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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多了,我们可不是来捧场的。”杜芊芊的话音未落,已经在展馆走马观花看了一圈回来的汪子璇听到这句话,丝毫不给她面子冷冰冰的开口,让杜芊芊当场就呆在了那里。
“啊,”难得见到汪子璇这样不留情面,杜芊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杜小姐,请别多心,是舍妹无礼了。”汪子默礼貌的张口,微笑着解释,“我们的本意的确不是来看画展的。你知道,我们画会的人前一段时间都集体出去写生了,大家走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东西,有许许多多的新想法,都兴奋激动的不得了,所以一回来谢绝了所有应酬活动,全部在闭关画画,忙的不得了,的确没空专门来捧若鸿的场。我们今天过来主要是应邀来商量开画展的事情,想起你们在这里开画展,顺便来逛逛。”
“画展?”杜芊芊吃惊的看着这一群人,脱口而出的就是,“你们前一段时间不是开画展了吗?怎么又有?”
“对啊,连我也觉得太快了,只是这家画廊的老板非常诚心,上门催促了好几道,而我们这次出游又都有所斩获,所以就索性做个顺水人情,再多开一场。”汪子默笑笑,一如往昔的温和有礼,只是这话落在杜芊芊心上,字字如针扎。
揽翠画廊在杭州的艺术界非常有名气,一年到头大小展览不断,所以要排档期是非常困难的。梅若鸿想在这里开画展,杜世全又是托关系又是砸重金,费尽了人力物力,好不容易才求得这画廊的老板肯把画廊租给他们,可是人家却是坐在家里等着画廊老板上门求着开画展的。所谓的人比人气死人,莫过于此。
“那你们的画展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杜芊芊心里嫉妒着,却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似乎想证明汪子默不过是在说谎。
“初步定在四天以后,你们的画展结束了之后。老板说会画两天的时间清理一下场馆,然后再画两天时间布置重新布置。因为我们这次的画非常多,所以可能布置场馆要花很长时间。”汪子默意味深长的笑着看了一眼杜芊芊,一向温和的他少见有这么高傲的姿态,“届时欢迎杜小姐跟梅若鸿一起光临。”
“一定的。”杜芊芊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憋着一口气吐不出来,只能勉强挤出这个笑容应了这一句,“那既然你们还有事要忙,那我就不浪费你们时间了,馆长的办公室在后面,你们直接过去吧。”
“不急,反正离约定的时间还早,既然来了,就顺便看看这场画展吧。我们也想知道,这段时间里,梅若鸿进步了多少呢。”沈致文轻声笑了两声,却是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不像是看画,倒像是踢馆的。
杜芊芊抿了抿嘴,心想难道是他对于自己以前的事情还心有芥蒂?看看站在他身边的女孩子,杜芊芊张口正要说什么,却没想到沈致文比她更快一步的牵起那个女孩子的手向她介绍,“杜小姐,你好,这位是我的女朋友,于素心。素心,这个就是我提过的那个杜芊芊。”
“杜芊芊?原来是她啊。”素心微微一怔,然后却是落落大方的像杜芊芊伸出了手,“你好,杜小姐,很高兴认识你。我是于素心,城南小学的美术老师,以前致文提到过你,果然跟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样呢。”
很不一样?这个形容词让杜芊芊懵了,她看着那女孩子,一时倒察觉不出她这话里是褒义还是贬义。于素心看着她呆住的样子,轻轻的笑了,亲昵的挽着沈致文的手臂从她旁边走过,去看画去了。
“我就说我对她已经没有意思了,你这下该相信了吧。”是沈致文的声音,带着一点点无奈和宠溺。
“好了好了,我认错了还不成?我就算对你没信心,也该对我自己有信心才是。”女孩子撒娇的声音,甜美可人。
擦肩而过的时候,两人耳语般的小声对话从杜芊芊背后传来,被她听的一清二楚。杜芊芊瞬时如坠冰窟,只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就像一个笑话。
画展4(改错字)
梅若鸿听人说醉马画会的人来看展览了,感到非常意外,先是一惊,而后便是喜。在所有人都否定他的时候,他实在是太需要被人肯定了,而又有什么肯定,能比得上这些昔日同伴们的赞美呢?他们有眼光,都是内行,并且热情奔放,在过去的时间里梅若鸿已经从那里得到了无数的赞美,他坚信自己这次画展中的画作也同样能得到他们的表扬。
所以接到消息后,梅若鸿一下子忘记了他的失意他的郁闷,连衣服都没换,直接骑着自行车奔到了画廊。
