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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其实爸爸还是舍不得这个家的。”绿萍心里触动很大,她一直憎恶爸爸的出轨,埋怨爸爸的背叛,可是她扪心自问,自己做的对吗?她身为女儿,理所应当的享受着爸爸赚来的钱,从不曾关心他工作辛不辛苦,加班累不累,在抓住他的错误后,就把他当成敌人来对待了。其实,爸爸是真的爱她的,绿萍想着这些,心里真是难受极了。
“你爸爸他,其实也挺难的。”舜娟轻声说。当年汪氏起步时,汪展鹏有骨气的不肯要舜娟娘家的支持,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他真是付出了许多。但是他的那些疲惫和辛苦她从来都没有耐心听他诉说,在当时的她看来,那都是他自找的,要是接受她娘家的帮助不就没事了?后来她不再理会公司的事情,全丢给了他,她却觉得是自己大方的放权给了他,是自己受了委屈,从此在家说一不二,经常给汪展鹏脸色看。
现在回想,她为这个家付出的诚然不少,可汪展鹏付出的就可以被忽略了吗?是她的错啊,她的确不够体贴温柔,让他在班上劳累一天后,回家也得不到舒心的放松。
紫菱看着妈妈和姐姐深受震动的模样,心里叹息。其实一个家庭的问题,不只是一个人的错误,爸爸出轨固然不对,可妈妈也是有问题的,她们这两个女儿也难逃其咎。这是她婚变后,思考了好久才得出的答案——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只是她的家到底会不会有缝,又能不能防住沈随心这只苍蝇?紫菱心里是真的没底。作者有话要说:真是,没有没长评则已,一有就俩啊!心中激动的同时,有一种囧囧的赶脚……于是,明天也许双更也许三更,或者后天双更,全看我码字进度了orz我容易么我,抹泪~ps,谢谢红静好,其器,anpeiyaye的地雷~
心灰意冷
自从这一晚的谈话后,家里的氛围有了些许变化。
汪展鹏在家时,舜娟对他也体贴了许多,总是显得其乐融融,一家人和睦甜蜜的样子,可一旦他不在,三个女人却好似都松了口气一般,浑身放松。对于这种情况,紫菱只能无言叹息,毕竟再怎么努力的维持亲情,伤害了的也很难复原了,如今表面上的和睦和亲密,更像是一种无奈的伪装。
可日子还是这么过,紫菱渐渐地没有太多时间来关注家里的情况。高三的课业越来越重,各种大考小考模拟考接踵而至,另外她前世的高考可谓乱七八糟,现在也压根记不起当年的考题,重生的优势一点没有。于是这次高考对她来说是一次重大的考验,加上她卯足了劲想要做出成绩,所以压力真是不小。
舜娟和绿萍都知道她的压力,全力支持她复习,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将紫菱瞒的牢牢的。所以紫菱并不清楚舜娟是怎么又重新插手了汪氏,如何在公司高层又有了发言权,更不知道舜娟和绿萍又怎么跟刘雨珊相处更加频繁亲密,将刘雨珊拉拢了过来,以及其他的事情……
忙忙碌碌的直到高考前几天,学校放了假,紫菱倒没有一些学生紧张到失眠的情况,但也一根弦绷得紧紧的。高考前一天,紫菱接到了许斌的来电,电话里许斌只字没提高考的事情,只讲了自己这一年来在大学遇到的趣事,将紫菱逗的笑个不停,倒是把紧张都忘了。最后,许斌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鼓励:“我相信你可以,我在北京等你。”
不知为何,明明是大哥哥鼓励小妹妹一样的话语,让紫菱捧着话筒却红了脸。放下电话,紫菱忍不住嗤了一声:“谁说我要去北京了?”但是嘴角却控制不住的翘起,心里莫名的就安定下来,仿佛突然就有了足够的信心去面对明天的考验。
当走出考场时,紫菱有一种恍惚感,她真的不敢相信这么多年的学生生涯,这三年来的埋头苦读,就这么结束了。迷迷糊糊的回了家,好好地睡了一觉,才感觉缓了过来。又过了两天对了答案后,紫菱才彻底放下了心,正常发挥,考上她的第一志愿没问题了。
想起高考前填报志愿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紫菱的眼睛就不停的往北京的高校瞄。明知家人都希望她能读上海的大学,却下意识的忽略了。北京其实挺好的,紫菱在心里嘀咕着,毕竟重生前那段日子她都是在北京度过的,对这个城市还是有着亲切感的。于是,她最终还是填报了北京师范大学——当老师其实挺不错。现在想来,除了这一份亲近感,她也是希望在北京和某个人再遇的吗……晃了晃头,紫菱忙把这个突然萌芽的想法掐灭。
确定自己的成绩后,紫菱整个人都轻松了,浑身轻快,眼中看着什么都是美好的,她终于活出了和前世截然不同的人生。这个时候紫菱才意识到,上辈子在此时,她应该已经认识了费云帆,姐姐应该已经和楚濂闹翻,沈随心也该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了。
这次她没有和楚濂有牵扯,又没去过法国,自然没楚濂和费云帆什么事,可是沈随心怎么也这么老实了呢?紫菱的疑惑在舜娟那里得到了解答。
“谁说她老实了?她和比爸爸甜蜜着呢。”舜娟翘着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保养完好的手端起茶杯浅浅的啜了一口。
“什么?”紫菱震惊。
舜娟浅浅一笑,优雅的为紫菱也倒了杯茶,继续说:“两个月前俩人就‘偶遇’了,然后一来二去勾搭上了,旧情复燃的很快。”
紫菱微张着嘴,呆滞的看着自家老妈,先不说爸爸出轨的事,她这么淡定的态度,真的没问题吗?
