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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的太阳已经西斜,阳光被红墙碧瓦遮住,透出了几分阴冷来,我正想起身回到屋里,一站起身来,却感觉头有些昏昏沉沉的,身边的侍婢扶住了我:“小心……顺人恐是饮酒饮得多了,要不要奴婢给您绞个帕子抹抹脸?”
她不说我还不觉得,她一说,我才感觉自己满身都是酒味,没想到这酒喝起来清淡如水,后劲却如此的绵长,每天到了太阳落山之时,我便会觉浑身阴冷,穿多少衣服都没有用,却没想到饮了这酒,今儿便没有感觉到冷意了。
前面的树木花影有些模糊重叠,仿佛又薄雾渐渐升起笼罩,一片朦胧之中,有人轻声道:“今夜有满月清辉,可否陪本王去一个地方?”
我抬起眼来,他站在婆娑的竹树底下,玉带蟒服,眼眸黑似墨玉,竹枝翠叶扫在他的脸上,莹翠光然,原是要心生警意的,因那场祸事之后,我对所有人皆是如此……可此时,浑身却暖洋洋的,如浸在温热的汤池之中,不自觉地,便点头应了。
他走过来扶住了我,左手自背部轻轻抚下,揽住了我的腰,虽隔着极厚的衣服,他的手也仿佛是贴着夏日薄衫,热力直透了进来,让我不自在地想要避开,可因为喝了酒,行动迟缓了起来,忽地感觉有个人靠靠,这也没什么不好。
“王爷,妾身能出去吗?”
“能,只要本王陪着,去哪里都成。”
院子里停了一辆青顶小轿,我懒洋洋地靠着他,几乎是被他半抱着坐进了轿子里,这酒的后劲还没散完,更厉害的在后头,轿子走了不一会儿,我便觉仿佛腾云驾雾,在云端飘浮,整个身子也软绵绵的,连骨头都仿佛酥了,夏侯商将我半抱在怀里,我竟感觉仿佛呆在母腹之中,有说不出的温暖和舒适。
他垂头望着我,轿子的窗帘垂穗扫在他的鬓角,使他坚毅的脸部轮廓柔软如魅,我的头脑是极清醒的,所以,他渐渐地俯下身子,欲将嘴唇覆上我的嘴角之时,我还能提醒他:“王爷,你要大婚了?”
可这声音,却与往日不同,掺了些酒意熏然,让平日清脆的声音变得柔软悠长,仿佛娇嗔相约,他的眼眸便更是幽如深潭,几乎要把我吸了进去,他带了清香的嘴唇终覆盖上了我唇角,我只感觉仿佛那瓶薄酒尚余,从他的嘴里又润入我的嘴里,说不出的舒服和惬意,平日里德不适全都没有了,竟然希望他不停地吻了下去。
他的嘴唇不可思议地柔软,轻轻地启开我的唇角,舌头灵巧地分开我的嘴唇探了进去,与我的舌头相缠,我只感觉连舌头都懒洋洋的,叫嚣着,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他却轻轻地放开我,将头埋在我的颈间,问道:“身上还冷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让我悚然一惊,身上虽还是暖洋洋的,可头脑之中却如一盆冰水淋下:他为什么这么问?
他将我扶了起来,让我靠在他的身侧:“有宫女回报,这几天凉了,你身上冷,是不是在湖里受了寒,还没好得彻底?”
我怀疑地看着他,见他面无异色,便笑道:“还好,冬天过去了,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便好了。”
小七曾经下定决心,告诉我:将军,你一定能活到春暖花开之时,一定能。可我瞧清了他眼里浓重的悲意,便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已经绝望了,“春暖花开”对于我来讲,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我有些开玩笑地说了这句话,对我来说确不过是平常事,就如今晚桃花花苞微开,那么明早起床便会看见桃花盛开,轿子却不知为何摇晃了一下,让我身子微侧,头撞向了轿窗,咚地一声响,这酒可真能让人忘忧,撞得这样的响,都感觉不到疼痛。
“王爷,有事?”轿外有人问。
“无事,走吧!”
我将视线转向夏侯商,见他坐得笔直,双手握拳放于身侧,明明是他们没抬好轿子,怎么反而进来问夏侯商?
