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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两头白虎,就放在他客栈前晃悠,这不是要命么。就算对方说了不会吃人,那也得这两位同意才行啊。它们刚才还张嘴往自己腿这里比量呢,谁知道会不会一激动就扑上来啃一口。
柳末末见到这两头白虎之后还算是淡定,家里的夺云也算是凶猛野兽,相处习惯了她对这些野兽倒也没有多少抵触心理。
主要还是沈越陵在一旁,安全系数还是很高的。
沈越陵抱着柳末末骑上其中一头白虎,黑子笑眯眯地骑上另一头。沈越陵似乎并不是第一次骑这种东西,他摸了摸白虎的脖子,城中的景色立即开始飞快后退。
没过多久,就冲出了西林城。
城外还有不少刚刚“逃难”出来的居民,见老虎又跑出来,立即尖叫着往回跑。
两头白虎一前一后朝着西山林深处跑,大概一个时辰左右,终于停了下来。这一路上白虎经过的地方,一只野兽都没有出现过。
出现在柳末末面前的是一座城,与外面的西林城不同,这座城的城墙都是由高耸入云的巨木垒成的。
黑子跳下白虎,站在城墙外仰天大吼一声,那声音响彻云霄,震得山林中的鸟兽一阵骚动。声音过后没多久,城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黑子这才带着两人走了进去。
刚走到城门口,柳末末就已经开始后悔到这里来了。这里都还算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地方就是随便往地上看一眼,都会不小心看见几条红蛇。
就跟她昨晚在床上看见的那条一样,根本就是血蟒的缩小版。
“沈族长,您请去圣殿歇息,圣女还在主持仪式。”黑子将两人请进城中央最宏伟的那个石头垒成的宫殿里,然后悄声退开。
宫殿里唯一可以出入的地方就是大门,里面很暗,摆着两排火盆,墙壁上有许多浮雕。宫殿最前方,有个靠背很高的石椅,靠背上雕刻着一条蛇,蛇头探出,缠绕在把手上。那雕刻极为逼真,乍一看真的以为是活物。
两人等了好久,一直没有人进来,柳末末在硬邦邦的椅子上坐着不舒服,没多久终于坐不住了。见她小脸都要皱成包子褶了,沈越陵伸手把人拉到自己腿上,这才让她安稳了下来。
“这里就是圣教?怎么满地都是蛇啊。”连圣女都出来了,恐怕就是那条血蟒守护的圣教了。不过那些蛇看着真是够吓人的,谁知道晚上睡觉它们会不会乱跑。
“对,这里的教众信奉红蛇,那条血蟒是红蛇之祖。”
“你怎么会认识这里的圣女?”柳末末靠在他怀里问,有点追根究底的意思。
“我在西山林里救过他一命,***,还有什么疑问么?”没等沈越陵回答,一道清脆的女声突然传来。
柳末末转头,看向从殿外走进来的女子,一身红艳,额心处有一道蛇形红痕极为显眼。
有点面熟,见过她的第一眼,柳末末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诡异的熟悉感。不光是她,那女子见了柳末末一样惊讶。
“红泪?”女子口中吐出一个柳末末极为陌生的名字。
沈越陵略有不满地看了那女子一眼,抱着柳末末的动作丝毫不见改变,“红息,好久不见。”
红息这才缓过劲来,好容易才把目光从柳末末身上移开,朝沈越陵一笑,“来西林城都不来看我,你也太无情了点吧。”
“不太方便。”对于她娇嗔的语气,沈越陵没有任何反应,声音依旧冷淡。
红息大概是习惯了他这模样,脸色如常,走到沈越陵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一手撑着下颚,朝他眨眨眼,“前段日子听说你终于开始对沈氏动手了,还以为是误传呢,怎么突然想开了?”
“心情不好。”
“呦,你那个大哥可真是悲惨啊,就因为你心情不好,他就落这么个下场。”红息轻笑,沈越陵不出手则以,出手之后,那个沈略就算保住性命,这辈子也就算是废了。
估计沈略会保住命,跟沈越陵他爹的退让不无关系。眼前这人可不是当初见到的小男孩儿,他的手段,让人心惊胆战。
“你请我来,不是为了说这些吧?”
