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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夫人对穆青青的第一印象,大打折扣,便是上前的脚步,都带了些许的敷衍怠慢。
烟雨温声道:“宣夫人乃是臣妾的长辈,长者为尊。所以臣妾先请昭仪前往母亲院中。既然昭仪不愿去,自是昭仪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的好。”
缓步走来的宣夫人闻言微微点头。
穆青青正要迈步往前走,她身边的宫女却上前一步,在她耳边悄声道:“请问宣夫人和宣少夫人关系很不好,说不定这宣少夫人最是怕您去宣夫人面前。才故意出言试探。”
那宫女不知烟雨耳力聪慧,便是压低了声音,烟雨听来却是毫不费力。
穆青青却是对她此等能力十分清楚的。
闻言转脸看向烟雨,果然见她面上略微露出局促和紧张,轻轻一笑,“去看看宣夫人也好。”
她改了主意一转身,正瞧见宣夫人缓步走来。
“参见昭仪。”宣夫人有诰命在身,只行了半个里,便起了身。
穆青青笑着点了点头,“不知宣夫人也在家中,我随皇上前来。本不想惊扰你们。”
“昭仪客气了,此乃臣妾等的本分。”宣夫人一板一眼道。
“听闻宣家内宅,风景独好,还请宣夫人代为介绍。”穆青青觉出着宣夫人对她的态度有些不客气,十分莫名。
“不敢称独好,昭仪这边请。”宣夫人一面引着穆青青往里走,一面回头冲烟雨点了点头,叫烟雨跟上。
烟雨缓步跟在两人后面。
穿过抄手游廊,过了青石小道,有一段浮桥横在水面上,浮桥中间是一座八角小凉亭。这季节,坐在小凉亭里甚是凉爽。
宣家的风景再好,又怎比得过皇宫。
穆青青原本也就不是为了看景色而来,走到凉亭中,便不愿走了。
在凉亭中坐下,纳凉。
因着是在宣绍院中,烟雨便吩咐了人去备些瓜果茶点前来。
穆青青在汉白玉的绣凳上坐了,看着面沉如水的宣夫人,和平静无波的烟雨,心中思量着,如何挑起这对婆媳之间不善的关系呢?
她忽而轻笑,“对了,不知宣夫人对少夫人的过往知不知晓?”
烟雨曾经出身春华楼,可是她身上最大的软肋,穆青青得意的想到。
宣夫人沉着脸提醒道:“烟雨是周家嫡女,我岂会不知。”
“我可不知说这段。”穆青青掩口轻笑,“是说,在她成为周家嫡女之前……我们还曾做过一段时间的好姐妹呢!你说是不是啊,烟雨?”
在人家婆婆面前,提那段不好的过往,这种事,但凡有点修养有点良知的就做不出来吧?
宣夫人并非不知烟雨春华楼的往事,包括周家嫡女的身份,都是她和宣文秉为烟雨安排的。只是烟雨如今已经成了自己的儿媳妇,且自己也已经承认了她,再被一个外人毫不顾忌的提起,她心中自是十分不乐意。
烟雨垂首,接过丫鬟奉上的茶汤,端至穆青青面前,“昭仪请用茶。”
“怎么,宣夫人如今也不是外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穆青青却不打算揭过,她今日来,就是为了来寻烟雨的不自在的!
“是,宣夫人不是臣妾的外人。”烟雨看了她一眼道,言下之意,宣夫人可是你穆青青的外人,跟你可攀不上一点儿交情。
穆青青勾了勾嘴角,“既然如此,那就不必避讳什么了吧?以往在春华楼的时候,那十分仰慕你的李公子,你还记得么?如今,可还有联系?”
“穆昭仪!”宣夫人霍然起身,已经着实听不下去,脸色涨的通红,“请穆昭仪慎言!”
穆青青抬眼看了看已经动怒的宣夫人,以为她是不齿自己儿媳妇的过去,心中越发得意,“怎么,宣夫人不知道你这段过去么?”
