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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灏桀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轻拍了拍她的肩让她宽心,这是一场无人能挡的意外,所以没人愿意看到事情发展成这样,进了铭泓院,院中下人尚还睡意朦胧未完全清醒过来,但屋中早已响起一片哭天抢地的声音。
慕含烟听闻心里酸酸涩涩的,下一瞬间眼中已泪光闪烁,她轻声催促着云灏桀快点,云灏桀担忧的望了她一眼,随后才加快步伐向里面走去,走到房门前,正好碰到披着披风的刘纤柔,她横了眼慕含烟,然后匆匆进了屋里去,房门口的丫头们很识礼的向两人请了安,云灏桀点点头,也跟着进了屋。
屋中暖意尤甚,但此时屋中那呼天喊地的哭声却硬是让人头皮发寒,尤其是这深夜中,更显凄楚绝望,云老夫人坐在一旁拿着手绢直拭泪,而刘纤柔却只是静静的站着,看着宁琳儿一身的血污,她眼中似闪过得意的笑容。
云灏然一言不发,神色呆滞的盯着床上还浅浅吸着气的宁琳儿,她白净的脸早已被紫黑色布满,此时屋中的灯火跳跃着照在她脸上,看起来竟是触目惊心,但云灏然却似未觉,仍定定的望着她,看她残喘着最后的空气,他的胸腔被刺痛充满,脑海中不断闪现她不顾一切的横身挡过来的景象。
床前跪着大哭不止的歌儿,刚才她躺在床上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便起身出来看看怎么回事,结果一眼便看到浑身浴血的宁姨娘被二少抱进屋里来,她心一惊,急急忙忙跟过来,见到宁姨娘的模样时,她着实被吓惨了,所以此时她哭绝不是因为宁姨娘就要死了,而是被吓得不轻,又怕老夫人会给她安个侍候不周的名义将她赶出府。
“可怜的孩子,深更半夜的你为何还要出院子去,别人不知道疼惜你,你自个儿也不知道疼惜自个儿吗?”云老夫人终是忍不住责怪道,自刚才在惠净院听丫头说琳儿孩子流掉了,命也不保时,她就满心不安的赶来,看到琳儿惨不忍睹的模样,她急得直掉泪。
琳儿艰难的侧过头来,张嘴欲言,眼睛却瞅见站在一旁的慕含烟,她眼中闪过一道光,又狠命的喘了几口气,才对一旁呆愣的云灏然继继续续的道:“灏…灏然,我…我想跟大少奶奶说…说几句话。”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在众人的哭泣声中几不可闻,但云灏然还是听见了,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被云灏桀拥着的慕含烟,他神色一黯,掉转头来,轻声道:“你好好休息,待身子好了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琳儿摇了摇头,目光虽已散漫,但仍坚定的望着云灏然,云灏然知她的固执,最终长叹一声,转身对云老夫人说道:“奶奶,琳儿想跟大嫂说几句话,我们先出去吧。”
众人的视线随着云灏然的话转到慕含烟身上去,云老夫人古怪的看了一眼慕含烟,心里着实奇怪这两人又没来往,怎么这会儿琳儿还有话同慕含烟讲,但心里虽觉得奇怪,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点了点头,然后吩咐大家都先出去。
慕含烟僵硬的站在原地,看着屋里的人陆陆续续的往外走,云灏然经过她身边时脚下顿了顿,慕含烟以为他要说些什么,可是他只抬了抬唇,什么话也没说绕过她向外走去。
“你身体不好自己小心点,我在外面等你。”云灏桀见屋内的人都走*了,他才将慕含烟扶坐在床侧,然后侧头扫了一眼琳儿,发现她中的断肠散之毒,细听她深入浅出的呼吸声,就知她已没多少时间了,叮嘱完慕含烟,他才转身向外走去,出了门时又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屋里只剩下慕含烟跟宁琳儿,宁琳儿一直紧闭着眼睛,呼吸声也越来越轻,就在慕含烟以为她就要这样沉睡下去时,她却睁开了眼睛,眼中清明一片,她视线飘忽的注视着慕含烟,几次想要开口说话,但都未能说出口。
慕含烟连忙坐过去一点,执起她冰冷的手轻声问道:“琳儿,你觉得怎么样,你不要多想,等大夫来了你一定会没事的。”
