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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极了,冷声质问她,而沈随心最终承认了她的私心,她的确是为了儿子打算,他们夫妻的年龄大了,也许等不到孩子成婚生子,所以总要为孩子多留些东西。她含着泪反问:我这样的举动的确自私,但即使是这样,你也给了她不少的钱吧?如若不拦着,她们姐妹俩的结婚、生子、孩子长大后的花费,你又要搭上多少钱啊!听着妻子提起年幼的儿子,听着她苦口婆心的劝说,汪展鹏无言以对。他能反驳什么呢?绿萍和紫菱是他的女儿,不是她的,她全心全意为自己的儿子打算又有什么错?其实是他的错……汪展鹏看着眼前的女人,第一次觉得她的自私让他感到心里发凉。
这件事很快被揭了过去,但心中的隔阂却已经不知不觉存在了。渐渐地,儿子慢慢长大,在孩子的教育上他们出现了巨大的分歧。沈随心是个喜欢艺术、有小资情结的女人,她又溺爱儿子,不舍得孩子吃一点苦,将儿子娇惯的不成样子;可汪展鹏本就是从社会底层爬上来的人,他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靠着父母的纨绔子弟,他希望他的儿子成熟懂事有担当,能够比他做得更出色,在他眼里,女儿才该富养,男孩子多吃点苦是好的。
就这样,他们的分歧越来越大,争吵越来越多。汪展鹏忙着事业,在公司里和舜娟打擂台,受到挫折后心情本就不好,回家还要吵架,让他更是烦躁,时间久了,见儿子已经被他妈妈惯坏,小小年纪就趾高气昂的模样,心里失望反感至极,更不愿回家,长时间的流连在公司。
虽然他现在在公司已经不是董事长,但毕竟也是大股东,到了分公司后也是总经理级别,加上身材和样貌保持得不错,很自然就有一些不安分的女人蠢蠢欲动。拒绝了几次后,汪展鹏也就顺水推舟的在外面养起了女人。
可是沈随心是什么人,她也是从外面转正的,哪会察觉不到汪展鹏的行迹,自然是又一场大闹。这一次持续了几个月的争吵冷战让汪展鹏真的对她厌烦了,可是为了儿子,他终究不能再离婚。
只有在夜深人静时,他会偶尔回忆起,曾经舜娟和他一起奋斗创业时,两人会为了一个项目的成功击掌欢庆;舜娟为他生下女儿时,他激动的与她相拥而泣;他在事业上遇到问题时,舜娟会帮他绞尽脑汁的想对策……不够温柔体贴、不够依赖顺从的女人,却帮着他在商场上创造了一个又一个辉煌,又为他生了两个同样优秀夺目的女儿。
汪展鹏,你后悔了。他默默的对自己说,然后在黑暗中泪流满面。
*
回到上海的第二天,刘雨珊去了汪展鹏的家。
乍见到她,汪展鹏和沈随心激动不已,后者更是喜极而泣。刘雨珊并没有冷着脸对他们摆脸色,先是去看了弟弟,然后乖巧的改口叫了妈妈,和汪叔叔。
对于沈随心,她不能否认这些年对她的好,她铭记于心;但同时她也不会忘了就是这个亲生的母亲,将她寄托给了那个重男轻女的家庭,这么多年她误以为被父母讨厌,其中的委屈和伤心沈随心都知道,却从不肯告诉她真相。也许沈随心是爱她的,但她更爱她自己——刘雨珊想的清楚,所以她也会更爱自己,对这个妈妈不疏远也不亲近,这样就好。
至于汪展鹏,这个先是抛弃了舜娟选择了她的妈妈,又腻烦了她的妈妈而在外面包养女人的男人,她实在是无法产生半点好感,一声汪叔叔已经是她的极致。倒是那个小小的弟弟让她感了兴趣,虽然骄横跋扈了些,但毕竟是个孩子,她还是心里亲近的,于是在家里呆了一周,她大多是和弟弟一起度过的。
一周后,刘雨珊返回杭州。
上班后接到的第一个单子是店长临时交代插队的,似乎是店长老友家的孩子要照婚纱照。刘雨珊没有异议的开工,可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是楚濂和郭欣屏。
几年不见,楚濂却仿佛变了一个人,那个曾经温文尔雅、斯文俊秀的年轻人,眼神再不复当年的温润和煦,眼眸中深藏的疲倦和无力逃不过她这个摄影师的眼睛,那是人到中年才会有的沧桑,可他明明才三十出头吧?对方见到刘雨珊也是一愣,好在郭欣屏对她印象不深,完全不记得他们曾在法国见过。于是,两人都装作了素不相识。
可毕竟楚濂是别扭的,他不想被这个女孩看到他的狼狈和颓废,他已经到了杭州工作,就是想要避开绿萍一家人。不是怕嘲笑,他知道绿萍她们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自卑、后悔、自厌却又没有骨气去反抗,只能这么窝囊的活下去。所以画好妆后,他的动作格外的僵硬,他无法当着刘雨珊的面伪装出一个幸福的笑容。
“楚濂,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不想结婚就早说,本姑娘不缺你!”郭欣屏很快发现了不对,柳眉一竖转身就是一顿怒骂,完全不顾及着还在一旁的摄影师化妆师等人。
楚濂脸色一僵,忙轻车熟路的安抚:“对不起啊屏屏,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不在状态,要不我们改天……”
郭欣屏听了却更加生气,将手中的花束一摔,声音提高了八度:“不舒服你怎么不早说?来的路上不是还有说有笑的吗?改天,我有那么多时间?你知道这里的摄影师有多难请吗,要不是爸爸托了人我们根本就还得排上一年!一年!一年后孩子都出来了,我的身材都走样了怎么照相!”
