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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水红莲百折而后弯的小黄-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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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情,而且不舍,直到很久。
   草地上沾着水汽,有些冰凉,但是彼此的身体都是火热的,紧紧地贴在一起。
   “今天,好吗?不要等回去了,我们。”阎非璜问道,不用他仔细说,黄翎羽也会明白是什么事。
   黄翎羽把头埋在他胸口,因为已经作了决定,激乱的呼吸也渐渐平定下来:“今天累了一天,早点睡。”
 
 38 序幕揭开  
   时间将近傍晚,黄翎羽守在篝火旁等待,一向精力充沛的阎非璜因为某些原因还没醒来。
   其他人再过三日才能送补给回来。这段时间里,手机电池已经告罄的黄翎羽无法与他人取得联系。而在观察了两日之后,当他发觉对方几乎要将墓穴掏空一般运出东西来,终于下决心今日动手。
   篝火上烧着三个容器。锅子里是凉茶,横木上吊着两个竹筒,一个煮着马钱子属的植物,另一个熬着勾吻的幼芽,勾吻的竹筒中还捞了一些车前草,一些金银花,一些枇杷叶和雷公根,熬到后来,色泽与一般凉茶根本无法区分。
   其实说是马钱子,根本是可以提炼出管箭毒的毒物,说是勾吻,其实是恶名昭著的断肠草。
   黄翎羽将被马钱子毒液浸透的竹枝绑在臂上,穿上长袖衬衣,便谁也看不出其内的乾坤。
   黄翎羽有些神思不守地将混有勾吻的毒茶倒进了自己的水壶里。
   --这个水壶……希望不要被用到,只能是以防万一的措施而已。
   对于考古者而言,盗墓贼就像蝗虫一样让他们深恶痛绝却又驱之不去。墓葬最为集中的陕西河南两地,常常是全村皆盗。而解放后盗墓的盛行,却又不能不说是归功于考古学者。
   七八十年代,正当考古再度进入一个繁荣期时,考古队不得不面临的困难就是人手的短缺。为了能够迅速发掘墓葬,某所名牌大学的教授开始给陕西当地村民们传授考古挖掘的知识,让他们协助发掘遗迹。然而等考古队撤走之后,这些村民们就开始了盗墓的生涯,盗掘的知识也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屡禁不绝,弄得警方也只能挣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出现了监守自盗的事情。
   
   黄翎羽在自己背包里找出了一个装着油状液体的棕色玻璃瓶,虽然是碘酒用的玻璃瓶子,上面却用涂改液加强标记了“小心有毒”四字。
   当准备好所有的物件,阎非璜还在熟睡。他默默地熄了余火,往靠山那方的墓穴走去。两日的时间足够让他弄清这些人的作息。那边一共三个人,日落而作,日起而息,早间就住在被挖开的墓穴里。
   不论阎非璜出于什么目的加入他们,等将这些人都捉住后可以再作询问。以一敌三可以说是有勇无谋的决定,但是只有这么做之后,才能好好地和阎非璜摊牌。
   --竟然为了一个人而如此沉不住气,真是越来越愚蠢了。
   
   被挖开的穴口做了一些掩饰,大概是算好了阎非璜会拖住他,所以并没有掩饰得十分完美。
   黄翎羽用湿布蒙了自己的鼻子,才轻轻扒开洞穴,揭开玻璃瓶塞,将其中油状液体全部都倒泄进去。
   一股微甜的气味霎时间便溢满整个墓穴--这是气味来自于极易挥发的三氯甲烷,也就是俗称里的氯仿。原本是想捕捉野兔野蛇之类会钻洞的动物而准备的,也算这几个人命大,因为躲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穴里睡觉,否则这东西若是见了阳光,氧化反应出的可是剧毒的气体。
   
   他正待起身,忽然察觉身后有些许不寻常的响动,紧接着迅疾的风声灌耳而来,他就地滚倒,避开了一记自后扫来的铁锹。待起身时,只见一个身着迷彩的黝黑干瘦的男人满目通红的瞪着他,一边往墓穴里大吼大叫。
   里面的盗墓人是从好梦里被惊醒了,好大一阵响动叫嚷,然而地穴里的同伙们还没冲出洞口救援,就听得陆续传出咕噜滚地的声音。没等他回过神来,大腿上一下刺痛,麻痹的感觉很快就扩散开来。
   “不要再动,”黄翎羽看着手里的竹枝说道,“只是一点马钱子碱,浓度不高,不会死人的……大概吧。”
   事实上,这种被称为管箭毒的毒素,经常被印第安人涂在箭头捕杀猎物。由于能够造成肌肉的极度松弛,也曾经被用作肌肉松弛剂。但是如果过量使用,就很有可能造成呼吸肌的无力而窒息死亡。
   他大张着嘴,看着黄翎羽将一根竹枝收回了衣袖里,慢慢倒在了地上。视物仍然清晰,听声依旧清楚,可是却动弹不得,就连呼吸也不受自控地舒缓了。
   
