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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我的,我不宠她宠谁”书兰嗔怨的瞟了眼妻主。
“那我出门了”懒懒的道了声拖着脚步出去,背后直被那带刺的目光戳得生疼,还有一道带着别的意味的目光,探究着她。
“肚子饿了记得吃东西,知道不,别饿着了”书兰扭头冲她喊道,简直就当她还是那个呆傻的女儿,安晴没有回头,举起手向后摆手算是回应。
出了大门,伸了个大懒腰,重重的吁了堵在口中的晦气,现在心里乱糟糟的,很不是滋味。明媚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让人想躲在被子里再睡上一觉,顿了顿足整理一下精神,城西离家不远,步行二十分钟左右便到。
站在这装修破旧,门面窄小的店铺前,门楣的牌匾覆上一层薄薄的灰尘,迎面走来的还是以为年过七旬的老妇,是眼神不好使,眯着那双布满皱褶的眸子笑道:“客官,买米吗”。
安晴侧身瞄了瞄里面,还有两位也是上了年纪的老妇在打点店铺,敢情这铺子是养老基地!?
越过老妇,手随便一摸就是一寸尘埃,“您就是宝婶吧,阿娘应该跟您提过,这从今儿起由我掌管”,闻言,老妇蹭的睁大了双眼,急步走上前,“您就是大小姐!?”。
“这里就只有你们三人吗!?”走入店铺,两位老妇也停下手上工作站在她面前。
“大小姐,您可别小看这儿,这里可是泰丰的起始店呀,从这一间破旧小店一直熬到现今响彻全国乃至他国的米行可是经历了多少风雨”宝婶每次提到这个都是她的光荣史,眼中闪躲着自豪。
“那又怎样,现在不过是吊车尾”安晴一盆冷水倒头淋下,在她眼中,那些不过是尘封的历史,都是过去式的。
宝婶赧然哑语,“这、这话不能这么说——怎么说这店也是——”。
“赚不了钱的铺子还留着作甚!?装饰吗?”安晴环顾一番,墙壁的白漆已脱落,露出里面斑驳的旧痕和一块快青苔,看来这店还存在渗水问题。
听得出她话中暗指她们三位老人,宝婶自是不能任由别人指指点点,“大小姐,此店会留着自有它的道理,没有这店也不会有泰丰今日的风光”。
“是吗”看来她的话把老妇惹急了,回眸轻声一笑,“既然这里由我来管,那么——我想先看看账本”。
宝婶和另外俩老妇立即僵立着,脸上原本的怒意有点挂不住,眸子惊慌闪烁,“这个,账本一直都由老身保管,不过现在不在这,待老身回家再拿给大小姐查看,可否!?”。
“当然可以”抿唇翘起嘴角,和蔼的表情下隐藏着一双锐利的眸子,扫视着这三个窝藏猫腻的老妇。
35
35、除旧迎新 。。。
守着这间破旧米店也是浪费时间,账本不在,根本不能估算这店到底盈亏了多少,所以安晴也不打算驻守在此,“我有事出去一下,待会儿回来”说罢,转身踏出店面。
“大小姐慢走”宝婶压了压心神朝女子说道,待女子走后,宝婶又往外张望一番走回里面,三人围作一团在窃窃私语,这时又折返的安晴瞅着那小圈子,堆悄悄溜跟后冲宝婶的耳朵说道:“在说什么呢,能不能也让我掺合?”。
“哇!”三人如惊弓之鸟,立即四散,还是宝婶转脸快,笑容可掬的问道:“大小姐,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安晴眸光扫视,三人不禁绷紧着脸,“没什么,只是——”目光停在另外两位老妇身上,俩人视线都不约而同的闪躲着,“说起来,我还没知道两位怎么称呼呢”。
“额!?”两人显得有点受宠若惊,身形比较圆润的老妇先回话,“大小姐,老奴六银,她叫安寿”干瘦身材的老妇挤出笑容朝她曲身点头。
“哦~!六婶、安婶,麻烦你们找个师傅填补一下墙上的裂缝,咱们的米可不能沾水”说着,目光落在店里的米桶上。
“大小姐,您不是有事要忙吗,您快去吧,这儿有我们看着”宝婶一把抓住她欲伸向米桶的手,有意无意的推搡着她出去。
“哦,是呀,我都忘了”不着痕迹的瞥了眼米桶,扭身走入人群。确定那抹身影消失,宝婶才吁了一口气,后头立即吩咐着六婶她们,“快,把这些都换了”。
“哦、哦!”两人也不敢怠慢,立马将桶里面的米倒出,但奈何两人年纪加起来已经上白岁,身子骨脆,干起活来已经没有年轻时的利索,平时来货是专门有人帮忙搬运,这下要将店里的米全替换,这可折腾碎她们这身老骨头了。
人头涌涌的街道,正好遮掩着一双窥探的眸子,安晴就坐在店铺对面的面摊档,翘着二郎腿,撑着下颚嘴角轻勾,瞅着那三抹忙碌的身影。
看见有客人,老板擦了擦手上污迹,热情上前招呼,“客官,要点些什么吗!?”。
“下次吧,我还不饿”。
“额!?”老板回头追逐那抹身影,但已无迹可寻,啐了一声,老板又走回去揉面团。
