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米以外。
人和动物在很多时候情感是相通的。就比如说,越容易得到,越不珍惜,越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
在经过我多次驱赶以后,追风变得更加积极了。
上官飞离开后的当天晚上,追风竟然独自来了。它偷偷的瞄了一下我和修大哥的帐篷,而后低着头轻轻的走向轻风的帐篷。
它以为,它这次偷渡成功了。它以为轻风正在里面等着它。它兴奋的甩了一下头,迫不及待的往里一钻。不过,很快的,它就吃了我一大锅盖,直接被乱石子轰了出去。
它做梦也没想到,为了更好的照顾轻风,我这个大恶人已经搬去和轻风同住一个帐篷了。它出去后一直守在帐篷外,直到天亮才离开。
我想,这下它该死心了吧。
没想到,一到晚上,它又来了。这次,它很聪明,它来后没有马上往轻风的帐篷钻,而是特意等到下半夜才进去。它以为,这次它成功了。不过,很快的它又像前一次一样被我赶了出去。
它想破头也想不到,我竟然熬着通宵在照顾轻风。和头天情况一样,它在帐篷外守了一夜,而后天亮离开。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当天晚上,我准备好了一切轰它的道具。拿着皮鞭坐在帐篷中,恭候它的夜袭。谁知,我等了一个通宵,等出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等到大天亮,连它的影都没见到,气死我了。早知那家伙不来,我就该听修大哥的建议好好睡上一觉。
既然头一天晚上,它都没来了,想必是放弃了。我庆幸的躺在床上,乐呵着。太好了,终于把这贱马赶走了。就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一声奇怪的声响。难道是高山上的虎豹豺狼下来了?我警觉的睁开眼。他爷爷的,又是贱马追风!它居然已经摸到轻风的身边去了。这次我不赶你,我倒要看看轻风的态度。追风像个偷情的男人,兴奋望了我这个凶悍的岳母一眼后,便猴急的把头凑到轻风嘴边去了。它甜蜜的伸出舌头,温柔的舔吻着思念已久的轻风,眼睛都笑眯了。它似乎想死它了。熟睡的轻风,被它绵绵长长的爱吻弄醒,它先是一惊,而后泪如泉涌,接着就是与它长久的对视,就在追风以为它已经原谅自己的时候,它平静的闭上了双眼。
好!做得好轻风!!!我在心里为它叫好。
追风呆呆的看着不再理睬它的轻风,喉咙哽了几下,而后又埋下头去舔吻它。似乎是在用轻风喜欢和熟悉的方式在乞求它的原谅和宽恕。不过,它失望了。它整整吻了轻风一夜,直到天明轻风也未曾睁眼看过它一次。
天亮了,追风依依不舍的退出了帐篷,直到帐篷外两三米远才转身离去。
当它脚步声远去,轻风才睁开眼,抬起头流着热泪看向帐篷外。它,毕竟是它真心爱过的马。怎么会想忘就忘,想不爱就不爱。良久,它安静的将头伏在地上,开始了它真正的睡眠。
听到它均匀的呼吸声,我才明白,追风吻醒它后,它就一直不曾睡着。
当天晚上,追风又来了。它偷偷摸摸的进了帐篷,而后看了我一眼,便伸出舌头去舔轻风。这一次,它比头天晚上热情多了。我估计它以为轻风不原谅它的原因,是因为它还不够热情,或则它技术不行。可是,这一晚比头一晚更让它失望,它吻出了轻风许许多多咸咸的泪,却怎么也吻不醒心爱的它。追风担忧着看轻风,它不知道它是不原谅自己,所以闭眼不看自己,还是它病了,病得连眼也睁不开了。它焦急的围着它转着圈,不时的用嘴去拱掀它。末了,它索性躺在轻风身边,并用嘴和脚将它的头移到自己的脖颈上才合上眼。
我以为天一亮,它就会离开。可是,这次我又猜错了。追风它直到大天亮也没离开。天亮了,它睁眼看着睡在自己颈上的轻风,神情异常温柔。它似乎心情很好,眼睛都眯成了线。趁我还没起床,它飞快的伸出舌头舔着轻风的眼,鼻,嘴,耳。舔完后,它轻轻的把脖颈从轻风头下移出来,之后站起身,慢慢的退了出去,而后守在外面。
接下来的两天,它又是送青草,又是赶蚊子,又是贴身陪护,积极得不得了。辛苦劳累了两天,总算换得轻风偶尔的短暂一望。轻风总算看它了,它兴奋的在帐篷外蹦跳个不停。似乎在说,太好了,轻风它看我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它望着自己的时候,眼睛那么美,那么亮?