   阎非璜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是全黑。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爬了起来,却又被忽然察觉到的头痛给晃开了神。直过了大约一两分钟时间,他才感觉到稍微舒服一些,抬起头来,发现黄翎羽坐在隔着篝火的那一边,正冷眼看着他。
   “现在什么时候了?竟然都忘了做晚饭,没有饿坏你吧?”
   但是黄翎羽没有回答,只是站了起来,给阎非璜的水壶里灌了半壶凉茶水,走了过来递给他。
   阎非璜有些怔忡地喝了下去,这气氛的不寻常让他起了些许不祥的预感。
   黄翎羽才道:“再多喝些,多加了些甘草,能解药毒。”
   “呃?”
   “三片白加黑,没吃死你也算不错。”
   “什么?”白加黑是感冒药,但是阎非璜几年都没感冒过,更何况吃药。
   “我把中午的粥煮糊,其实是为了给里面加几片白加黑的安眠片。”黄翎羽灼灼地盯着他,“你却因为见粥糊了,和以前一样二话不说全抢吃完了,还给我另煮了一锅。……为什么?一边这么对我,一边又搞了这么多是非?”
   “呵呵,别开玩笑了,我绝对没有花心!可以指天誓日!”
   “聪明如你,在小地方也很大意呢。还没发现吗?你现在拿着的水壶,是在汉阳那里丢失的那个--其实不是丢失了,而是干脆放在盗墓人那边,让他们帮你保管,方便‘干活’时喝水的吧--你们的关系已经熟络到能如此信任的地步了吗?”
   “你!”
   黄翎羽看着他抓着铁皮水壶的手握得死紧,指节都泛了白,说道:“我是知道了,那又怎样?这里就我一个人,要杀人灭口随时欢迎。”
   “什么时候的事?”
   --真是直接的男人。就连做错了事,就连被揭穿的时候,眼神都这么直接,毫不逃避地震慑人心。
   “去年,汉阳。”黄翎羽说了谎,“你知道,我对小事一向不会注意,却能记得你手里这个丢失了一年多的水壶,是因为那时就已经发现你交给他们保管。”
   --其实是对你的事比较留心,即使小事。其实是前几天夜里听到你们的谈话,才知道汉阳,也是你们搞的鬼。
   “为什么现在才……”
   黄翎羽打断了他:“我是想当作没发现,是想让你自己觉悟脱离他们,但是只能说,我们好像志向有异……这次让你帮弄一瓶氯仿,其实不是要捉什么见鬼的野兔。你那些盗墓的同伴,已经被我捆着呼呼大睡了--所谓被卖还要帮数钱,大概说的就是你这样。现在能告诉我了吗?你家里并不缺钱,那么究竟为了什么?”
   阎非璜合上眼,深深地呼吸了数次,忽然惨白的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
   当他张开眼睛时,黄翎羽知道两人的摊牌要开始了。
   果然,他不再掩饰地道:“为了这个社会的不公。”
     
 作者有话要说:
 1、氯仿:又名三氯甲烷,油状液体。
 近代医学上曾用作麻醉剂。近代史上,英国维多利亚女王不顾国教会的反对,下令开始使用的麻醉药就是氯仿(教会认为不应该忤逆上帝给予的疼痛,所以反对麻醉技术)。
 但因为对肝脏、心肌危害较大,容易影响循环系统,后来被三氯乙烯取代。
 在工业上,氯仿是重要溶剂,有毒,易挥发,不易燃烧。会腐蚀某些塑胶及橡胶外层;见光易氧化产生剧毒的光气及HCl。与钾钠等活性金属混合容易在震动中爆炸。
 
 2、管箭毒:指从产于南美一种马钱子属的葛藤科植物Chondrodendron浸出液制造出来的、为当地士人使用的一种箭毒。有效成分是管箭毒碱,神经性毒素,能阻断脊椎动物的神经肌肉的接点而使肌肉松弛,肌肉本身并不受伤害。若致死则是由于呼吸肌麻痹导致窒息。但由于不抑制呼吸中枢,所以进行人工呼吸可能救活。箭毒通过消化道的吸收是很少的,所以口服几乎无作用。马钱子属的植物一般都具有类似毒素。
 --以上自《医学的历史》,好书啊好书~~~
 