“我请你来参加成人礼啊,我的继承人已经十五了,有没有兴趣帮帮她?”红息眉眼一挑,带了一抹异样的色彩,让柳末末心中突然不舒服起来。她想,红息所谓的帮忙,那个内容她一定不会喜欢。
“没兴趣。”虽然拒绝了红息的提议,沈越陵还是带着柳末末留了下来。至于他留在这里到底要干什么,柳末末问了几次也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
从那天见了红息一面之后,她就再没有出现在柳末末面前。而且,来到这里之后,她跟沈越陵不得不分开睡。
被派来伺候她的那女孩儿说这是圣教的习俗,未被蛇祖赐福的姑娘不能与男子同处一室,虽然她是客人,也得遵守这里的规矩。
在人家地盘上,她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好照做。
至于那个赐福,她觉得自己是无福消受了。那条血蟒太过骇人了点,她宁愿一个人睡,也不愿意接受它所谓的“赐福”。
他们在这里,一住就是十天,柳末末很少出门,并非不想出去,而是那满地的蛇着实让她觉得很有压力。
十五月圆之夜,她才刚要休息,沈越陵突然出现在她房内,说要带她去参加圣教的成人礼。柳末末着实也被憋坏了,也就答应了下来。
成人礼在圣坛里举行,圣坛周围守着数百教众,他们脸上都涂抹着怪异的图腾,手上拿着火把,笔直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条柳末末曾经见过的血蟒懒洋洋地盘在圣坛中央,它身边站了几个女孩儿,除了正对着血蟒的那个女孩穿着一身红衣,其他人都是白色的衣裳。
来了这里几天之后,柳末末就发现,这里的人从来不穿红色的衣裳,除了她那天见过的圣女红息,就只有这个女孩儿。
红色的衣裳,大概对他们圣教有着特殊的意义吧。
牵着沈越陵的手,两人站在人群中,等待仪式的开始。
终于,等到圆月正对圣坛的时候,红息手持蛇杖走了出来,那根与她一样高的蛇杖上,一条红蛇缠在上面缓慢的移动,不住地吐着芯子。她走到血蟒前,背对着那条巨兽,举起了手中的蛇杖。
“在蛇祖的祝福下,让我们迎接新圣女的诞生。”
在他们周围的那些教众突然静了下来,目光炯炯地盯着圣坛。在这片寂静之中,蛇杖上的那条红蛇突然顺着她的手腕爬到了她的身上,从一条胳膊缠到了另一条胳膊。
然后那蛇猛地在她的手腕上咬了一口,被咬之后,她的手腕很快就开始发黑,接着红息用一柄尖刀将伤处挑开,让里面的黑血分别放入十个金碗之中。
“圣宴开始。”她声音落下之后,血蟒突然低头,在面前的巨大金盆里吐了什么东西,红息将里面的东西一起倒入盛放自己放出的那些毒血中。
十个金碗被送到那十个女孩儿手中,见她们将碗里的东西一饮而尽,柳末末浑身哆嗦了一下。
直到碗中的东西被喝光,所有人都开始欢呼,那十个女孩儿依旧站在原地不动。没过多久,其中一个白衣女孩儿双眼一翻倒在圣坛上。
她裸露在外的胳膊已经完全变成了赤红色,接下来,那些白衣女孩儿一个一个昏倒,身上都有一处变了色的。最后只剩下中央的红衣女孩儿,她还清醒的,只是那红色已经蔓延到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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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8 要求
118 要求
这诡异的圣宴让柳末末身子轻颤,她也不顾这么多人在身边,死死地抱着沈越陵不放,好像这样能够让她安心。
那红衣女孩儿坚持的时间很长,最后还是一头栽倒,却正好被红息给抓住。
十名女孩儿被并排放在血蟒面前,血蟒在每个人发红的部位舔了舔,然后缩了回去,盘在圣坛上不动了。
大概又等了一刻钟的时间,那些女孩儿身上发红的地方终于变回了本来的颜色,不过却是有痕迹留了下来,身着红衣的女孩儿额心处多了一道跟红息一样的痕迹。
柳末末扯了一把沈越陵,见他低头,踮起脚在他耳边小声问,“仪式结束了吧,我们回去好不好?”
