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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看来小学学的是做人,所谓”吾人立天地间,只思量做得一个人,是第一义,余事都没要紧。做人的道理,不必多言,只看‘小学’便是,依此作去,岂有差失。”这句话中包含了李秉华对请的夫子定要是以身作则,做人不偏不倚,刚正不阿。
而大学才是真正学知识的地方,读书应以通经知古今为第一目的,这样至少能成为“孝悌忠信之人”,既有利于科举应试,也有利于“事君临民”。
所以,能符合以上几点的夫子是少之又少,至少从以上三点排序来看是这样的,不过李秉华善于在民间挖掘人才,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不无他的道理。
最起码善夫子就是被她这么找来的。
善夫子为女子,年方二十有五,未嫁娶,学识渊博,家世清白,相貌清秀。在大学教授历史,此人做事兢兢业业,为人算不上迂腐,但绝对古板,这是她的优点也是她的缺点。
不过今日已至响午,在朝书院内还未见到善夫子的人影。
学生在室内嘀嘀咕咕,小声议论,而善夫子未到的消息已告至朝书院的司事君太傅的耳里。
君太傅是荣天的夫子,官至从第一品,估摸着也算是二人之下万人之上,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还不派人去她家找?老妇告诉你要是这事传到宰相耳里出了什么差池,老妇……老妇……”君太傅八十高龄的身子已不胜负荷,一下子跌在椅上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
文散官一边诺诺应着一边帮她抚背,等她渐渐平复后赶紧出门准备叫人去找。
一脚刚跨出门槛,就被外来一个司事撞了个满怀。
两人皆抱着头痛呼出声。
“怎……怎么回事?”看着她俩的蠢样,君太傅又是一脸的气急败坏。
“太傅……太傅,善大夫死了!”司事勉强站起身子叫道。
平地一声雷,君太傅一口气没接上来,晕了过去。
*
“慧姨,人不是抓到了吗,还让我们刑部去干吗?”霍明珠快步跟在谭慧身后,不解问道。
“问题是这次抓到的犯人是督察院左右督御史赵大人的儿子,我告诉你,这孩子是皇上小时的玩伴,感情亲厚,这不,刚出了事,赵大人就进了宫,眼下还不知怎么办?”
督察院左右督御史好比现代的中纪委副书记,在中央办事身份自然水涨船高,门路颇多。
霍明珠”哦”一声。
“所以这次顺天府府尹蔡大人,大理寺卿宋大人,督察院管稽察李大人都接了圣旨,这次四堂会审一齐办案。”这四堂会审在我朝还是第一次,加上都察院李大人是赵大人的手下,所以谭慧不无担心,
善夫子是朝书院的人,自然四位位及三品的大人都去了朝书院查案,以备一会皇上问询。
“古捕头,好些日子没见了……”距离上次替宰相祝寿已三个月有余,说来是有段时间没见了,霍明珠打招呼道。
古月跟在蔡勋身边点了点头算是招呼。
据知善大人自从被宰相赏识进了朝书院,每日教授2个时辰,为亥时(早上九点)上课,但是她做事严谨,不到戌时(早上七点)就来备课,一日不拉,风雨不阻。
早上说来也巧,顺天府的李子值早班,街上溜达着巡视,经过善夫子住处的时候正巧蹦见里面飞奔而出一个年少的男子,男孩一见她的标志性的捕快服立刻大惊,转身就跑。
李子一个条件反射拔腿就追。凭着自己的脚程,没追多远就把男孩抓住了,问他话不回话,骂他也不回嘴,李子觉得有点不对劲,便叫了临街巡视的黄姐先带了男孩回了衙门,自己则去了刚才他跑出的那个屋子。
走进院内,李子叫了几声见没人应她,不禁探头一看,这一看腿就软了,一个女人白着脸跌在地上一动不动,李子抖着脚慢慢挪动,将手伸至她的鼻息,死……死了?!
