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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笑 全-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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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珂根本没把这些货色放在心上,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什么智谋心机都是狗屁,敢嚷?踩死你丫的!

    不过这个丝绸大户刘家,小小人物,在这个大典里扮演了什么角色?孙太傅虽然透露了这个消息,但因为他当时也离开京城,并不清楚具体会做什么,只知道也有所谓的“着裳验贞”仪式,难道这个丝绸大户,仅仅因为负责皇后冠服便算有功,入京受奖?

    这不可能。

    其间有什么谋?

    “散开!散开!胡说什么呢!”一队衙役飞快地跑了过来,蛮横地拨开人群,其余人张弓搭箭,虎视眈眈地对着巨鹄。

    君珂一脸庄严地张开双臂,“世人愚昧,不知神迹,神将宽恕你们……”一声呼哨,巨鹄缓缓起飞。

    “神使!神使!”一个男子气喘吁吁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手里还牵着个女孩儿,“拜托您,帮帮我女儿吧,把她带上京城带到皇宫,就说方县豆腐坊豆腐西施,应召前去伺候陛下了,您把我女儿带去,陛下一定十分欢喜,最起码给她一个贵妃做……”

    啥米?君珂已经转身,听见这句霍然回头,“应召?”

    纳兰述在一旁露出惊讶神情。

    “是呀。”男子兴高采烈地道,“三个月前御驾南巡经过方县,陛下曾经尝过我家的豆腐呢,不仅对着我家豆腐唏嘘良久,还亲口称赞小女很美,街坊都说这是金口玉言,陛下一定看中了小女,小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我家从那天一直等到现在,天天好茶好饭伺候着娘娘,您看,”他举起女子的手,“从那天后就没让她再做豆腐,这手多细多嫩!一看便该是娘娘的手……”

    君珂唰一下转身,一声呼哨,巨鹄毫无预兆腾空而起,将那正要将女子往鹄身上送的男子,狠狠掀进了尘灰里……

    接下来的路程,纳兰述日子有点不好过。

    想要摸她的手,人家爪子一缩,头也不回,“陛下,我手粗,没娘娘的细。”

    吃饭打尖,君珂点菜,满桌都是豆腐——炒豆腐、拌豆腐、豆腐汤、豆腐羹、炸豆腐……君珂笑吟吟给纳兰述布菜,“来,豆腐好,豆腐妙,豆腐又细又嫩,多吃点,这下用不着对着豆腐唏嘘了,可惜就是没有豆腐西施。”

    纳兰述无言望天。

    咱能说咱对着豆腐唏嘘,是因为突然想起你,觉得那豆腐晶莹洁白很像你的皮肤吗?

    咱能说咱夸那豆腐西施美,是因为她一个转身的背影,有三分像你吗?

    ……

    巨鹄飞行速度自然惊人,就算停停飞飞走走岔路,也不过两日后,便临近京城。

    京城外三十里津县,是尧国最大的运河码头,从中南部北上的船只,都在这里停靠。

    一艘华丽的大船缓缓靠岸,船身制式可以看出不是官船,却不伦不类插了很多彩旗,船头还有一面大旗迎风飘舞,上书“御用织造刘,诸船避让。”

    一些见多识广的人,看见这面旗都暗暗摇头,前头几个字倒也没什么,但后头四个字,明显是这家自己加上去的,在这京畿外围,水陆交通枢纽重地,这等不知自量招摇轻浮,怕是将来进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让路让路!”一行人从船上下来,蛮横地挤开排队上码头的其余人,撞得人仰马翻,“我等为陛下御用织造,专司运皇后冠服进京,闲杂人等,一律远避!”

    为首之人腆着肚子,系着镶嵌“皇家供奉”金字的腰带,一脸老子天下第一神情昂然阔步,眼珠子滴溜溜往人群里钻,专盯那些长相清秀的男女看。

    忽然他眼珠一定,看见前面一对慢悠悠并肩而行的男女,虽然不见容貌,但身影便已经十分美妙,那女子行走时,拥有独特优美的韵律,既有女子的亭亭又有武者的婀娜,那男子行路不动袍角,行云流水,偶一侧脸和女子谈笑,露出的半边轮廓让人眼神一直。

    这货眼神确实直了。

    呼吸急促,鼻翼翕张,手一指。

    “抢他!”



天定风流之笑扶归第四十一章 骗子和悍妇

    一群家丁嗷嗷地扑上去。
    “大公子,抢哪个?”

    “男的!”

    “女的不要?”

    “爹爹说咱们上京了,要收敛。”刘大公子豪气干云一挥手,“一个将就了!”

