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千金笑 全-第12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脑海里无数东西飞窜而出,一幕幕影像快如闪电,快到他的意识无法捕捉,只隐约感觉到人影飞旋,匕首暗藏,金棺乱火,断肢零落……那样的飞闪令他晕眩,思维被搅在了泥淖漩涡,在闪到最快的时刻,突然有一幕模糊的影像慢了一慢,那是个倒着的影子,隐约像是一个人半跪于地,维持着一个回首的姿势,身下的鲜血染红大地……他想仔细看清楚,那一幕却模糊得像隔了无数层纱幕,随即纱幕一卷,脑海里似被什么一抽,黑暗轰然降临。

    “砰”一声,他倒栽了下去,唇角一丝血迹浸出。

    “主子——”

    戚真思扑过去,伸手一把脉,脸色大变——纳兰述醒来后回归正常的内息,此刻又乱了!

    她怒极回首,一脚将傻在那里的许新子踢了出去。

    “从现在开始!”她狼一般地环顾所有人,每个人接触到她的目光,都不由自主低下头去,“所有人,不许在主子面前,提一句城门,不许将冀北和君珂发生的事,提一个字!”

    “你要丢下君珂?”

    冷冷淡淡的声音,竟然是从来对戚真思毫无异议的晏希。

    戚真思回头看他,晏希还是那漠然神情,但他再漠然,此刻说出这句话,就已经是最大的抗议。

    戚真思缓缓环视一圈,每个人的神情,都深深疼痛和不满。

    君珂不仅是尧羽卫共同教出来的徒弟。

    她是他们的盟友,恩人,和亲人。

    尧羽卫没那么容易接纳一个人,最初对这少女,不过一份审视的心态,然而那少女一开始就用自己的毅力震撼了他们,继而用她的勇气、坚持、有所取舍、恩怨分明,令每个尧羽卫倾心接纳。

    但真正的生死交托,还是在燕京城门之上,因为君珂的拼死挟制,才有三百尧羽的安然出城。

    这是恩,尧羽卫不愿忘记。

    更何况,君珂是为救纳兰述和戚真思,才自戕于仁化城,此刻她生死未明,却要丢下她?

    尧羽卫宁死,也做不到。

    沉默的压力,巍巍如山,感受到那份不满和排斥,戚真思心底发出一声唏嘘。

    继冀北*大难,家破人亡之后,难道连从来都兄弟一般生死与共的尧羽卫,也要因此发生分裂吗?


    戚真思垂下眼,眼神里淡淡哀伤,深深决然。

    有些事,就让自己一人,担着吧……

    “冀北发生了什么,你们也知道。”她冷冷道,“王妃就算真的**于边界之前,但我相信,她一定给主子留下了嘱托。陪着主子走下去,完成王妃的交托,是我们死也要做到的事。冀北纳兰氏家破人亡,现在只剩主子孤身一人,你们要想害死他,要想令恩主根苗断绝,你们尽管说吧!”

    尧羽卫沉默,垂下头去,眼里泪花频闪。

    戚真思垂头看着纳兰述。

    昏迷之中,他在挣扎,似乎还在喃喃自语,戚真思俯下身去倾听。

    “……父王……父王……孩儿不孝……连你的尸首……都没……妹妹……你怎么……你怎么……哥哥对不起你……没能来救你……母妃……你不会死……你怎能丢下我……丢下我们……是我的错……是我……我为什么要……带走尧羽……我该死……该死……该死……啊……小珂……是你……是你……别……别!”