李子年纪还小,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看见死人,脑中一震,扯着嗓子就回衙门喊人帮忙了。
事后才知道死的是朝书院的善夫子,而那个逃跑的男孩是她门下的一个学生,赵晴。
“原来如此。”听了事情经过,霍明珠摇晃着脑袋轻声道。
不算是人赃并获,没人看见男孩杀人,所以最多是嫌疑人,怪不得他娘进宫找皇帝去了,这次四堂会审若是多几人帮衬,这官司有得打。
“明珠,你怎么看?”谭慧见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问道。
“明珠不敢妄下定论,这事还得见着那个男孩再说。”霍明珠谨慎道。
“好,那待我一会进宫见了皇上以后再和你说。”谭慧整整衣摆,算了算时辰,准备和蔡勋一齐进宫。
“好。”霍明珠目送她离开。
蓝蓝白云,悠悠青草,花台楼阁,回廊走道,好一个让人静心读书的去处。霍明珠左瞧瞧,右看看,一时之间停不下脚步。
“霍书令。”身后传来叫声。
霍明珠无奈的停下脚步,回头一笑,”古捕头。”
与古月短短几句聊天,霍明珠便看出了端倪,他也是不信赵晴是杀人凶手的人之一,份量不算重,因为真正不信他杀人的是当今皇上,头上有天皇老子顶着,一时半会这杀人的大罪还压不到赵晴的身上。
“古捕头的意思明珠明白,既然事由蹊跷,你不如告知蔡大人,他定会放在心里……”霍明珠婉转道。其实告诉她也不济事,她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员能顶什么用,会审的时候先不说坐着的,光几个站着的就个个比她官阶大。
还有,娘亲正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抗灾救人,若她在皇城出了什么事,远水救不了近火,更何况冰霜怀孕五月,肚子却好似八月,现在走路都要人扶着,看这情形,霍明珠开始担心他肚里怀的有可能是双胎。
古月抿了抿嘴,见她有意推脱也不勉强。
*
在宫人的通报下,谭慧和蔡勋低着头进了御天房。
“臣叩见皇上。”两人异口同声道。
“起来吧。”
两人起身抬头,已见宋书和督察院管稽察李耀光一人一边站在荣天前面,身边则站在李秉华和督察院左右督御史赵卫人,也就是出事男孩的娘亲。
个个面色沉重,不苟言笑。
“既然蔡大人和谭大人到了,那你们说说在朝书院有什么发现?”荣天拧着眉,问道。
谭慧正色说道:”臣在书院问了一些与赵公子同窗的学生,他们都说赵公子平日个性比较沉默,与善夫子的关系也较为一般。”
“臣也让捕快去邻里打听了善夫子的为人,此女生活并不丰富,平日也就待在家里,很少外出。”蔡勋如实道。
“这些赵大人和宰相都说过了……”荣天摆摆手,神色不悦。
谭慧和蔡勋面面相觑,赶紧低着头不敢多话。
“晴儿身子骨弱,在狱中应该受不了大刑,谭大人你悠着点,不可出半点差错。”
“蔡大人,此事是由你衙门捕快而起,自然由你承接此案,七天,朕给你七天的时间,若是七天后还结不了案子,你头上乌纱……”
“赵大人,这次出事的是你家公子,于公于私这案子你都不可过问,朕准你在家休息几日,如何?”
最后,荣天将视线转向身旁的李秉华,”宰相公事繁忙,这案子……还是让他们见机行事吧……”
李秉华迟疑片刻,随即微微点头,没有多话。
18。祖宗犯人
这次皇上给予几位大臣的压力颇大,特别是蔡勋,在听到七天时限的破案后,当下就颤着唇瓣,说不出话来。
做人难,做人上人难,做人上人的下人更难!
若是抓到的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也就罢了,可怜李子抓到的督察院左右督御史赵大人的儿子,说不得骂不得,更别说打了,着实将蔡勋顶在了杠头上。
再加上出门的时候,赵大人轻轻的拍了两下她的肩膀,眼中寒刺刺的光几乎捅了她身子好几个窟窿,官位虽说彼此都是三品,可是一个在皇上身边办事,一个在底下为老百姓做事,差距不言而明。
“谭大人,借一步说话。”蔡勋将谭慧拉至一边,头上的冷汗冒个不停。
“怎么了?蔡大人是不是身子不适,这……额头上的虚汗……”
“谭大人您就别开我玩笑了,七天……七天里面我去哪找个替死鬼给赵公子顶罪啊?”蔡勋一把年纪,不过跺起脚来劲道还挺大。
“蔡大人别急,说起来我刑部也没好到哪里去,牢里现在供着一个小祖宗,每天要备好酒好菜伺候着,务必要将他养得白白胖胖,出去的时候龙光焕发。”谭慧叹着气,心里憋着屈。
两人皆是哭丧着脸,一脸的烦恼。
蔡勋突然想到了什么,拍了下手道:”对了,我有次听古捕头提过霍书令,说她脑子活络,谭大人,不如您将她借与衙门一用,时间不会很长,最多七天……如何?”
