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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位置?
她走到皮椅上坐定,重新环顾室内,发觉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甚至那原本无可忍受的杂乱也变得理所当然了!
桌上方方正正的摆了一份文件,封面上是荆泰生潦草的字迹。
她毫无愧疚的拿起那份文件仔细观看,好半晌终于绽出一个美丽的笑容。
原来如此!
显然荆泰生也有犯错的时候,这种错误若上呈董事会,到时连方董事长也无法袒护她吧?
安琪憨憨的笑了起来,几年来的抑郁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她看看手中的红贴子,光明的前程在她的眼前开启了一条康庄大道!
“安琪?”
她一震!连忙放下手中的文件,塞进那一堆文件山里。
泰生和群美打开门走了进来,群美面色不善的瞅着她:“你坐在那里有事吗?”
“我在替经理整理一下,我进来的时候没人,看见桌上这知乱忍不住想收拾一下。”她强自镇定的站起来,祈祷脸上不曾泄漏任何痕迹。
“我看不出有任何整理过的痕迹。”群美不客气的反驳。
安琪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和群美打一开始便彼此相厌,她打心眼里瞧不起终日花枝招展的群美,问题是群美是股东之一,她根本得罪不起。
泰生笑着缓和情势:“你们别这样,安琪,有什么事吗?”
她定了定神,将邀请函送到她的面前:“‘拓传企业’送来的邀请卡。”
泰生面不改色的看过红色烫金的贴子:“你去吧!”
安琪仔细观察泰生的脸色,竟没在上面看出半点痕迹,她收回帖子:“你不去吗?”
“我们和‘拓伟’没有任何来往,如果你不想去的话就送篮花什么的,都无所谓。”她坐回她自己的位置,迅速瞄了她一眼:“还有事?”
“没有了。”何安琪告声罪,退出经理室。
群美斜睨关上的门,极不优雅的自鼻子中哼出一口气。
“你们两个真像两只刺猥。”泰生笑道。
“我就是讨厌她!心机重的女人已经够糟了,她不但城府深而且妒心强,我真不知道你干嘛升她当副理。”
“她的年资比我深,而且办事能力也不差,我升上了经理她一定很不服,如果不安抚她反而更糟。”泰生就事论事的口吻换来群美不屑的哼声。
“她为了业务经理的宝座都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了,你还替她说话,哪天小心她背后捅你一刀!”
“你简直不优雅到了极点,方群美。”她笑骂。
群美吐吐舌头:“谁叫我一进来就看见她,对她我想不出任何和优雅沾上边的词来用。”
泰生望着桌上凌乱如昔的文件,不禁在心里叹息,她又何尝不明白安琪的用心呢?只是她实在不愿意让彼此不合而影响工作情绪,现在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便是工作了!
“泰生,听我的话,别让她太靠近你,那种女人没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群美正经的看着泰生。有些人外表强硬,其实内心却很脆弱,泰生就是这种人,有时想想这样的人很悲哀,因为他们在笑容之下总潜伏着不可预知的伤痛!
“好!我一定会和她保持三公尺以上的安全距离,这样你满意了吧!”
“再加长一倍如何?”
“你何不建议我开除她?”泰生斜睨群美俏皮的神情。
她嘻嘻笑了起来:“我投赞成票。”
※※※
如果人间的真情可以衡量,那初恋的失去无疑将满溢在心底深处。
方世城坐在他别墅的阳台上,冬日明明的阳光晒在他斑白的鬓发上闪着银亮的光芒。
抽着烟斗的他年近七十却依然健朗如昔,脸上的风霜并未使他显得老迈,反而更替他凭添了几许风采。
他拥有当年他所没有的一切:财富、盛名、和一双孝顺杰出的儿女,老妻在几年前撒手人寰,而他也满足于目前的生活,续弦,想起来是多余而且可笑的。
他没什么好不满足的,他这一生所追求的几乎都已到手,只除了一点:他所爱的女人。
问题是她也死了,在许多年前便死了,而他至今仍然念念不忘,如果当年他不是那样专注于前途而且不是那样该死的谦让,或许今天的局面全完全不同。
他一直以为自己做对了,可是没想到反而因此失去了她,也失去了一个好友。
其实事到如今再去追论谁是谁非已不重要了,逝者如斯,想再如何都已稍嫌太迟。他所遗憾的是,活着的人已不能再像过去了。
他看着泰生长大,看着她一天比一天忧郁,一天比一天更加的防卫自己,到现在终于看见她把自己包裹在密不透风的心房里。
他不能理解。
这孩子犯了什么错?为什么她必须去承受父母失败婚姻的苦果?