    戚真思的眼泪,在眼角慢慢集聚,无声垂落,落在纳兰述的衣襟里。

    他未曾真的忘记,也不能忘记,在意识深处,他永受炼狱般煎熬,承担着巍巍如山的负罪感,泣血自责。

    而她,不能令他永久坠入这样的黑暗,最终无可救赎,被背负的罪压垮。

    “主子……”她将掌心,缓缓按在了他心上。

    “我们一起走下去。”

    “尝人生极致之苦,斩四海深仇之头。”

    “不死,不休。”

    ==

    北地之雪,苍天作语。

    君珂在雪地里已经呆了整整一天。

    每隔一个时辰,会有侍女过来看看,将埋进雪地里的她拉出来一点,怕她被雪埋死。

    君珂一切都不理会,抓紧时间恢复自己,伤口被冻得麻木,倒不觉得痛苦,体内的气息按照天语族的秘术,慢慢的凝聚,一点点冲击着被锁的穴道。

    她第一次接触武功就是在这样的天气和环境里,那时的感觉一生难忘,后来她也曾问过戚真思,这样突飞猛进的修炼秘术,为什么不能造就天语族更多的高手,戚真思笑她想得简单,因为天语实在难得,一年就那么一天,等一年才有这么一次机会,弄不好还会错过,怎么能靠这个提升?

    不过君珂今天等到了这个机会,就算不能突飞猛进,但恢复自己的功力还是有把握的。

    前提是沈梦沉没发觉。

    所以君珂一力要激怒沈梦沉,哪怕有些做对完全没有必要,她也必须去做,她不能让沈梦沉近身,对她表示关心,一旦他给她把脉,就前功尽弃。

    寒气侵骨,重伤后的身体难以抵御,君珂咬牙忍住,努力使自己忘记虚弱和疼痛,专心内力凝聚,她必须快点逃出这里,沈梦沉留她不死,还不是想要她做诱饵?

    希望纳兰述和尧羽卫,不要在附近盘桓想要救她。

    低头看看自己,君珂此时才发觉自己已经去掉了伪装,换了衣服,她有点遗憾地挑挑眉——柳杏林易容技术精进,他给她做的装扮,竟然一时瞒过了纳兰述和戚真思。

    当然神来之笔还是那“狐臭”。

    也不知道柳杏林从哪找来的那么臭的东西,当初他犹豫着不肯给,是自己坚持——要扮,就要脱胎换骨。她可不想一照面,就被纳兰述那一万种办法给赶走。

    君珂低低叹息一声,想着柳杏林他们现在可好?她带着柳杏林抄近路,抢先到了三水,雇了那琴师和那歌女,假扮了那黑小子,然后便让柳杏林回去了。她一个人能瞒过纳兰述就不错,万万不要想还带着如幺鸡红砚两支柳那么明显的标记。

    此时君珂还不知道云雷军此刻呼啸燕地,用兵如神,如果知道,怕是重伤也得从雪里跳起来。

    君珂吸口气,低低咳嗽两声,艰难地转头看远处长廊。

    远处长廊下,垂着鲛纱,沈梦沉围着火炉,慢慢喝茶,一袭烟青色重锦锦袍,惯常的宽大式样,压着银黑色月牙绣边,袍袖微拂时暗香四溢,华贵风流。四面侍女不时偷偷望他,微泛红晕。

    君珂却有些失神。

    突然想起初学武功的那一天,大雪吊桥边,也是一样端坐喝茶,华丽精致的纳兰述,也是一样栽在雪地里的自己,也是一样的无动于衷。

    然而一切都不一样。

    那时的纳兰述,坐立不安,装模作样端着个糕饼,结果全被红砚和幺鸡给偷吃。

    那时纳兰述,看见她跌一次就要跳起来,再被戚真思恶狠狠踩住,雪白的靴子被蹂躏得全是黑脚印。

    那时的纳兰述,穿那么漂亮,之后却悄悄告诉她,讨厌穿得太复杂,累赘,那天那样穿,纯粹是要勾引她。

    ……

    君珂微微笑起来。

    人生困苦之途,能有这样美好的回忆时刻支撑,真好。

    她埋在雪地里轻轻一笑,远处纱幕暖火旁,喝茶的沈梦沉手指便一顿。

    眉毛微微扬起,看着那个方向——这女人有时候疯得他也看不懂,好端端地笑什么?