它是上官飞的马,它消失了三天,上官飞就不来管管?我还真纳闷。
在这里呆了九天了,看了轻风的伤恢复得不错。我决定明天就走。
“修,我刚看了轻风的伤,可以上路了。明日,你去找两个人来,请他们把轻风抬到八十里外的大路上可好?”轻风的伤经不起颠簸,不能用板车拉,所以只能抬的方式了。
“好。”韩修看着瘦了一大圈的风儿,疼惜爱怜的抚着她的发,目光温柔如水。
令我庆幸的是当天下午,追风回去了。我正在为它的事犯愁呢,走了最好。
当天晚上,我紧张了一夜,生怕它又跑来。事实证明,这纯属白担心。它那夜压根儿就没来。
翌日晨,修大哥早早的去请了两个脚夫来帮忙,当他们把轻风抬放担架上时,轻风流泪了。它知道,我们要走了。它知道,此后它再也见不到追风了。
费了好大一会儿工夫,我们四人一马一狼才从谷底走到悬崖上的路上。
我们一路往回走,大概行了10里后,忽然听见后面传来马蹄声。难道是追风那家伙追来了,我紧张的朝后一望。是它没错,不过它背上有上官飞。我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有他就好。我可不想带上追风。
之前,军营里大家都没发现追风偷跑的事,它很聪明,做得滴水不漏。直到它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三天,而后又趁夜返回,被上官飞逮个正着。他气愤的将它关进马厩,而后加了一道锁,结果刚回营帐不久,喂马的老兵就来禀报,说是追风突然发狂了,正拼命的冲撞着马厩的围栏。
追风可是他的爱马,它发狂了,他能不着急吗。当下就赶到了马厩。
追风见到他安静了一会儿,而后又开始冲撞起来。
上官飞生怕它撞坏了自己,打开门锁道:“你想去看它吗?”
追风望了他一眼,低下了头。
上官飞道:“我陪你去吧。”于是他就骑上它,飞奔到300百里以外的峡谷。
远远的,没有看到帐篷,上官飞知道,他们走了。
于是沿着悬崖上的路,往凤来镇追赶而去。
总算,没有错过,他追上了他们。
上官飞那家伙不要命了吗?跑那么快干嘛?“二位大哥,后面来了我们一位朋友,且将轻风放下歇息一会儿,容我们同他告个别。”
“好勒,姑娘客气了。”姓王的脚夫道。
上官飞一追上他们,便下了马,他拍了拍追风的背。“过去吧。”
我们都很有默契的走到了一边,让它们单独相处一会儿。
追风走到轻风身边,低下头就伸出舌头去舔它。它闭着眼,舔得很用心,很专注,也很用力。它学着当初的轻风,努力的把舌伸进它的嘴里去卷缠它的色舌。它万分期待,它能回应它。轻风看着努力取悦它的追风,刚止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它轻轻的将头一抬,躲过它的纠缠,望着有些受伤的它,轻轻的摇摇头。追风不管它的拒绝,径直去舔它的眼泪。它流多少,它就舔去多少。
许久以后,轻风重重抽了一口气,抬头看看追风,而后看着断腿,努力的抬了抬,再看向追风摆摆头,似乎是在说,我的腿已经废了,再也追不上你了,我们不可能了。
追风用嘴去拱掀它的头,之后走到它的后脚处,伸出舌吻舔它的整条断腿,而后又走到它前面去蹭蹭它的头,似乎是在说,我不在乎,我跑慢点你就可以追上我了,我们可以的,求求你了。
轻风摆摆头,深望了它一眼,闭上了双眼。
追风见它闭眼就慌了,它努力的用舌头拨开它的眼,不住的吻舔它的鼻和嘴,见它仍固执的闭着眼,它当着大家的面,走到它的后面,去舔吻它的私处,边舔边流泪,舔过后又走到它前面,蹭蹭它的头,似乎是在说,你喜欢色,我就陪你色好了,你别不理我好不好?你知道的,我喜欢你,答应我好不好?
轻风颤抖着睫毛,闭着眼摆摆头,似乎是说,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追风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也没能让它改变主意,它流着泪,抬起前脚,直立起身,心碎嘶鸣,而后伏跪在轻风身旁,轻贴着它的脸,闭上眼,默默流泪。当它的泪滴到轻风的脸上时,轻风发出一声一声的抽气声和轻哼声。
追风它竟然哭了,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转头看修和上官飞,他们比我还惊讶,目瞪口呆,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
;
第五十七章 为马求亲
是不是任何心如钢铁的雄性动物,在品尝到情爱的滋味后都会变成绕指柔?