果然,如同以前那样一般,梅若鸿隔着画廊的玻璃窗看到醉马画会的几个人正站在那些画作面前专注的欣赏着,间或辅以手部动作,比划着议论,激烈的争论着。看到这种熟悉的画面,让梅若鸿陡然升起一股亲切感。以前他们也是如此欣赏讨论他的画作的。
梅若鸿兴冲冲的停稳车子,正欲推门进去,却意外的看到杜芊芊并没有站在旁边,而是一个人躲在离醉马画会众人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抱着手臂,一脸苍白的听着他们的评价。
芊芊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对待客人这样冷淡?梅若鸿一边心里疑惑着,一边推了门进去。
“以前常听人念叨说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还说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我以前只当是吓唬人的,不把这些话当回事儿。今天来这里转了一圈,总算是领教了这句话的真谛。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以后再也不敢偷懒了。”梅若鸿一进门就听到叶鸣笑嘻嘻的议论。
“过去我总觉得他的画充满了天马行空的想象,不管整体水准如何,每张画总会有让人惊喜惊奇值得玩赏的地方,所以来之前还对他的画展抱了不小的希望,期待看到可以让我耳目一新的东西。可是谁想到辛苦跑一趟,看到的却是满篇敷衍的涂抹,真是让我怀疑这些东西是不是梅若鸿的作品。”陆秀山正背着手观看着一副梅若鸿很得意的画,脸上尽是失望之色。
“那是因为你们都进步了,而他却连原来应有的水准都保持不了,所以用你现在的眼光看他的画作,自然觉得差。”汪子璇一脸平静的说,似乎对这一现象并不奇怪。实际上她之前已经看过一次梅若鸿的画作了,那次本来还打算给他提一点意见,谁想到被他气走。现在看看这幅样子,汪子璇不由得在心里想,真是活该。
“我以为几个月不见,他的画功应该有所精进,却没想到会是这种优点没有保持,缺点全部暴露的状态。”沈致文一脸凝重的看着那些作品,毫不留情的说“真是让人失望!”
“从他的画作里,可以看出他现在处于迷茫状态。他已经忘记了自己为何要拿起画笔,忘记了怎样用眼睛去发现美,怎样用运用手中的画笔去留下美。这种为了达成某种目的而刻意为之的作品,太仓促,太粗糙,太功利,也太矫揉造作,简直毫无可圈可点之处。”钟舒奇的语气还算平和,可是却带了几分叹息的意味,显然很是可惜梅若鸿现在的状态。
“之前一直觉得他是天才,可是我想,我们或许都看错了,也许这又只是一个方仲永的故事的重复。”最后,汪子默的一声叹气为众人的议论做了结语。
“以一次画展做评判,你们是否也太武断?”翠屏看不懂画,但是却看的懂人。她虽然不喜欢梅若鸿,也没有好心到要为他说话的地步,但是却也不喜欢汪子默他们这样一棒子打死人,全盘否定。因为如果抱着这种居高临下的眼光心态去参观去挑剔,最后吃亏的可能是评判的人。三人行必有我师,每天从别人身上学到一点东西,进步一点点,日积月累下来就能形成质的飞跃。所以翠屏倒宁可他们能从梅若鸿这里学到些什么。
“已经浑浊的眼如何再变的清澈?”陆秀山看着那些画,叹息了一声,“他本来就疏于基本功练习,全靠他的灵气,他独特的视角,才能画出一些不错的作品。他现在丢掉了那份灵气,想要找回,谈何容易。”
“文如其人,字如其人,画如其人,人不正则气不盛,作画先学做人。如果一个人连人都算不得,那么你觉得他又能画出什么好画呢?”对于梅若鸿,汪子默的评价更加刻薄,谈起他的时候是一脸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唾弃表情,看的翠屏忍不住扯了他一下,让他不要那么气愤,而其他人则是奇怪于汪子默言语中鲜见的讥诮。陆秀山更是心直口快的问出“子默,梅若鸿什么时候得罪你了,招你这么糟践他?你又没和他结仇,说成这样人家还会以为你是在诋毁对手呢。”
“对手?他还不配被我当做对手!我哪里有糟践他?我只是说出了实情好不好。”汪子默冷哼了一声,摇了摇头,一副打算离开的样子,“这画,我是看不下去了,你们有中意的吗?”
其实陆秀山并没有说错,自从知道梅若鸿就是翠屏的前夫以后,汪子默对梅若鸿的感观完全改变。他跟梅若鸿相交七八年,梅若鸿竟然一直对他隐瞒婚史,这让汪子默一想起来就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更何况想到当初梅若鸿还似乎对子璇有意思,是汪子璇众多爱慕者中的一名,自己对他也很看中,甚至有让他做自己妹夫的想法,为此还支持他不少,经常在子璇面前夸他。现在想起这些事情,汪子默砍了梅若鸿的心都有。幸亏子璇跟梅若鸿始终是超出友谊但是并未到达恋人的地步,而后更是渐渐对他心思变淡,再无瓜葛,这让他大大的松了口气。真是不敢想象万一当初子璇陷了进去会是什么样子,从现在杜芊芊的境况看,汪子默完全可以想象到梅若鸿这个伪君子会给妹妹带来多大伤害!
