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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柔怜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道:“公子放心,在这秦府中也就海棠和素儿姑娘跟我走得近些,这个忙不用公子说,柔怜也要办到的!”
韩振抱拳道:“如此,有劳赵姑娘了!”
当即拍开俏罗刹的穴道,转身离开了厢房。
*****
严佳儿到得西院后,很快就找到了韩振所说的秘道入口,正待进入时,却听一群人由远而近,忙飞身躲到旁边的房梁上。
不多会,便看见玉海棠带着一群人从侧院过来,到她前方不远处停下了。
玉海棠四处望了望,对身后的人道:“你们都给我到旁边搜搜去,不要放过任何可疑人物!”
众人一声领命,朝四周作鸟兽散,片刻便无影无踪。
严佳儿从房顶飘下来,站在玉海棠跟前,叹道:“海棠,跟师父走吧!”
玉海棠摇摇头:“师父,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哥哥到哪,我就到哪!”
严佳儿道:“海棠,听师父话,我们作的孽已经够多了,收手吧!”
玉海棠一脸绝决,冷笑道:“作孽?师父认为我们在作孽吗?——就算是作孽,那也是岳飞和杨再兴先作的孽,是他们杀了我爹在先,害我娘生下我之后就自杀而死,是他们让我一出生就成了孤儿……师父,我不会收手的,除非他们都死绝了!”
严佳儿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海棠,我理解你的感受!当年,我得知全家被杀的时候,我也曾发誓,一定要杀尽宋室子孙,甚至,在几个时辰前,我还想着要颠覆宋室皇朝!——可是……”
玉海棠道:“可是什么?难道还有什么比报仇雪恨更重要吗?”
严佳儿放开她,转身深吸了一口气道:“海棠,你知道吗?——原来,我爹他一直活着!”
玉海棠闻言皱眉道:“那很好啊!——我们又多了一份力量!”
严佳儿摇摇头:“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爹他不希望我去报仇!”
玉海棠错鄂道:“为什么?”
严佳儿道:“他说,仇恨只会让一个人失去的越来越多!——我开始不信,还骂他窝囊!是我以性命相逼,他才答应到秦府来跟秦桧合作的。我天真的以为,我的复仇计划很快就能实现了,可事实……”
严佳儿双眼含泪回头看着玉海棠道:“可事实……你知道吗?那是我这辈子做得最蠢最蠢的事!——就在一个时辰前,我爹死了!是秦桧杀的!”
玉海棠失声道:“原来,严寂真的是你爹!”
严佳儿点点头:“与其实说是秦桧杀了我爹,不如说是我杀了他!——当初我如果不那么逼他,他根本不会跳到这个火坑中来,秦桧就算派再多的高手,也不可能杀死他……老天爷是有眼看的,我才刚开始作恶,它就开始惩罚我了!”
玉海棠愣愣地看着她,无言以对。
严佳儿苦笑道:“海棠,师父的事,是个教训,血的教训!听话,收手吧,不要步师父的后尘——你只有十六岁,将来的日子还长,不要让它在痛苦中度过!”
玉海棠咬着下唇坚决摇摇头,含泪道:“不,师父!我很可惜师父的遭遇,可是要我放弃复仇,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对不起师父,你走吧,忘了有我这么一个徒儿!”
严佳儿失声道:“海棠,你非要等到真正家破人亡才醒吗?”
“家早就破了!海棠从来就没有家……”玉海棠苦笑着跪了下去:“师父养育了我十年,从小到大,我只有在师父这里才能感受到温暖,这是三个哥哥给不了我的!海棠懂得感恩,但是海棠身负深仇,不敢奢望有一天能侍奉师父终老。今日在此给师父磕头了——如若有来生,海棠必定做牛做马尝还师父大恩大德!”
言罢朝严佳儿磕了三个响头,强忍着泪从地上站起,转身欲走。
严佳儿忙伸手拉住她:“你这是做什么?和我断绝师徒关系吗?”
玉海棠回头朝她凄然一笑:“就算我不与师父断绝关系,今日亦不能再做师父的徒儿了!”
严佳儿错鄂道:“为什么?”
玉海棠低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师父一定知道,给素儿易容的人是我,对吗?——师父,我是你的仇人,你不杀我,已经是对我最大的宽容了,我怎能乞求再留在你的身边呢?”
严佳儿无言,拉着她的手不由地松了。
玉海棠哽咽着伸手从袖子中拿出一个小药罐放到严佳儿手中:“我知道师父是为了柳白衣来找幻花的解药的——这是秦桧给我花露丸,但它只能暂止她体内的毒素,真的解药由他贴身保管,我拿不到!”
