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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色的轻纱被风吹起,珠帘碰撞的清脆之声伴着雅间内的谈笑声荡漾在湖面之上。
烟雨听闻有马蹄声自远处而来。
耳边却忽然有人低语,“不要脸!”
烟雨闻声侧过脸,见严家的丫鬟正恶狠狠的瞪着她。
她转过视线,没有理会那丫鬟。
“说你呢,没听见么?”那丫鬟见她不搭讪,横眉冷对道。
烟雨不欲与她冲突,只当没听见。
却不想那丫鬟当她是挑衅,两步来到她身边,压低了声音道:“你家小姐不要脸,是个人尽可夫的小婊子!你也差不到哪儿去!”
烟雨淡淡打量她一眼,见她紧紧盯着自己的衣服,和发间金灿灿的簪子目露愤恨。轻笑道,“吃不到葡萄的人,总说葡萄是酸的。”
那丫鬟皱眉,“你说什么?”
“你们伺候在大户人家里少爷身边的丫鬟,不都想法设法,算计着爬少爷的床么?见你家少爷对我家小姐这般小心呵护,你心意难平,我明白的。”烟雨嗤笑道。
“你!你这没脸没皮的小婊子!”那丫鬟压低了声音啐道,蓄着长指甲的手猛的抓向烟雨的脸颊。
烟雨侧身避开,那丫鬟扑了个空,转身还欲扑过来。
烟雨脸色一冷,趁她尚未站稳,抬脚将她踹入水中。
噗通的水声刚一响,烟雨立即转过脸来对画舫的雅间内喊道:“小姐,严公子,不好了,那位姐姐不小心落水了!”
第46章 奴家敬公子一杯
雅间内的说笑声顿时停了下来,两人起身掀开珠帘纱帐,走了出来。那丫鬟在水中扑腾扑腾一边挣扎一边哭喊,“少爷救救奴婢……少爷……”
画舫之上没有小厮,不过因等着宣绍,画舫还停靠在岸边,岸边的马车上却是有严家家丁在的。
穆青青让烟雨上了岸,去唤了严家家丁下水救人。
岸边的水并不深,那丫鬟被救上来之时,只是呛了几口水,受了点惊吓而已。二月末的临安,已经花红柳绿,算不得寒冷了。
“少爷,是她推我下水的!”丫鬟一身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顾不得下船去换衣服,先指了烟雨道。
烟雨闻言,一脸错愕,“这位姐姐,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推你下水?”
严燕生先是看了烟雨一眼,见自家丫鬟支支吾吾无言以对,很是气愤。“休得胡言!快回马车上去,这幅样子,成何体统!叫青青小姐见笑了!”
后一句话,自然是陪着笑脸对穆青青说的。
那丫鬟愤愤然的下了画舫,路过烟雨时,眼神如刀般狠狠剜了她一眼。
烟雨并未将她放在心上,这种分明是对穆青青嫉妒不已,拿穆青青没有办法,转而对她满是敌意的丫鬟,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只是不料,那丫鬟头发未干,只换了衣裳,便又回到画舫之上伺候。
这次她倒是学乖了,许是发觉了烟雨并不好惹,她家少爷也不会给她撑腰,并未张牙舞爪的扑上来。安安静静的在烟雨一旁站着。
又等了些时候,宣绍才骑着马,姗姗而来。
宣绍只身前来,并未带丫鬟小厮,严家的家丁赶紧上前牵马。宣绍飞身,上了画舫。
穆青青眼神迷恋的看宣绍的身影。
严燕生表情有些僵硬。
宣绍却是先来到烟雨面前,低头打量她一眼,轻轻一笑,借着她伸手打起的珠帘,俯身进了画舫。
画舫缓缓驶离岸边。
雅间之内有谈笑之声传出,却尽都是严燕生和穆青青的声音。
烟雨听得宣绍一直摩挲着手中折扇,不曾开口。
“多谢宣公子那日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仅以薄酒敬公子三杯,了表我心。”穆青青起身道。
“有酒无乐不成席。”宣绍没有接酒杯,转而看向严燕生,“严公子没有安排么?”
严燕生抬眼看向穆青青,她在外颇有才名,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宴请之时,有她在,他怎么可能安排旁的人来夺她风头。
穆青青举着酒杯,有些尴尬的看向宣绍,第一次在春华楼与宣绍见面之时,宣绍已经知道烟雨是在暗中替她抚琴之人。
“烟雨,进来!”穆青青放下酒杯,“严公子,画舫之上,可有琴瑟?”
严公子指挥着烟雨和严家丫鬟抬来了古琴,安置在宴席一旁。
穆青青道:“我手上不适,今日便让我的丫鬟为公子添琴乐之乐吧。”
宣绍并未言语。
严燕生在一旁打圆场道:“也好也好!”