走在大街上,喧哗吵闹直逼耳朵,走在这里都免不了跟路人擦肩而过,拥挤非常,在这时,一抹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帘,眼眸弯笑,安晴亦步亦趋的在后头。
“公子,你看!好漂亮呀”含巧走着走着双脚就黏在卖饰品的摊档前,拿着一支宝蓝色的簪子让身边的男子看。
璟涵也瞅这簪子色泽光润,瞧他这么喜欢,“老板,这簪子多少钱!?”。
“一两银”见客人有意买卖,老板早已准备锦盒包裹。
璟涵掏出银子交付,“给”,含巧诧异的看着他,有些感动、也有些得逞,“公子,含巧不能收下”。
瞧这孩子还在做戏,璟涵取过盒子,美目一转将簪子收起来,“哦!?含巧不要吗?那我送给桑榆好了”。
含巧伸着手欲拿过,听男子这么说,得意的笑道:“二公子都不戴簪子的”,渴求的目光一直张望着他背后的手。
“呐!拿去吧”璟涵快被这小僮逗笑,明明想要却在那边矫情。
“多谢公子”取过盒子,含巧迫不及待的打开查看,两眼笑成了一条缝。
迎面走来一位疾步女子,璟涵伸手拉过沉醉在思绪当中的含巧,“小心点走路”,含巧见路上人多,也暂且收起簪子,跟着璟涵往人少靠边的地方走去。
不巧的是,前方聚集了几个无所事事在闲聊的女子,还有意无意的看着主仆两人指指点点,细声说大声笑,璟涵感觉不妥,立马转了方向,却没想到那群人胆大包天,上前拦阻,含巧惊得低呼一声,抓紧了身边的男子,“公子??????”。
“没事,我们走”拍了拍臂上的手背,璟涵准备扭身往反方向走,前方突然多出一个女子堵住了去路。
“请小姐让路”璟涵目光微敛,牵着含巧后退一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被骚扰的是他,可传开去,受辱的还是他。
“你就是付大公子!?”带头的女子抱着双臂逼近,居高临下的凝视着眼前娇柔男子。
“我并不认识小姐,还请小姐让出路给我俩主仆通过”璟涵又退了一步,他还没发觉自己已经被逼到墙角,此时他只想快点脱离困境。
“这么急,是赶着去跟女人幽会吗”女子话一出,璟涵脸色一白,其他同伴也跟着起哄,“哎呀,那种见不着光的女人有哪好,还是跟着咱们吧,咱们可不像她那样,鬼鬼祟祟的”。
“你们胡说什么!”含巧忍不住反驳一句,将男子护在身后,“光天化日调戏良家男子,告到官府去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带头女子一愣,随即荡起邪|□意,“想不到你是支小辣椒呀”。
“滚开!”含巧拍掉欲伸来的大爪,衣袖被人扯了扯,一道低语在身后传来,“含巧,别说了”,她们有心惹事,跟她们计较只会越闹越大,牵起含巧的手径自闯出人墙,可凭他俩人的力气又怎能轻易突破呢。
“现在大白天的,你的小情妻要到晚上才出动吧,不如——”女子的脸慢慢放大,烟草的呛鼻气味直逼男子的鼻腔,身子往后瑟缩掩着鼻子,女子迷上男子的香味,大力的吸了一口气,沉醉的眯着眼眸,“咱们帮你打发时间如何!?”。
“你混蛋!别碰我家公子!”含巧被另外两女子格挡着,张牙舞爪的要上前撕咬那个混账女人。
“我会好好疼爱付大公子你的”色迷迷的目光,饥渴的大掌欲触摸那凝肌玉肤,突然,一阵寒风拂面,地下传来“咚咚咚”的几声,女子疑惑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四根手指不知何时已被齐口切断,顿时血如涌泉,璟涵还没反应发生什么事,只听到女子凄厉的呼喊声,抬头之际,一只温暖的手掌覆上了他的双眼,耳边是那把日思夜想的嗓音,“是我”,简单的一句话,立即稳住了他慌乱的心,被她轻柔的拥入怀背对着女子,一直强装的镇定,在她的怀里瓦解,颤抖的双手攀上她的背,寻求一丝慰籍。
另外两人也吓呆了,没想到会弄出人命,个个落荒而逃,剩下那个倒地哭得叫爹喊娘的女子。
“公子,您没事吧?”含巧余惊未定,上前查探男子情况,埋在颈窝的脑袋微微扭了扭,示意没事,他现在的丑态不想让别人看到。
冷眼轻瞥地上的女子,安晴拦腰抱起男子走出了围观的人群,含巧拾起落地的篮子紧随而上。
“怎么出来都不带侍卫!?”安晴低头轻斥,如果不是她在场,后果不堪设想!一想到男子会遭遇不测,她就焦心难安。
埋首在她怀里,惊吓过后,是赧然羞涩,不敢抬眼对视,“我、我出来卖点东西,想着很快就会回府的??????”璟涵不习惯被注目的感觉,而且在大街上搂搂抱抱,实在是快羞死他了,“安晴、放我下来,我能走”。
安晴眉心一皱,稳了稳怀中男子,“别动!买东西吩咐下人就可以了”,还是这男子也是喜欢四处逛逛!?