严佳儿木然地接过药罐,仍是没有说话。
玉海棠咬了咬下唇道:“海棠走了,师父好好保重!”
语毕转身快速消失在长廓尽头。
第三卷 第六十章 患难情真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5…21 16:47:30 本章字数:4196
萧雁不安地站在院子旁,双手紧紧地抱着柱子——道诚以要为独孤岩上药为由将她支出禅房。临出门前,她看到道诚撕开独孤岩的衣物,露出的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心几乎都碎了。
她想起进入秦府前,独孤岩与杨弘的对话——独孤岩是为了她才会受伤的!都是因为她!
萧雁想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柳隐若无声无息地从身后递给她一方手帕,安慰道:“放心吧,独孤岩不会有事的!”
萧雁接过手帕擦了擦:“隐若,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柳隐若错鄂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萧雁道:“你们都很不放心我,不是吗?”
柳隐若无奈地呼了口气:“萧雁,独孤岩会受伤完全是意外!——是秦桧太狡猾了,你不要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行不行?”
萧雁摇摇头:“我也不想这样,可是要不是因为我,他根本不会送上门去让秦桧加害,要不是我,他现在仍然是以前那个普通的商人,好好地过他平安富贵的生活,是我的出现把他的一切搅得一团糟……以前只是让他收烂摊子,现在却害他受了那么重的伤!”
柳隐若皱眉道:“你为什么非要这么想呢?”
萧雁像没听到她说什么似的,坐到台阶上继续道:“我现在才知道,杨政当初不要我是应该的——我是个麻烦,一个谁惹上了谁倒霉的麻烦……”
柳隐若闻言,心中无名火起,没好气地打断她道:“你废话!要真如你所说,我不是死了一百遍一千遍了吗?”
萧雁回头看着她,苦笑道:“你怎么就忘了呢?——我不是害得你差点在那采花贼手下……”
柳隐若心中一动,语气软了下来:“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提它干嘛?”
萧雁摇头:“对你来说,也许过去很久,可对我来说,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忘掉!”
柳隐若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道:“小雁子,你是累了——去睡一觉吧,明天起来,独孤岩就好了。”
萧雁坚决地摇摇头,泪眼朦胧:“我不睡!我一定要看他醒来,一定要听他喊我一声‘小雁子’我才放心!——隐若你知道吗?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跟独孤岩在一起是为了忘了杨政,还有就是不想让他伤心,可是,直到刚才他倒下去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我是真的爱上他了。所以我才会这么害怕——我从来都没有那么害怕过!我当时心想,如果独孤岩就这么死了,我一定也不活了!”
柳隐若心一惊,失声道:“小雁子,你别胡说!——我说过,独孤岩不会有事的,你不许再说丧气话,否则我一辈子都不理你!我说到做到,不信你试试!”
萧雁果然不再哼声,只是把头埋得很低。
柳隐若咬着牙道:“现在,你给我进屋睡觉去,我不叫你,不许出来!”
萧雁还想摇头,抬头看见柳隐若严俊的面容,一时间竟惊呆了——她从没有见她这个样子过,看来,柳隐若是真生气了。
下一秒,她乖乖地起身,向着侧院的禅房走去。
一直到看不见萧雁的背影了,柳隐若才无力地靠在身后的柱子上,刚想闭目养神,却看见对面黑暗处站着个人,不禁失声道:“杨大哥?”
杨政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深吸了口气:“不必多说!——我都明白!”
*****
韩振一直到四更天时才甩脱梅频的跟踪从秘道进入许三的院子中。刚爬出井口便看见一脸疲惫的严佳儿和脸色苍白的柳白衣前肩坐在房门口的石阶上朝自己的方向望来。
“韩振,你回来了!”柳白衣迎上前扶着湿漉漉的他上来:“——爷爷呢?爷爷还好吗?”
韩振刚站定,闻言愣了愣,不明所以地看向严佳儿。
柳白衣见他不答话,脸色微变:“——爷爷出事了是不是?”
严佳儿忙韩振打眼色,暗示他暂时不要将严老头的事情说出。
韩振会意道:“不,不是的,你别胡思乱想!”
柳白衣眉头皱得老高,握着他的双臂问道:“那他在哪里?”
韩振略一犹豫,明显感到柳白衣握住他的双手在微抖,忙道:“他跟冰儿还有师兄一起走了!——你放心,爷爷武功那么高,没人伤得了他的!”
柳白衣仍是一脸狐疑,问道:“真的吗?——韩振,你不可以骗我!”