烟雨在一旁,纤纤素手拨弄着琴弦。
忽闻有人纵着轻功飞身靠近画舫,她抬眼去看,视线却被绯色的纱帐阻隔。
瞬息之间,那人已经来到画舫之上,在雅间外道:“宣公子。”
烟雨听出是路明阳的声音。
严燕生和穆青青却是一愣,不曾想到画舫之上会突然冒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进来。”宣绍吩咐。
果然见路明阳挑开珠帘,俯身进了雅间,伏在宣绍耳边,低声道:“院事死了。孙威上报院事是畏罪自杀,圣上下旨此事到此为止,不再追查。”
宣绍点点头,路明阳抬眼看了看正在抚琴的烟雨,退出了雅间,立在船头。
路明阳说话声音虽然很低,烟雨听来,却不费功夫。
“可是有什么公务?”严燕生问道。
宣绍却轻笑,“无事,今日游湖,不谈公事。”
“如此甚好!”严燕生端起酒杯,敬宣绍。
宣绍来者不拒,一会儿功夫,便好几杯下肚。
烟雨一曲奏毕,宣绍抬手冲她勾了勾手指。
烟雨起身来到桌边,宣绍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穆青青脸色一僵,只见宣绍轻笑着伏在烟雨耳边,说了句什么。烟雨点了点头,坐在宣绍身边,并不离开。
穆青青脸上有些难看,起身添了酒,笑道:“今日春光正好,奴家晓得宣公子平日里繁忙,能抽出时间来游湖宴饮,实在是不易,奴家敬公子一杯。”
宣绍伸手接过酒杯,转而递给烟雨,烟雨毫不迟疑的把酒灌下了肚。
穆青青狠狠瞪她一眼,她只当不见。
第47章 他戏弄你你看不出来么
因为宣绍适才在她耳边道:“你家小姐想要灌醉我,路明阳的话你听到了?我待会儿还有旁的事。你若替我挡酒,我便记着你的情谊。”
不就是喝酒么?能让宣绍记着她的情,便是喝药也值呀!
小姐那里,回头解释安抚一番,定能过去的。
烟雨这么想着,酒一杯接一杯的灌下肚。
宣绍三人玩起了行酒令,输了的酒也全都下了烟雨的肚。
不多时,烟雨便瞧着眼前的穆青青有了重影。
她按住额头,起身到雅间之外透透气,也好躲一阵子酒。
瞧见路明阳的脸,在眼前直晃,她只觉头晕目眩,腰间不知被什么撞了一下,脚下踉跄。
只听噗通一声。
烟雨周身便被湖水包围,口鼻间呛入凉凉的湖水。她瞬间清醒了不少,但一吸气鼻子里便灌入更多的水,头和胸口都疼的像要炸开一般。
忽然有一只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将她带出水面。
她连连咳嗽,本能的挣扎。
“别乱动。”耳畔传来路明阳压抑着怒气的声音。
哗啦一声,路明阳带着她纵身飞起,离开湖水,稳稳当当的落在画舫之上。
烟雨只觉好累,头好疼,眼皮好重。胸腔胀满,火辣辣的疼。
“觉得怎么样?”路明阳的声音在耳边贯响。
烟雨摇了摇头,“难受……”
路明阳冷笑一声,“现在知道难受了?谁让你逞强挡酒?”
烟雨费力的睁开眼睛看他一眼,无奈的笑了笑,若非为了接近宣绍,若非为了得知八年前的真相,她又何须这般委曲求全的讨好他?
许是喝醉了酒,人就放下了平日里的坚强和防备,烟雨一边笑一边流着眼泪,抬手挡在脸上,“你不懂……你不懂……”
“不懂什么?”宣绍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你这丫鬟撞了穆青青的丫鬟掉入湖中,怕是存了歹毒的心思,直接发卖了吧。”
烟雨听得宣绍的声音,浑身一个激灵,立时忍住眼泪,将手从脸上拿了下来。
严家的丫鬟慌忙跪在船头,“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
烟雨只觉浑身疲惫,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再醒来之时,烟雨已经换过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正躺在温暖和熟悉的软榻之上。
穆青青坐在近旁的圆桌便上,一边吹着茶叶末子,一边轻嗅着茶香。
见她醒来,先狠狠翻她一个白眼,才起身缓缓走了过来。
“你醒了?”