烟雨放下手中茶碗,垂手站在一边,淡声道:“臣妾的母亲知道,臣妾曾经藏身暗室,为旁人作假抚琴。不曾见过外人。母亲只是惊骇于,为何有人能将信口雌黄的话,说得如此大言不惭。”
穆青青被讽刺,也霍然起身道:“不曾见过外人?呵呵,说的好听,真好听!不曾见过外人,你怎么认识的宣公子?你怎么厚颜无耻的嫁进了宣家?有一次就有两次,你以为旁人都会被你蒙蔽么?”
在穆青青大声的斥责中,烟雨迅速的冷静下来,以前母亲身边的嬷嬷告诉过她,与人争执之时,切不可高声,声音越大,说明心中底气越是不足,容易被人抓住短处而击破。
她垂了眼眸,淡声道:“穆昭仪乃是皇上身边宠姬,口口声声提到臣妾的相公,是有什么对皇上不忠的心思么?”
“你!你胡说什么?”穆青青霎时白了脸,这种事,能想不能说,坐实了可是大罪,“休要污蔑我!”
“还请穆昭仪自重。”烟雨不留情面道。
宣夫人也冷淡的看着穆青青。
同是春华楼里出来的人,穆青青和烟雨站在一起,气质上分明差了一大截。品性更是不可同日而语。宣夫人摇了摇头,越发对穆青青不齿。
“烟雨陪着穆昭仪吧。昭仪赎罪,臣妾身有不适,先行告退。”宣夫人躬身说完,便快步退出了凉亭。
出师不利,还在旁人面前丢了脸面,穆青青自然也没有再挽留宣夫人。
原想着扣烟雨一个屎盆子,却不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穆青青气愤的在汉白玉绣凳上坐下,瞪着烟雨道:“上次金殿上之事,我就该记住,你的伶牙俐齿!净会占口舌上的便宜!”
烟雨轻笑,“臣妾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可从没想着要占谁的便宜。”
穆青青冷哼一声,目光落在适才烟雨端给她的茶汤上。
她眼睛微微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端起茶碗,品了口茶汤,“哟,明前春茶,味道不错,灵泉寺的水煮的吧?”
烟雨见穆青青忽然就转了话题,淡声道:“不知穆昭仪忽然驾到,家中没备着灵泉寺的水。房檐底下接的无根之水,已经澄干净了,穆昭仪还请凑合喝一喝吧。”
无根之水,指的是雨水。还房檐底下接的雨水,能再腌臜一点么?
晓是知道烟雨故意恶心她。
穆青青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罢了,不和你一般见识。想来皇上和宣公子也聊得差不多了,咱们且回去看看吧。”
穆青青放下茶碗,起身向凉亭外行去。
刚走到凉亭朱红色的石柱边上,便捂着肚子,蹲了下来,“啊……好痛……”
穆青青捂着小腹,额上一层细汗,脸色也变的煞白难看,“烟雨,你对我做了什么?”
穆青青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烟雨皱眉看她,吩咐一旁浮萍,“去,请皇上和公子前来。”
穆青青额上的汗已经滚落下来,痛苦之状不像是装出来的。
抬手遥遥指着烟雨道:“我乃皇帝宠姬,你敢对我下毒手,皇上不会放过你的!宣公子也会看到你这张美人皮下面的蛇蝎心肠!”
原来这就是她的目的么?
烟雨抬眼看向刚刚穆青青碰过的那碗茶汤,正要上前查看。
穆青青立即指使身边宫女拦住她,“不许动,这里的任何东西,任何人都不能动,待皇上前来,派人亲自查验!你想害我,没那么容易!”
果然是那碗茶汤出了问题么?
茶汤经过了丫鬟的手,是她亲自端到穆青青面前的。穆青青若在茶汤里动了手脚,反来诬陷她,她真是有口难辩。
烟雨在心中迅速思量着。
皇帝和宣绍已经匆匆赶来。
穆青青双手捂着小腹,依靠在朱红的石柱上。
宣绍飞身上前,看也没看她,拉起烟雨的手道:“你没事吧?”