宁琳儿强撑着涣散的精神,看着慕含烟着急而愧疚的神情,她淡淡的笑了,笑容凄美而绝望,半晌她才终于凝聚起力量开口道:“大少奶奶,对…对不起。”
慕含烟愣了一下,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跟她说对不起,她会出事不是因为她么,应该是自己对不起她才对啊,但随即她才劝道:“好琳儿,你先别说话,保存体力,一定会没事的,啊。”
琳儿摇了摇头,她微微阖上眼眸,淡声道:“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我…我活不了了,大少奶奶,我一直…对你心存愧疚,老夫人寿宴那天,我…我也是被逼无奈,请大少奶奶一定…要原谅我。”
慕含烟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话,鼻头一酸,眼泪毫无征兆的顺着眼睫滑落下来,她紧紧的握着宁琳儿冰冷的手,哽咽道:“不,琳儿,我从来没怪过你,这都是命,我跟灏然本已不可能,所以有你在他身边替我守护他,我很高兴,你不要死,你若死了,他会孤单一辈子的。”
琳儿眼中早已聚起了泪,此时见慕含烟泣不成声,她的眼泪也扑簌簌向下掉,“我没办法再陪在他身边了,大少奶奶,我…真的很羡慕你,二少…对你痴心一遍,其实他…一刻都未曾…忘记过你。那日…若非他误食了…老夫人送来的…*药,他铁定…不会与我同床的。”
琳儿说完这几句话,又狠命的吸着气,脑中一片晕眩,全身亦痛得痉挛,但是她还想把误会解释清楚,她不想留有任何遗憾的离开。
慕含烟看她辛苦的模样,泪水不断的往下流,她抓着她的手,紧紧的抓住,好像这样就能将琳儿留下,“我知道,我都知道的,我从来没怪过你也从来没怪过他,这都是缘分,我与他缘分尽了,不管是谁出现,都会是这样的结果。”
琳儿艰难的笑了笑,似是已经释怀了,她看着慕含烟,久久的不曾移动过眼眸,慕含烟被她看得心寒,轻声道:“琳儿,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等你醒了,然后好好的跟灏然生活,我相信他一定不会辜负你。”
半晌,琳儿摇了摇头,她知道慕含烟是安慰她,她更知道就算她活下来了,二少也不会爱上她,但如果时间重来,她仍是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替他挡掉所有的暗器,瞧,她就是这样至死不悔的爱着他,只爱他。
“琳儿,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被人挟持,都是因为我,对不起。”慕含烟不停道歉,若不是因为她,她怎么会躺在这里等死。
琳儿听她这样说,急得想辨解,可一时气岔,竟不停的咳嗽起来,咳着咳着就吐起血来,慕含烟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拿手绢给她拭嘴角上的血渍,“琳儿,你不要激动,你想说什么,慢慢说,不急。”
又过了一会儿,琳儿才平静下来,这一折腾,她脸色更加泛青,被一股浓烈的死气所笼罩,她看着慕含烟,嘶哑着声音道:“大少奶奶,我不是为你死,你…不要自责,我是为他…死亦足矣。”
慕含烟不知道她说这番话是为了安她心还是真如此,但她心底的愧疚更重,琳儿还这么年轻,她还有大好的人生,可是现在却已走到尽头,她恨自己,更恨那些想要杀害她的人,为什么不能放过她,为什么不能放过琳儿?
“大少奶奶,我…我想见二少。”仿佛鼓足了最后的勇气,宁琳儿眼巴巴的瞅着慕含烟,她还想见到他,哪怕再看一眼也好。
“好,好,我马上去叫灏然进来。”慕含烟连忙应道,松开宁琳儿的手,急急的跑出去了,琳儿瞅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在心里叹道:愿来生,她不再是任何人的影子,她只是她,独一无二的她。
当云灏然进屋时,宁琳儿正躺在床上回想着两人的初次见面,算起来其实只是她看到他了,因为他的目光从头到尾都在无视她。
那天,她跟着奶奶初次进入云家,在门前时,她只顾着惊叹云府的气派,没注意到路,一不小心便跌倒了,当时她觉得很丢脸,奶奶跟着碧珏姑姑已经走到前面去了,她连忙爬起来,没想到身后却传来俊朗的声音,“摔疼了没有?”