烟雨点点头,“小姐……”
她想要从软榻上坐起,却发现脑袋还有些疼。
“好了,你就躺着吧,我问你,你当不当我是好姐妹?”穆青青站在软榻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烟雨点点头。
“好,那我明白告诉你,我对宣绍有兴趣,你既然无意与他,就离他远一点。”穆青青说完,不等她回话,便转身出了上房。
烟雨扶着额,长出了一口气。
听得有脚步声靠近,抬眼向门口望去。
却见路明阳推门走了进来。
烟雨立即忍着头痛,从软榻上坐起,“多谢路大人救命之恩。”
路明阳抬手扔下两包药在圆桌之上,一脸讽刺笑意的走到软榻边,半蹲下身子,和烟雨四目相对,“瞧你平日里也不像个傻的,他戏弄你你都看不出来么?”
烟雨低头没有应声。
路明阳则抬手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让她目光正对着自己,“他说让你替他挡酒,你就死心眼儿的把自己灌醉?他若真的不想喝,起身便走,谁能拦得住他?分明就是耍你,你看不出吗?”
烟雨抬手按了按额角,“路大人,您小声点儿,奴婢头疼。”
她看出又怎样,看不出又怎样?为了讨好宣绍,就算明知他是戏弄自己,再来一次,她还是会把自己灌醉。
“哼,现在知道头疼了?回春堂讨的醒酒药,找人给你煎了它。”路明阳指了指圆桌上的药包,转身欲走。
烟雨看着药包,一时有些出神。
“路大人!”
已经走到门边上的路明阳停住脚步,回头看她,“有事?”
“上次无意中听闻宣公子称您是皇城司的活卷宗,您能背下皇城司的全部卷宗么?”烟雨试探的问道。
“这说法夸张了些,我从小记性好,为了平日里节省调阅卷宗的功夫,我便记下了皇城司近几年的卷宗。”路明阳站在门口,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烟雨看到他望向自己的目光,也如同那夕阳的余晖一般柔软。
“你有什么想打听的?”路明阳低声问道。
“哦,没有。只是好奇。”烟雨摇头,她真是喝醉了,晕了头了,枉说八年前的事,路明阳未必晓得,便是知晓,也未必会告诉自己,自己怎会以为他对自己有那么些意思,便能利用此得知当年真相呢?“谢谢你的药。”
路明阳又看她一眼,转身踏进夕阳余光之中,渐行渐远。
第48章 你对她有意?
路明阳回到宣府,却见哥哥路南飞正等在宣府大门口。见他回来,板着一张脸,冲他勾了勾手指。
“打哪儿回来?”
路明阳跟在哥哥背后,抬眼瞧了瞧哥哥背影,“有事?”
“公子要见你。”路南飞回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及眼神,都十分冰冷。
路明阳顿时心底生出一股不妙的预感,跟着哥哥来到宣绍院内。
远远的瞧见,宣绍正坐在九曲浮桥通往的湖心水榭内,似在煮茶。
“去吧。”路南飞指了指水榭,退到一边。
路明阳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公子。”路明阳躬身道。
宣绍并未抬眼看他,淡声道:“上官海澜已经交代,卖给他我消息的正是璇玑阁,上官海澜精通易容之术,你同他一道前往建宁府,治理水患。”
“公子!公子何不一剑杀了他!”路明阳双拳紧握,隐忍着怒气道,“公子明知我全家皆丧生于五年前的水患……”
宣绍这才抬眼看向路明阳,“你在我身边五年,难道还没有学会什么是服从么?”
路明阳闻言单膝跪地,垂首道:“公子赎罪。”
宣绍却是看向他袖管之下,关节都泛白的手。
五年前,杨霄杀了皇上派去建宁府治理水患的安抚使,夺走官银。结果导致建宁发大水,死于水患瘟疫者不计其数。路家兄弟被奸人打晕卖进男风楚馆,他巧遇二人,又将他们从楚馆救出,带在身边,命人教习他们武功,见他们天资聪颖,安排他们进入皇城司。两人一直不负他的期望,对他忠心耿耿,是他的左膀右臂。
上官海澜一直为杨霄之死,对宣文秉耿耿于怀,但此次入狱,得知当年杨霄是好心办了坏事,因为他劫走官银,导致建宁府不能及时救助难民,已有悔改之意。
宣绍便给他机会,让他易容后,买官到建宁府,去治理当年遗患。
上官海澜虽是贼人,却标榜自己是绿林好汉,让他去当官,显然比一些贪官更好些。起码,他怀揣一颗利民之心,本着为杨霄赎罪的想法而去。
“建宁府是你的老家,此次派你前去,我以为,你会欣然前往。”宣绍靠进椅子扶手中道。
“若没有上官海澜,属下定然欣然前往。”路明阳闷声说。
“上官海澜精通易容术,若没有他,你以为你们能去的了建宁府?”宣绍冷声道,“城防部署图之事,你看不出是谁在与宣家作对么?建宁原本乃富庶之地,若非五年前大患,如今应当是进贡最多的州府。趁着旁人尚未将目光盯在建宁,你在建宁府将位置坐稳。日后必成宣家一大助力。”
路明阳这才抬起头来,“原来如此。公子赎罪,属下没想那么多……”
“上官海澜并非深有城府之人,也算的有情有义,他若愿意为杨霄赎罪,一心一意为建宁府的发展出力,你便放他一马,不可与他为敌,你能否做到?”宣绍看着路明阳道。
路明阳叩了头,“公子放心,属下知道孰轻孰重。”
“去收拾行装吧。”宣绍吹开茶叶沫,轻啜了口茶水。
路明阳起身,却原地踟蹰了一阵子,没有离开。
“还有何事?”宣绍勾了勾嘴角。
“春华楼的烟雨姑娘……”路明阳低声说了一句,却又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宣绍却已抬头看向他。
“今日她落入水中,你便毫不犹豫的跳下水去救她。你对她有意?”