梅若鸿是翠屏的前夫,这件事情汪子默气愤兼憋屈,但是恨不得到梅若鸿面前将他揍一顿,质问他为什么抛弃妻子那么多年,还瞒着这一帮至交好友说未婚?可是后来冷静下来权衡利弊,却还是选择跟翠屏一样的不声张。
无论事情谁对谁错,这种事情闹出来了,对男人来说不过是桩风流韵事,可是对女人来说伤害可就大多了,以后不管做什么事走到哪里,就算无愧,也难免都要被人指指点点说闲话。翠屏现在过的很好,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生活,既然她不想被过去那些破事打扰,要以全新的面貌迎接新的生活,那汪子默觉得自己在钦佩她的勇气,为她的魄力倾倒的同时,也要全力支持她的做法,不再提那遥远的像上辈子的旧事,保护她不受那些烦恼的困扰。
可是表面上不提不谴责,不代表他心里就要忍下这口气。汪子默现在是铁着心跟梅若鸿对干到底了。他不再给梅若鸿任何援助不说,而且阻止别人的帮助。在他看来梅若鸿的行为完全不符合做为一个人的起码标准,他对于翠屏以及家人的态度完全够的上“忘恩负义”四个字,这种人不配得到别人的帮助。
“汪子默,你凭什么这么羞辱我?你这种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的行径,这岂是君子所为?”梅若鸿在他身后站了好久了,听到汪子默这么评价他的人以及他的画,脸白了又青,当下不顾周围还有其它工作人员在场吼了起来。
梅若鸿这忽如其来的咆哮吓了众人一跳,杜芊芊一直在听那些人的评论,直到他吼起来才发现他也来了。看了看周围工作人员惊讶愕然的看着梅若鸿的样子,杜芊芊羞愧到恨不得有条地缝钻下去。可是她又不能装作不认识他,只有走到梅若鸿的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冷静点。
“羞辱?说你的画不好就叫羞辱你吗?那我批评过的画家岂不是都被我羞辱了个遍?那我一天到晚要羞辱多少个人啊?那致文、秀山他们不是天天要被我羞辱很多遍?”汪子默听到梅若鸿在背后的叫嚣声,转过头,一脸好笑的表情看着他,扶了扶眼镜,慢斯条理的说,“再说了,我哪里有在你背后批评你?我当着这么多人面指责,分明就是堂堂正正的批评你。你开画展,画展画展,顾名思义就是把画拿出来展览,让人看,让人批评的,我在你的展厅发表议论,这有什么不对?难道看你的画就只能赞扬表演,不能指摘批评,不能有自己的意见?”
汪子默平时斯文秀气,话也不多,不是喜欢叽叽喳喳的人,不过这不代表他不能说。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讲的梅若鸿哑口无言,涨的脸红脖子粗却又找不到地方发泄,看的旁边的人好笑不已,却又不敢笑出声,憋的好生难受。
“还真是孩子气的做法。”翠屏看着汪子默把她挡在身后的背影,好笑的想。他外表在别人看起来斯文淡定,可是她充分了解他之后,知道他知书达理冷静自持的外表底下,也有着冲动不理智以及孩子气幼稚的一面。例如他不高兴看梅若鸿开画展,便能七弯八绕的找了一堆借口,拐了这一帮人来看画展,大费周折的,只是为了打击梅若鸿而已。
老实说,他这种做法是有点小气,有点幼稚,可是她却喜欢他的这份小气这种幼稚。因为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是想为她出气,即使她已经不气了,可他却不想让她委屈。这就像是你最关心最爱的人被人伤了,即使他口上说不要紧一点也不会疼,可是你看着他的伤口却仍然会为他感到疼痛一样。
明了他愤慨背后的含义,也感动他的保护,所以此刻她也没有要强出头的走过去站在他面前跟他一起指责梅若鸿,而是就这样被他挡在身后,乖乖的看着他的背影听他说话。
梅若鸿被汪子默义正言辞的教训的哑口无言,两手抓着头发拼命的挠着,杜芊芊一看这是他又要咆哮的前兆,当下紧张的跑过去拉住了他的手“若鸿,拜托你,冷静一点,这是在展厅,这是你的画展,不要让人看了笑话。”
“笑话,难道现在就不是笑话吗?他们这一帮子人站在这里对我的画大放阙词,凭什么,凭什么啊!来人,来人,给我把这帮捣乱的人给我赶出去!”梅若鸿挣扎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杜芊芊根本拦不住他,就听到他高亢的声音在画廊里回响,刺耳的让人想捂住耳朵。
这哪里还有开画展的把参观者赶出去的道理?画廊的保安们面面相觑,他们在这里工作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事情,当下有点没辙。杜芊芊吓的什么都顾不上,将梅若鸿抱了死紧,对着一旁的保安人员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们不要听他的,他只是一时激动的气话而已。”
画展5(改错字)
“谁说我说的是气话,我就要他们出去,出去!”梅若鸿疯了一样的大吼大叫着,指着站在一旁听杜芊芊的话没有动弹的保安们,“你们到底是怎么做事的,猪脑子啊!我说话你们没听到啊,把这堆人给我赶出去!”