舜娟看着紫菱的模样,轻笑一声,手指刮了刮她的脸蛋,说:“怎么?因为什么吃惊,是你爸又和那女人一起了,还是看我态度不对?”
“妈……”紫菱心疼的看着妈妈淡然的神色,眉宇间没有一点烦恼和惆怅,似乎已经看淡了这一切。她明白这种心情,那是因为明知道走到绝路,才不得不看开,不得不看淡,不是哪里都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可看淡之前那种痛彻心扉,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可是她一直忙着高考,真的不知道妈妈是怎么过来的。
“傻丫头,妈妈没事。”舜娟看到紫菱的表情,心里一暖,反过来安慰她:“之前的几个月,我反省过自己做错的地方,所以我放低了姿态,试图挽回他。可是他呢?”舜娟冷笑一声:“我所剩不多的包容和愧疚已经被他消耗干净,我李舜娟可不是委曲求全的人!”
此刻的舜娟姿态优雅的坐在那里,脊背笔直,氤氲的水气中明艳的脸庞微微扬起,仿佛那个让她唾弃的男人就在眼前,俾睨的藐视着他。好似不是她被男人抛弃,而是她恩赐一般的放过了这个男人。
紫菱垂下眼帘,暗暗的叹息。其实在她心里,是不愿意走到这一步的,所以她才两边游说,想要妈妈心软,爸爸收心,维持住这个家。可她忘了毕竟她不是当事人,她没权利对妈妈的爱情和婚姻指手画脚。也许这段婚姻谁都有错,但错也分大小,也分可原谅和不可原谅。
“那,现在爸爸是不是察觉到你知情了?”毕竟沈随心之前和她们见过。
“谁知道呢。”舜娟不在意的说:“你爸最近是加班越来越晚,出差越来越频繁了,谁知道他是愧对我们,还是另觅新欢。不过不管怎么样,他总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看着这样云淡风轻的妈妈,紫菱不知道为何打了个冷战。如果妈妈咬牙切齿的骂着,她不觉得奇怪,可这样若无其事的模样,真让人心里发凉。
“你打算怎么办啊?”问出口,紫菱就知道答案了。
舜娟挑了挑眉没有说话,而是站起身走上楼梯,然后突然回眸一笑,转身进了房间。
紫菱被她逗笑了,然后又止不住的望着舜娟的背影出神,妈妈的选择也许真是对的,放弃这段婚姻,何尝不是放过她自己呢?
又过了些日子,在网上查询到的确被录取了之后,舜娟立刻打电话高兴地通知了亲戚朋友。楚家人第一时间来祝贺,然后两家商量着一起去法国玩玩,楚濂就快毕业回国了,趁着他在那里赶紧去一次。
这个提议得到了一致认可,除了汪展鹏。
他以加班为由,要留在上海。只是他说出这话时躲躲闪闪的神情,让绿萍和紫菱都彻底寒了心。这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高考之后的庆祝啊,他都不愿意陪同……姐妹俩对这样的爸爸真是失望透了:如果刘雨珊的事情是年轻时的错误还可以商榷,但此时宁可抛下妻子和女儿也要陪着一个第三者……这样的座位,让姐妹俩真正的心灰意冷。
绿萍将汪展鹏的票给了刘雨珊,后者开心不已,拎着行李就投奔而来,一行人飞往法国。至于当沈随心察觉到自己的女儿居然被舜娟拐走时心里的惊痛,就不是他们在意的了。
*
到达巴黎时,是楚濂来接机。
几年没见,楚濂似乎仍是那个模样,一样的温文尔雅,一样的英俊帅气。
但在楚濂的眼中,紫菱却变了许多。原来的紫菱只能算是个生涩的小丫头,而现在已经满了18的紫菱,已经是个长开的大姑娘了。齐腰的长发被扎成两个辫子搭在胸前,上衣是短袖的衬衫,身上穿着修身的牛仔裤,整个人显得简单大方又青春俏丽。最主要是她的气质更是变了许多,原本那种沉闷和自卑全然消失,现在的言笑间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自信和沉稳。
如果不是那没什么变化的五官,楚濂几乎认不出这是他曾经的“小尾巴”了。
现在的紫菱却被楚濂的目光盯的浑身不舒服,不由得向绿萍身后躲了躲。
而楚濂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礼,心中暗暗对自己说一定是紫菱变化太大,让他有些吃惊才没注意到旁人。接着向几年不见得父母和舜娟打了招呼,就走向了绿萍。
“来吧,东西我来拿。”楚濂绅士的接过绿萍的行李,就立刻看向紫菱:“紫菱,几年不见怎么这么生疏,不认识我了?”