刘雨珊目瞪口呆的看着郭欣屏指着楚濂的鼻子怒骂着,而后者只低垂着头,唯唯诺诺的道歉,那副窝囊的样子让她根本无法与当年在法国的那个神采飞扬、自信非凡的年轻人联系到一起。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楚濂委曲求全到这个地步,只对郭欣屏的泼妇行径叹为观止,记得当年她是怎么讨好楚濂的啊……
眼看着郭欣屏越骂越起劲,工作人员忙上前调和,等郭欣屏消了气后才重新拍摄。刘雨珊已经听明白郭欣屏是有了身孕的,虽然肚子平坦看不出来,但她仍是十分小心,一些动作较大的造型都被她取消,改成了其他。可偏偏郭欣屏根本不理解她的苦心,挑刺找茬的折腾了许久,将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惹的黑了脸后,才骂骂咧咧的照完离开了,而这时已经是晚上11点了。
收拾着器材,几人同时都低声咒骂起这个可怕的女人,然而几分钟后,楚濂却去而复返。他没有多说,只是认真地道了歉,然后给了每人一些小费后,才又匆匆离开了。
化妆师数了数小费,立刻眉开眼笑:“哎,这个男人看起来窝囊,但人还不错嘛,就是可惜娶了个这么泼辣的老婆。”
“得了吧,那叫泼辣?那就是粗鲁跋扈!这男的其实挺帅,气质也好,什么样的好女人找不到啊?这个女的看着还挺好看,可是这个脾气真受不了,估计这女的有钱还是有权吧,否则这个男的能干?就是看起来可真可怜,都被指着鼻子骂了,连反驳都不敢,啧啧!”负责灯光的小弟摇头感慨。
刘雨珊望着窗外的黑夜,似乎视线中还残留着楚濂匆匆而去的背影。
她知道他的确遇到过更好的,甚至是最好的,可是他没有珍惜,所以他没资格后悔也没资格反驳吧。他做出的选择,就要承担后果,就算这个选择是错的。
口袋中震动的手机让她收回了注意力,是个陌生的号码:“喂,你好。”
“喂,613是我啊,楚沛!好几年不见,你跑哪去了,我才听绿萍姐说你到上海来着。好嘛,你回来也不找我,咱当年也是哥们来着吧,你这个没良心的!等着你哥我后天正好去杭州出差,你说你怎么补偿我受伤的心灵!”楚沛噼里啪啦一顿话砸过来,让刘雨珊插话的机会都没。
回想着五年不见的朋友,回忆起曾和他一起勾肩搭背出去游玩的场景,刘雨珊突然就觉得心情好了许多,笑着回答:“好啊,我会好好招待你的,包吃住怎么样?几点的飞机,我抽时间去接你。”
“够哥们!记住了啊,航班号是……”楚沛高兴的报上航班号。
挂了电话,刘雨珊原本心里的那点惆怅都消失不见。
其实这样挺好,幸福的人仍旧幸福,不幸福的人却是自找的。
还好我是幸福的那类人,刘雨珊笑着想。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本打算分开的,但是想了想说是一根番外嘛,要遵守承诺!
所以这算两章哦,等于加更了亲~~~~明天梅花烙了,哦也~
不能总让喵星人抢镜!