那只露出来的白皙耳垂瞬间染红,讷讷回道:“他们不会买,上次就把药笺弄丢,乱买一通回来”。
安晴心突然一揪,急声问道:“药笺?你病了吗!?”。
瞅着这对别扭二人,含巧跳出来替男子回答:“才不是,是买给小姐您治头风的药”公子为她做了这么多事一定要让她知道,咱家公子是多么惦记着她。
“含巧!”男子露出脸蛋嗔斥,娇羞可爱的样子实在让人不禁想捧在手心呵护。
“多谢”伴随一声柔声细语,一个甜吻轻轻点在了他的额间,错愕一愣,双颊随即覆上红霞,摸了摸额头,一丝蜜意染上了嘴角。
“对了,刚才那女人说幽会是怎么回事!?”她当时也没听清楚,有点在意,当然,她是信得过男子,但是流言蜚语怕伤者他。
“这??????”含巧面露难色,瞄了瞄男子,见他没有动静,不知该不该说。
“说吧”她也想弄清。
“其实是——”含巧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感觉怀中人儿的紧张,安晴轻轻扫抚着男子的背脊,“过些天我就带着聘礼到付府求亲”。
“额!?”男子讶异的睁圆了双目,震惊的不知该说什么。
“南小姐,您不怕夫人她们吗!?”之前看那架势,这亲事恐怕没那么顺利。
“怕?我更怕娶不了你家公子”这次她不打算再退让迟缓了。
把璟涵安全送回家,雇了辆马车直奔城北米行。下了车,她随便抓住一个工人问道:“我娘人呢!?”。
“南夫人在二楼”。
“谢了”说罢,安晴付了马车钱便疾步奔去,上了二楼立即就发现那被围成一团的女子。
“阿娘”安晴冲女子唤道,其他工人见状都朝她点头喊了声,“大小姐”。
南亦海挥挥手,工人暂且退下,放下手中账单,坐回位置上,“铺子呢!?”。
“铺子!?”安晴屁股一翘坐在桌子上,哼笑道:“那不是阿娘你安排的养老基地吗。要我回去做奶爹照顾那群老家伙吗?”。
南亦海瞄了眼那个没点规矩的背影,“你都知道了?”语调轻松,似乎是早有预料。
手掌撑着桌子边沿,仰着脑袋,轻巧说道:“直接下一张辞退通知不就了事了?还用的着养三只蛀米大虫!”。
“她们跟着你外婆打拼了大半辈子,没有功都有劳呀”无奈的叹息,南亦海翻着着账本,一些事她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她们又不是白干活的,米行有付工粮给她们,况且米行不是善堂,哪有养她们一辈子的道理”。
“没错,所以我才派你去那”南亦海露出奸诈的笑容,安晴就知道自己被她摆了一道,“您还真会打算呀”,这次真是她失算了。
合上账本,南亦海挽起嘴角,眼露锐光,“作为商人,当然是要懂得计量利益大小,以最低成本得到最大效果”。
撇撇嘴,敢情她就是最低成本,不,根本就是零成本!