到了人声渐罕之处,轿子便走的极快,我坐于轿内,都仿佛感觉到了耳边风声呼呼,看来,抬轿的人恐怕也是武功极高的。
又行了良久,鼻端有珍珍暖香,有丝竹之声从远处传来,轿子终于停了,下得轿来,映入眼帘的,显示一大片花繁映红的玉茗花,凝白如玉,间以深浅嫣红,在铺着玉般石径的小路两边迎风而展开有着深夺晓霞之美。
耳边虽是传来隐隐的丝竹乐声,传至耳内,却如春晓露珠跌落叶面,几不可闻,有垂鬟绿裳的丫环迎了上来,直将我们迎进玉茗花繁茂凑拥而开的半山小亭,走至亭中,才发现这里原来别有洞天。
转过繁复茂盛玉茗花,花枝疏柳之间,却有淡淡的白气冒了出来,再走几步,却是一个极大的池塘,池塘上凌波盖翠,香蒲熏风,绿叶之中嫣红玉白,竟是一塘开得正盛的荷花,时值秋季,外边秋风渐起,荷塘之中大多只剩一塘残叶,哪会还有荷花盛开?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却是微微发热,原本衣服穿得就多,站在这里,却仿佛身处盛夏一般。
第一百零四章 莲子清甜,却有异常
看远处,池塘旁边,有百气冒出,更听见了如水煮沸一般的嘟嘟之声,原来,这里便是离宫所在了,皇太后出身平民,虽得先皇宠爱一生,起居饮食却不见奢华,是极为简朴的,皇宫宫殿轻易不动修葺之念,可先皇晚年却染上了痛风之症,常年不得治好,是以皇太后便听了太医之言,在京郊附近的虚岭山建了离宫,引虚岭山温泉之水,为先皇治病,先皇才得以延寿十年,这里,想必就是著名的‘星辰汤泉’所在地?
我心中疑惑更深,不明白他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微微出汗之后,那酒带来的昏昏之意倒是解了,手足渐渐有力,头脑也清晰起来,心中却是竦然而惊,刚刚的那种感觉,仿佛是中了媚蛊,难道像安逸王那样的人也会趁机算计于我?
可我现在的身份,却是宁王府一名囚犯,他何必花这么大的周折?
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自觉地,却被夏侯商领着转过了几弯碎石小道,来到这白气升腾的泉眼,只见一个白石假山,三面而绕,将那个圆形的泉眼护在中间,中央只留一个极小的通道进入,我忽明白他要做什么了,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来到这里,他莫非叫我陪他浸汤?
赤身裸体,两两相对?
这可不成!再说了,进了汤匙,手上的金银首饰未免变色,可是全都要除了下来的!小七给我制的金镯可就没了一点用处了!
“怎么啦?”他侧过头来,嘴角有微微的笑意。
我决定破罐子破摔,在他的眼里,我可是草原部落的公主落日霞,敢爱敢恨,前段时间的委曲求全现在不必再演了。
我淡淡地道:“王爷,不知妾身的家人可曾找到?”
他皱眉望着我:“你这么想回去?”
我退后一步,想他行了一礼:“王爷,我是草原蛮夷,来到你的府上,全是为了我的夫君,望王爷海涵……”
他望了我一眼,嘴角的笑意消失了,转过头去,望向远处:“其实,本王也想象你一样,为君家受冤的人还一个公道,可本王总是牵挂过多……”
一阵风吹来,将腾腾白气吹往这边,淡淡的水气拢住了他的下半衣摆,让他仿佛神仙嫡人,即欲乘风而去,他可以跃马杀敌,剑指千军,可惜,宫宛谋略到底不适合他。
我说:“王爷,妾身明白……”
他转头望我;眼眸黑如曜石;与身边深深浅浅的百气相衬,仿佛水雾缭绕,他一闭眼,再睁开之时,却清如明镜:“你真明白就好……此处的星辰莲子,味道是极好的,清甜糯软,他喜食莲子,本王想,你也应该喜欢才是……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我松了一口气,心中疑虑稍减,只要不是陪他浸汤,便什么都好说了,连忙点头道:“喜欢,当然喜欢……”
他脸上便有了笑意,拍了拍手,就有侍婢抬来圆形的红木桌子,以及股形的凳子,有优势鼻涕了浅黄的竹篮,竹篮里装的是连枝的莲蓬,散发着微微的清香,显然是现摘的,素手纤纤地剥起莲蓬来。
更有侍婢就从那泉眼之中打了水上来,放入瓦罐,一旁的炉子便升起了火,剥好的莲子放入滚烫的水中。
这几名侍婢容颜娇美,柳腰纤姿,步履轻盈,做的虽是这等平常功夫,每一个举手,每一投足,却暗合音律,带着自然而然的清雅美态,让人望而俗。
如是以前,我必会暗自撇嘴,煮个莲蓬,也搞得像台上演戏一般,说不定会脚下使个绊子,让煮水美人抱成一团,可如今,我只赞道:“流香暗袭人,未入嘴里,仿佛已齿颊生香……”
他浅浅地笑着,亲手提壶往我杯中注水:“这些,想是他教你的吧?”