声音和缓让人如浴春风,她臊然的回头望去,只见一名仪表非凡的青衣公子从门外踱步而来,顺便弯腰拾起她遗落在地上的手绢,见她愣愣的盯着他,他并没有任何不悦,将手绢递给她便径直离去,似乎从头到尾都没将她放在眼里。
那一天她从下人的嘴里知道他就是云二少,是满京城大家闺秀梦寐以求的良婿,也知道他一直钟情于他的大嫂,更知道他就是奶奶跟云老夫人想要她嫁的夫婿,那时的她明知道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仍不惜一切代价嫁了过来,她想用她的善良以及无辜去感化他,可是她终究是看高了自己,他自始至终都未曾将她看在眼里,哪怕是刚才千钧一发之际她为他挡去了任何危险,他亦不曾将她放进眼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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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是后妈,使着劲的虐不相关的人~~为毛没有评论了呢~~好没劲啊~~
番外 第二十八章 进展
第二十八章 进展
慕含烟自屋里出来后,全身虚软的倒在云灏桀怀里,她的心疲惫至极,想起琳儿从进入云家开始就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活着,没想到老天最终还是夺去了她的生命。
惋惜叹息的同时,慕含烟再不堪负荷,晕倒在云灏桀怀里,云灏桀担心的抱起她,向云老夫人行了礼便抱着她飞快的出了铭泓院。
无尘叫的大夫还等在瀚锦院,替慕含烟诊断完后,老大夫一脸慈祥的道:“大少奶奶这是受了风寒,吃几贴药就没事了,只是切记好之前不可再见风,如此老夫便去开药了。”
云灏桀对大夫作了一揖,然后让无尘送出门去,他回身望着躺在床上脸色绯红的慕含烟止不住的叹气,此时凝霜与玉芬早被惊醒过来,两人端着盛有热水的铜盆过来,替慕含烟擦拭着满头的大汗。
两人皆心疼慕含烟,似乎从进了云府,她就大病小病不断,总也不能让人安生,难道这就是风水问题?替慕含烟擦拭完,凝霜拧了把热巾子覆在她额头上,回头正好看到云灏桀,两个丫头互视了一眼,然后跪倒在云灏桀面前。
“姑爷,小姐身体一向好,可是。自从进了云府,她就时不时的生病,我知道我们的要求有些过分,但还请姑爷能答应。”凝霜虽同慕含烟一起进的云府,但对云灏桀一直存有畏惧之心,此时说起话来也生怕得罪了他,所以语气小心翼翼的。
云灏桀不同声色的看着这两个。对慕含烟忠心耿耿的丫头,看她俩满脸的凝重,再结合凝霜所说的话,他已经能猜出凝霜的要求是什么,他扬手道:“起来吧,你们是含烟身边最忠心的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凝霜再次与玉芬对视一眼,两。人没站起来,而是深深的磕了一个头,凝霜才道:“姑爷,我们想请姑爷将小姐送回慕家去养病。”
“不行。”云灏桀不带犹豫的拒绝,慕含烟是他的妻子,。他不能让她回娘家去,这并不是面子问题,而是慕含烟现在的身份,经过这么多次的刺杀,他隐隐觉得自己绕了很大一个圈,先前自己一直抗拒的事现在不能再抗拒下去了,他必须要查明慕含烟的身份。
凝霜与玉芬似乎早料到云灏桀会严词拒绝,所以。两人脸上并没有失望,但不代表她们不会继续争取,“姑爷,如今云家事情多,菲儿小姐尚在昏迷中,老夫人也不爱管事,现在小姐这一病倒,府中事务又多了几项,所以凝霜斗胆请姑爷让小姐回去养病,待小姐病愈时,小姐自会回来。”
“凝霜,这不合礼数,不要说了,你们忙了一夜了,都。下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就够了。”云灏桀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但他的语气仍是不愠不火的。
凝霜无奈,回头。瞧了一眼睡得不安稳的慕含烟,才同玉芬出了房门,合上房门后,两人站在门外久久未动,玉芬瞧凝霜一脸的挫败,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道:“凝霜,别难过,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凝霜瞅了她一眼,闷不吭声的向后院走去,玉芬瞧她那样子,连忙上去,“我知你素来与小姐同心,但是小姐如今病着,刚才大夫也说了不宜见风,你这样急着要将小姐送回慕家,不是害了她么?”
凝霜回头瞪了玉芬一眼,终于将心里的不豫说出来,“玉芬,你不觉得小姐最近受袭很奇怪吗?以前小姐可从来没有被人刺杀过,可是自从小姐嫁来云家,就不断受到刺杀,我想定是府里某些阴暗的人使的手段,所以我才想着如果小姐回了娘家,这些人是不是还要去杀她?”
玉芬点点头,刚才院外的打斗她也有所耳闻,那人本是冲着小姐来的,结果却在院外碰到与小姐长得相似的宁姨娘,所以宁姨娘成了替死鬼,好在有宁姨娘挡着,要不现在生死不明的就是她家小姐了。
“我也觉得奇怪,以前小姐跟云二少一起出远门可从来没遇到袭击,不知为何最近刺杀一波*的来,难道我们家小姐是什么天皇贵奎,或是什么公主,要不这些人干嘛要杀她?”
事实上,玉芬的猜测在某种程度上算是真相了,只是两个丫头都觉得不可能,原因是她们从小跟着慕含烟一起长大,所以很清楚小姐就是夫人十月怀胎生下的。
“玉芬,小姐都那样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凝霜不满的跺跺脚,想到小姐还躺在床上,她的眼眶又微微泛红,“小姐真是命苦,为什么就嫁到云家来了?”