“我们又不是领你的薪水,干嘛要听你的话!”梅若鸿在画廊的这段时间对工作人员吆五喝六,动不动就骂,这些保安早就看不惯他的了,难得这会有机会,所以当下就有人反唇相讥,抱着手臂在那里一脸的讽笑,气的梅若鸿脸青一阵白一阵。
反了反了,连这群小员工都敢来欺负他,他真是太倒霉太不幸了。梅若鸿被保安们的袖手旁观深深的激怒了,他终于领悟到求人不如求己,唰唰的挽起衣袖就打算亲自出马,赶汪子默一行人出去。
看到梅若鸿这幅失态的样子,醉马画会的所有人都摇了摇头,望着杜芊芊的眼神充满了同情。梅若鸿的坏脾气,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不忍受,但唯有杜芊芊,不得不忍受。
“若鸿,你不要这样。”为了防止梅若鸿撕破脸激动的冲上去跟醉马画会的人亲自肉搏,杜芊芊只能死死的抱住他的腰,急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天啊,这是怎样一场闹剧!梅若鸿他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这个画展已经很糟糕了,万一再发生画家殴打参观者的丑闻,那梅若鸿以后还要不要在画坛上混了?如果他连画画这个唯一擅长的东西都失去的话,那他跟她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算了,再呆下去也没意思,我们走吧。”翠屏看着梅若鸿那副天大地大他受的委屈最大的样子,实在看不下去,拽了拽汪子默的衣袖,示意他离开。
嘲笑也嘲笑完了,讽刺也讽刺够了,像梅若鸿这种人你根本不必刻意的去对他做什么,放他自生自灭,他自己的自大狂妄就能把他逼上绝路。
这种人,实在不值得他们这堆人为他浪费时间。
“你,你怎么来了?”梅若鸿看到汪子默身后走出的翠屏,眼睛一下子睁的老大,先是指着她的手抖抖的说不出半分话来。而后却忽然亢奋起来,一把掀开杜芊芊抱住他的手,几乎是跳到翠屏面前,厉声说,“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你说,现在的一切,是不是都是你搞的鬼,是你诚心让我办不成画展!”
梅若鸿来势汹汹,那一蹦几乎都蹦到翠屏面前了,手差一点点就戳到了她的眼睛,吓的她当下就退后了一步,而汪子默见状则是紧张的侧身护着她,一把推开了逼上来的梅若鸿,不客气的怒视他,“你干什么,放尊重点!”
“我来很奇怪么?”被骇到的翠屏冷静下来啊,看着张牙舞爪的梅若鸿,只觉得莫名其妙的紧,“你开门办画展,只要买了门票的人都有资格进来看,我在这里又有什么好奇怪的?现在的一切,你是指什么?你画展的门可罗雀?呵呵,你觉得我有那么大的能力阻止所有人来看你的画展?画展办的成功与否,关键从来都只在你自己身上。你不向自身找原因,这样东怪西怪的有意思吗?”
“就是,梅若鸿,你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子了,遇事动辄就把失败的原因往别人身上推,有意思嘛?如果你失败了,麻烦检讨一下你自己,怨天尤人并不能让你的境遇有所变好,只会让你变的更加面目可憎。”汪子璇握着谷玉农的手,冷着一张俏脸看他,“我曾经以为你的悲惨遭遇都是命运不公造成的,我相信你是怀才不遇,可是现在我清醒了,像你这样一个只顾自己得意不管他人死活悲喜的自私鬼,活该遭受一切苦难折磨。”
“子璇,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的咒骂我!”梅若鸿一副西子捧心的悲痛样,不敢置信的用颤抖的手指着汪子璇。
为什么连一向最支持他的子璇竟然也学会了对他恶语相向?子璇不是一向最支持,最鼓励他的吗?以往不管他遭受什么挫折,怎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