    车水马龙的大码头上人人侧目,这些走南闯北的行商,哪个不是见多识广,早看出君珂纳兰述即使穿着平常,但气质卓然人上,出现在这地域,难保就不是什么王公贵胄之后——京畿藏龙卧虎,一块砖头掉下来砸三个御史,处处皆有妖,这乡下土财主,要倒霉咯。

    人们站下了,准备看热闹,比如一出无知土财主冒犯大佬被反压狠揍掉了一地眼珠的狗血戏码……

    他们很快真的掉了一地眼珠,不过……

    “你们做什么?”男子被狼扑而上的家丁一把抓住,惊慌挣扎,“光天化日之下,抢掠民女……男,没有王法了吗?救命啊,救命啊!”

    “相公!”女子花容失色,扑上去抓住男子的袖子,“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人?相公!你又欠赌债了?还是又在翠花楼用赝品字画骗豆腐西施了?你不要和我赌咒发誓不赌不嫖了吗?天啊,这可叫我怎么活啊……”

    旁观的人嘴角抽搐——真是人不可貌相,看着衣冠楚楚,原来是个骗子,也是,骗子这种生物,尤其是骗女人那种,往往气质容貌俱佳,倒也没可惜那张脸。

    纳兰述嘴角抽搐——皇后你狠,自己脸丢光了,就再扒朕脸皮陪着你。

    “娘子,天大的冤枉!”他把脸一捂,往君珂肩上一靠,伸手就去扒自己领口,“昨天晚上我不是跪在你脚下说了一万声女王万岁,豆腐西施不及你一根手指吗?你瞧瞧,抽的鞭痕还在呢,我敢好了伤疤忘了痛?娘子!”

    旁观的人嘴角再次抽搐——敢情这女子仙姿玉貌,竟然是个悍妇加妒妇,啧啧,骗子配悍妇,绝配!

    君珂嘴角抽搐——陛下你狠,豆腐西施好歹还真实存在,鞭痕从哪里来的?难道是昨晚我给你洗脸把你脖子擦红了?

    家丁们听这两公婆一搭一唱听傻住了,愣在那里不知道下一步动作,刘大公子涎着脸凑上来,两眼放光,盯着纳兰述似要解开的领口,“怪可怜见的,我瞧瞧!”

    君珂唰地一个转身,正挡住他的目光,手指一拢已经把纳兰述根本没拉开的领口拢好,俯在他耳边恶狠狠地道,“玩够了没?色诱可耻!”

    “既然送上来,不玩白不玩。”纳兰述在她耳边低笑,舌尖飞快地舔了舔她靠近的耳垂。

    君珂的耳朵唰地红了,这是她的敏感带,最经不起撩拨,纳兰述看着那圆润的耳垂,微红半透明,日光照过来,似乎能看见里面细微的脉络,像一枚上好的玉髓,他呼吸稍稍紧了紧。

    内腑有点微痛,烧心恶心,一股乏力感袭来,他脸色白了白,笑颜却不改,只微微让开了些。

    君珂敏感地看他一眼。

    “既然是个骗子!”刘大公子没能瞧见春光,心痒难搔,咳嗽一声正色道,“就该送官查办,来人,拿下!”

    一边说一边得意,本来还担心码头上抢人引来麻烦被父亲责怪,现在好了,一个天经地义的理由送上门来。

    “娘子!”纳兰述被几个家丁拖走,向君珂哀切地伸出双手,“没有豆腐西施,没有!”

    “相公!”君珂呆愣愣看着纳兰述被拖走,像面临生离死别忽然醒悟的女子,撒开双手就追了上来,“你别走!别用这招吓我!我……我以后不管你了,真的!什么豆腐西施,作坊贵妃,羊肉小妹,生煎包萝莉,我都不管你,你别走!”

    “没有豆腐西施!羊肉生煎包统统不要!”纳兰述执着地伸着手,要去够他的娘子,“我会为你坚守我的贞洁,决不让除你之外的任何人染指,相信我!”

    “我会对着豆腐唏嘘垂泪的!”

    “我会对着鞭痕怀念你的鞭子的!”

    “相公!”

    “娘子!”

    两情凄切,生离死别,六月飞雪,执手落泪,满码头一掬同情泪。

    一个年轻人狠狠抹一把泪水,“好凄切,好感人,回去可以写一篇,叫《集市闻夫妻生离死别赋》……”

    一个姑娘吸吸发红的鼻子,转头就开始狂奔,奔到城郊一座破庙里,一把抓住一位年轻和尚的裤带,“善智,我想通了,世事多变,与其坐等命运宣判,不如怜取眼前——我们私奔吧!”

    “死汉子,”一位大妈狠狠拎住了丈夫的耳朵,把鼻涕甩在了他的身上,“看看人家,看看你,老娘这四十年白活了!”

    “那是骗子和悍妇!”那倒霉汉子哀号。

    “骗子和悍妇咋了?”大妈一口呸出去,“你也就一个修脚匠,敢瞧不起人家?”