沈越陵点了一下头,看了眼圣坛那边,带着柳末末走了出去,“今天的仪式结束了。”
他这意思是这个成人礼不止一天?柳末末有点傻眼,每次看到那条血蟒,她就从心底发寒。
两人的离开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只有红息似乎有所察觉地抬头往他们那边看了一眼,眼神有些怪异。
第二天早晨,柳末末去找沈越陵吃早饭,刚到他那边就看见红息领着昨天那个成人礼上的红衣女孩儿也坐在那里。
要说起来,这女孩儿她还见过一次,就在西林城里,上次就是她吹笛子把那些人给放倒的。上次从远处看,就觉得她岁数不大,这回看倒是也没有那么小,不过应该是比她小的。
看见柳末末来了,那女孩儿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又低下头。
之前不知道他们三个说了什么,沈越陵的脸色似乎有点不对劲,不过柳末末并没有插嘴,只是坐在他身边等着。
“真的不行么,这件事对你也有好处的。”红息靠在椅子上,红唇微掀,半眯着眼睛,说不出的诱人表情。
“不行。”沈越陵表情更冷,硬邦邦地吐出俩字。
“要是你觉得不好开口,我可以……”她的目光略微移向柳末末,但是柳末末并没有察觉到。
“出去。”沈越陵站起身,截断了红息未说出口的话,虽然脸上表情没变,柳末末却能够感觉到他生气了。
红息显然也察觉到了,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眼身旁的女孩儿,“那好吧,打扰了。”
第二天的成人礼柳末末并没有去参加,大概是因为突然换了地方,有些水土不服,再加上这里毕竟是森林,昼夜温差有些大,她觉得自己有点发烧。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沈越陵还是强行把她摁在床上,连下床都不让了。一天三顿饭,基本上都是靠喂的。
虽然她是不介意,毕竟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了。但是看在别人眼里,显然就有点过了。
红息第三次在沈越陵住处那边找不到人,最后只能跑到柳末末这里。见他正抱着柳末末给她喂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沈越陵,你不用这么夸张吧,不过是感染风寒,又不是不能动了。”
其实红息的话正是柳末末想说的,可惜她说了沈越陵根本不听,最后也就听之任之了。
“再喝一口。”把汤匙送到柳末末嘴边,沈越陵低声哄着,好像压根就没看见红息一样。
低头看了眼汤匙里乳白色的汤汁,柳末末无奈地张嘴。她觉得是自己以中毒,让他产生了点恐惧症,不然也不至于这点小病就让他紧张成这样。
把碗里的汤喝光了,沈越陵才终于舍得放开她,把柳末末从自己怀里移到床上。摸了摸她粉扑扑的小脸,感觉不怎么烫了,脸色这才有所好转。
“又有什么事?”
“今晚是成人礼最后一天,你得到场观礼。”
沈越陵犹豫了一下,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柳末末,刚想拒绝就被柳末末一把扯住袖子,摇了摇他的胳膊,小声跟他说,“我没事儿,你早点回来就行。”
怎么说他们都是客人,听说这个成人礼很重要,一般不是贵客根本不会被邀请的。柳末末也明白自己就是个顺带的,红息要邀请的人还是沈越陵。
她又不能把沈越陵怎么样了,让他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我一会儿就回来。”在她额上亲了亲,沈越陵才跟着红息离开。
虽然说等他回来,但是柳末末没等到沈越陵回来,自己就先睡着了。这一觉就睡到第二天清早,感觉身体不像昨天那么沉了,大概是没什么问题了。
她从床上蹦下来刚套上衣服,房门突然被人给推开了。柳末末坐在床头,一手还拎着外衣,有些奇怪地看着走进来的那个红衣女孩。
“你找我有事?”
“把他让给我一晚。”对方倒是一点都不含糊,来了就直奔主题。
柳末末被她这句话弄得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沈越陵,你去劝他,跟我睡一晚。”那女孩儿的态度依旧冷冰冰的,好像说的根本是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这回听懂了,然后柳末末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就算不明白睡一晚能发生什么,她也不可能把沈越陵送到其他女人床上。
而且她这什么意思啊,还让她去劝。
“你……”
没等柳末末开口,那个女孩儿再度发话,“你放心,只有这一晚,我以后不会再找他,而且对他也有好处。”
“好处?”她记得,那天红息也跟沈越陵说过好处的事,这么说那天他们谈的就是这个事了?本来对红息没什么恶感,现在心里突然生出一股腻歪的感觉。就算是风俗的问题,也没有这样的吧,她们太过分了点。
“跟我**可以得到蛇神庇佑,百毒不侵。”说完,那红衣女孩儿依旧盯着柳末末看,等着她下结论似的。
坐在床上想了一会儿,柳末末站起身,把手上的衣裳套在身上,顺便拿过一旁的腰带系上,不过那个蝴蝶结没有沈越陵系的好看。
“如果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见柳末末没有同意的意思,那女孩儿又开口道。
正文 119 亲戚
119 亲戚
“要求就不必了,我还当你能让他成天下第一高手呢,原来不能啊。”
柳末末这带着讽刺意味的话让女孩儿握紧的手收了收,本来师傅不让她这么做的,但是她还是想要试试。那个沈越陵对她百依百顺,如果她同意,他是不是也会答应?