韩振坚定地点点头:“我不会骗你的!”
话虽如此,心里却仍免不了打鼓——这是韩振第一次撒谎,骗的还是自己喜欢的人,要他如何不慌呢?但他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瞒下去——看柳白衣现在的情形,分明是体内余毒未消,假若让她知晓严老头已丧生,她会作何反应呢?
韩振想也不敢想。
柳白衣听了他的话,紧张的心情终于放松了少许,慢慢地松开了韩振,朝严佳儿走去。还没走几步,却觉心口一阵抽痛,就那么直直地朝着地面扑了下去。
韩振和严佳儿都吃了一惊,同时抢上前,一左一右将她扶着。
柳白衣强打精神,无力一笑:“我没事的,我只是累了,只要让我睡一觉就好!”
说罢竟真的闭上了眼睛。
韩振心底一沉,失声喊道:“白衣!”
严佳儿慌忙从怀里掏出玉海棠给的那小罐花露丸倒了两颗塞到她嘴里,而后把罐子递给韩振道:“你好好照顾她,我去药铺中找找有没有解药!——这是花露丸,三个时辰内只能给她吃一颗,记住了!”
说罢飞身上的墙沿。
韩振叫住她:“前辈,你知道什么可解白衣身上的毒?”
严佳儿回头淡然一笑道:“小子,你忘了我也是严家的女儿——严家人什么都可以不会,就是不能不会医术!”
言罢飞身离开。
*****
柳白衣在严佳儿离开一个时辰后睁开眼睛,张嘴便吐了一小口鲜血,把床边的韩振吓得不轻。
“白衣,你怎么样了?”韩振一边伸手擦拭她嘴角的血渍,一边紧张地去掏花露丸。
柳白衣看着他把药丸倒在掌心中,摇摇头冲他笑道:“没用的!我中的毒叫幻花毒,中毒的人开始会觉心痛无比,而后呈昏迷状,不出三天,便会全身经脉尽断而死。爷爷说,中了幻花毒的人,天下只有断肠草可解——这花露丸只能让我清醒一时,却救不了我性命的!”
韩振听得心头一紧,握紧她的手道:“好,我现在就带你去找断肠草!”
柳白衣摇摇头,苍白的唇往两边扯了扯道:“傻瓜,不是哪里都能找到断肠草的!”
韩振忙道:“那你告诉我,哪里可以找到它,我们现在就去!”
柳白衣仍是摇头,一脸绝望地看着他:“来不及了!”
韩振道:“怎么会呢?”
柳白衣道:“断肠草十年才长一株,且远在断肠崖上!——我只有今天一天了。”
韩振一脸难以置信,一个劲地摇头:“不,不会这样的!”
柳白衣终于忍不住声泪俱下:“韩振,我就要死了!过了今天,我就要死了!”
韩振颤抖着双手搂住她:“不,白衣,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柳白衣把头埋进他的胸膛低低抽泣:“韩振,我想听你跟我说句实话,可以吗?”
韩振忍住眼中打转的泪水道:“你说!”
柳白衣深吸了口气,问道:“如果没有姐姐,你会喜欢我吗?”
韩振紧抱着她,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脱口而出道:“会!白衣,其实,我一直以来都很喜欢你!”
柳白衣咬了咬下唇道:“你骗我!——你这么说,是因为同情我,是因为我快要死了对不对?”
韩振摇摇头:“不是的白衣,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好吗?”
柳白衣轻轻推开他,勉强坐直身子道:“那为什么以前你要那样对我?为什么一直那么忽视我的存在呢?”
韩振轻拭她脸上的泪,柔声道:“我现在不是后悔了吗?——白衣,原谅我好吗?我会用我的下半辈子好好地待你,我发誓永远不会再伤你的心,好吗?”
柳白衣望着他,泪如泉涌,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韩振再次拥她入怀:“白衣,等此间事了,我们一起回断肠崖,再不理这外界的纷纷扰扰好不好?”
柳白衣咬得下唇生痛,只一个劲地摇头:“韩振,没有机会了,再没有机会了!我就要死了,你知道吗?”
韩振三度听到这句话,这堂堂七尺男儿终忍不住掉下泪来:“白衣,我说过,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我现在就带你回断肠崖,一定会来得及的!”
说罢不理她的反应,往她身上加了件披风便背起她往外走。
柳白衣靠在他背上,泪水仍不停地往下流:“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才对我这么好?”
韩振没答话,低着头快步朝前走去。
柳白衣轻捶他的背道:“韩振,你别这样?你放我下来好不好?”