他无能为力了二十年,难道他还要继续无能为力下去?让荆远达硬生生的破坏自己女儿的幸福吗?
第二章
初见到他的第一眼我有些讶异;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像海浪一样冲激到心里面
来,可是他一开口我便完全清醒过来。
从没见过哪些令人憎恶的自大狂!
可是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原来故事就在那时拉开序幕的。
荆泰生
※※※
荆泰生提着重重的公事包,低着头漫步在人行道上,今天的她不想太早回家——重复和父亲千篇一律的对话,再打那已打了二十年没有烽火的战事。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阴郁的心情压得她有种想大吼一声的冲动,可是她不行。
因为荆泰生是理智的、冷静的,而且绝对没有感情表征的人。她很确信未来字典里的理智一词的解释会附上她的相片。
所以她该死的不行!
有时她甚至会怀疑自己血管里流的是冰水而不是血,否则她怎么能这样控制自己?
这样活着仿佛是一具电脑机械人,而她甚至不是那种不犯错的机械人——
“荆小姐?”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她的面前响起,她有些茫然的抬头,正好迎上了韩奇风略带羞涩的笑脸。
“韩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亲切的迎上他。
“我在等你。”
“等我?”
老头儿自西装口袋中掏出了一张邀请函:“送这个给你。”
泰生自他微微颤抖的手中接过邀请函,注意到他单薄的衣物:“这么冷你怎么穿这么少?”她四下看了看:“前面的咖啡店不错,我请你喝杯咖啡吧。”
韩奇风温驯的点点头,跟着她走进咖啡店。
“白兰地咖啡两杯。”她很快向侍者吩咐,又转回头来:“你可以喝点酒吧?”
他欣喜若狂的点点头,两人同时入座。
“你不必自己亲自送来的,你们公司已经寄了一份给我了。”
“我知道,可是我猜你不会来。”
泰生有些讶异老人精敏的心思,她有些尴尬的点头:“我想我还是不去比较好。”
韩奇风神色紧张:“可是我很希望你来,我——”
“怎么?有问题吗?”话刚出口,泰生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因为老人果然脸色一变,委屈的神情浮现在苍老的眼中。“没什么——”
她真的很想就此带过,然后不再理会这个奇异的小老头,可是她怎么也狠不下这个心!
这个特殊的老头儿竟毫不费地的攻破了她的心房!
她认命地叹口气:“有什么事你可以说说看,也许我帮得上忙!”
他眼睛一亮:“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只不过我被开除了。”
“什么?”泰生吓了一跳:“为什么?你才刚替公司争取到一大笔合约啊!”
老人黯然的低下头:“公司是我儿子的,他认为公司里的人最好全是年轻人,不要有人倚老卖老,虽然我签到合约,可是这样对公司的士气有不好的影响。”
“这是什么话?那他也不能开除你啊,有能力的人才有资格得到工作,年不年轻有什么关系?”泰生有些生气,没想到自己一片好心,反而替老人家制造麻烦!
韩奇风更加委屈,低低垂着头显得无比的沮丧:“其实也不能怪我儿子,他是董事长,在公司一切秉公处理是对的。”
“你出钱替他开公司请他当董事长,而你自己当业务替他跑腿打杂?”她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
呃——好像有点脱轨,可是他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企图将话题拉回他的原意。
“也不是这样,那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他也没强迫我,我只是不想太早退休。”他试图弥补。
泰生不赞同的眼神让他知道自己亡羊补牢为时晚矣!
“再怎么说,他也不能这样对待你!”泰生想了想:“如果你喜欢,你可以来我们公司上班。”
韩奇风连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很希望你去参加酒会而已,这是我为公司完成的最后一件事,我很喜欢你去。”
她考虑半晌:“好吧!我会去的。你确定你不想来我们公司上班?”
“不了。”老人的眼光饱含风霜的萧索:“我也真的是老了,该休息了。”
泰生望着他,那种为生命奋斗的光芒渐渐自老人身上褪去,她突然对老人的儿子产生了一股无与伦比的厌恶!
※※※
在饭店美伦美奂的大厅中,韩拓穿着正式的礼服周旋在衣香鬓影的上流社会人士之中。
这次的产品发表酒会非常成功,连英国方面的劳伦斯都感到出奇的意外和高兴。他原本属意由“方氏”来代理他们的产品,可是和他洽谈的“方氏”代表却表示由他们来代理的效果反而不及由“拓伟”来代理的效果好,她很轻易的说服了他,现在看来她的话的确有道理!