成人礼只有一次,她作为圣女这辈子也只有这一次机会,她要找最强的男人。师傅说过,那个沈越陵跟闭关的教主不相上下,所以她才会有了这个念头。
“你太自私了。”
“自私?”柳末末看了她一眼,“相比于你的无耻,这个自私的罪名好像轻了不少。”敢在她面前说这话,还说她自私,这个圣教里面的女人简直让人发指。
“你说什么?”大概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用语言侮辱,那女孩儿眼睛一瞪,额心那一道红痕显得更加鲜艳,她胸口不知何时探出一个三角形的蛇头,正朝着柳末末吐芯子。
柳末末被那条蛇吓了一跳,小脸有些发白,不过她气势可一点都没降下来,“怎么,我说的不对么,还是被我说中想要动手?”
“这是圣教的习俗,他既然已经同意参加我的成人礼,就等于同意了。”
“既然他同意了,你还来找我干什么。”柳末末小嘴一撇,这人不会当她傻了吧。要是沈越陵同意了,她现在立马走人,大家一拍两散。
“只要你同意,他一定会答应我。”
整理完衣裳,柳末末走到她面前,强忍着不去看那条红蛇,“那真是可惜了,我没打算同意。第一,你没那个资格,第二,我男人没那么廉价。”说完,她走出房间。
刚出去就看见红息还有沈越陵站在外面,红息脸上有丝尴尬,倒是沈越陵乍一看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实际上还是没啥反应。
追着柳末末走出来的红泪看见两人脚步停了下来,惴惴不安地看着自己师傅,又看了眼沈越陵。
“泪儿,给柳小姐道歉。”红息沉着脸看着自己的徒弟,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竟然来找柳末末。
柳末末到底什么脾气,红息还没摸透,但是有一点她是可以肯定的,沈越陵现在对她极好,不管是真是假,惹了她都不是什么好主意。况且这件事,说到底也是红泪的错,毕竟在外面人看来,她这种提议太过惊世骇俗了。
“师傅,我只是……”红泪僵着身子,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不明白师傅为什么要她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红息圣女,这些日子多有打扰。”知道柳末末憋了一肚子的气,现在处于一点就燃的状态,要是再不说话,回头还不定怎么折腾他呢。
沈越陵开口之后,柳末末用力瞪了他一眼,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他的意思很清楚,他们要走了,正好柳末末也不打算继续在这里呆着。
“越陵,这只是误会,你好容易来一趟,连教主都没见就离开,未免太匆忙了点。”红息脸上的笑因为听到沈越陵要离开稍稍僵了一下,她还是低估了柳末末的重要性,或者是他对圣教不满,故意这么做的?红息有点拿不准主意。
“以后有机会再说,这次就算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沈越陵并没有动摇,丝毫没有留下来的意思。
“姓沈的,你就这么走了,未免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声音一落,一道人影突然从他们身后冲了出来,朝着沈越陵就是一掌。
沈越陵足尖一点,身形忽然飘忽了起来。柳末末瞪大了眼睛看了半天,也只能看见一道道残影。沈越陵跟那人对拆了百余招,两人谁都没能奈何的了谁,最后两人对了一掌,同时后退。
最后那一掌拼的是内力,虽然胶着了不到一秒便撤开,却依旧对周围产生了强大的破坏。
他们脚下的砖块已经碎成了粉末,好像蜘蛛网一样的裂痕一直延伸老远。
好厉害……
柳末末在心中暗叹,她毕竟跟杜伯呆了一年,在功夫方面着实见识了不少,他们两个是怕伤了旁人,所以把力道都卸入了地下。
能够在这种关头突然卸去内力,还完全没有被反噬,江湖上少有人能做到。据杜伯的说法是,没有练个三五十年功夫,是不可能摸透其中关键的。
“姓沈的,功夫有长进啊,怪不得还活着呢。”那人说话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柳末末抬头看去,这人是跟红息并排站在一起的,乍一看,相貌十分相像。然后,柳末末突然想起为什么她第一眼看见红息的时候会觉得熟悉,因为她跟红息长得也很像
“多谢夸奖。”沈越陵给了那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既然已经见到你了,我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