刚烈勇猛的追风竟然哭了,脆弱的哭了!从它奔涌的热泪可以看出它对轻风的浓情深爱。它的哭泣既是一种忏悔也是一种乞求。它仍在坚持,哭着坚持。。。。
当人家爱它的时候,它将人家视如敝履,高傲得不屑一顾。当人家伤心绝望,彻底放弃的时候,它又对人家呵护有加,视如珍宝。它们俩自从遇见的那天起,就开始上演你追我逃的对手戏。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官飞,我们也休息得够久了,该赶路了,把你的马牵到一边去吧。”
上官飞愣了一下,她这是恨乌及屋吗?因为不喜欢追风,所以连带自己也成为了她的拒绝来往户。“追风,不能被原谅吗?”他看着无声哭泣的追风,幽幽的问道。
我犹豫了几秒,抿了一下唇道:“这个问题,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这不是原不原谅的小问题,这是原则性的大问题。我肯定会坚持到底的。
上官飞在她开口的那一刻将目光移向了她。看到她眼底的挣扎,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面具下嘴角微翘。“我要把它嫁给轻风。”他声音很轻,但话中的坚决却不容置疑。追风既然可以为了它,独自偷跑出军营,夜赶300里来这峡谷,就可以为了它再千里追赶而去。与其让它这样追来追去,不如他这个做主人的帮它一把,成全了它。
谁都看得出来,现在追风和轻风是你有情,我有爱。而且,说不定轻风它都已经怀了小马驹了,这样不留余地的断了它们之间的可能,似乎太残忍了。韩修看着风儿小声道:“风儿,要不等轻风再想想。”
上官飞看了一眼韩修挑了一下眉暗道:兄弟,够义气!不枉我一直拿你当朋友看。男人就该这样,该出手时就出手,该开口时不闭口。“嫁妆300两纹银,不要聘礼。”他是下了狠心了,百送加倒贴,势必要将此事办成。
他一提银子的事,我就窝火。直到早上收拾行李时,我才发现我那价值几万两白银的美男画,已经不知在何时何地给弄丢了。自从离开了让我红透半边天的荣城后,我的好运就曲线走低,霉运则直线走高。被追杀,右臂伤上加伤。换条路,瘦马失心断腿。画幅画,画失筒空。“条件很诱人,不过答案一样。”
我话一出口,两个脚夫就直接把我当傻瓜了,他们一副你被驴踢了的表情,气得我牙痒痒的。
韩修听到风儿拒绝,心里有些失望,他无奈的看了一眼上官飞,摊了一下手,用眼神告诉他:兄弟,我尽力了,你继续努力吧,千万别放弃啊。
上官飞接收他的眼神信息,忙回了个恳求的眼神:老弟,哥哥我可对你寄予了厚望啊,你可千万别在这时候临阵退缩啊。我一人孤军奋战,铁定会阵亡的。“500两!”
俊马,白送,倒贴,500两!这下换上官飞被当傻瓜了。两人擦了擦额头上汗,面面相觑,这人是飞将军吗?
“不行!”尽管我有些小小的心动,但我仍没见钱眼开。
“1000两!”上官飞再次加码,他一定要用银砖替追风砸出一条血路。
1000两,十匹宝马都买到了!我确认这人肯定是冒充的。两个脚夫对视一眼后,忙把目光移向我。
这家伙想让我心痛死吗?拒绝一千两和一匹俊马是件多么难的事。我握了一下拳咬牙坚持。“不——行。”
韩修看到有些心动的风儿道:“风儿,轻风和追风哭得很伤心。”他示意她看看越哭越断肠的两匹马。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知道,轻风它很喜欢追风。而且,它肯定早就原谅它了。看到它伤心,我心里也不好过。我心烦意乱道:“不行,不行,就不行,一万两也不行!!!”
上官飞和韩修飞快的交流了一下眼神。
上官飞:兄弟,这是什么状况?
韩修:闹情绪。
上官飞:怎么办?
韩修:不惜血本,砸!
上官飞嘴一抽,心一横,牙一咬。“一万一!”
一万一千两,两个脚夫直接晕倒在路旁了。
韩修暗自对上官飞竖起拇指,不愧是将军,大手笔啊。
这人肯定是存心和我作对。一万一千两,就是换成银票也是好大一把了。“不。。。。不。。。。。不。”那个行字,为什么就是哽在喉咙不出来呢?
再接再厉,效果很明显了。上官飞继续砸:“一万二!”
我极其痛苦皱着眉,是向银票妥协,还是继续坚持原则?“。。。。。”
“一万三!”
“!!!!!。。。。。”
。。。。。
一直加到两万五。我流着泪拒绝:“不行,不行,就不行,坚决不行!”