烟雨摇了摇头,现在她没事,一会儿会不会有事,就不知道了。
“爱姬,爱姬,你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皇帝紧张上前,将穆青青揽在怀中问道。
穆青青一双含泪的眼睛,哀怨的看向烟雨,“皇上……臣妾是招谁惹谁了啊……”
一声痛哭,好不哀婉凄凉。
“莫怕莫怕,爱姬莫怕,朕在这里,绝不容许旁人欺负了你!究竟怎么回事?”皇帝抬眼看向烟雨。
却见烟雨正被宣绍护在身后,只好向一旁宫女厉声问道。
宫女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诚惶诚恐道:“回禀圣上,穆昭仪和宣少夫人因为言语不和争执了几句。原本穆昭仪已经大人大量,不再和宣少夫人计较,却不想宣少夫人怀恨在心,在穆昭仪的茶汤中投毒,要害了穆昭仪啊……求皇上为穆昭仪做主……”
一番声泪俱下,真不愧是主仆,这眼泪流的,如出一辙的不费功夫!
“大胆妇人!还不跪下!”皇帝抬手指着宣绍背后的烟雨道。
烟雨知道面对皇上这种护短又是非不分的上位者,和他讲什么道理都是多余,他说白是黑,那就是黑,你怎么证明给他看,他都不会听。
再多的辩解也于事无补。
“皇上,相公,穆昭仪如今腹痛难忍,不管是不是臣妾之过,还是先请府医看过再为决断吧?”烟雨恭声说道。
“好,快去请府医来!”皇帝吩咐。
烟雨悄悄拽了下浮萍的手,冲她比口形道:“路南飞。”
别的口型,浮萍不一定能看得懂,但是路南飞的名字,只一个口型,她也决计能懂。
她点了头,飞快的转身跑走,“奴婢这就去请府医来。”
宣绍回头,看着凉亭中的汉白玉圆桌上摆的果盘茶点,唯有一碗茶汤是动过的。
想来这就是那宫女所说,被下了毒的茶汤。
宣绍上前,端过茶汤,问那宫女道:“这碗可是你所说,穆昭仪饮过之后,忽发腹痛的茶汤?”
那宫女听闻宣绍冰冷的声音,有些瑟缩,略瞟了一眼他手中茶碗,战战兢兢的点头道:“正,正是……”
穆青青腹痛的症状不像是装的,但她一直窝在皇帝怀中,并不着急的样子,想来便是中了毒,后果也不会十分严重。
烟雨知道宣绍想做什么,劈手从宣绍手中夺下汤碗,咕咕咚咚将剩下的茶汤,灌进自己口中。
“你做什么?!”宣绍冷声喝道。
皇帝也诧异的看向烟雨。
第98章 赏桂
“臣妾没有向汤中下毒,所以以身试汤,以示清白。”烟雨放下汤碗言道。
宣绍怒目看她,抬手欲为她催吐。
她却反手将宣绍的手握在手心里。如果宣绍为她催吐,那么她所做这一切不是就白费了么?还凭白让自己受些磋磨。
被她柔软的掌心包裹着,宣绍总算没有硬来。
穆青青也不料她会做出这番举动,“你……你,谁知你是不是提前服下了解药呢?”
这便有些强词夺理了。
宣绍不悦向穆青青看去。
皇帝欲要说什么。
浮萍远远喊道:“府医来了!”
她身后跟着的是乔装过后的路南飞。
路南飞并不经常在皇帝面前露面,穆青青也只见过路南飞的弟弟路明阳,两人相貌相去甚远,她也未认出来者是谁。
路南飞放下药箱,垂眸问道:“公子,哪位病了?”
