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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坐定了才发现,桌上竟然摆满了福州菜,望着那些熟悉的菜肴,与上次的别无二致……看来赵侍郎一赶跑了死对头,便迫不及待住到人家家里,在张部堂吃饭的地方,吃他吃过的东西。让人忍不住笑话之外,更多的是不寒而栗……只能说他的报复心是在太变态了。沈默不由暗暗警觉,心说千万可别惹到这种人。
好在到目前为止,赵侍郎对他还是满意的,笑眯眯对沈默道:“梅林老弟就不用介绍了,”指着那年轻男子道:“这位姓罗,名龙文,字含章,乃是梅林老弟的同乡。这次扳倒张经恶贼,含章是出了大力的。”
一听到‘罗龙文’三个字,沈默心中一动,暗道:‘原来是这家伙。’便明白他为什么想要抢‘百花仙酒’了,原来是为了讨好这位赵侍郎啊。
不动声色的与罗龙文见了礼,便听赵文华举杯笑道:“能扳倒张经老贼,拙言的奏章也是起了作用的,来,本公敬你们三位功臣一杯。”北京已经来信了,告诉他这次没能把张经置于死地,都是陆炳弄巧成拙,所以赵文华并不知道沈默的奏章暗藏着玄机。
听他这样说,沈默也是暗送一口气,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酬着赵文华等人,只是与那日同样的菜肴酒水,为什么食之无味,饮之苦涩呢?
宴席到了中段,厨子端上一盘‘鸡汤海蚌’,赵文华饶有兴趣的问这是什么,那厨子便陪笑着说明这道菜的来龙去脉,其中也说到了西施舌的典故。
第二零二章 别
了那个美丽的故。 赵文华和罗龙文爆发出一阵笑。都道:“那定要品一品人香舌了。”胡宗宪也笑着夹一块子搁到自己碗里。慢慢品尝起来。
看着那盘西施舌。沈默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心中暗暗道:“当初张部堂在大战之前典故。谁知过头来。他也如西施一般。在立下大功之后蒙冤。话果然不能乱说。“他便打定主意。后再也不吃这道菜。
赵文华注意到他走了。便笑吟吟问道:拙言。么了?”面上虽然挂着笑。但一双睛却隐隐闪着寒光。只要断定沈默是“睹物思人”。便会将他打入另册。辣手摧之……就算他沈拙言是皇帝看重的人。但赵侍郎也不会放在眼里。话说这些年整倒的那些大小官员哪个不是皇帝看重的?
但沈默瞎话张嘴就来。是不会被人看出破绽的。只见他面色愁苦道:“本来还蛮有食欲的。结果一听是美女的舌头所致。就连看都不敢看了。”登时引满桌人哈哈大笑。赵文华也不再多想。
接下来沈默打起精谈笑自若。再没有露出一点破绽。终于坚持到宴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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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到自院子。让铁柱关上门沈默这才长舒口气道:“这里非久留之地。明咱们就回家年去。”护卫们登时一片欢呼。迫不及待的打点起行装来。
沈默笑骂一声道:就没见你';这么积极过。”众人的嬉笑声中他推门进了正屋。
娘和另一个侍女晴翠便迎上前。一个接过大人地披风。一个为大人端上温热的洗脸水。待沈默洗一把脸晴翠伺候他换一身舒适的宽袖棉袍。柔娘则又端着另一个铜盆过来轻声道:“大人请泡脚。”
沈默便椅子上坐好。柔娘跪在地毯上先为他拨靴除袜挽腿再伸手试试水温这才将他地两只脚丫子搁到盆为之细细沐。
沈默感觉她柔腻的小手在双上慢慢按摩双腿便好似要化掉一般。顿时感到疲劳尽消。服地快要呻吟起来连忙闭目凝神。以免出丑。
感到他身体发紧。柔抬头轻声道:“大人可是奴婢不舒服?”
沈默摇头。睁开眼笑道:“实在是太舒服了。”便细细端详着她只见她穿一淡黄缎袄。长发高高盘在头更显曲线曼妙玉颈修长。心中由杂草丛生。赶紧偷偷掐自己一把道:“不洗了。再洗皮都搓下来了。”
待柔娘为他擦干双脚穿上鞋后。沈默便让她和晴翠坐下。待两女惴惴不安的依言在椅上坐下后。他开腔道:“张大人说你们已经自了。是这么回事儿吗?”