玉芬不敢再说笑了,她拍拍凝霜的肩,宽慰道:“凝霜,你莫太担心,有时这就是命,小姐挺过这些难关,一定能幸福美满的生活的,我们洗洗睡吧,明早还要去侍候小姐,你也不想让小姐看到你为她担心而难过吧。”
凝霜点点头,绕过院子的盆栽时她突然想起一件遗忘很久的事来,她连忙拉住玉芬的手急切的问道:“小姐,你可曾见过小姐以前有一枚吉祥锁?”
玉芬被她没头没脑的问话给弄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回想了一下,然后摇头道:“没有,自我成了小姐的贴身大丫头后,就从来没见过什么吉祥锁,怎么了?”
“前段时间院子里麦冬掉下井死了后,那夜我曾在回廊下见到一枚吉祥锁,那时我跟小姐说起时,小姐神色焦急的说那是她的东西,可是我从来没见过她佩戴,从那吉祥锁丢失后,小姐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刺杀,你说小姐被刺杀会不会与那枚吉祥锁有关?”
玉芬摇摇头,“不可能吧,一枚普通的吉祥锁不可能会引来各路的杀手,除非那枚吉祥锁背后隐藏着一个大秘密,所以才有人想除小姐而后快,可是会隐藏什么大秘密呢?”玉芬一手抱胸一手抚着下巴深思着。
“对,我记得那枚吉祥锁一面是一只腾飞的凤凰,据我所知,凡是龙凤等物都与皇家有关,难道那枚吉祥锁是从皇宫流出来的?可是为什么会在小姐身上?那枚吉祥锁背后又会藏着什么秘密?”凝霜小声的嘀咕着,思忖着那吉祥锁怎么会跟慕含烟搭上关系的。
“我看这事还得去问老爷,按理说平民百姓人家是不准用龙凤作饰物的,而小姐身上会出现此物,老爷跟夫人一定知情,对,凝霜,明天一早我去跟小姐告假,回去问问夫人,那吉祥锁到底是何来处?我们不能让小姐一直处于危险中。”玉芬立时拿了主意。
凝霜不甚赞同的摇摇头,“玉芬,那是主子们的事,就算你去问,老爷夫人也不会同你多说的,不如我们鼓动小姐回去问,这样或许我们就能解开小姐再三遭刺杀的谜了。”
玉芬点点头,“嗯,我一时兴奋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凝霜,你说得对,我们去跟小姐分析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两人说着渐渐的远去了,当她俩消失在院子时,角落里却闪出一道身影来,她若有所思的望着两人消失的地方,眼中有暗光闪过,最后还是淡淡的隐去。
翌日,当慕含烟再度清醒过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她醒来时眼前还处在一片朦胧中,但耳边的嘈杂声却让她不适的皱起眉头来,待视线渐渐恢复清明时,她才缓缓坐起来,浑身酸软的她不适的抬动了下肩膀,然后循声望去。
卧房的门虚掩着,声音透过门缝传了进来,“可惜了,宁姨娘那孩子已成型了。”
“是啊,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瀚锦院,大家都说瀚锦院里有煞气,自从麦冬死后,这院子里的人都跟中邪了似的,尤其是大少奶奶,三天两头的病倒受伤,也不知道是冲撞了哪路神仙?”
“你们在嘀嘀咕咕什么啊,乱嚼舌根,仔细我揭了你们的皮,没根没据的胡说八道。”玉芬响亮的声音在院里响起,那群聚在一起的小丫头们被吓得立即做鸟兽状散去。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以为小姐病了就没人管制得了她们了,一个个都想上房揭瓦了。”玉芬不依不饶的推开门,瞧慕含烟已经坐起来靠在床边上,她连忙走过来笑望着慕含烟,“小姐,你怎么醒了?昨天你感染了风寒,现在可有好些了?”
慕含烟点点头,然后望向院外,“玉芬,宁姨娘怎么样了?”声音中还带着一抹虚弱。
玉芬瞧她腊黄的脸,胸腔里紧得难受,她肃穆的道:“小姐,宁姨娘在五更天时撒手人寰了。”
慕含烟仿佛受到很大的打击,神色间似有一抹忧愁缓缓流露出来,她喃喃自语道:“死了,果真是死了。”
玉芬瞧着心里难受,她轻声劝道:“小姐,这都是命,你莫太伤心了,而且二少已经将她提成平妻,一切后事按平妻的礼数来办,小姐,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自己的身子。”
慕含烟心里难过,想想宁琳儿一生是如此的短暂,她眼里又迅速聚集起泪光来,任玉芬怎么劝都止不住,到最后玉芬也不劝了,陪着她哭了一阵子后,云灏桀此时方才进门来,瞧主仆两人泪水涟涟的模样,他急忙走过来,“怎么了怎么了,一大早的哭什么?”
慕含烟低头以手绢试去泪水,她强笑道:“没事,只是感叹红颜薄命。”
云灏桀走过去,也不服玉芬还在场,伸手将慕含烟搂入怀里,轻声道:“含烟,命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