奇怪的是:在商场上人人都无所不用其极的为自己争取福利,而那个女孩却将已经到手的生意拒之门外,这令劳伦斯百思不得其解。
“您还满意这次的成果吗?”孙伟平含笑来到他的身边,以流利的英语询问。
“当然。我没想到你们的成果这么好。”他笑着朝他举杯:“希望以后一帆风顺。”
“我们将尽力而为。”
“那天那位老先生呢?我没看到他。”
伟平愣了一下,才重新开口:“他可能晚一点才会到。”
“你们的业务代表很能干,我以为贵国的老人退休后都会在家里休息,想不到贵公司肯用年轻大的人,我很喜欢他。”
他眨了眨眼,不可置信的望着劳伦斯,继而想起欧洲人相信智慧和年龄成正比,他们对老人退休后的生活相当关切,退休后继续追求幸福生活的老人最能赢得他们的尊敬。
“我会转告你这一点。”他只好如此说。
劳伦斯满意的点点头:“我那边还有同伴,我先过去招呼了。”
伟平点点头,望着他离去。劳伦斯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如果韩奇风在谈判桌上玩茶不可能骗过他,而依他的说法,韩奇风似乎很能干?
他转身找寻韩拓,这件事一定有另外的隐情,他必须和他谈一谈。
韩拓的身边站了一个高挑的美女,她正娇美的勾着他的臂膀。
“伟平,来,我帮你介绍,这位是‘方氏’的业务副理何安琪,何小姐。”
伟平有礼的向她招呼,何安琪很高,站在一百八十公分高的韩拓旁边非常相配,由她名牌的服饰和精致的化妆看来,她的收入一定不错。
“这是我们的总经理孙伟平。”
安琪媚眼一转,俏生生的盯着伟平看:“孙总经理。”
他略略一笑转向韩拓:“我话跟你说。”
韩拓蛮不在乎的啜着酒:“有什么话现在不能说?”
伟平瞄瞄他身旁的安琪。
韩拓大笑:“在安琪面前没什么不能说的,这次如果不是安琪高抬贵手,我们根本没机会拿到这笔生意,安琪可说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孙伟平呆愣半晌,来回注视韩拓与何安琪,他突然决定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
“那就没事了。”
“不要忌讳我,要不然我先离开一下好了,反正我也渴了。”安琪极有风度的朝伟平笑笑,走开到吧台前面。
“什么事这么急?”韩拓轻声抱怨着,眼光追随着安琪曲线玲珑的身体。
“你疯了!现在看上那种女人。”
“安琪有什么不好?美丽、能干、而且救了我们的公司。”
“只不过是没大脑。”伟平补充。
“有大脑的女人才可怕,”他反驳:“像她这样的女人才好!”
伟平瞪着韩拓:“我看你是酒喝多了,神智不清。你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她?搞不好根本不是她。”
韩拓回过头来,像对小弟弟说话似的容忍:“因为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而且没人会承认她被骗了,除非她是故意的,而安琪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拿石头敲你的头会不会有用?”
“不会!因为我是对的,而且我会敲回来。”韩拓注视着安琪窈窕的身材渐渐靠近:“你怎么知道她不是?”
“因为——因为我就是知道!”他强辩。
韩拓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重新满心欢喜的接受安琪递来的酒。二人亲昵的相偕而去。
如果伟平原本还打算说什么,那这一笑便足以打断他所有的话了,他安静的站在一旁。
泰生站在会场的门口犹豫着,她现在进去还不算太晚,她向来说到做到,没理由违背自己的诺言。望着里面金碧辉煌的摆设和轻柔的音乐,那仿佛另一个世界。
一个她极力避免涉足的世界。
“泰生?”
“群美!”
方群美打扮得端庄优雅,她的身边还有她们模特儿经纪中心的叶罗及另外一位模特儿。
看见她们极具风味的打扮,泰生觉得自己像只丑老鸭!
“你怎么来了?”她勉强自己开口。
“我才要问你呢!你站在门口跟个呆子一样干嘛?”