两女点点头。柔娘声道:“今天中午。大人将阖府下人的卖身契都烧了。”
“你们有什么打算?”沈默突然发现。自己今天老问别人这个问题。
娘沉默不语。那翠便先道:“后晌府里来了新管家。说是侍郎大人新搬过来了。有愿意留下的。便天去找他重签一卖身契。”
“你想留下吗?”沈默轻声问道。
“不想。”这个女孩心直口快。不住事儿。小嘴叭叭道:“唱戏地都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就算下来。也只能干些粗活累活。何必作自己呢?”
沈默笑道:“那你想怎么办?”
“奴婢在杭州城有个表姑。她在宝通源的女装店里做掌柜。早就说等我契满了便过去跟她干。”晴翠对未来还是很有信心地:“听说大老板也是女的。奴婢就想去她那了……只是。还有个难题没法解决。”
沈默点头笑道:“说吧。我给你解决?”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晴翠乃是大同人氏。并没有杭州的户籍。官府规定。工厂店铺都是不能收地……当然有贪图便宜的老板会收。可一旦被抓到。就的罚钱坐牢。实在是很危险的。
所以在临别地时候。晴翠便想请默给解决一下这个问题。虽然大明不准随便改动户籍。但一百七十多年过去了。早年间的制度早就千疮百孔。有地是窟窿可以钻……事实上。除了读书人的户籍大家都盯着之外。其余人等想要换个户口还是很简单地。
沈默问明了她那表姑表姑夫的名字户籍。便写一个条子道:“你把这个给你那表姑。让她拿着去县衙。说要将你
女就行了。”他原先的巡察使只能看不能说。没有。自然不敢如此托大。但现在他成了浙江巡按。除代天巡视的权力不变外。而且看谁不顺眼都可以参他一本。就连巡抚布政使这些方面大员也的小心伺候着他。至于县里更不用提了。
所以当晴翠小声问:万一他们我们怎么办?”沈默很豪气的摆摆手道:“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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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又命沈安取来一封银子。足有五十两沉。算是给晴翠的临别礼物。
晴翠欢天喜地的给沈大人磕头。没口子道:“大人您真好。奴婢这辈子都会供奉您的长生牌位的。”
沈默摇头笑道:“可千万别。我渗的慌。”便看一柔娘道:“柔娘。你呢?”
“奴婢。……”柔娘喏着说不出话来。沈默见她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便挥挥手。让晴翠先行下。
屋里只剩他俩。柔娘紧张的着带。将小手勒发白都不自知。好在沈默耐心向来很足。终于等到她如鸣般开口道:“大人……身边没有个伺候的。”
“啊。”沈默轻声道。
“他不行。懒又还好色。怎可能照顾好大人';”柔娘微微抬起头道……也不知道沈安听了。会不会感到羞愧呢?
反正沈默大点其头道:“等我考科举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他打发回老家。”
娘根本没心绪听说笑。一下在地上。鼓足勇气道:“奴婢可以给大人洗衣做饭铺床叠被……”说完便垂首闭上眼睛。仿佛等待宣判的一般。
有一柔美的女子跪在他的面前。轻言细语的央求着要跟他走。沈默如果不动心。就连黄锦都不如。他也闭上眼睛。进着剧烈的思想斗争……屋里安静的针落可闻。甚至连柔娘稍显急促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最终沈默睁开眼睛摇头道:“不行。”
娘的心尖仿佛被针扎一下。惶然睁开眼道:“奴婢没有非分之想。我可以起誓。这辈子都不会……却被沈默伸出手。轻轻按在她的唇边。轻声道:“实话实说。你温柔美丽。体贴悉心。更为难的是知书达理。还很善良。如果说我不喜欢你。那真是鬼都不信……”
“那为什么?”柔娘的眼眶中已经蓄满泪水。如雨后的一般。
沈默收回手。叹口气道:“正因为你如此惹人怜爱。我才不会让你跟着我……实话跟你说。我已经有一个心仪的女子。这次回到绍兴。就会去上门提亲。所以我可能娶你……”
跟着您可以不做侍妾。当一辈子侍女也无所谓。”
“那怎能无所谓?!”沈默提高声音道:“你的下半生怎能办?就算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你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么?孩子的将来怎么办?”大明律载有明文。为奴为奴者。三代不的应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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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大人是嫌弃奴婢了……”柔娘一下子没了精神。
“胡说八道。晴翠户籍我都能改了难道你的身份会是问题吗?”沈默一摆手。恼道:“先听听我对你的安排。我会派人悄悄把你送回绍兴。在那里你将成为一个大户人家的义女。过的一两年。再找一个殷实的好人家。风风光光的把你嫁过去。你觉着这个安排如何?”
