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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司雨客-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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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语,随之暗叹了一声。他有的些话有些道理,但是我还是相信孔明先生。我对先生的相信,甚至强于相信我自己。

  廖立,你果然是有才华的,若不是你这个讨厌的性格,怎会现在只是侍中?若你能如孔明先生那样善人处事,使上下相安,优劣得所,以你的才华,又怎会让李严登上高位。可惜,天下只有一个孔明,而廖立,也只是廖立。不过,我以好言安抚住你,让你去写条陈,也算是发挥了你的长处,助于增加我对战局的了解,而在此期间,你被占住了手脚,也不会四处乱转,惹是生非了吧。否则,郭悠之负责的丞相府,还不让你搞的乱成一团。

  想着,我突然一惊,廖立大才,为何来到我的身边非议先生。要知道,我是先生的弟子,而且我只是一个监国的太子,并没有处置大员的实权。他此来,目的何在?是其性情使然,还是他嗅出什么味道?认定我可以了解他,重用他?

    想着,我叫来了李晟:“侍中廖大人奉命写绝密奏章,你带几个侍卫去把他接到尚书台,找一处安静的地方让他工作,不要让任何人打扰他。记着,以重视他为名义,绝不能让他发现不当之处。”

  李晟眨眨眼:“殿下要软禁了他么?”

  “多嘴,我何时说过此话?”

  李晟伸下舌头,知道自己犯下了错,转身跑出去叫人了。

  我被廖立打扰,最新一份战报竟没看清,此时低下头去:曹丕亲领中军五万居中,使曹宇引中坚营一万人居前,夏候儒引武卫营一万策应,夏候懋引中垒营居于永济隔河与汉军相对。战报中,却依然没有提骁骑和游击二营现在何处。

  我急急的看地图,黄河自北向南流,在潼关处转了个九十度的弯,折而向东,渭水、泾水、洛水等汇合之后,也在潼关之前与黄河交汇,便将战场分成三块。我军主力与曹丕主力在渭河之南对恃,我军处于守势。渭河之北由黄河分成河东与河西两块,在这里,我军却占了局部优势。由于冯习与河九曲的水军,曹魏面对黄河无可奈何,郭淮不敢渡河,而公孙恭的人马则被击溃。若是我军能有力法出奇兵至河东,然后自风陵渡的浮桥处突然进攻曹丕中军……

  我的心已是突突的跳起来。李晟突然进来:“太子殿下,廖大人献计来了。”

  廖立昂然而入:“殿下,想不想让曹丕十万大军败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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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此事要不要汇报给丞相再做定夺。”冯习问道。

  魏延眯着眼睛,狼一样望着水气迷蒙的对岸。

  “不必了。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事事请示,便等于事事推托责任,必会贻误战机。那是庸将的做法。为将者,就算是担上责任,也要干成大事!我令王平北下佯攻河津,郭淮引军北退数百里,此时对岸将领乃是曹丕左翼将领夏候懋--一个靠着父荫和裙带才能爬上来的蠢货。此时曹军还不知我在。若我突然过河,只需一击,便能将他击溃,然后引军取永济,迅速南下,取下风陵渡口,直插曹丕中军侧翼。以丞相之能,必可正面攻击,就算不能捉得曹丕,也必令敌军丧胆落魂,则我军必胜矣。”

  晨雾中,面如重枣,长须飘摆的魏延身上,竟似发出关云长那般渺视万物的气息。冯心不由心动--或许,他真的能成功呢。可是,魏延的刀,真得有冷艳锯那样锋利么?他真得能劈开前面那支部队,劈开曹丕的队伍么?

  魏延看出冯习的犹豫:“临晋军事,由我负责,你若不敢,则胜负我自当之,有罪我魏延的头去顶,有功么,自然也有冯将军你的一份。”

  冯习被魏延的神情激起火气来:“魏将军说哪里话。此事,自然是我与将军共同负责,有功,是将军的,有罪,也有我的一半。”

  “好!”魏延将手一合,“为了季汉,我们只求打败曹丕,不计功过。让我二人携手,碾碎前面那团面粉,拿夏侯懋的人头,给陛下当酒杯。”

  冯习笑道:“陛下乃仁慈之主,可不是匈奴人,不会用这个酒杯的。”





  第一部 风云渐掩英雄色 第八十五章  逆击

  黎明的雾气柔柔的笼罩着四野,似乎连河水狂暴的吼声都隔的远了开去。

   连续三个时辰蹲守在高高的塔楼之上的魏军哨兵,此时已经是又冷又疲惫。他抱着号角不停的在原地踏着步,虽然这样会干扰他的听力,让他难以专心的应敌,但是不这样的话,绝对会因为寒冷而害上伤寒,那样的话他可能再也无法回到家乡。事实即使如此,他也已经连着打了多少个喷嚏了。