路明阳眉头紧皱,他已经向烟雨表明过心意,可烟雨似乎只对公子有心。此次公子派遣自己去往建宁府,恐怕很长时间都不能回来。
“是,公子,属下想为烟雨姑娘赎身。”
第49章 青楼女子是好姑娘?
宣绍专心吹着茶叶。
路明阳心下越发紧张。
“她不简单,留着还有旁的用处,你不必惦记了。”宣绍放下茶盏,状似不经意道。
“是……”路明阳心头失落,想起今日公子对她的戏耍,忍不住道,“她是个好姑娘,公子您……”
宣绍嗤笑一声,“青楼里的女子,在你眼中,是好姑娘?”
路明阳脸上涨红,“出身有什么?我和大哥不也是公子从楚馆中救出来的么?”
宣绍抬眼看向路明阳,眼中难掩失望之色,“烟雨琴艺好,长相貌美,却仅仅是穆青青的婢女,甚至连经常流连风月场所的王大人都不认得她。暗中调查,却无人知晓她是从何时就进了春华楼,更是查不到她的底细。她刻意讨好接近我,我提醒你不必惦记她之后,你仍旧为她说好话。说明你不仅没有深想过她身上的可疑之处,更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路明阳闻言脸色大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宣绍淡然道:“起来吧,真不知让你去建宁府,你能不能让我安心。”
“属下知错,日后必定遇事多动脑子,必不让公子再失望。”路明阳言辞恳切道。
路南飞等在九曲浮桥的尽头,瞧见路明阳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走了过来。
拍了拍他的肩膀,正欲安抚两句。
却见路明阳忽然抬了头,“哥,我真的很笨吧?”
路南飞还未开口,路明阳却纵身飞远。
烟雨并不知道路明阳受了打击,已经悄然离去。
倒是喝了他送来的药,身上舒坦了许多。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心中暗自打算着哪一日再见了要好好谢谢路明阳,却一直也没再见到他。也不曾见过宣绍的影子。
春华楼选的黄道吉日已经悄然来到。
夜色降临,噼里啪啦一大串鞭炮响过之后,春华楼盛大开业。
花娘们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着轻纱薄衣,站在门口,笑声宛若银铃一般,传出很远,招揽着经过的路人。
但愿意进春华楼的客人并不多。许是死过一个花娘的阴影还未在众人心头消散。
临近半夜的时候,却有一顶蓝顶垂着金丝镂空雕花的八人抬大轿子停在了春华楼的外头。
徐妈妈一听,立即赶到楼下,亲自迎接难得的贵客。
那客官下得轿来,却带着一顶黑纱围帽,瞧不见长相,只见身量瘦长,旁边还有个面容白净的少年小心翼翼的搀扶着。
“我家爷要见你们花魁,让你们花魁来伺候!”少年傲慢对徐妈妈吩咐道。
“这……”徐妈妈一脸为难,穆青青如今一门儿心思扑在宣绍身上,明说了不见任何人,来人摸不清底细,亦不敢贸然得罪。
“怎么,看不出我们家爷身份尊贵么?”少年语气十分倨傲。
黑纱掩面的客官更是冷哼一声,气势十足。
春华楼重新开业,本就生意不景气。再得罪了贵人,怕是别想在临安混下去了。
徐妈妈不敢耽搁,一面请了客官上二楼雅间,一面命人去请穆青青。
穆青青正想着宣绍,说什么也不肯见客。
徐妈妈无法,只得命人叫来烟雨。
“你知道妈妈的难处,我不叫你待客,你只在里间里坐了,冒充青青,抚琴就好。”徐妈妈双手紧紧握住烟雨的手,低声哀求。
烟雨瞧见楼下厅堂里坐着八位轿夫,皆是面容白净,唇下无须的男子。
耳中听得他们低声交谈,声音又尖又细。
她尚在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