我一怔,却摇头,有些羞涩:“王爷,我原来是不懂这些中原诗词的,但我知道他是中原人,便以为他会喜欢这些,专门求了父王从中原请了先生来教,可谁知道,后来和他相处久了,才知道,他不但不喜欢这些,而且深恶痛绝……”
他侧头向我望来,脸上的笑意仿佛乌云拨日,露出灿灿金黄:“是啊,他只知道将莲子当暗器使……”
瞧见他脸上的笑意,我感觉他入魔很深,有必要劝他一劝,便道:“王爷,您既将大婚,他终究是个男子,且身亡已久,还是将他忘了的好。”
叮的一声,他手里的水壶重重地放在了桌上,壶盖弹跳,溅出几滴热水,建在了我的手背之上,手背转瞬便红了。
我痛得一声低呼,转眼之间,手便被他握在了手里,在一眨眼,她的头便伏了下来,冰凉的嘴唇覆盖上去,那灼热便一下子消失了……转移了地方,我身上开始发热。
、我忙想抽出手,却被他握的极紧,舌头更是在灼伤的地方舔了几下,我用另一只手推着他:“王爷,妾身只喜欢阿玉。”
阿玉,当然是君辗玉了,天知道我要怎么样才将这名字从舌尖吐了出来。
我的话到底让他震动了,他身子一震,停了下来,松开了我的手,道:“本王知道,只是,他既然已经去了,你难道不能留在本王的身边?好让本王……也能时常有人能说一说他?本王只求如此而已……”
他语气中淡淡的无奈让我心中发酸,不由自主地抬头望向他的眼眸,只见他眼眸指出凝了淡淡水光,仿佛一汪深潭,要将人吸了进去。
“阿玉说过,他最喜欢的,其实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他虽不在了,但妾身想替他达成心愿,王爷,您将他忘了吧……不久,您将大婚,会有许多红袖添香的,而皇上,皇太后,将会委你重任,若许,多年以后,您会登至尊之位,我想,阿玉,他也会替您高兴的……”
他眼里的水光更甚,几乎要满了出来,却闭了一下眼,才将它压了下去,轻声道:“如若他不在了,本王要这许多,又有什么用?”
我心中一颤:“可是,王爷,他早就不在了啊?”
他微微苦笑:“是啊,他早就不在了,可本王却总想着或许能留下些什么……”他转头望向远处荷花,“那一晚,本王,……本王受药蛊惑,还真以为是他陪伴了本王一晚……原来,是你……可是,既然都这样了,你为何不肯留下?”
第一百零五章 不速之客,带来机遇
我的心忽然间跳得极快,脸忽地变得可烤熟鸡蛋,他说的当然就是在宫里头那一晚了,想起那一晚他的放荡行为……当然是对着棉被的……我就不期然地产生了些许愧疚,我低声道:“王爷,阿玉不会怪我的,在我们草原,只要心底纯洁,以他的脾性,不会在乎妾身已为……不洁之人……”
我咬着牙将后面那四个字说了出来,脸已经红得要融化一般了,悄悄抬头望他,却见他侧边的嘴角略有些笑意,仿如蜻蜓尾翅点过如镜的湖面,升起圈圈涟漪,心中一怔,他笑什么?还沉浸于当晚的美梦之中?
他这美梦做得恁长了一点。
莲子的香味越来越浓,侍婢用洁瓷碗碟盛了莲子上来,打断了我们的谈话,让我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这谈话太累了。
两碗莲子摆在桌上,我舀了一羹入嘴,只觉糯软绵香,更带一股与别不同的清甜,当然不会想着将这莲子当暗器使这等大煞风景之事了,缓缓地嚼了,将那莲子吞入腹中,才道:“真是齿颊生香,与别不同……”
他显得极高兴,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意,用羹舀了一勾莲子放入我的碗内:“既喜欢,就多吃一点。”
我叹道:“是啊,还不知道有几次机会……?”
他一怔:“本王会想办法求父皇,祖母的,说起来,你非但无过,尚且有功呢,这些日子,本王协助父皇调查当年的案子,果有不少疑点,君家之案,想必不日便可还受冤之人一个公道,当年的人,死得太多了,有些的确是不必要死的……”
我心中略有些疑惑,为什么他始终说的是君家受冤之人?而不全称君家将?难道君家人中真有人犯案不成?我略一思索,却放过一边,俗话说得好,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也许君家之中当真有一两个做下了作奸犯科之事,当年之事,是非黑白,早已混淆不清,他如此说,倒也是对的,但我敢肯定,我的属下,却全是忠勇之士,一两个君家人犯案,却赔上了所有君家人的性命,这难道不是那些欲铲除君家将之人找的借口吗?
我摇了摇头:“可他们俱已魂散西疆。”
他抬头望我,道:“但是,他们总得了个死后清名……你放心……”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话,我心中又是一跳,他仿佛在给我一个承诺,不论怎么样,他也会恢复君家一个清名,我心中隐隐升起了不安,为什么他的语气仿佛将此事看得极难?
