮笑脸地说道:“张老锁,咱可有日子没见了。这是你儿媳妇?你儿子还真有福气啊!”
张老锁将珍娘和孙女挡在身后,气急地骂道:“不要脸的东西!青天白日瞎了眼。咱们走。”
珍娘从没受过这样的轻薄,又害臊又气恨,向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抱起妞妞,快步离开。
“嘿,还挺厉害。”白坏水冲着护院挤挤眼睛,让开了路,几个护院咧着大嘴跟着嘿嘿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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