韩振仍是一言不发,疾步向前。
柳白衣一急,用尽全身力气喊道:“韩振,你要我伤心吗?——你刚才才说要一辈子待我好,不让我伤心的……”
韩振一愣,终于停住了脚步,红着眼侧头看向她:“白衣,你再相信我一次,好吗?”
柳白衣无力地靠在韩振身上:“韩振,你要是真为我好,就带我去见见姐姐和爷爷吧!——白衣求你了,好不好?”
韩振内心如同翻江倒海般挣扎不休,许久才点点头,两颗豆大的眼泪砸落地上,迅速不见了。
——天,终于全亮了!
第三卷 第六十一章 误入圈套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5…21 16:47:30 本章字数:5361
萧雁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一夜没合眼,直到听到佛堂中传来木鱼声,才悄悄爬起来,出了房门。
四下没看见柳隐若,萧雁便径自到独孤岩所在的禅房去了。经过院子,却与同样一夜未合眼的杨政碰个正着。
虽然两人昨晚便见过面,但当时情况紧急,根本没时间细想别后种种,此刻不经意的碰面使两人都感措手不及,四目相对,俱是无言。
许久,萧雁极不自然地把头转向别处,低声道:“大师兄早!”
杨政闻言,尴尬地点点头,好半晌才吞吞吐吐地开口道:“湘儿,这半年多,你过得还好吗?”
萧雁坦然一笑,点头道:“好,独孤岩把我照顾得很好!”
杨政但觉心头一酸,勉强扯动嘴角道:“那就好,那就好!”
萧雁深吸了口气,抬眼看向他道:“大师兄如果没什么事,我想先去看看独孤岩!”
说罢朝他施一礼,就这么与他擦身而过。
杨政欲哭无泪地站在原地,记得,半年多前,也是在这个地方,她还哭着要他娶她,甚至不惜以长伴青灯作要挟!是的,只有半年!可是,半年的时间却可以改变很多很多的事,比如,让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再比如,让一个人忘了自己曾深爱过的人!
看着萧雁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杨政知道,也许,她这辈子再不回头了!这个想法让他恐惧不已,他甚至想冲上前去抱住她,求她原谅自己。可是,他有什么资格这么做呢?
——是的,他曾伤得她那么那么深,他有什么资格再厚颜要求她的原谅?
一直到萧雁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杨政才微微调整心态朝佛堂走去。
佛堂正中,柳隐若一身素白跪在佛像前,手持木鱼,诚心祈祷。
杨政站在她身后,许久,轻叹道:“冰儿竟也开始信佛了吗?”
柳隐若闻言睁开眼睛,放下木鱼站起身看着他道:“心中有个信仰总是好的!——莫非,我以前不信佛?”
杨政笑道:“我只是猜测而已!——每次湘儿要求拜佛之时,你的表情总是不以为然。”
——这确像柳冰儿的作风!一个悲剧中成长的人,自然不相信世上还会有神灵这回事。
柳隐若淡淡一笑,岔开去道:“爷爷的丧事……”
杨政会意地点点头:“交给我安排吧——我现在就下山去置办一切事宜,顺便打听三师弟他们的消息!”
柳隐若道:“如此,有劳杨大哥了!”
杨政看着她,欲言又止,好一会才道:“冰儿,帮我好好照顾湘儿!”
柳隐若一愣,道:“杨大哥是准备放弃了吗?”
杨政苦笑道:“我还有选择吗?——湘儿是对的,独孤岩才是她最后的归宿!”
*****
杨政刚进城便碰见韩振背着柳白衣走在大街上,忙迎上前去。
韩振冲杨政勉强一笑道:“师兄,我们正准备去找你们呢!”
杨政看着韩振背上脸色苍白的柳白衣,担忧道:“柳姑娘,你还好吧?”
柳白衣强打精神,点点头道:“让大公子挂心了,白衣还能坚持!——爷爷他们呢?”
杨政一脸鄂然,见韩振拼命朝他使眼色,立时会意,道:“他们都在金山寺!”
柳白衣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对韩振道:“太好了,韩振,你快带我去见他们吧!”
韩振强忍心痛,用力地点点头,对杨政道:“大师兄,佳姨还在药铺呢,麻烦你去找找她!”
杨政点点头,朝着药铺方向去了。
韩振背着柳白衣一步一步朝着城门走去,每走一步都让他觉得万般沉重——背上的,是他整个世界啊!这一刻,什么扫除奸佞,匡复河山都变得微不足道,只有背上这微弱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这么一想,韩振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可是,他不能倒,如果连他都倒了,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