难道还有什么阻滞不成?
在一切真相都揭开得差不多的时候?
我是否应该留下来,等到最后的结果?
碗内的莲子半浮露角,半隐半暗,我暗自一叹,我能做的也只能如此了,我的生命,也容不得我带多做停留了,如果一切非我所愿,也只能怪天意如此吧?
只思索间,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争吵之声,轻脆如银铃脆响,随风送至,我想,终于来了。
夏候商也听见了,微皱了一下眉头,有侍随从花丛处转了出来,低声道:“王爷,宁小姐来了。”
我又用银勺舀了一羹莲子入嘴,那甜味覆盖于我的舌尖,只觉甜味重重叠叠,直入心底。
希望我安排的这枚棋子,会发挥她的做用,让我终有几月时间能重回西疆跃马。
看村头的木檀花飘飞如雪。
说话间,宁启瑶带着几名侍婢走了上来,远远地便扬声道:“表哥,你可真有空,老佛爷让您留在宫中陪她,你不肯,却自己跑到这里来享福,看我不告诉老佛爷。”
夏候商眉头紧皱,样子极为烦恼,起身道:“瑶儿,你来了?”
他既已站起身来,我也只得跟着站起,垂首立在他的身边,向宁启瑶行礼。
她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看清桌上的东西,喜道:“表哥,我也喜欢吃莲子呢,你来玩耍,也不叫上我?噢……”她含笑望着我,“是不是只顾着美人,就不顾着表妹了?”
夏候商只淡淡地吩咐:“加多一幅碗碟。”
对他的冷淡,宁启瑶只当做没有看见,笑吟吟地在桌子边坐了,她带来的侍婢自是站在她身上侍候。
原来我是坐在夏候商身边的,此时既有她坐着了,我便站起身来站在他的身边,从侍婢的手里拿过莲子,递到他的面前,轻声笑道:“王爷,您还没有试过这味道呢,的确与众不同……”
夏候商便回头向我浅浅一笑,伸手接了。
宁启瑶看着我与夏候商喁喁情深,眼里有了不满神色:“表哥,我要你那碗!”
我一愕,笑道:“宁小姐,要不妾身再给您盛上一碗?”
她抬头望了我一眼,并不理我,一伸手,就将那碗莲子从夏候商的手里夺了过去,道:“表哥,你不肯给吗?”
夏候商有些无可奈何,只得吩咐我:“另盛一碗吧。”
宁启瑶看来更是生气,将那碗啪的一声放到了桌上,道:“青纹,你吃了它!”
她身后的侍婢走上前来,神色有些紧张:“小姐,这,这……怎……”
“叫你吃你就吃!”
我将另一碗莲子放在夏候商面前,笑道:“王爷,宁小姐既不爱,那便使人另寻一些点心给她吧…… 王爷,您的这碗,妾身帮你盛好了,要妾身喂您吗?”
我脸上略染了些红意,轻声地道。
听到这话,宁启瑶的脸也有些红了,低声嘟哝:“太子哥哥府上,怎么全是这么些人?”
说话间,那叫青纹的侍婢已经拿起了碗,悄悄地退到宁启瑶的身后开始吃了。
我见夏候商没有反对,也用汤匙舀了一羹莲子,欲往他的嘴里送去,却听宁启瑶道:“表哥,我还在这里呢,也叫你的美人顾及一下的好。”
夏候商便又皱了一下眉,神情已是极为不满,道:“瑶儿,天色快黑,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了在外不 好,我叫侍卫送你回去吧。”
宁启瑶嘟了嘴巴不语,眼睛冷冷地扫过来,扫在我的身上,仿如冰风吹过。
却在这时,只听得啪的一声,那青纹手里的瓷碗跌了下来,在地上跌个粉碎,青纹更是弯腰蹲下身来,脸上汗珠满面,左手捂着小腹,大声呻吟:“小姐,我肚子痛……”
第一百零六章 方法好用,再用一次
有两位侍婢忙上前扶住了青纹,宁启瑶指着我,利声道,“表哥,刚她下的毒!她想加害你……”
夏候商道:“你胡说什么?她怎么会害我?”
宁启瑶几步上前,夺了我手里的碗,递到另一名侍婢的手里:“吃下去!”
她竟然用人来试毒,且用了一次又一次,那名青纹,脸色却已青白如纸,匆匆被人扶了下去。
那侍婢眼里有哀求之色,可却没有出口求饶,只是颤抖着手舀了一羹入嘴,才吞下去,便如那青纹一样,捂着小腹呼痛。
宁启瑶道:“表哥,这个女人不是个好人,她想毒死你,我得到消息,就赶过来阻止,表哥,你快将她擒了,打入大牢!”
夏候商回头向我瞧来,却转过头道:“不可能,她不可能下毒,瑶儿,定是别人……这事,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