“这……”谭慧迟疑道,考虑片刻后,”要不待我回去问一下吧,霍书令家中夫君肚大如箩,这七天若是让她留在衙门,似乎情理不容……”
以前要是寻常案子,谭慧放人绝对比放狗快,让年轻人锻炼锻炼有益无害,可是眼下这案子牵连颇多,不知不觉中甚至连皇上也参与进来,这事就不妙了,所以暂时答应不得。
蔡勋闻言唯有回去等待消息,离去的时候,谭慧感觉她整个人好似老了几岁,憔悴不已。
*
“要七天呐……”霍明珠皱起眉头,沉默不语。
这案子,她有兴趣,可是七天在衙门待命,这回府之后她如何和夫君交代?夫君虽然善解人意,可是七天……七天看到不到他……心里难受啊。
“慧姨还是回了她吧,小侄女不必多想了,再说,我听到消息,柳将军不日将会回皇城,所以……”
威震大将军柳贤的面瘫比之李秉华有过之而无不及,最主要的是——她护短。
“岳母要回城了呀?说来我和夫君成亲大半年,一面都还未见过呢……”霍明珠遗憾道。
那是她不待见你!谭慧翻了个白眼。
霍明珠火眼睛睛怎么可能不明白谭慧眼中含义,只见她呵呵一笑,没有放在心上。
“慧姨,别忙回复,我回府问一下夫君,若是他应了,我明个儿就去衙门报到。”霍明珠心里被这案子挠得痒啊,谭慧和蔡勋去觐见皇上的时候,她就去刑部会过那个被抓的少年了,问了他几句话,都是牛头不对马嘴,可是少年眼底深深的悔恨却是一眼明了,只是不知他悔的是什么,恨的又是什么……
“那好吧,慧姨等你消息。”谭慧拍拍她的肩膀,回道。
*
回到霍府,这原本轻松脱口而出的话到了霍明珠的嘴边就变得支支吾吾,起了个头都被转开了话题,半天没说到重点。
柳冰霜露着笑意也不说破。
早在下午的时候,古月就上门来过,目的也是为了霍明珠,不料被柳冰霜寥寥数语便被打发出了门。
冰霜已嫁做人夫,妻主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冰霜皆不会过问,也不便阻扰,所以,古月,请不要为难我。
古月瞧见他那推脱样,当时就气得头也不回就走了。
说来不是他柳冰霜不近情谊,而是他不愿妻主卷入朝中纠纷,眼下秉华形势不明,若是她有个万一,他们这些九族之内的人没有一个有好果子吃。
加上上次晚宴的时候,皇上对妻主的过分关注更是让他惊心肉跳,过后自己打探才知原因是秉华看中妻主的能力,想为她讨个官位,没想到这一举动犯了皇上的大忌。
所以……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腹中的孩子,他都不愿妻主去冒那个险。
到了晚上就寝的时候,霍明珠终究还是没忍住,她敛着眼,舔了舔唇,呐呐道:”夫君想来对我这次的案子已有所闻……”
“是,我知道,下午的时候古月来找过我……”柳冰霜承认道。
“那夫君的意思是……不许了?”霍明珠瞧他这反应就知道自个没戏了。
柳冰霜见状心莫名的有些难过,成亲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妻主垂头丧气的样子,他闭上眼,心一横,点了点头。
“孩子再过几月就要出生了,家里人手不够,现在小文又要服侍我,又要和霍婶出门置办孩子出生后要用的东西,你也知道,霍叔一直在你爹那伺候着,费婆年纪大了,我也不可能去使唤她,所以,妻主,若是七天内你不在我身边,我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这世上唯一买不到的就是后悔药,你懂吗?”
“我知道,夫君,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了……”霍明珠转身搂住他,手轻轻的在他浑圆的肚子上抚摸着。
突然肚里一个跳动,霍明珠讶异道:”夫君,孩子他踢我了?!”
柳冰霜甜笑道:”若是他肚里知道娘亲之前想离他七日之久,他定会再重重的踢你两下!”
霍明珠呵呵大笑。
*
“蔡大人,人犯就住在里面……”
霍明珠走在前头,身后则跟着蔡勋和脸色不善的古月。
这隔间大概昨日被人清扫过,地上铺着棉絮生怕这赵公子冻着,桌上放着鲜果生怕赵公子饿着,门外还守着两个护卫供他随叫随到。
不过昨日霍明珠与他短短的接触就知这赵晴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相反他很害羞,很少话,通常都是一个人缩在角落微微的抽泣着。
“赵晴,起来回话吧……”霍明珠走进去,拉起他说道。
蔡勋倒吸一口冷气,”霍书令,别……小心弄伤他的手……”
霍明珠轻轻一放手,赵晴一个不备顿时摔了个底朝天。
蔡勋再倒吸一口冷气,”霍书令,别……别摔着他……”
霍明珠干脆一拱手,”蔡大人,要怎么着还是您老自个来吧……”
等将赵晴毫发无伤的安置在椅上,这时间已过了一炷香,蔡勋擦擦汗,轻声道:”你渴不渴,要不要倒杯水喝?”