宣绍拿眼神指了指穆青青。
穆青青身旁宫女忙拿了帕子搭在穆青青的腕子上。
路南飞指尖搭了上去,摸了会儿脉道:“恭喜这位夫人,夫人是有喜了!腹中绞痛,乃是因为近来食多了寒凉之物所致。头三月胎相不稳,特别要注意,寒凉辛辣之物皆不能食。”
“什么?”穆青青已经完全怔住。
她怀孕了?开什么玩笑。皇帝不是不行么?难道这孩子是高坤找来那男子的?这么快……
皇帝听了也是又惊又喜,“好哇,这是好事哇!宫里已经多年没有添子嗣了,朕又要做父皇了!爱姬,不可贪嘴,一定要护好这孩子呀!朕册封你为贤妃!”
听闻穆青青是怀了孕,皇帝立即龙颜大悦,当即提封了穆昭仪。
穆青青已经愣的连谢恩都忘了,还是她身边的宫女推了她一把,低声提醒道:“贤妃娘娘,快谢恩呐!”
穆青青这才愣怔转醒,翻身从皇帝怀中站起,作势要叩拜。
被皇帝抬手拦住,“不必行此大礼,胎儿满三月之前,爱妃见任何人都无需行礼。”
“谢皇上恩典。”穆青青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意。
这可是难得的殊荣。
只是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让她知道这消息。她回眸偷偷看了一眼宣绍。却见宣绍根本没有看她,只握住烟雨的手,冷声言语皇帝:“今皇上忽闻喜讯,却也不可凭白诬陷我家夫人,还请皇上为我家夫人一证清白!”
若是旁人,此时就当一场误会,悄悄揭过去也就罢了。偏偏宣绍不肯让烟雨吃这哑巴亏。
皇帝面上有些讪讪,但得知自己最是宠爱的女人坏了他的龙嗣,旁的事便都是小事了。
“这个……一场误会,朕便封你家夫人为四品诰命如何?”皇帝握着穆青青的手道。
烟雨腹中此时也有绞痛传来。
穆青青果然在那碗茶汤里动了手脚,只是皇帝还没走,她此时只能忍着痛,不动声色,“多谢皇上恩典!”
“既然贤妃娘娘身子金贵,还是快些回宫中去吧。倘若在宣府有什么闪失,臣等可是担待不起。”宣绍并没有给什么好脸色。
皇帝知他脾气,也不与他计较,扶着穆青青,转身走出宣府。
宣绍同烟雨紧随其后。一直将皇帝和穆青青送出了宣家大门,见两人乘着马车缓缓离去。
烟雨快步退进门内,一下子瘫软在地。
宣绍立即上前,将她扶起。
“路南飞!”
身后跟着的路南飞快速从怀中摸出银针,在烟雨手上施针,细细银针,竟从手心劳宫穴生生穿入,又从手背虎口处合谷穴穿入。
烟雨额上汗未退,腹中绞痛却是停了下来。
路南飞这才将手搭在她的腕上,细细诊脉。
宣绍竟有些莫名期待的看着路南飞。
穆青青腹痛,是因为怀孕。那烟雨会不会……
“没什么大事,乃是泻药,少夫人可能要下泄个一两日吧。”路南飞收了手说道。
“没了?”宣绍闻言,挑眉追问。
“没了啊。”路南飞摇头。
“穆昭仪,哦,是贤妃,她是真的怀孕了么?”烟雨此时到还没有内急之感,便忍不住问道。
路南飞点头,“是,不过她服下泻药较少,应该不会对胎儿造成什么影响。”
烟雨点点头。
宣绍有些失望的抬手让路南飞退开,很有些不满的看着烟雨。
烟雨看着路南飞把银针留在自己手掌上,人却越走越远,面带无奈的看着宣绍,“好歹,你也让他把针拔了再走啊?”