上官飞也火了。“行,行,肯定行,不行也行!!”
我现在完全是为反对而反对。“我说不行就不行!”
上官飞抽着嘴。“你说不行就不行。”
我现在根本不用听他说什么了,直接反对就好,他说对,我说错。他说好,我说坏。反正就是要对着干。“我说行就行!”我答复得斩钉截铁!
上官飞眉一挑。“绝不反悔????”
我喷着火道:“永不反悔!!!!”
上官飞嘴角一勾。“若是反悔???”
我极其干脆的回答:“就是狗屁!!!”
啪,啪,啪!上官飞击了三下掌,取下面具笑道:“恭喜我们成为马亲家。”还真不容易啊。两万五千两银子,他到哪里去弄呢?他的俸银都拿去救济穷人了,赏赐也分给下属了。算了,回头向爷爷借吧。
我鼓着腮帮吼道:“谁和你是亲家了,我有答应吗?????”砸不死我就耍赖,我才不吃这一套。我看着他欠揍的笑脸,火气更大。
上官飞环着胸道:“刚才是谁说:说行就行,绝不反悔,反悔是狗屁的?恩?韩兄?”这时候你老弟可得主持公道。他看着韩修,睁大眼巴望着他再次出马帮衬自己一把。
韩修看了一下风儿,咳嗽了一声道:“那个,风儿,你刚才答应上官兄了。”哎,这年头好人难做啊。瞧,妻主又朝自己飞眼刀了。
我狐疑的看着修大哥和上官飞。“我什么时候答应的?我记得他说。。。。。”额,我想起来了。好你个上官飞,居然给我玩阴的,考起我的反应来了。靠,我那时干嘛回答得那么快!!!!???
上官飞看着已经反应过来的秦随风道:“亲家,你就别生气了。我担保,追风它绝对是个好马婿!”
女婿没有,马婿倒有了。我抽着嘴,牙一咬,脚一跺。“算你狠!”我发誓,我非阴死你不可。上官飞,你等着。小娘我和你之间的梁子结大了!!!!!
上官飞看着气得一脸铁青,浑身散发着蓝色气体的秦随风,不由打了个冷颤。他怎么感觉自己结的不是亲家,是仇家呢???!!
韩修轻抚着风儿的胸膛道:“风儿,纵然不高兴,也别生这么大气,对身体不好。你不是还提点钱烈要笑看风云,任庭前花开花落,任天空云卷云舒吗?”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
修大哥,不帮衬我也就算了,还拆我的台。我耷拉着头道:“我修行不够,行吗?我真的不想答应他嘛。和一个欠揍的人,一匹欠扁的马结成亲戚,我实在是淡定不起来诶。”
上官飞苦着脸腹诽,我不就是小赢了一下吗?用不着这么说我吧。小气!鼠肚鸡肠!
“上官飞,你在骂我什么?”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在腹诽。
不会吧??这么精??上官飞端正态度,拱手道:“亲家,我哪敢骂你老,哦不,小人家,误会,绝对是误会。我可是一直对你景仰有加,佩服透顶啊。”说完还勉强扯出一个笑脸。想不到这些小时候应付爷爷的话,今天居然又派上了用场。这样恭维人还真是别扭。
听着他喷饭的马屁,看着他讨好的表情,僵硬的笑容,我满脸黑线道:“这些话说给七老八十的人听也许还有点效果,对我就勉啦。不过,追风。。。。。”
她一定又要用她那条毒舌将追风骂个狗血淋头,这可不行。这路这么窄,追风现在又那么伤心,万一想不通跳崖自尽了怎么办?他一定得阻止她。“追风!”
追风一听主人唤它,以为是主人叫它离开了。它哭得更伤心,猛摇着头不起身。
算了,它不过来,他过去。“追风,你家马岳母她答应你和轻风在一起了,别伤心了。快,快起来去给她小人家见个礼,道个谢。”
追风一脸疑惑的看着上官飞,似懂非懂眨着眼。
眼睛都哭红肿了,真是的。上官飞轻拍着它的额头。“快,快起来。起来拜见岳母岳父大人。”
追风蹭了几下轻风,慢慢的起身,小心翼翼的跟着上官飞走到秦随风跟前。
“伏身,行礼!”上官在一旁提醒道。
这两句它听得懂,这是它小时侯学会的,不管是谁,只要这么做准有好事,不是胡萝卜,就是青草,或则蜜糖。
追风迅速的匍匐在地,不断的给他们点头。它不期望他们奖励它好东西吃,只希望女主人以后别在阻止它接近轻风。
“起身,低头!”上官飞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