娘难以置信的听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这简直是许多良家女子也无法的到的好结果。她紧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沈默温柔的把她拉起来。端详着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道:我一直觉着。美好的生命应的到美好的结局。”说着叹一声道:“既然我不了。那就应该你在别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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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柔娘这个人物。只是为了说沈默的性格。然后为后面的感情戏铺垫。
狼们不要担心。下一集你们会笑出声的……另外。本文只求符合时代特点。不求绝对的一男一女。或者绝对的后宫。
第二零三章 我生本无乡,心安是归处
沈默这样说。娘哭的更厉害了。
沈默想了想。心说:“她定然是面皮太薄。不好意思转变这么快。“但他相信。没有人会放着端端的正妻不做。巴巴的给别人当侍妾的。
其实沈默心里也很矛盾。因为人都是有占有欲的。恨不的天下的美好都归自己。然而在那个飘然落雪的里。他已经夸海口。要帮柔娘出苦海。这会儿又怎好意思改口?
红烛高照。灯花劈啪作响。不知过去多久。柔娘渐渐止住了哭声。红着眼睛抬起头。对沈默道:“让奴婢给大人唱个曲吧。”
沈默点点头道:“我洗…听。”
娘便从墙上下琵琶。在圆上坐下。转紧琴轴。抱在怀里。侧面低首。神情幽怨哀愁。沈默赶紧侧脸去。不敢看。
只听柔娘动琴弦。试弹了几声。没有形成曲调。便已经弦弦凄楚声声悲切。将沈默的一颗心牢牢住。
稍稍的停顿之后。柔娘便低着螓首。手在琴弦上行云流水一般抚拢。柔软细腻的曲调便如清泉一般流淌而出。随着她手法的千变万化。琴声也跟着或是悲哀或是欣喜。或是忧伤或是迷茫。将芳心中的无限的往事。痛快淋漓的展现在沈默面前。
听到那琴声清脆如黄莺在花丛宛转鸣唱。沈默仿佛看到柔娘幸福的少女时代。是那么的无忧无虑。充了对未来的憧。
然而琵琶声在最欢快的一刻然的嘈嘈如暴风骤雨。平明里天降横祸。她的父亲惨遭屈下狱。一家人登时陷入无的惶恐之中。没多久琵琶声好似银瓶撞破水浆四溅。父亲斩配充军。女俩也被送入教坊自此再无相见之期。
娘终于轻启唇。凄声唱道:“外断桥边。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雨。无力笑北风。一任冬雨催。零落成泥碾作尘。唯有香如故。”她一边唱着一边泪雨。那求生不能求死不的日子。让她不堪回首。也改变了她太多太多。
她将自己的全感情统统寄托这首曲子中。在这一刻曲子就是她。她就是这首曲子。饶是沈默心志坚。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只好跟着她一起落泪。
渐渐的琵琶声如泉水冷涩般开始凝结。曲子也再如起先那悲欲绝。但另有一种愁思幽恨暗暗滋生。只听柔娘转唱起第二段道:“教坊脂粉喜铅华。一片闲心对落花。
旧曲听来犹有恨。故园归去却无家。云鬟半临妆镜。两泪空流湿纱安的江州白司马。樽前重与诉琵琶。”
唱的却是她这几年。如笼中鸟一般舒适却空虚安逸却时刻提心吊胆的生活。她是多么渴逃出这樊笼。找到属于自己的春衫司马呀。
很突然的。她的指法一变。琵琶中变增添了些暖意。仿佛寒冬渐渐过去凝结的山泉开始划动于重在山间中流淌。整个世界也恢复了了生气。
伴着那越渐欢快的琴声这些日子来的点点滴滴。便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虽然未曾。却无比温馨。让沈默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将视线重新转回柔娘的面庞。只见她姣好的容颜上带着点点泪痕。更显的清丽难言。楚楚可怜。任凭他心如百炼钢。要化成绕指柔。
这时柔娘抬起螓首。大胆的迎向他的目光。沈默再也无法避开。只好与她四目相对。
娘就这样目不转瞬的望着他。剪水双瞳中含着三分泪水七分柔情。弹出的琴声也变的如一汪春水般温柔。只听她再次开口唱道:“常羡人间琢玉郎。天教分付点酥娘。自作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
沈默一听便呆住了。是苏东坡写给那位柔奴也叫寓娘的曲子。他还拿来取笑柔娘。柔娘当时坚否认。现在却唱了出来。其中所含的情意。远超出沈默预料。他轻声道:“我是注定要四海为家的。给不了你最需要的安宁。而且对于将要娶的那位小的性情。其实我也不甚了解。万一是个表里不一的悍妇怎么办?”