    “那是,”汉子小心咕哝,“你比那悍妇还悍妇……”

    “你说啥?”

    “啊……”

    一个说书先生两眼放光,鼠须抖动,“有了!明天的新题材,‘码头恶霸强抢民男,苦情夫妻生死之别’!”

    ……某对奥斯卡最佳入戏奖人士,当晚,令码头附近出现七八个说书版本,十几篇又臭又长的朗诵诗,十多户夫妻吵架,五六个少女私奔,私奔对象从和尚到剃头匠都有,还有一个女的……并间接导致之后几年该镇私生子数量激增……

    “带走带走!”刘公子眼见群情激愤,顿时变色,急急一挥手。

    君珂一个腾空,抱住了纳兰述的腰,“我们夫妻同体,抢了他,我也要跟着!”

    “最好不过!送上门来的哪有不要之理?”刘大公子心花怒放,“走了走了!都散了散了!”

    “呔!”忽然一个少女跳了出来,一身短打,手持双刀,威风凛凛,小辫朝天,“光天化日竟然强抢民女……哦不民男,真是目无王法,快把人放了!”

    肥皂剧本里必有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人士,还是及时出场了……

    纳兰述望天,君珂翻白眼——能不这么狗血么?

    少女哇呀一声,挥舞双刀,杀气腾腾冲过来,先去砍那个抓住纳兰述的家丁的膀子。

    家丁慌忙缩手,这一刀收不住,眼看就要砍到纳兰述手臂,那少女一声惊叫,“哎呀你快躲……”

    话音未落,忽然那家丁又转了回来,莫名其妙手中刀一抬,便挡住了少女的刀,随即有两双手,闪电般从那家丁抬起挡住的胳膊之下出现,对准少女肘弯,手指一弹一推——

    少女惊叫一声,只觉得那家丁的刀上忽然有大力用来,回旋汹涌,浪潮般无可抵御,瞬间就被弹飞了出去,落在三丈外,傻傻摸头。

    纳兰述君珂同时缩手,掸掸衣角,对望一眼,若无其事。

    滚你丫的。

    多管闲事!

    ==

    一群人往驿站走,刘家这种身份,奉命上京运送皇后冠服,是不能想入京就入京的,必须要等礼部发文许可才行。

    纳兰述跟在一群家丁之中,前呼后拥,看起来不像是被强掳的,倒像他出巡模样。

    “大哥你轻点,”纳兰述弱不禁风地道,“你抓得我好痛。”

    家丁们松开手,露出讪笑的表情,“哟,倒忘记你满身鞭痕。”

    君珂脸黑了一黑。

    家丁们出于对纳兰述的“同情”,没怎么看守他,但对君珂可没那么客气了,严看死守,不停用眼睛吃点豆腐——毕竟大多数人的性取向都是正常的。

    纳兰述默默数着——三个想揩油被避开的,四个总朝胸口望的,两个试图捏屁股被踩脚的……嗯,记下。

    君珂默默数着——刘大公子瞟了纳兰十八眼,三次试图捏他的腰,两次试图摸他的脸,还夸了一句“好肌肤!”……嗯,记下。

    因为纳兰述“饱受蹂躏”,因为君珂“纤纤女子”,使刘大公子完全失去戒心,直接命令将人带入他的房中,家丁要留一两个保护他,被他不耐烦地给赶了出去,“去去,别打扰公子爷享受!”

    “两位小乖乖。”刘大公子看看坐在椅子中的一男一女,看看这个绮年玉貌,看看那个仙姿清朗,越看越觉得天上掉下大馅饼,心花怒放连连搓手,“我该先吃谁好呢?要不你们一起上?”

    “该切哪个部位好呢?”纳兰述和君珂商量,“要不一起切?”

    “别吧。”君珂眯着眼睛,用揣摩猪肉一般的眼神看着刘大公子,“这蠢货身后还有高手保护,十分善于隐匿,真要动手逼问,怕会打草惊蛇。”

    “你们在说什么?”刘大公子茫然地看这俩个低声碎碎念的男女。

    那两个不理他,继续讨论。

    “我手好痒。”

    “这个不配,暂且饶过。”

    “那谁上?”

    “我吧……”声音犹豫。

    “你算了吧。”纳兰述摸摸她的头,“你吐出来怎么办?”

    “你行?”狐疑眼神。

    “包他连姨娘内衣颜色都乖乖说出来。”

    一阵静默。

    “述……”

    “嗯?”

    “你小时候是不是偷看过姨娘内衣?”

    ……

    “你们在说什么?”刘大公子忍无可忍——存在感!存在感!