“娘亲,十石大米已经装载好了,可以——”上来告知消息的南蓉在看到安晴之后嘴角沉了沉,“大姐,您怎么会在这”一副不欢迎的表情。
“呵呵,闲着就来找阿娘聊聊呗”跳下桌子,准备走人。
“娘亲,货已经装载好,可以出发了”南蓉将手上的单子交上。
“安晴,想要东西的话,就来为娘这儿”她手上多的是“证据”。
顿了顿足,回头噙着一抹玩味笑意,“到时候可别说我不顾情面做得太绝”。
“既然交付给你就料到了”也让她看看这丫头的能耐,安晴哼了一声,转身落了楼梯。
36
36、跟踪 。。。
“娘亲,我先出去了”南蓉瞄了瞄楼梯方向。
“嗯”专注手中单子,南亦海淡淡应了声,南蓉匆忙下了楼梯,伸长了脖子四处眺望,在寻到那抹身影后悄悄尾随。
南蓉躲在墙角窥视着那抹背影,嘴角轻勾,嗤笑道:“哼!整天游手好闲,就让我看看你到底到哪去!”,见女子拐了弯,她挤开人群跟上,没想到眼前的招牌看得她一愣,什么‘春心院’‘扶香阁’,这里根本就是一条花街柳巷,这次还不让我抓个现行!这么想着,南蓉疾步追上,只见女子钻入了巷子,左弯右拐,不知不觉就跟着她来到一条陌生的街道,探出脑袋瞄了瞄那间名叫永泰的小店铺,门面残旧,两旁的柜子放着杂七杂八的货物,南蓉不屑的心想,不过是一件陋杂的杂货店,蓦地,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骤亮,不会是有什么猫腻?
“阿婆~!”扬起笑脸上前打招呼。
周婆婆躺着摇椅,缓缓晃着,好不悠闲,瞥了眼女子的双手,“现在的年轻人真不懂礼貌,到别人府上做客居然两手空空的来”目光始终看着外面,但话明显是说给她听的。
“诶~!大女子不拘小节,那些什么见面礼不过是浮云,不重要的”,嬉皮笑脸的来到老妇面前,俯身低语:“那女人呢?”。
提到这个,老婆婆扯了扯嘴角显得有些不耐,“是来送她走的吧”,这女人她不是不敢留,而是不想让孙儿卷进来。
“别这么说啦,我会给您看管费的”安晴谄媚笑道,掏出一锭银子。
“哼!就算你给我一万两我也不收留!”说着,动作迅速,安晴手上的银子不翼而飞,这个贪财的老太婆!咬了咬牙,又问道:“那她人怎样?”。
摸了摸袖子里的白银,“死不了”说着,把手递给她,见状,安晴搀扶着老妇起来,“阿婆,你身子不是挺好的嘛,干嘛还装得一副快死的样子”想起上次那两几记敲头,那动作不知多敏捷。
“你这丫头就不会挑点好听的话吗!”说着又提起拐杖敲了她的脑门,幸好她反应及时躲开,“不要敲!敲坏了你陪得起吗!”摸着上次还没消退的肿瘤,安晴甚是哀怨。
斜睨了她一眼,老婆婆估算了一番,“你这脑壳顶多值棵黄菜花”,说着,老婆婆往里喊了一声,“阿武,出来看一下店门”。
闻言,安晴不满嚷嚷:“黄菜花会赚钱钱吗!黄菜花能说话吗!”,没想到又招来一棍扫打,小腿一阵疼痛,“说话小声点,想吓死我这个老太婆呀!”把手撤回,走得比她还快,“不用你扶了”掀开帘子,刚好撞见出来的阿武,回头瞧了瞧疾步健走的婆婆,冷清的眸子瞥了她一眼,沉默不语,该说他寡言还是性格怪异?
安晴弯腰揉了揉小腿肚,她的身高都有一米七五左右,但阿武比她还要高,而且身材较一般男子壮硕,没有一丝柔情娇媚,冷淡的眸子直让人不敢靠近。安晴凑了过去,肩膀不小心碰着男子,惊得他后退一步,“阿武,我下次跟你拿货能不能便宜一点?”压低了嗓音,想着这男子应该比那老妇好商量。
“??????”阿武垂目凝着眼前的女子,对于她坦然接近有点诧异,她难道没看到自己脸上蒙着黑布么?
以为阿武怕吃亏,安晴又抛出诱饵,“这样吧,如果你肯每盒便宜五两银,我免费送你一个炸弹,如何?”,突然,一支木棍向她袭来,指着她的鼻尖,另一头是脸色不善的老婆婆,“你这丫头净想着找门路!没门!”。
安晴泄气的挡开面前的棍子,越过婆婆往里走,老婆婆余光瞥了女子一眼,转眸对男子说道:“可别被那丫头糊混过去了”。
阿武点了点头,目光稍微移向那抹单薄背影,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子。
在外头跟踪的南蓉见安晴走进小屋里面,总觉得这间铺子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而且——
南蓉朝里头张望,发现了一个蒙面男子,鄙夷的啐了一声,哼!跟娈奴厮