  “该死的,天冷成这样了,还不快点下发冬装。平常兵士在营帐里睡还将就,我们这些哨兵站在这破架子上面,可哪里受得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想起营帐里那些身着崭新大红秋装的兵士。那些人的衣服,可真是威风的紧呢。什么时候,自己也有他们那样的待遇就好了。可是,人却是没法和人比的,自己这样的外军哪里比得了中军中最精锐的新五营呢?不过,虽然惨些,却比西岸那些贼军强多了,听说他们太穷,国家发不起军装,居然要自己家里送衣服来,穿上之后什么样子的都有,看起来象一群叫花子。

  算了,不想了,马上就要换岗了。若不是天气太冷,一旦睡着便会得病,他真想在这摇摇晃晃的塔楼上睡一小觉。

    正在这时候,他忽然看到远处似乎有黑影一闪,他一惊,揉揉眼睛细看,浓雾飘过,便清晰的见到几个杂色衣服的人站在前面百步之处。这些人,是什么时候钻到眼前来的?

  他大惊,拿起号角,才要吹响,一排箭带着尖细的破空声飞了过来,锋利的箭簇从他身上一穿而过,鲜红的血喷洒在空中。

  解决掉哨兵之后。这几年汉军兵士一挥手,后面数十个汉军的前锋跟了上来,他们悄然散开,成扇子面向前扑去。他们个个身形矫健,穿着软底的鞋子,悄无声息的向辕门处逼近。

    黎明之前有段时间,正是人睡得最香的时候,也是天最黑的时候。借着这雾气与黑暗,他们一路扫清蒺藜和鹿角,把发现的陷井做上标记,清理了织女飞梭和拒马。

    这时,突然有人大叫起来:“有人劫营啊!”那是一个藏在暗处的暗哨。他睡在避风的土坡后面。这声音断送了他自己的性命,黑暗中,一柄环首刀斩下了他的头。

  凄厉的叫声打破了夜的静寂。魏营中人影憧憧,有人衣冠不整的闯出帐,有人在大叫,战马开始嘶鸣。人们忙乱起来。

  汉军前锋们没有任何急躁,几十只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冷静的光,那是久经杀场的战士才会有的,敢于直面死亡的光。他们知道慌乱的敌军不可能迅速组织起反击,而这短暂的时间里,就足矣使他们建立更大的功勋,而不会使他们送掉性命。他们有条不紊的抽出箭支,这次是沾了火油的箭头,一声低喝,齐齐的射了出去。

  “扑--”辕门外空架着的防箭的天罗和御敌的飞刺被点燃了,大火照亮了夜空。

  “走水拉--”魏军喊叫着。

  “不要乱!”一员魏将站出来,大叫呼喝道。

  “扑--”魏将身边的营帐被点燃了。魏将被一支火箭射入胸膛,燃烧的火把他变成一支扭动的火炬。

    单支的火箭点火的效果并不明显,箭上的附着物燃尽,一般很难将木材,营帐点燃,除非是侥幸射中草料等易燃之物。但是,数十支箭同时准确的射在一处时,却绝对可以引燃不易起火的牛皮。

  “救火啊!”

  “不要乱,准备迎敌!”

  敌军开始整顿人马,各部传来号令之声。可知敌军也是一只训练有速的队伍。但是——

  “扑--”马棚被点燃了,战马嘶叫着,被烧得发狂的战马挣开笼头,踢开拦马的横木,乱跑起来。才开始整顿的魏军被大火和狂马冲击的重又乱了起来。

  与此同时,汉军大队冲了上来,战鼓声中,魏延提刀一马当先冲过前锋扫清的道路,扑入了敌营。乱纷纷的敌军被突入的汉军摧枯拉朽一般劈开。

  一员敌将跳出来,他在这寒冷里赤着上身,露着发达的胸肌,他不是显露自己的力量,只是来不及穿上战袍。他大声喝道:“来者何人?”

  魏延并不答话,举刀便劈,那将横矛来架。魏延只觉一阵狂风,几乎将身前的空气抽干。大刀被什么东西重重击中,有如电击一般。魏延马向前冲,手中刀凭着感觉顺枪杆划过去,似乎砍上了什么东西,但一定不会是人头。因为他听到那将负伤后的怒喝声。

  但魏延并不停留,马向前冲。他为那员将可惜,若当真在两军阵前单挑,或许他不见得能胜他。但是今夜,那将死定了--没有人能阻住汹涌的潮水。

  魏延毫不停留,向前,向前,再向前。按照孔明的治军要求,偷营时不完全将敌军劈成两半,便不算成功。追求一时的战果,却会使敌军从容集结起来,那仗就难打了。

  在魏延的身后,汉军们没有去抢夺战利品,也没有纠缠于个别的厮杀,他们随在主将身后,大声呼喝着:“杀!杀!杀!”山呼海啸的声音一路向前,无可阻挡,将一切阻在前面的东西踏碎。