看我汪星人!扭扭扭~
55转眼十年
初冬的阳光总是很暖的,与凋零枯黄的树木带给人的感受完全不同。虚无的身影飘荡在半空,白吟霜面无表情的看着阳光没有阻碍的穿透自己透明的身形,落在地面,没有熟悉的阴影,她已经不是人了。
已经十年了啊……
自缢而亡后,她的魂魄没有消散,而是脱离了躯体,跟随着那个她爱着的男人,所以她亲眼见到了他这十年所经历的一切。她看到他是怎样的悲伤欲绝、心如死灰,抱着她的尸体一步步离开京城,在城郊亲自挖了坑将她埋葬,亲手用小刀在木牌上刻下她的名字。
可是哪是那么容易的呢?看在兰馨公主为他们求情的份上,皇上饶过了他们,但不代表曾经与岳礼敌对的政敌会放过他们一家。在京城里顾忌着不敢动手,可出了京城后,已经被贬为平民的一家人只能任人宰割。
多隆带着几个纨绔子弟在路上将他们堵个正着。先是将皓祯一顿暴打,随后将昔日硕王爷岳礼身上的三千两银票也都拿走了。在朝堂上,多隆的阿玛本就和岳礼敌对,加上多隆与皓祯的恩怨,他这个时候来落井下石实在是不意外。不过好在倩柔身上还藏了一千两的银票和碎银子,才不至于一贫如洗。
之后的一家三口因为形容落魄,一路上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雇了一辆小马车到了一个山明水秀的小山村。他们的钱不多,买了一个小宅子,买了几亩田地就几乎没剩下什么银子了。
可是从来养尊处优的夫妻二人哪里会种地耕田,可是又没有多余的钱去请佣人,一时间愁眉不展。淳朴的农村人好心帮助他们犁地,教导他们如何种庄稼,可是皓祯心如死灰对一切不闻不问,倩柔一介妇人根本没有力气也受不得那个脏苦,重担反而压在了年近花甲的岳礼身上。
昔日高高在上的王爷沦落为庄稼汉,这对岳礼的打击是巨大的,不过简单的劳作了两天,他就病倒了。这一病来势汹汹,差点要了他的命,也因此花光了家里所剩不多的银子,真正的身无分文了。正是他的病倒唤醒了皓祯和倩柔,皓祯不得不振作起来接过生活的重担,倩柔也不敢再摆福晋的谱,主动做起了家务,只是她压根对此不通,反而将家里搞得一团乱。
村子里的人只以为他们是落魄的有钱人家,对他们还算热情,见老的病了,就主动教小的和妇人农活。可他们那种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地位,自然对只会务农的莽夫粗人心存鄙视,言语举止间不知不觉就将人得罪了。人家农村人虽然纯朴但不犯/贱,渐渐就都与他家疏远起来。
这个年代,每个村庄大都是一个姓的亲戚,家家户户都有些关系,他们对于外来户热情,但也排斥。当岳礼痊愈后,发现自己家竟在这个村子里被排斥在外时,挽回已经来不及了。没有人再来帮忙教导他,他只能站在田边看着别家如何劳作,亲自动手学习,短短几个月时间就脱掉了一身贵气,面部黝黑发红,仿若真正的庄稼汉。
皓祯终究还是放不下骨子里的清高,绝不能接受脱下外衣,坦/胸露/背,汗流浃背的模样。所以他开始帮村子里的人写信,后来村中人发现他的字写的好,也有些学识后,就提出让他教书。皓祯知道家里的情况,也没有推辞,成为了这个小小乡村的教书先生,带着一群脏兮兮淘气要命的孩子们读书认字,这才让家里重新被村中人接受。
一直飘荡在他们身边的白吟霜直到这时候才放下了心,她真的很怕自己的死会给他们带来无法治愈的创伤,尤其是皓祯,她怎么忍心看他一蹶不振呢?只是每天看着昔日高贵美丽的倩柔穿着粗布衣服,早早的起来淘米做饭,喂鸡喂猪;看着昔日不怒自威的王爷每日穿着短褂,挥汗如雨的在田里挥舞锄头;看着曾经英俊潇洒的皓祯强忍着不耐教导那些调皮捣蛋的孩子……白吟霜能感觉到心口的位置揪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她忍不住的想,若是当年她没有遇到皓祯,偷龙转凤的事情没有曝光,岳礼一家人又怎么会落到这个田地?