紫菱眉头一皱,不知道楚濂这是怎么了。这几年间,他的每次来信和电话,她都找了借口不看不听不回,本以为这就可以撇的干净了,怎么这次一见面他居然不先问绿萍,反而盯住了自己呢?
“呵呵,楚濂哥哥好。”紫菱冷淡的打了个招呼。
绿萍却似乎没察觉到异常,笑着说:“你这几年怎么样?每次电话也说不清楚,过年都不回家……”
楚濂也意识到自己忽略了绿萍,忙跟她聊了起来,可视线却控制不住的向跟在后面的紫菱一次次的瞄过去,瞄的紫菱浑身都难受的不行。
就这么纠结着,一行人到了酒店。作者有话要说:先来一更。毕竟是亲爸爸,发现了他曾经的出轨,一定会想要试着挽回的,谁也不想父母离婚啊。只是,有些人是挽回不了的,紫菱需要明白~
母女心事
到达巴黎的第一天,因为倒时差的关系,大家都住在了酒店,没有出门。
绿萍和紫菱吃过饭后也回了房间,旅途疲惫,她们也没什么心思和力气做别的。只是姐妹俩之间莫名的有些沉闷,都不发一言的各自洗漱,然后躺到了床上。
巴黎的夜景很美,即使关了灯,也能从房间的落地窗俯视到外面的灯火阑珊,在夜色中各色的光圈氤氲成一团,有种浪漫的错觉。在寂静中,绿萍的声音传来:“我和楚濂是不是走到头了?”
紫菱一惊,上涌的睡意立刻褪的一干二净。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察觉的到,已经淡了。”悉悉索索的声音,黑暗中绿萍的身影坐了起来,怔怔的望着外面的灯火:“最初的时候,恨不得一天一个电话,只要有时间就在网上说着话。后来不知什么时候,也许是我太忙,也许是时差,我们渐渐一个月也打不了一次电话,信件也慢慢断了,上网的时候我给他的留言他也很少回复了。”
紫菱也跟着坐起,望着外面的夜景,静静的倾听。
“其实我还爱他,只是感觉没有那么强烈了。但是这次能来法国,我还是很期待很开心的,我真的想他,很想。可是刚刚见到他,我突然就觉得陌生,明明他的样子没有变,我的心也没有变,可就是觉得他似乎不是那个人了……”绿萍的声音越来越小,带有不解的情绪。
紫菱想了想,说:“也许是这几年的生活环境不同,所以你们少了共同话题吧。”即使她心里希望绿萍和楚濂分开,但现在看着绿萍惆怅的样子又不忍心了。
“不是的,这不是理由。我能感觉到,他的心变了……”绿萍苦笑一声:“也许是爸妈的事情让我过分敏感了,可是我能察觉到他的眼神、动作、神态,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也许你说的没错,在法国这个浪漫之都,他也许有了别人吧……”
紫菱坐到绿萍的床上,抱着她的肩没有再说话。她不会再犯一样的错误,不会再对绿萍的爱情多嘴。但她忍不住的欣慰,绿萍能有危机意识真是太好了,要知道前世的绿萍很是迟钝到可怕,眼皮底下的变故都察觉不到。
这一晚绿萍睡得不好,紫菱亦然。
同样几乎没睡的,还有舜娟。
她和刘雨珊住在了一起,这是刘雨珊自己要求的,她撒娇着说,李阿姨像妈妈一样好。累了一天,刘雨珊已经陷入沉睡,舜娟却看着这孩子的睡颜毫无睡意。
最初接近这个孩子,是为了报复沈随心,可越接触,越忍不住喜欢这个孩子。刘雨珊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被亲妈扔到了姐姐家,在那个家庭根本得不到重视,除了沈随心,几乎没人关心她。所以才会跟她这个外人这么亲近,轻而易举的被她利用来打击沈随心。
多好的孩子啊,可惜有那样的出身。
舜娟在黑暗中描绘着刘雨珊的五官,与这张脸有些相似的脸庞,在这几个月中频繁的出现在她的视线中,让她恨之入骨。
自从那次见到沈随心后,她就请了私家侦探来随时关注沈随心的动向,终于在那一天,私家侦探联系了她。没有人知道,在看到手机上出现的号码时,她心中的剧痛。
可是她还是维持着镇定,接听了电话,然后到了约好的地方,看到侦探给他的照片,看到被偷拍下的视频。清楚地,她看到汪展鹏对沈随心的愧疚和痴迷,堂堂汪氏的董事长,在那个故作清高的女人面前低声下气,似乎在求着她爱上他。
那样的神情,那样的姿态,深深刺痛了舜娟的双眼。他不是眷恋他们的家庭吗?他不是舍不得伤害两个可爱的女儿的吗?可是怎么当遇到了这个女人时,他就将所有的责任都抛在了脑后?难道真的因为这才是真爱,所以他“情不自禁”的再也顾不得身上的责任了?