    话音刚落,就见那两人齐齐看向他,眼神诡秘,刘大公子心中一惊,正要叫人,忽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刘大公子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刘大公子觉得很累,就像刚拖着他一身肥肉跑了三十圈,或者刚和十位猛女奋战了三昼夜,嗓子干疼,周身软绵绵,每个毛孔都透着虚弱,更要命的是,某处要紧地方,隐隐疼痛。

    隐约听见朦朦胧胧的对话,“……烈女散……烈女也要散……让他哼上好一阵……上头潜伏的人以为他在做好事就不会过来……这药是周御史辗转进上的……那么个道貌岸然老头子……这种玩意……”

    “你用过?”

    “……元宵节御宴,我赐他酒。”

    “然后呢。”

    “洒了点这个进去。”

    “然后呢……”

    “他辞官了。”

    ……

    语声模糊,在刘大公子脑海里忽散忽聚,组合不成连贯的意识,他又昏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那么黑,某处还是那么痛,身边没有了对话,有人在幽幽叹息。

    半夜三更听见这样哀怨的叹息,刘大公子立即浑身汗毛一炸——女鬼!血衣!惨白的镜子!滴血的双唇!妈妈咪!

    刘大公子腾地跳起来缩到床角,一动就发出一声惨叫——疼!

    某处牵牵扯扯地痛,不动还好,一动便撕心裂肺。

    这是怎么了?刘大公子惊恐地往下摸去——他家人丁不旺,数代单传,所以他是唯一的宝贝蛋,自然对传宗接代之类的事也十分看重,所以他玩归玩,倒也注意节制,什么助情药物更是从来不用。

    还没摸到,一个声音在他耳侧幽幽道:“别摸了,大少,兴奋过度,掉下来了。”

    “啊?”刘大公子头皮一炸,“怎么会这样?”

    嗤一声油灯点亮,纳兰述坐在椅子上,以袖掩面,羞羞答答,“大公子,你太勇猛了,好歹悠着点嘛……”

    “有吗?”刘大公子傻乎乎地摸摸,傻乎乎地想——刚才自己有提枪上马吗?有纵横战阵吗?刚才发生了什么?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呢?

    “您脱力了。”纳兰述用一种同情仰望的眼神看着他,“金枪不倒,雄风凛凛,佩服。就是有点小麻烦……”

    “怎么?”刘大公子惊慌起来。

    “在下粗通医术,”纳兰述沉吟,“大公子以后传宗接代,怕是不容易了……”

    “怎么会这样!”刘大公子哀嚎,“我爹会打死我的!”

    “我家有祖传良方,倒也不是没有办法。”纳兰述安慰他,“不过……。”

    “你帮帮我,帮帮我。”刘大公子惊恐地抓住纳兰述的手,“我家是御用织造!和宁国公是儿女亲家,首屈一指的豪门大族,皇帝陛下我都经常见,皇后陛下好多次夸我英俊,你不要有顾虑,要什么我都给你,金子银子,女人男人!”

    纳兰述把手不动声色抽出来,“大公子家世真是令人羡慕……大公子,先试试我这药,看看效果如何。”

    他将一枚药丸自己咬掉一半,随即递给刘大公子,刘大公子看他亲自试药,放心吃了下去,药丸一下肚,便觉浑身舒泰,疼痛似乎减轻许多。

    其实不过是一枚调理舒气的药丸,纳兰述用重手将这家伙狠狠摔打,搞得他浑身疼痛,再吃上这么一颗药,自然效果明显。

    “好!”刘大公子眼睛一亮,疑心全去,“你对我忠心耿耿,公子爷不会亏待你。”

    “可是……”纳兰述委屈地道,“公子爷因为和我才……这样,我怕其余人容不得我……”

    “没关系没关系,我让人保护你!”刘大公子捏了捏手上那个巨大的扳指,扳指立即发出一阵尖啸之声,随即头顶簌簌微响,天窗一掀,四个灰衣人依次落下。

    纳兰述和从外间走进来的君珂对视一眼——幸亏刚才没有贸然把这小子狠揍逼问,不然真打草惊蛇。这刘家还是有点底蕴的,这个扳指设计极其精巧,就连他们也没注意到。

    “这是我的心肝。”刘大公子指着纳兰述。

    纳兰述颤了颤,寻思着砍头可以换成凌迟了。

    灰衣保镖面色不动,似乎对大公子这种称呼早已免疫。

    “在我在京期间,你们保护我也要保护他。”刘大公子一看纳兰述期盼的眼神,咳嗽一声又加上一句,“还有他夫人。”

    灰衣人们对这诡异的交代依旧面色不变,躬躬身便退了下去。

    “大公子的保镖真是威风啊。”纳兰述赞一句,“只是这样严肃,怕是上京之后,不讨大佬们喜欢呢。”

    “他们就这样子,我爹好容易请京城贵族帮忙请的,不过你说的也是,”刘大公子追了一句,“从明天开始,你们干脆戴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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