她最初总是这么自责着,可是渐渐的,她发觉他们转变了。五年的时光,这一家人变得与当地土生土长的庄稼人没有了明显的区别,岳礼熟练地做着农活,倩柔也不怕那些脏累的活计了,皓祯也真的教导出了几个不错的学生……吟霜看到他们的脸上重新有了笑容,也渐渐放开了心胸,想着这样过下去也好。
可是,事情就在第六年的夏天发生了改变:皓祥和翩翩找来了。
吟霜没有错过当这对母子推开院门走进后,岳礼眼中的震惊、倩柔眼中的羞愤、皓祯眼中的厌恶。可来人却并不理会他们各自的心思,与翩翩母子一同来的,还有皓祥的妻子以及刚刚一岁大的儿子。
原来当年的事情并没牵扯到翩翩母子,他们两人无声无息的离开了京城。皓祥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却意外有经商的天份,在好友多隆的帮助下,外加当年翩翩受宠时攒了不少的银两,几年时间皓祥就将生意做得有声有色,前年娶了同是商人之女的妻子,去年喜得麟儿,这完全预料外的孙子,让岳礼喜出望外。
翩翩终究对岳礼狠不下心,看到他这五年的生活状况时,心疼不已,立刻掏出银子请了佣人丫鬟来,将宅子也好好打理了一番,不过几日,就让岳礼恢复了当老爷的生活。而且这些年翩翩根本没有受苦,仍如当年的美艳迷人,但倩柔却早已与乡野村妇没差别了,加上如今的皓祥早脱去了当年的冲动幼稚,举止老练沉稳,颇有岳礼年轻风貌,更别提还有一个可爱的亲孙。短短月余,岳礼的心彻底偏向了翩翩母女。
倩柔对此恨的发狂,自从离京,岳礼对她日益冷淡,她虽然伤心但也不担心,因为他们已经一无所有,只能相互扶持着活下去。可是谁知道,这时候翩翩居然冒了出来!带着她那个甘为商贾的下/贱儿子,霸占了她的家!因为翩翩的衣着举止,村里人居然认为翩翩才是岳礼的正妻!居然会尊称她为夫人!
可是她能怎么做呢?岳礼的心不在她这儿,皓祯本就不是岳礼亲生,这几年父子俩也远没有曾经的亲密……她竟只能眼睁睁看着丈夫与别的女人柔情蜜意,而她这个正妻却如同打入了冷宫!若是,若是她也有个儿子……
倩柔没日没夜哭泣,她付出了那么多,经历了这么多,最终还是输给了翩翩那个贱/人!而皓祯却没有心思来安慰她了,他此时嫉妒皓祥到发狂!这个无论外貌、品性、才情、风评都远远不如他的弟弟,居然过的如此的好,那意气风发的模样,让他如何能够甘心!可是他如今什么都没有,贝勒的身份,父母的宠爱,皇上的赏识……他甚至连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对比着皓祥,皓祯这几年深埋心中的委屈和屈辱统统爆发出来,开始没日没夜的饮酒,似乎只有在幻觉中才能重复当年的辉煌,那时候他贵为驸马,他美人在怀……
“皓祯,你不要再喝了!”倩柔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坛,伤心的训斥。她原本指望皓祯挽回丈夫的心,毕竟曾经宠爱了那么多年,岳礼对皓祯不是全然没有感情的,可是现在他在做什么,酗酒!这样的颓废,只会更加不得岳礼的心!
“哎哟,这不是福晋吗?”倩柔抬头,就见翩翩优雅的走来,噙着笑意说。
“你不要以为你能得意多久!”倩柔恨得眼睛发红。
翩翩却完全不在意她的态度,嗤笑一声:“你还是这样,总是做一些蠢事。如今这个家银钱都靠我的儿子,老爷也一心向着我,你若想过得好最好对我尊重一点,若是真的忍不了,你也可以告老爷一个宠妾灭妻啊。可是你现在对着我发狠话,除了能惹到我,然后让老爷对你更加反感外,能得到什么?”
无视因她的话更加激动的倩柔,翩翩貌似敬佩的说:“我现在虽然算是赢了你,但却永远也比不过你的狠心的,就是为了要个儿子,就肯将女儿抛弃,还生怕她死不了,在刚出生的婴儿身上烫上一个什么‘梅花烙’,你可真够毒的啊!我可真不明白,你是嫡福晋,即使没有儿子,我们的儿子可也都叫你额娘的,你一句话就可以将我们的儿子抱走养活,若是更狠一点动动手脚将孩子的生母弄死,那孩子跟你亲生的又有什么区别?难道狠得下心杀女儿,却狠不下心杀个妾?”
听到这段话,吟霜如遭雷击。
这段时日,她看着倩柔的伤心难过,看着皓祯的颓废不振,早就心疼的不行,同时对翩翩和皓祥恨到了极点!可是现在她听到了什么?不该是这样的,她记得母女相认时,额娘对她诉说当年的无奈,诉说她的愧疚……不可能的,她不信!
这时倩柔的已经面无血色,摇头反驳:“不是的,我怎么会想要害死她……”
翩翩冷笑着打断她的话:“你怎么不是?明知道对方是公主,你还由着皓祯将白吟霜接近府里,由着皓祯对公主不闻不问,你更是对白吟霜维护有加,完全不给公主半点脸面,让公主如何不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那可是公主,白吟霜是什么,一个歌女,公主要是真想弄死她,不过是动动小手指的事情。明明认出了女儿,却由着她惹来公主的恨,你是不是想要借着公主的手杀了她,然后既不会心里生愧,又能保住秘密呢?”
白吟霜的思绪已经一片空白,她呆滞的看向倩柔。
倩柔的脸色更加难看,身体都在微微发抖,声音弱不可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