 39 墓外雷声 
   篝火的噼啪作响取代了语言。因为彼此都知道对方要说什么,对于社会现实的理解,贫富差距的悬殊,两人曾经争执过不知多少次,最后总是不欢而散。
   终于,黄翎羽俯视着捏着铁壶的阎非璜,慢慢道:“你想对我说什么?因为他们的穷困,所以教他们如何盗墓?你太幼稚了!”
   “那你又知道什么?你知道他们的生活吗?你受过那种吃了上顿不知下顿的苦吗?二十九的村子,全村才百多口人,就有八十多人因为卖血患了艾滋,他想打工换些钱给村子,但是不满十六岁,哪个厂子也不敢雇他,就算有敢雇的,也拚命地压价。”阎非璜越说越激动,不知不觉站了起来对视回去,“平头长大的地方,从来就没建过砖瓦房,十多年来只有女人往外嫁,从来没有外面的女人愿意嫁进来。他想攒钱让村里人都移到其他地方,但是谁能满足他的愿望?这个社会的蛀虫难道还不够多,他们能够贪污腐败吃好喝好,为什么这些人凭自己努力挖一些墓葬就是罪该万死?窃钩者盗贼,窃国者诸侯,你学历史你应该最懂!”
   “你的看法太灰暗了,为什么就不能看到些明亮些的东西呢?阎非璜,既然你对这样的现状不满,干嘛不参与进去改变,反而要在外面说一些怨言,做一些鸡鸣狗盗的事情这就算是仁义了吗?” 
   “小黄,你为什么总是看不清现实?就算为这些物件着想,流入私人藏家手里也要更好一些。那枚哪个皇帝的金玺不就是被上级领导摔坏的吗?难道你忘了,那官员下去视察博物馆,听说摸过皇印就能官运亨通就非要摸摸看,结果把金玺摔瘸了一个角,这还是你和我说的。”
   “都已经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事了,现在……”
   “现在什么?难道你忘了那些博物馆里,哪里有这么好的设备保管?地方一级的,馆藏实在太多了,干脆用报纸一包,就可以塞到库房的哪个角落里去。与其如此,还不如流到私人藏家手里去,至少能好好保管,多少年之后又是一件传世之宝。”
   “闭嘴!阎非璜,别再转移话题了。况且所谓文物,如果不能证明一段历史,就算它再完整再漂亮,也不过是一件没有灵魂不会说话的俗物,除了被人亵玩,一点用处也没有。就算单为物件着想,也不能流出去!”黄翎羽仿佛这几年寡言少语的脾性都在这一刻爆发了一样,越说越是激动,“现在是被我发现,要是真被抓了,判个无期,到时候让我一个人怎么办!”
   这话说出,不单阎非璜,连黄翎羽都呆了。他忽然冲上一步捉紧阎非璜的衣领,把他掼在帐篷里的睡袋上,对着近在咫尺的面孔恶狠狠地逼迫道:“太愚蠢了,实在是太愚蠢了,为了这种极端的念头,你竟然会走到这一步……去自首,然后你把那几个人都抓过去。”
   阎非璜没有还手,反而就着这个姿势抱了上去:“我难道会是这样的人吗?”
   “自首加上立功,想要减刑也不是不可能。”
   “难道你认为我会是这样的人吗?”沉默之后仍然是委婉的拒绝,拥抱却更紧了。
   
   漆黑。
   黄翎羽辛苦地睁开了眼睛,只见眼前一片漆黑,四周散发着潮腐的泥土气息。
   记忆出现了裂痕,又那么一瞬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紧接着,后颈上激烈的刺痛一阵紧接一阵,一幕幕片断才涌了起来。
   争吵,但是毫无结果。这时候,沉闷的雷声在头顶响起,因为担心被捆缚在墓穴里的几个盗墓人被雨水溺着,他和阎非璜一起穿过黑暗的树林。
   但是墓穴里已经没有人,警觉地起身转头,看到的是闪电下沾满泥土的铁锹轮廓,还有另一边,阎非璜冷静的面容。
   
   黄翎羽轻轻地挪动着自己的手脚,发现喷出的气息竟然能拂回脸上,腰部以下似乎被埋在了什么里面,根本无法动弹。经过长期野地生活锻炼的本能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辨认出这气味来自于墓穴中的白藁土,眼前的黑暗,狭小的空间得到了解释,这里就是那个墓穴。
   大概是在他和阎非璜争执的过程中,那些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挣脱了束缚,尽管他捆绑得很紧,但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愤怒油然而生,阎非璜那时的神情没有惊愕和提醒,就这么看着他被敲倒。到底是背叛了他的信任。
   然后,和同伙将他丢弃在墓穴里活埋。为什么没有当场杀死他,黄翎羽不想深究,也许是下不了手,也许是认为没必要。
   