泰生看看自己的衣着,十分丧气的开口:“有人邀请我来,现在我终于找到一个不用进去的理由了。”
叶罗将她仔细的打量一番:“很有品味的打扮,虽然不太适合晚宴但稍加修改就可以了。”
群美在一旁窃笑,完全不理会泰生求助的眼光。
叶罗是目前国内最具知名度的模特儿训练师,她自己以前就是伸展台上镁光灯的宠儿,即使现在退居幕后,她在服装界的影响力仍不容置疑。
如果她说可以,那泰生根本找不出任何理由说不行。
六双眼睛灼灼的望着她,她无奈的点点头。
“群美、丽雪,找个休息室。”
十分钟之后,泰生瞪着镜子里的人,怀疑有个神仙教母躲在叶罗的肚子里。
“太完美了!”群美惊叹。
“把盘上去的头发弄乱,垂下几根就会使整修人看起来柔媚一些,你的肤色很白,唇膏可以大胆一点,强调皮肤的白嫩,保守的衬衫打开钮扣,在宽裤管上缝上两针,配上大胆的腰带和细金链子,你会是一个令人惊叹的尤物。”叶罗边说手边忙碌着,经过她手动过的地方,仿佛被魔棒点过一样,瞬间变得亮丽动人!
“如何?”叶罗含笑收起她随身必备的工具箱。
荆泰生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真不是盖的!好漂亮?!”群美惊讶的拉起泰生左瞧瞧右看看:“我知道叶罗是魔法师,可是我不知道她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
泰生瞪着她,好半晌终于吱吱咯咯的笑了起来。
“看!这样多好!”丽雪赞赏着。
“好了,女孩们该走了。”叶罗拿出服装表演时的用词和态度,四个人充满自信的笑着。
“叶罗,你真像老鸨!”泰生咕哝。
“我还期待你的感激呢!”叶罗笑骂。
她们笑谈着走向大厅,和她们在一起,荆泰生似乎也感染了她们和自信与风采。
记得群美初进训练班回来时曾告诉她:叶罗要求她们的第一件事是,每天早上醒为见到自己的第一眼,要赞你自己的美丽。
现在她可以了解那句话的意义了。当时她觉得叶罗是错的,一个人怎么可以如此孤芳自赏呢?而现在她从她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自信和亮眼的光芒中可以看到,一个女人最大的骄傲。
※※※
韩拓正和安琪似有似无的调情,在他看来,安琪是今夜最有趣的女人。
她懂生意、幽默、风趣、而且,最重要的,她对他也有好感,不会排斥良性的调情,比起那些一板一眼的女主管,她的确动人心弦。
他知道伟平不会高兴他现在的作法,但是他又能期望他怎么样?放弃安琪这样迷人的救命恩人吗?
身旁的安琪突然微微一僵,他顺着她的眼光看去,猛然定在当场。
门口娉娉婷婷走进四个女人,亮得令人移不开目光!
为首的女人他认识,她穿着黑色的小礼服,俊俏的短发梳成男人的式样,纯然女性化却又带点疏离感,永远令人捉摸不清的,正是服装界名人:叶罗。
另外三个想必是她旗下的模特儿,全都别具风格、风韵诱人。
他怔怔的望着其中的一个,她是其中最朴素,却又是最引人注目的!
中等的身材、玲珑有致,中等长度的头发盘在头上,徐徐落下的几根发更显妩媚,不特别美,但组合起来却是格外的迷人。她穿着半正式的裤装,微露的衬衫领显出她优美的颈项。
她并非那种光彩夺目型的女人,至少比起其他三个女人,她只能算中上,但她有一股内敛蕴含的气质,在她的眉宇之间露出温柔含蓄。
尤其当她露齿而笑时,那二颗小巧的虎牙使她看起来如同少女般纯真无邪!
他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动弹不得?!
“韩拓!”伟平捱着他:“韩拓!”
他吓了一跳,清醒过来。
“叶罗她们来了,我去找劳伦斯。”
他怔怔地望着他离去,眼光仍离不开朝他迎面走来的女人们。
“嗨!韩拓。”叶罗轻声招呼。
泰生一愕。
韩拓?!
他就是韩奇风的儿子,忍心把老父逐出公司的不肖子!
泰生感到淡淡的遗憾。
他是个很引人注目的男人,高大、宽肩、剑眉星目,称不上英俊,却有绝对的吸引力。这样的男人当坏人未免有点可惜。
她一进门便注意到他,不是因为他高挑一等的身材或是他身旁的安琪,而是见到他的第一眼,那股冲击她心田的莫名力量,而现在知道他的身份后,原先的好感瞬间一扫而空。
“嗨,叶罗。”他心不在焉的招呼,注意到那女孩脸上原本令他目眩的笑容迅速褪去,换上了一张略带敌意的面孔。
叶罗首先感受到气氛的逆转,她不动声色的打量韩拓和荆泰生,唇角缓缓的绽出笑容。
“我带了我的模特儿来,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谈吗?”
“哦!当然,这位是——”他望着泰生。
安琪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方氏’的业务经理,也就是我的上司,荆泰生小姐。”
韩拓脸上的笑容僵硬的挂着,原本期待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