却听柔娘唱道:“万里归来年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心安处是吾。”
我生本乡。心安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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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终究还是没有留下柔娘。但态度已经不再那
。他对她说:“咱们先按照原说的办。你再细大抵过上一年半载。就会发现今天是十分的冲动可笑。”
娘冰雪聪明。自然能听出沈默的潜台词。终于破涕为笑道:“奴全凭大人吩咐。但现在就可以知会大人。就算所有人都觉着奴婢冲动可笑。我也一辈子都不会变的。”
沈默深深看她一眼:“到时候…说吧。”
翌日清晨。他便去前院告辞。赵侍郎也没有多做挽留。反倒是很羡慕他可以回家过年。等全体人马从卢园出来后。沈默就让铁柱带几个人。先护送柔娘从陆路绍兴沈家老宅。他已经写问过沈老爷。沈老爷也乐于帮这个小忙。
他则带着其余人马从水路回去。出发前何心隐却突然辞行。说要回家过年。他家在江西吉安。距离杭州不算太快马加鞭回去。还是可以赶上年夜饭的。
沈默看鹿莲心背着包袱站在一边。不由笑道:“这是带回去认门啊。”
何心隐满尴尬道:“胡说。”却也算是默认了。
沈默不由大喜道:“想不到几天间。们就发的如火如荼了。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何心隐不由大窘。丢下一句:“我不再见到你。”便不顾大侠风范的落荒而逃了。
鹿莲心朝沈默深施一礼。这才着心隐一起跑路。话说何大侠跑真是快。鹿姑娘若不是练家子。这下就的被甩没影。
众侍卫哄笑着拥大人上船。扬帆往家乡归去。
抵达绍兴时。已是腊月二十七了。靠岸之前。默让沈安带着两个卫士。去他的房间取一口沉重的箱子过来。在甲板上打开。却是一箱白花花的银子。满船人直咽口水。
沈默笑骂一声道:“这点出息。”便提高嗓门:“弟兄们跟着我已经半年了。这几月更是风餐露宿。出生入死。你的付出我都是记在心里的。”说着豪气的一挥手道:“每人纹银百两。回去让你们娘高兴过个好去吧。”
亲兵们兴奋的嗷嗷直叫语无伦次。一起给大人磕头拜了早年。这才各领了银两。欢欢喜喜的回家过年。只有那几个北方兵。因为路远没法回家。抱着银子不该去哪里。一过年。就是子赌馆也要关门的。连个花钱的的方找不着。“
沈默记的他们刚来时有七个人。几个月时间。就一死一伤残。现在只剩下五个。心里也不太好受。便强笑道:“走吧。跟我回家过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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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沈默从码头下船时。另一艘客船也刚好靠岸。他一眼看到人群中一个鹤立鸡群的大个子。不由眼前一亮脱口叫道:“长子。”
那穿着蓝布棉袍的个子一回头。然是长子。他一见是沈默也乐开了花。拨开人跑过来。想要像从先那般给他个熊抱。
沈默的亲兵们却将拦住。面不善道:“大胆。”虽然沈默马上斥退了亲兵。但长子也变的拘谨起来。躬身给沈默施:“大人。”
“大什么大?”沈默笑着把长子拉起来。亲热的揽着他的肩膀道:“他们不知道咱俩的关。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便对几个拦路的卫士不悦道:“这是本官的兄弟。下次可不要再乱来了。”卫士们赶紧讪讪给长子赔礼道歉。但言语间还是不那么恭敬。这几个月来他们跟着沈默。所接触的不是知府便是参将。而长子穿的寒酸相貌更是老实巴交。怎会把他放在眼里呢。
好在长子是忠厚之。呵呵一笑也就过去了。但沈默拉他一起乘车。他却高低不肯。他声道:“你如今是大人了。凡事是要立体统的。怎能和我个武人平平坐。惹人笑话呢。”
沈默笑骂一声道:“我说个姚。出去半年时间。倒学会规矩套子了。”说着一掀车帘道:“你要是再不上来。我就让人把你绑上来。”
长子这才惴惴不安的上车。坐下后仍然手脚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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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四章 封建婚姻害死人
他这样沈默有然。★只好装作没看见道:“弟是从哪里来?”
“军中。”长子赶紧道:“总;放了我半个月的假。”
“不是说你们要去兵吗?怎么俞将军反倒放假了呢?”沈默微笑问道。
“也不是都放假了。”长子自豪道:“立了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