  魏延已经全身是血,他记不得自己杀了多少人,只知道眼前突然一空,已经冲出了敌军大营。

    敌军的残军正慌慌张张向南逃走,哭声喊声响成一片,那里面,一定有那个引军的驸马千岁了。你先逃吧,我正要用你的残军去攻破曹军大营。

  魏延冷笑一声,对身后的副将喊道:“袁奉!你带武骑军在后追赶,不得令敌军休息。我军稍事整顿,便跟上来。”

  “是!”那名叫袁奉的将军引军便扑出去。武骑军是汉军中仅次于西凉铁骑和虎骑军的一支骑兵,以攻势如火闻名。有它的追击,敌军万难有喘息之机。

  魏延转过身来,看看还在乱着的曹营,大声呼道:“儿郎们!累不累?”

  “不累!”

  “那好,随我再闯敌营!”

  辰时,曹营已经完全被汉军占领。

    这一仗打得漂亮之极,一万汉军攻一万曹军精锐,在自己损伤不足一千的情况下,几乎将敌军半数击溃,半数擒拿。而且,这被击败的还是曹军最精锐的新五营之一的中垒军。

    看着那些身着怪异衣甲的兵将,魏延大笑。新的衣装并不能给他们带来更强的斗志和勇敢,也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一个好的领导者,所以,他们注定不会拥有从前的曹军那样的好运。

  魏延也找到了开始与他交战的那员将的尸骨--他早被奔驰的洪流踏成了肉泥,在战阵中,再高强的本领也无法抵挡千军万马的冲击。魏延从属下手中接过一口刀,那刀上铸着一个许字。

  这应该是虎侯许禇许仲康的子侄辈吧。可惜就死在这里,连个名字都没留下来。

  魏延一面派人通知冯习,用船来装辎重与战俘,一面号令全军,收扰队伍,用半个时辰来吃饭休息。大营交给冯习之后,伤员留下,其余人等立即马不停蹄的南下,随着夏侯懋的影子,攻击风陵渡口。

  再没有比追击溃军更令人开心的事情了。那些已经落胆的人,只要看到身后的影子,听到杂乱的马蹄,就会吓得屁滚尿流,弃甲丢盔。从被窝里爬起,连早饭都没吃的疲惫的曹军,哪里逃得出魏延的掌心。他甚至可以把人马分成几批,轮流进行突击,其余的人只是保持一定的速度,边行军边休息就可以了。

  傍晚,敌军残部来到风陵渡。被汉军追了一整天,早已筋疲力竭的曹军望见大营,如见亲人。此时突然听到后面汉军一齐吆喝,吓得直向营中冲去。守军将领大声呼喝:“前方是哪里支队伍,不得闯营!”

  一个众军护卫的少年排众而出:“我乃当今附马,故大将军夏侯惇之子夏侯懋,速速打开营门!”说罢打马直冲过来。

  守将吃惊之余,稍一犹豫,大营已是乱了。

    营门的兵将不敢阻拦夏侯懋,眨眼之间,夏侯懋的人马已经撞入营中,建制被冲散,败军的凄惶的哭喊与守军无奈的吆喝混杂在一起,互相拥挤着,踩踏着,急于逃出的败军有的竟对着面前的袍泽舞起了刀子。

  汉军随在夏侯懋之后,突入了营盘。

    风凌渡一片大乱,曹军被败军一冲,又见汉军如风而至,再想组织反击,已经无力。乱军中,魏延引众直扑那员守将,那守将环顾四周,自己的护卫早不知被人流卷到何处,不敢迎敌,转身便走。魏延马快,直趋其后,脑后一刀,将人头砍了下来。

  风陵渡口,眨眼之间,血流成河。魏军沿着渡口的浮桥向南岸逃去,密密麻麻有如攀上粮棒的蚂蚁。浮桥在痛苦的吱呀着,突然倒塌,落水者不计其数。被杀得落了胆的曹军竟然不顾河水寒冷,水流湍急,纷纷跳入水中,但转眼就被水流卷走。





  第一部 风云渐掩英雄色 第八十六章  大风疾起


  长安城中,廖立对我说道:“殿下请看,曹丕出潼关立寨,其布控的重点在前方,而其侧翼却空虚之极,我军若能偷渡黄河,杀入河东,乘势攻取风陵渡口,则直接威胁曹丕主营,然后我军正面强攻,敌军自破。”

  我望着廖立,他的想法竟与我相同。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英雄所见略同。

  “殿下,你可直接行文至魏延军中,令他出兵,则此战局面逆转,殿下亦可威名远播。何况,魏延是殿下西征时的旧部,这功劳给了魏将军,比给孔明和庞德他们强吧。”

  我想着,心头也是乱跳。我年轻,最需要的就是令人瞩目的功劳,好让世人知道,我不是只靠父荫才能立身的无能之辈。本领不下于孔明士元的廖立给我出的计策,且这计策与我所思相同,我用还是不用呢?