“谁让你自讨苦吃?!”宣绍冷哼了一声。
烟雨瞧着他脸上的别扭,温声解释道:“穆青青敢对自己下药,便肯定不会有多严重的后果。她贪生怕死得很。你那时候端起茶碗来,难道不是要毁尸灭迹?我怎么能让相公你替我受这委屈呢?”巨宏休弟。
宣绍鄙夷看她,“是要毁尸灭迹!可我是打算将那碗茶倒进水中的,谁说我是要喝了它?”
“啊?”烟雨一怔,点点头,“相公霸气,皇上面前,也敢直接将茶汤倒掉。那样,是没有证据了,可是效果不是没有如今的好么?”
烟雨说着,忽然有内急之觉,一手捂着肚子,神色仓惶的向内院恭房跑去。
宣绍见她狼狈,一肚子的火气也消弭无形,上前抱起她,纵身掠入内院。
烟雨喝了那碗茶汤,真真泄了两日,直泄的她有气无力,摸着腰似乎都细了小半圈。
她正趴在床上,无聊的翻着杂书。
忽然耳朵一动,听到苏云珠小声问着浮萍,“浮萍,你说路大人为什么不配些止泻药给少夫人?”
浮萍立即将食指放在嘴唇上,用更小的声音道:“嘘少夫人耳力好,说话留心着点儿!这泻药危害不大,公子说,让少夫人清清肠,也顺便长点记性……”
烟雨怒摔了手中书,好你个宣绍!凭白让她受了两天的罪!
不过这两天,烟雨也没白在屋里呆着。虽不曾去过正院的厨房,可心思一直在那里打转。
那日宣夫人险些喝了她下了药的老鸭汤,她只觉得心惊胆战。宣夫人如今待她很好,不说像亲女儿那般,也是真心将自己当做了未来宣家主母来调教培养。
她只愿用宣文秉一个人的命,来偿还叶家就够了。
至于宣绍,至于宣夫人……她已经愧对了他们的信任和厚待……
得想出个法子,既能对宣文秉下手,又能让宣夫人免受毒害。
烟雨好了以后又在正院厨房出现了几日,皆未寻到万无一失只给宣文秉下毒之机。皇后娘娘的请柬却是到了。
皇后请她到宫中一同赏桂。
宫中有一片桂花园,如今已有桂花早早盛开,香味四溢,甚是宜人。
烟雨谢了前来送请柬的嬷嬷,表示自己明日一定早早前去。
第二日,烟雨上午的光景就进了皇宫。
等在宫门口的嬷嬷正是前一日去宣府送请柬的嬷嬷。
她乘着轿子,同那嬷嬷一道,直接来了桂园。
掀开轿帘,便是扑面而来的桂花香味。
举目四望,高大的桂花树上一簇簇盛开的金色花朵,细碎风中,花叶轻轻飘摇,摇曳出更多的香味,直叫人沉醉。
“恭请皇后娘娘圣安。”烟雨跟着那嬷嬷寻到桂园深处高亭里坐着的皇后娘娘。
皇后虚扶了一把,“宣少夫人不必多礼。”
赐了烟雨座,一旁宫女呈上一叠金色的小点心。
皇后笑道:“这是御膳房今日用这桂园里的桂花新作的点心,你也尝尝。”
“谢娘娘。”烟雨捏了一点放入口中。
桂花的香味混合着甜味弥留在唇齿间,配着这满目桂花摇曳,别是一番享受。
“不愧是宫中御厨的手艺!”烟雨赞叹道。
皇后娘娘笑着摆了摆手,让身边之人都远远退开。
高亭地势稍高,可将周遭景物都尽收眼底,若有人靠近,也能立即发觉。
且有烟雨在这里,人便是里的很远,她亦能早早发现。
皇后举目四望,看似十分随意的开口说道:“如今秋日尚早,唯有一两株高大桂树开的极盛,最是引人注目,若评秋色,自当评为院中花魁。但若再过上几日,乃至大半个月,这院中便会有许多桂树争相开放,到那时,只乱花迷人眼,再想评出个一二三,怕是就不容易了。”
烟雨闻言,心下犹疑,知道皇后娘娘必定话里有话,却不知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