赵晴抬起头,”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今天还来干吗?”
蔡勋闻言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该说的都说了,谁问你话了?”
赵晴迅速的看了霍明珠一眼,没有作声。
“霍书令,这事……”蔡勋板起了脸,有些生气。
“没错,我昨日是问了他一些话……”霍明珠耸了耸肩,承认道。
“那……可有问出一些头绪来?”
“呃……”霍明珠思量片刻后,朝她点了点头。
古月见状玩下身子在蔡勋耳边嘀咕了几声,只见蔡勋连连点头,期间两人还不忘有深意的瞥了她两眼。
“赵公子,善夫子的事可大可小,全在你一念之间,你先休息着,有事我们会再来找你。”说完话,蔡勋朝霍明珠努努嘴,霍明珠识相的跟着他俩出了牢房。
“霍书令,当着你们谭大人的面,把知道的都交代一下吧……”
出了牢房,蔡勋和古月直奔谭慧那,然后蔡勋便施施然的坐在椅上,呷了口热茶,斜眼看着她。
“怎么,出什么事了?”谭慧疑狐的看着他们。
“没事,只是我昨日见了赵公子后发现几个问题,所以蔡大人问我来着。”
“那……霍书令把发现的问题说一下吧……”蔡勋一脸的老神在在,看样子是卸下了身上沉重的包袱了。
“其实也没什么,一开始都是问些家常,”霍明珠回想当时的情景,皱了皱鼻子,”后来我就问他案发当日有没有去过善夫子的家,还有善夫子死了他有何感想?”
“赵公子怎么说?”蔡勋着急道,半个身子已探出了椅子。
“他说那天早上他睡过了头,所以去书院的时候他是用跑的,没想到在半路上被个捕快莫名其妙给抓了,他也是事后才知道善夫子死讯的……”
“他还说了些什么?”
“还说啊……我想想,哦,对了,他在牢中一直都在为善夫子祈福,他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要带走她……”
“所以霍书令发现的问题是……”古月冷冷问道。
“他在撒谎。”
19。远方的信
谭慧坐直身子,随后又感不妥的将屁股往前挪了挪,不确定道:”霍书令此言当真?你从何处得知他在撒谎,我必须提醒你的是事发当时只有李捕头和赵晴二人,现在李捕头自己也搞不清楚他是从屋里跑出的,还是在外面碰见他的,所以,霍书令……”
李子这会儿搞不清楚,恐怕是有人给她施加了压力吧……霍明珠暗想道。
“对呀,霍书令何来如此自信说赵公子在说谎呢?”蔡勋也是着急问道。
“呃……直……”
着直字刚说了一半,就被谭慧喝道:“你若再说直觉二字,我一定打爆你的头!”
霍明珠讪讪一笑,”谭大人,这话瞧你说得……”
“霍书令不必担心,这里只有你我四人,有话不妨直说。”古月走至她身侧。
对古月来说,他是断然不会相信赵晴是杀害善夫子的杀人凶手,但是潜意识中他对霍明珠慢慢开始深信不疑,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每次看到霍明珠两眼发亮的时候,就像现在,他就非常想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古捕头你想太多了,我好歹也是户部尚书的女儿,若是谁敢动我一根头发,等娘亲回来我一定好好对付他。”霍明珠咧着嘴,扬起拳头。
“霍书令,看来是你想太多了……”古月抽搐着嘴角,转开头缓缓说道。
“咳咳……”蔡勋假意咳嗽,大家终于将注意力转向她这边。
“霍书令刚才说赵公子撒谎,是否觉得他就是杀害善夫子之人?”蔡勋赶紧切入正题。
霍明珠顿时将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只有说他撒谎,可没有说他是杀人凶手,而且……”
“而且什么?你说话能不能爽快点?”古月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她。
“那也请古捕头性子不要这么急好吗?”霍明珠横了他一眼,”仵作验尸结果发现善夫子是窒息死亡,颈部有明显青紫色勒横,很显然善夫子是被人掐死的,问题是赵晴身高瘦弱,双手十指不沾阳春水,他如何去掐死一个不管在力量上还是在身材上都比自己高出一截的女子?”
蔡勋连连点头。
“既然赵公子与此案无关,那本官做主先放了他吧……”蔡勋摆摆手,舒了一口气。
“蔡大人,不妥,霍书令既然说他有事隐瞒,现在刑部不能贸贸然放他走,”谭慧在接到霍明珠暗示的眼神后,站起坐久了的身子,正色道。
“谭大人您这不是为难老妇吗?”蔡勋脸色不悦,本来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