  刹那间的浮躁如同漫天的烟花直冲高空,绽放着各势各样美丽的诱惑,描绘着各势各样动人的前景。

  我终于摇头道:“先生好意,我心领了。此事重大,未可轻动。况我在长安,插手前线,实为不智。此事我会写信与孔明,让他参酌办理。”

  廖立满脸都是失望:“殿下,原来他们所言都是真的。”

  “什么?”

  “人皆言,孔明欺太子年少,独掌大权,操控季汉。我本以为太子能力定雍凉,必是有所为之主,不会受人摆布。哪知我却错了,太子心中却还是怕着孔明。”

  火,突的被点燃了。

    我是个任人摆布的人么?我在心里怕着孔明么?另一个世界里,孔明千辛百苦扶不起来的我,行动举止甚至立后纳妃都由孔明代办的我,是他没有给我发展空间,还是我蠢笨到无法自立的地步?

    一切的一切,都只在梦里纠缠,让我无法摆脱。想不到,此世我已自强如许,却还是有人在笑我怕着孔明。

  我怕孔明么?我怕他什么?怕他的聪明么?怕他的智慧么?怕他的忠心么?怕他来操控我的生命么?若他能做到,我便让他来操控又如何?

  多年来培养出的自信压倒了一切的迷茫,扫去了那世的迷乱。

    我是阿斗,我不想用人扶,我要自己站起来。但这不等于不用人帮,生在这个社会上,孤家寡人什么事都做不成。我要做的是一个自信自力的人,这种自信,可以表现为相信自己和相信别人!

  为了季汉,我可以放手让孔明施展他的才华!

  我望着廖立笑起来:“任何人都无从摆布于我,因为我身后是季汉,而季汉,是我们大家的。廖大人,你的建议我会考虑。但是,请不要用你个人的偏见来影响我的判断。”

  廖立退下后,我伏在案上写道:“先生,近日敌情如何?军粮与衣甲兵戈可还足备?近日天寒,我已备足冬衣万三千五百一十二件,不日送达。天气变化无常,先生宜自为国保重身体。或有言,曹丕中军于风陵渡对岸,若引军突袭河东,直捣风陵渡,则于战局或有改观,未知其言妥否?愿先生因前线形势,自斟酌之。纸短心长,匆匆不尽。”

  潼关之外,曹军军营。连绵的营帐如雪山一般。五色的旗帜,高悬的金钺,都在表明着这里的威严。正中间的金帐里,居住着三十五岁的大魏天子--曹丕。

  他八岁能文,才华出众,善骑射,好击剑,常从曹操征战,颇有见地。曹操去后,他便下手得了丞相之位,夺了几个弟弟的权力,远远放到封地,并派军马看管。手段之高明,心肠之冷硬,颇得曹操真传。其后安排受禅,夺了汉室江山,把献帝废为山阳公。南方孙权低头,被封为大将军;北方公孙恭束手,被封为车骑将军。南方有名将曹仁守宛城,曹休守洞口,以备孙权,起中军二十万、外军十万攻西贼,对外号称十五万。

    他是打着必胜的决心的。

  必胜么?

    他想起来之前太尉贾诩的话:欲攻敌者,必先权衡兵马,欲建业者,必先宣声德化。陛下应期受禅,成为天子,抚临率土,统领四方。若在此基础上内建文德,修政理,待国家强盛,民心归附,蜀吴有变之时出兵,则平之不难矣。

    吴、蜀两国虽蕞尔小国,依山阻水。但刘备有雄才,诸葛亮善治国;孙权识虚实,陆逊见兵势;据险守要,泛舟江湖,皆难很快的去谋夺。

    用兵之道,先胜后战,量敌论将,故举无遗策。臣觉得眼下君臣之中,没有人是刘备、孙权的对手,就算是万岁亲征,以天威临之,也不见得能有万全之势。

  想不到,一生征战,狡计无双的贾文和,在他出兵时却给他浇冷水,出此迂腐之论。还是司马懿懂得自己的心思:西贼猖狂,必乘其立足未稳,举全国之力伐之,若今岁不征,明岁不征,则敌益强,我益难胜之。

  这两个人,可说是武帝留给自己的最杰出的两个人才,却因此而反目。

    因为这件事贾诩称病,不从驾西征,他在殿下当面指责司马懿:“此人狼顾而鹰视,非人臣之相,为一已之私,可令天下陷于水火。陛下重用此人,则大魏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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