    沈梦沉转开眼光,继续喝茶,又拿起一卷书,想要好好看上几章,然而眼光总从书上溜出去——她笑了一声又不笑了,到底怎么了?

    又看了几页,他突然丢下书,走出纱幕,几个侍女随后跟着。

    君珂隐约感觉到有人走近,一睁眼,烟青色的袍角落在视野,四面沉寂无声。

    咳嗽两声,君珂没有睁眼,懒懒道:“拜托……好容易一块干净地方……你非得来站脏了?”

    依旧沉默,随即烟青袍角一动,从视野消失。

    君珂松了口气。

    沈梦沉默然回走,他脸上神情如常,谁也看不出他心境如何,他身边一个侍女,突然掩了掩衣襟,微微咳嗽一声。

    这侍女穿得少,低领上裳,露出一截雪白的酥胸——最近成王殿下突然不好女色,这些有点姿色的侍女无奈之下,便将目光转到盘桓在成王府的郡守大人身上,郡守大人出身豪贵,年轻美貌,更有风流之名,如果被他看中,一样也是飞黄腾达,此身有靠。

    穿得少,外面冷,这侍女微微有些受冻。

    沈梦沉回过头来。

    那侍女一惊,见沈梦沉神情温和,以为自己终于入了郡守大人青眼,欣喜地红了脸。

    沈梦沉对她笑了笑。

    侍女大喜,立即娇柔地行礼。

    “穿这么少,不怕冷?”沈梦沉语气柔和。

    侍女娇羞一笑,不胜忸怩,“……大人……”

    “既然不怕。”沈梦沉笑得更温柔,“那就干脆别穿了。”

    “大人……”那侍女心砰砰直跳,欣喜得将要晕去,仿佛刹那间看见自己成为郡守大人爱妾,享富贵尊荣……

    沈梦沉微笑着,手指递上她的领口,四面侍女面面相觑,红着脸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那侍女娇喘吁吁,媚眼如丝,“大人,别在这里……啊!”

    “砰。”

    一道身影飞出纱幕,半空中衣物纷纷掉落,刹那间身无寸缕,光溜溜一团呼啸越过回廊前的冰池,啪一下倒栽进君珂身旁,一尺多厚的积雪里。

    “现在冷不冷?”沈梦沉微笑手扶长廊栏杆,看着那侍女在雪地里挣扎,四周侍女们惊惧的瑟瑟发抖,他视若不见,笑道,“啊呀,她还想爬起来?来人。”

    侍卫应声而至。

    “把那块的雪压紧实点,我要看冰雕。”

    “……是。”

    那被剥光倒栽的侍女并没有受伤或点穴,犹自挣扎着想爬起,却被侍卫们一拥而上,用铁锹将埋住她脑袋的雪拍紧,再也挣脱不得,只看见露在上面的腿一阵绝望地乱蹬,渐渐便不动了。

    这种无声慢慢死亡的挣扎,比红刀子进白刀子出更为残忍,沈梦沉微笑如故,几个侍女却在那侍女腿乱蹬的那一刻,便晕过去了。

    沈梦沉挥挥手,几个侍卫上前对那尸体泼上冷水,这样的天气里,很快便结冰,当真成了冰雕。

    那“冰雕”就倒栽在君珂身侧,君珂一眼就能看见那还维持着向天乱蹬姿势的双腿。

    她脸色铁青,运行到一半的内息被这残酷的死亡给打断。

    “这冰雕好看吗?”沈梦沉笑吟吟的声音传来,“我让她陪你,想必她也乐意,毕竟,她是因为你而死的。”

    君珂勉力抬起头,“你自己……恶心,别赖在我身上!”

    “只要你惹我不快,我就杀人。”沈梦沉若无其事,“你惹吧,惹一次,我杀一次,嗯,如果你四周都栽满这种冰雕,一定很有意思,下一个,该是什么形状呢?”