舜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早已哭哑了嗓子。擦干泪,她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的振作起来,照常的到公司工作,帮汪展鹏打理公司,甚至还能笑着与客户去谈了一个项目。她不能让汪展鹏察觉,也不能让两个女儿为她操心了,她是母亲,她本就该为女儿撑起一片无忧的天空。
随后,几乎每隔两三天就会收到新的照片和视频,甚至有的还有他们的交谈。那样的温声软语,那样的甜言蜜意,汪展鹏从未对他有过一次。原来,这个女人真的被他放在了心里二十年,他真的爱她,舜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只是沈随心却是个聪明的,连连说着不能破坏别人家庭之类的话,以退为进的招数玩的娴熟,更把汪展鹏迷的五迷三道的。
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汪展鹏开始长吁短叹这些年受到的委屈,他一桩桩一件件细数舜娟的不是,诋毁、指责、将她的尊严践踏到了泥土中。当舜娟看到这些视频时,突然连心痛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才知道自己在他的眼里是这么的一文不值,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只换来他刻意的踩踏,只是为了讨好另一个女人。
她收起了哭泣和悲伤,只余下满心的恨。如何能不恨?那是她结发二十年的丈夫啊,在别人的面前就那样肆意的对她谩骂,往她的身上泼着一盆又一盆的脏水。她可以容忍她的背叛,没有爱,离婚就是了,可为何要将她贬低到了尘埃中还不够,恨不得再上去踩上两脚?那个女人,真的就那么好吗?
倔强好强舜娟再也不能容忍这样的污蔑,她要离婚,更要报复。
心里恨的发抖,但好在处于暗处,她有足够的时间来反应。所以她没有冲动的去斥责他们,而是策划着要如何报复。可即使她现在已经开始插手汪氏,也远没有汪展鹏在公司的影响力,她手里的股份也不能让她有足够的话语权。
她决定是一定要离婚的,可她绝不能将这份家业便宜了沈随心!无路可走之下,她不得不联系了自己的哥哥。李家是江南的大户人家,当年是舜娟来上海读书时认识的汪展鹏,然后不顾家里的反对与他结婚,为此跟家里闹翻。之后基本跟家中断了联系,直到得知父母过世的消息,舜娟在上海伤心欲绝,却再也没脸回家。
可现在,她已经顾不得脸面,她要报复这个男人,更要为自己的女儿打算。
而直到打通了这个电话,见到了多年未见的哥哥,舜娟才知道这些年自己到底做错了多少。当年,她一心向着汪展鹏,拒绝了家里的帮助,两人没日没夜的辛劳将汪氏做大,终于成了上海知名的企业。可原来,李家父母还是心疼女儿,即使女儿拒绝了自己的好意,他们还是托了别人,以他人的名义为汪氏注资。当年汪氏的起步,背后其实一直都是李家的推手。若不是她的主动发问,这个秘密将会瞒她一辈子。
得知这一切,四十岁的舜娟在自己已经快五十岁的哥哥面前,哭的撕心裂肺。她悔不当初,她恨不得杀了自己。她怎么会瞎了眼,为了这样一个男人,辜负了父母,伤害了家人!在哥哥的身边,舜娟哭出了几个月的隐忍和悲伤,对汪展鹏的一腔情谊也彻底随着泪水一去不返,空余一腔怨恨。
恢复冷静后,她与哥哥详谈,才知道公司上市时,有几个股东都是李家站在背后,如果全部集中到她手里,加上她现有的,她的股份可以达到30%。另外绿萍在成年时,汪展鹏给的礼物就是公司5%的股份,这么一算她拿到35%的股份,是除了汪展鹏外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