   他用颤抖的双手扯下上身的衬衣,将后颈的创口紧紧地包扎好。
   尽管被困在狭小的空间里不是没有惧怕,下一刻也许就面对着窒息死亡的命运也不是不会让他担忧,但是心脏很剧烈地跳动起来,在这一刻,愤怒战胜了一切,不能就这么被埋在这里。
   双手的震颤也许是懦弱的惧怕,也许是激烈的怒火,但是在意志的强压下很快平息下来。
   阎非璜,这个痛苦,等我出去了要让你双倍返还。
   他就着狭窄的墓穴半折起身,白天进来过,还大致知道墓穴的走向形状。淮南王被发配到南蛮的两广之地,地位其实并不高,墓穴也比其他王侯气派要小得多。但是,足够了,墓室里的空间足够容纳从墓道中转移出来的泥土。
   
   在事后,他也不能回想得起那究竟是用了多大的毅力,用墓室里摸索到的陶碗碎片将填满墓道的泥土一块一块地挖出,抽出双腿,然后将泥土推进墓室,清理出能容他通过的墓道。
   最后一段路是最困难的,头顶的泥土之外传来很细微的响雷,紧接着泥土被南方的大雨湿润了。完全被洇湿的泥土成了泥浆,黄翎羽只能闭着眼睛堵上鼻子,蚯蚓一样在泥浆钻行。肺部因为缺氧而撕裂一样的疼痛,就在连他自己也几乎要陷入昏迷中时,钻行出去的指尖终于感觉到清洁的雨滴的凉意。
   
   天已经亮了。
   但是在暴雨中,天地之间仍然是浑沌的阴沉,野芭蕉的大叶疯狂地舞动,几截乔木的断枝落在林间仍然被倾盆的大雨蹂躏地不住震颤。
   黄翎羽跪在墓穴外,身后是一片泥泞,身上的泥土和指尖的血水渐渐被雨水冲刷干净。
   洞外已经再没有别人。
   
   是的,再没有别人……
   阎非璜斜倒在墓穴旁,手中还紧握着一个铁镐,而他的身边,滚落了一个水壶--黄翎羽的水壶。
   本来是想,如果阎非璜实在不愿意脱离那些人,他便将这水壶里的毒液倒入那些人的伙食中,伪造成误食勾吻的意外事故。怎么也不能让阎非璜再被他们带得更远。
   但是,却是阎非璜喝了。
   --你拿着铁镐在做什么?你用我的水壶又是什么意思?
   这一日的疑问,也许是黄翎羽有生以来最多的一日。但是再也没能得到答案,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黄翎羽抚着他已经冰凉的惨白的脸颊,伏倒在他身上。
 
 40 尘土归烬  
   省区最大的医院里,透过大厅的落地玻璃往外,满目都是绿茵茵的草地,家人扶着身着患者服装的病人在阳光下散步。
   “经过检查,你的眼睛和视神经都没有受到损伤,视力之所以忽然下降,也许是心因性的原因。但是相对的,脑电图显示你的听觉区域却比常人要活跃许多--我还是建议你再去一次精神科……”在短袖衬衣外披着白大褂的医生停了下来,问道,“你有听到我说什么吧?”
   一直在斜对面沙发上沉默着的黄翎羽看着医生背后的落地玻璃,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声。
   “算了,我倒是比较关心你那件事情,最后准备怎么处理?”年轻的医生又问道。
   “检察院那边就已经决定不起诉处理了。即使被起诉,大腐也会做我的辩护律师,他说无罪辩护完全没问题。”
   “是吗?大腐啊,听说他现在在刑事辩护方面也混得小有名气,当年我们理科班也只有你和大腐大学考入文科系里面去了。现在真有些怀念当时为高考拼得昏天黑地的日子呢。”
   “是吗。”
   “真是够糟糕啊,我原听说你在考古界干得很不错,竟然遇到了这种事。”
   医生还想说话,安静的诊室里忽然响起手机的震动声,接着黄翎羽应答了几句,挂了电话后即站起来道:“刑侦那边叫我过去问话,能和你见面时很开心,但是就先不打扰了。”
   “等等,”医生站了起来,“那天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为什么这样问?”
   “虽然违反规定,但是我还是向精神科那边问了你的状况,你是不是有些记忆已经混乱了?”
   “……”其实不是混乱,而是什么都不想说。
   “短短的时间就忘记,只能说明是你自己不想记得。还有视力的突然下降,这件事对你的影响太大了。”
   “这么明显?”黄翎羽摊手笑笑,摆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放在陌生人是看不出来的,只是我们毕竟是老相识了,你以为你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
   手机又震动起来,黄翎羽看看来电显示,是刑侦那边在催了,于是转身就往门口走。
   医生追上几步,几乎拌在茶几上才抓住了他的一只手,挡在了门前:“黄翎羽,别忘了你还有我们这帮老同学。以前麻烦你这么多,偶尔也想为你做一些事。”
   不论是什么样的学校,都总会有被欺负的人,医生因为生有洁癖,曾经被班级同学特别看不惯,甚至进而排斥,那时的班长就是黄翎羽。
   医生还记得在他们所就读的那所中学纪律特别糟糕,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当个吃力不讨好的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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