    “你……”君珂心中一阵发冷——沈梦沉已经发觉,她是要故意触怒他了?

    沈梦沉淡笑喝茶,君珂咬牙躺在雪地,两人此时都有心事,没注意到远处一个人影匆匆而来,然后停住脚步。

    “咦。”这人惊愕地看着那侍女活活被闷死浇成冰雕,不由和身边的人都倒抽了口冷气。

    “沈大人竟在我成王府内如此凶残?”他身边人露出怒色,“就算是王府贵客,也不能如此虐杀我府中人,走,去告诉王爷,王爷定有惩戒。”

    “等等。”当先一人却虚虚一拦,“蒙之兄,你没发现,四面都是我王府护卫吗?”

    后一名男子也愣了愣,随即脸色变幻,“怎么我王府护卫看见这样的事,竟然不管?霖山兄,你看……”

    许霖山一拉赵蒙之,躲在了回廊后。

    这两位原先都是王府清客,后来因为才能出众,选拔出来做了长史,不仅在成王府,便是在冀北,也颇有名声和影响力,沈梦沉弄了个假冒纳兰迁,只能将他身边的护卫力量尽量撤换,但是这些文人都是人才,也不宜都杀了,便留了下来,反正纳兰迁本来就不是王府核心人物,被禁一年多,这些文人对他的印象已经淡薄,也发现不了什么。

    此刻这两人原本是打算向纳兰迁回报事务的,却正看见被君珂撩拨得动了真怒的沈梦沉,引起了疑惑。

    “最近的事总有些蹊跷。”许霖山低低道,“二爷干出那样罔顾伦常的事,夺了那王位,按说他那样的人,不该对一个外人如此信重,但你瞧这沈梦沉,带着他的人住在王府,随手杀人,无所顾忌,他哪来的这份底气和自在?”

    “难道王爷有把柄在他手里?”赵蒙之一惊。

    “我总觉得,现在的成王府,气氛诡谲,只怕还要有大事,你我想苟安于此,只怕也呆不得了……”许霖山对雪地里君珂看了一眼,一拉赵蒙之,“先退出去,快。”

    两人原路匆匆退出,自以为行迹小心,离沈梦沉那院子远远的,才长吁了一口气。

    两个人都不知道,当他们退出时,远远的,沈梦沉突然对他们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还要去向王爷回报冬季征粮的事。”赵蒙之道,“许兄你不必去了,王府的重要文书都是你保管,王爷上次说要你送上去,你还是早点整理出来。”

    “好。”

    两人在花园照壁前分手,赵蒙之去了王府书房,许霖山去了王府前院书记室。

    一刻钟后,一个红衣男子,进了“纳兰迁”的书房,随即便响起“哧”的一声轻响,片刻后红衣男子走出来,将染血的剑随意在雪地上抹了抹,对身后人道:“把尸体处理好。”

    “是。”

    “还有一个,在外书房书记室。”那红衣男子自言自语,往外院书房而去。

    不过他却扑了个空,等他到了外书房书记室,许霖山正好将王府重要文书都已经归类整齐,抱去了“纳兰迁”书房。

    “纳兰迁”却不在,他去处理赵蒙之的尸体了。

    许霖山在书房外等了等,发现没人正要退出,蓦然看见书房门口花台上的积雪,隐隐透出一层鲜红。

    许霖山蹲下来,将那点晶红抹在掌心——这是新鲜的血。

    他抬头看着半掩的书房门,脸色慢慢变了。

    “王爷?王爷?”

    试探地轻唤两声,没有动静,许霖山便大着胆子推开门,走了进去。

    书房里淡淡血腥气犹未散去,许霖山目光在地上搜索,在桌案之下,发现一串玛瑙珠。

    这是赵蒙之的腰饰,许霖山看见的第一眼,心便沉了下去。

    他忽然趴了下来,耳朵贴在地面,隐约听见风雪中有人掠近的声音。

    来杀许霖山的,自然不会是什么高手,沈梦沉远远一眼,便确定这两人没有武功。

    许霖山脸色一变,霍然站起,到了此刻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兄弟已经被杀,下一个就是自己。

    风声渐近,许霖山扑过去,先栓上了书房门,然后将那包重要文书背在背上,顺手开了桌案抽屉,将里面的印鉴私章全部搜刮。

    他本就是当初成王最信任的幕僚,和铁钧一文一武掌管成王府,对这书房里的布置清楚得很。

    反正要被杀,也就无所谓再多拿些要命东西,必要的时候,也许还可以拿来讨价还价保上一命。

    将所有要紧东西塞进包袱里,许霖山闪到多宝格边,听得门外已经有人靠近,来者推门不开,竟霍然拔剑,一剑就劈开了门闩。

    “这样嚣张!”

    许霖山心头一惊,毫不犹豫按动了多宝格第二层一尊青花瓷瓶下的一个小小突起。

    多宝格无声移开,现出黑色门户,许霖山身形一闪便不见。

    红门教的杀**手冲了进来,看见的是空空如也的书房,那人疑惑地站在室内,呐呐道:“人呢?哪去了?”

    半个时辰后。

    天阳城一座普通民房的后院水缸,突然移动开来,许霖山背着一个大包袱,从里面爬了出来。

    “好险……”他抹了把冷汗,恢复了地道口,“差点就死在王府,幸亏当初王爷告诉了我这个密道……还是赶紧走吧,冀北不能再留了。”

    他刚刚转身,脖颈突然一凉,什么尖锐的东西,森冷地压在了他的肩上。

    一个人声音清脆,冷冷地问:“你要去哪里?”

    ==

    这是发生在成王府的一个小插曲,此时看来不过是两个小人物的命运,尚未有人料及其影响深远。

    成王府别院里,沈梦沉淡笑如常,不过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能让他放在心上的,不过那一两人,只是便是那一两人,还总要逃出他的天地去。

    那怎么可以?

    “你。”沈梦沉衣袖一拂,一个软瘫在地的侍女便被他牵了过来,“那边桌上有笔墨纸砚,你拿去,请雪地里的女大侠写封信。”

    那侍女浑身一抖,但此时哪里还敢多说一个字,连看也不敢多看沈梦沉一眼,战战兢兢将笔墨纸砚捧了过去,手抖得墨汁都泼洒了大半。

    “姑娘……”她蹲在君珂身边,颤抖地低唤。

    君珂抬眼看看沈梦沉,冷笑,“你又要搞什么花招?”

    “我在想。”沈梦沉手扶雕栏,仰首向天,悠悠道,“是让你写婚书呢,还是绝笔?你认为,哪个会让纳兰述更有兴趣?”

    “我想他最有兴趣的,是你沈梦沉的死亡文书。”

    沈梦沉理也不理她,自顾自在那思考,半晌微笑,“有了。”

    “这么写。”他笑吟吟伏在栏杆上,居高临下看躺成八字的君珂,“君珂沈梦沉,今予结缡之喜。愿琴瑟合御,百年静好。”

    君珂嗤笑一声。

    “然后再加一行。”沈梦沉若无其事,“生不能与君同衿,死当魂梦相托。长天裂,锦水汤,青锋现,与君诀。”

    “下一排要写得凄艳点,歪歪扭扭点。”他微笑,抚掌,“君姑娘婚书与绝笔相合;纳兰述热血共小命齐送。妙哉,妙哉。”

    君珂心中发冷。

    沈梦沉的毒,从来就没有尽头。

    单单一个亲笔婚书,纳兰述也许会受打击,但他不会认为这是她君珂的意思,但如果歪歪扭扭加上绝笔,纳兰述一定会想到,君珂被逼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